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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婚不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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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洁语总是很困惑,我美丽,而我不能穿最漂亮的衣服?我努力,而我不能为了自己取得的成绩而欢喜?我们人格平等,而地位永远不同?
对于年幼的林洁语而言,困惑是困惑,然而,并没有什么理由不这样过下去。
她优秀,她成长,她终于离开了树木森森的机关大院。
从小帮她形成的无声的训练,总是能让她在人群中迅速辨别出,谁才是地位最高,最闪耀的那个。
大学的时候,这样的人必须是严浩泽。
他们是理工科的院校,整个学校的男女比例据说是7:1,本校的男生一方面从不忌讳吐槽自己学校女生的颜值有多么低,一方面又把自己系上仅有的几个女生,宠成女神。
入校的第一年,三月八日,女生节,就是严浩泽作为班长提议,全班男生要一起送班上的三个女生礼物。
他礼物选得很“理工向”,每人一束玫瑰花,一个小恶魔的充电宝。
她就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严浩泽的笑容阳光,一咧嘴,一排雪白的牙齿。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种气势。那种气势她很熟悉,就是机关大院里“那样人家”的气质。
严浩泽的父亲是部级干部,母亲是x联主席。这样的孩子,从小从不缺仰视的目光。
而严浩泽,很喜欢看着林洁语。
林洁语有自知之明,她身段柔软,腰肢纤细,她的眼睛闪亮,骨子里有种慵懒的疏离,她知道明里暗里有很多人叫她系花,她也知道,自己的美丽,不是随意可折的花朵,而是走进“那样人家”的快捷之路。
她为了严浩泽参加了校团委,里面都是人精一样的人物,她不过是最美丽的一个。
和严浩泽一起出海报,做活动,组织安排,她要的不过是足够的陪伴。
最后严浩泽如愿向她表白,她觉得一颗心尘埃落定,莫名窃喜。
出乎她意料的是,严浩泽居然在毕业后,并没有接受家里人的安排直接进入体制内,而是南下到了一个以经济开放闻名中国的城市,自己打拼。
她别无选择,只有陪同前去。
她的美丽和优秀,还有团委的工作经验,帮她顺利拿到了一份知名企业的offer,在这里,她遇到了john和henry。
john是傻头傻脑跟在她身后的小新人,她早就习惯身边无数这样的人,来来去去,可以利用,但失去也毫不可惜。
而henry不一样,入职培训结业典礼的时候,她是新人代表,在台上发言,她看到henry是当时主位的第一人,也是当天唯一一个出席的公司高层。
ry给他们做了一个很长的演讲,具体说了什么,她都不再记得,只记得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和严浩泽一样,都是“那样人家”的气质。
不过那个时候,henry同他们这些刚入职的新人,遥远的如同另一个世界,而且她有自己的严浩泽,多好。
出乎她意料的是,居然john的工作能力很强,经常和她一起加班,和她一起熬过了最艰辛的新人期。然而对于她而言,最艰辛的,从来不是要加班或是因为工作没做好被领导训斥,对于她而言,最艰难的问题是一句轻飘飘的邀请。
她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出现在了内部对高层交流午餐会的名单上。出席的除了henry,都是和她同一批进入公司的新人。
这家公司,鼓励上下交流,每个月都会组织一次类似这样的交流,高层有一位高管出席,剩下的都是底层员工,林洁语并没有报名参加,仍是被通知一同前往出席。
饭吃得很正经,很多新人踊跃提问,问的诸如“你觉得公司未来战略怎样”、“你觉得未来整个行业发展趋势怎样”这样对于她而言,也是远到天边的话题。她唯有微笑、吃菜、沉默。
一顿饭终于吃到尾声,她离席去洗手间补唇彩。
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henry,他朝她微笑:“你没说话,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她受宠若惊,连忙摇头:“菜做得很好。”
ry点点头:“喜欢就好,我还知道一家厨师,做得一样精致,周末刚好来我的游艇做菜,你也来吧,都是公司同事,你刚入职,刚好熟悉熟悉环境。”
她点头称:“好。”当年天真如她,只以为是同事聚会,邀她参与,新人巴不得有这样的好机会和老员工还有领导们打成一片。
直到午餐会结束几天后,她才觉出了一点不对。
有个活泼美丽的秘书茜茜专门在内部通讯软件上弹窗敲她:“周末你穿什么?要不要一起去选衣服?”
