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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种风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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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柯嗤笑:“这家媒体隶属于哪一块?”
  “是丰城一家私家小报社。”
  “哦?”宴柯阴森森道:“那不用我多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
  齐峰自然知道,他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得到宴柯首肯,“明白。”
  …
  宴柯回到他在华安公馆的家,将车开进车库,却并没有下车。
  他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开灯,私家车库昏沉暗淡,安静的过分,偶尔有外面的几声狗吠传进耳中。
  一串号码反反复复拨出无数遍,始终无人接听。
  右眼皮不安的跳动起来。
  宴柯闭着眼,沉沉吐出一口气。
  许久后,一双腿僵硬的仿佛失去知觉,他才慢慢打开车门,回到家里,手机随手往玄关上一扔,直接往酒柜走。
  他醉的天昏地暗,凌晨三点多钟,精神反倒更加亢奋,多日以来的未曾好眠,眼皮沉重的宛若挂上千斤顶,但脑内哄闹。宴柯坐在地上,背靠沙发,仰着头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
  这些天,不仅仅是身体,他的精神状态,也没有一天不是紧绷着的,疲倦,无止尽的劳累一日日的席卷着他,令他感到烦躁。
  只有这一刻,空无一人的房间,接连不断的酒精麻痹,才能让他稍微的感觉到一丝丝放松。
  宴柯抬起头,看到正对面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幅照片,上面的女人笑靥如花,穿着性/感的泳衣,皮肤白的像雪,笔直的站在金色沙滩上。
  “真美——”
  宴柯傻笑起来,跌跌撞撞的趴上去,整个人呈“大字状”贴在照片墙上,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话。
  “好想你啊……你能不能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宴柯感觉自己已经意识不清到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晃晃悠悠站起来起来,对“梁浅”说:“你为什么又不接电话?是不是看到新闻,生我气了。我没有……我不是……你都不听我解释,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
  他自言自语的对“梁浅”絮叨了许久,却一直都没能等到回应,不大高兴的瘫坐在地上,就在这时,门铃声忽然催命似的响起来。


第51章 
  宴柯走到门边,拉了下把手门没开,他暴躁的踹了一脚,终于拉开了门。
  也就是在下一秒,他抬起眼帘,忽然看到门外面,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梁浅。
  宴柯傻了,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他眨了眨眼,又伸手揉了揉,反复的确认是否是自己因为太过于思念而出现幻觉。
  梁浅双手环在胸前,又抽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胸口,“傻了?”
  宴柯恍惚回神,“你,你怎么在这里?”
  梁浅说:“不想看到我啊?哦,那行吧,那我走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宴柯立刻将她拽回来,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会儿,宴柯露出灿白的牙,笑得格外愉悦。
  直接将梁浅拽进了门,抵在墙壁上,居高临下的压制着她,双臂支撑在她耳侧,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有浓烈的酒气喷洒出来,让梁浅微微皱起眉。
  “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还是你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了……?”手摸到梁浅脸上,皮肤细腻,让他恋恋不舍的停留许久,“真的是你吗?”
  他闭了闭眼,不太敢相信。
  梁浅伸手拽着他领口将脖子压下来,鼻尖碰到一起,她含笑说道:“那你要不要确认一下?”
  “确认?”宴柯似乎在认真思索着,问梁浅:“怎么确认?”
