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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种风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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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祺不由想到,时隔多年,他第一次从宴柯脸上看到笑容,是那种真正发自内心的高兴,那种,无法掩盖的张扬恣意。他说他好像看上了一个女孩,只不过她吃完就跑,像个风筝一样,转眼就不见了,他得找回来。
那晚意外春宵一度后,梁浅躺在宴柯怀里,嘴里喃喃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不停的掉眼泪,那一晚宴柯耐心的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哄着直到她彻底入睡。
可是第二天起来,人走床凉,什么也没有了。
宴柯大发雷霆,让周祺帮忙搜找当晚在那间酒吧的消费记录,然而如同大海捞针,她。消失的无影无踪,调查也没有任何进展。
一直到,他后来回了国,重新遇到了梁浅,原来满布阴霾的生活,重新照进了阳光。
以前,周祺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会因为爱情改头换面变得不再像同一个人。
直到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周祺:“最近,怎么样?昨天你朋友圈恩爱秀的,多少少女的芳心都碎了,我手机都震个不停,都跑来问我你发的美女是谁。”
宴柯仰面看着天花板,笑了笑:“我偷发的,她还不知道。”
这笑莫名腻歪,看的周祺手臂起了鸡皮疙瘩,浑身恶寒,嫌恶道:“靠,你别露出这种表情,恶心死老子了。”
“你怎么撒个狗粮还要偷偷摸摸的,我可看出来了,人家一脸的不情愿,真要让你发出来才有鬼。”
“不是。”宴柯叹了口气,说:“她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
“合着你们还没正式在一起?那住在一起算什么意思?同居炮友?”
宴柯踢了他一脚,目含警告,“我赖进去的,近水楼台懂不懂?蠢货。”
周祺啧了啧嘴,一脸的不苟同,“你这战线可真够长的,全垒打都在两集内搞定了,现在还搞的跟高中生搞暧昧似的,拉个小手秀个恩爱都要瞒来瞒去的,真不知道在玩什么情趣。”
“滚——”
晚上宴柯想要找梁浅一起吃日料,她最近忙的厉害,人瘦了一圈,腰上摸起来都没什么肉。
有时宴柯想带梁浅去吃饭屡遭拒绝,她要跟员工们一起吃食堂,但事实是,她一忙就什么都忘了,吃饭喝水也能抛却脑后。
几通电话打过去又是没人接听的状态,宴柯走出电梯,坐进车子里发动引擎,那边还是没有人接听。
心里隐隐起了不好的预感,驱车一路驶到南安街,却被告知梁浅早已离开,从下午过后就没了人影。
宴柯立刻返程,回到家中,玄关处还是早上离开前的模样,没有她的高跟鞋,屋里也没有任何痕迹。
眉心突突直跳,担心的再度拨过去,仍然无人接听。
重重吐出一口气,再度回到车里,宴柯开始思考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到这时才发现,他对梁浅的了解,实在是太过浅薄。
他这么喜欢她,缠在她身边这么久,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好好的去试着了解她多一点。
他颓丧的靠在方向盘上,心情复杂。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震动起来,他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立刻划开接听:“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找你也找不到,我也不知道你究竟会去哪些地方,很担心你知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动不动就玩消失,就算再忙,也不要不回我的消息。”
他一连串说了一堆,电话对面却安静的过分。
直到他试探着“喂”了一声,对面传来一道男声,“不好意思,梁小姐喝的烂醉,现在整个人都意识不清了,我们不知道该联系什么人,刚好她一直哭着要找弟弟,您的电话又一直拨进来,我就顺势打过来了。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过来接一下?这里是东宁路四十一号酒馆。”
…
宴柯来的时候,梁浅正趴在吧台边跟长相清秀的小酒保念叨他们这里的酒不错,说以后还会过来。
她一喝醉就这样,跟个小孩似的,软乎乎的,不设防,很可爱。
站在原地看了会儿,在梁浅试图摸小酒保的手之前迅速过去,准确抓住了她的手。
看清来人是宴柯,梁浅扬起笑,张开双臂高兴的往他怀里扑,“你来了呀?我们……”她扳着手指算了算,软绵绵的用冰凉的脸贴他锁骨,“我们已经十一个小时零四十八分钟没见面了呢!”
