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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绝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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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极了,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按着计划做。”柳帝王叹了一口气,瞪向楼上楼下道:

“你们两个呢?干啥去?”

“楼上老弟去找那位七龙社的左弓女方──。”楼下笑着道:“我想,那个学究老头可足足结实的教训了那蛮婆子好一顿。”

楼上也乐道:“这回我就装着柳老弟的模样儿去好好替你出口气!”

柳帝王苦笑道:“别搞得和七龙社水火不容便成了。”

他真的有点担心楼上会玩出什么把戏来。

“你放心──。”楼上很用力保证道:“顶多吃饭各付各的,哥哥我就仁慈点不让她请便是了──。”

什么话?哥哥我的名誉全叫你丢到地上踩了。

柳帝王不想也不敢再听下去,只有朝楼下道:“那你呢?又有啥门子乐去?”

“然是去见那位号世外宫的三宫主罗!”楼下笑道:“哥哥我倒想看看他是怎的一身子德性。”

每件事,好像都安排好了。问题只剩下是,我柳大混混干啥?

“你在这儿等着──。”楼下笑道:“这样有两个好处,第一,杨逃小弟才会出面对上那个屁老道。”

第二,当然是陆夫人那婆娘被捉回来以后。“楼上接笑道:“你好继续跟着演-戏啦──。”

柳帝王现下只有听话的份了。

因为,这计划是他想出来的,而且很充英雄的自己当个要角儿上台演。

戏如今走了一半,那能妆儿一卸谈不玩了就走人?

既然每个人的事儿都弄清楚了,该走的就得走。

楼上和楼下好像是多余的。

因为人家小两口子私底下的话还没开始谈呢!

所以,这回两个人倒是没啥争执的各干各的去。

宣雨情妩媚一笑,淡淡有意的道:“你可抱得人家紧哪──。尤其一路子由城的这头到那头还携着手呢?”

柳帝王嘿嘿乾笑着,一付很不得已的样儿:“这椿子事总得表面上像像样子啦──。”

“是啊──,人家陆三君就笨了?”宣雨情鼻子一皱,哼道:“你以为人家平白无故的会相信你那堆鬼话?”

柳帝王一愕,道:“你这话是啥意思?”

“你就聪明?”宣雨情皱眉叹气道:“一个黑魔大帮里就四个『夫人』,想来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你以为她当真相信了你那套骗话?”

柳帝王嘻嘻一笑,道:“你又怎么知道她不相信?”人家,谁知道反被利用咧──。

“柳王表情有点儿尴尬道:“又怎的说?”

宣雨情叹了一口气,道:“昨晚你爹由世外宫传来一道消息,中原四大名剑之一的『浣情』是黑魔大帮之一──。”

柳大公子很专心的听着。

“因为你说走,她根本没有留你──。”宣雨情笑道:“你自以为聪明想利用”而且,人家早在好几天以前就知道你爹在世外宫里──。“宣雨情叹气道:“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他们口中的『醉唐老道』是一个代号!”

“代号?”柳大混觉得自己很难混了,叹气道着:“什么代号?”

“据韩道由乾坤堂来的消息,的确他们魔帮里有这么一个人──。”宣雨情解释道:

“不过,这个人是专门在剪除想混入魔帮的杀手。”

所以,陆夫人一听到“醉唐老道”脸色大变。

她当然也立即明白了柳帝王是必杀必除的对象。

看来,在洛阳的韩道招呼着黑火八神君招呼的相当好。自然人家在大乐之下说出了不少事来。

柳大公子苦着脸道:“那方才那两位姓楼的说了一大串话是干啥?”

“没啥──。”宣雨情娇笑道:“说给老何这子里某个人听的。”意思就是,这里早有黑魔大帮的人混了进来。

所以楼上和楼下出去的目的,就是要找出这个人来。

柳帝王叹气:“那么,哥哥我的戏是不是还要演下去?”

