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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道真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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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葫内紫火却又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了,此火乃周伯阳自身性命交关的一点纯阳丹火所化,远非那葫芦内的南明离火可比。但为什么丹是淡紫色、连那火也是紫色的呢?这完全有悖于他读过的道书中之介绍,这点让他感到疑惑,“难道是受那那泥丸紫气影响?”
话说周伯阳这边正在为紫色金丹感到困惑,却不想自己此番丹成差点在山下酿成一出闹剧来。
在山下,紫阳观中,早先有小道士偶然看到后山紫气冲天,只见其光如火,其形似焰,还以为是后山着火,而后山本与道观相连,倘若如此,则覆巢之下亦无完卵,情急之下,大呼小叫,唤来众人,提桶端盆,准备上山救火,不想,走到半路,却是玄机子眼尖,第一个看清了实情,这才将大伙安抚了下来。回去的路上,玄机子不时回头遥望,眼里充满了羡慕和向往的神色。
正是:玄珠有象逐阳生,阳极阴消渐剥形。十年飞霜丹始熟,此时神鬼亦须惊。
第八章:长林山下黑风起 一遇神雷化飞灰
岁月如梭,春秋易过。周伯阳这边十年丹成,暂且不提。再来说说这阳首山下五十里外,有一坐长林山,山脚下有一小村,名为秀河村。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加之地处南疆腹地,交通闭塞,与世无争,因此,镇上的居民大多还过着日出而作,日暮而息的桃园生活。
那知从一年前起,长林山上突然飘来团黑雾,整日笼罩在山头上,每到夜里更是会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直把个宁静的山村扰得民怨沸腾。本来如此也就算了,那知最近一到中午时分便阴风怒号,飞沙走石,黑雾弥天。而过后总会留下一具被吸得枯干的尸体。如此一来,镇上的居民再也坐不住了。这天,村民们结成团队,纷纷拿起砍刀锄头要上山去探个究竟。一时间,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一片喊杀之声。那想,才到半山腰便被一阵无名恶风刮得东倒西歪,跌落山崖者不在少数。正当大伙一筹莫展之际,有的提议,去镇上报案,立刻便有人反对道:“想那东西来无影去无踪,镇上派出所里那几个人顶个屁用!”这时又有精明的提醒道:“不如去离这里不远的阳首山上请几个道士来作作法,兴许能见些效果!”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大伙的共鸣。于是,村长连夜派那腿脚麻利的村民前去,时间不长,便请来了四个道士。
一番了解之后,道士开坛作法,铜铃木剑,符录咒语,一时间,晴空来云,雷鸣电闪,声势威猛。见到如此声势,镇上居民一个个眉开眼笑,都以为这次能彻底解决这颗毒瘤了。没想到,突然一阵腥风瘴雾,飞沙走石过后,凭空冒出一个硕大的兽头来,恶吼一声,钢牙交错间,坛倒幡折,四名道士死的死伤的伤,只余一人仓皇而去……
紫阳观,太华殿内。
玄机子的手缓缓从一名中年道士的手腕上离开,一脸的沉重,暗讨:“什么妖物这么厉害……”。这次他派去的四人中,有一人是他的师叔,道行不在他之下,而现在却也没能回来,看来这次遇到厉害角色了。
吩咐几名弟子把伤者抬下去好好疗养后,玄机子站起身来,眉头深锁,负手在大殿内来回踱步,半饷后才喃喃道:“看来只有请伯阳师叔出马了!”言罢,转身出门而去。
阳首山无名洞内,周伯阳依然五心朝天,凝神盘坐,在他身体周围,一道拇指粗细的紫色气流来回萦绕,给人一种圆转如意的感觉;阵阵绵软淳厚的热力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弥漫在石洞内。成丹后,他必须静坐七日以温养金丹,细心体悟,方能完成固养金丹的过程,今天刚好是第七天。
半饷后,周伯阳缓缓睁开双眼,不经意间,暴起两道逼人的紫芒,空气一阵轻微的颤动,转瞬即隐,再看时,却宛若一抹清泉,空明透亮,没有一丝杂质,开合间,灵动异常。一阵微风从洞外吹来,掀起他披肩的长发,露出一张朴实无华的脸庞,隐隐之中,却似有一种紫色的宝光,在他的肌肤外浮现,使他本来没有多少特别的容貌,也多了一份丰神俊朗!
