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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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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赢的。
而他,开始在等了,等她所说的,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
一色又杂七杂八的说了一通,他总是这样,进了江年锦的办公室就不太想出去,哪怕这全程,多半是他在自说自话根本鲜少能得到江年锦的回应。
阿府敲门进来,一色才止住了喋喋不休,乖巧的告别。
江年锦身边的人,各有特色,也各自知趣。
阿府的脸色沉沉的,他这几天回了北城,家里的老爷子病了,急召他回去,江年锦准了他一个月的假,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阿府,你就这么放心不下我?”
阿府“嗯?”的一声,才回过神来,江年锦似乎是在同他开玩笑。他的心情很靓,少见的靓,靓的他都不太愿意去说接下来话。
“有事?”江年锦看着阿府犹豫的面容,收起了他的笑意。是不是他平日里严肃惯了,看把阿府吓的。
阿府点了点头。
“派去北城的人,有进展了?”江年锦身子往前一倾,双手交握在书桌上,他这样问的时候,心跳快了。
“算有一些。”阿府说话,总是滴水不漏。
“说。”
阿府抿了一下唇,“苏小姐是由她母亲苏氏带大的,她母亲一人。苏小姐,没有父亲。”
江年锦的眉头动了一下。“什么叫……没有父亲?”
“苏氏根本没有结婚。”
江年锦抬眸看着阿府。
阿府的眉头也皱起来。
“苏小姐,很可能是苏氏抱来的弃婴。”
弃婴……
江年锦的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那安静平和的笑怎么能和这么残忍的词汇联系在一起?
阿府也不再做声,他知道江年锦在想什么,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
那样美好的苏小姐。她和那个人长着一样的容颜,可是她们经历的人生,却是天壤之别。
这就是命运吗?
江年锦松了自己交握的手,指关节“咔哒”一声响。
“亲生父母呢?”他的语气里开始透出凛冽。
“还没查到。”
“继续查!”
“是。”阿府颔首,他犹豫一下,继续说“苏小姐的身世,不止我们在查。”
江年锦的瞳孔微微一收,又打开。
“还有谁?”
阿府俯身,轻轻的报出一个名字。
?
新秀大赛第三场因为是泳装秀,所以主办方在泳池边搭建了临时舞台。
久太太柳惠很敬业,她只在医院休息了一天就回到了她的工作岗位,今日就是由她带着大家来这个前几天险些要了她命的地方彩排。
Modern的May和柳惠走的很近,她这一路对柳惠嘘寒问暖的,显出她这小姑娘也是个人精。
May是这次新秀大赛最有望夺冠的选手,Modern明显也是对她寄予了厚望,偶尔用餐的时候,都可以看到Modern的总裁莫向远亲自和她坐在一起。
练功房里平日勾心斗角的小模特儿们真正站到了战场上,才开始有了帮派团队意识,她们看到莫向远的时候,也会埋怨自家Beauty的江年锦,为何除了红毯亮相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听溪坐在泳池的边上,听着那些姑娘小声的对比着江年锦和莫向远,从长相衣着到为人处事全都头头是道……
她听得入了神。
这两个男人,在她生命里如此重要,可是她又真正了解了谁。
“听溪。”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tang。
听溪还没转头,看到泳池的水面上荡开一层水花,盈蓝的水里,多了一双脚。
是柳惠。
“久太太。”听溪抬头。“您的气色看起来不错。”
柳惠点头轻笑“说实在的,现在看见这水还有些晕呢,但是,总得过来和你说声谢谢。听溪,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真的不能坐在这儿和你说笑了。”
听溪摇头“其实我也没算帮上忙。”
柳惠笑着按住了听溪的手背,这小女子,还是如那日在店里相见时候一样的进退得当、谦逊有礼,而并没有因为她此刻大赛总设计师的身份对她有过分的疏离或者恭维。
“这几天没见年锦。”
“他忙。”
听溪接的顺口,说完,才看见柳惠满脸的笑,笑的她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柳惠的语气本就有试探听溪的意味,这下倒好了,她算全招了。
身后忽然静悄悄的,很快,一个带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二姐你这是想我了?”
柳惠看着听溪,笑意更深“这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怎么有空过来了?”
