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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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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烦的气场让他们所有人有些心惊胆战,恨不得拔腿跑出去。
其中一人接着开口,正是刚刚那个声音:“怎么?祁家的地盘最近这么不景气?顾客群体都掉到这种层次了?看来以后得挑别的地方了。”
班长一行闻言感到难堪,有脾气暴的男生准备开口,被旁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止住了。
毕竟只是学生,又对这里不知底细,出来玩还是都尽量避免冲突的。
“让开,别在这里挡道。”
“嗯!确实得提高一下顾客层次了。”对方说完后面就响起一个声音。
“本来好好一清净高雅的会所,居然放了条公共场合就张口乱吠的进来,别的客人得多高的涵养这会儿都没投诉啊。”
顾则北听到这声音脸上一惊,就看到对面的其中一个女学生松口气道:“你可算来了,江伽。”
他一瞬间心里纠成一团,刚刚还放远一点的心思又开始烦躁起来。
他们一行一开始开口那人闻言脸色顿时难看了,回过头阴沉的盯着江伽:“你说什么?”
江伽冲班长他们走过去,边走边挥了挥手:“没什么,别多想,只会乱吠的物种哪儿能理解人话?不必较真。”
结果经过对方时,那人伸手打算抓住江伽的胳膊:“耍了人就想走?没这好事吧?”
但将要触及之际,却被江伽反手先一步抓住了指尖,江伽也没大动作,就是稍微一使力把手指头往反方向掰。
轻描淡写的可对方就绝对不好受了,那人表情顿时转为惊慌和痛苦:“啊——你干什么?松手!”
周围人见势不对准备来拉人,江伽却先一步把人往后一掀,松开了人。
除了关节被撇那会儿的痛,整个人并没有怎么样。江伽耸耸肩:“又让人别走,留下来你又没法消受,啧啧!”
那群人哪被这么耍弄过?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再加上一群穷学生,不会是哪家刚刚起来的不懂规矩的暴发户吧?
眼看这事不能善了,就听到好不容易请来的那位不耐烦道:“有完没完?干脆在这里看你们骂街得了。”
众人立马顾不得江伽了,陪笑道:“哪能啊,让顾少您见笑了。”
“成,今天就大人不记小人过,跟个小丫头就算争赢了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来来!咱们进去吧。”
江伽这会儿才发现前面背对着她的人是顾则北,顿时心里一阵腻歪,早知道这都能撞上,随辰希他们说出一朵花她也不会来这里。
反倒让同学们尴尬一场,这会儿也有人来迎他们进去,两方人马便去了不同的包厢。
即使见过了大厅的金碧辉煌,一路上的流光溢彩仍让人啧啧赞叹。
班长拉过江伽:“你发财啦?阿姨暑假的时候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你又是转学又是进出高档场所的。”
“五百万没中,嫁入豪门倒是真的。”
班长捣了她一下:“来来来!要不要我出门买两斤桔子给你?”
江伽:“我就吃两个,剩下的都是你的。”
班长气急,就要开撕,就被几个同学围住了——
“江伽这到底是什么地头?比XX天宫还流弊的样子。”
“那地方就是土大款去的,这种地方怕是会员制吧?一般人进不来的,不然你看明星都在这儿大摇大摆的走。”
“明星在哪儿不大摇大摆的走?尤其是机场。”这是歪楼的。
又有人对江伽道:“你还真是谁都不怕啊,那次对上校霸,我已经敬你是条汉子了,没想到这么多保镖在边上你还敢跟有钱人干上,不怕被扔出去啊?失敬失敬!”
实际上要换了别人,这么对峙起来早有人把客人分开了。不过祁泰家的地界,对相关的顶级贵宾信息肯定记录在案。
一个顾家少爷,一个陆家小姐,谁敢掺和?只能小心看着。
又有女孩子注意力却在另一个方向:“说起来刚刚那个男生好帅啊,别说气质,光长相都吊打我们学校的校草吧?”
有男生就开始杠了:“哟呵!昨天人家在操场打篮球你们不还围得团团转吗?这会儿就开始嫌弃啦?女人啊——”
“哟哟!某些人昨天才给隔壁班的女生递了情书呢,也没见他刚刚看到明星的时候戳瞎眼睛以示清白啊。”
一伙儿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包厢,立马就被里面的新奇和高档吸引了,一开始只是来唱歌而已,可现场能玩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精心烹制的点心小吃源源不断的送进来,把班长再度看得心惊肉跳。
她对江伽道:“我再跟你强调一遍,我身上所以家当加起来只有六百三十二块八,那盘三文鱼刺身的品相都不止这个价吧?我真不会被留下洗盘子?”
