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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爱事多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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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捞来一本书给她,何辞吩咐,“自己去看。”他回浴室用凉水冲头。
于是脑子本就烧得不怎么清醒的宁檬,默默窝在沙发上,看了大半个晚上的纯英文版《材料科学》,什么也没看懂。
元旦前一天,留学生们都很愉快,嚷嚷着跨年呗。宁檬被Jesse叫了好几次,终于过去,地点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
下午她就收到何辞的微信,说给她捎了礼物,让她下来拿。宁檬盯着手机越看越开心,手已经够到大衣,Jesse凑过去,“大小姐,大家都在,气氛刚起来这时候走太扫兴了。”
宁檬想想也是,就给何辞说问一下那人的电话,回头这边完事亲自过去拿。
何辞回:没关系。
俩人又闲聊了几句,他不放心问了问地址还有过去的人,心里有了个数,再交代她早点回来。
宁檬答应,后来越来越觉得不踏实,酒吧里气氛正嗨,全是释放喜悦的人。她没怎么参与,坐得挺得体,抱一个矮胖的玻璃杯小口抿白开水。灯光打下来,水透亮,她一个劲儿看表。
“这么急?”Jesse玩完一轮过来问。
“还行。”宁檬简单回,差不多四五个小时,她觉得可以走了,于是手背挡着嘴巴小声说:“我先走。”
Jesse点头,没死乞白赖留她,“找个人送送你。”
“不用,都过年呢,谁有空犯罪。”宁檬拿起大衣,从旁边不动声色地绕了出去。
她将衣服挂在臂弯低头走,一面给何辞发微信,一面侧身挤开玻璃门。才一出去手腕就被人扯住,她一凛,秒钟又反应过来。
太熟悉的温度跟力道。
宁檬二话不说转身就抱住他的脖子,也不吭声,就这么抬着手埋头在他胸膛上抱着。
何辞低声笑,回抱住她。
“怎么回来了?下午就到了是不是”老半天,宁檬才问。
“嗯,赶了赶,提前弄完,明天元旦啊。”他简单解释,当然得跟她过,更何况还有重要的东西给她看。
“感冒好了?”何辞又问,抬起她的脸看。
宁檬答了一句,就笑话他,“这么大人了,怎么不知道叫我出来?”没想过他能进去,知道他几乎不参加这种活动,不喜欢。
因此,学弟学妹总遗憾地提起来,说材料科学那边有个师兄超级帅,还牛气,一直是留学生的榜样——只是人太傲气,不好接触。
何辞牵着她,示意边走边说,“就是这么大人了,才给弟弟妹妹们一个机会,没叫你出来。我算着时间,打算再过十五分钟就叫你。”
“那你可以先去公子哥那边啊。”
“推了。”
宁檬顿了顿,又问,“你说的礼物呢?”
“没有。”
“真……没有啊?”
何辞停下来,转身冲她弯起嘴角,非常潇洒地调侃说:“真的,下午想把我送你来着,现在——不送了。”他好笑地往前走。
宁檬愣1秒,追过去,“你这人,怎么这样!”她微笑,把手塞进他掌心,被他立刻握住。
“嫌弃?”何辞问。
她说:“啊,不嫌弃。”
约莫十一点来钟,何辞把她送到公寓楼下,说有事情要回实验室,叫她先上去休息。宁檬凑近了跟他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屋里,宁檬看一会儿课本视线就歪到旁边的闹钟,想0点再跟他说一遍,没多会儿了。忽然他就先把电话打了过来。
“睡不着是不是?”何辞直接问。
宁檬握着笔随便在纸上画线条,点头说:“嗯。”
“给你看点东西。”
没说两句,何辞让她开视频,宁檬照做。这时他已经将手机放在了一个监视器的大液晶屏幕旁,监视器监控的是一间非常简单的屋子。
她可以非常直观地看到监控的全部内容——大概是高科技实验室,里头有个造型非常优雅的家伙。
“这是什么?”宁檬疑惑问。不算大的家伙左边是明晃晃的不锈钢,右边是差不多规模的封闭玻璃罩子,四周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也不认识的感应器、管道之类。
优雅的家伙就摆在屋子中央。
“反应堆。”何辞随口说,估计说多了她也不懂。
“……哦。”宁檬的确不大懂,“这是要干嘛?”