“明儿是泳装秀,我怎么舍得不来。”江年锦嘴角噙着坏笑,他说完这话,看了一眼听溪。
听溪低着头,脸有些烫。
“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口无遮拦。”
江年锦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可不是这么实在的人。”
柳惠瞪他一眼,站起来,顺势将听溪也拉起来
“二姐。”江年锦忽然软了语气,商量着凑过去,朝着听溪努了努嘴,“明儿能不让她穿成那样上台么?”
“喂……”听溪忍不住拍了江年锦一下。
他顺势擒住了她的手,毫不顾忌的握在手心里。
听溪耳边忽然嗡嗡一片,只听到柳惠温情四溢的笑声钻进耳朵里。
她侧眸看着江年锦,江年锦也正看着她。
?
听溪趁着气氛好的时候提议让江年锦请大伙吃个饭。
江年锦狐疑的看着她,她立马补充,说这样可以鼓舞士气。
江年锦摸着下巴,目光依旧停留在她的身上,玩笑似的“看来我是多了个贤内助。”
听溪被他一句话惹得又面红耳赤。
原来江年锦早就让一色给安排了,只是起初江年锦没打算亲自露面,但是听溪一提,他觉得也不无道理。
晚宴很热闹,尤其是多了江年锦。
每个姑娘都希望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出彩一些,就像是上学时候的课堂,如果有心仪的人在,总希望那个人的目光能多些在自己的身上。
即使,外界传言,江年锦已经和苏听溪在一起了,可是,这依旧没有消磨她们的热情。
江年锦很给面子,来者不拒的喝下了所有人的敬酒。
听溪与他坐的远,但也站起来随着主流敬他一杯酒。江年锦不动声色的站起来与她碰杯,喝下。
没有人看出这个中的端倪,又或者,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中的端倪。
一色看着他们两个人笑的暧昧,这种感觉,倒像是早恋的学生了偷尝了禁果的那种刺激那种甜。
听溪被一色盯得不好意思,借口上洗手间就偷溜出来透气。
这一带的餐厅都很热闹,而且多数都是这次来比赛的模特儿公司和团队。
听溪没想到会在转角的时候撞到May,她也是来用餐的,当然是和Modern的那些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人,都是Modern的高层,莫向远也在其中。
May“啊”的一声,就蹲下捂住了自己的脚,她穿着鱼嘴高跟,防水台很高,听溪的鞋尖儿顶多不过是提到了她的防水台,她这样表现,夸张了些。
可是Modern和Beauty素来不合,加上这次比赛又是两大头号竞争对手,May身边的工作人员开始跟着她一起小题大做。
有人上前一步顶住了听溪“诶,你!走路不看路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听溪诚恳的道歉。
“说对不起有用?那我能不能也踢你一脚让你明天走不了台然后和你说声对不起?”
听溪打量一眼May,“这样的程度,还不至于走不了台。”
“你说什么?难道Maymay这么痛是装的吗?”那人不依不饶。
听溪不卑不亢“是不是装的,只有当事人知道。”
“诶……你……”
那人的手伸过来,几乎碰到听溪的领子的时候,一把被人拍掉了。
“怎么说?”江年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兴许喝的有些多了,他的眼睛格外的亮,他挑了一下眉,语气里藏着火。
“
江总,你们家的模特儿撞着我们Maymay了,你知道,Maymay可是我们的种子选手,她不能……”
“我没问你!”江年锦打断了那人的话,他的视线笔直的落在莫向远的身上,“莫总,这事儿,怎么说?”
?
江先森和莫先森,你们比较喜欢谁捏?
