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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种风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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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柯回过神来,指了指她还在滴水的发梢,道:“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你想帮我吹头发啊?”梁浅将吹风机递给他,又不放心地问:“会吗,小少爷?”
  “当然了。”宴柯哼了声,打开开关:“我才不是什么小少爷。”
  梁浅的头发没怎么用心护理,但发质却天生奇好,柔顺黑亮,发量又多的令人嫉妒。
  尽管宴柯手掌很大,却也只能捧着她湿漉的发梢摊开,细致的一缕缕的吹。
  他身高高,她坐在椅子上两人的身高差距就拉的更开,只得略微弯下腰继续工作,只是时间长了,脖子会很酸。
  考虑到这一点,梁浅正欲起身,宴柯就自顾自将她拉起来,自己坐了下去。
  “……”
  他拍了拍敞开的大腿,勾着坏笑道:“坐,这样我们都会轻松一点。”
  梁浅抱着双臂环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他:“我说你怎么这么乖,一声不吭的,原来是在心里默默打坏主意呢。”
  对于这一说法,宴柯不置可否,满面无辜:“我是想帮你尽快吹干头发,不然会很容易感冒的。”
  “是吗?”
  纤细食指在他额前轻点了点,她勾着风情的笑意,厚重的发从左肩倾斜留下,如飞下瀑布,又如绝佳的绸缎,衬得那张艳丽的脸蛋白皙如莹莹珍珠。
  上挑的眼角染了红,她柔软的手臂在他脖后落下,旋即侧坐在他大腿上,清香的沐浴香气扑鼻而来。
  她甚至还故意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暧昧的同他耳语:“这样行吗?”
  ——靠。
  宴柯心里彻底乱了阵脚,下意识摸了下鼻子,明面上努力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可以。”
  整个过程看似十分和谐。
  除却梁浅时不时不安分在他胸口上乱摸的手和耳后滚烫的吐息之外。
  心爱的女人就在怀里,能抱不能碰,简直是最大的折磨。
  宴柯忍得脸色通红,努力忽略柔软的指腹在耳垂上轻轻触碰的酥痒,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他一定是脑子被周祺吃了才会主动要求做这种事情。
  “谢谢弟弟啦。”梁浅笑了笑,头发撩到脑后,露出脂粉未施,莹白的一张小脸。
  她不化妆其实比浓妆艳抹更有味道,化了妆的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味道,在原本就略带妖气的长相上更加放大化,但是素颜状态下的她,其实是看起来很乖的。
  尤其是眼角下的那颗黑痣。
  宴柯很想咬下来。
  被自己这种变态的想法惊到,他撇开视线,收好吹风机后,又欲盖弥彰的喊她穿好衣服。
  梁浅倒没多说什么,乖乖去换了身真丝睡裙。
  虽然看似露的很多,但至少该遮的还是勉强遮住了。
  宴柯松了口气之余,忽觉她确实美的别具风采,哪怕邋邋遢遢的散着头发穿着睡衣,也像副画作般,吸引着人想要多看几眼。
  只是她却浑然不觉,走去小吧台拿出红酒,正要往杯中倒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又默默放下,冲了杯羊奶粉。
  察觉到停驻在自己身上火热过头的注视,梁浅抬杯冲宴柯晃了晃,问他:“怎么,你也要喝?”
  宴柯猛摇头:“不是。”
  “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宴柯顿了顿,找不出理由,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圈儿,忽地灵光一现,指着她光秃的脖子托着下巴说:“我在想,你这里似乎少了点儿东西,我前几天出门的时候看见了一条项链很适合你,明天我就去买下来。”
  “项链?”喝完牛奶,梁浅走到流理台前一边洗杯子一边好笑道:“穿个睡衣配什么项……”
  项链?
  她猛地扔下杯子,玻璃质地的杯壁碰撞到钢制的洗漱台,碰撞之下,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宴柯吓了一跳,急忙抓住朝他撞过来的梁浅,捧着她一双手仔仔细细的查看起来。
  只是她不配合的很,一蹦一跳的往他面前凑,眼底的欣喜雀跃挡都挡不住,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难得见她如此活跃童真的样子,宴柯好笑又生气,掐了掐梁浅的脸,愤愤道:“你吓我一跳,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你受伤了。”
  梁浅不管不顾,完全听不见他说话,“你真的太棒了宴柯!”
  宴柯皱起眉:“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推开他手臂,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满面狂喜:“你简直是个天才,你帮了我大忙了你知道吗!”