“能看清液晶屏里的房间吗?”他手指弹一弹屏幕问。
“能。”
“那好,一会儿我进去,你看着就行。”
进……哪儿?监视器里那间屋子?!他说是反应堆!
“等等,等等……”宁檬匆忙叫住他,站起来,又想到自己站起来没用。
何辞转身退回来一步,手撑住桌面弯腰在架起来的手机跟前,让她看了会儿,交代,“多多,很安全。”
“……哦,那,那你进。”
宁檬一瞬不瞬盯住屏幕,隔了这么多层信号看他。他走到一个控制装置跟前,抬眼看了看墙角监控器的探头,抵着虎牙跟她笑了一下,示意要开始了。
宁檬把手机平稳地搁桌上,趴在那儿,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何辞打开开关。
屏幕里瞬时一闪,玻璃罩子里一个钨制小网格开始发光,是那种鲜亮的黄色,越来越明艳。宁檬没敢眨眼,慢慢,里边开始有蓝色云一样的光雾升起来,就悬挂在玻璃罩子中心。
她看一眼云,瞅一眼何辞。
……还是好紧张。
再看,他正全神贯注地注视控制装置跟周边设备,偶尔朝玻璃室抬一抬眼皮。
忽然,里头的网格消失了,有几道射线一样的光芒从那儿迸了出来,非常耀眼。何辞再次动了动开关。
宁檬握着手心,神情高度集中。
几秒的等待……
倏地,灿烂的紫色闪光从悬挂在玻璃室中心的云里激射出来,把整个屏幕照亮。宁檬心跳一窒,太漂亮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像是无尽黑暗中见到了第一缕光明。
她把目光落向给她制造光明的人。
何辞的手就按在一个刻度盘上,仿佛知道她在凝视自己。他看着玻璃室里的紫色闪光,抬眼对着监控器探头,笑了。
宁檬看着,捧着手机,平静。
他总是笑得潇洒不羁,她特别抗拒不了。
何辞松开手上的刻度,走到监控器跟前。他拿了一块笔记本电脑大小的白板,拇指顶开马克笔的笔帽,写字。
敲敲白板,他把字亮给她看:多多,恒星就是这样诞生的。
宁檬把头发别在耳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还是微笑。
真好看,神奇震撼。
她注视屏幕,何辞就注视监控器的探头,四目相对一样。顿了顿,他又写字,把白板翻过来对着探头。
不是龙飞凤舞,非常认真的三个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耳朵miss的雷,无边的思念、xxx、耳朵miss、Katharina的营养液。
多有宝宝们,么么。
其实写浪漫也挺伤元气的,我缓缓。
☆、习惯习惯
宁檬当场就愣怔了,心里从波涛汹涌到静如止水。现在说什么何辞也听不见,她外套都没穿,握着手机就跑出去。
半路上,何辞把电话打过来,清晰听出宁檬那边呼哧呼哧喘,还有风声,皱眉,“怎么出来了?”
“何辞,你等我一下啊。”她想当面说,零点钟声过去,这是她人生中最棒的跨年。
“别急。”何辞嘱咐,他顺便收拾了实验室,往那边走。
实验楼前的小马路上,俩人撞见,何辞扯住她。宁檬立刻站好,被拎着两只胳膊,除了有点重的呼吸声,气氛很安静。
老半天,她把手搁他腰上,长长呼吸,抬头坚毅地说:“我知道了,我也是。”
眼下,远处有灯火,星星点点,咫尺的光线拉长两人影子,夜色特别美。何辞安静地看过去,她连头发丝都映出好看的颜色。
就特别想跟她一起生活,不用很大的城市,养狗两只或者猫。夕阳下牵手散步,冬天坐公园里晒太阳,夏天窝沙发上吃西瓜……只要每天清晨,醒过来旁边是她。
两三个月,很短的时间,但他确定。
何辞顺着她的手臂摸到手腕,搭在她脉搏上,感觉到那种雀跃的跳动,一笑,“好,结婚吧。”
“好啊。”宁檬慢慢回。
何辞又给她送回公寓,临上去,他要求:“定个闹铃,早点儿的,明天跟我跑步。”
“跑步!”宁檬回着头诧异。
“锻炼身体,少感冒几次。”
“必……须吗?”