她不明所以,本以为穿平日通勤装就可以了。居然这样正式,还要专门挑衣服?
秘书发了一个o(╯□╰)o的表情过来,似是极无语。
第38章 游艇趴
“第一次去吧?”
“是的。”
“我知道了,今天下班没什么安排吧?和我一起去选衣服。”
其实林洁语是有事的,工作堆积如山,这个行业,从来不清闲。
她不知怎么,鬼使神差一般,去央求john帮她,当然也如她所料,john一口应承。
如今回想,可能就是自己太想要见识见识,这些所谓的社会菁英,公司高层,到底过着怎样的人生。
茜茜带她去的女装店,贵得让人咂舌,要是以往的她,肯定是买不起这样价格昂贵的衣服,自从和严浩泽成为男女朋友,这样的服饰倒也不至于买不起了。
她本来挑了一件黑色的小香风,黑色总是没错的,也算包裹得纤侬合度,很显肤色和身材。
茜茜看到了大撇嘴角:“这件不行,去换掉换掉。要么上面,要么下面,你总得露点什么,裹这么严实你还是参加游艇趴吗?”
她最后选了一件长礼服,既没露上面也没露下面,美背倒是整个在外面,背部剪裁简洁,上从衣领,下至腰际,一片光滑的肌肤,有种白嫩而肉|欲的诱惑。
茜茜大赞这件衣服:“选得好!每年都有点这样的小美女,小鲜肉,就够养眼了!”
她趁机问:“每年都有?新人都要参加。”
茜茜笑得暧昧:“那也得入得了henry的眼才行。”茜茜拍拍她的脸颊,“放心,henry一向对人厚道,该给的他可不会小气。”
她终于是模模糊糊地明白了,这游艇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职场潜规则?
她脑袋混成一团浆糊,付了礼服的钱,提着衣服回家,那个时候她就在想,到底要不要离职?
家里严浩泽正在电脑前打游戏,最近他正痴迷这个,已经投了好几万人民币进去。
她试试探探问他:“你说,我换份工作怎么样?”
严浩泽正在下副本,心不在焉:“怎么了?干得不开心?你这工作不是挺好的吗?我刚和我爸说了,说下次过节的时候,带你见见他,他本来觉得你家条件也就一般,但是听说了你的学校工作什么的,觉得也还挺不错,要不,你等见完我爸妈再换工作?”
她一颗心先是雀跃的欢喜,而后是沉淀的冰冷。
她沉默着坐了半天,最后说:“好,其实也就是太累了,老加班,我有点娇气才想着辞职,下次不这样了。”
严浩泽扭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就是,老婆大人辛苦了。”
林洁语继续笑着:“那我最近加班可有点多啊,估计没什么时间陪你。”
严浩泽无所谓地挥挥手:“没事,我刚好也忙。”
于是她在周末,终究是去了游艇派对。她提前下班,洗澡洗头,然后去找美容院做头发和化妆,再把通勤服换成礼服,一路打车到了码头,时间刚刚好。
游艇不大,入夜之后直接开出海湾,远远看着城市的灯火线在海岸线的那头,一点点消弭,游艇上的人比她想象的少,男性多为中层以上,女性多为新人和秘书。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她迎着海风,端着一杯冰香槟,感受潮湿夜晚的空气,逐渐在杯壁上凝成水珠,而后一点一点,浸湿了她的指尖。
她一向是擅长这样的场合的,她自己知道,无论她的骨子里有多讨厌这种伪装出来的粉饰太平,她都能微笑着,和“那样人家”的小孩们打成一片,她被训练了太多年,已经训练成一种本能,而不仅仅只是技能。
没有她做好了破釜沉舟准备的画面,大家也不过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她只是端着香槟聊天,也没什么人真的可以强迫她。
毕竟大家一个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讲究的除了放得开出来玩,还有那么点你情我愿的意趣,没人搞下药迷晕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当然,几对人相携走到船舱的里面去做什么,她也一样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知道,只是她没傻到愿意参与其中。
游艇趴,甲板上的人越来越少,渐渐就只剩下了她和其他几个逐渐因意兴阑珊而醉倒的人。
这个时候henry走过来,同她的香槟碰了碰杯:“怎么?玩得不开心?”
