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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出来的初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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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遇又说道:“站姿也没错。”
  “是的,”江随点点头,语气都不敢重了,“没错。”
  “打法更是完全复制了你的。”
  陈遇很郁闷:“那怎么你能一次打十个瓶子,我却总是滚到边上?”
  第一次教学就遭到重创的江随:“……”
  这问题有点儿窒息。
  一般人教到这地步,即便不能让瓶子全倒,那也不会是一个不中。
  江老师表示无能为力,无言以对。
  但还是要说。
  “保龄球没这么简单,”江随低声安慰着,“我玩很多年了,才能玩成这样,你才第一天,已经很不错了。”
  “先别玩了,吃点东西歇会。”
  陈遇又拿了个球:“你去吧,我再练练。”
  江随的眼皮一跳,还练?别了吧,再练下去,小姑娘的自尊心怕是要碎一地。
  他弯着腰,把下颚抵着小姑娘发顶:“我一个人怎么去?”
  陈遇简明扼要:“用腿。”
  “我的腿不听我的,跟着你跑。”江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陈遇:“……”
  谢三思看着待哪都黏一块的俊男美女:“所以说,我们男孩子最少要具备一项技能,往小了说,能提升人格魅力,充实自己,往大了说,有助于讨媳妇,家和万事兴。”
  没人搭理他。
  一个光棍的话,能有个屁的说服力。
  张金元踢踢王大爷:“你前女友没再找你了吧?”
  王一帆本来在游戏机上玩的起劲,一枪一个怪,听他提这个,脸就拉了下去:“她全家都搬走了。”
  张金元撕开一包梅子吃:“感情上太偏执,潜在炸|弹。”
  王一帆冷漠道:“别炸到我就行。”
  “你这次是比较惨,没受到人身伤害是万幸了。”张金元吐掉梅子核说,“精神有问题的,捅你一刀都不用坐劳改。”
  “最可怕的是,下药把你迷晕,带到小黑屋囚禁起来,别以为是天方夜谭,跟踪狂兼偏执狂能做得出。”
  王一帆一个大老爷们,硬生生打了个冷颤:“卧槽你别说了。”
  “汪月跟踪了你六年,以你的放荡不羁吊样,也不会把她那文弱小女子当回事,所以她要下手的机会一大把,你该感谢她的不杀之恩。”
  张金元见哥们脸色发青,摇摇头道:“还敢接受女孩子的追求吗,有可能碰到精神病的那种。”
  王一帆薅了薅头发,耳朵上的耳钉都不闪耀了,整个人沧桑的不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单身十年?”张金元喊,“三思,听到没,作个证。”
  谢三思比了个“ok”的手势:“欧了。”
  接着就也喊了声:“随哥,嫂子,风顺说他要单身十年!”“……”
  王一帆脸一扭,老子就是一比喻。
  江随他们几个玩比赛拿分,最后得到了一个小礼品。
  他们让陈遇选。
  都以为她会选小娃娃。
  女孩子嘛,不都喜欢软乎乎的玩偶,可以抱可以揉,多可爱。
  结果她选的是一个小保龄球瓶摆件。
  江随理着她肩头的发丝:“怎么选这小玩意?”
  陈遇平淡道:“你喜欢。”
  江随愣了下,得意地冲三个哥们看了眼。
  张金元三人满脸黑线,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媳妇宠你,我们一点也不羡慕!