  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心里自然是欢欣雀跃的,只是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完全摸不清状况,宴柯也不知该不该配合,只好微微拉开她,只是脸上笑意遮掩不住。他问:“好好好,你先告诉我,我帮了你什么?这么高兴。”
  梁浅笑意外露,牵着他的手带他往书房走。
  在窗边的画架旁停下,她指着画稿上的半成品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套衣服,看似不错,但总觉得哪个地方少了点什么,我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但是刚刚,你给了我很大的灵感。是脖子。”
  “这里,如果能有一条项链或者增添一些镶嵌进去的饰品,一定会有很好的效果,”她说着,语气兴奋起来,转而捧着他的脸笑盈盈的又亲了他唇一口,声音响亮,一如他狂跳的心,“谢谢你,宴柯。”
  他简直就是她的永动机。
  当初用来参展的那一套也是出自于他身上的灵感。
  这一次,亦然。
  学艺术的,总会有点不同常人的爱好或思维方式,骨子里潜藏的躁动因子被激活,梁浅也变得跟平时判若两人。
  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又过来钩住宴柯的脖子,一下下的,在他脸上落下几枚吻,混乱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乱了套。
  “我也没有告诉过你,有你真的很好。”
 

第25章 
  受宴柯启发,梁浅立刻着手修改图稿,在连续两天不眠不休的高强度工作和连轴运转查资料之后,她找到了最适合用来点缀这件裙子的东西。
  是一条名为海心蓝的项链。
  只不过……
  她翻遍了所有资料和新闻报道,深刻的认知到,这条项链不太好弄到手。
  “若若,你去帮我查一查,这条项链被蓉城哪位名流拍下了。”
  梁浅将资料和项链照片给了助理,让她去查海心蓝的去向。
  这条项链款式简单,只有最中间那颗剔透晶莹的蓝宝石最为名贵,看似并无不寻常之处,但它特别就特别在这颗宝石。
  据闻,它是上世纪一位英国王妃出席宴会时常佩戴的心爱之物。
  传说无论真假,但这条项链,在三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被拍出了上亿元的高价,一时广为流传,更是增添了几分传奇色彩。
  只可惜,关于这条项链的记载鲜少,各式资料媒体报道上面的都是寥寥几字,梁浅翻遍了所有的文件,都找不出任何有指向性的记录,只在八卦论坛上看到有说蓉城一位贵太曾佩戴过这条神秘的项链。
  无论可能与否,她都想试一试。
  梁浅支着下颌盯着电脑桌面发呆。
  她试过很多种,也想过是否可以自己尝试订做一条,但比对多次,都找不出任何一种效果好过于海心蓝的珠宝。
  忙起来的时候,梁浅常常会忘记了日夜晨夕,有时候一整天都能不吃饭,通宵达旦的直接住在工作室里,这两天她一直在忙改图纸和挑选搭配品的事情,索性也就如从前一样,忙碌起来的时候就在工作室过夜。
  宴柯担心梁浅忙起来就不记得吃饭,每天早中晚都亲自来送吃的,亦或者他也有事情,就会给她点外卖,并且一定要梁浅打开视频通话,亲眼看着她吃光光才肯放心。
  最近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在一定程度上有了很大的进展,宴柯有些得意洋洋忘了形,有时梁浅听话的吃完饭甚至喝了汤,他就会笑嘻嘻的夸她乖宝宝,然后在梁浅冷漠的眼神中抱着手机狂亲。
  通常情况下,梁浅直接挂断。
  这天,两人都不算很忙,中午宴柯来找梁浅一起吃午饭,梁浅便带着笔电和他一起去餐厅。
  途中,他一直在努力地找话题想要跟她聊天,可梁浅兴致缺缺,甚至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出神。
  宴柯皱起眉头,不悦的敲了敲她额头。
  梁浅一怔,回过神:“怎么了?”
