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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联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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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乔若淡淡地笑了一下,先一步躺下去。
灯光黯淡,也不妨碍他发现她的紧张。
这个人还真的是……爱逞强。
唐寄棠躺下前,习惯性地去关灯。
“诶,别关。”
他顿住:“我不习惯睡觉时有光。”
平躺的乔若仰视着他,笑得有几分无奈:“巧了,我睡觉时,一定要有一点光。”
唐寄棠一句“你是故意的吧”还没出口,乔若抢先加了一句:“真的。不是跟你唱反调。我……害怕。”
害怕?
唐寄棠蹙了下眉头。
“怎么了?”
乔若默默地叹了口气。
“大概是心理阴影。我也说不清,反正小时候没有的。就是施洁刚刚嫁给我爸后没多久。”
当时的施洁还在伪装期,在乔光过面前表现得对乔若很是友好。
乔光宗很忙,经常不在家。
有一次,乔光宗又出去了,乔若发高烧,施洁表面上问了她几句,就没再管她,当晚还带着乔茵去自己家朋友家玩,彻夜未归。
乔若半夜烧得一塌糊涂,偏偏赶上家里停电,家里又没人,她从恶梦中醒过来后,又害怕又难受,哭了很久。
乔光宗回来后,乔若还没说什么,施洁恶人先告状,说乔若记恨她抢走了爸爸,生病了也不告诉她,有意让她当恶母。
乔光宗训了乔若一顿。
乔若气不过,骂了施洁,更加惹怒了乔光宗。
后来,是乔茵不小心说漏嘴,乔若才知道那晚并不是停电,而是施洁拉了家里的总开关。
乔若把这些事告诉乔光宗,可惜乔光宗不肯信,只说她心态不好,不接受新妈妈。
没多久,乔若用计套了乔茵那个蠢货的话,还录了音。
她把录音放给乔光宗听,本以为乔光宗会给她主持公道,结果施洁狡辩乔茵是一时说气话,还说乔若小小年纪心眼就这么多,心术不正,加上施洁当时正怀着孕,又哭又闹的,最后还是以乔光宗骂了乔若一顿结束。
唐寄棠:“从那一晚过后,就怕黑?”
乔若先点头,又摇头:“也不是怕黑,是怕封闭的空间,感觉像棺材,比如地下停车场,电梯这些,尤其是没有光的封闭空间。不过我一般能克服,身边的人都没有发现。”顿了一下,她无奈地笑了笑,“最怕电影院。我很少看电影,实在推不掉才进去一两次。”
唐寄棠大概理解她口中的“棺材”是什么意思。
默了默,他问:“你有看过心理医生吗?”
乔若被逗笑:“果然是有钱人思维啊棠太子。”像她,压根儿就没往心理干预这方面考虑过。
她自己就能克服,这些年,她一直掩饰得非常好,甚至一直给人类似于“强悍”“嚣张”的印象。
唐寄棠被调侃也没生气,但也没笑。
“为什么怕飞机?那里面空间其间不算小。”
“大概那也是封闭的吧。”
唐寄棠点头:“的确有一些人是很恐惧坐飞机的。”
“或许吧。我记得我坐飞机最害怕的一次,是我十一岁那一年,也是遇到了气流。那次真的颠得很厉害,机上有人都吓哭了。”
“你呢?”唐寄棠轻笑,“你哭了没有?”
乔若愣怔了一下,摇头。
“我没有。乔茵吓哭了。那次是我们学校组织游学,我爸正好也去那边,就顺便带我和乔茵回家。”
当天父女三人坐的,就是那种比经济舱宽敞一 些的所谓商务舱。遇到气流时,乔茵吓哭了,乔光宗特地和乔若换了位置去安慰她。
乔若也怕,叫了一声“爸爸”,乔光宗说“你是姐姐,你要勇敢一点”。
乔若紧紧地攥着安全带,心中想,我勇敢不了,爸爸,我也很怕啊。
后来回家后,乔光宗跟乔若解释过,因为乔茵不是他亲生女儿,所以他要多关心她一点,要不然施洁会难过。
乔若没有吭声,可是内心里,没有接受乔光宗这个解释。
“不过我每次坐飞机时,上了飞机就睡觉,所以一直没有人……”忽然意识到这句话有漏洞,“也就你多事,才会被你发现。诶,你那什么眼神,可怜我是吧?”笑着推了唐寄棠一把,“没必要,真的没必要,我这不还是年轻漂亮,聪明能干的一个大好女青年,也没变成反社会人格的变态……”
额头上一热。
乔若把“对吧”两个字咽进肚子里。
“若若,”他的嘴唇贴在她的额上,“你要不要试试,试着关掉灯。要是觉得害怕,就抱着我?”
