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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撩妻有度-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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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锦蓉还不知道老太太已经闭关了，她从段琼楼身上轻轻跳了下来，转身迎向那佣人，问道。
“老夫人近日得了一本经书，为那经书开光，她需要在祠堂吃斋念佛7日。这7日之内，老夫人不会出祠堂一步，也不会见任何人，楼少爷与小夫人若无正事，还请先回吧。”
佣人重新回答了一次关于老太太闭关的问题。
她答完以后，叶锦蓉立刻又问了一次段琼楼方才问过的问题。
“奶奶早上才从我家回去，怎么现在就闭关了？有这么巧的事？”
“几日前，老夫人得到这本经书。她本一心想闭关，但顾虑到某些事情还没有完成，故而拖延了几日。今日从少夫人那回来以后，老夫人吩咐我等可以为她的闭关做准备。所以自今日午时起，老夫人已经闭关。”
佣人也方才给过段琼楼的回答重新给了叶锦蓉一次。
说实话…
这理由真的很圆满！
乍一听完，还真听不出什么猫腻。
叶锦蓉初听到的时候，第一反应也是深信不疑。
“这么说还不凑巧了？正好迟了几个小时啊？”
看看那佣人，转头，叶锦蓉又看看段琼楼。
亏她还急着打电话给段琼楼，匆匆忙忙的把段琼楼从部队里叫出来，谁能想到……老太太居然就这么轻易的闭关了！
“奶奶向来爱诵经祈福，应该是我们运气不好。”
段琼楼接过话，也顺手揽住叶锦蓉，他道，“那只有7日之后过来了，蓉儿。”
“好吧……那就再等一周吧。”
叶锦蓉没想太多，段琼楼这样说了，她便也这样接了下去。
老太太是个忠于佛性的人。
这段琼楼叶锦蓉的印象中，老太太一天24小时，出现在最多的地方还是祠堂。
她每天都有定量的经文要念，每天都有定量的木鱼要敲，每天每天都会花一大半的时间在念经上。
所以，说老太太为了念经而闭关，鲜少有人会起疑。
段琼楼，叶锦蓉也没有想得太远，无须多问，便听信了佣人的话。
“那你不见奶奶的话，是不是要回部队了？”
老太太的事被搁置一边后，叶锦蓉更关心的还是段琼楼接下来会怎么做。
他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叶锦蓉不知道他怎么打算。
最好是能把这几个小时都花在她身上……
才一天没见，叶锦蓉已经想他想的不行了。
“我可以六点回部队，还有两个半小时时间。”
段琼楼轻笑着，轻轻握住叶锦蓉的手举起，覆唇在她的五根手指上挨个吻了个遍。
蕴热的气息喷洒在叶锦蓉的指缝之间，搅得她的手指酥酥麻麻的…
叶锦蓉轻轻抿唇，含羞带笑的凝视着他，两人再度陷入了只有他二人的世界之中。
直到这会儿，方才那扰人的佣人才默默退下，再没有打扰他二人。
“蓉儿，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吧？”
段琼楼提议道。
“就去院子里走走啊？这会不会有点无聊啊…”
叶锦蓉撅了撅小嘴，貌似不太满意。
“那蓉儿想去哪？蓉儿想去哪，我们便去哪，听蓉儿的。”
段琼楼并不专横，见叶锦蓉不满意他的提议，他便将决定权交给叶锦蓉。
时间只有这么一些，人已经在她跟前了。
她想怎样，他专听便是。
这婚后的夫妻生活，她已经为段琼楼退步太多了，段琼楼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不能满足她，他还算个男人吗？
“那我们……我们去约会……”
叶锦蓉咬唇思索……
“嗯，可以。去哪呢？蓉儿？”
“去……”
去哪儿呢……
才两个半小时的时间……能去哪儿呢？
叶锦蓉瞬间被难倒。
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太短…
短到他们根本没法去做什么事。
不能看电影，不能逛街，甚至连在车上都多开一会，都得浪费掉半个小时的时间…