江伽也不跟她开玩笑了:“不会不会,放心吧,有人给的招待券,全免!”
班长松了口气,旁边就有个声音酸酸道:“江伽最近混得不错啊。”
江伽抬头,是他们班挺漂亮一女生,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什么都爱争出风头。因为江伽成绩好长得也好,在班里存在感挺高的,所以时不时的老喜欢别苗头,但也就几句酸话而已。
江伽和她不怎么合得来,也就面上的招呼,闻言便点头笑纳道:“还行,不然也没脸面见江东父老啊。”
把人噎得慌!
玩了好半天,江伽猜拳老输被灌了一肚子饮料,便出门找洗手间。
其实包厢里也有,只不过都被占了。
她们一伙儿人虽然闹闹哄哄的,但玩得还算乖,本来就都尖子班的学生,班上书呆子又多,都是从小家里管得严的,又是高三被看得最死的时期。
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放风,哪有那胆子喝酒。
不过另一个包厢就全然不一样了,说实话顾则北一般不轻易应邀,平时的圈子大家玩得新鲜但还真不过火。
主要是辰希和佑希两人挺自律的,见希管得也严,所以他们很少参与到乌烟瘴气的环境。
不过今天心情烦躁郁闷到了极致,对满屋子的烟酒之气反倒没了平时那么排斥。
别人敬酒他也来者不拒,反正这里是阿泰的场子,稍微放纵一下也不用担心后顾之忧。
可酒精并没有纾解他的情绪,反倒越来越不得劲,他忍不住想起就在走廊那边包厢的江伽。
那群穷酸学生应该是她以前的同学,呵!她混在里面倒是毫不违和。
随即思维又飘到她们在玩什么上面,一群书呆子小破孩,想来往里面送的东西也会有分寸。
不对,他自己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最清楚不过男孩子的得意忘形的时候,在好奇驱使下什么都迫不及待的想试试。
又有那么多人,人多易起哄,那个包厢不会也像他们这边一样吧?
而且青春期的少年少女正是情愫暧昧的时候,那疯女人性格没眼看,长得倒是没得说,肯定有男孩子喜欢,他刚刚就在人群中注意到有男生眼睛亮了呢。
不会被起哄表白或者做什么暧昧游戏吧?
顾则北越想越膈应,顿时就站了起来——
“顾少,您要什么吗?”
“我去洗手间。”顾则北不耐道,说着在人面面相觑下出了包厢。
“里面的洗手间不是空着吗?”有人道,话才说完就被打了回去“闭嘴,由着他,先别引起他的戒心。”
顿时整个屋子的缭绕的烟雾下好像多了两份别的意味。
顾则北一路出了房间,就近的洗手间不去,还特意转到另一边那个,深信不疑自己只是出来透气的。
结果也是巧,才过来就刚好看到从里面出来的江伽。
两人一打照面,那是下意识脸上就堆上了互相嫌恶。
顾则北看她眼神清明,神色饱足,估计在包厢里只吃吃喝喝了,不知怎么躁郁少了一圈。
但还是嘴欠道:“呵!佑希呢?怎么今天没把他们别身上带着了?”