她微笑:“并没有。”
ry说:“我觉得你安静下来的时候,总有点忧伤的样子,好像不愿意和人打交道。”
她抿一口酒:“世人皆醉我独醒,不和人打交道是很寂寞的。”
ry最喜欢这种一点颓废一点文艺的调调,他们那个晚上谈了很多。
林洁语知道,henry是喜欢她的,但这种“喜欢”和喜欢一只猫,一条狗,一个宠物一样,没有什么情感本质上的区别。
而林洁语没有傻到,让自己就这样,陷在高层的情感游戏里。
她后来懒洋洋去了两次游艇趴,再也没有继续出现过。林洁语本以为这就是故事的完结,然后她就可以开心地继续回归到和严浩泽平静的日子里去,再也不用操心职场的险恶。
年轻,总会有这样大无畏而天真的想法,既幼稚又愚蠢。
林洁语是在年会的组织会议上,才逐渐发现自己的处境有多么岌岌可危。年会常年是靠新人撑场面,除了老人们当中的文艺积极分子,没有人喜欢在忙到要死的工作节奏里,依然参与到这种假大空的活动里来。
所以,年年秘书们都是像抓壮丁一样,把这些新人们抓出来,参与年会的筹备和表演。
林洁语当然也在其中。
这次年会,总导演是henry。每年高层都会有一个人负责担任名义上的顾问或者总导演,其实做事的还不是下面这些搬砖的蚂蚁。
ry对她不假颜色,正如她婉拒henry的游艇趴。
然后就遇到了年底的绩效沟通,上司一脸为难,对她说,今年他们团队的整体绩效不好,得到hr部门的指示,淘汰名额要多一个,而林洁语的表现,无法和有成熟经验的老人相比,更无法竞争过同期的新人,比如john,所以……
林洁语一颗心渐渐渐渐地沉了下去。彼时的她,甚至不知道,在他们公司,新人是有保护期的,只要通过了试用期,第一次考核肯定不会被淘汰。
对于那个时候的林洁语而言,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见严浩泽父母的筹码,是进入到“那样家庭”的一张通行证,是她未来美好生活的全部。
所以当茜茜继续问她这周要不要去游艇派对的时候,她重重在键盘的这边敲“好”。
她穿得格外诱惑,nu…bra把胸型勾勒出一个诱惑的线条,高叉礼服下,两条细白的长腿随着走动而若隐若现。
音乐响到*处,她配合着人群的舞动,把衣服脱下来,里面只有比基尼,女性美好的身形,一览无余。
她背上一热,henry的手揽住她的腰,前往游艇深处的舱房,她没有拒绝。
考核的正式结果出来,她是一个漂亮的五星,同事们交口称赞。
一年后,她成为了john的上司,一年半之后,她成为了john上司的上司。
她习惯了有henry的支持,资源似乎总来得轻而易举,而同时,她也庆幸自己和严浩泽之间,平静顺遂。
过年期间,她终于见到了严浩泽的父亲,父亲赞赏她:“聪明机敏,能在这样顶级的公司里依靠自己的力量做出这么优秀的成绩,真是要把我这个儿子比下去。”
她软软往严浩泽的肩窝里一窝:“都靠浩泽教我,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
从身边的男性身上获得东西,已经成为了她的另一种本能。
林洁语嫁给严浩泽,而后随着严浩泽回到c市,再之后henry接管c市的分公司,她的人生一直这样顺利。
唯一的变数,来自于henry回到总部,john接受分公司的管理职责。她像被人用鞭子在背后抽打和追赶着,一刻不停,只有向前。
于是她和汪洋之间,有激烈而愤怒的争吵,有各种不顺心的上下级关系,有看起来居心叵测的孙协安,而她,唯有在这样脆弱而不甘的时刻,站在阳台上,独自一个人抽一支烟。
林洁语暗暗下定决心,即便是走,也要带着足够的赔偿走,唯有位居高位或者钱包鼓涨,才有资格主宰自己的命运,否则都是虚幻的海市蜃楼,迟早崩塌。命运任由位高者,随意碾压,自己甚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和反叛,
螳臂当车,蜉蚍撼树,还不如乘车而行,或者依附大树,人,何必与自己的人生过不去?
john着魔一样走到她背后,在满阳台的大片绿色植物中间问她:“怎么了?不顺心?”