所以，最好就是在近处逛逛。
在近处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随便走走，多看看风景，多看看对方，这样才能充分利用每一秒的时间。
“好吧……我们去庭院逛逛吧。”
实在没办法，叶锦蓉只好妥协。
谁叫他给的时间跟条件……都太有限了！
688、老太太，被绑架！
“这次是我时间太少，没能满足你，蓉儿。”
听出了叶锦蓉的话里有妥协的意思，段琼楼心里小有愧疚。
他只好一边牵着叶锦蓉的手，一边揽住叶锦蓉的肩膀，低头，倚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歉。
“下次一有假期，一定带你玩个够。这次算我对不住你，好吗蓉儿？”
他一声声的哄着叶锦蓉，把叶锦蓉本来稍有的惋惜都哄成了甜蜜。
她不是个挺矫情的人，可段琼楼这一句句哄的，反而让她矫情了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有假期？什么时候能多陪陪我？”
高撅着小嘴，她回捏住段琼楼的手指，紧扣的十指之中，叶锦蓉渐渐加重她五指的力道。
二人之间的气氛很好，好的像是在谈恋爱。
段琼楼对她的过分温柔是叶锦蓉愿意为了她步步后退的理由。
就是因为他太宠她了，宠她到她不为他思考，心里都会觉得愧疚…
所以，在段琼楼面前，她永远发不出大脾气，永远只能发一些懒猫一般的小脾气。
而那些矫揉造作的小脾气，在段琼楼看来，都格外可爱。
“我也不知道下次假期是什么时候。但你相信我，只要一有假期，我所有的假期时间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
“嗯……”
闻言，叶锦蓉满意的扬起了头。
“走吧蓉儿，出去逛逛。”
随即，两人便恩恩爱爱，缠缠绵绵的出了屋子，一路走向老家的后花园。
老宅的后花园，曾经是叶锦蓉每天每天都必逛的地方。
她在这后花园里种了不少属于她的植物。
她喜欢插花，也有特别喜欢的花种。
所以，自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她便在长辈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种了好几盆属于她叶锦蓉的花。
那些白玫瑰，也是她托人从京城寄种子过来，在这里偷偷种下的。
叶锦蓉对花艺也挺有研究，老宅的后花园，是她对这老宅建筑物中最满意的一处。
很快，她便跟段琼楼两人在这后花园里散起了步。
他们大手牵小手，十指紧扣的走在这花丛之间，有说有笑，谈天说地的…
有时走走停停，还会突然来个即兴拥吻。
二人，于万花丛中亲热旖旎。
让这不长的两个半小时内，充满了甜蜜的味道。
但此时此刻，他二人并不知道，这老宅里的阴谋份子……一点也不欢迎他们的逗留！
在他二人兴致勃勃游园时，老宅抽头的祠堂内，一批凶恶分子正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着……商讨要怎么把他们俩人轰走！
“不是让你去把他们俩赶走吗？怎么反而让他们俩人在这逛了起来？这么点事儿你都办不好！”
为首当前，正颐指气使指责着佣人的……是段谭风。
“我……我已经尽力想把他们俩赶走了……是他们俩想留下来。他们说时间不多……没地方约会，所以才…”
段谭风的身前，正畏首畏尾瑟缩着的佣人，便是方才出去接应段琼楼叶锦蓉的佣人。
那佣人是老太太的贴身佣人之一，但现如今，却在段谭风的控制之下，做着伤害老太太的事。
“这是什么破理由！你当骗三岁小孩呢！”
段谭风气急爆喊，手上高举着一把枪，顶着佣人的脑袋上。
这把枪在他情绪激动的手上颤颤抖抖的挪动着，佣人也在枪口下面来回移动，吓得浑身寒毛直竖立。
“我告诉你，你个贱蹄子！要是他们俩人之中，有一人起了疑心，我第一个先把你给杀了！”
段谭风放大嗓门，怒目圆睁的威胁那佣人。
“冤枉啊……冤枉……”
佣人被吓得不轻，吓得直双膝下跪，匍匐在段谭风的面前，不住磕头认错。
“我发誓我真的有用心演戏，我真的没有露出马脚。他们俩真的很相信我，他们一点也没有起疑！我发誓！”