  吃饭的时候,几人煽起来了,谢三思开的头,谁让他是老父亲里的老大呢。
  “嫂子,我随哥平时虽然爱装逼,可他也是真的牛逼,他那人吧,以前都不鸟女生的,当然现在也不鸟,只看得到你。”
  谢三思抓抓头:“那什么,就是想跟你说,随哥第一次谈恋爱,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多担待。”
  说完就一口干了。
  陈遇怔了怔,尚未考虑好自己是不是也应该一口干,就见王一帆站了起来,她把快握住杯子的手收了回去。
  王一帆原本作为情场老手,理应抛出点经验之谈,作为一个过来人,总会有一些忠告跟提议之类的干货,然而他没多说,实在是没脸。
  前不久才被坑,自己交了那么多女朋友,还不是个菜逼。
  因此王一帆就没扯有的没的情史,简短道:“嫂子,如果随哥哪天干了坏事,让你受委屈了,你跟我们说,我们二话不说就替你出头。”
  话锋一转,一双狐狸眼里没有往常的半点邪肆,只有真诚跟郑重:“可要是随哥没干坏事,是误会,那你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也干了。
  张金元露出小虎牙,笑得一如既往的阳光明朗:“那么,嫂子,随哥以后就拜托你了。”
  同样一口饮尽,杯子见底。
  江随默了会,垂眸摩挲杯口,失笑出声:“你们他妈的,一个个都在干什么,托孤呢?”
  “这些话不能等我跟你们嫂子结婚的时候说?”
  训完了就转头看迟迟没说话的小姑娘,心里头有那么一点儿慌,不表态是几个意思,他哑声道:“听见没,你要照顾好我。”
  陈遇沉浸在羡慕江随的情绪里,也替他开心,能交到三个这样的兄弟。
  江随那股子慌意浓了些,往身体里涌,他的手脚有点僵,眉头皱的死紧:“媳妇儿,叫你呢。”
  陈遇无意识的应声:“嗯。”
  江随乐了,嗓音更哑更低:“以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陈遇眼睫轻动:“吃你的饭,少说两句。”
  江随在她耳边呵气:“害羞了?”
  结果就被踩了一脚。
  “好了,都是自家人,不害羞。”
  江随左手搂着小姑娘细软的腰,另一只手端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陈遇在江随连着喝了几杯以后,忍不住拽他衣服,压低声音问:“喝这么多干什么?”
  江随半搭着眼,薄唇上挑:“高兴。”
  他瞥瞥她不太好看的脸色,歪头蹭一下她的脑袋:“我再喝一杯,就一杯。”
  “等我喝多了,你要管我。”
  最后一句话说完,半个身子已经靠了上去。
  少年的体格精悍,压的陈遇往一边倒,她推他一下:“坐好了。”
  “不要,”江随抱着她,喉间发出低语,“我就这样。”
  陈遇又推。
  江随跟个狗熊似的缠着。
  对面的两个光棍,一个失恋不久的想掀桌,酒还他妈能不能喝了?
  过分,过分至极!
  八月份的时候,陈遇跟江随去了趟画室。
  去年考上大学的毕业生也去了,可惜陈遇没遇上,她比较晚才去画室。
  陈遇站在超市里:“去年那些人都买的什么?”
  江随懒散的推着车:“好像是糖。”
  陈遇停下脚步:“全是糖?”
  “昂啊。”江随挠眉心,“暑假不止是今年的集训生们,还有一些低年级的,人多,其他也不好买,只有糖方便,一人抓一把。”
  陈遇想了想:“那我们也买糖。”
  江随没意见,跟着她去找糖:“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去年这时候,他还不认识她。
  “有。”陈遇边走边说,“前天我跟小珂打电话还在说呢,临摹几何体感觉是最近的事。”
  江随的记忆被她勾了出来:“说起几何体,你一开始画的……怎么说呢,就是纯属浪费画纸。”
  陈遇不快不慢还击:“总比你好,你都不动几笔,天天戴着耳机听歌玩儿,看着特别中二。”
  “这么关注哥哥啊,”江随笑,“早就喜欢了吧?”
  陈遇面无表情:“并没有。”
  “说有,”江随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把她扳个边,“哥哥给你买糖吃。”
  陈遇忽然把江随拉到货架里面。
  江随俯视她的紧张:“咱俩这样像是在偷情,你是有夫之妇,我是你的小白脸。”
  陈遇小心探头,江随也学她那样,脑袋挨着她的脑袋,揶揄道:“你丈夫杀过来了?”
