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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事多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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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辞在前面没理。
“猴哥?”眼看着快到自己的公寓楼,她又叫。
何辞继续大步走。
“猴哥!”这次,她好脾气地喊,“刚才你都默认了,就在炸完蘑菇云的时候。”
何辞一个止步,在她的公寓门口转回去居高临下看着她,再次当做默认地问起别的事情,“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宁檬被问住了,哪里有欠他钱,上次胡诌的啊。想着,她却好玩地配合起来,“同胞,你通融通融?”
“怎么通融?”
“怎么通融啊……”宁檬正巧摸到斜斜挎在身上的小包上的怪兽挂饰,于是快速地取下来双手递过去,“喏,抵债,行不行?”
何辞伸出一根手指头勾了过来,放在眼前瞧上一眼,就发现不是自己扔给她那只。
宁檬解释,“这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然后——他就不客气地手一拢,收了。
“成交。”宁檬快乐地说。
“行,上去吧。”
她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最近,宁檬没怎么过去实验楼那边,何辞也在忙碌自己手头的工作,俩人好像很有默契似的。直到12月12日,她无聊地跟几个同学出去耍了一趟。
“多多,今天手感不错,进攻的挺顺畅啊!”一个地下的斯诺克场馆,Jesse羡慕地说着,单手撑在球桌上看她神情专注地在解决一个角度向上,难度略大的蓝色球。
“啪”一声,主球在她出杆时击过去,蓝球进袋,主球碰撞后又打着转地退了回来,停在一个相当豁然开朗的位置。
“所以,你为什么不跟我一队?”宁檬收杆,大方地微笑,准备走下一杆。她想了想角度,俯身贴在球桌上,按照规矩该打红球了。
“呦呵,这里今天挺热闹啊!”
伴随着一个公子哥的嗓音,三三两两就走进来一帮人,“还都是我们华人同胞呢!呀,有美女。”有人说着,忽然又换了种相对惊讶的语气提声喊道,“美女!我认得你。”
这种不折不扣的漂亮姑娘,他当然记得,上次餐馆里被何辞解救的异性嘛!
宁檬侧身对着他们,仍在钻研角度。
“多多,好像在说你。”她的朋友提醒道。
宁檬不经意侧了脸,就入眼一个非常标准的身材以及一张一贯倨傲的脸。接着她对上了何辞的眼睛,再然后手一抖,只能留在上面撞击其它球的主球就直接被她打进了袋。
“哈哈!水平没了,你这局死定了。”Jesse后知后觉地乐。
“一会儿再打。”
宁檬干脆将球杆一放,慢慢起身走到一边,一面小口喝着水,一面想好巧好巧。可水还在嘴巴里鼓着,她就察觉,他的视线还搁在这边,特别正大光明的那种。
“怎么啦?”宁檬把水吞下去,口型做过去。
“打得不错。”何辞没什么顾忌地开口,其实是看她挺漂亮。他淡定走了过去,又闻到她身上十分浅淡的玫瑰花香味。好像这个女孩酷爱穿白鞋跟牛仔铅笔裤,露出没有什么肉的脚踝。
“你看见了?”宁檬转瞬就高兴起来,扬着脑袋回望着他。
“一个球。”
一低头,何辞便看到了她黑色毛衣领口处的锁骨,又平又直形状好看得很。她将头发卷成了丸子扎在头顶,更加显得脖颈优美,皮肤在球室的灯光下,白皙清透。
他随意靠坐在球桌上,思考干脆跟她表白算了。这个女孩这么迷人,性格又好还爱笑,这在他24年生活中,都没有遇到过……
这时候,公子哥却突兀地出来提议了,他绕到人堆里张罗,“要不一起对几局呗,玩玩嘛。”两边本就是校友,于是一拍即合。
“我们寿星先来。”公子哥指一指何辞那边,继续讲。他说这话时,宁檬倏地就将矿泉水放在球桌上,快速地撑起了身子跑到前面。
“我来我来。”一听说那边是何辞,她就想上,于是先一步挑了根球杆拿在手里。
公子哥挡着路好笑起来,“美女,你们找个厉害的,我们这个不一般。”
“我就是最厉害的。”
“行!到时候输太惨别哭鼻子啊。”
“我不哭。”宁檬说着,绕了过去,在何辞旁边小声踮着脚问道,“猴哥今天你生日?”