“玄机子,你到我这里来有何事啊?”刚刚醒来,周伯阳便问;早在刚才他便知道了玄机子的到来,只不过当时正是收功的关键时刻,因此便任由他在洞外等候。内养之道,全在于绵绵若存,勿忘勿助,是不可强自间断的。
闻言,玄机子连忙进洞,恭身道:“恭喜师叔神功大成!”
看着玄机子,周伯阳也不起身,只是笑着问:“我想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不敢隐瞒师叔,弟子来此打搅也确有要事想请师叔帮忙。”接下来玄机子便把长林村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周伯阳听后,略感惊讶:“妖怪!”这话玄机子要是在十多年前说给他听,只怕早就被他几拳轰出去了;不过此时已非彼时,若再要他用原来的眼光来看问题怕是不可能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周伯阳站起身来,“好吧!我跟你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妖怪!”十年前周伯阳曾与无尘子有过约定,所以帮忙自然是义不容辞的。话虽如此,但这也正合了周伯阳的心意,他正愁找不到个“实习”的机会呢!!
周伯阳缓步来到洞外,玄机子跟在身后。此时红日初升,弦月尤在,朝辉初吐。望着眼前生机盎然的群山翠绿,周伯阳深深吸进一口清爽的空气,一霎时觉得一股清凉沁入心脾,满身舒畅,片刻才缓缓问道:“秀河村在什么方向?”
顺着玄机子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周伯阳回头对他道:“抓紧我的衣角!”说完,轻轻一跺脚,顿时有一片乳白色的云雾从脚底生出,在玄机子的惊呼声中,那云雾托着二人离地而起,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驾云之法也是周伯阳最近才从五行遁术中悟出的,可随意施为,不受外物限制,速度显然比上天遁剑法也是不逊。
不多时,一个约有上百户人家的山村已隐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内。
长林山下,周伯阳瞥了一眼那黑雾笼罩的山头,心里顿时了然,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从山上漫溢的妖气来看,这应该是一个还没完全脱去本体,相当于炼气后期的妖物。这样的修为在玄机子看来已是很了不起,但在周伯阳眼里却无太大作为,说白了就是与土鸡瓦狗无多大区别。虽然周伯阳也才是金丹大成化气后期的修为,说起来也就是一个境界的差距,但实力的差别却又是云泥之距、天壤之别,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本来村子里的人已经准备好搬出这里,却听说又来了一位道长,因此大家都又纷纷放下身上行囊,围拢过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准备再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迹发生,毕竟祖辈世代都生活在这里,大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真要搬走心里自是万般不愿的。
看了一下围得水泄不通的四周,周伯阳微微皱眉:“玄机子,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去带领村民们退远点,等下我作法,怕是顾及不到,有所损伤!”