  陈遇翻白眼:“是我小姨。”
  江随收起玩笑态度:“那我去打个招呼。”
  “别去。”陈遇说,“她嘴是我妈三个姐妹里面最碎的,被她看到了,今天我家所有亲戚都会知道,所有。”
  江随挑眉:“那更要去打招呼了。”
  招呼肯定是没打成。
  江随只是逗小姑娘的,见亲戚这种事随便不了。
  陈遇也绝对不准他们在这时候碰面。
  小姨不仅仅是嘴碎那么简单,她会想尽一切方法打听到江随的个人信息,通过手里的渠道查他家的企业风评,未来前景,不动产,以及她嫁过去能得到多少婚后财产。
  就是会有这么多可怕的后续。
  因为小姨在超市,陈遇就打消了再逛会的想法,匆匆跟江随买了糖离开。
  太阳火辣辣的,晒得要死。
  陈遇去画室的路上吃了两根冰棍,还想吃第三根江随没让。
  “越吃越渴。”
  江随给她水:“喝这个。”
  陈遇停车喝水,缓缓继续往前骑,带着一身汗到画室:“你上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江随屈指刮掉她鼻尖上的汗珠:“确定?你不去我就不去。”
  “老赵还在巴望着他的得意门生呢。”
  陈遇一咬牙,爬了。
  去年她上上下下的爬楼,丝毫不费劲,今年才爬到四楼就喘。
  她靠着扶梯气喘吁吁:“才一年,我的体质就这么差了,像人到中年。”
  江随不假思索:“你只是胖了。”
  陈遇猛地一顿:“我胖了?”
  江随反应过来,面色微变,坏了,说了不该说的,他懊恼的皱了皱眉,正想哄呢,就看见小姑娘垂头捏自己腰,吃惊的呢喃:“好像是胖了。”
  “……”
  江随偏头抿嘴憋笑,咳嗽几声把头转回来:“跟你去年集训比是胖了,但其实你现在刚刚好。”
  “去年你的手腕就这么细。”
  他比划着:“太瘦,我捏你的时候,都怕给捏碎了。”
  陈遇没听江随说的,她径自往上爬楼梯,一个人自言自语:“还是要控制一下,晚上十点后不吃东西了,糖也不能吃了……”
  江随头疼的扶额,搞不懂女孩子的世界。
  赵成峰送走几个学生,一杯茶还没喝完,就又见了两个。
  那晚包间的事他听说了,学生们描述的绘声绘色,犹如现场再现。
  现在看着两孩子,赵成峰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只让他们将来不管从事什么行业,都不要放弃画画。
  难得的好苗子。
  陈遇出了办公室,碰到了去年他们那一批的复读生,熟人了,抓糖的样子就像是在抓喜糖。
  只差一句“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陈遇没想一个个逛小画室,她只去了待的时间最长的第一画室。
  进去就听见一串尖叫。
  有第一画室的,有其他画室好奇出来看热闹的。
  全是小女生。
  陈遇看一眼懒懒散散倚着门的江随,站好。
  江随的长腿一绷,直起身。
  小女生们的目光依旧没移开分毫。
  陈遇的嘴角压了下去,本就清冷的眉眼结了层冰霜。
  江随大步走向她,勾起她黏在脖子上的几根汗湿发丝:“走吧。”
  叫声更响。
  有性格开放的集训生大胆喊话:“学姐请留步!”
  “请问怎么才能像你一样,追到这么帅的男朋友啊?”