何辞先是为她口中的这个称呼思考了半秒钟,决定给她叫。因此,他没像上次似的不理人,而是一面拿着巧粉摩擦球杆头,一面告诉她,“是。”
“忘记早打听了,想要什么礼物?”
“想要什么,你都给?”何辞没看她,一本正经地问。
“嗯……别太过分就行。”
他笑了,“那一会儿再说。”接着,他一个标准的教科书般的姿势,伏在了球台上,白衬衫的袖口依旧整齐卷了三折,有力却线条流畅的手臂贴在那儿,手指的骨相好看的不得了。
“宁檬。”他开口,叫她的名字。
“嗯?”
“我要开球了。”何辞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吐字。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事贴一下微博好了,@一二三四五六识,来吧!
☆、你的车?
然后,他的手稳稳一动,冷静果断地出杆。球桌上几声碰撞,红球开了局面,但角度都有点刁钻,白色的母球藏在了绿球后面。
何辞直接给她做了个比较有难度的斯诺克。
比赛中,斯诺克也被喻为障碍,简单说就是想方设法的不让你进球,造这种局面同时挺考验击球人对全局的掌控。
按规则,宁檬必须先通过白色主球的碰撞,按一红一彩球的入袋顺序,依次击球。每颗颜色的球代表不同分值,输赢全凭总分。
但白球藏在后边。
何辞潇洒起身,走到旁边球桌靠上去,格外清闲感兴趣地看着她一举一动。
在这里,这帮年轻的留学生们特别喜欢玩这项绅士有风度的运动,可攻可防,就看自己对球杆和一颗白色主球的控制,以及天马行空的全局观。
其它人也围了过来,看戏似的。
“哈!果然一贯的够直接,有魅力有困难。”
“挺炫的啊,阿辞你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看着看着,别笑了。”
……
宁檬单手握着球杆,专注地绕了球桌一周,她找准角度,弯下腰伏了上去。大概知道他杆法会好,只是没想到是这种驾轻就熟的好。
她将杆尾抬高了约莫二三十度,杆头对准白色母球左下部,并不看它,而是找准了一颗目标红球盯住。1秒钟,她带了点力度快速出杆。
白球旋转一个小弧度绕过了绿球,正正击到她盯住的红色球,接着红球就朝向最远的洞口滚过去。
“哇!酷。”
“很漂亮呀。”这种杆法不好打,就连拦住宁檬让她输了不要哭鼻子的公子哥都开口说话了。
可这边话音刚落,一旁球台的何辞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因为这颗红球堪堪停在了袋口——它没进。
“诶?”公子哥尴尬了,但他并没否定这杆漂亮的打法,“再接再厉啊,美女。”何辞走过去,在宁檬身后低头分析,“力量小了点。”她摊摊手抬头微笑,示意该他了。
他应了一声,在球桌上将身子压低,整个人的气场都强大起来。白色的衬衫配上绿色的球台,再加上这么一张傲然的脸,视觉冲击十分强烈。
接下来,这里就好像变成了他的地盘,无论是出色的控制力、恰到好处的力度准度,还是对白色母球的走位,都被他应付的行云流水。
十分钟,何辞单杆100分解决第一局。
宁檬给他鼓掌,就正面依在球桌上,笑起来眼睛里亮闪闪的都是这个人,手一直在快乐地轻轻拍。Jesse的手肘从后面怼过去,“喂,多多,你哪边的?他赢了你。”
“他打得好嘛!”宁檬不在意小声回。
“你输的也太丑了。”Jesse再次嫌弃道,“正常水平呢?一个球就怂了。”
“没关系,下一局扳回来。”
公子哥暧昧地笑了三声,“美女,喜欢是不是?”说真的,这种大开大合潇洒自如,能收能放的球风他也喜欢。
宁檬红润着脸不说话了,喜欢不喜欢啊!大概早就有感觉了,只是上次他说算了。那他——到底,喜不喜欢?