☆、亭前流水4
莫向远的瞳仁闪了一下,他的目光扫过听溪,扫过May最后才看向江年锦。
他扬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说,“这,根本算不上事儿。”
和莫向远一行的人都愣了一下。
只有江年锦满意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May还是有些恃宠而骄终。
江年锦和莫向远同时看了她一眼,她噤了声。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江总,我们先告辞。”莫向远看着江年锦,他边说已经边对身边的人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些人都在对江年锦点头致意配。
听溪一直低着头,直到身边的人都走没了,她还低着。
江年锦手抄在裤袋里,只是看着她。
人来人往的过道,只有他们两个人是静止的。
“不如我们先回去?”江年锦问着,就问着的时候,已经牵起了她的手往屋外跑。
是的,是跑,逃跑,不顾那一屋子还等着和他喝酒的人,就只想和她在一起,心血来潮的就像是一场私奔。
两个人跑进夜色,才想起不知道要去哪儿。
她气喘吁吁的但是眉宇里的那层哀怨却早已被风吹散了,站定的时候她抬头对他笑了,那模样,比酒精还要让人耳热。
这样牵着她的手只是往前走,去哪儿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橙黄的路灯亮了一街,他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唉,那儿!”她走在他的身旁,一直是安安静静的,经过广场的时候,她忽然顿了一下。
江年锦顺着她的指尖一望,广场的中央,有个巨大的许愿池。
“我妈说,人这一生贵有愿望。”她的眼里凝着一片柔情。
江年锦没想到她会主动向他提起自己的母亲,看得出来,苏听溪和她母亲的关系,一定非常好。
他想起苏听溪房间里的那张照片,两个人笑的那样的契合亲昵温馨……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怎么可以笑成这样。
苏听溪已经跑开了,冲着那个水池“哒哒哒”的跑过去,寻水的麋鹿一样欢快,可是他的脚步却沉了起来,白天的聚在心头的那团乌云又拢过来。
天色已经晚了,水池边没有人。
听溪在池边站定,回过身来朝着江年锦招手。
江年锦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听到她在问“唉,有硬币么?”
硬币?江年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他的身上,从来没有硬币。那东西,一两个带在身上没什么用,可是带多了,又太沉。
“没有。”他答。
今天跑出来急,他一分钱都没有带。她也一样。
“那就不能许愿了。”她的语气有些失落。
“非得扔点什么进去,才能许愿?”他挑着眉,俯过身去往水池里望了一眼,喷洒的水柱落在池面上晕开一层又一层,他根本望不见底,隐约有些硬币,还有些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
江年锦的手往裤袋里一摸。
“不如扔这个吧。”他的手机握在他的手里。
听溪刚想说“你疯了吧?”,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好巧不巧那屏幕就亮了起来,谁的电、话进来了。
江年锦只瞥了一眼,就“咻”的一下,把手机扔进了水池里。
“喂!”听溪冲上去握住了他的胳膊,可惜已经晚了。
手机“噗”的一声掉进水里,他还虔诚的双手合十低头许了个愿。
这人真是疯了!
他这样的人,手机且不说这价钱有多贵重,可是这里面的资源信息,那价值也是不可估量的……他不是疯了,怎么会陪她这样玩?
听溪卷了衣袖,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跨进了水池。她也疯了,那冰凉的池水漫过来,她才意识到。
江年锦睁开眼睛,看到她弯腰摸鱼似的动作,有几秒回不过神来。
“你进去干什么?”他跑过来扶着池壁。
“谁让你把手机人进来的。”听溪没好气的。“丢了得多麻烦!”
“再买一台不就好了?”江年锦皱了眉“苏听溪你傻是不是?我手里的信息都是有备份的。”
听溪“诶?”的一声,“那刚才……不是还有人给你打电、话呢吗?”
“无关紧要的电、话。”他说。
其实,真不是什么重要的电、话。是普云辉那小子,约他打麻将的。这几天晚上每天阴魂不散的缠着他。这一局麻将,就够他买几十个手机的。
这样一算,他是该扔还是该接,明摆着了不是么。
“你还不出来是不是!”他提高了声调。
他这人,一高声说话就显得盛气凌人。
听溪掬了一捧水,二话不说的就朝他甩过去。
“苏听溪!”他一声喝。
“我进都进来了。”听溪撇了撇
tang嘴,“要不你也进来?”