“数学跟体育老师学的?”轻刮了下她秀挺的鼻梁,脸上挂着笑,“想我了?可我怎么看到你在调戏小男生啊。”
小酒保还没成年,托关系才能进来兼职赚点零花钱,社会经验不足,没什么定力。本来被一个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一直缠着就已经脸红心跳的快要不能自已,现在还被对方男朋友撞见这幅场景,更是分分钟要自燃,“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打横抱起怀里的人,宴柯一边往外走一边在桌上扔了几张纸币,“没事。”
…
“弟弟,弟弟……你怎么不理我?宴柯柯……小混蛋……小色魔!!!!”
“干嘛?”
“你好凶哦。”满脸委屈。
无奈长叹一气,宴柯耐心的摆出笑脸,不打算跟一个醉鬼讲道理,给梁浅系好安全带,忍不住捏了捏她柔软的面颊,“以后不许不接电话,也不要一个人偷偷出来喝酒,知道吗?”
“哼!”
“乖。”
瞬间顺毛。
她点点头,乖乖的妥协,“那好吧。”
“真乖。”揽过她脖子,在额头上烙下一吻,看着她染着醉意的通红面颊,喉结滚了又滚,强忍着想要亲吻的冲动,移开视线,发动引擎。
一路上,她都乖的不得了,只偶尔会同他说一两句话,问他今天吃了什么,宴柯故意逗她,板着脸说因为她总不回短信一整天心情不好都没什么胃口,后面就一直保持安静,拿着手机认真投入的按来按去,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见她喝醉了防线低,宴柯心机的直接把人带回华安公馆的房子。
这里是他在国内常住的地方,空间大,要什么有什么,除了他没人知道这里。
车子停进车库,宴柯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将人抱了出来。
梁浅抱住他脖子,小心翼翼地把手机塞回包包里,“抱紧点,不要摔了我哦。”
宴柯爽朗的笑出了声音,故意松了力道抱着她颠了颠,看她害怕的更加用力搂住他脖子小声咒骂他的样子,心情豁然开朗。
一路闹着进了屋,蹲下身子给梁浅换鞋的时候,她四处看了看,好奇的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宴柯站起身,快速换好鞋,再次将人打横抱起,一路走到沙发放下,去厨房给她煮了醒酒汤,“我家。”
与此同时,兜里的手机接连不断的震动起来,开好小火,他靠在冰箱上,拿出手机。
微信小图标上有个红色的七十五,他点进去,看到梁浅发过来的几十条回信。
全部都是给他的回复,之前他发给她的,像唱独角戏一般从来没有得到过回音的消息,她认认真真的,每一条都给了回复,甚至很符合她清醒时的画风,每一条消息后面都带着一个可爱地表情,他认真的看完,心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塌陷下去。
好像,喝醉了也挺好的。
关了火,他将醒酒汤全部倒进水池中,泡了一杯蜂蜜水喂梁浅喝下。
“好甜……”梁浅皱着眉头不愿配合,手脚并用的拒绝。
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直接把人抱在大腿上固定住,半哄半强制的,还是喂着她喝光了,“乖,不喝明早起来会头疼的。”
帮她洗个澡,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湿透,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两道很可疑的红色印记,靠在墙边缓冲了好一会儿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宴柯重重吐出一口气,再度走进浴室里,用浴巾裹住不乖乖配合的某人,强硬的把她扔进被窝里。
喝醉之后的梁浅就像是换了个人,话特别多,特别的软萌,宴柯想要去冲个战斗澡再过来陪她,她却怎么都不配合,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一定要黏在一起。
宴柯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我去洗个澡就过来,很快,你乖乖等着我,嗯?”
“不要。”梁浅顺着攀上他肩膀,紧紧搂着他脖子不松手,语气低沉,“我要你一直陪着我。”
软糯的语气,很快叫他察觉出不对。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是带了哭腔的。
“怎么了?”