乔若的手在被子攥成拳头,犹豫了很久,轻轻点头。
“你闭上眼睛。”
乔若立即闭上眼睛。
唐寄棠关掉灯,马上躺下去,抱住她。
乔若的头紧紧地抵在他的胸口。
唐寄棠轻声问:“怕吗?”
乔若低低地笑了笑:“还好。”
其实她还是在怕,不敢抬头,不敢睁开眼睛。
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唐寄棠心生怜惜,刚在考虑是不是要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不需要心理医生。我没有问题,我自己能克服。”
“若若……”
“我好好的。”乔若加重了语气。
唐寄棠不想在这时跟她争执,只能沉默。
“唐寄棠,”乔若脸紧贴在唐寄棠的胸口,声音很轻,带着一点点颤音,“我们以后要是结婚了,有了孩子,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很早就死了,我不要你记着我,一天都不用记,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能……”后面的几个字,声音更低,几近呓语,“善待孩子。”
第38章
本性使然; 乔若的话听进耳中,唐寄棠第一个反应是生气,但下一刻; 怀中人细微的颤抖让他心疼。
是他错了。乔若其实并不嚣张; 反而善于压抑; 之所以至今没有被压垮,是因为她给自己找了一些释放的途径:曾经的飙车; 现在身边那些“神经病联盟”一般的朋友们。
这是她潜意识中在自救。
他甚至明白乔若为什么对周安晓一直无法释怀。
假如亲情爱情都让她不再期待时; 周安晓在友情上的背叛; 给了她最深最重的一刀。刚成年的小姑娘; 在当时没有像姚年年那样直接跳下去; 已经是她的精神强大于常人。
“若若,”唐寄棠收起一惯的玩世不恭; “我们还来不及深入了解,所以我不怪你对我的不信任,虽然我有点生气。”
“我……”
“我说的道理,你爱听; 就听一两句,不爱听,就当是个屁。”他亲了下她的头顶,她的头发很软; “世上人有千百种。我拿我身边的人做例子吧。比如我爸,一辈子混在女人堆里,父亲不喜欢; 子女讨厌,我妈还和他离了婚。可是,我妈和我后父,他们两个虽然是二婚夫妻,却琴瑟和鸣,细水长流,至今恩爱无比。至于亲情,我和我大姐斗得你死我活。当然,主要是她要跟我你死我活,我其实并不想搭理她,但是我跟沈箴虽然从小没生活在一起,感情却一直很好。友情方面,那天你也见到了,我被人背叛过,可是我身边仍然有很多真心待我的朋友。”
乔若没吭声,连呼吸声都很弱。
唐寄棠:“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独一无二的,别人的人生,其实并没有多少参考意义,更不会被复制。小马过河的道理听过吧,你的路,只能你自己一步一步往下走。当然,以后会有我一直陪着你一起走。”
鼻中有点酸,乔若轻轻抽了下鼻子。
她仍然没敢睁眼,可是身边的温暖给了她很大的慰藉。
“这么说吧,就算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薄情寡幸,”唐寄棠淡淡一笑,语气坚定无比,“我也会做那百分之一,也只会是那百分之一。”
他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睡吧。”
醒来后你就会发现,哪怕仍身处黑暗,也有人与你同行。
很多年了,乔若第一次在黑暗中醒来。借着身边的体温,战战兢兢睁开眼,意外发现并不像她想像的那么黑。
唐寄棠还在睡,侧身面对着她,一只手臂伸在枕上,被她枕在颈间。
那种被埋在棺材中的窒息感还在,乔若不自觉地搂紧唐寄棠的腰。
想起他说的那个“百分之一”。
乔若无声一笑。
吹牛。
稍微起身,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亲了一下,复又将脸埋回他胸前。
不过,你的话,我听进去了。
黑暗里,唐寄棠蓦的睁开眼睛,嘴角一点点弯成一个微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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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返程,仍是比经济舱宽敞一些的商务舱。
唐寄棠握着乔若的手,笑容和声音同样温柔。
“陪我说说话,不睡觉,行吗?”