  “就是就是,我们也想要这样的男朋友。”
  “怎么追的教教我们。”
  对着一张张青涩而羡慕的脸庞,陈遇还没说话,耳边就响起声音:“我追的你们学姐。”
  陈遇愣愣看着江随。
  “操。”
  江随的喉头上下滑动着,干涩难耐,他快速让六七个女孩子暂时出去一下,快速关上门,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他回到小姑娘面前,俯身吻住她,温柔的碾磨了会儿,嘶哑着低低哀求。
  “张嘴,让我进去。”
  陈遇脑中一白:“那你别咬我。”
  “不咬。”江随说。
  这回真的说到做到,没有咬她一口,只是给了她一个绵长的吻。
  陈遇浑身又烫又软,还有些缺氧,她站不住地抓着江随,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
  “你怎么……怎么吻那么久……”
  陈遇断断续续,喘的厉害,面颊跟脖子全红。
  “男朋友久点多好。”
  江随抵着小姑娘的额头,看她因为动情而湿润潮红的眼睛。
  “从我喜欢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想在画室吻你了。”
  顿了顿,笑起来:“还想这样。”
  话落,他就吻上她的脖子,蓦然叼住一块,戳了个小印章。
  还是咬了,只是换了地方而已。
  陈遇觉得江随真的是狗。
  报道那天,陈遇自己去的T城,没让爸妈跟着,一个人坐火车,她全程都很冷静沉稳。
  当她在美院门口看到熟悉的身影时,什么冷静什么沉稳,全不见了。
  陈遇其实是有猜测的,这家伙死活不肯明说是上的省内哪个学校。
  今天都没去车站送她。
  只是怎么想都抵不上亲眼所见,真实发生。
  陈遇想问江随,什么时候报的名,怎么让赵老师帮忙隐瞒的。
  还有,美院单招考试是两天,2号跟3号,他是哪天,怎么来的,是不是偷偷跟着她。
  然而她只是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过去,停在三五步距离,仰头瞪着他,瞪的眼睛都酸了才出声,问了句别的。
  “你来美院干什么?”
  江随深深凝视她:“来陪女朋友造梦。”
  陈遇的眼眶顿时一热,张了张嘴:“失败了呢?”
  “有我在,不会失败。”
  江随勾勾唇,笑着对她张开手臂:“女朋友,未来的艺术家,大学四年请多指教。”


第55章 番外
  陈遇是后来才知道的小珂跟江随在病房里说的那些东西。
  像老母亲嫁女儿似的; 对女婿试探一番,唠叨一番; 再叮嘱一番。
  陈遇猜到了大概,依旧哭笑不得的,国庆小珂来学校看她的时候; 她还提起了这件事。
  “你还比我小几个月呢,操心个什么。”
  刘珂咔咔磕瓜子,感慨道:“命。”
  陈遇看她一眼; 也抓了点瓜子磕; 一副严肃的样子:“说起来,要是换个美女和江随那样秘密谈话,我都介意。”
  刘珂乐得合不拢嘴:“知道知道,你俩是醋先生跟醋太太。”
  陈遇:“……”
  刘珂打量起了眼前的公寓; 干净整洁,家具之类样样俱全,布置的温馨又精致。
  一看就是两人一起商量着搭建出来的。
  作为四年的家; 很用心了。
  聊了一会; 陈遇吃掉瓜子起身:“小珂,我带你去客房看看。”
  刘珂对着垃圾篓拍拍手上得瓜子皮屑:“晚上真要我留下来住啊?我看我还是去宾馆比较好。”
  “就住我这。”陈遇往客房方向走,“床都给你铺好了。”
  她想到什么,补了一句:“江随知道,他没意见。”
  刘珂心说; 我不是怕他有意见,是怕晚上睡觉听到些什么。
  那多尴尬。
  “你是不是想多了?”
  陈遇忽然停下来; 回头道:“想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刘珂表情暧昧:“比如?”
  陈遇翻白眼:“不会有,放心吧。”
  刘珂不信:“你俩睡一块呢。”
  陈遇轻挑眉:“谁说的?”
  刘珂长圆润了一圈的脸上写满惊奇:“不是?”