“我才懒得和你疯。”他鄙夷。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
江年锦抱臂站在水池外,像是做了亏心事东张西望的替她把着关。这样高尚神圣的地方,她倒是不拘小节的说进去就进去了……他憋着笑,苏听溪,看来真是他小瞧了她的。
“江年锦,找到了!”她扬着手臂,冲着他喊,脸上的笑意在潋滟的水光里皎皎无瑕。
水池的中央的雕像,是持弓的angel,而此刻单纯透明的苏听溪,与天使无异。
究竟是谁……连天使一样的她,都舍得丢弃。
他走回池边,朝她伸出手,郑重其事的,在天使的见证下,伸出手。
以后,苏听溪,就由他来保护,分分秒秒,都由他来守护。
听溪看着江年锦忽然面色沉重,她以为是自己这样贪玩惹得他不快了,她伸手想要快些握住他,一不留神脚底就打了滑。
她“啊”的一声,彻底的坐实在池底。
“苏听溪!你……”江年锦跳进水池来,激起无数水花,愣是把嘴边教训的话咽回肚里,“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几乎整个人滑进了水里。
江年锦俯下身去把听溪拉起来,她象牙白的雪纺裙沾了水,透明薄膜似的缠在她的身上,那玲珑的身段,一展无余。
江年锦打量了她一眼。
“还看!”
听溪立马抬手来捂他的眼。
江年锦嘴角的弧度扬起来,他拉下了她的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将外套罩在听溪身上的时候,他顺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像怕再滑到似的,听溪攀紧了他的脖子。
跨出水池的时候,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只轻轻一碰。
她听到他说“我更不想让你参加明天的泳装秀了。”
“……”
?
纵使江年锦再不愿意,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柳惠受落水事件的启发,临时更改了泳装秀的出场方式。出场的时候,会由苏听溪领衔几个会游泳的模特儿从水中出场,岸上的模特儿跑到岸边围成圆形展示的时候,听溪她们就悄无声息可以归队,这样的出场方式充满了新意又不突兀,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首先是团体秀,接下来才是个人秀。
T台搭建的九曲十八弯,主灯调为幽蓝,这柔情的灯光从T台之下漫上来的时候,美的恍若有涓涓细流涌进心里,甘甜无穷,完完全全契合了“女人如水”这个主题。
江年锦作为嘉宾坐在嘉宾席的最前排。今儿他连阿府都没让跟着,似乎这目之所及,少一个男人好一个。
莫向远竟然没在,江年锦扫了一圈都没有见到他的踪迹,他心里更觉得踏实。
苏听溪,是他一个人的才好呢。
主办方指定的泳装是充满了异域风情的青黄蓝三色拼接的小裙装,特别的衬人肤色,性感里透着调皮,调皮里又藏着妩媚。
因为这个独特的出场设计,苏听溪无疑成了最抢眼的那一个,她从水里钻出来的一刹那,除了惊艳,还透着几分飒爽。
她的长发散在她的背上,挡住了后背大片裸、露的肌肤,她很快跟上了大部队的节奏,在T台上自如的行走,停顿,旋转……那湿漉漉又专注的模样,野性与感性并存。
江年锦微微挪了一下目光。
他不能在这样看着她了。
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的。这样夜夜温软在怀却只能看不能尝,还不如挥刀自宫来的痛快。
昨夜他抱着熟睡的她一遍一遍想将她吻醒,可是看着她即便睡梦中也还嘤咛不安的模样,他又于心不忍。
在看不清自己的心之前,如果他拥有了她,那也是一种伤害,不亚于抛弃背叛的伤害,他懂,所以不会做。
?