说来他最近腻歪佑希他们也是这个原因,成天黏糊,看了就让人不耐烦。
可他看江伽此刻的样子没什么,江伽看他却是满脸嫌弃——
“你这是在酒桶里滚了一圈在被架上烟草叶上烤的吧?谁想出来的黑暗料理?端走端走!我们没点这道菜。”
“你——”
“你什么你?跟你很熟吗上来就搭话?知道招人讨厌还强调存在感,要不要脸?上次的事还没完呢。”
顾则北一噎!随即想到明明不屑一顾的人是他,从她嘴里出来反倒自己上赶着一样。
一时间自尊心全无法接受,他深深的看了江伽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那边的包厢。
江伽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她现在提到顾家就颇为膈应,虽然顾家老大强势下事情看似已经过去了。
但带来的感官却是不会便的,总之就是一傻逼,看了就火大。
回头又和人玩了大半天,毕竟大部分家里都有门禁,也不可能闹得太晚,时间一道便只能意犹未尽的散场。
散场送走所有人,她今天招待这么多人不花一分钱,虽说这对人家不算什么,不过总归得对服务的负责人道一声谢谢。
对方有些受宠若惊,忙向江伽表示招待不周,请她下一次务必再光临。
客套两句后江伽也准备离开,因顾则北他们的包厢处于必经之路,江伽离开的时候漫不经心的朝那边瞟了一眼。
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出来两个人,明明是光明正大来的,此时神色却有些鬼祟的样子。
透过门缝,江伽看到里面醉得人事不知的顾则北。
按理说都是同个圈子的人,又是在发小的地盘,就算放他在这儿躺尸一晚上应该也没问题。
可突然之前,江伽心里就不可遏制的冒起了一种直觉。危险的,兴奋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气氛被她不安份的那一面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
第47章
得益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天赋; 江伽很多时候真的对想要干坏事的人有一种精准的辨识直觉。
不是平时恶作剧那套,而是指真正的趋于犯罪的罪恶那种,她也不知道她一个生活在和平条件之下,平时顶多跟同龄人打打架的人哪儿来的犯罪嗅觉。
所以一股脑的把这份责任扔给她爸,认为这要么是他遗传给自己的天赋,要么是他神出鬼没的职业性质带给自己不同常人的警惕感,总之都是爸爸的错。
太过久远的事暂且不回忆; 江伽能记起来的最近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
那是上高一的时候有次和一个女同学放学到一个旧书店淘旧书; 等两人满载而归在路口分别准备各自回家之时,有一个男人和江伽擦肩而过; 和女同学走了同一个方向。
当时天色并不算晚; 街道又那么宽,左右的店面正是营业的时候; 按理来说不会让人产生危机感。
可江伽就是觉得不对; 即便所有条件都告诉她这是个朗朗乾坤的时间和环境,她还是转身隔着一段距离跟了上去。
结果果然远离闹市街; 就在女同学家旧校区所经楼道的昏暗地段; 对方动手了。
江伽早捡了块砖头; 趁着对方注意力全在同学身上之际; 角度精准的冲着男人的头就是两下。
后来警察把人带走审问后; 才发现对方是两起案件的在逃嫌犯,专盯那种个子矮小,性格内向无攻击性的女生下手,在江伽动手之前; 他已经盯了女同学好几天了,专抓的这个时机。
可见是个谨慎的家伙。
江伽瞟这一眼顺势就收回来了,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这两人出了房间之后要去的地方也是前厅,正好顺路。
这还是她从她爸那儿偷师来的技巧,有一次她跟他发脾气,大街上就把爸爸买给自己的东西砸了,然后转身就走。
她是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的,可好几次回头都抓不到人影,甚至干脆转身细细的找都一无所获。
最后她怄得都快哭了,她爸才从前面的方向现身,并且捉弄似的告诉她“谁说过跟踪一定要在身后的?”
当时她爸怎么被她挫骨扬灰的她已经没多大印象了,只不过从此之后,他的行为给了她不少独自琢磨的思路倒是真的。
虽然在专业的面前没法看,但幸运的是对方显然是个比她还外行的笨蛋。
江伽听到他们掐头去尾道:“直接开始呗,干嘛还非得专程出来一趟。”
“露露脸,别让人太长时间觉得你那包厢没动静,不然中途有人进来怎么说?”