  陈遇摇头:“当然不是。”
  “又没结婚。”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这个年纪谁都好奇,精力又旺盛,睡一块容易出事,就算他自制力好,能忍得了,那我也说不准。”
  听清了大部分的刘珂:“……”
  陈遇告诉刘珂,不出意外的话,江随平时都睡另一个房间。
  所谓的意外是什么,没法说。
  每次都不一样。
  譬如上次,江某人说做了噩梦,一个人不敢睡。
  刘珂没去看江随的房间,好友的也没看,指不定里头有多少两人的隐私呢,不合适,哪怕作为最好的朋友。
  适当的距离还是要有的。
  刘珂只看的客房,比她想象的要大,确切来说,是她以前在C城老家的房间三个大,是现在住的地方两个大。
  “卧槽,客房都这么好的吗?窗帘谁挑的?这颜色有催眠作用,看的人想睡觉。”
  “我挑的,”陈遇拍拍飘窗上的一个圆滚滚存钱罐:“小珂,这个给你。”
  刘珂一瞧,是个西瓜造型,很少见,她拿起来摸摸,有点爱不释手:“哪买的?”
  陈遇语出惊人:“江随套圈圈套的。”
  刘珂顿时感觉捧的是核|武|器:“那你给我?他不会跟你尥蹶子?”
  那家伙的醋劲她是见识过的,深有体会,一言难尽。
  “不会尥的,他晓得,存钱罐我留了好几个,够四年放硬币了。”陈遇笑着说,“别的你要吗,我有很多娃娃,地板上快放不下了。”
  “还有新的用不到的杯子,本子,笔,挂件,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
  刘珂听懵逼了:“都是他套的?”
  陈遇说不全是:“我俩每周至少出去逛一次,他看到什么都玩,套圈,娃娃机,射气球,打易拉罐……”
  刘珂:“……”
  玩心这么强的男朋友,能控制得住,真不会玩着玩着就跟人跑了?
  刘珂不禁有一点替好友忧心。
  想想又能理解,男朋友也才十九岁,玩性正浓。
  “江随玩游戏的吧,”刘珂把存钱罐放下来,“瘾大不大?”
  陈遇第二次语出惊人:“集训那会玩的传奇好像,后来就不玩了,说是戒了。”
  刘珂感觉像天方夜谭:“这也能戒得掉?”
  男生们还能戒掉传说中比女朋友还重要的游戏?
  这难度比母猪上树都要大。
  “起先我是不信的,没想到他确实戒了,手机里也没一款小游戏,”陈遇说,“雷都不扫。“
  吃素也坚持着,很不可思议。
  她的男朋友看起来是个幼稚鬼,却又有非常成熟的一面。
  刘珂坐到床上,柔软的她忍不住往后一仰,躺了上去:“我看厨房里有锅碗瓢盆什么的,你俩烧饭啊?”
  陈遇也躺床上,跟她并肩:“烧。”
  刘珂登时扭头:“你烧啊?”
  陈遇没说话,她倒是想,可是厨房并没有她的位置。
  男朋友说要抓住她的胃。
  军训那段时间累成狗了,他都一顿不差的给她烧三菜一汤。
  味道就不说了。
  开学至今,她的胃不断受灾受难,堪比唐僧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得经书。
  “江随烧。”陈遇说。
  刘珂惊悚半天,问出一个致命且窒息的问题:“能吃?”
  “熟了的。”陈遇叹了一口气。
  刘珂的肩膀直抖:“给你家大孩子一个学习成长的机会,挺好的。”
  陈遇抽了抽嘴。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一句爱情里挺俗套的话,初恋教会男孩子从青涩走向成长,便宜了下一任。
  陈遇冷了眉眼,到她这没可能,做梦。
  大孩子江随同学在网球俱乐部打了个喷嚏:“我媳妇想我了,我得回去了。”
  同城市不同校,坐个地铁不用转,开学却才聚上一次的张金元跟谢三思:“……”
  我了个大草。
  兄弟没法做了!