乔若眼着一双骨溜溜,黑白公明的大眼睛看他,然后眼角微一弯。
“好。”
手心里一直有一点温暖,唐寄棠压着声音说笑话给乔若听,说得累了,就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乔若暗中感叹,他实在是无意,要是有心,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人。
这一路竟不觉漫长。飞机无惊无险地降落在机场,和其他那些架飞机没有任何不同。
出了机场,热风挟着热浪裹上来,外面艳阳高照,薄净透明。
难怪这一路如此平稳。
唐寄棠的司机来接。刚上车,两人手机一前一后响起。
乔若这边,是时荔梨打电话过来提醒,霍传臣的生日,让她别忘了去千波渡庆祝。
唐寄棠那边,孔文正大声的嘻嘻哈哈着,问棠太子今晚有没有空,能不能拨冗去参加他的生日宴。
车上两人同时说了声“好”。
挂了电话,刚要开口,乔若手机又响。
“刚才干嘛呢,打你手机占线。我给棠太子打了电话,他已经答应过来轰趴。若若,你也来啊。你要不来,我就找几个漂亮小妞把他勾走。”
够绝!
乔若冷冷一笑,一语双关:“你等着。”
打发完孔文,唐寄棠问:“孔二公子?”
“是,寿宴。不过今天也是臣哥生日,我要先去千波渡。”孔文那边,不到三更半夜不会停,她在千波渡吃完饭再去也毫无问题,“对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也请了我。”
乔若剜了唐寄棠一眼。
德性,还拿乔呢。
以他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她是邀他去千波渡。
“好。”唐寄棠笑握她的手,“要备什么礼物?”
“不用。一家人,准备礼物就生份了。”
人人如此,谁生日都不收礼物,但再忙,都要尽量凑一起吃一顿。
今天霍传臣更惨,做个寿星,还要身兼大厨。
考虑到要喝酒,司机送两人过去。唐寄棠还是老样子,简单的白衣黑裤,也能在严谨和随意间无缝切换。乔若也是白衬衣,深蓝色A字裙,低马尾,未施脂粉,乍一看,清纯得像个高中小女生。
唐寄棠坐在车里,在夕阳的余晖里看前面深灰的马路。道路两边的树木葱郁,时间已经从初春滑进了盛夏。
第一次见乔若,就是在这里,连个真面目都没瞧着,没想到到了今天,已经可以共枕而眠。
大概这就是缘份,无论怎么兜转,有缘人总要相遇。
菜一道道摆上桌,霍传臣还在厨房里烟熏火燎。
千波渡今天异常热闹,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围了一桌。
乔若把唐寄棠介绍给众人,又带着他去偷吃了霍传臣刚炒好的一道菜。
沈至清是千波渡的大恩人,因着她的牵线,千波渡多了很多贵客,日子比以前好过太多。沾她的光,大家对唐寄棠也格外亲热,奉为上宾。
“我是班主,这杯,我代表千波渡敬你。”霍传臣端着酒杯站起来。
唐寄棠跟着站起来,笑容满面:“敬我真用不着,我妈的事,我也管不了。不过这杯酒我先代了,之后再转敬给我妈。臣哥,生日快乐。”
两人同时仰脖,一饮而尽。
唐寄棠拿过酒瓶,替两人都满上,再次端起酒杯:“这杯我敬臣哥。一是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二是表示感谢。若若在这里特开心,我想大家以前肯定没少照顾她。”
“这杯我喝了。”霍传臣先一口闷掉酒,还向唐寄棠亮了亮杯底,“你以后要好好待若若。”
“好。”唐寄棠也跟他一样一口喝光。
霍传臣眯着眼睛笑,顺手帮乔若夹了一块油光红亮,瘦中带肥的红烧肉。
“若若以前受了委屈,就爱跑这儿来,我妈当时还在世,就给她做红烧肉吃。她可喜欢了,肥肉都不挑。”
乔若咬着筷子头,委屈巴巴的:“臣哥,求不提。要不然寿星的面子我也不给。”
旁边的琴师秦爷跟着笑:“就是,若若不挑食,什么都爱吃。就是长不胖,从小就这么瘦。”
乔若帮秦爷也夹了块红烧肉。肥的,一大块,搁在碗里颤巍巍的。
“您也吃一块,免得尽惦记着揭我的老底儿。”
唐寄棠应酬着众人,推杯把盏,一边还暗中观察着乔若。
她在这里是真轻松,不是假装。舒展的眉眼骗不了人。
想起她以前的话,如果乔母未过世,她留在千波渡,会不会很快乐?
那样,他们还能遇上吗?