这种姿态,公子哥们瞬间了然,表情更加暧昧起来。
“喜欢的多了,给个评价呗美女,我看看能不能在排队等他的姑娘里入个三甲。”他瞥一瞥何辞,更加来劲地调侃起来。
宁檬抱着球杆想了想,说:“邪性?”
公子哥嘴巴里的水喷了出来。
“卧槽,你注意点儿,这件阿玛尼刚买的,是你丫能随便乱喷的吗?”
“Sorry啊,我……”他还在笑,“我没忍住,美女挺了解呐!”
也不是邪性,还有很多……宁檬心跳着想,标志地立在那儿等他俩扯完,她的视线不自觉越过这俩人头落在何辞身上。
他正用巧粉摩擦杆头,难以察觉地笑,随后撑起身过来,挺拔的站在她跟前,“宁檬。”
“嗯?”
“开球。”他说完偏了一下头,示意。
宁檬兀自乐了一小下,再次俯身,球杆就在她下巴正下方。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张妖娆脸上的眼睛大气安静。
其实造斯诺克的局她也会,正常发挥时,两个人分别进几个球分数就比较胶着了。渐渐,局面打开,何辞非常有一杆清台的趋势。
“完了,又要输。”Jesse在一旁抓心挠肺直呼宁檬不争气。
“输给我们不丢人。”
公子哥跟旁边勾肩搭背随时准备挑起另一波玩笑,“其实小姑娘已经打的很好了。”
他说这话时,何辞还贴在球桌上,随心所欲地撞进了一颗红球。他冷静地扫了眼余下的球,一算便知道再进一颗她就没机会超分,这局算拿下了。
“宁檬。”他将球杆慢慢压在左手上,忽然抬起眼睛叫她。
她顺从地看过去,从沉迷的局势里回神,脸上挂着的笑容仿佛滴水穿石似的渗到人心里去。
何辞就是觉得心情特别愉快。
“刚才你可以打这一颗。”说着,他洒脱地看她一眼,举重若轻地一个出杆。白球不仅旋转着撞到他指向的红球,还反退回来化简了附近几颗挨在一起的球。
接下来的局面被他一颗球弄得简单起来,几乎没有悬念,这路铺的好。
“Wow!要2…0了呦,今天我立个牌,9…0不然我请客。”
“要不咱们玩点钱吧。”
“美女,说好的不哭,我看看泪了没?”
“都是校友,这样不好了嘛。”
“就你能装!”
……
然而——红球在袋口边缘,不动了。
“啊?”
“哈?”
公子哥傻眼,“阿辞,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哭丧着脸瞧过去,这样搞得自己夸下海口很没有面子啊。
何辞无所谓地抬杆。
“有点摩擦。”他指了指那颗众人快要盯透的红球,随口说道。其实是自己少用了点力度。
“宁檬,该你了。”他状似很遗憾地说。
蹲在地上将下巴搁在球桌边缘红球旁的宁檬抬起头,视线从球移到他的脸上,匪夷所思地轻声问,“猴哥,你没让我吗?”
“没有。”他坦然从容地忽悠。
谁能想到如此倨傲、目中无人的人,会让球?
宁檬痛快地站起来,弯腰压杆,不客气地在1分钟内清了台,动作优雅又自信。被铺了这么好的局面,不清台多遗憾,她心里想。
“完了,9…0没戏了。”
“怎么能失误呢?”