她的脸深深埋在他脖子里,不肯说话。
“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
“那怎么今天喝了这么多酒,还这么不高兴的,”强制性的拉下她手臂,抬起她下颌,这才看清那双通红的,带着滚滚泪珠的眼睛,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进去,“怎么了这是?怎么哭了呢。”
“宴柯……”
“嗯?”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他想也不想就回答。
也就是在这一刻,她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哽咽着重新埋进他脖颈里,偷偷藏起自己,不想被发现掉了眼泪,可脖子后面湿漉漉的一片,早就已经将她出卖。
她哭的隐忍,连声音都不发出来,只是那么默默的,安静的,躲在他怀里,双手死死的抱住他。
“都不喜欢我……他们……没有一个人爱我。”断断续续的,泪水顺着脖子流下来,整片胸襟都湿透,“为什么生了我却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心刀割一样,眼眶也跟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通红。
只是宴柯始终保持沉默。
他深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等她发泄完,然后好好睡一觉,第二天酒醒了,也发泄够了,心里就会舒坦很多。
梁浅哭了有多久,宴柯就保持着半跪在床边的姿势僵硬的等了多久。
一直到她抽抽嗒嗒的睡下,他才能趁着给她掖被子的时候舒展身体,浑身如同石化了一般,动一下哪哪儿都酸痛不已。
睡前哭的这么厉害,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睛势必会肿。
宴柯煮了几颗鸡蛋,剥开之后放在梁浅眼皮上耐心的滚了半个多小时,担心效果不够好她明早起来会不高兴,他又去网上查了下,看到网上说某款眼霜去水肿效果很好,打电话让人送了过来,细致的给她涂抹好。
做完这一系列已经是午夜时分。
他毫无睡意,就着微弱的月光侧坐在她身边。
拨开遮盖住眼帘的长发,他轻轻将人搂进怀里,也躺了下来。
“怎么会没人爱你……”
“我的公主,晚安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因为有些资料查找不全,所以私设很多
我还是先说一声
蓝后,我就自己跟自己说一声晚安了TVT
第37章
转眼间就到了八月份。
MS STUDIO新品推出上市,之前因为参展获得了颇高的曝光度,再加上有个别网红博主在网上推荐过MS,不出所料,工作室爆单了。
压轴的主打款并没有同一时间面向大众,作为重中之重,“The Blue of Obsidian Day ”被定在了一周之后上市。
对于这条裙子,梁浅花了很多心思,基本上那半个多月的时间她都用来泡在办公室和工坊,一边修改细节一边紧盯着制作过程,耗费心力,但她想,结果一定是值得的。
因为这半个多月都在忙这件事,整日里神龙不见首尾,宴柯对此颇有微词。
谭柒最近春风得意,事业爱情双丰收,和梁浅聊起天来提起这件事,笑得不可开支,“你们家小狼狗是没断奶呢,一直嗷嗷叫还不是为了博得你关注让你早些回家?”
“他太闲了。”
“浅浅啊,虽说我现在还是有些不太能看得懂你们的关系,但有一点还是很明显的,你们之间相处得越来越顺畅了,那种自然而然的亲昵感……每次你一跟我提起他,我就能清晰的感觉到,你的种种转变。”谭柒喝了口茶,“他改变了你挺多的。”
梁浅没有说话。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觉得的。
她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在想要不要接受宴柯的追求,和他正式在一起。
不过上一次的教训太惨痛,再加上前几天又……她实在不够勇气。
谭柒安慰她,说:“其实我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很大的联系,你爸妈是你爸妈,夏昶是夏昶,他们永远都不可能代替宴柯。难道在你眼里,因为见多了龌龊,就再也看不见美好了吗?”