唐寄棠忽然想到一件事。
既然早有婚约,哪怕只是随口一提,可是毕竟是挚友的后代,爷爷为什么和乔家那边完全断了联系,以致于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他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娃娃亲的准未婚妻?
后面还有一场,吃完饭,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人提出告辞。
唐寄棠本来听说乔若和霍传臣青梅竹马的,还怕对方对乔若有意思,今天一看,两人真就是情同兄妹。
唐寄棠安下心来。
倒不是多心,怕乔若会对霍传臣有意思,而是纯粹不喜欢有人惦记自己的人。
车子行到半路,唐寄棠忽然想到:“时荔梨?季文礼追的是不是她?”
季文礼也是“太。子。党”四位成员之一,和纪寒要更熟一点,唐寄棠和他相对要生疏一些,只是听人说他最近在追求一个唱京剧的,那人姓还挺特别。
乔若刚刚也听了一耳朵,点头:“好像是。不过梨姐她……”乔若不习惯说朋友的八卦,尤其是时荔梨自己对这些讳莫如深,“梨姐的事有点复杂,三言两语讲不清。”
唐寄棠在这方面,也有很好的习惯,不是爱八卦之人,也就及时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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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生日宴,千波渡的生日宴假如是清粥小菜的话,孔二公子这一场,那就是豪华大餐。整个酒吧被包下来,里面各色红男绿女,气氛十分酒池肉林,骄奢淫逸。
车子到了地方,司机下来先替乔若开门。
“等一下。”乔若示意他将车门关上。
唐寄棠的手摸到车门,又缩了回来:“怎么了?”
“变个装。”乔若挑眉一笑。
说着话,她从手拿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对着小镜子在唇上抹了一圈,又用手指抹了一点点唇膏,捻开,在苹果肌上薄薄晕染了层,甚至还用这个,当成了眼影抹在了眼角。捯饬好脸,她手一抬,抽走发圈,解开头发,两只手左右一拔,头发立即海藻一般披散到肩头。
“哦,还有,差点儿忘了。”她低下头,又从手拿包里翻出耳环戴到左耳上,并顺手将左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耳环只有一只,有点夸张的圆环造型,带着一点狂野劲儿。
做完这一切,乔若的后背抵着座椅,稍稍欠身,两手绕到身后,拉下裙子的隐形拉链。
见多识广的棠太子,这时也开始目瞪口呆。
等等,你把裙子穿好!
乔若已经松开裙子拉链,顺着腿扯下来,几下折好,放在她身边的空位上。
“有备而来的!”她得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牛仔热裤,“哈哈哈,没想到吧?”
她的大腿饱满紧实,皮肤白皙柔腻,在灯光下,有一种莹润的光泽。
唐寄棠不由地有点心猿意马:“没想到。感觉多了个女朋友。”
乔若更高兴了,自己打开车门,跳下去,白衬衣自下解了两粒扣子,拽着衣摆那么一穿一系,好好的一件衬衣,就变成若隐若现的露脐衫。
“齐活了。”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走!”
乔若的变身还费了一点功夫,唐寄棠就更简单。衬衣解开两颗纽扣,拽袖子撸到小臂,再把衬衣下摆拽出来一点,立即从千波渡里的温文尔雅转变成现在的玩世不恭。
喝酒,划拳,摇骰子,棠太子样样精通,很快就跟一帮纨绔们打成一片。
乔若端着一杯酒,坐在唐寄棠身边,慢慢啜着。
她经常跟孔文李奇高声语这帮人瞎混,但是精神上,她和这里永远格格不入。就好像这么久了,她都没有玩过骰子,也不爱唱歌,连喝酒也非常克制。
“入乡随俗”的装扮,让她能最大限度地融入这个集体。
唐寄棠又喝了一杯酒后,乔若不无担心地扯了下他的衣摆:“要不要紧啊你?”刚才在千波渡那边已经喝过一轮。
唐寄棠侧身过来,脸几乎贴到她的脸上:“没事。”
脸这么烫,真的没事?
乔若考虑着要不要带他走,或者帮他挡一下酒,唐寄棠的手机响。
他拿着手机去外面接。
乔若追着他的身影,直到被门隔断。
不一会儿,唐寄棠敛着眉目俯身到乔若耳边:“你留在这里玩,我等会儿让人接你回去。”
乔若心里莫名地不安,抓住他的手:“怎么了?”