佣人焦急的跪求段谭风，一下下得磕头认错，在段谭风面前，像条狗一样的屈服示弱。
这一番画面，落在老太太的眼里，叫她无比痛心！
祠堂的正中央，老太太被五花大绑，被一群不法分子围在了中央。
段家祠堂内，段家几代祖先在堂上，这是烟火气鼎盛的房内……段谭风绑架了老太太。
也不止老太太，老太太身边那些稍微忠心的佣人也都被一同绑起。
她们并列一排的被绑在祠堂中央，老太太还跪在蒲团上，满面苍忙的看着地面…
老太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的亲生儿子为了那么点股份，会动用如此暴力的关系来威胁她，恐吓她！
就在几个小时前，之前负气离开的段谭风不然带着一大帮手下折回。
那些手下都是不知道来自哪里的人，他们一个比一个强横，一个比一个凶蛮。
他们一进入段家老宅，就像强盗一样，弄得家里鸡飞狗跳，一口气绑了段家所有人！
当然，指使他们做下这一切暴行的人……是段谭风。
老太太是第一个被他绑架的人。
他拖拉着老太太，一路将她拖到了段家祠堂，拖到列祖列宗面前，让她跪下！
紧接着，老太太便亲眼目睹了老宅里所有的佣人，包括临时过来修剪枝叶的园丁也被五花大绑，一个一个的带进这祠堂。
所有人像犯人一样的跪在祠堂，所有人屈服于段谭风的淫威之下，所有人甚至都被段谭风威胁到了性命。
段谭风给一些佣人戴上手环，那不知道是什么手环，据说只要段谭风控制住那手环，随时随刻都可以要佣人的命。
他把这些把柄捏在手上，随后，他又放出了部分佣人，让这些佣人在外头像往常一样工作，接客，来堵塞突然来客的嘴。
他甚至连理由都编织好了……
只要有客人过来，就说老太太在闭关，为了一本经书要闭关七天七夜。
这七天七夜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
段谭风像个神经病，疯子一样，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对老宅进行了肆虐性的席卷，让所有人成为他手下的囚徒！
而老太太，只能无力的看着他作恶。
当着段家列祖列宗的面，她那一向温润如玉的儿子，露出了残暴不忍的一面。
当着段家列祖列宗的面，她被她的亲生儿子绑做阶下囚，跪在地下。
当着段家列祖列宗的面，她甚至被他亲生儿子羞辱，辱骂，恐怕她的态度再坚硬一些，他甚至能对她下暴行！
老太太……终于看到了段谭风非人的一幕。
终于看到他隐藏在那张温和面孔下的鬼脸……
终于能够理解，三年前，被捅了无数刀，并且遗弃的车内的段乘云的心理。
段谭风……是疯子，是精神病，是分裂症患者！
“你！”
辱骂完佣人，段谭风又一脚踢开了眼前碍人的佣人。
他迈开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向老太太，直至老太太跟前，他停下脚跟。
“你别以为段琼楼在这家里，你就有救了。”
高高的站着，低眸，他睥睨向老太太。
眼底中所蕴藏的情绪，是厌弃。
现在，他看待老太太的眼神没有半分尊敬，没有半分孝意……
现在，他狡黠的瞳孔中所充斥的神情是恶心，是得意，也有不屑！
“我不会让段琼楼发现你在这的。就算段琼楼在这家里，我也不会让他知道，你在我的手上！”
他的语气极为阴狠，对老太太说话，他出口的语气就像是对待仇人一般。
可能，现在在他的眼里，老太太已经算是他仇人了吧！
谁让她如此偏心！谁让她不把他当儿子！谁让她霸占着这么一大笔钱，享受他多年的孝敬，最后在他跌落谷底的时候，还落井下石！
这样的母亲，段谭风不认了！
他宁愿撕破脸皮，宁愿冒大不讳，也要拿到这笔钱！
689、心酸的老太太！
几个小时前，段谭风在老太太这里吃了闭门羹。
他怒不可遏，在车内，狠狠发泄了一通。
最终，带着段俊明去了袁家。
段俊明原本从不相信他父亲跟袁家有关系，从不相信他父亲会利用袁家的关系来对付自家人。
也从来没相信过，他父亲曾利用袁家的人，伤害过段琼楼父子俩。
可是，直到段谭风带他去了袁家。
这一趟，让段俊明知道……所有他不相信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袁老的办公室内，白发苍苍的袁老高高在上，像个发号施令的王者。