玄机子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只会给周伯阳添乱,因此,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招呼着大伙退到了离周伯阳较远,比较安全的地方。包括玄机子在内,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山脚下那高大挺拔的灰色身影。
看着村民退远,周伯阳才回过身来,眼里紫芒一闪,念动真言,须臾间,平地风起,滚滚墨云自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沉闷的雷声此起彼伏,不多时已是黑云压顶,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远处的众人目睹此景象,眼里纷纷露出欣喜的神色。
就在众人欣喜之余,只见周伯阳抬手处,几道臂儿粗细的电光从天而降,有如白龙划过长空,呼啸着直奔那山头妖雾而去。轰隆声中,大地轻微震动起来,山头的黑雾一阵翻滚,从中传来凄厉的嗥叫声,接着一个恶猛的吼声传来:“是什么人胆敢扰你家爷爷清修,可是嫌命太长了!若不速速退去,便叫你尸骨无存。”虽然这个声音听起来凶恶异常,但明白人还是可以从中听出一丝胆怯、恐吓的意味来。
闻言,周伯阳冷笑道:“那来的妖物,不好好待在洞府修炼,却要跑到这里来逞凶害人,今日道爷便将你打回原形,以慰损在你手下的冤魂。”言罢,他轻吼一声,飞出一道符,遥遥一指,但见漫天云层中银蛇电舞。片刻,又有几十道电光降下,直劈得那长林山头树断石裂,尘土飞扬。远处的众人正待欢呼,便听一声惊天动地的恶嗥传来,那被天雷劈得四分五裂的妖雾猛地聚拢,一阵翻涌后,现出一高愈两丈、狼头人身的凶恶怪物来。众人一看,都认出是一狼妖。只见狼妖仰天一声历嚎,黑雾激荡之下,那足有两米宽的后颈上居然又生出一颗狰狞的狼头来。狼妖两支强壮的后腿猛力一蹬,硕大的身躯平地而起,前爪大张,将身一抖,其中一颗狼头便自脱离那妖体,迎风而长,瞬间变得如房屋般大小,那头上毛发恍如铁钉般棵棵竖直,满口獠牙宛如钢铁铸就的尖刀,闪动着森森寒光;翻滚的妖雾中,只见那狼头当空一声咆哮,顿时山摇地动,直震得远处众人两耳发麻,神情恍惚。还没等周伯阳回过神来,便居高临下,恶狠狠地朝他扑将下来。头未到,已是腥风扑面,直让人作呕,而且还不时发出阵阵尖锐的怪啸,慑人心魄。
说起这颗狼头,也是大有一番来历:此头本是那狼妖以一根横骨取地底阴气,用密法及自身精血祭炼而成,不但通体坚如精刚,被咬上一口保管石开崖裂,而且对敌之时能发出阴寒之气在敌人稍不留神之下侵入对方体内,使其真元运转不灵。更有甚者,那巨大的狼口还能在攻击之时不断发出阵阵尖锐的怪啸,扰乱敌人心神,端的是一件厉害的法宝。
话说狼头扑至,腥风弥漫,周伯阳不察之下竟觉胸中一闷,忙运转真元,朝一旁闪去,暗讨:“自己修为虽然高出这妖物甚多,但却苦于对这种来去如风、法来电往的拼斗不甚熟络,还是得小心点,别着了道儿,在一众人前丢了面皮。”才想罢,便见一张獠牙巨口已近眼前,惨白的獠牙宛如巨型纺锤,寒光闪闪,那另人作呕的腥气便是从里面发出。
来不及多想,周伯阳凭着以前格斗生涯中积累的丰富经验,扭身灵巧地闪开,正准备施法,却见那血盆大口如影随形又至眼前,不得已再次闪身避开……
也是周伯阳对这种别开生面的打斗经验不足,情急之中他竟把一身浑厚精纯的紫金丹元给忘在脑后,至于那些精妙的遁法、雷法什么的更是忘得一干二净,腾移闪挪间,硬是凭着这具丹火淬炼的强悍身体与那妖物周旋,满脑子想着的竟是如何把自己的拳头砸在对方的身体上,完全是一副格斗比赛的思维套路。
如此一来,周伯阳在众人眼里形象就变了,看着他刚开始还威风八面,现在却只有躲闪的份!包括玄机子在内,大伙的心开始慢慢地往下沉,不约而同地为那战斗中,左右躲闪的道士祈祷着。
战况在持续,终于,周伯阳抓住了一个翻身的机会,两腿连环踢出,一阵激烈的碰撞声中,那狼头被踢出老远,化为一道青烟飘进狼妖口中。只见狼身一阵晃动,再次变为狰狞的双头狼,这一耽搁,却又给了周伯阳进攻的机会,他腰身一沉,闷吼一声,放开拳脚便往狼妖身上招呼;“吼……”狼妖也不示弱,挥舞起斗大的拳头迎了上去,顿时两个身影就这么拳来脚往的拼斗起来,强大的气劲四溢,不知道击坏了多少花草树木。
周伯阳这边战斗正欢,那边玄机子就纳闷了,脑袋里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过旋即又恍然大悟,感叹道:“硬拼拳脚!师叔就是师叔,这降妖的手段就是不一样!”