“没事。”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爷爷晕倒了,我过去看看。”
乔若心里咯噔一下,慌忙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吧。”
第39章
老爷子摔了一跤; 当场就人事不知。
唐寄棠自幼养在唐敬贤身边,那边的人跟他最熟,管家第一时间将电话打给他。
两人赶到医院; 唐敬贤还在抢救中。老年人最怕摔跤; 一个不好; 后果会非常严重。
走廊里灯光惨白,唐寄棠敛着眉眼; 神情十分严肃。
乔若默默地握住他的手。唐寄棠喝过酒; 刚才在孔文那边是脸烫手热; 这会儿; 他的手很凉; 手心里还微微有汗。
“没事。吉人自有天相。”唐寄棠反握了一下她的手。
乔若还是“变身”后的造型,一小截细腰露在外面; 眼尾染的那一抹红,倒好像要哭了。
他淡淡笑了一下,又加了一句,“若若这样真好看; 感觉换了个女朋友一样。”
这个时候,他还在宽慰她。
乔若想起母亲过世那一天,乔光宗其实也曾经抱着她,安慰她。
只是后来;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手术进行了很久才结束。唐敬贤出了手术室,马上又被推进ICU。
主刀是院里脑外科的一把刀,摘了口罩; 擦了把额上的汗:“不太好。送得还算及时,只是唐老年纪大了。”
唐寄棠:“能醒过来吗?”
唐敬贤平日的保健体检都在这里,这边的医生对他的身体状况都十分了解。
“不好说,先在ICU观察。只能说有醒过来的机率,不过唐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唐老很可能会瘫痪,而且智力受损。”
唐寄棠声音很平稳:“我知道了。我只要爷爷能醒过来。”
唐敬贤进了ICU,事情暂时稳定下来。
唐寄棠让乔若先回去,乔若不肯,他沉默了一下,拉住她的手:“走,一起回去。现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有状况医院会通知我。”
回去的路上唐寄棠一直很安静,快到乔若家时,她在热裤上擦了把手心的汗:“我……去你那儿吧。”
唐寄棠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点头。
不是第一次留宿,这一次乔若很是驾轻就熟。
洗完澡,吹干头发,她穿着浴袍去敲唐寄棠的门。
门里面,唐寄棠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睡衣,头发也洗过,微微湿润着。
“我……今晚我跟……跟你睡吧。”乔若脸上发烫,是鼓足了勇气才说这句话的。
唐寄棠又露出那种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后把门完全敞开。
“我晚上睡觉,可是习惯裸睡的。”
乔若:……
脸更烫了,可是她没有退缩,倔强地站在那里。
唐寄棠轻笑,一伸手,很轻易把她拉进来,踢上门,将她抵在门后:“怎么了这是?想用肉。体安慰我?女王陛下,先不说我爷爷还没死,就算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马上给他造个曾孙出来,他肯定会含笑九泉。”
乔若:……
她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唐寄棠是爷爷养大的,两人感情很深,今晚他肯定很难熬,所以才想陪着他。
没想到这人到现在,还是能这么贫。
“你不敢?”她本能地不甘示弱。
唐寄棠嗤笑:“我有什么不敢。我这个人,看得很开,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不会过份难过。而且,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欲望旺盛,也是自然规律,再挑衅,我真办了你。”
两人离得太近,他身上酒气未散尽,混着沐液的香味,丝丝楼楼钻进鼻中,有种奇异的感觉。
乔若犹豫了一下。
依唐寄棠的性格,搞不好他真的敢。
那就太不合时宜了。
“我回去了。”乔若准备撤退。
唐寄棠的额头抵上乔若的:“进都进来了,现在想走?没门了。”
他的手向下一滑,抱小孩似的,抱着乔若的腿弯,几乎是扛一般,把她扔到床上。
乔若跌了个四仰八叉,睡袍衣襟大开。
她脸上一热,慌慌忙拉衣襟并腿。
“就这点出息。”唐寄棠站在床边,一颗颗解睡衣纽扣,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像风流恶少马上要欺负良家小姑娘。
上面的睡衣脱了下来,胸肌腹肌都十分喜人,乔若害怕看异性身体的毛病顿时又犯了,偏过头避开不看,心还是砰砰直跳。
“我没有裸睡的习惯,那是骗你的。”唐寄棠在她身侧坐下,顺手扯掉睡裤,“至少还穿个内裤。”
乔若差点儿心梗。
这有多大区别?!
此地不宜久留,乔若打定主意,手脚并用,打算从床尾爬下床。
唐寄棠眼明手快,一手关灯,一手扯住乔若睡袍的领子。
睡袍这种东西,简直就是为了走光而专门设计的。
最后的一点光明里,乔若看到自己上半身从睡袍里完全跳出来。
她没穿文胸啊!