似乎只要是办公室以外的任何环境,她都能激发他当日做新人时候,想要保护她的心情。
林洁语一手环胸,一手拈着烟。眼神迷离,凄婉地笑了笑:“没什么,稍微有点累。”
john忽然就不想把她当成是下属了,而是多年前,他们都只是庞大公司新进的毕业生,除了原来书本上学来的那点理论和师长们空泛的教诲,对整个庞大的社会机器茫然无知。他们一起加班,一起熬过艰难的新人期,只有那个时候,他们见过最初的彼此。
他还不是一个沉稳干练的中层,而不过是一个埋头加班的苦逼。
她也还不是风情万种的职业女性,而不过是刚出校门的素面朝天小美女,学生心性都还没褪去。
他们也不是隔着电话指导工作,或者站在办公室里,汇报工作。
她就这样柔弱的,带一点迷茫地站在他面前,说着她有点累。
第39章 接驾表姐
几年的时光仿佛从手边呼啸而过,john知道这明明是错的,他知道这明明不应该,但是他像着了魔,不能控制自己,夜色渐渐深沉下去,夕阳在天边没下最后一丝微光,随着这最后一丝光亮泯灭的,还有他最后残存的理智。
他觉得自己声音温柔,如同在向她叹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林洁语是直到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john何尝不是她可以利用的资源?
她的大脑,疯狂运转,分析起眼前的形势。henry如今已经收手总部,对于分公司的事物,肯定是无暇插手,从情理上,交接过后,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而john虽然刚刚上任,但是自然前途无可限量,她如果不打算离开c市,就此在c市扎根的话,john在未来的几年内,不失为一个绝佳的选择。
毕竟,严浩泽如何在父亲的安排下,已经进入了体制内,除非调动,否则挪动的可能性很低,儿子已然要上幼儿园,买房置业,他们都逐渐在c市扎下了根。
要不要这样?要不要这样牢牢保住自己的地位,直到顺利拿到股票?到时候,无论是想要离职还是想要继续,人生都已经从normal模式进入到easy模式。
似乎此刻,父亲的叹息在脑海深处回响:“孩子,你要的太多,如果肯放下一些,你的人生会简单得多。”父亲心疼她,不肯让她过于辛苦,只是她这些年来,从不服输,为什么我要输给“那些人家”出来的孩子?我并不比他们愚蠢,也远比他们美丽。
林洁语觉得自己的人生,总是会输给自己的*,每当一个愿望得到满足,下一个愿望又如期而来,永远活在追逐愿望的道路上,一刻都不停息。
她在这样夜色迷蒙的时刻,选择再一次臣服于自己无法抑制的*,她的声音,比john更像叹息:“找个地方坐坐?我们聊一聊?”
她带john去喝茶,她开车,john来到这个城市已经很久,但是几乎,还没有领略过这个城市的任何风情,总是在他的办公室没日没夜的加班。
她带他去的一家茶馆,在里弄的最深处,刻意的青砖仿古建筑,飞檐走角,黄铜门环,入内游廊悠长,坐的是四方木桌,木质光润的太师椅。恍惚间有种穿越的感觉。
坐下来,点两碗盖碗茶,看茶馆从滚烫的长嘴黄铜茶壶里把一杯茶斟得沸反盈天。远处还有挽髻的女子,在表演琴艺。
不自觉的,总觉得时光应该慢下来。
john只有摇摇头:“你们c市人,太会生活,太悠闲了。”
林洁语苦笑一下:“这还不是过日子,苦也是一天,乐也是一天,松弛有度,才不会把自己的弦绷得断掉。”
john看她神色带着一丝惆怅,突然心中一动,低声问:“henry是不是也和你来过这里?”
林洁语掌心濡出湿冷的汗,她垂下眼睑,苦笑着:“我本来以为,你是能理解我的。我只是普通的女子,没有背景,没有财富,父母勤勤恳恳一辈子也不过是普通的公务员,一路平稳到退休。你和我不都一样吗?如果有人刻意打压你,你会怎么办?”