亲爱的们,如没有意外,轻轻明天会加更,么哒~~
☆、亭前流水5【万更】
这露天起了风,听溪身上还凝着水没有干透,凉飕飕的。
可是,那个男人穿越人群的目光却是火辣辣的,她感受的到。他离她那么近,似乎随时都能扑过来吃了她一样。
她目视前方,故意不去看他,脚步踩着节奏,心却跳乱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江年锦一点一点表现出对她强烈的占有欲了。
这样,应该是好的开端吧,不管怎样,他开始在乎她了膛。
团体秀结束之后,所有选手又匆匆赶到后台换装,听溪的出场的顺序比较靠后,换装的时间还算宽裕。
外面的风更大了一些,比赛的宣传横幅在风里一抖一抖的,随时都会被抖落的样子,这声音让她有些不安镰。
文欣是第一个出场的,这几天她的表现也不错。只是她的得分,在沈庭欢的手里,普遍偏低。
这也是预料之中的,沈庭欢对于每一个离开她的人,都视作背叛,都不会手软,文欣,想在沈庭欢的手里翻身,太难了。
场外的音乐已经响起来了,很动感的节奏,选手们再次换上的泳装,也很运动。
久太太的风格趋于保守,两件泳装的设计都各有特色又不显露骨,格调十足。
听溪将自己的号码牌别放在腰间,刚走出换装间就听到May和几个Stand-by的小模特儿在聊天。
这次比赛,对于May来说,似乎显得格外的轻松,有种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取胜的感觉。
“今天你培培学姐怎么没来?”有人在问May。
听溪站到了她们的前面,马上就要轮到她出场了。
“陪陪学姐昨天生病了,今天在医院呢。没看莫总也没来吗?他就是在医院陪着呢。”
“莫总和安小姐真是恩爱眷侣。”
May“哼”的一声,有意提高了声调“能被莫总他们这样的男人爱着的女人,起码得是培培学姐这样的。有些人不自量力,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其实照照镜子就知道,她们也不过就是男人一时新鲜的玩物……”
听溪没作声,场外的主持人已经在喊她的名字了,她松了松肩膀,调整了最佳的姿态,往外走……
May看着这个倩丽的背影,清新雅致,云淡风轻……苏听溪不可能不知道她话锋里的寓意全是针对她的。可是似乎,她说再过分的话,她都不会同她计较。
这个女人,真是淡定的让人让人咬牙切齿的恨。她的淡然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似乎她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能让这样尖酸刻薄的人无处遁形。
圣母玛利亚似的,但是却也藏着自己的锋利。
也许她能在赛场上赢了她,可是心里的境界,她永远赢不了她。
苏听溪真是她顶顶讨厌的一类人,因为她永远也无法变成这一类人。
?
听溪站在T台的中央,看着眼前这蜿蜒的T台,她出场的时候,得了些掌声,莫名的,就有人鼓了掌。
其实在久太太落水事件之后,听溪在外的名声就很正面。
一色说“这就是你生活改变的第一步。从此之后,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被拿着放大镜的媒体暴露在阳光下。你做的好时,会有万人夸赞,但是如果你做的不好,就是万劫不复。”
听溪懂得,这是一场豪赌。
她踩着节奏,一步一步穿过众人的目光,那些灼热的,好奇的,鄙视的,欣赏的……所有目光。
“呲!”T台尽头的灯管忽然蹿出了火花。
听溪怔了一下,很明显所有人都怔了一下。
T台台面下的灯光,一齐灭了去,音乐也戛然而止。
总电路已经被烧断了。
那火光,原本只是小小的一簇,但是迎着风,越来越盛。
静默很快变成了哗然。
嘉宾席上的看客都站了起来。
那火光在听溪面前翻滚出热浪。
“苏听溪,躲开!”人群里传来一声高喝。
听溪左右张望了一下,想转身的时候,看到固定T台支架下面的固定绳着了火,那支架,正摇摇的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此时想躲,根本就不可能躲开。
“江总!”谁在高喊着,这声叫喊里,有阻止的意味。
听溪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被狠狠的撞了出去。
身后有什么轰然倒塌了。
听溪扑在地面上,地面很硬,着地的瞬间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心被完好的藏在胸腔里,可是却疼的窒息。
因为她意识到了,是谁把她推开了。
“江总!江总!……快叫救护车……江总!”
身后此起彼伏叫喊声,悲天动地的只围绕着一个名字。
江年锦。
是他吧,在她需要的时候
tang会保护她的人,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吧。
她趴在地上,拉扯不出一丝的表情,脑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渐渐的,耳边的声音也开始模糊起来。
“苏听溪,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这是她昨晚入睡前迷迷糊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样的话,她清醒的时候,是绝对听不到的,因为江年锦不会说。
可是昨天,昨天发生了什么?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昨天的江年锦,似乎想要把他骨子里所有的柔情和宠爱在顷刻之间都都给她一样,他要弥补她的过去……就是这样的感觉。
“苏小姐……苏小姐你没事儿吧?”
终于有人看到她了,那些人将她扶起来,她已经麻木的像个稻草人。
听溪不敢回头,她不敢看到任何一个与记忆里虎虎生威的江年锦不符的他。
可是她又那么想要回头,她怕……不,她怕的不会再来。母亲离开,已经带走了她所有的恐惧。
她小心翼翼的回了一下头,怕自己跌倒,她紧紧的攥着身边的那个人。
江年锦……
她的眼泪滚下来,一串一串的。
那是她的,江年锦……
?