“吼……”狼妖又是被一拳震退,似乎更加着恼,它停下身形,双头四眼中射出慑人的凶光;这已经是它第N次被震退了,郁闷之余,那原始的野性被激发,突地狂躁起来。“嗷!嗷嗷!”震天的嚎叫从狼妖嘴里发出,一圈圈的气流呈旋涡状发散开来,就见其中一颗狼头猛然一震,张口喷出一蓬红雾,雾中现出一颗暗红的珠子,滴溜溜直转,刹那间,光焰四起,直照得平地生辉,风雷声中,其势如电,直朝周伯阳面门打来。
也是这狼妖化形未成,那灵智尚未得到完善,稍一不如意,就使出这拼命的招数。要知道,大凡内丹有成或者已转化人身,灵智开启之辈,根本不会轻易动用自己的内丹,那可是他们性命交修之物,一身道行全在那上面,要是有个什么闪失,轻则道行大减,重则将被打回原形,重为草木走兽,一身苦修俱付流水。
在狼妖喷出珠子的瞬间,远处的玄机子失声惊呼,“本命内丹!狼妖要拼命了,师叔小心啊!”
由于先天条件的限制,凡是物类成仙,必须先转人身,而在物类修炼转化人身以前,即便是结成内丹的妖物也顶多只能达到养气后期的修为,当然,一些本体天生就强横的生物除外。
话说这边周伯阳才稳住身形,就听见玄机子的喊声,心里警兆突生,正待弄明白怎么回事,便觉一片红光耀眼,热浪扑面而来,这才本能地运起丹元,使之凝于体表。“轰隆”一声巨响后,以两人为中心,狂暴的气劲四溢,腾起一蓬粗大的烟尘,宛如平地长起的蘑菇,扶摇而上……
“师叔……”玄机子眼尖,看清了内丹砸在周伯阳体表丹光上的一幕,心里不由得一紧,喊出声来;他可是知道这内丹的厉害的,那凝结了几百甚至上千年的能量一旦释放出来,其破坏力是难以想像的,即使修为高出对方很多,也难保不受损伤。就在他愣在原地的当口,微风渐起,烟云随之散去,渐渐露出两个模糊的身影……
虽说周伯阳事先有所准备,但仓促间,也被那剧烈的爆炸震得体外丹气涣散,胸闷难受。
周伯阳低头看了看自己千疮百孔的衣服,一瞬间,原本无欲无妄、宁静怡然的心湖荡漾起来,他眼里渐渐涌上令人颤栗的冰冷,那曾经千锤百炼乃成的战意夹杂着浓烈的威压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盯着满脸震惊的狼妖缓缓道:“你可以去死了!”话音刚落,左手抬起,一团紫色的火焰,出现在他指尖,欢快地扑腾着,轻轻一弹,疾如流星划过……“嗷……纯阳真火……”凄厉的惨叫再次响起,众人望去,只见狼妖的一支右臂已不翼而飞,此时正满脸惊惧地望着他对面的道士。
“哼!反应还挺快,再接我几道天雷试试!”周伯阳话刚说完,便手捏法决,嘴里快速地念动着什么,还没等远处的众人明白怎么回事,就听他一声大吼,并指成剑,口念真言:“天火雷神,地火雷神,五雷降灵,锁鬼关妖,急急如律令……”只一刹,无数道手臂儿粗细的雷电从天而降,目标直指那站在原地,已经傻眼了的狼妖;”轰隆隆……轰隆隆……巨大雷声伴着遮天蔽日的烟尘滚滚而去,震撼着这片土地,也震撼着玄机子以及众人的心灵,那是多么震撼的场面,以致于连玄机子也暗暗心惊,“师叔修炼的是什么道法!这样的天雷恐怕只有那些地仙级别的老怪物才能招来吧!太恐怖了!”