john模模糊糊觉得,不是这样的,你还有其他的路可以选,但是他沉默了。他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林洁语已经不是当年和他一起度过懵懂无知试用期的林洁语。
她的想法,和他这种从底层一步一步慢慢靠着自己的实力爬上来的人,已经千差万别,他们之间思想的鸿沟,犹如浩瀚的长河,奔腾在不同的河道里,无法交融。
林洁语看他神色怅然,继续说道:“我很不容易,这些年,我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欺负,现在回想起来,我最快乐和单纯的时光,就是和你一起做新人的时候,那时候,除了加班,什么都不用想,日子多简单快乐。”
这个话题,倒是引起了john的兴趣,她追问着当年和他们一个部门的其他人的下落,那些曾经熟识的面孔,又找回了一点彼此熟悉的场面。
到john惊觉时间的流逝,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林洁语提出送john回公司,在暖黄的灯晕下,john终于生出了勇气,握住了林洁语拿车钥匙的手:“或者,我们去别的地方也可以。”
这一夜,john难得的回到了秘书给他订的酒店。
他的体力难得发泄得如此彻底,而清早,看着林洁语雪白光滑的背,他又没能忍住自己的需索。
…………………………
同样的时间,偌大的c市,还有一对正在缠绵的情侣。
前一夜,因为孙协安着急回公司处理突发状况,只剩徐静贞和刘甜甜一起吃饭,刘甜甜诚挚地对徐静贞说:“看你们俩这样真好,就像当年的我和蒋达。”
话到这里,刘甜甜才突然惊觉地沉默了。
“别这样,蒋达的心里始终是有你的。”徐静贞握着刘甜甜的手,“你们还是冷战?”
刘甜甜冷笑一声:“估计这两天就不会了。”
“为什么?”徐静贞问道。
“今天是他发工资的日子啊,所有的房产,股票,投资基金,以前就在我手上,我让我爸帮我打理着,他每个月就那点工资,从今天开始,也全部划拨到我的名下了。”刘甜甜自嘲一般笑着,“你说,他还能忍着多久不理我?”
徐静贞不知说什么好,俗世夫妻,柴米油盐酱醋茶,再泼天的富贵,再荣华的门楣,还不是被钱这一件事卡得死死的,谁有财政的控制权,往往就能拥有一些无形的话语权。
刘甜甜也许单纯,这些年少了一些社会的历练,但是刘甜甜绝不笨。一出手,就拿住了蒋达的七寸。
“希望你能和蒋达重归于好,真的,你们是最让我羡慕的一对。希望你们继续把这个童话进行下去。”徐静贞诚心诚意地说。
刘甜甜微微一笑:“但愿如此。”
徐静贞满怀对姐妹的担忧,本想找孙协安聊聊看,结果他一夜加班未回,她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清早,她醒在孙协安突如其来的亲热里。
明明才加完班,谁知道他哪儿来的兴致,她气喘咻咻,绝不想承认自己的配合。
徐静贞有点着慌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都是孙协安,害得她快要迟到。
孙协安有点好笑地看着急得发慌的徐静贞:“早告诉你了,前一天晚上把包包收拾好,免得早上起来没时间找。”
徐静贞懒得理他:“少说风凉话。”
孙协安只有投降:“我送你上班,别急成这样。”徐静贞这才镇定一点,仍是满世界找她的钥匙,昨晚回来丢在哪里了?不在钥匙碗里,还不是怪孙协安,昨晚加班一夜不回,结果早上还要把她吵醒做羞羞的事,如今上班要迟到,到底是能怪谁?
孙协安强忍住睡意,一脚急刹,才勉强没撞上突然从隔壁车道实线变道过来的一辆日本车,忍不住骂了一句:“*。”通宵加班的瞌睡都被吓醒。
徐静贞翻了个白眼:“满世界的不靠谱车主,你生气能生气得完?教育不等于素质,自己开车小心点。”
孙协安努力说一点能让人分神的话题:“我们的合约,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开始见彼此的亲戚。”
徐静贞侧脸看他,鼻梁笔挺,在晨光的沐浴下,驾驶座的男人显得无比笃定:“怎么?怕违约啊?怕赔一百万给我啊?”
孙协安微皱起眉头:“这次不是闹着玩的,我还真的有可能违约。”
徐静贞问他:“什么意思?”
孙协安声音有点哑:“我没有亲戚,我亲生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我妈带着我改嫁之后,和我亲生父亲那边从我很小开始,就断了联系,改嫁给孙爸之后,孙爸本来就是顶着压力娶了我妈,他家的亲戚也少,都在外省,几乎不走动,我也没什么几乎和他们接触。我妈这边只有一个妹妹,我姨妈,逢年过节还要见一下,去年癌症去世了,姨妈的儿子在国外,我们最多圣诞节互相寄张电子贺卡。”
孙协安虽然说得很平静,徐静贞却从他的叙述中,感受到了刻骨的寂寞。孙协安总是一个看起来无比强大的人,把自己照顾得滴水不漏,让你很容易忘记,其实,他也有自己的软肋,他也有自己的寂寞。
孙协安继续自言自语地提着问题:“或者,我陪你见两次你们家亲戚,算不算不违约?”