这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对于情况考虑得很清楚:“毕竟是他这边的场子,这里的人肯定会格外关注他。”
“那你还选在这儿?”另一个疑惑道。
“笨!不在这儿他怎么放松警惕喝成这样?换了其他不受信任的地方,这个点没回家估计家里的人都已经找上来了。”
“这些人,和你我不一样,真正的精贵着呢,一个两个家里看得跟眼珠子一样。反倒是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还有可能成事。”
“不说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先别拿出来,这儿的人眼睛利着呢,别让看出苗头。等再来人上了轮酒之后,再抓紧时间动手。”
“成,这点你放心,我特意搞的好货。”
这番话在别人听来可能一头雾水,但江伽这样对顾则北的人际关系有一定了解的,都不用梳理就明白现在的状况了。
这傻逼这是被人盯上了吧?还专程做了这么多准备,特意抓准了常规下的警惕漏洞,看来是所图不小啊。
她保持着匀速向前走动,和后面的人始终间隔了三四米的距离,说话间就眼前开阔来到了大厅。
她这会儿颇有些幸灾乐祸,这傻逼随时随地那副臭德行,不是她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真的什么时候被谁暴起戳两刀都不是什么需要惊讶的事。
如果说他下一刻会倒霉的话,江伽恨不得带上板凳撕开爆米花就着可乐美滋滋的欣赏这该普天同庆的时刻。
想到明天早上打开包厢,大家看到的可能就是他猝死的尸体,江伽就兴奋的想搓手。
眼见两人装模做样的在坐了一会儿,甚至装模做样的和偶然碰见的熟人打了个招呼,再顺便吩咐人去打扫一下包厢。
一副玩过一轮透透气接着下一场的架势,就跟普通消遣没玩尽心一样,全没有值得警惕的地方。
对方也是经常在外面的玩的人,对节奏的把控门儿清,可江伽深知他们有所打算,在她眼里看来就处处透着做作了。
她脑子里还想乐呵呵的想着顾则北怎么被大卸八块,出了会所,被外面吹来的冷风一激,心情顿时就沉下去了。
这会儿已经是十月中旬,今年的冬天来得较晚,但最近也已经开始降温了。
江伽突然有种刚才的凉风直钻骨子里,顿时整个身体冰冷彻骨的感觉。
她是真盼着着那傻逼吃瘪倒霉的,说实话她也并不是什么正义感过剩的人,甚至面对别人的困境,她很多时候都能冷眼旁观。
可不管怎么忽略,那些浅显甚至不需要分析的可能性都在不断的冒出来。
那些人怀揣着巨大的恶意,根本不是狐朋狗友恶作剧这套可比的。
她不耐的‘啧’了一声,脚尖对着旁边大理石柱子重重的踹了上去,然后转身回到了里面去。
大厅的人见她离开没几分钟就回来了,以为她忘了什么东西,便殷勤的上来询问。
江伽一看那两人已经离开了,便问:“姓顾的他们包厢打扫完了?”
大厅里的人眼见之前在这里,以他俩为首的两拨人差点干起来,还以为她专程回来挑事。
听她这么问便有些为难,江伽不耐烦道:“这种问题还得亲自问祁泰才行?”
负责人当然不敢大半夜的这点屁事去惊动太子爷,索性不是什么涉及泄密的事,便干脆道:“是的,已经清理过一遍,客人们都回去了。”
“大小姐,您看天色也晚了,有什么事就明天再说吧?我马上派车送您回去?”
江伽知道对方担心她和顾则北怼起来,他们两边都不好插手左右为难,不过也懒得解释这么多。
便对负责人道:“我进去跟他打个招呼,你们也不用为难,盯着走廊的监控吧,五分钟我没出来和你们打招呼,你们就可以进来。这总成了吧?”
她这样一是不知道现在里面情况如何,是不是适合让更多外人看到,另一个也是给自己上一层保险。
当时在大厅看到对方也就四五个人,看起来都是弱不禁风的富家子,里面估计体格最好的还是顾则北。
可对方既然这么细心,万一碰到硬茬子呢?就像他们说的,在己方地盘还阴沟里翻船那就好笑了。
江伽此时心里对里面的情况分析琢磨,而里面的顾则北也是一样的。
他本来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觉,被人拿着什么刺激性的东西在鼻尖一晃,意识又清晰了一部分。
然后就看到周围气氛不对,所有人自顾自的开始忙活起来,有人试图把他往光线敞亮的地方般,有人掏出神秘的小包,更有人已经开始搭起了摄影器材。
本来还多半处于迷糊状态的顾则北一下子脑袋就清醒了,他本来就是善于理解状况,更何况情形都摆在台面上,如果再抱有侥幸不承认自己栽了,那就是真蠢了。
见他挣开眼睛,其中一个人笑道:“哟!顾少醒了?醒了好,不醒我们才难办呢。这事您要是全程晕着,咱们也事倍功半不是?”
顾则北试着动了一下,虽然意识被危机感强迫回笼,但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不对,光是酒精做不到这样,一开始就中招了?
他迅速对现状做出判断,得出的结论让他心里一沉,然后不动声色道:“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不惜亲自动手的吧?听说你家资金链有点紧张,这个时候你确定不是该维持低调的时候?”