众人还沉浸在强烈的震撼中,却不知周伯阳此时已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按他的原意也只是想把这个狼妖灭了就算,毕竟还没那么大仇怨,那知由于是第一次使用这雷法,加之当时的愤怒,一时间竟收不住手,明明狼妖已经化为飞灰,可这天雷却是停不下来,任他百般收法也无济于事,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那紫金色的真元不要钱地往外输出,大有不尽不收之势……
恐怖的雷击一直持续了近半柱香的时间……雷声慢慢停歇,微风中,烟尘也渐渐散开,众人不约而同地放眼望去,只见在那狼妖刚刚站立的位置上,一个直径超过三米的深坑出现在那儿,不见半分狼妖的影子,不觉中,一道青烟自坑内飘起,消失在微风中……
……
回去的路上,一脸倦意的周伯阳皱着眉头,心里一直回响着两个字——法宝!
看见周伯阳一脸的不爽,玄机子心里一阵纳闷,暗道:“奇怪了!难道打赢了还不满意吗?”
……
“玄机子,余下的事就由你处理,我先回洞府了。”周伯阳说完,随手捏个法决,借土遁走了。
独自盘坐在洞内,周伯阳一阵气恼,“才一个小小的狼妖便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还是化气期呢!足足高了对方一个级数……”如此气恼了一阵才慢慢把心平和下来,却又不禁摇头自嘲,“道心不坚啊!为何一次小小的打击便能扰乱自己的心神呢!看来以后少不得还要在这方面下点苦功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那颗能脱离身体的脑袋应该不是它本身长出来的吧!法宝……”想及此处,周伯阳不由回想起刚才的战斗来:“硕大的狼头,阴毒之气在敌人稍不留神之下就会侵入对方体内,使敌人真元运转不灵,更重要的是那阵阵尖锐的怪啸,竟可扰乱敌人心神……”想到这里,周伯阳眼前不由一亮,一丝笑意渐渐浮现在嘴角。
“看来是该为自己炼几样法宝了!”
第九章:丹成壶中宝 天涯无归期
深秋的阳首山,翠绿尽退,寒风怒号,阴霾密布,碎叶纷飞,残红遍野,一片沧桑凋零。
石洞内,周伯阳结印而坐,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一个悬浮在一团紫气中的青色葫芦,从葫芦表面看去,星星点点的紫芒进进出出,不时还能听见轻微的噼啪炸响,而每一次噼啪声中,周伯阳的表情都会随之紧张一下;周伯阳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呢?原因无他,只因这个葫芦是他花了近三天时间,走遍大半个阳首山脉才从一个百丈悬崖上找到的,虽然还算不得什么天材地宝,但是从那布满半个崖壁,碗口粗细,盘结纠错的枝滕上,周伯阳还是可以断定其年岁至少在千年以上,而且由于生长在无遮掩的悬崖绝壁上,经年累月地受日光之锻炼、月华之浸润,本身已是不凡。正是日月无意栽培它,它却受到天地自然之陶冶,而倘若能以真火淬炼,再施以一些玄门道法,也不难炼成极有妙用的宝贝。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会问,要炼法宝什么不可以啊,为何非得用这头小身大的葫芦呢?呵呵!这缘由还得从当初无尘子坐化,留下的紫金葫芦谈起,不知为何,自从周伯阳看到葫芦的第一眼后,他便莫名其妙地对葫芦这圆溜溜的东西情有独钟起来,于是在金丹大成之后,他便收罗起脑海里关于锻炼法器的方法来,又寻遍群山,找来这千年葫芦,在洞内调运五行南明离火之精,小心翼翼,慢慢地烧炼起来。
按说这葫芦因其年代久远加之受日月精华滋养,其硬度已远超钢铁,奈何周伯阳体内的纯阳丹火本就不是凡间之物!虽不敢说无物不溶!但区区千年之草木又如何能经得起它烧上一时半会呢!无奈之下周伯阳只能退而求其次,改用南明离火炼之,这样一来,所炼出的法宝效果自然是不够理想,但他也无法,在没有其他好材料之前也只能凑合着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大意,时时关注着烧炼的力度,如此一来,耗时弥久,不觉已过月余,眼看烧炼就要完成,只差加持道法禁制,打入自身一口至精至纯的丹气便可大功告成。
不知怎的,每每内视黄庭,周伯阳都会感觉自己那紫色的丹火不同寻常,这是指除了颜色而伦,不过到底是区别在哪里他也弄不明白,这纯粹是一种感觉。
淡红亮明的火焰缠绕在青色葫芦上,葫芦发出了阵阵轻微的颤动,周伯阳小心翼翼的破除着葫芦上面一股先天乙木之气,这是葫芦在千年的光阴中慢慢凝养出的先天之气,若没有任何外来的干扰,只怕再过千年便可生出灵智,成就草木之精了,明白这个道理的周伯阳也不禁轻叹一声,暗叹:“莫怪我,要怪就怪你没那成精的福缘了!”