“当然──。”宣雨情的眸子里又充满了关切。“因为对方也想演。所以我们就继续玩下去。”

柳帝王这回可真大大叹了一回气,苦笑道:“事情怎么变得这般复杂?”他一笑,又恢复了那付德性道:“不过,还好是哥哥我瞧见了一点东西。”

宣雨情皱眉道:“你看见了什么?”

语气,大有如果看到不该看的那就大家很难看了。

“没什么──。”柳大滑头急忙解释道:“在潘记茶那间后头的秘室中我瞧见了有道暗门。”

他一笑,接着道:“而且,我知道里面有人正注视着室内的一举一动?”

这回,宣雨情可沉吟了起来:“依你之见呢?”

柳帝王嘻的一笑,道:“如果没有错的话。应该是那位萧公子和尹夫人躲在里头──。”

宣雨情娇愕道:“你的意思是说萧游抓来的人全数都藏在了那里面?”

“猜猜而已──。”柳帝王打了个哈、哈,道:“我看,那位公孙老学究也不会把恶婆左弓女方怎样。所以,无论是你或者那个姓楼的大可问一路到潘记茶去——。”

宣雨情淡淡一笑,睇了柳帝王一眼,嗤笑道:“那柳哥哥你呢?”

真是女人。这厢又叫回“柳哥哥”亲热多了。

宣雨情小皱鼻哼道:“我们全到了潘记茶,那个『醉唐老道』自然不会待这儿啦──。”

“柳哥哥我还要去找一个人聊聊──。”

“谁?”

“当然是那个在昆仑山开书院的老学究啦──。”柳帝王笑道:“公孙子兵先生现在一定无聊的很──。”

公孙子兵的确是无聊极了。

响午一战,那个左弓女方不过是交手了十招上下便抽身走人了。

他公孙子兵正想叫人家回来,谁知姑娘儿丢过来一句话:“一个大男人欺负姑娘人家,好不好意思?”

公孙子兵这么一呆,便呆了足足一个时辰。

是啊──,人家怎的说少上自己一半的年纪,又没仇没恨的找人家成何体统?

他还楞楞的在那儿一路站下去,猛不防前头冒出一个人来大笑大叫:“老头子──,你是吃错了那门药?”

公孙子兵吓了一大跳,细眼瞧清楚了是柳大混,不禁乐了起来:“好兄弟,老哥哥正闷的发慌咧──。”

“那敢情好,刚刚那一战如何?”柳帝王望着,又故意四下望了望,大叫道:“好像不怎么精彩吗──。”

“甭提啦,说了叫人气──。”公孙子兵愁眉苦脸的道:“人家姑娘一个收兵挂上免战牌,可没得戏唱──。”

“没戏了?”柳帝王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指指街的那一头有位道士扮相,却是衣冠不整歪斜靠墙的家伙道:“哪──,那个牛鼻子可瞧见了?”

“人家是黑魔大帮刑堂的第一杀手──。”

公孙子兵没听到“黑魔大帮”、也没听到“杀手”,他只对两个字有兴趣。”第一?”

公孙老学究笑了,而且很认真的打量了那端道士一番道:“第一──?”

“你听得很清楚啦──。”柳帝王挥了挥手,笑道:“我保证这一次很精彩,而且人家绝对不会走人,更不会说你欺负他──。”

公孙子兵的脸红了红,道:“刚才是一时心急没想到这么多。不过,这次可看清楚了──。”

柳大公子笑了起来:“那就好。等一下你走到了他面前,只要大叫一声:『醉唐老道,纳命来。』人家就会跟你没完没了──。”“真的?“公孙子兵又兴奋起来:“那家伙是不是坏人?”