“哪儿能啊?我怎么会和您有深仇大恨,我这样的,要不是最近您心情不好来者不拒,就连惹您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对方看似游刃有余,实则话里句句透着嫉妒扭曲。
他知道顾则北的言外之意,却是他既能搭上对方,自己的家族便不是无名之辈,自己亲自露脸搞这种事,在祁家的底牌搞顾家的少爷,还不如直接掉头把自己家族拆掉来的实在,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然而,对方露出一个阴沉的笑:“顾少啊顾少!您也别怨我,想想您得罪过的人——哦,当然,对您来说那哪儿叫得罪,穷酸的贱民能得您一句话就该感恩戴德才是。”
“可有人就是不识抬举,反倒把您恨上了,这事说的。咱虽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答应的事那就得不打折扣的给人办好了,生意人不就讲究个契约精神嘛。”
顾则北这会儿已经被放到了大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要陷下去一样,浑身绵软,连抬一下手臂都艰难。
可他还是从对方遮遮掩掩的话语和倾泻的无聊情绪中抓住了关键。
他勾唇笑道:“我还不知道谁家有这副手笔,居然能劳动你们堵上整个家族做马前卒,这契约精神讲究过头了吧?”
“赔本的买卖可以做一时,可一把火把自己家的青山烧了,这可就不是生意人了。”顾则北眼睛看了过来,以一种肯定的语气道:“你家已经破产了?”
对方一噎,然后脸色顿时难看至极。他上前两步,一拳向顾则北的脸上揍了过去,苍白秀致的嘴角立马多了一抹凄艳的血色。
“对啊!破产了!”对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们这些小家族,一年会倒下多少个?投资失利,决策错误,甚至莫名其妙的舆论,小小一件事都可能会要了我们的命。哪里比的上你们这些百年世家庞然大物?”
“我家甚至还得借钱才能保住房子,本以为面上撑着,等银行的贷款下来能熬过这一劫,没想到——”
顾则北抿了抿嘴角,尝到了一股刺痛和腥甜,但他并不在意这点伤。
和跟佑希或者江伽他们在一起幼稚易怒的情形不同,他这会儿理智又冷静,被看都看不上的人一拳打脸上,却半点没有被激怒的意思。
“所以这时候有人出来,承诺给你们一笔钱?”他说,对方那一瞬间僵硬的表情证实了他的话。
“即便你们得到钱,在得罪我顾家的前提下也不可能重振旗鼓,那么你们是打算拿着钱远走高飞?”
见对方默认,顾则北心里更沉重了,并没有摸清脉络后反倒瞧见希望的样子,反倒如同好不容易打开一扇门,对面却是一堵墙一样。
做这种打算的已经与亡命之徒无疑了,对方已经一无所有,从云端跌落。冒险一把,成事则能够捞到延续自己花天酒地的日子的钱,不成反正也不比沦为穷光蛋差多少。
但他仍冷静道:“确实我们再如何手眼通天,世界这么大,一旦躲出国外,也很难找到。那么再把问题往前推移,连我顾家都没有确切得到你们已经破产的消息,找上你们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并且银行那边的款项,按照你的说法,一开始是很有希望下拨的吧?为什么会无疾而终。当然为了自己的利益有时候无暇他顾很正常,可你就甘心带着帮助坑害你们的罪魁祸首这样的风险办事吗?”
几人先是表情惊诧难看的面面相觑了,然后沉默了一会儿。
此时室内的气氛沉默到令人窒息,顾则北面前波澜不惊,心里却是有些焦急的,凭这些笨蛋被动摇是肯定的。
他虽然阴沟里翻船,但那是自己大意了,还真就不见得瞧得上这些人。只要能继续拖延时间,总会有人进来,那么他就有机会脱身。
可这次运气显然没站在他这边,对方不见得精明,但贪婪和嫉妒的驱使下,有时候事情往往也是不缺乏决断和效率的。
对方饱含恶意的一笑:“这就是我们的事了,顾少!您别谦虚啊,明天您的个人电影出来,恐怕您大哥能给的还不止那个数。”
顾则北脸色一变:“你们打算做什么?”
其实已经用不着他问了,旁边的人从小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支针管,摄像机也正对准了他。
对方把针拿在手里捻了捻:“市面上一般三四次才能成瘾的,这个一次就够了,所以我说你不醒着我们会很麻烦。”
“你不记住那种欲仙欲死的感觉,好不容易搞来的好东西可就事倍功半了。”
顾则北看着那针头瞳孔一缩,这时候又有更恶心的事,其中一人摸了他的脸一下:“啧啧!这脸,咱们平时玩的嫩模小明星谁比得上?”