  宴柯不高兴道:“你还问我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怎么了,吃个饭还频频走神,不理我就算了,饭也不好好吃,你胃有多差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每次教训她的时候,他完全就像个小老头似的,英挺的眉宇紧紧颦起,一张漂亮脸蛋也布满阴郁神色,乍一看倒挺能唬人。
  梁浅收起电脑,心下好笑之余,更是觉得被关心照顾的感觉实在有些美妙。
  回想起来,梁博年和周静都未曾给过半点或和煦或严厉的关切。
  而在面前这个比她小上几岁的大男孩这里,却总能感受到缺失的温暖。
  梁浅勾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
  顺势钩住他手腕,两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在桌面上十指紧扣,掌心湿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彼此。
  他真是个小太阳。
  梁浅一年四季手掌冰冷,哪怕是在最炎热的夏天,也总是无法让手心热起来。
  可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像只火炉似的,扎实的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里。
  宴柯一边揩着油一边面不改色的继续给她夹菜,顺势问道:“在忙什么?这几天不回家住在工作室也就算了,怎么吃个饭还不好好吃?”
  梁浅本想给他看看海心蓝的照片顺势问问他知不知道,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又打断了这个念头。
  摇摇头,道:“没什么,一直在改图纸,想该怎么落笔比较好。”
  吃过饭后,宴柯牵着梁浅顺着她工作室楼下散步。
  “今天晚上回家吗?”
  “回。”
  宴柯脸上立刻露出笑容,他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领口随意的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他长得好看,身材又好,胸口处的衣料在动作间绷得有些微明显,腰腹处却又宽松收起,一双笔直的长腿步伐稳健。
  梁浅落后他半步,目光贪婪的落在这副年轻矫健的躯体上。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些靡靡的画面。
  在脸灼烧起来之前,她被宴柯用力拉了一把,被动的站到了他身前,有力的臂膀锁在她腰上,靠得很近,身体的起伏都能清晰感觉到。
  梁浅:“做什么?”
  宴柯下颌靠在她肩膀上,有些咯人,他呼吸沉重又滚烫:“抱抱——”
  语气委屈巴巴的。
  梁浅不知道他又怎么委屈上了,只觉得这么大个男人跟个巨婴似的腻在她怀里的画面,落在别人眼里,不知有多滑稽。
  路边行人三两,目光或多或少都好奇的被街边这对形容过于出众的男女所吸引。
  梁浅被盯得不自在,只好拍拍巨婴的脑袋,“快松开。”
  他哼唧着不肯松手,脸专门往她脖子里钻,梁浅感觉到侧颈被个濡湿的东西碰了下,登时推开他。
  “你做什么?!”
  宴柯满脸无辜,嘴唇红润的跟抹了口红似的:“被你冷酷无情的抛下,我孤枕难眠了两天两夜,要个抱抱也不可以?”
  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是个追求者。
  而梁浅显然也没有心思跟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争辩下去。
  因为,在距离他们几步的距离,徐旋端着一杯热饮一脸诧异的盯着他们这边看。
  梁浅觉得不太舒服,秀气的眉毛颦了起来,宴柯循着她的视线想要转身,梁浅眼疾手快的揽住他脖子,不让他回头。
  宴柯很乖顺,没有反抗,只是以眼神询问她怎么了,梁浅没有说话,目光中注意到徐旋原地站了几秒就离开了,便也就松了手。
  她松开手,宴柯好像挺遗憾,问她:“刚才是看见什么人了吗?”
  梁浅摇摇头:“我上去了。”
  …
  若若在媒体方面认识很多人,很快便查到了这条项链的去向。
  带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敲开办公室的门,她将东西都放到梁浅桌上,一字一句的开始汇报调查结果。
  “总而言之呢,就是这些了,我朋友说这条海心蓝最后以八千六百万的高价被蓉城一位姓严的富商拍去了,只不过关于这位严姓富商,外界的传闻很少,为人十分低调,据说原本是蓉城本地资本雄厚的实业家,后来发展到海外,家中资产不是简简单单可以用数字来计较的,要深挖下去,恐怕不太容易。”
  听完,梁浅也看完了所有的调查资料,而后陷入了深深的迷惘。
  蓉城为国之首都,究竟有多少豪门名流就如同那海中幽秘不可探究,许多家底身后背景庞大的根本低调的都查不出任何资料,江湖上只有传闻。
  所以这条海心蓝。
  拿不拿得到手都得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更遑论,八千六百万的天价。
  下午梁浅很早就离开了工作室,最近MS得到了资金注入,在考虑更新品牌LOGO。
  这个建议还是徐旋提出来的,她最近在工作上面的热情高涨,跟从前判若两人。
  梁浅先去了工厂盯夏季最后一批衣服的进度,而后又去看了一个画展。
  有时候她常常会一个人花上几天的时间游走于各大画展、会展,在这种地方,往往最能够激发灵感,从别人的作品上,也能悟出一些新的东西。
  离开学校之后,这就是她用来提升自己的方式。
  看完之后夜幕已然降临,手机应时的响起来,宴柯给她发了消息,问她有没有下班,过来接她。
  梁浅回拨电话过去,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宴柯那边顿了顿,欲言又止的。
  梁浅问:“怎么了吗?”