  他醉的站都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像座山一样在梁浅眼前投落下一道厚重的阴影,遮蔽了她眼前的视线。
  从梁浅看到那则新闻报道开始,她就一直保持冷静,可以说和一年多以前那一次反应大相径庭。坐在床上披散头发的思考了一个上午,之后马不停蹄订了最早的航班,紧赶慢赶的回到了蓉城。
  宴柯是什么样的人,对她又是怎样,没有人比梁浅更清楚。
  手机上全部都是他的未接来电,但是梁浅没有拨过去,她赌了一把,在司机问她去哪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报了宴柯在华安公馆的地址。
  他只带她去过一次。旁敲侧击的提过好几次想让她跟他一起搬过去的想法,但梁浅没有同意。
  梁浅松开拉着宴柯衣领的手指,转而搂住他脖颈,将他的脸拉到自己耳旁,声音像是含了水。
  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气息,宴柯下意识闭上眼,环住她的腰肢。
  梁浅一字一字的,柔声说:“你亲手,确认一下。”
  这天晚上的记忆有些混乱,在脑海里转了许多圈之后,最后留下来的不是那些超乎感知的体感,而是宴柯反反复复在耳边低声呢喃的恳求。
  他是喝的醉的没有了意识才会对她说出这些话,露出这样的一面。
  但梁浅很喜欢。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像那只狐狸一样,找到了属于她的小王子。
  …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撒在地板上,照的屋子里亮堂堂,有些刺目。
  浑身疲累,头昏脑胀,昏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
  宴柯低咒一声,坐起身来,然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他身上,没穿衣服。
  急忙掀开被子确认一番,里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床单凌乱,满满褶皱。
  这下子脑海里是彻底乱成了一团浆糊,他只记得昨晚心情不太好,喝了很多很多酒,然后……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咬着牙刷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宴柯看到自己脖子上一片片显眼的红,太阳穴突突直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洗漱结束后打给齐峰,让他立刻查出昨晚是谁来了他家。
  不出十分钟,齐峰回了过来,支支吾吾半天不说一句清楚话,宴柯冷着脸威胁要他滚蛋,齐峰这才战战兢兢的说,“如果不是监控录像出了问题的话……小宴总,昨天晚上来您家的是梁小姐。”
  “梁?”宴柯的心狂跳了下。北北
  齐峰说:“是的,梁浅梁小姐。”
  …
  拖着疲惫不堪体力耗费过度的身体进浴室泡了个澡,梁浅裹着浴巾,又揉着湿漉漉的长发折转至厨房。
  煮了碗牛奶喝下,她就倒回了床上。
  闭上眼,眼前又出现宴柯那张红彤彤的,滴着汗的脸。
  他不厌其烦地对她说:“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眼睛也是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梁浅忍不住去摸他的脑袋,一下子被撞到床头,痛的低呼出声。
  梁浅用被子捂住自己,头一回有了传说中那种少女情怀般的心跳扑通,脸色耳热到心潮澎拜的感觉。
  她方才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经过浴室的雾气蒸腾,红润有光泽,一双眼睛妩媚传情,任何一个成年人看了都能知道她刚经历了什么事。
  梁浅缓缓吐出一口气,心跳的节奏越来越乱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宴柯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半秒,梁浅划开了接听:“喂?”
  宴柯语速很快的大声说:“梁浅!你到阳台上来,快到阳台上来!!”
  梁浅问:“做什么?”但身体还是下意识听了他的话,下了床,走到客厅,打开阳台的推拉门,站到了藤椅边,又问了一遍:“你要做什么?”
  宴柯笑了起来,声音清脆。
  他那边很安静,偶尔能听到他奔跑后的喘气声,夹杂着他的呼吸,敲击着梁浅的耳膜。
  令她呼吸都烫了起来。
  她红着脸,也跟着血热躁动,情绪高昂起来,又问了一遍:“宴柯,你要做什么呢?”
  “你看我!”他高呼,微微拿开了手机,但声音似乎更近了,更没有距离的传到了梁浅的耳中,像是他人就站到了她面前。
  他又将手机贴到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地声音说:“梁浅,你低头,你走到扶手旁边来,梁浅,看我!”
  梁浅忽然福至心灵,走到扶手旁向下看去,隔着十五楼的距离,她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宴柯。
  他穿着一身熨帖合身的西装,打了领带,吹了发型,胸前抱着一捧鲜艳火红的玫瑰花,周围有人在看着他,他却浑不在意,仰着脑袋眼睛里只看得到梁浅。
  他一手拱起在嘴边,形成一只喇叭,高声喊道:“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做我女朋友?请你给我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留在你身边照顾你,陪伴你,和你一起度过每一个节日,每天都能第一时间共享你的喜怒哀乐的机会,好不好?!”