“把人家顾少和那些人比?你这是折辱谁呢?”
“行行,我的错!”对方的眼神看着顾则北,里面毫不掩饰淫邪:“顾少您放心,咱们虽然拿钱办事,可下手绝对不会粗暴的。”
“来来来!屋里闷热,我先替你把衣服脱了。”
顾则北就算再怎么心理素质强大,这会儿也没办法沉住气了。
“滚!别碰我。”他试图往旁边躲,但身体只能做出小幅度的扭动而已。
外套很快就被脱了下来,接着有人撕开他的衬衣扣子。这时旁边提醒道:“先把他袖子撩起来,把药推进去再说。”
“好勒!先给顾少助助兴。”
顾则北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撩到了手肘,冰冷的针尖已经触及到皮肤,可那扇包厢门却毫无被开启的迹象。
他绝望的闭上眼睛,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诶你们打针怎么这么粗暴啊?换我来呗!”
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围住他的脑袋中,陡然多了一个熟悉的,让他时长咬牙切齿,又时长烦躁不堪的面孔。
顾则北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一瞬间所有的希望有了倾泻的地方,但还没来得欣喜,理智上又告诉他这个空间有多危险,根本不是他平时找找麻烦那个程度。
对方有备而来,又背水一战,实打实的已经在践踏法律道德的亡命之徒。
但另外几人反应就要单纯很多,专注的犯罪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得犹如惊弓之鸟。
一看是个小丫头,似乎还有些眼熟,这些人恼羞成怒之余又恶由胆边生——看到了就留下来拍电影吧。
可他们打算快,江伽的反应更快,不给对方反应机会,她一把抓过那根针管,对着一个人的肩膀就扎了下去。
拇指对准芯杆一按,生生把里面的药给人推了进去。
“啊——”对方被吓得魂飞魄散,伴随着针尖没入的刺头惨叫出声:“这臭娘们儿对我干了什么?”
江伽放开手,任由针插在对方肩膀上,视觉上的给人很强的震撼力。
她笑嘻嘻的抓起摄像机‘砰’的顺手砸就近一个人脑袋上,然后动作灵活的收起三脚架。
这三脚架质量还行,自重应该快十公斤了,完全可以替代椅子抡人。
“干什么?不就是干了你们想干的事?”
然后对着剩下一前一后围着她的人也不怵,猛地往前拉开了后面一人的距离,抄起手里的三脚架往前面一人脑袋砸去。
对方连续两人在她手里吃亏也不是干站着再让她抽的,抬手就是一防,江伽却顺势将手臂一压,三脚架就直接抽到了空档出来的腰腹上。
本身的重量和江伽的力气,把那人打得往旁边偏移了两米多,又撞上吧台,难受得内脏都快吐出来,痛苦的卷缩下来,脸上的肌肉都控制不住抽搐。
江伽一击即中毫不停歇,三脚架绕出的弧度惯性她顺着往上一颠,后面追上来的人就正砸在上面,正中鼻子,一时间涕泪鼻血横流。
江伽的原则是不失去行动力的人就绝对不能大意,并不满足于此,曲起膝盖往对方肚子上就是一怼。
在人家弯膝跪地之前一架子再给对方脑袋上补了一下,对方就由跪地直接晕倒了。
剩下三个人她也挨个补了一下,全对准头部,被针扎那个情绪激动一下没晕她还接着又补了两下。
却定房间里所有人都失去行动力的时候,她才扔掉三脚架:“啧!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随即想到五分钟差不多了,便立马冲出去朝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
说实话难得看到这么刺激的场面,一点便宜不占就让人破坏现场那她忙活一阵多亏?
回到包厢,就看到顾则北定定的看着她,表情有些怔怔,看起来傻乎乎的样子。
和平时阴郁戾气的样子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江伽恶意的一笑,然后掏出手机走进他,边打开摄像头边道:“啧啧!有些人呐!真的连脸都不要了啊。”
“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是怎么好意思给人添这么大的麻烦的?要是我被讨厌的人看到这副狼狈嘴脸,肯定连吸一口空气都羞耻。”
她把摄像头对准顾则北,然后一脚踩他头上去:“喂!笑一个呗!顾少?”
第48章
刚从阴谋的深井里让人拉出来; 又被踩进屈辱的泥潭里是什么感受?
顾则北这会儿切身而深刻的理解到了。
那家伙毫不留情的以践踏的方式摧残他的自尊,踩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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