何辞冲她笑,“随意。”
半秒钟,宁檬下定决定,转身边上楼边向后挥手答应,“跑就跑,等我。”回去她就定了10个铃,从手机到桌上的闹钟,摆在枕头边。
6点,天还黑着,宁檬爬起来下楼。
一身黑色运动服的何辞揣着口袋靠树上,看到她,下巴朝一边抬了抬,示意了个方向,他先徐徐跑出去。
“诶……不等等我?”宁檬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追过去,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发梢晃在同样黑色的运动服上。
何辞又放慢了一点脚步。
伯明翰多运河,大大小小纵横交错地淌在街区内外,透彻清冽。两边有建筑,窄一点的看起来更像是水乡的感觉,何辞就带她沿着运河跑。
速度不快,宁檬觉得很舒服,换着气歪头问,“你每天都跑?”
何辞看她一眼,嗯了声,呼吸平稳,穿过岔道,路过一坐小拱桥。
“很久了?”她又问。
他再嗯,呼吸还是平稳。
“真厉害!”宁檬佩服,不同于他,她说几句话开始喘起来。
何辞收了两步停下来,把她扯回来,敲她的下巴提醒,“别说话,好好跑。”两人的影子跟街边的灯光一起倒映在水面上,风过来吹皱,隐隐约约的格外好看。
宁檬欣赏了一会儿,又正经跑出去,答应,“知道啦。”
白天,理所当然各自去忙,终于在图书馆找了个空地儿,宁檬埋头查资料。边上的白芒用笔戳戳她说要再去找本书,她边抄笔记边点头。
感觉并没有多久,旁边疏狂地坐了个人,一本厚的不得了的书便搁在桌上。
宁檬手上没停,瞥一眼书收回视线,“这么快?”
那人手一伸,在她脖子上一绕就侧身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脑袋,“是我。”因为环境,压低了声调。
“吃饭了吗?”她惊喜问,脖子还仰着,正好瞧他。
何辞慢慢把手松开,笑着嗯了声。他把书推过去,指骨在古老的封皮上点了点,“只供参考,剩下的自己写。”
宁檬将重到能砸核桃的书抱怀里,严肃庄重地冲他点头,身前卷起袖子的手臂被古黑色书籍衬得格外白。
何辞拎过她的手摸了一把说:“我先走了。”
两人目前就跟行军打仗似的,他准备大奖赛。她也准备,为了在本就满满当当的期末前还能腾出几天时间去看他颁奖。
“嗯,走吧。”宁檬目送他出去,赶紧拿起笔继续。
3日后,她跟何辞的团队一起飞曼哈顿。登机时,何辞就斜斜背着个黑色双肩包,一手揣口袋搂着她肩膀走,脱下白大褂的他向来随心。
团队里的小伙子小姑娘也不插嘴,就用看家属的眼光看她。周迹终于忍不住,趁师兄安检的时候,挤过来代表大家偷摸询问,“师嫂,你到底是怎么搞定师兄的?”所有人瞬间目光灼灼。
Leon教授顿了顿,似乎也在感兴趣地偷听。
“顺其自然。”她正经回。
“不信。”
怎么可能?周迹撇嘴。
宁檬想了想,大概真是顺其自然,没什么特别。再看着清一色期待的眼光,她抬头学他随口诌,“我倒贴。”
“……啊!”