“十足十的是──。”

“那就好──。”公孙子兵乐歪了嘴,大笑的拍了好几回我们柳大公子的肩头道:“认识你这小子真好,随时都可以会得上中原武术名家──。”

“当然──。”柳帝王边说往返向走离着。“你先料理了这个,我另外到别处帮你找一堆。”

公孙子兵还当真乐呵呵着摆手,道:“妙极、妙极,一切看你安排了便是。”

他看着柳帝王走,那个叫“醉唐老道”的家伙果然也歪歪斜斜的跟了过来。

好个公孙子兵,莫看他久居塞外,又是一脑子学究想法。这忽儿好像受了柳大混混的影响,倒是灵光了不少。

只见,他横了两步便当面和醉唐老道对走近来。

这事儿对醉唐老道来讲未免有些儿讶异。他早已布置下了每一着棋、每一个步骤来擒捉柳帝王。

只要是在阳谷城,他就有绝对的把握。

这是他原先的想法。

可是眼前这个酸儒那一脸表情显然有些出乎自己意计之外。

看年纪,眼前这酸四旬过五,差莫自己五年左右。他可想不及的是,江湖中似乎没有这样一个人。

醉唐老道一双三角眼儿半闭半开的遒成一条线,歪歪斜斜的左三右一的想自眼前这不速之客身旁走过。

那料是,这套自大唐吕四娘同门的“醉八仙六十四错步”竟然逼不开前面这人。

饶是心中惊异,醉唐老道一身子索性两足站定了,任着驱体前后飘幌,淡哼道:“阁下是那位?何必阻住老道的来去路?”

公孙子兵“嘿”的一笑,忽的叫道:“醉唐老道,纳命来──。”

这一呼喝,东真把醉唐老道叫出一身冷汗醒了过来。

他一瞳子冷肃肃的将对方的全身缩紧扣住,冷然的喝道:“阁下是什么来路?”

公孙子兵裂嘴一笑,想着那个柳小子的话真他妈的有些用处。这一喝了对方,果然是好戏要上。

公孙子兵淡淡的一笑,回道:“在下一惯到处走着,没有来路,却有去路。”

醉唐老道一掀眉,吐出一口酒气嘿道:“那就问去路。”

公孙子兵拍手大笑,指着醉唐老道摇头道:“你这个人脑爪子不灵光啊?我的去路就是你站的地方啦──。”

醉唐老道这厢脸可够沉的,简直冰冻入心。

“阁下报上名来──。”醉唐老道显然动了杀机,但见周身黄土沙面卷着。

“我?上姓公孙──。”公孙子兵笑道:“下名子兵。”

公孙子兵?在黑魔大帮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到这个人。

醉唐老道却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相信对方所说的是真的。他很严肃的点点头,道:“好。

最后问你一件事──,公孙朋友,你找贫道何事?”

“因为你是『第一』。”公孙子兵笑道:“而我手上这把十方阔剑却最想请教『第一』

是怎样的造诣──。”

醉唐老道盯着那把阔剑,脸上是一付严重凝结的表情。

因为,剑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充满了迫人心魂的力量!

而这种力量,绝对是出于灵性至深处随机而发,没半丝毫可以伪装的出来。

醉唐老紧绷着一张脸,沈沈嘘一口气里,手上的酒葫芦已自在双掌间摩娑。

他全身凝结似岳,已完全在刹那间消失了狂态。

这种感觉,恍是将要做一件一生中极为珍贵重大的事情般的虔诚。

公孙子兵也凝重了起来,点点头道:“那小子找的对手果然还不差。以后可以信任的了。”

他自言自语,右掌一扣剑柄弹机括而启。

便此肃杀扬,那醉唐道终是再问了一句:“公孙阁下──,你除了名字之外可有别号?”

他绝不相信眼前这么可怕的人在本帮总坛没有记录。

“我自己取了一个。”公孙子兵有点儿不好意思,掌中的剑却握了个更实。“四字。

『阿师大剑』──。”

随此,公孙子兵的剑已破空惊天而出。

这气势,就算是远在十丈的一座屋顶上的闻人独笑亦为了脸色一沉。

这是“至真”之剑!

闻人独笑冷凝着眸子看着醉唐老道躺了下去。

直到此时,他才看见公孙子兵真正“阿师大剑”惊魄的威力。

稍早和左弓女方一战,简直是活动筋骨而已。

闻人独笑知道自己要做的下一步是什么了。

他要到大都去,去等着公孙子兵来到的那一日,便是一生中除了四年前和柳梦狂一战之最值得的战役。

当然,公孙子兵的剑是至真一剑!