而他一向以为傲的父亲，却像个窝囊废一样，在袁老面前垂首低脑，用细弱蚊蝇的声音……祈求袁老再给他一个机会。
段俊明见证了他父亲跟袁老之间的一番交易……
在他父亲不断用性命下保证的情况下，啃着鸭脖的袁老答应给他父亲派人，再帮他父亲最后一把。
而这一把的代价是……事成之后，袁老要段氏的一半股份。
而事若不成，袁老要段谭风担下所有罪责，并且，自刎了断。
背后作恶的袁老还警告段谭风，一旦泄露有关袁老的一丝丝消息，让麻烦找到袁老身上，段谭风这一家四口……一人都别想活。
在如此沉重的代价等级上，段谭风答应了袁老的要求。
他跟袁老要了一支人手，都是很可靠的人手。
在袁老的训练下，他的人手行为处事最干净利落，保密性也相对比较强，即便出了事，也不会让事情闹得很大。
这一点，也是段谭风屡屡找袁老帮忙的原因。
就这样，段俊明亲眼看着他父亲跟恶魔做了交易。
亲眼看着他父亲带着一对人回到老宅…
亲眼看着老太太跟老宅里的所有人都被绑着，跪在了段家的列祖列宗跟前…
直至如今，段俊明依然亲眼看着他父亲站在老太太跟前，像是羞辱老太太一样的……说着些不敬不孝的话。
此时此刻，落在段俊明眼中的父亲……陌生到了极点！
这一点也不像他父亲，一点也不像那个从来不跟人吵架，说话温温和和的父亲。
这一刻的段谭风凶恶到连段俊明都觉得可怕！十分可怕！
段俊明只能想窝囊费一样坐在一边，不去看这一切，不去关注这一切，又或者……默默的记下他父亲发疯的模样。
段俊明心里在想……他父亲难道有病吗？难道有两个人格？
不然……怎么可能在恶魔与天使之间切换的那么好？怎么可能从一个走路会跟小狗问好的人，突然变成举着枪歇斯底里咆哮的男人？
这一切的疑问跟可怕全都存在段俊明的脑袋里，心里…
他不敢问，不敢声张，更不敢出去阻挠。
这一刻，段俊明竟莫名的希望段琼楼能够发现老太太被绑在这里，能够进来阻止他父亲，能够把这件事情给安抚下来…
他其实可以跟段琼楼通风报信。
在场那么多人中，只有他段俊明的手里有手机，可以联系到外界。
可是……
一想起他父亲跟袁老做的那场交易，段俊明又不由从心底里发怵，不管在这关键时刻背叛他父亲，更不敢惹到袁老那么大的人物。
段俊明深知……他父亲这次是走上了绝境，在穷途末路之时，急走偏锋，选错了路。
可这条路已经选错，即便硬着头皮也得继续走下去，否则，一旦败露，他们一家四口都得成为袁老的刀下魂。
“我只给你七天七夜的时间。这七天七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你这把老骨头能熬过七天七夜不进食，然后得救，我无话可说。”
段谭风还在老太太面前嚣张，还用挑衅的语气，跟老太太说着难听的话。
这一切，段俊明在一旁偷偷看着，偷偷记着。
段俊明深深拧起眉头，极其不忍，却又不得不看着这样的画面在自己眼前上演。
“如果你熬不过这七天七夜，早点想通，早点把股份转给我，我可以早点放你自由。”
段谭风双手附在后背，于老太太跟前来回踱步，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一步一步踩进了老太太的心尖。
“可你如果一直想不通，这七天的时间里，我可能也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逼你想通！”
说到‘逼’这个字的时候，段谭风特别在这个字眼上下了重音。
他故意说给老太太听，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故意。
他要让老太太感觉到惶恐，要让这老太婆知道，他段谭风不是那么一个好惹的人。
不要以为这几十年来他天天好脾气就真的是好脾气！不要以为一个脾气温和的人能够永远温和！
他段谭风在这个不平等的家庭里生长，能够这么多年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让自己暴露，已经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极限的地步！
可是这些人……
这一个一个所谓的亲人，一直以来都还在挑战他的底线！
以为他段谭风会一直当老好人吗？以为他段谭风就不会反抗吗？以为把狗逼急了……狗不会跳墙吗？