随着那乙木灵气的破除,青色的葫芦开始渐渐转为紫青,而其形体也有逐渐变小的趋势,看到此情形,周伯阳不再迟疑,神念一转,两手快速变化,从《器炼玄要》中参悟的阵法符文一道道快速地加持到葫芦表面,紫青闪烁,不留一丝痕迹地融入到葫芦壁内,足足过了三个小时,周伯阳才在葫芦上镶嵌了九九八十一个各种阵法,而葫芦本体也被周伯阳锻造成了只有巴掌大小,缓缓落到周伯阳面前的石案上,紫青交融,给人一种似幻似真的错觉。
“呼……”长长吐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丹元的消耗,周伯阳不禁暗叹:这熔炼器物果然不是件轻松的活儿!稍稍恢复了一下,他拿起石案上的葫芦,只见巴掌大小的葫芦表面,青芒流转,不时有点点紫星闪耀,阵阵法力波动从上面传来。
“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不过也凑合着了!”周伯阳拿出另外一个稍大的紫色葫芦,左右端详着,眼里有了笑意,暗道:“无尘子这葫芦取阴阳后天锻炼之法,专用来炼化,却是比不得我这新炼之物的妙用,我这葫芦虽出于火,却能藏至阴之气物,内有五行之气,生克变化全在一念间,须弥芥子能随意转化!也算宝贝了,呵呵!”周伯阳自恋地想着。片刻后,他对着手里紫青葫芦喷出一口紫色的丹气,丹气包裹着葫芦,便见紫青缭绕,须臾间隐去,再看时,除了青中带紫外,却是已与普通的葫芦一般模样了。
周伯阳立身而起,来到洞外随便寻了一根老滕稍作加工后,把葫芦系在腰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摸摸腰间葫芦,望着眼下一片落叶凋零,他心里不禁浮起感慨:“世事变化真是难以预料,想当初自己还是纵横拳坛的格斗高手,有名有利有娇妻,可转眼间便阴阳两隔!而自己也由一个普通人而获得现在这些以前无法想像的东西。”
人生是什么?人生,一个朴实而深刻的字眼,人生是一个为自己而创造的过程;人生是一个让自己发光发热的瞬间;人生如书,一本深沉厚重的书,一本一辈子才能写完、读完,但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写好、读懂的书。在自然界这个复杂的环境中,每个人都在挣扎中撰写自己的人生;人生这本书,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要非写不可的、非要读不可的,并且非要写好,读好不可;而眼下的周伯阳却已经读完了这本书,并超越了书的限制,他将面对的是更广阔、更精彩、更富有挑战的一幅崭新画卷。
“是时候该走了!”站在洞口,周伯阳长发飘动,遥望远山,发出一声轻叹。
十三年的时光也许在别人眼里会很长,但在周伯阳眼里只是弹指一挥间,感叹之余他却不知道,在这十三年的时间里,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很多让他意想不到的变化:首先是人口的增长得到了有效控制,连带着环境也开始好起来,很多被认为已灭绝的物种相继被权威机构发现,而随之天地灵气也慢慢变得充盈清明,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些练武之人在机缘巧合之下终于窥视到了那一点点久违了的天机,得以后天返补,归真于先天,随之而来的小小异能也开始显现出来;有了这一批窥视天机的先驱自然就有了后来者,而那些先驱为了能向大道更进一步,纷纷走出红尘,遍访名山大川,如此一来,复古习武、学仙修道之风开始盛行起来,而神仙之学也渐渐深入人心。
……
紫阳观山门前,周伯阳拿着一支短笛静静站着,秋风带起他灰白的道袍,及肩的长发飘起,此时看去,他整个人沧桑中竟也有种飘然出尘之感。
半饷后,玄机子从观内走出,来到周伯阳身前,双手接过他手里的短笛,恭身问道:“不知周师叔此去何时才能回来!”