那天梁浅从咖啡馆出来准备回工坊继续监工,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一副让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画面。
童年时,父母曾有过一段时间也还算是恩爱缠绵,也能称得上是一对模范夫妻的。
他们都是高知识分子,身上都带着儒雅温和的气质,教育孩子也不温不热,淡而慢。因为工作的缘故,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忽视对梁浅的照顾,但毕竟家境充裕,要什么有什么,那时候的她,还是天真烂漫,和所有的小朋友一样,活泼好动。
周静却一直都好像不是很喜欢这样跳脱的女儿。
幼时的梁浅也能够感觉到妈妈的些微抗拒,但她最喜欢的就是妈妈,哪怕每次都碰上冷脸,也依然不屈不挠的贴上去,因为那是她最崇敬最喜欢的妈妈。
一直到后来,浅薄的喜欢和彼此相吸引的兴趣消耗殆尽,这段冲动的婚姻,也画上了尴尬的休止符。
梁博年和周静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是周静,当年刚好卡在她的作品得了奖名扬四海的时候,他们只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必要的时候做做戏,但夫妻两人早已分局两地,貌合神离。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梁浅渐渐的学会了安静寡言。
她不再活泼好动,变得沉默,变得孤独。
可是周静还是不要她。
她一直都以为常年和女学生关系亲密的梁博年才是这段婚姻真正的破坏者。
可直到她亲眼见证了那个她一直以来都引以为傲的妈妈,是如何的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臂,亲密无间的走进酒店房间,她才后知后觉的察觉,也许一直以来,都是她错了。
“浅浅,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不过,还是别再继续查下去了吧……这样对你和你爸妈都好,有的事情,还不如不知道,何必徒增烦恼。”谭柒断断续续的安抚着梁浅的情绪。
梁浅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关掉了邮箱界面,“嗯,不查了。”
…
这段时间因为新品上市,梁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一大圈,她每次工作起来都是废寝忘食,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老样子,弄的宴柯十分发愁。
晚上他特意去超市买了些新鲜的小排骨和牛腩,准备做红烧小排和番茄牛腩。
最近梁浅变得有些嗜甜,为了迎合她的喜好,宴柯还特意加了不少的白糖。
饭菜上了桌,梁浅也正好到了家,摘下围裙,他特意过去等梁浅,替她接过包包放下,又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
看到两人紧牵在一起的手,梁浅愣了一下,转而又更加用力的回握。
宴柯嘴角的笑扩大了几分,带着人坐下,他夹了几块排骨给她。
梁浅眨眨眼睛,给他也夹了一块,温柔的不像她本人。
“给我的?”
“不然是给鬼的?”
被怼了,宴柯反而笑得越来越高兴,脸上的愉悦挡都挡不住,想也没想就直接送进嘴里,吃完之后梁浅又给他夹了两块,宴柯这晚就着排骨吃了两碗米饭。
饭后下楼散步,走到一处花坛边的时候,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一阵孱弱而又格外清晰的猫叫声传入耳中。
梁浅立刻停下脚步,拉住了宴柯的手臂,问道:“你有没有听见猫叫?”
“猫?”宴柯试着辨别声音的来源,没等他听清,梁浅猛地蹿向旁边,蹲了下去。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从杂乱的草丛中捧出一个小小的,瘦弱的小东西,眼睛里满是怜爱,“你看,它还在抖。”
是一只瘦弱的还没有宴柯一只手掌大的英短。
估计是被抛弃在这里的。
身上的毛发杂乱,眼睛里还有许多杂物,漂亮的花色沾染了许多污渍。
梁浅皱着鼻子,轻轻点了下小猫的鼻子,干涩的像是结了痂。
她像个没要到糖吃的小孩子似的,眼眶里顿时就充盈着泪水,“宴柯,我们养猫吧。”
看着这样的她,他说不出半句其他的话,点了点头,从她手中接过那只瘦弱的小猫,轻轻抱在怀里,抚摸着它头顶,“我们送它去宠物医院看一下,你先不要碰,我怕它身上会有不干净的东西,毕竟被丢在外面这么久。”
…
“二位请放心吧,这只小猫咪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外加有些皮肤病,不过不是很严重,我们会开一些药,到时候回家之后按照说明每天两次给它涂上就可以了。”
梁浅道了谢,护士叫他们在外面等一会儿,做完检查打完针就可以带回去了。
之前没有养过宠物的经验,梁浅有些慌乱无措,在网上搜寻了一圈之后,她先是订了一批猫粮猫砂,之后又在宠物医院就近买了一堆猫咪用的物品和逗猫棒之类的东西。
梁浅:“你说,应该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呢?”
问完之后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梁浅疑惑的转身一看,宴柯就坐在离她不远的椅子上,头低垂着,双手不停地在后脖颈上抓挠,好像坐都坐不住似的。
“你怎么了?”她走过去想要看看他怎么了,还未等靠近就被他喊住。
“你先别过来……”
语气里充斥着别扭的不自然。
梁浅皱起眉,“你怎么了?”
宴柯伸手挡住脸,侧开身体对着他,“没事。”
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见他衣领下露出的斑驳红点。
梁浅立刻走过去拉开他的手,果不其然,那张俊秀的漂亮脸蛋上,此刻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小红点,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你猫毛过敏?”
她试探着用手碰了碰,他的眉毛立刻就紧紧拧了起来,“嘶——”
“疼吗?”