  宴柯摇摇头,又想起这是在打电话,便说道:“没什么,你要吃生煎包吗?我刚好路过你最爱的那家。”
  梁浅下意识摸了下肚子,虽然保持得很好,但她总感觉这段时间他住进家里以来,长胖了不止一星半点。
  以前在这方面梁浅很是注重,体重永远都保持在45的临界点,不上也不下,她虽然体重轻,但该有的都有。
  前几天她被谭柒拉上称,发现居然还掉了体重。
  可诡异的是,前两天她穿内衣的时候,居然感觉小了很多……
  谭柒说她这是被爱情滋养的好,有人功不可没。
  这个说法,梁浅是不接受的。
  宴柯虽然住在她家,但两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除了下雨打雷的时候他会借口担心她害怕强行挤上|床。
  更何况,从他们的关系从同居室友转变到同居炮友再回到室友关系的这段日子里,做那件事的频率并不很高。
  “不要。”
  那边传来宴柯低低的笑声,他洞悉的问:“姐姐,你是怕你变胖了,我不要你了吗?”
  “你觉得我会有这种无聊的想法吗?”
  “难说。”
  他向来自信。
  梁浅也懒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径直挂断电话。
  而另一边的宴柯,听到听筒里的忙音,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下来。
  他一面吩咐店家不要加辣,一面扭头看向站在旁边等候的女人。
  “还不走?”
  “宴柯,你不觉得你做的过分了吗?你一上台就大刀阔斧的改|革,完全不顾下面的人是怎么看你的,你就不会良心不安?”
  “良心不安?”宴柯好笑地勾唇:“难道要留着那群只会不断啃噬宴氏的害群之马,继续蚕食公司,直到……和你们家这样,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拥有一切?”
  韩雪儿眼眶猩红,情绪激动,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你不就是不想跟我结婚,可以!但你可不可以不要拿我们家开刀?你要知道,我爸爸对你爸爸可是有……”
  宴柯不耐的扬手打断她:“够了。你说的那些陈年旧事与我无关,也请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我所做的这些,跟你,和你们家的任何人都无关,仅仅只是因为想做,所以就做了。”
  韩雪儿反复的看着面前这个人,眼睛也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她们之间的交流频率不高,很多时候,哪怕两家长辈都坐到一起,她笑盈盈的主动与他攀谈,都未必能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
  他在她面前,总是冷淡的令人心寒。
  而现在,他不仅只是冷淡更是,陌生可怖的像另一个人。
  “你是要将我韩家赶尽杀绝……”
  “韩小姐,不要太看得起自己,我只是将不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提起包装盒转身就走。
  韩雪儿瘫软在地。
  她身上穿的还是上一个季度某品牌送的衣服。
  以前,她的衣柜里永远都会更新最新款,甚至是提前许多明星名媛拿到次年秋冬款。
  她想起那天在后台,远远的她就看到了他鹤立鸡群的身影站在一堆嫩模中间,神情不耐的让随身保镖劈开人群。
  她的塑料姐妹们都以为他是为她而来。
  连她自己都这么以为。
  直到他小心翼翼地站在幕帘后,深遂的目光透过人群,落在了一道纤柔的身形上。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像是被针刺穿,痛意蔓延全身,她不寒而栗。
  妒意总是能让一个女人面目全非。
  会展的总负责人是她父亲的朋友,她直接找到那人,说明了情况之后,对方立即表示会将这个名额刷下来并且拉进蓉城所有大小服装会展的黑名单。
  只是等她换好衣服走到后台,发现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并且负责人抱歉的过来告诉她,压轴换了人,以后,她也不用再来了。
  她如坠冰窖。
  而在那之后,所有的报应都如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迅猛的袭来,打得她措手不及。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韩雪儿想,她一定不会对他动心。
  玄幻的梦,做了一半,就被人活生生打醒了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
  梁浅回到家的时候,屋里没有人,一片漆黑。
  她在玄关处打开所有灯的开关,换好鞋陷进沙发里准备休憩片刻,跑了一下午,浑身都酸痛。
  眼皮将将合上,手机倏的铃声大作。
  叹了声气,她探身拿过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一时陷入沉默。
  “喂——”
  “浅浅,最近还好吗?”