“我就觉得有问题。”
……
公子哥商讨的时候,隔壁球桌过来了一个女孩,跳着立在何辞身前,背起手抬头笑眯眯的,“猴哥?”她听见了刚才蹲在地上的女生对他的称呼。
“叫错了。”他头都懒得低,就傲慢地边往一旁的休息区走,边端着冷架子提醒她。
女孩跟在后面,“那……你可以教我打球吗?”
“不教,没义务。”
说这话时,他已经坐在单人沙发里,分开两条长腿,自若地小口喝着矿泉水,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女孩显然没遇到过这样的局面,委屈的不行,立在这儿求助地回望自己那桌,“哥哥……”
“雅雅,回来吧。”被她叫做哥哥的男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沙发里面十分压场面的人,招呼她。
女孩乖乖低头走回去。
又来了,这种碾压你的气场!宁檬在他左前方做出口型,“猴哥。”
何辞抬抬下巴示意她说。
她继续无声讲,“你真傲。”这是她的感叹,可是这种从不拖泥带水的男生,多好。
然后,何辞竟真的配合着傲气地没理,又好像隐隐约约在笑。
宁檬一面摸出手机,一面往斜后方挪了几步。刚偷偷摸摸装作玩手机似的要给他拍一张,何辞就是有了感觉,一下子捉住她的视线不放。
宁檬瞬间心虚,掉转头像模像样地走掉,心“咚咚”直跳。
“多多。”
回到球桌的时候,Jesse叫住她,兴奋地说:“刚才几个师兄邀请我们一起去给何师兄庆生,你去不去?”知道她很少参加陌生人的聚会,他特意问了一句。
“去呗。”
出去的时候,宁檬才发现他们是开车过来的,车还不赖。可不赖的车里有一辆挺突兀——快要报废的小Polo,上次她坐过的。
“美女过来坐吗?”
宁檬下意识礼貌摇头。这时何辞拿着钥匙过来了,上面挂着她抵债的小妖怪,于是她大方地在小Polo旁边站好。
何辞路过她的时候,刻意停住了,敲着车顶淡定地问,“坐这辆?”
宁檬用力点头。
“行。”他好像笑得有点奇怪,接着往前走。
“……诶?”
胖胖的男生周迹最后一个出来,“小猴子,你!坐我车?”奇怪,不是跟师兄一对吗?
“你的车?”
“对,我的车。”他宝贝地摸一摸。
宁檬泄气地追着走远的背影看,周迹先一步坐进去,伸出头来解释,“先等等,这车有点傲娇,得预热一下。”
宁檬双手贴在车顶趴着慢慢等。
忽然后面就传来一个让她兴奋的发动机声,她的眼皮开心地抬起来,正要回头便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宁檬。”
那人开口,把她的名字叫得沉稳又肆意。她一下子转过去,找到这双傲然的眼睛。
阳光打着瞌睡,空气清新冰凉地让人舒适,何辞在伯明翰最朝气勃勃的街道,扔给她一个头盔。
“轻点呀,同胞。”宁檬像上次一样笑他。
“上车。”视线对着,他自然地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喵酱小盆友的地雷跟无人小盆友的营养液。
还没申榜新天使怎么找过来的?哪个宝贝传播了,谢谢噢!