宴柯摇摇头,往后躲了躲,“不是猫毛过敏,是糖精过敏。”
“糖……”想起晚上吃的那顿饭,她不断的给他夹排骨,他当时高兴的满脸放光,胃口大开,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对糖过敏。
以前梁浅很不喜欢甜食。
甜蜜的食物里面,含有成分很多的多巴胺。
而这种东西通常会使人上瘾,对它产生依赖感,是一种很不好的东西。
这种满足感只是短暂的,而一旦上了瘾,后患无穷。
她只是想要借此警告自己,所以从来都不碰甜食。
决心彻底扭转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看待事物的态度之后,梁浅尝试着对自己的方方面面入手,其中也包括开始尝试甜食。
因为她喜欢上了甜食,宴柯开始学着做蛋糕、蛋挞以及一切甜的东西。
梁浅忽然发现,她对他实在不够关心。
她坐下来,不顾他微弱的反抗,拉住他的手,“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不用,等猫好了再说。”
“我送你去医院。”她坚持,牵在一起的手也跟着微微用力。
宴柯眼睫微垂,没说话。
梁浅直接站起来,顺势拉着他的手,这次他没有反抗,任由她牵起他。
“宠物医院会有专人帮忙把猫和我买的东西都送回家,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走吧,跟我去医院,我开车。”
等着一切都处理完,已经是两点多钟。
梁浅开着车,为了保持清醒,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宴柯说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能吃甜的?”
“没必要。”
“是没必要告诉我,还是没必要自己的身体?”
宴柯紧抿着唇,“都没必要。”
梁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车厢里诡异的沉默蔓延在空气中,两个人都保持着安静,谁也不再先开口说话,这种别扭的状态,一直保持到下车。
梁浅拿着钥匙关上车门,正准备离开车库,宴柯忽然绕过来,一把按住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车身和他身体的包围当中。
第38章
“生气了?”
“让开。”
“如果我说我不让呢?”
梁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底神色很淡很淡。
宴柯丝毫不避讳的与她对视,两人像是在对弈一般紧盯着彼此。
“你生气了。”
梁浅伸手推他,柔软的手掌贴在他宽阔的胸膛,温热小巧,他的心轻轻摇晃,扣住了她的手。
她立刻就脸色不对的想要抽回,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按在他心口。
那双深遂漆黑的眼就那样紧紧的,牢牢的盯着她,突破了所有坚硬的伪装,看到了她心底去。
梁浅眨了眨眼,视线落在那一颗颗刺眼的小红点上,终究还是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来。
她又何必跟个小毛头计较呢?
轻轻叹声气,她另一只手贴在他脸上,“疼吗?”
宴柯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回去给你抹药。”
“你在乎吗?”
“什么?”
“我问你在在乎吗?”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神专注,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我想你应该是在乎我的,你表现得那么紧张,和最开始遇到的你变得很不一样,有时候我想,你是不是,已经开始试着喜欢我,并且相信我了呢?”
梁浅勾了勾嘴角,仰头看着他,笑得妖妖娆娆,“那你现在还是这么觉得吗?”