听溪讨厌医院长而无尽的走廊,好像怎么跑,都跑不到尽头。可是,她又怕跑到了尽头,发现尽头原来是地狱。
“年锦……年锦!”她紧握着手心里他冰凉的手。
他的手,一直都是温暖的,可是这会儿……这会儿怎么了。
雪白的床单上有鲜红的印记直刺她的眼窝,她的双脚是虚软的,眼前天旋地转,也许,她一松开他的手,她就撑不住了……
“啪”他们紧握的手被人生生的揽断了。
“家属在外面等。”
还有,她还讨厌,永远是冰冷扑克脸的医生。
为什么她这么讨厌的地方,上帝还是要一次一次的安排她出现在这里。
她还要在这个地方,失去多少?
“听溪!”听溪的身子往下坠的时候,被人一把搀住了。
听溪睁着模模糊糊的泪眼,看清楚身边的人是陈尔冬。
“尔冬姐……”这三个字出口的时候,她已经被陈尔冬抱住了。
陈尔冬抱着苏听溪,她这样纤瘦的身板,此刻像是沉了千斤,这重量,大概已经算上了她的全部恐惧,全部无助……
陈尔冬想起,她曾经也在这样通明的医院走廊上紧紧的抱过一人。
那个人,是江年锦。
而让他伤心的,是病房里面被白布掩盖的罗冉冉。
如今,被推进手术室的人,是江年锦。
而她抱着的苏听溪,有着和罗冉冉一样的面孔。
时空好像在她的怀里错乱了,她的脊背凉飕飕的。但是,她才不相信什么鬼神,如果有,那么她回来要带走的人,也不该是江年锦。
走廊里有人影闪过,渐渐靠近了,脚步声越来越突兀。
是普云辉。
他在原地站定,看了一眼术中大字,没作声,他喘气的声音,是这个安静的走廊里最大的声响。
陈尔冬没看他,只是将听溪带到一旁座椅上等着。
听溪的身子一直再抖,哪怕普云辉看出来,让她披上了他的外套还是抖。
母亲离开的那个晚上,她也抖,抖得一发不可收拾,可是那个时候,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其实母亲最担心的,就是她走之后,再没有人陪伴她的女儿。可是讽刺的是,她离开的那一秒,她的担心就已经实现了。
母亲她临走前,喊得最后一个名字,是莫向远。可能,这是她唯一一个能想到的,曾经在听溪身边仿若会天长地久的男人。
母亲说“去找向远……”
去找向远。
她找到了,可是,当初,却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是,她现在找到的,是比莫向远,更好的人。
所以,请不要让他有事……妈妈。
走廊里的人渐渐多了。
阿府,一色……
一色还带来了听溪留下的衣服,让听溪快些去换上。他说,“如果江年锦醒来看你还穿成这样,非得再气晕过去不可。”
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就一色还能再开一开玩笑。可是他说的对。江年锦是个小气鬼,吃醋从来不承认的小气鬼。
听溪听话的去洗手间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火红的术中大字已经熄灭了……
?
医生戴着口罩,额头上的细汗说明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病人暂时没什么大碍。”
暂时。
听溪皱了皱眉,她这会儿怎么见什么厌什么,连医生这样滴水不漏
的说话方式,她都不能接受。
可是她没时间计较,江年锦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头上缠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他一直都是麦色的皮肤,这样一白失了血色,看起来就更为憔悴。
她一口气滞在胸口,险些又哭出来。可是她不能了。
阿府命人安排了最好的病房。
江年锦是大爷,什么都要最好的。虽然这会儿他闭着眼,可是不该怠慢的地方,谁也不敢怠慢。
医生带着几个护士进来吊点滴瓶,听溪才从床沿边退开。护士们走到床边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躺在病床上的江年锦。
也没什么奇怪,住着VIP豪华病房,还是这样帅的病人,谁都会起恻隐之心。
护士扎针的时候,听溪才靠过来替他挽起袖子。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即使是李医生,不到最后关头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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