☆、猴哥~猴哥~
唐人街有一家华人老板开的中餐馆,门口的水泥柱子上涂着中国龙,名字相当霸气,留学生经常光顾。老板娘利索又热情,为了迎合中国学生的喜好,特意在三层开了四五个KTV包间,音响效果非常棒。
在预定好的房间里吃完饭,宁檬跟着何辞径直上到了三楼。对于这里,她还算熟悉,几乎整个伯明翰都被她一点一点摸索过一遍。
说来也奇怪,宁檬的这种搁在人眼前不由一亮一震的出格的五官,在这里竟然并不让人感到轻浮,相反她骨子里那种正身清心的气质看上去特别沁人心脾。她保守,却谈不上墨守成规,更像是一种修炼而来的涵养,既阳光又淡然,甚至细节到一个抬手的小动作。
相由心生,何辞不动声色注视许久,想到了这四个字,他先一步替她将门拉开示意她进去。原来倨傲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得分人。
“谢谢。”
宁檬半回头,露着开心的小笑容。何辞跟进来,若有似无回应了一声,便将身上一件随性质感的灰色小立领毛呢夹克外套脱了下来,丢进一个没人坐的沙发。
公子哥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开始招呼,“来来来,弟弟妹妹们,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天我们阿辞生日,都不要吝啬你们的热情,尽情嚎起来吧!”
“该吃吃,该喝喝。”另外一个大男生指向桌子上一堆精致丰富的东西笑道,“别怕贵,反正有人埋单。”
跟宁檬一起来的几个学生听着也渐渐放开拘束,Jesse觉得捡了大便宜,最主要这些师兄平时都挺不好接触的,他拿起话筒先一步说了套花里胡哨又诚意满满的生日词。
“谢谢。”何辞简单应道。
“可以啊,小……伙子。”公子哥大爷似的坐在那儿,时刻不忘调侃,“嘴挺溜,点歌去吧。”随后他又暧昧地看到宁檬,“妹妹,你不表示一下吗?”
宁檬想了想,点头。
她挪了两个位置坐到正划着小屏幕的Jesse旁,“给我来一首。”
“唱什么?”
“我自己来找。”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又状似不经意地边切换屏幕边侧头小声跟Jesse说悄悄话,“他不是穷小子?”
“说谁呢?”Jesse问。
“何……师兄呗。”
Jesse偷摸回望那边一眼,干笑道,“要真论有钱,跟你这种比肯定不行。”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以我多年摸索的经验,他们这种圈子不是富,是贵。”
他见宁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往下推测,“贵知道吗?但凡打听不着背景的,都叫贵。”
这时候,宁檬已经不太在意了。
“多多,多多?”Jesse又用手肘怼她,“干嘛呢?”
“找歌啊。”她专注地点着屏幕说。
“小心查你家八辈子祖宗。”
她笑了,干干净净的,手上动作停都没停,“我不偷不抢,我们家也不偷不抢,都是良民。”
“大大的良民。”宁檬忙完手里的活动,轻快地补充,然后拍他的肩膀说,“走走走,点完了我们坐一边去,把机器让出来。”
于是,不偏不正的拐角,她并不喧宾夺主地大方坐着,嘴角轻轻翘起来听这些洒脱的理科生聊核聚变跟核能。她知道了他们的高科技实验室,各种精密设备以及这些未来科学家们的核主题研究。
一点也不古板呆滞呀!
何辞也会顺便发表几句,那种有思想有深度,却又时刻喷张着傲然自信的言谈举止,简直就像磁铁吸引人。宁檬多看了几眼,认为他的嘴唇最性感,忽然就好崇拜这份严谨的职业。
房间里的气氛已经被点燃了,不断交织变幻的彩色光影下,说话都得用吼的。公子哥捞过来一只话筒,腿搭在矮墩上指挥那边,“给我来一首生日快乐跟义勇军进行曲。”
“卧槽!”
有人笑骂,何辞不动声色舒适地靠在那儿,眉眼出挑,仿佛习惯了似的。
Jesse的动作很快,音乐适时响起来,公子哥先是开口说教,像自己被家里教育那样像模像样地叹道:“小朋友们,不要——忘本呐!”
然后他开始嚎,气势恢宏的,明明很纨绔的脸上气质一下子就正派起来。最后他在生日歌的尾声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阿辞,哥们祝你生日快乐,早生贵子。”说着他扔过去一个包装好的盒子,暧昧地挑挑眉毛,男人都需要嘛!