而自己呢?

闻人独笑全身火热了起来。

四年荒野山林中的生活,让他存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寻找出“至善”的一剑!

陆夫人看着宣雨情含笑的走了进来,然后又很自然的坐到了对面笑着:“哪——,现在我可是来请你回去啦。”

陆夫人冷哼一挑眉,自有她别具的风韵在着。

“宣姑娘──,你我之间的事好像没有一个算计底清是不行的?”陆夫人淡淡一笑,接道:“可惜──,另外有人想见你想得紧。”

宣雨情淡淡一笑,道:“是吗?”

想像中,最多是那位世外宫的三宫主萧游云山来。不过点她倒不紧张。

因为,今午接到师之“帝王”柳梦狂借世外宫的通讯网传来的消息知道,世外宫已于昨夜被毁,自下一切陷入诡变中。

如果萧游云现身了,正好可以将这个消自告诉他。

况且,这三宫主是那位楼下朋友的“目标”!

人,缓缓由门口幌了进来,回眸望,来的竟不是萧游云。

眼前这人,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年轻汉子。

一身容貌长相,可谓是玉树临风,星目剑眉方脸挺鼻;更有着是全身上下的英爽之气,没半丝公子哥儿的浮动气息。

投射而来的,是冷静沉着的眸瞳子!

嘴唇一抹淡笑,却有是无可言喻的自负以及讥请。

陆夫人往前一福,恭敬道:“属下参见少帮主。”

这人,便是黑大帮的少帮主?

他爹杀了自己的祖父,又叫儿子来杀自己嘛?

宣雨情双眸凝成一线杀机,直射定着那位少帮主!

“陆坛主免礼──。”那年轻汉子淡淡的迎着宣雨情双眸杀机,笑道:“这位就是宣名剑之孙、帝王之徒的宣雨情姑娘?”

“是──。”陆夫人恭敬的回答道:“少主和宣姑娘慢谈,妄先到外头布置着“那少帮主依旧看着宣雨情,这厢点点头算是回答了陆夫人的话。待得她出去了,他才缓缓道:“在下晏天祖,向宣姑娘请教来的──。”

请教,在江湖中往往就是动手印证。

而一动起手来,是轻是重就很难说了。

宣雨情娇然一笑,缓缓站起了身,点头道:“帝王传人,岂有令人失望之理?”

晏天祖大笑,挑眉道:“好、好!请──。”

便此一竖手,双双齐同穿窗出牖落于秘室外的后院中。一伫足,便已是搏击之位没半丝毫的浪费时间体力。

晏天祖的眼中有了一丝激赏,淡淡领首道:“帝王传人,果然没有让晏某失望。”

宣雨情淡淡一笑,声音却冷冽冰寒:“魔帮少主,可惜你要真正明白帝王绝学只有──死!”

死亡,往往是最深刻、最明白的体验。

虽然再也无法告诉别人,但绝对是无可怀疑的认知。

宣雨情的话很明白,也很直接。

今日一战,最多只有一个活着看明日东升晨。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眼前这个姓晏的爹亲大魔头也丧失至亲亲人的悲痛。

宣雨情出手,用的是柳帝王发了四年时间打造的那柄黑檀木镂绘纹扇。

扇开,化戊一片涌天弥地的盛大气机罩向了晏天祖。这一出手,便已莅起帝王绝学中的精髓神韵。

“无为名尸,无为谋府;无为事任,无为知主。体尽无穷,而游无朕;尽其所受乎矢,而无见得,亦虚而已,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不迎,应而不藏,政能胜物而不伤。”

—庄子。应帝王宣雨情的出手,恍恍忽之间已然融于天地气息之,莫看出手之前怨恨怒火烧眸起,但见得掌中玉腕抬动间已自是无憎无痴无癫无恨无心无急!