  梁博年沉厚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平淡疏离。
  像是对待他所有的女学生一般,语气稀松平常,没有任何属于父女之间该有的亲昵。
  梁浅早已习以为常,淡淡回应:“嗯,您呢?”
  梁博年心情似乎很好:“我也很好,伦敦近来天气很好,你那边呢?”
  梁浅没有说话。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梁博年自觉这个问题似乎不属于他们间该有的方式,便换了问题,“你妈妈,前段时间回国了?”
  “是。”
  提起这个,神情浮上嘲讽,梁浅说:“一杯茶都没来得及喝完,她就飞回去了。”
  梁博年深深叹气:“浅浅,你妈妈她……”
  “我知道。”梁浅直接打断,语气不无讥讽:“她忙嘛,她永远都在忙,我一岁因高烧入院昏迷不醒她在忙,十岁那年我生日她也在忙,就连奶奶去世,她也忙的脚不沾地,连个电话的功夫都没有。我一直都很明白,也很理解,不是吗?”
  “爸爸知道你心里难受……”梁博年说:“前段时间我在华安公馆给你置办了一处房产,比你现在的居住条件要好很多,距离你工作室也要比较近,浅浅,爸爸安排人帮你搬过去?”
  梁浅直言拒绝:“不用了,我这里挺好的,更何况,我不太习惯用别人的东西。”
  “浅……”
  “好了,没什么要说的我就先挂了,您注意身体,再见。”


第26章 
  挂断梁博年的来电之后,梁浅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不多时又接到了来自助理的电话。
  若若一板一眼的同她报告调查结果:“浅浅姐,我有个媒体朋友透了消息说,三天后在金盘轩饭店有个慈善晚宴,那位姓严的富商也有可能会参加,不过……我没有弄到照片,也不清楚那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我朋友给了我一张邀请函,不知道用不用的上。”
  听完,梁浅思衬几秒,便道:“好,明天来工作室的时候把邀请函带来,我会去一趟的。”
  她走到小吧台前倒了杯红酒浅浅品尝,因为脑内思绪混乱,也就没有顾虑太多其他。
  喝完酒后,梁浅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点了根女士香烟在指间,薄荷烟草的味道总是能古让大脑保持清醒,有段日子里,她像入魔般疯狂的迷恋上麻痹自己的感觉。
  酒精、香烟、工作。
  只有让自己麻痹,让自己忙碌到没有空间去胡思乱想才会得到片刻的宁静。
  猩红的一点在无边黑夜里发出微弱的光芒,七月底,蓉城夜间温度很低,时常伴有微风拂过,吹动她发丝乱舞,将其撩至耳后,咬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飘渺的青白烟雾。
  十五楼高的距离,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抹身影。
  男人白衣黑裤穿着正式,走路的时候单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隔着十五层的高度,她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意。
  ——他在看什么?
  按灭烟蒂,她走到栏杆边,双手懒懒支撑在上面,真丝长裙贴在凹凸起伏的姣好身段上,蜂腰翘|臀,乌黑长发瀑布般散在右肩,波光潋滟的眼睛上点缀着细闪亮片,如同捏碎的星光。
  靠近了些,他也走到了门楼下。
  一时恶作剧心理作祟,她扬起笑容,吹了声流氓哨。
  那人脚步顿了顿,似是察觉到什么,抬起头来,目光猝不及防在半空中悠然撞上。
  她眼底笑意深深,而错愕几秒后,他亦然。
  旋即手机响了一声,拿出一看,宴柯给她发了消息。
  【Kk】:姐姐是不是在等我?
  【Kk】:别心急,这就回来喂饱你。
  他偏要将话往容易叫人想歪的方向引。
  梁浅笑而不语。
  在阳台上复又吹了会儿风,手臂冰凉,又抽了半根烟,她才慢悠悠回到室内,刚好这个时候宴柯也回到家里,在玄关处换鞋。
  他一走进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梁浅鼻腔里流进熟悉的食物香气,她愣了半秒,肚子应景的咕咕叫起来。
  宴柯心里原本还有些歪心思,听到这么一声响,扒在她脖颈后乐不可支的笑得不停。
  梁浅窘迫的拍了他一下,“不许笑。”
  他松开她,面上笑容刻意隐忍却仍旧藏不住,肩膀都抖动起来:“嗯,我不笑,没什么好笑的。”
  梁浅懒得跟他纠缠,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指腹在她手背上磨蹭几下,皱起眉,问:“怎么这么凉?”