想的太美！
今日，段谭风就要让这老太婆知道，他段谭风不是好惹的人。
他这么多年来对她付出的孝心，她胆敢就此消化！胆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是她老太婆冷血在先，那么，就别怪他段谭风无情在后！
“你不要以为，我会永远孝顺你，会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会在你极度偏心的情况下，还鼓着掌说：妈，我没事，我什么都不需要。”
段谭风的语气开始偏变态…
他阴阳怪调的，他还伸手鼓掌，他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告诉你，老太婆！”
回头，段谭风竖起一根手指，狠狠指在老太太的头顶！
“你都一把年纪了，你还没学会一个道理吗？这世上，永远不会有人会一直对你好，永远不会有人一直向你付出真心！”
“在那人付出的真心得不到回报之后，之前所付出的那些心思，全都会转为怨恨，回报给你！”
‘怨恨’两个字，他下了重音。
三两句话里，清晰听出他对老太太深浓的恨意。
老太太越听越心酸，越听越心痛…
她全程没有回段谭风一句话，只是默默低头，低头，让自己卑微到了尘埃之中……
她怎么能够接受得了，她亲生儿子对她说这样的话？
她怎么能够受得了，她亲生儿子给她的这般对待？
这一刻……老人的自尊心，老人的自卑心，老人所有，所有的负面情绪一齐冲涌上脑海。
越想，老人的脑袋垂得越低……
在段谭风的面前，她矮小的像一粒石子，她微不足道。
在儿子面前，家长永远是认输妥协的一方。
正如此刻，明知他在做犯法的事，老太太也没法全力一搏，没法与之抗衡。
“就算我拿回了股份，你也得给我记着……”
蹲身，段谭风以同样的位置，直直的锁定住老太太。
而老太太却没有办法回应他的直视，反而将脑袋垂到了极点，去躲避他，逃避他…
“这股份是我应得的，这股份……是你多年来的偏心，也是我这几十年来对你的孝敬！”
“你扪心自问，这几十年，你是不是跟偏段乘云一些？是不是永远只记挂着他？只知道把好处给他？”
面对段谭风的一声一声质问，老太太给不出一个字的回复。
她只能垂低下头，暗自垂泪，把所有的苦涩心酸吞进自己腹内。
此时此刻，段谭风对她说的话，在老太太听来，更像一个孩子在闹不甘…
老太太竟也不由问自己，这么些年来，她真的对他不好吗？
不…
她其实从来没有对他不好，但却也从来没有对他很好。
因为他太乖…
从小就很温顺，很乖巧，乖到什么事都不需要她去说…
一个大家族之中，乖巧的小孩永远是被忽略的小孩，叛逆的小孩，有脾气的小孩反而会被重视。
所以……
在段乘云跟段谭风之间，老太太确实是在段乘云身上花的心思更多。
因为……段乘云从小野蛮，爱惹是生非，却又义气十足。
老太太管他的事，管的真的很多…
而段谭风，从小乖张，从未惹事。
老太太，也就从未管过他。
690、蓉儿，发现猫腻！
老太太自知有错，自知对段谭风有愧，故，在段谭风面前，她根本直不起腰。
她的老脸皮很薄，甚至连道歉的话都不敢说。
所以，面对段谭风的一声一声质问，她从头到尾保持了沉默…
段谭风还在一桩桩一件件的数落她这些年对他的忽视，责怪她享受着他的孝敬，却从未给过他多余的母爱。
在段谭风的眼里，老太太哪里像母亲？
他这么多年悉心照顾老太太，把她像尊佛一样的供着，也并非将她当母亲。
他想要的，他所贪图的，不过是他家主地位的安稳…
因为他知道，万一有一天段乘云回来，她还是会像过去一样，把这家族职位重新交回给段乘云，然后开始忽略他……抛弃他……让他继续当个什么都可以忍耐的乖乖仔…
果不其然，段乘云回来了。
果不其然，历史都重演了。
果不其然，她不肯拿出他手里的股份来救他，她反而指责他，怪他不孝！
这样的母亲，段谭风怎么可能对她付诸真孝！
现如今，他的所作所为，他这接近疯狂的行为，全都是被她逼的！
全都是……这老太婆一手所致！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绑在这祠堂吗？”
段谭风还在恶狠狠的发泄，还在不爽。
甚至伸手指向台面上排列着的列祖列宗，怒目圆睁的指责老太太。