一柄黑檀扇飘落扬起间恍如一天盖了下来,直是覆向晏天祖身六合之内。

这厢晏天祖心头一震,自袖里抖出一柄九曲弯刀来。这柄刀据说是波斯名匠穆里罕拉所铸。

刀身最异处,在于它的倾斜度又大又缠,一舞动起来竟是随着使用者的意念变化似着九条小叱移换吐信昂首。

明明初见刀锋在左,往前一寸倏的右刃而突,另迸出不同攻杀绝技来。

好一柄九曲弯刀,足可列为江湖十大兵器之一。

宣雨情扇面这厢落下了猛可里一拍一抖缠上了晏天祖的弯刀面刃上,两相在近于臂可及的二尺三寸范围内交斗盘绕。

这等搏命最称惊险!

此刻的两人只有全神贯注于对方的灵动变化,一切招来换变,旋调之间决计没有半点思索的余地。

简单可说的是,双双之间已落入无心无识之中。

这刻里的交斗出手命搏命,已脱出于一切招式外形,全数较量的是心境上的修为。

若以言说,便是两相借着手上兵器和自己心灵相通,将一身的修为相互交击于其上!

自己的出手,是基于灵动;而对方则是受了自己任何一丝一毫的意念、灵性感触,亦奔放爆散出无可言明的招变化来。

再以之因果,自己受了对方的出手又自引动心境意念,在全然无碍无明中不断以意念“修为”来僵持着。

这等交手,直看的在屋檐上头的三个男人目瞪口呆。

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当中的,然杨逃在座。

一式里,依然是白衣覆面,正染上好一片夕斜特别温非文儒。

风飘,小拍三人的衣襟布角,怔怔的六道眸子直视着场中的变化。没喘出半口大气来!

“自从『帝王』在十四年前退出江湖后,已不见有此等战役──。”楼上的脸色有着敬佩和赞服:“想不到宣丫头的殊胜成就已可追尘于『帝王』之后。”

“惊人、惊人──。”楼下喃喃道着,目珠子没半丝转。“宣丫头此刻进入的境界,只怕连『帝王』见了亦要为之抚掌大笑──。”

杨逃则是沉寂寂的看着场中的变化。

此刻,双方交手已然有了半个时辰,交替变招间亦上了四百招。杨逃足足这般不眨眼的看着每一丝变化,忽的淡淡道:“第四百零八招──。”

他又补充了一句:“等于只有一招──。”

楼上懂他的意思。

楼下也懂。

向来,市王绝学只有一招,一招而胜,一招毙命,一招谈笑于天地!现在呢?宣雨情是不是能在一招之内获胜?帝王绝学不变招,所以,黑檀永远是现在黑檀的样子。既不能再变成十一支剑身,亦不能化成并伸的长剑。

这是帝王绝学的传统。

一招既出,非生则死,不胜是败。

不会变招,因为帝王绝学是属于武学中的“帝王”!

帝王既,何以相撼?

宣雨情全然大忘,只觉掌中黑檀扇舞着已融入天地之中。每一个呼吸,尽数是合着乾坤运行。

忽然里,她心中一感觉升起;她感受到对面的气机逐渐在消耗、在消失。情况,一直持续下去,而对方的缺漏也越来越大。

终于,像是在漫漫长夜中斗然天明日破一天阴云。

这道近乎灵性神动的感受,促着她以天地之力引爆轰然击出,便是将满天乌云破尽,大乾坤太阳来! 
 



 


  
第 六 章 因 果
 
明太祖洪武二年,甲子纪元己酉年,十月初四丁丑。

这一日夜临就如同平常一般,没什魔风暴河患。

不过,在江湖中这一日却是充满了惊天动地。

因为,近十年来最神秘的帮派黑魔大帮的少主人死于阳谷城。动手的是,帝王之后、宣名剑之孙的宣雨情。

这件事引起的震憾,武林史称之为“阳谷闽云”。

一时间宣雨情名满江湖,据说黑魔大帮将消失于武林中七七四十九日。

四十九日之后呢?