  他的话毫无距离的传到梁浅耳朵里,使得她心口发烫,眼眶也泛起一股股热潮。
  宴柯往上蹦了蹦,又将手机凑到耳边,声音里透着志在必得的愉悦:“你昨晚回来找我,我很高兴,我喜欢你,让我做你男朋友吧,姐姐,好不好?你答应我,好不好?”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又柔声道:“如果你答应我,你就下来,如果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没有人看得到你是谁,也不会有人听得见你的名字,我不逼你。但如果你同意了,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终于,是我的了。”


第52章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许多旁边楼栋的人听到声音都好奇的过来看发生什么事了,男主角的高颜值令人亢奋,许多小姑娘掏出手机偷偷拍照,窃窃私语。
  只是,女主角为什么一直都没现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从宴柯撂下最后那句话之后,他就捧着玫瑰花伫立在原地,仰着下巴盯着梁浅家的所在的方向,像尊望妻石般一动不动。
  其实宴柯心里也是紧张的。
  归根结底,他没什么底气和信心,不知道梁浅究竟会不会答应。
  但昨晚发生的事,令他忽然间有了莫大的勇气。
  宴柯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阳台上,没有人站在那里。
  听他说完这段话后,她挂断了电话,也离开了他视线所能及的地方。现在宴柯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梁浅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下来,因为已经过去了快十分钟。
  宴柯的心越来越沉,跳的也越来越快。
  起初的那种期待感和紧张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倾轧而来的无力与失望。
  宴柯听不到周围喧闹的声音,也听不到风的声音,眼前是天旋地转的层楼,是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回事啊?是被拒绝了吗?这么极品的大帅逼都拒绝啊……”
  “你们有谁看见女主角的脸了吗?有人认识不?我还挺好奇的可是啥也看不清,就感觉好像身材挺好的,长头发。”
  “要是我,从楼上跳下来都要接受!!!为什么甜甜的爱情总是不能轮到我为什么!”
  “欸欸欸,你看,那是被告白的女生吗?”
  周围又安静下来。
  安静的没有一丝杂音。
  片刻后,一阵阵高跟鞋尖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清晰入耳。
  心脏狂跳了几下。
  宴柯缓缓转身,看到妆容精致,身穿艳红长裙,浑身都像是蒙着一层闪闪金光般的梁浅,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她雪白的双肩露在外面,肩颈线条漂亮的过分。
  扑通扑通,不知道是谁的心跳声响亮的好像在场每个人都能听见似的。
  梁浅停在他面前,环抱双臂,微微歪着脑袋,长发瀑布似的倾洒在肩膀,笑得像山林深处的女妖精,“傻了?”
  她伸出双手,抬了抬下巴,眼睛只看得见他,清冷的声音问:“这花,不是给我的?”
  宴柯立刻回神,笑得跟傻子似的,把花塞到梁浅胸口,“是给你的,就是给你的……”
  “欸不过,”宴柯复又拿回花,在梁浅不解的眼神中说道:“接受了我的玫瑰,就要当我的女朋友了,你想好,不接受退换货的。”
  梁浅挑着眉,含笑又向前走了半步。
  距离更近了,宴柯可以嗅得到梁浅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又似乎只是洗发香波的香气,似有若无,萦绕在鼻腔,挥之不去,让人无法忘记,就像她这个人。
  梁浅笑着,精致的锁骨上挂着一条玫瑰金的项链,衬的她雪白的皮肤发着光一样,直接拿走宴柯怀中的玫瑰花,闭上眼,凑近轻轻闻了下:“很香。”
  宴柯张嘴准备说点什么,梁浅又说:“看在花这么美的份儿上……”她伸出手,小指微微翘起来,看了眼自己的手,媚眼如丝的睇着宴柯,“嗯?”
  宴柯立刻会意,笑吟吟地牵住她的手,微微欠身,“谢谢我的朋友大人,愿意接受我的花。”
  …
  梁博年回国,亲自接梁浅赴英国参加设计大赛,这次参赛者中,有许多来自国内的顶级设计师,竞争很激烈,当然,如果能拔得头筹,其所能带来的益处更是超乎想象。梁博年十分重视。
  他的女儿也许不比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有经验,但正是这种崭新的青涩,让她的每一幅作品都带着与众不同的灵气。
  梁博年很看好梁浅。
  参赛日期在一周后,梁博年提前回国,可以在国内多待些时日。
  这天下午,秋高气爽,天气很好,梁博年穿着考究的西装,带梁浅去见了几个设计圈的朋友。
  希望能找一位靠得住的导师给梁浅指点一二,这也在比赛可准许的范围内。
  只不过对于这件事,自始至终,梁浅的态度都很是寡淡,甚至称得上是略微有些抗拒。
  “浅浅,你不喜欢这样的应酬吗?”