徐静贞握着他的手:“好,就见两次我们家的亲戚吧,算你不违约。”
徐静贞想要让也可以让孙协安见面的亲戚,有一个长长的列表。
大龄剩女终于有了优质男友,终于可以一吐逢年过节被亲戚围攻的局面,徐静贞简直恨不得让他把所有的亲戚见一遍,同时在孙协安的额头上刺字“徐静贞正牌男友”,昭告天下,一雪前耻。
而且徐静贞是本市人士,散落在本市的七大姑八大姨,表的堂的各种兄弟姐妹,过年的时候简直多到可以开一台戏,对于徐静贞而言的难题,不是没有亲戚,而是不知道选谁。
而此时,幸好有一个人的回归,解决了徐静贞的难题。
徐静贞的表姐刘向雪此前一直在帝都工作,和老公两个人在偌大的帝都打拼,那压力真的不是一点点。
曾经有一部2001年叫做《大腕》的电影,结尾处,一个精神病人侃侃而谈说着房价,高端小区,英国管家,哈佛配套教育,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而那个时候对于房价最疯狂的预测,也不过四千美金一平。
如今回首,四千美金简直良心价好嘛?
如今帝都五环外都买不到四千美金一平米的房子了,估计这价格只能入手一个“河北移动欢迎你”。
除了房价,交通,医疗,教育,哪一样不是巨大的生活压力和成本。刘向雪和老公,最后选择了回归c市。
c市是二线城市,房价虽然不便宜,但相对于帝都而言,绝对是物美价廉,学区房随便挑。
刘向雪在帝都生完孩子,连产假都没来得及休完,就匆匆带着孩子赶回c市,安顿搬家事宜。
她意气风发打电话给徐静贞:“出来接驾!我从皇城回来了!”
徐静贞一向很喜欢刘向雪这个表姐,其实她们同辈的兄弟姐妹很多,过年的时候,妈妈这边的亲戚聚会,热热闹闹要至少开三桌,小孩子们有自己单独的一桌,就开在矮茶几上,一个一个,端着小板凳,吃得香甜。
而刘向雪是最能和徐静贞玩在一起的姐妹,幼年的时候,对大自己一两岁的姐姐,有种无法言喻的崇拜和想要追随。
刘向雪穿得总是很美,初中的刘向雪会教小学的徐静贞折幸运星和千纸鹤,虽然这些并没有什么用,但是这种代表了一代都市少年流行潮流的东西,对于徐静贞而言有莫大的吸引力。
高中的刘向雪偷偷给徐静贞画过一次妆,手法并不娴熟,但是远远领先徐静贞八百万个段位,所以徐静贞从生理到心理,都被这个漂亮,大方,热情,活泼的表姐,完全征服。
直到她们俩都上了大学,她们依旧通email,qq和微信上时不时聊聊天,甚至直到刘向雪在帝都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最后结婚生子,徐静贞都从没有和刘向雪断了联系。
所以帝都求生活多年的表姐能回归c市,是让徐静贞高兴到不行的一件事,而将自己的男朋友带给她看,简直有种老天作美的感觉,真是恰到好处,合适到顺心如意。
徐静贞主动问:“你几个人回来?带东西方不方便?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刘向雪有种瞌睡了有人送个枕头的感觉,赶紧一口答应:“那可太好了,我正在头疼怎么回去呢。”
原来这次从帝都返c市,提前回来安家的刘向雪的老公被临时抽调出差,刘向雪的父母这几天人在老家,家里有位长辈去世,赶回去料理丧事,一下子偌大c市的至亲暂时都不在身边。
刘向雪正盘算着是找哪位亲戚来接接她,毕竟她这次带着四个月大的宝宝,行李还有一堆,确实一个人不方便。既然有小表妹主动提出,她还省了找人的流程。
“你方便接我不?不方便我可以找三爸,他家儿子多,还有辆大车。”刘向雪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
徐静贞满口答应:“没问题。”孙协安因为个子高,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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