  移至她小臂,神情更是严肃起来:“没事在阳台上干嘛呢?你这小身板吹的起风么?”
  闻声梁浅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顺势接过他手上的纸袋,在餐厅落了座,懒洋洋道:“你怎么跟个老大爷似的,啰嗦的不得了。”
  宴柯嘶了一声,绕到她身后腻歪的搂住她脖子,盯着她五官立体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烙下一吻。
  亲完怕她指责又立刻跑的远远的,甚至还捂着嘴满脸无辜的倒打一耙指控她,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坏,好端端往我嘴巴上撞。”
  梁浅咬了一口大虾生煎包。
  鲜嫩的香味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虾的甜鲜与酱汁的酸甜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咬上一口三魂六魄都离体,她一口气解决了一只,不急不慢的用纸巾擦拭嘴角。
  “你就不吃了?我可是一直捂在衣服里怕冷了影响口感。”宴柯问。
  梁浅起身往书房走,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吃了。”
  宴柯快步走到她身边,双手放在她肩头,认真地说:“不用刻意克制,你……你非常完美,而且在我眼里,怎样你都是最漂亮的,真的,你完全不用在意这些。”
  梁浅要笑不笑的盯着他看了会儿,指尖在他漂亮的桃花眼上点了点,又落到立体的眉弓。
  她说:“我今天,去了内衣店。”
  宴柯的耳后根立刻烧红起来,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他视线在她身前绕了一圈,又艰难的挪到别处去,“嗯,所以呢?”
  喉结滚的相当频繁,满脸的小期待小紧张藏都藏不住。
  梁浅觉得他这副样子着实是有趣,忍不住生出些坏心思,想要逗逗他。
  “嗯?弟弟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太热了吗?”梁浅睁大眼睛,满目无辜的望着他,问道:“需要帮忙吗?”
  轻柔的羽毛不安分的反复撩拨,酥酥麻麻,如电流掠过,池中春水荡漾开层层波纹。
  宴柯没说话,喉结不断滚动。
  室内温度确实偏高,高的他体内水分全部蒸发,他现在就如同行走在沙漠中的旅人,干涸龟裂,只有红润鲜嫩的樱果,才是唯一拯救的良药。
  宴柯不管不顾的滚着喉低头要吻下去,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唇上,他整个人意乱情迷,眼神有些迷蒙,不悦的敛起眉,以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别心急呀,弟弟。”
  她样子生的媚,似笑非笑憋着坏的时候面上光景更是撩人意动,那双好似藏着无边深情的眼睛波光粼粼,盯着他,上上下下,反复打量。
  旋即却倏地伸手扯住他的衬衫领口,微微用力,使他不得不略微弯下腰。
  “托你的福,”她眼睛向下瞟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功不可没啊,是不是应该要奖励你?”
  ——原来。
  宴柯笑起来,神志清醒不少,心跳仍然跳得飞快,唇色绯红,面上神色淡淡,笑意却更深,“这么算起来,我确实劳苦功高。”
  梁浅拍拍他的脸,又捏住他下颌摇了摇,一字一顿的蹦出三个字:“小流氓。”
  “你第一天知道我流氓吗?”宴柯挑着眉,“再者说了,对你,我没办法正经起来。”
  话落,他直接制住她手腕,把人锁在怀里,低头咬住那枚肖想许久的樱果,反复吮咬,果汁鲜甜,入口则化作绵绵云朵,柔软悠长,牵连不断,不眠不休。
  …
  三天后,梁浅换上MS STUDIO的最新款长裙,在镜子前精心的花上一个半小时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脚蹬一双黑缎绑带芭蕾舞鞋便出了家门。
  前段时间MS融资成功,更新了logo改了名并且扩建了工作室。
  改头换面,欣欣向荣。
  就像是,她即将迎来的新篇章。北北
  临出门前,宴柯盯着她这一身庄重用心的打扮,眼睛发直,赞不绝口,讨吻失败后,甚至还酸溜溜的问她是不是要出门约会别的男人。
  梁浅见他这副“正宫”姿态摆得如此自然,一时又好笑又好气,也不知道是谁信誓旦旦的放言要在两个月内追到她,然则没坚持几天就原形毕露。
  到现在,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他们二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只觉对他,她确实没有什么抵抗力。
  不过,人生苦短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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