  梁浅没说话,片刻后停下车,她打开了车门,绕到驾驶座向梁博年道别。
  “爸爸,今天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点休息。”
  梁博年只好点点头,挥手道别。
  …
  梁浅洗完头发,耐心吹干,坐在画架后咬着笔尖发呆。
  身体太过纤瘦,宽大的男士衬衫空荡荡的,窗户没关,风把衬衫吹鼓起来。
  她走着神,漫无目的的在纸上随手涂鸦,想的却都是白天发生的事。
  梁博年说,他其实想要让周静来给她做指导老师。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自然,好像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可梁浅就是知道,他们已经离婚的事实,以她的性格,根本没办法装下去。
  于是她直接就开口问了。
  梁博年只是微微错愕,很快又镇定下来,端出他面对学生时的那副架子,循循善诱的与梁浅分析这件事的背后原因与利弊。
  可是婚姻,又怎么会只是单纯利益的牵扯呢?
  他们两个,一个比一个更淡然自若,从始至终都像在玩游戏一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梁浅宁愿自己从没来过这个世界。
  有一对不负责任的父母,真是莫大的悲哀。
  她只是,他们这场短暂爱情游戏的产物,好像真的没有多大存在意义。
  所以就没人在意。
  书房的门“啪嗒”一声响,被推开了。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宴柯扬着小脸,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得极具感染力,让人瞬间心情好转。
  “姐姐晚上好啊!”
  梁浅抱着双膝,也笑了笑,勾勾手指叫他进来。
  宴柯小狗似的吐着舌头欢快的蹦了进来,从后面抱住梁浅,深深在她脖颈深吸一口气,感慨地说:“我想你一整天了,你想不想我?”
  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耳边又一惊一乍的响起宴柯的欢呼,他高兴地说:“看来有些人也是一直在想我嘛,把我画的这么好看。”
  梁浅一怔,看到白纸上出现的宴柯的脸,脑袋中短暂的空白了片刻。
  她刚才在想心事,只是随手画了画,没有目的性,脑海里想的是什么,自然而然就从笔下一笔一划地展现出来了。但她没想到,画出来的居然是宴柯。
  “我……”
  宴柯愉悦的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我也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吃饭想你,走路想你,就连我开会的时候,也一直想的都是你,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的公司就要垮掉了。”他眼睛亮晶晶的,说:“要不你来我们公司上班吧?我们公司也需要设计师的,我可以把你的办公室设在我旁边,这样的话,不仅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你也每天都能看到我了。”
  梁浅嗤笑一声,揭下画纸,重新上了一张:“年纪不大,倒是挺会做梦的。”
  “切,小气。”宴柯松了手,叉了一块他端进来果盘里的小草莓,喂到梁浅嘴边,“吃一个,很甜的。”
  梁浅眉弓扬了扬,笑着问:“有你甜吗?”
  宴柯嘟起嘴,凑到梁浅嘴边,“那你尝一尝,尝一尝就知道了。”
  梁浅接过草莓,咬在嘴里,没搭理他,继续画自己的画去了。
  这时,一道阴影遮住了梁浅的眼睛,宴柯忽然凑了过来,一只手强势的按在她后脖子上,嘴唇贴过来,咬走了梁浅咬下的另一半草莓。
  稍稍退开,宴柯盯着梁浅的眼睛,眼角眉梢带着笑,慢条斯理的品味着口中的草莓清甜,“嗯,很甜。”
  梁浅没说话,眯了眯眼,发出一声短促的呵笑声,忽然转身叉起一颗小草莓,咬在嘴里,学着宴柯的样子,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拉的近在咫尺,鼻息可闻。
  宴柯眨了眨眼,心跳逐渐加速,有把火在血液里快速的燃烧起来。
  他们互相品尝。
  一整盘堆得满满的草莓,渐渐的,一颗也不剩了。
  月亮高高悬起,窗外风声轻轻吹拂,万籁俱寂。
  书房里,潮声渐起,汪洋里的一叶扁舟,摇来晃去,不眠不休。
  …
  “柯柯,你什么时候带梁小姐来一趟医院吧,虽然我知道可能有些唐突,但你爸爸他……我想,他应该很高兴能看到你终于有了自己喜欢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好,我知道了。”
  宴柯站在阳台上,望着天光大亮的城市,看着远处的太阳从泥土里站起来,忽然很想抽根烟。
  “喵呜——”
  团子软绵绵的叫唤起来,日渐圆润的身子在地上伸着懒腰,靠在宴柯脚下。
  他看了眼,将团子抱起来,抱在怀里,耐心的逗着它。
  “你怎么这么胖?”宴柯轻轻揪了揪团子的胡须,笑得温和,“她对你是不是很好?”