闻言,周伯阳眼里闪过一丝淡然,“修道之人那来这些牵挂,归与不归有何区别?且看一个缘字吧!”
玄机子脸上露出淡淡的失落道:“周师叔天纵之资,十余年便金丹大成,实是让我等后进羡慕,不过,我们修道之人不是讲究避世清修吗?为何师叔却要执意以此清净之身涉足红尘呢?”周伯阳在来紫阳观之前的事情玄机子还不知晓,所以有此一问。
玄机子所言,周伯阳也自是清楚,从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修道之士一旦得窥天机便躲入了那些个灵气充沛的神仙洞俯中修炼去了,不愿与人世扯上一丝关系,免得一不小心种下种种因果,惹来无穷后患;又或道心旁骛,牵牵挂挂,再难显真我真性,于道行更是不进反退,以至明珠蒙尘;不过,即使有诸多羁绊,周伯阳还是会义无返顾投入红尘之中,这其中原因就不在这里多说了。
沉吟了一下,周伯阳道:“这点我自是知晓,不过对于这些因果我却是不怕的,大不了挥剑斩之,白云苍狗,也不过多弄些杀戮而已,只要道心坚定,自可以从容而过;万般红尘,千种因缘,躲是躲不过的,倒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顿了一下,周伯阳遥望一群从头顶飞过的大雁缓缓道:“这世间万事皆讲求一个缘字,诚如这头顶飞过的大雁,虽只是惊鸿一瞬,也是一种缘,但飞过之后谁又能保证他们不会成为猎人的盘中餐呢?是大雁的悲哀,还是造化的弄人……念在你叫了我多年师叔的份上,我今天就托大,再多说两句,你可要记好了!”
玄机子一听,赶紧上前一步,深深一恭,“弟子敬听师叔教诲。”若单论修炼的时日,他可要比周伯阳早出许多,虽然境界与周伯阳相差甚远,但耳濡目染之下,那所谓的机缘二字他还是深有体会的,往往很多修士终其一生也达不到的境界,在前辈高人嘴里一句话就可以点醒,真可谓是一语千金。
望着眼前虔诚的修士,恍如以人为镜。周伯阳心里涌出一丝苍凉,自己曾经的种种经历又浮现在眼前,沉吟了一下才道:“真正的大道并不完全是像你所认为的那样,只在清静之所避世独修能达到的!到了一定的境界最好还是去尘世中磨练一番;若不经尘世中的磨练,就难以去凡心,凡心不去,难显真我真性,不见真性则难以明心以见元神;再者,不在尘世中积累功行,也难以完成更高的修炼,因为德是药引,志是药苗,愿是药根;修道者本身更是应该炼己之性而尽人之性,尽人之性而尽物之性,尽物之性而尽天性,那时才会世事洞明皆学问,得到尘情悟彻是仙缘的大智慧……言尽于此吧!切记!”周伯阳说完,作歌而去,不留一丝牵绊,如行云流水。
终日行不曾行,终日坐何曾坐。
修善不成功德,造恶原无罪过。
总是惟心妙理,万物非此非彼。
无一物非我心,无一物是我己。
追求天道者,诚知生死荣枯之间,多有可畏可爱可憎,然却能随缘而行!此一去,披星戴月,露宿餐风,回首已是天涯。
歌声渐远……望着消失在山道尽头的身影,再看看天际的大雁,回味犹自萦绕在耳畔的声音,玄机子心里涌起一丝明悟,伸手轻轻捂着怀里的紫金葫芦和那本周伯阳手抄的《伏鬼符咒》,自语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缘虽尽,却情还在!师叔保重……”
第十章:劝君夜晚莫赶路 小心赶上黄泉路!
自周伯阳走后,玄机子便牢记他的教诲,日日勤修苦练,不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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