至于早生贵子为什么要送这个,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想到……万一人家需要安全呢?
何辞轻松接过来,舔一下虎牙高傲地抬下巴,虽然在笑却鄙夷并且不屑地说道,“谢了啊!”早生贵子……盒子里准不是好东西。
宁檬好奇,稍微坐直身体眼神放过去,何辞的手更快地将盒子一拢就随意丢到了放着衣服的单人沙发里。
“原料。”他一本正经地再次忽悠她。
“什么?”
音乐声很大,宁檬没听清,身子又倾过去一点。不可察觉地,两个人已经离得非常近了,近到几乎可以闻到对方呼吸的味道,何辞醉了一下。
这时候,公子哥故意嚷嚷道,“切吧!换宁檬的。”
“好嘞!”Jesse作势过去。
宁檬余光看到小屏幕上排在下面自己点的歌高兴起来,她够到茶几上的话筒立刻坐正,仪态优美沉静,眉眼却像孩子似的笑开了。
“祝未来的科学家生日快乐。”她先偏头祝福道。
何辞就瞧着她淡褐色的眼睛,慢慢点头接受,心里很欢喜,一种欢喜到不行的感觉。
“好,Ladies and gentlemen!”公子哥看出端倪,打断这样的对视。他跟其他人使着眼色,抑扬顿挫地充当起报幕,“接下来有请宁檬小学妹为我们阿辞……”
其他人开始配合气氛地鼓掌,看戏似的期待着。
“是什么歌?”
讲到这里,公子哥忽然想起来还不知道她唱什么,于是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就不得了了,因为墙上的液晶屏幕正巧切换到这首歌,伴随着起始旋律,他目瞪口呆。
“啥?”
“诶?”
“噗……”
另一个人把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
“别激动呀!”话筒里宁檬的声音坦然大方,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柔和嗓音,就好像清晨树叶上的第一颗露水,清澈得很。
画面里有光束从天而降,一只光秃秃的动画猴子横空出世了,前奏如约响起。
终究是见过场面的,几个人也终于将下巴收起来,惊叹,“妹妹,不怕阿辞打你吗?”
“打我也唱啊!”
宁檬笑回,他们才不懂,这是大圣,最喜欢的大圣呀!跟他多重合,又拽又霸气。讲完她不再掰扯,目光灼灼盯住屏幕,然后开口,第一句大气清透,好听得不行。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
头一回见女孩一脸崇拜地唱一部动画片的主题曲,公子哥们心肝都在颤,阅人无数的几双眼睛直直探究过去,想看出点端倪。
“是不是故作聪明地想通过这种旁门左道吸引阿辞注意?”
“毕竟长相就很引人注目了。”
“我看……不太像,挺大气纯良的。”
“眼神,看眼神,真的!鉴定完毕。”
……
何辞一手撑着额头舒展地靠在原来的地方,瞬间便准确捉到了她下意识看过来的视线。接着他揪住这个视线不放了,直白地回视她,眼睛里那种强烈的情感波动不言而喻。
第一次有了一种想将一个女孩抱在怀里用力亲吻的冲动,非常想。这时候,她的一个微笑都好像一大口伏特加灌进喉咙,灼人。何辞开始克制、隐忍,如果凑近了,一定可以听见他重而不稳的心跳。
歌曲收尾,宁檬将话筒轻轻一放,当然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所以她在低头缓着自己越来越干的嗓子,大概脸又红了。她随手端起一杯水喝进去,只一口就发觉不对,滑进喉咙的是白酒……
太呛了,她抿紧嘴巴小幅度闷咳了两声,谁干的,把酒掺进去!感觉要完蛋。
此时,公子哥凑巧地挨到何辞那边挡住他的视线,一言难尽地表达,“阿辞,小学妹意有所指地唱你啊!”