  刚开始的时候,团子特别认生,去宠物医院打个针洗个澡都会瞬间炸毛,拒绝任何人触碰,甚至屡次三番的伤到护士,攻击性很强。
  但从始至终,它对梁浅就有种近乎天然的依赖感,只要梁浅伸出手,只要梁浅柔声细语的哄上两句,它立刻就会安静下来,虽然还是一脸的不大情愿,但也勉强允许让人碰了。
  它来到梁浅家里一个月。
  渐渐也能接受宴柯的触碰和抱抱了。
  宴柯将猫放下来,换上猫粮和纯净水,离开了阳台。
  房间里,梁浅还在呼呼大睡。
  她睡觉的样子很乖很柔软,长发柔顺的披散,没涂口红的嘴唇是粉嫩的颜色,因为她趴着睡的缘故,微微撅起。
  宴柯伸出手指,在上面碰了碰,然后,慢慢的,送到了唇边。
  轻舔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值此喜大普奔之际!掌声!!(?
  还是照例给我的五女儿推荐一下,已经在存稿了~
  《顶流互撩指南》
  文案:侍美行凶女流氓×腹黑影帝
  夏倾蓼和江无流,圈内两大顶流,合作了一部巨制大ip,却被称为最没有cp感的一对荧幕情侣。
  直到有一天,网络上大肆爆料出夏倾蓼衣衫不整的坐在江无流大腿上在车里面接吻的照片…
  夏倾蓼气的发抖,“你这个混蛋,不是说这一片都被你买下来了吗?”还敢骗她,趁车里就占她便宜。
  江无流慵慵懒懒抱住女人的腰,“宝贝,你记错了吧?”
  又名《影帝的自我修养:论如何心机上位》《性冷淡?不存在的》《每日一问:我老婆今天又主动调戏我了吗?》
  感谢男为 营养液1瓶;
  妈呀终于不是56了TVT


第53章 
  自上次手术过后,宴长丰情况一直都不怎么好,身体状况很虚弱,刚开始的几天,连氧气罩都不能脱离,心脉十分不平稳,多次被下达病危通知书。
  郑岚让宴柯带着梁浅去医院,正是看到宴长丰似乎所剩时日已经不多了。
  那天在医院长长的空旷的走廊上,郑岚对宴柯说:“柯柯,我知道,你心里对你爸爸和我,肯定是有许多的怨言和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在你这么小的时候我们就这样狠心地把你一个人丢在国外,这么多年都没有陪伴在你身边。我们,不是一对合格的父母,但是你要知道,我们都很爱你。可能你爸爸他一直以来对你过于苛刻了,但是,你爸爸他,也是第一次当爸爸,那么年轻就被你爷爷予以重任,身上还要背负着整个宴家的担子,那个时候你那些叔伯们虎视眈眈,在利益的面前,他们那些人眼里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什么阴险歹毒的招数都使得出来,对你这么小的孩子都……”
  郑岚抹了把眼泪,语调哽咽,一度有些继续不下去:“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偷偷把你送到国外,以至于让你连你爷爷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记着这件事,一直没办法原谅我们。你爸爸他时间真的不多了,医生都说,最多也就这半个月时间了,我希望你能放下那些过往,不要再这么抗拒他,不愿意和他好好说说话。”
  宴柯一直沉默着,唇角平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城市楼宇。
  郑岚说:“你带梁浅好好去看看你爸爸,他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早点成家立业,能安定下来。早些年你不太懂事,你爸爸虽然一直都在骂你还嚷嚷着不让你回家,可是你不知道,你十九岁那年发高烧昏迷不醒,你爸爸他连夜飞去照顾你,一直到你情况好转,他才放心回国,这件事他一直不让任何人告诉你,可是今天我必须要说,柯柯,你爸爸他真的很爱你,只是有时候也许他不是很懂得如何对你好才是你想要的。你不愿意回国,有时候他想你了就直接去你学校,偷偷躲起来看上两眼,他说,看到你好,他就放心了。”
  郑岚看了两眼病房的方向,重重叹了声气:“但我还是代你爸爸说一句,对不起,儿子,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爸爸妈妈一定会将你留在身边,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宴柯的心,因为这句话狠狠跳动了下。
  困扰他童年无数个夜晚的噩梦,在这一刻,那扇走向光明的大门,似乎终于被人轻轻推开。
  …
  两天后,宴柯驱车送梁浅去往机场。
  抵达机场停车场,宴柯坐在驾驶座上,迟迟不肯按下中控解开门锁。
  嘴巴不高兴的撅的老高,从梁浅的角度,看起来就像个挂嘴壶。
  梁浅两指微微翘起,捏住宴柯翘起的嘴巴,凑过去轻轻亲了下,退开些许,含笑看着他:“高兴点了吗?”