宴柯也笑着说:“不是很确定,但我觉得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手指微微用力,轻扯了下领带他的脸就靠了过来,两个人身体紧贴着,鼻尖碰触在一起,滚烫的气息彼此交缠。
眼里只有彼此。
只需要一眼,就能确定另一方内心的想法。
这一刻。
他们仿佛天生契合。
她今天身上抹了淡而幽雅的香水,前调好像是柚子,淡淡的,很好闻。
宴柯发出一声喟叹,那只支撑在车身上的手环住了梁浅的腰,将她拉近。
怀里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
只有把她抱在怀里,在这个时候,才能确定她是属于自己的。
宴柯笑笑说:“现在我觉得,梁浅,你喜欢我。”
那双眼睛里,闪烁着越来越让人无法直视的光芒。
他深深的望进她眼里,也深入了她的心里。
不知到底是谁先主动。
梁浅觉得自己似乎只是动了动手指,那张俊朗的脸就不断地在眼前放大,滚烫的吻落下,在意识被夺走的前一秒,她低声喃喃:“嗯,喜欢……”
…
八月十八,是宴柯的生日。
他生日前三天,郑岚特意打电话过来叫他回家吃饭,想要在家里办个排队,邀请宴柯的朋友和宴长丰在各个领域结识的人脉前来参加。
宴柯自己还没什么反应,反正他前二十三年的生日都是自己应付着过的,有时候周祺那些人会弄个趴体,但大多数他自己都兴致缺缺,对这种除了年龄增加再无其它变化的形式主义丝毫不感兴趣。
他表弟宴桉倒是激动的不得了,提前一周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天一通电话的过来询问,甚至还旁敲侧击的问宴柯带不带女朋友来参加。
这小子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宴柯女朋友是他之前在酒吧惊鸿一瞥的美人的消息,自那之后时不时的就跟他这便宜表哥联系一二,以前几个月都说不上几句话的人,现在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周祺八卦,恰逢这日几人攒了个酒局,他问宴桉是不是还对梁浅感兴趣,宴柯一个死亡眼神瞥过去,宴桉通红的小脸顿时煞白一片,结结巴巴的摆着手,疯狂撇清关系。
宴柯端起桌上的酒仰头饮下,冷笑声清晰。
宴桉的脸更白了,急忙解释道:“那是我嫂子,我怎么会有其他想法。我就是觉得她特别漂亮,很喜欢,是对女神的那种喜欢!你知道吧?就像我对林志玲那样……”
周祺撇撇嘴,开始没完没了的给宴桉灌酒,这小子不经灌,不出三杯就倒下了,什么话都诱了出来。
“我他妈前几天……交往了个女朋友,长得特别清纯,是个校花,我们交往还没一个月她就一直问我要包包要礼物,而且她占有欲特别强,根本不能容忍我跟别的女孩子说话,我受不了,就跟她提了分手。”
“然后呢?那你在朋友圈发那种愤青文字做什么?我还以为你被绿了。”
宴桉涨成猪肝色的脸顿时露出愤怒,“老子跟她说分手,她跟老子玩煽情,抽抽噎噎的给了我一张卡,说什么要是我以后想她了就打给她!”
周祺点点头,一边嗑瓜子一边继续循循善诱:“嗯,然后呢?这不是挺好的么?说明人姑娘对你恋恋不忘,希望还有后续。”
“后续个屁!”宴桉气的双腿乱蹬,“她给老子的是银行卡!”
宴桉说到这里就开始嚎啕大哭,最后被忍无可忍的宴柯叫安保拖出去了。
周祺和傅川碰了碰酒杯,笑得浑身抽搐,宴柯拧着眉一脚踢过去,“差不多了啊,欺负我弟弟还笑得出来?”
“欸,不是,你不觉得你们家小四特可爱么?一本正经的,做的全是蠢事哈哈哈哈哈!”
宴柯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他连喝了两杯酒,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晕染着灯光的桌面上发撒,不在状态的样子。
周祺问他怎么了。
宴柯顿了顿,一脸纠结的看着周祺,“你说我生日,她知道吗?”
“她?”周祺思索了两秒,立刻就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她”是何方神圣,“你在想这件事啊。应该知道吧,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怎么可能连你生日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是吗。”
可是她连半个字都没有提起过。
明天,就是他生日了。
宴柯有些苦恼。
事实上,他从来都不是会在意这种小细节的人,可对象是梁浅,他就忍不住的开始斤斤计较,渴望得到她所有的关注,希望她的视线永远落在他身上。
如果可以,他甚至有些病态地想。
把她绑在身边,关在屋子里,他只有她。她也只能有他。
…
提早结束工作,后续都交给助理齐峰处理,宴柯早早的离开公司,驱车直接去了MS。
抵达工作室楼下的时候,梁浅刚好走出大楼。
她今天穿的很知性,浅蓝衬衫包臀短裙,腰间别了个小皮带,一双腿又长又直,在阳光下白的刺眼,长而卷曲的波浪长发在腰后如瀑布展开,走动之间摇曳生姿,路过的人无不被她吸引。
宴柯坐在车里,摘下墨镜正准备下车,视野中忽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是上次在DARKNESS见过的那个穿着粉色衬衫和梁浅有说有笑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一个女人,两人并肩在梁浅身边停下,不知说了些什么,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尤其是梁浅,笑得花枝乱颤,一点都不像她平时面对他时候的样子。
一双手死死的攥成拳,由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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