“……哇!”
……
激动了,兴奋了,眼睛放光了,都哑口无言不吭声了。
过了安检,何辞在前边轻声笑,又给她拉回来慢慢重复,“倒贴?”他笑问,“需要我补偿吗?”
“怎么补?”
“我养你。”他看着前边说。
跟着的小伙子小姑娘只觉得前头互动好密切。
团队提前一天到达曼哈顿,他们实验室也有整体项目获奖,都去组委会先做简单沟通。宁檬就一个人在酒店呆着,颁奖礼当天才跟进去。
礼堂很大,到场的大多是大纽约地区业内知名人士,教授以及主流奖项获得者。何辞跟Mr。Leon在前头,宁檬就挨着周迹坐,顺便小声问,“几点开始?获奖的多不?什么时候轮到你师兄?”
“还10分钟,个人一共就9个,都是他这种青年研究人员。”周迹一板一眼答完又问,“师嫂,你怎么不带个相机来?”
还能带相机?!
“还是规矩一点好。”她继续小声说,几乎没有动作幅度,连手机都关机,老老实实,“回头帮我问问谁拍照了,我去求几张。”
周迹惊吓,“别说你要裱起来挂着!”
“当然不是。”
“我就说嘛,你这,个人崇拜搞得也太强烈了。”
宁檬望着奖台继续,“放相框里搁桌上。”
“……”
灯光很快暗下来,微胖的白人主持人上台,宁檬噤声正襟危坐,规规矩矩地仔细听。按部就班,前面是名家发言,但并不冗长。
听到颁奖时,宁檬的心就开始砰砰跳,大概自己得奖都没这么心潮澎湃。
礼堂的墙面是咖啡色的光滑木质,每隔一段距离镶嵌一块投影屏幕。顶灯方块形,光线微紫,台前的大屏幕不断滚动各项研究成果。
宁檬就握着双手一瞬不瞬看他走到台上,西装领带,挺拔地站在那儿。
头一次见何辞穿西装,她移不开视线,就觉得这是她见过的最潇洒最有范儿的人。不是正派的君子,有一种华丽的洒脱,非常压场子。
然后,他笑了,接过一位老教授手中的奖杯。
宁檬的心跳都朦胧了。
何辞顺势在台前给电脑插了个U盘,调到自己的研究成果。大屏幕变成干净的白色,接着中央便是红蓝两色的分子结构。
宁檬还是不懂,但不妨碍她专注地听,边听边看他——低头认真说话的样子真迷人。
后来,她从一位中国记者那儿弄来了两张何辞的照片。一张领奖时微颔首,一张双手撑台面介绍研究成果时抬头的瞬间。
回去她就塞相框里搁在了书桌上。
何辞彻底闲下来,几乎等同于提前进入寒假模式,只偶尔去实验室打个照面。他把还有几天就期末考试的宁檬拎来自己这儿,说要看管她,并且把自己的书桌腾出来给她用。
宁檬顺道带上了两个相框,摆在桌面上,正要学习,何辞走过来。
“拍得还挺好。”他两根指头捏起来欣赏两秒又扔回去,转身拿衣服去洗澡。
啪的一声。
“轻点呀!”宁檬心疼地眼皮一颤,把可怜歪在那儿的原木相框扶正,没什么力度地指控他。
何辞笑了,回身靠住门框,“多多,人就在这儿,你宝贝两张照片。”
撇撇嘴才没理他,宁檬低头复习。不知道多久,在他出来的时候恰好那么一抬头,就不得了了,“你……怎么不穿,衣服?”她尽量四平八稳地问,不只衣服!
何辞正随意往卧室走,脖子上挂条白色大毛巾,上身裸着,下边只用浴巾一裹。整个人都是那种头发湿漉,皮肤有水珠,下半身让人不得不想入非非的状态。
他继续走,擦擦头发说:“衣服掉水里湿了。”
正要去拿干净的。
宁檬叼着嘴唇下意识看,不该抬头,不该抬头啊……她又喃喃说,“你低调点儿!”