下一秒,陷入黑暗中之后,乔若已经顾不上穿不穿文胸的事。
要窒息了。
唐寄棠的手揽过来,将她压到床上,拽过被子连头盖上,一下下亲吻她的脸:“若若,不怕。”
乔若闭着眼睛,僵硬的像是被钉在解剖台上的青蛙。
“抱着我。”唐寄棠轻声哄着她。
乔若立即抱住他的脖子。
真乖。
唐寄棠心中升起一种恶劣的快感:她这种恐惧,竟然也是有益处的。
“若若,放轻松,我在这里。”
身体贴在一起,唐寄棠因为喝酒,身体比平时还要烫,熨烫在乔若的身上,让她稍微有了一点安全感。
但是下一秒,理智短暂回笼后,意识到现在两人在做什么,她又觉得可能还是继续害怕比较好。
乔若这时,从青蛙变成砧板上的鱼,还是一条主动跳到砧板上的蠢鱼。唐寄棠这个厨艺了得的厨师,正慢条斯理地将她开膛剖肚,拆卸入腹。
轻微的一声“哒”,光明忽然涌入。
光溜溜的“小蠢鱼”像终于滑入水中,可以自由呼吸。
唐寄棠抱着她从被中钻出来,亲了亲她汗涔涔的额头:“今晚不行。虽然我很想给我爷爷造个曾孙出来,不过我感觉他肯定能醒过来。”
乔若算是领教了棠太子有多恣意妄为。她又羞又气,奋力推他,却被唐寄棠箍得更紧。“嘘,小心擦枪走火。”
乔若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脸更热,烧起来一般。
她的一只手还摁在他胸口,保持推他的动作。
唐寄棠的手覆上去,低低一笑:“我说,当初第一次见,是不是就是我看中了我的身体,才喜欢上我?”
胡说八道!
“肯定是。”唐寄棠自说自话,还得意一笑,“你放心,这里是你的,我的整个人都是你的,你想摸就摸,其他人想都别想。”
乔若:“……我不想摸!”
“又口是心非。”唐寄棠笑着亲了下她的嘴唇,压低声音,“若若,刚才那样,我心中,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以后我们要一生一世,永远都不分开。”
一生一世四个字让乔若眼眶发热。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好。”
“睡觉了。你抱着我,我关灯。”
乔若忙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到他颈间。
唐寄棠关了灯。黑暗中,她听到他低低的说了一句:“若若,谢谢你,过来陪我。”
--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当天夜里,医院没有打电话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唐寄棠就起了床。乔若跟着起来,昨夜两人都只睡了两三个钟,这会儿眼下明显有一道阴影。
唐寄棠先送乔若回家换了身衣服,两人再一起去医院。
唐敬贤还没有醒过来。
乔若忧心忡忡,反观唐寄棠,倒是无比镇定。镇定得看不出一点点情绪。
不多时,江蔓匆匆赶来。
江蔓:“已经按你说的,暂时封锁消息了。”
唐寄棠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封不了多久的。做好准备吧。这里用不着你,你回去照常做事,有事给我电话。”
江蔓:“好。”
作为助理,江蔓很明白唐寄棠现在的处境:强敌环伺,根基未稳,唯一的靠山就是唐老先生,他这一倒下,这位年轻的唐先生将岌岌可危。而立唐医疗肯定是首当其冲,夭折在即。
目光扫了眼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江蔓在心中叹气。
可惜这位乔小姐据传在乔家毫无地位,要不然还可以助小唐先生一臂之力。
江蔓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听到身后唐寄棠的声音。
“是不是来得太匆忙,今天的口红不适合你,换一种吧。”
江蔓:……
莫名有点心安是怎么回事。还有空注意这些,难道唐老先生的情况并不严重?
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走廊里又安静下来。
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握了一手心的汗。
“我的名字,是我爷爷起的。”唐寄棠忽然说。“当时我奶奶刚过世不久,我出生。我爷爷就把我奶奶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给了我。”
所以,是在他身上寄托了感情?
“这些年,我做事,最怕就是让爷爷失望。还好,这种事次数不多。”
这是,得意吗?
唐寄棠拍了拍她的手,刚要说什么,远处大步走来了一群人。
唐寄棠淡淡一笑:“来了,唐家人来了。”
那群人中,有个女人冲在最前面,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气势汹汹地质问唐寄棠:“爷爷生病了,昨晚怎么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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