  宴柯揽住她的腰不让她退离,毛茸茸的头发在梁浅脖颈侧不停的挨蹭,“一走就是一周,能不能不要这么久啊……才刚在一起就要异地恋,那个男人像我这么倒霉。”
  梁浅柔声细语的抚慰宴柯情绪,轻轻抚摸他的脑袋,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好啦好啦,我会尽快回来的,你要乖乖等我,不要胡思乱想。”
  宴柯的脑袋蹭啊蹭,蹭到了梁浅胸前。
  柔软的触感,他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些邪恶的想法。
  只是宴柯抬头环顾四周,机场人来人往,他们有正处于人流量不小的停车地带,什么想法也不能有。
  宴柯遗憾的叹了口气。
  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梁浅拍了下他后背,“在想什么呢?”
  宴柯说:“没什么。”
  梁浅自然是不相信,撇嘴笑了下,伸手掐住他下巴,用力晃了晃,“小帅哥长得这么好看,一个人在家要安分一点哦。”
  宴柯垂下眼睫,说:“那要看你用什么拴住我吧,外面想要我的女人太多了,确实是挺危险的。”
  梁浅挑眉,以眼神询问他。
  宴柯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梁浅的,食指点了点嘴唇,意思不言而喻。
  梁浅轻笑了声,收回手,转脸不再看他。
  宴柯却伸手钩住她脖子,将梁浅整个人带到自己面前,眼瞳深沉的盯着她艳红的嘴唇看了两秒,喑哑的声音道:“口红颜色太重了……”
  话落,眼前覆下一道阴影,梁浅眨了眨眼,渐渐的,闭上眼悉心感受者抹缠绵的温柔。
  片刻后,宴柯稍稍离开她,说话的时候气息滚烫的拍打在梁浅鼻梁上,听到他说:“这样,才好看。”
  …
  三蓝这两年因为没能跟上时代发展的潮流,及时更新换代产品和内部人员及结构调整,已经濒临破产边缘。
  但是这家原本曾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电子科技公司。
  “三蓝现在虽然看似破败,但它的利用价值和空间还是很大的,诸如人力资源、厂房里的机械设备、技术、包括经验……都是我们现在极其需要的,如果我们也想要开辟一条新道路,如宴总所说,不再仅仅只是将眼界放在房地产或金融投资,而是将科技电子这一块放大,开辟改革新,是必经之路,我们要向三蓝学习,更要吸取它的教训。接下来我给大家展示一下我的策划案……”
  会议结束后,齐峰站在办工作前,例行公事地向宴柯汇报会议记录和一周行程表。
  话音刚落,宴柯看向他,眼神幽暗,叫人探不清这道目光里饱含的情绪。
  齐峰心里打鼓,故作镇定问:“宴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上次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那家小报社的老板是个见钱眼开的商人,我一提出价格他就毫不犹豫的签了合同了,现在那里……应该是一团糟了,毕竟这样的人事调动对这种小报社无异于是一场地震。”
  宴柯似乎不太满意,转动钢笔的手指微微停顿,又在桌面上重重敲了两下,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齐峰心里又是一声咯噔,“那我让人再……”
  宴柯晃了下手,“不必。”
  齐峰点着头,想起件事便又补充道:“对了,聂小姐今晨已经抵达澳洲,以后,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宴柯眸光微闪,不置一词,片刻后,让齐峰出去了。
  他盯着办公室的大门,眼神逐渐沉暗。
  聂云菲偷偷联系媒体透露他身份,并引诱记者拍照的事,按照他以前的性格,绝不会是这样一个简单且仁慈的处理结果。
  但郑岚从中阻挠,甚至开口替聂云菲求情。
  而梁浅也似乎早有察觉,在那天早上两人一起去看宴长丰的路上,对他说了那样的话。
  她说:“宴柯,我不是什么多好心的人,我的善良和教养,只用在对待我认为值得的人身上,不过宴柯啊,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看,我们手还牵着,身边的人还是彼此,这就足够了。”
  宴柯想,可能是郑岚看他丝毫没有反应,怕他还是不肯放过聂云菲,便去找了梁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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