何辞好笑。
怕影响到她,本就放轻了动作,连门都是慢条斯理地开。现在,他索性也不进屋了,干脆正大光明往门边一倚,一面擦着头发一面说:“多多,你习惯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更晚了一定是我不满意使劲修文,所以别急想给你们尽量完美的东西。
谢谢李李、Katharina、娇美眉、得梦皇后的同桌的营养液。
这篇快完结,所有追到这里的宝贝,比心,下面放接档文文案。
职业篮球运动员宋嘉九,原名宋嘉,迷妹爆棚,迷弟更多。
粉丝印象——声控手控侧颜控的福音、不爱说话不爱说话不爱说话、高贵冷漠大光棍……
直到某天机场惊鸿一瞥,他看到自己的小青梅竟混在接机的万千粉丝之中。
队员A:“小九嫂子,九哥让我叫你跟我们上车一起回队里。”
温久:“小九嫂子……在说我?”
队员A抹汗,“看九哥的意思,大概是。”
然后,宋嘉九终于大悟,大家竟然不清楚这个小青梅是他的,包括温久自己。
于是,匆忙霸占……
概括:能说两个字绝不多说第三个字的流弊运动员,后知后觉追老婆的故事。
——以热血之理想,踏前路之荆棘,酣畅淋漓——
——纵使千帆过尽,他还有,他的姑娘——
关于热血与陪伴,喜欢的进专栏收藏一下吧!榜单凶残,就靠你们了,再次比心!
顺便关注下微博@一二三四五六识,过几天咱也搞个抽奖啥的,没玩过试试。
☆、老朋友
宁檬看着一滴水从他揉乱的头发掉下来,落在肩膀的皮肤上面,还想往下边更结实有力的地方滑过去。她把视线溜走提醒,“你先进去穿衣服。”
何辞笑了声,进屋。
等了会儿,他才出来,卡其色休闲裤,白色短袖,一点衣角还卡在腰带处,他随手一捞弄下来。
见宁檬重新进入状态,一手扶书一手动笔,留海随意夹在脑袋顶,那是他拢资料的铁夹子。何辞的步子更缓,去书架拿书,已经绕到她身后。
宁檬的眼睛在这时抬起来,笔尾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忆了半秒,歪扬着头问,“何辞,上次那故事的结局是什么来着?”
他一愣,没反应过来。
“什么故事?”
“就是贝克街,你导游给你讲的那个。”
何辞把书往桌上一搁,抬起一条腿又半坐在桌面上,一本正经地说:“忘了。”是真的忘了,其实他根本就没听,懒得听。
宁檬叹气,怏怏地低垂着眼角跟他杵在书边的手指上画小人,是张窘迫脸。黑色的笔迹在他干净的指尖,分外清晰。
挺痒的,准备画第二个的时候,何辞故意躲开,手挪了一寸。宁檬追过去,压住再画,他又更快闪开。如此反复几轮,他扣住了她的手腕。
老实了。
指腹在她腕上摩擦两下,何辞把她拎起来拽到身前腿间,“回头给你问问。”他转了个角度,就这么半靠坐在桌边,正脸面对她,并且掀起她的单薄卫衣,把手伸了进去,在她腰间缓慢摩挲。
他的手掌带着沐浴后的温暖湿润,贴在她光滑的皮肤上,动一动,刺激得两人俱是一瞬激灵。宁檬无意识地抖着眼睫往后缩了一下,声音微颤,“你看,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不如告诉我。”
何辞单手扣紧她的腰,不让她退。
他想要了。