“我知道。”何辞就是能看到她,抬起一边嘴角雍容着笑的面色上,表情微不可察动了一下,因为发觉她的脸一下子又白了。
“呦!不生气啊?”
“不生气。”相反,很喜欢。
可说完他不乐意了,正瞧见她的同学挨过去献殷勤。于是他将交叠的双腿放下去,手臂撑在膝盖上倾身,眼睛里是那种十分压场子的坚定。
“宁檬。”他沉稳地叫她的名字。
宁檬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平时就是一口醉,可她的醉还格外与众不同,明明身体已经迟钝到不受支配,大脑却可以异常清醒。
她慢悠悠抬起脑袋,但眼皮就找不到一同抬起来的力度了,只能先这么垂着眼睛答应他一句,看起来愣愣的。
“过来挨着我坐。”
说完,何辞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这个女孩动作迟缓,好像在非常努力地稳着步伐走过来。他马上撑起身,要扶住她。可下一秒,她就已经重重地坐在沙发里了,看样子似乎还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怎么了?”他立刻问。
“没……”宁檬不仅动作迟钝,连说起话来都要分节,因为舌头也不利索了,“事……”
何辞了然了,有酒味。于是他站起来去沙发拿衣服想带她走。
忽然宁檬急了,对着右边方向,“你别……动我东西!”
何辞闻声回头,一眼没看见,她就像只炸毛的小猴子,话还说不利索就要扑到那边去,动作笨笨的。他终于知道什么叫揪心,大步过去扣住她的手臂,没让她彻底摔到地上。
此刻,唱歌的、喝酒的、聊天的……通通不动了,一个个直直望着这里,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宁檬的视线死命纠缠在一个隔壁班男生手里的小怪兽上,是何辞扔过来她挂在包上那只。她的眼睛都急红了,因为自己格外迟钝的动作。
男生大概也喝了不少酒,大胆地玩笑道,“我瞅这只跟何师兄钥匙上那只一样,快说你们是不是早就那啥了?”讲完他还恶趣味地将小怪兽绕在指头上不温柔地甩起来。
宁檬更加急眼了,手臂试图抬了两下没抬起来,一副快要哭又使劲憋着的可怜模样。何辞瞬间就觉得心里像砸了块石头,又闷又疼。
“把东西放下。”他对男生沉声警告道,转而一把扣住了宁檬的腰将她带到身前用双手圈着扶住。
气场沉稳强大,就连手指都坚定不移得使人感到一种强势的温柔。他高高站在那儿,本就倨傲的眼神又冷静到让人望而却步。
包括小男生在内,在场的俱是一怔。熟悉何辞的人都知道,他虽然傲气,却很少真的生气。这就不得了了,公子哥匆忙开口提醒小男生。
“快放下啊!”
“我,我……”
男生结巴着将小怪兽放回宁檬的小背包上。何辞让宁檬坐在沙发里,弯腰去给她扣挂饰,也就约莫半分钟的工夫,他再回头,这个女孩就不见了。
“呃……晃晃悠悠地出去了。”公子哥陈述刚才看到的,“方向大概是洗手间。”
何辞拿起衣服跟她的东西便跟了过去。
宁檬扶着墙挪到外间的洗手池,直觉有点丢人,她就是想随便抹一把脸稍微缓解一下。脑子里清醒知道他的举动,腰上那种有力的触感现在才后知后觉传递上来,先是心脏,再到大脑。
这种感觉,心跳都要把肋骨撞断了,又快又重。
宁檬转了个身,靠在墙上,腿软得不自觉又要往下滑,她用手心贴住墙面。下一刻,一个挺拔的身影就遮了过来,挡住洗手间橘色的光线。
“我……就是洗一把脸。”她清醒着又结巴地抬头解释,有一种无辜却顽强的味道。
何辞更近地贴过去,从上到下挨住她,从没有过的直接彻底。他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的眼睛,尽量平静地说:“宁檬,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更的很多,算作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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