谁都可以想见的是,将有一场狂杀煞弥罩江湖。

任谁心里这番都有了数,该来的劫数还是躲不掉的。

也因为这点认命,反而有了不少小门小派的组合在寻找宣雨情,希望能在她的领导之下对抗黑魔大帮的杀劫。

他们不甘心寄篱于乾坤堂、七龙社的保护下。

当然,也不会投奔昔年叱叱一时“天地门”门主萧天地的羽异下。

他们选择着宣雨情,是因为她是“帝王绝学”的传人,而且又是宣名剑的孙女。

宣玉星一生义行德风,天下无不敬仰。

沸腾的江湖目光里,他们全投向了宣雨情的一动一静。间接的,也忽略了柳帝王这个大混公子。

柳帝王,他去了那里?

十月初五,晨。

在阳谷城东治黄河地域的叠层屋舍,柳大公子嘻嘻笑着幌进了一间寻常木屋内。屋内早有人,是位艳媚佳人,陆三君。

“星夜真长啊──。”柳帝王笑道:“幸好我们都『逃』了出来。”

陆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她可记得自己是被杨逃从潘记茶里点了昏穴后便不醒人事。

这厢堪堪睁眼了,便瞧见柳大滑头那厢笑裂了嘴。

陆夫人轻摇了一下首,让自己更清醒一点,缓缓问道:“这是怎的一回事?”

美人就是美人,连问话的神态都特别可爱。

柳大公子这厢可得意了,大笑道:“是哥哥我的一个欠命朋友带你来这儿的?”

“欠命朋友?”陆夫人好笑了起来:“杨逃?”

“是啊──,听不懂嘛?”柳帝王笑道:“那小子欠了哥哥我一命,所以一生就卖给我了。”

陆夫人一愕,道:“这么说,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聪明──。”柳帝王大笑道:“还好昨晚跑的快。”

陆夫人脸色大变,道:“你的意思是?”

柳帝王可是又摇头又叹气的道:“那个叫什么天视的小子死啦──。”

陆三君为之大骇,讶道:“以少至的武学成就尚且不是那位宣姑娘的对手?”

“可不是?”柳帝王叹气道:“而且是在一招之内落败。”

帝王绝学果然是帝王绝学。

帝王既出,何敢相?

陆三君长长叹了一口气,不语。倒是咱们这柳大公子的话淘淘不决:“还有呢,那个叫萧游云的家伙。”

陆三君这一听,不由得再度为之一震,抬眼望来尽是询问之色。

柳帝王笑了笑,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那?”

陆夫人摇头。

虽然她已经和尹夫人照过了面,而且也暗里见过了萧游云。但是,这个时候否认总是比较好一些。

柳帝王也自顾的说着:“哪──,我那位杨逃朋友告诉哥哥我,他们就躲在那间秘室的暗道内室里瞧外头咧。”

陆三君尽力压抑着波动的心结,点点头问道:“真的?后来呢?”

“后来?后来那个萧小子见到了宣大小姐的出手大受震憾后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柳帝王又叹气了:“可怜的是你那位尹妹子叫楼下那小子活抓了着。”

尹夫人已然落入了对方的手中?

陆三君沉吟着自身的状况,边尚且问着:“那个萧游云临走前说了什么?”

“三个月后一战!”柳帝王耸耸肩一笑,道:“就是这句啦。大概是大受刺激,回家苦练武功去了。唉──,何必?像哥哥我这样不会武功该多好,没烦脑。”

陆三君这厢自身想了一回,脑中盘旋的是柳帝王目下又跟自己和上了一路目的是什么?

“醉唐老道”四个字和这个人已经很明白的通知了自己柳帝王这小子对自己耍诈。

难道,经过昨夜这么多事之后他仍然以为我陆三君是呆瓜一点也不知情?

“呃──,还有一件事真是太遗憾──。”柳帝王叹气道:“那位醉唐老道昨午儿也死在阳谷城三十三间大寺门外啦──。”

陆三君的心真的沉到了谷底。这,到底怎一回事?

一夜之间,黑魔大帮似乎被某种属于命运的力量大力挞杀。难道以他们的实力,只凭这几个人便可以折断一梁倾角?