“因为我要让段家的列祖列宗，睁开眼睛看看！你是怎么把段家子孙逼到这种境界！你是怎么把我，逼成一个疯子！”
“我段谭风，从小就在忍！忍了几十年，忍到现在！我落到了什么下场？”
“这股份你要是不给我，就等于是看着我死！让段家的列祖列宗看看，你是怎么把我逼到绝境！怎么逼死我们一家人！怎么把我……从段家排除在外！”
他对老太太有太多太多不满。
而所有的怨念与不满也并非只因为股份一事…
可以说是从小起，从他开始记事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对她很不满！
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老太太自己造的孽。
一个人带四个孩子，一个人养家糊口，她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
如今在段谭风叛逆的言辞之下，她终究意识到，她忽略了最乖的孩子。
现如今……段谭风露出的这一面，是他迟来的反抗，也让她有了迟来的自醒。
老太太知错……
打心底里，她意识到了，身为一个母亲，她很失败！
如果说段老还在部队里的那几年，她没有教好孩子，是因为一个人太累。
那么后来，段老弃军从商回来，她还是把这四个孩子教成了这样。
原因……不就在于她不用心吗？
她没有办法把所有的精力跟感情均匀分配在所有孩子身上，她着重这个，可能就忽视那个…
她没有教好段谭风……是事实。
老太太……终究认识到这错误。
但即便如此，老太太也不会把这股份交出去。
不会因为段谭风闹这么一阵，她便因为心虚愧疚，而把这股份当作补偿送给他。
她不能这么做……也不可以这么做。
在这关键时刻，她若还是这样做，只会害了段谭风，只会让他更加肆虐，更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唉……”
垂低着脑袋，老太太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
这口气，叹出了她的满心惆怅，叹出了她的后悔与自责。
“失望了吗？”
而段谭风捕捉到她低落的情绪，反而显得更加兴奋。
“觉得很丧气吧？被我关在这，听我唠叨，既不能反驳我，又不能开口求救…”
“那段琼楼就在外头，你们一伙人却被我锁得像囚犯一样？觉得很难受吧？”
段谭风像个神经病一样，用阴阳怪调的语气问她，挑衅她。
“……”
老太太依然没有给他一个字的回复。
所有的心事与惆怅，她存放在心里，不对他发泄。
而此时此刻，段琼楼跟叶锦蓉还在段家的后花园里闲逛。
他们一点也不知道，段家祠堂内正在发生大事。
他们俩还处在对方的浓情蜜意之间，恩恩爱爱，打情骂俏。
段琼楼采了一朵花，亲手夹到了叶锦蓉的耳后，看着叶锦蓉低头颔首的模样，他面上的笑容开朗似骄阳。
“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老宅好像挺安静的哦？”
两个人手牵手的逛了后花园一整圈，才过了一个来小时。
不经意间，叶锦蓉观察到了今天的后花园有些荒凉。
她平常午后逛后花园的时候，总会碰到一些忙忙碌碌的佣人，看到一些佣人躲懒，晒太阳，嗑瓜子…
今天都没有…
叶锦蓉，觉得有点奇怪。
691、去祠堂，找老太太！
不知是不是老太太要斋戒的原因，今天的老宅格外清静。
到处都没见几个佣人，后花园也安安静静，只有风吹叶子，鸟语莺啼的声音。
叶锦蓉以前常在这儿逛后花园，直觉得从来没有哪一天，有今天这样安静过。
“只是一本经书而已，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叶锦蓉虚掩着嘴唇，小心问段琼楼。
她也是个挺偏信神佛的人，可是她还没有信到这个地步。
老太太能为了一本经书把整个家肃整得这么清静，连佣人们都个个乖张了起来。
这状态，若不是老太太管理的好……就是有猫腻。
“奶奶是挺信佛，不过到底有多信我也不好说。”
段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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