扯下她规矩的领口时,何辞说:“多多,我不给一个陌生人讲故事。”他吻了吻宁檬随后露在外面的半个肩膀,气息不稳,“如果当时知道,是现在这样,我会告诉你。”
声音就在她耳根下头,极轻,带着热气儿。
“……嗯。”宁檬紧紧闭上眼睛,轻颤,渐软,自觉微仰脖颈喘气,感觉他的虎牙从颈线一路向下,急切却不燥地咬噬。
很麻,挠心的麻。
宁檬咬紧嘴唇,溢出微乎其微的一丝呻。
声音溜进他的耳朵,下一秒何辞就停下来,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呼吸。
嗅一口,又在腰上揉一把,她的味道跟皮肤触感,都让人无法抗拒。何辞毫不掩饰身体的变化,扣住她后脑,把她拉近,下身严实地贴在一起,抵着慢慢磨蹭。
感觉到那种硬度,宁檬想躲,被他按紧没让动。
“别躲。”何辞贴住她的鼻尖,快要碰到她的嘴唇。
“我……不是故意的。”
已经要把持不住,他还抽空笑了一声。
宁檬继续解释,“就是……”
何辞堵上她的嘴。
他的亲吻漫无目的,就抿着她的下唇一口一口含着吃,舌尖又探进去一点,缠上她的搅弄一会儿,再回到嘴唇更深刻地吮咬。
宁檬神思混乱,潜意识里回应他。
渐渐,吻变得急不可耐起来。何辞重新摸回她的肩膀,再次扯大领口,指腹按着锁骨一寸一寸摩擦过去,碰上肩带,他用指头勾走,往下探。
感觉到胸口被他覆着摸,宁檬呼吸都不能顺畅了,眼睛闭着,哪哪儿都在晃。
何辞干脆从下边掀起她的衣服,双手绕上去。解她的内衣时,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打磨过,低又沙,“多多,考试前,我就打扰你这一次好不好?”
听起来在商量,宁檬张口要答,下一刻就被他抄起来,直接往屋里头走,两个人压在床上。何辞撑起来一点,盯着她看。
除了喘气声,还是喘气声。
宁檬说:“……行。”近乎耳语。
一个字让何辞彻底破功,他压下去,继续亲吻,脱她的衣服,扔在地上,然后毫无阻碍地攥住她胸口。宁檬呻出一声就可怜巴巴咬住自己嘴巴不放,他叹气又给吮开,拉着她手臂绕他脖子上。
汗津津的,宁檬渐软的手从他脖颈脱力地滑到胸膛,一路炙热,都是细细密密的汗,就连不断摩擦她皮肤的手臂都是。
两人缠在一起的脖颈也滑腻腻。
给她弄出一身红晕的时候,何辞叫她,握她的腰,严丝合缝贴在一起,开始试探,一点点往里磨蹭。
宁檬就攥住床单,他不让非把自己的手指挤进去握着她。后来节奏强硬了,她咬在他肩膀上,他吸口气,喉咙压一声低哼又把人给紧紧扣怀里。
最后,何辞撑在她身侧看着她休息,拉过被子随意盖住,有一搭没一搭拨她汗湿的头发,“多多,等你考完试放假了,我再回国,过完年回来。”
宁檬没劲儿开口,仰躺在他身下点头,搭着他手腕想心事,“是西安?”她又确定一遍。
何辞应一声,乐意让她握着。
“不用着急。”她嘱咐,想到大伯母的娘家在那儿,回头给小老板打个招呼,过去住几天。
宁檬到西安时已经年初六,宁城来接她。这座城市她熟悉又陌生,上次过来还是小时候的事情,她忍不住环视了一圈,觉得跟他呼吸到同一口空气,越来越开心。
宁城轻搁好她的箱子,打着方向盘把车开出去倒是和润地问了句,“多多,为什么忽然过来?”
“男朋友在啊,我过来看看。”
“没让他接?”