陆三君一叹,无论理下的情况如何,她唯一可以做的事就翻脸。

先擒下了柳帝王这小子送往总舵发落再说。

世外宫,静静的座伏于天霸绝岭下的深谷中。

只是不同于往日的,是原本造大美仑的屋宇早已是成了一片废墟。墙垣犹可见的,是剥剥的黑熏以及四下弥漫的烟火味儿。

一天一夜之前黑魔大帮的攻击,世外宫东真消失于世外。

年时初起,山谷中两道人影缓缓策马出林而来。

只见的这两道身影,一个是三十开外的女子;在旁,则是一名方貌凤目,满神色庄严肃穆的老者。

赫──,便看那老者一双凤鸾眸子闪现的精芒神彩,已可知必是不凡之人。再看他竹一双执辔的巨掌,乾噪有力满生是十指二十八个厚茧。

三君气势,一平横跨的肩头定定直挺背脊于马鞍上,彷彷如憾之不动的巨岳。如是,顶立傲于天地中。

萧天地,本来就是天地间第一等奇人!

世外宫化成灰烬似乎并没有引起他任何情感上的激动。本来,成大事之人往往喜怒就不形于色。

萧天地如是凝目半响,方淡淡朝身旁的大女儿道:“蒙儿──,你四下去看看。爹先回秘室。”

“是──。”这名被萧天地唤作“蒙儿”的女子,正是萧家长女萧鸿蒙。

这位长女之名“鸿蒙”,乃是取自于庄子在宥篇中一位得道至人的名字。那时初生此女,萧天地正当创立了“天地门”意气风发少年得意之际。

第一位子女的诞生,他为之大悦中乃藉“在宥”之意“自在宽舒”,而取其中至人“鸿蒙”为长女名。

萧鸿蒙不愧萧天地的期许,十五年来和爹重建了世外宫,并且随行进入江湖五年迄今日方回。

她佩服着爹亲镇定冷静的能力。

面对辛辛苦苦建立的基业毁于目前,却不动心。

她边想着,已自度马在废墟间流目四观。

这一战,决计是这两天之内发生的。气中充满了硫磺、桐子油和火药的味道。

挑了挑眉,她已然判断出这一战的激烈,更有甚者是敌人伶俐冷锐的办事效率。

因为,废垣断壁下只剩得世外宫中人的体。

既然对方做了这魔乾净俐落,那绝对是表示在隐藏一些痕迹。

萧鸿蒙笑了,现下唯一要隐藏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死亡!一种充满暴烈杀机的死亡。

目标呢?当然是她和爹。

她一笑,依旧如同王者一般巡看着各处,策马转动间,这一座世外宫内外号然见着最少有四十处潜伏着人。

看来,对方可真出了大阵仗。

她并不担心是谁出手毁了世外宫,甚至不担心为什么敌人知道世外宫的所在。

这件事,自有她爹寻思的出。

她刻下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人打发掉。

一叹里,解剑下马。

剑是,来自中原三大名匠之一的皇甫伏君之手。

剑名,秋水弄愁!

她轻轻一抚黄祸剑鞘,一来黄穗垂着,飘幌。

抽剑离鞘,缓慢的有如在品鉴。

却是,舞在掌中恍如盘龙凌天,卷傲大地!

萧鸿蒙的出手,每一剑见愁、见血。

她杀的很快,而且落点非常的正确。

十五年来,她早已学到一出剑必无留情稍停。

前后半柱香里,她已斩杀了三十七处,却停了下来。眼前,是在一截断梁横隔着,里头竟然发出了声音。

这似乎是不合理的事。

因为出声的,竟然是个啼哭的婴儿。

萧鸿一愕,在她的记忆资料中,这四年来世外宫中并没有新生的婴童。

一直到上个月,镇守宫中的大妹萧灵芝以通讯的网路传递出来的消息中,也没提到有任何宫中女子怀孕之事。她笑了,想到江湖中某种神秘身份身份的人。

这些人有个总称,职业杀手。

当今世上最高价的七个杀手里,梅六姑无疑是其中一个,她萧鸿蒙好笑的是,对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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