“安顿好了再找他。”
小女孩的心思,宁城随意笑了笑,给她一把钥匙,“你不能住我那儿,这是另一套房子,我送你去那边。”
“当然知道啦。”她接过来揣包里,观察沿路风景。
堂兄自己的房子,做客可以,从不留人,熟悉他的都清楚。
另一套在新区,风景不错门禁森严。屋里头宁檬蹲地上,打开箱子往外拿东西,见面礼递给宁城说:“下午先去拜访大伯母。”
宁城再检察一遍房间,确定安全上没什么不妥,答应道:“在我外公家,休息好了带你过去,听说了在等你。”
忽然他表情一滞,瞬间又恢复如常,不急不躁走到桌边,看了看刚摆在上边的相框。
然后笑了,略微摇头。
“多多。”宁城指节敲敲桌面,语气温润却不容置疑。
“怎么了?”
宁檬蹲着抬头瞧上去,这表情……又端出小家长的架子来,她诧异。
宁城倒也不着急问,先给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沙发里,轻啜着,这才用目光指指相框,“男朋友?”
宁檬点头探究过去,他的神色并不复杂,就连措辞都是那种一贯的沉稳有把握且滴水不漏,可就是有那么股子让人服软的劲儿。
“不会……认识吧?”她大概问。
“认识。”
宁檬站起来,有点不太相信,又问,“知道他叫什么?”
“何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喵酱的雷,天才基哥哥、李李、Katharina、娇美眉的营养液
这章短,因为写完船真的不行了,感觉不到位。该收尾了,不想硬憋,想给你们一个完整的结局。
关于船,从12点卡到现在,一没思路我就吃柚子,吃了整整两个,两个!
元气大伤,求安慰。
☆、见个面
宁檬知道这回准错不了,她喃喃一句“真巧”,而后看着堂兄,微笑,“熟吗?”笑容通透,眼睛安静,湛湛有光,像是追问偶像的崇拜。
宁城平静地把杯子搁在桌上,青花瓷小托盘挨上原木,优雅细微的一声。他抬眼,“不熟,见过几次,以前名声不太好,是位爷。”惊讶还是有的,可约莫也有个自己的判断,于是他只交代作为小家长该交代的。
宁檬说:“这个我了解,他跟我讲过。”
宁城有数,就自然坐在那儿,继续概括,“家中从政,是你从新闻上经常能看到的何家。”
这么厉害,这点没想到。
下一秒,宁檬消化掉说:“没关系,咱们家也没有不良记录。”
“哦?”他摇头笑了,轻轻的,感觉上让人如沐春风。过了一会儿,才用指尖点着小托盘,透露起别的,“前几天,叔父说你年后要带男朋友回去,让我先查查。”
宁檬双手合十拱了拱,表示感谢。
肯定没查,堂兄答应过的事情,她放心。倒不是担心查出什么不尽人意的历史,就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打第一个照面。
“没想到是他。”宁城失笑,“多多,你确定?”
“当然。”很快,宁檬又转折试探,“你……”
“我?没意见。”
宁城答得倒是云淡风轻,从这个妹妹的神色举止判断,没必要有意见。他低着眼睛继续喝茶,还是觉得何辞赚了,得见一见。
宁檬浅浅地笑,挺高兴。
她重新蹲地上归拢箱子里的衣物,转头就看到堂兄正舒展手臂够沙发后边的手机,袖口掩盖下的一只手环露出来——皮质的,约莫一指宽,剪裁歪歪扭扭,跟他的身份非常不搭配。
他带了好多年,这种奇怪的东西,生意上人瞧见都看得出材质,是普通家伙。可戴在他手上配他的气质,又只能以为大概是哪位大师的——艺术品。
不好多作猜测。
“哥。”宁檬正经叫了声,这称呼不太常用,“你也……”
话没说完,就对上了宁城转过来的安静洞明的眼睛,干脆没辙地作罢。真是,都要成仙啦!她丢下手里的衣服,转移话题,“走吧小老板,拜访完,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宁城起身,握住手机往外头走,扶着门让她先出去,等电梯的时候开始嘱咐,“别玩太晚,另外晚上你大伯母会来陪你。”
“最喜欢跟大伯母聊天。”宁家两分支关系一直密切,宁檬一惊喜,第二次跟他拱了拱手,“受累啦,那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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