  谈了恋爱的兄弟这么难叫出来玩的吗?并不是。
  人王风顺就从来不这样。
  哪怕吻到床上了,一个电话过去,他照样能人模狗样的出来聚会。
  身边有对象的同学也没那回事,只有随哥是特例 。
  出来玩,三句不离媳妇。
  整的全世界就他有媳妇似的。
  了不起是吧?
  不就找了个仙女,炫耀什么炫耀?!
  这对他们光棍是多大的伤害值?不能做个人吗?
  谢三思把球拍搁在凳子边上,一屁股坐下来,呼哧呼哧喘气:“随哥,你只打了一个喷嚏,这不是想你,是在骂你,两个才是想。”
  江随走过来给他一脚:“放屁。”
  “真那样,”谢三思把被踹腾空的一半屁股挪回去,“我奶奶就是那么告诉我的,元宝,你说。”
  “其实那种说法都是迷信。”
  张金元张学霸分析道:“打喷嚏是呼吸道的一种自我保护,排除鼻炎的话,是反射性的……”
  “行了行了。”
  江随跟谢三思阻止他往下说,谁他妈想听这些,滚好吗。
  张金元摘了暑假才配的黑框眼镜,拧盖矿泉水盖子,咕噜咕噜喝几大口水:“随哥,晚上咱几个约饭吧。”
  江随捞起网球包:“下次。”
  “还下次啊?”
  没等张金元炸,谢三思先原地爆炸了:“陈遇我们又不是不认识。”
  江随把球拍塞包里,拉链一拉:“刘珂过来了。”
  谢三思想了想,没想起来人具体长什么样,只记得快要拖到屁股的马尾,总是毛毛躁躁的,还有她出了车祸,中途退出了集训,怪可惜的。
  “那正好一起,都是熟人。”
  张金元更没印象,但没什么关系,上了大学,离开家乡来了异地,才知道老乡泪汪汪是什么概念。
  他把瓶盖拧上,嘴咧咧:“我赞成。”
  “两个小姑娘可能有安排。”
  江随另有自己的考虑,他把球包拎起来,单手拢起额前湿发往后抓抓:“我问问先。”
  谢三思跟张金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复杂,两人犹豫再三,互相鼓励着,委婉地开了口。
  “随哥,你的底线呢,”谢三思抓耳挠腮,“会不会……放的太低?”
  张金元咳两声:“话语权也没了吧,是不是应该拿回来点?”
  “底线?话语权?他妈什么跟什么。”
  江随背上球包,把黑色运动外套穿上,棒球帽一扣,他从口袋里模出单车钥匙,食指勾着晃动几下,笑道:“两位同学,你们随哥过的很舒坦,不需要作妖。”
  “等电话通知。”
  说完就走了,回家抱媳妇的心不要太热切。
  谢三思摇头咂嘴:“随哥这是掉深渊里了吧。”
  张金元戴回眼镜,推推,意味深长道:“深渊里有星星,有月亮,有桃花源。”
  谢三思鸡皮疙瘩掉一地:“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张金元还没开始吹,就被他泼了盆冷水:“所以开学到现在了,名校的帅哥,学霸,文化人,请问你找到媳妇了吗?”
  “……”
  嘲笑谁呢,谁他妈还不是光棍。
  江随出了俱乐部就打电话,步子迈得很大:“媳妇,我回去了。”
  陈遇惊讶道:“这么早?球不打了吗?”
  “昂啊,”江随咕哝,“打不动,想你了。”
  陈遇脸微红:“晚上跟三思他们元聚吗?”
  江随脚步不停,声线懒散:“听你的。”
  陈遇没跟他多聊就要挂电话:“不说了,回来说。”
  江随很无奈:“跟你讲过多少回了,市内接电话免费,打也便宜的要死,你一个月的电话费超不出套餐。”
  “不是这个问题,”陈遇说,“是你走路打电话不安全,我不放心。”
  江随的身形蓦然一顿,心脏一通狂跳,浑身骨头都麻了。
  小姑娘总是撩人而不自知。
  这样下去,真的不能怪他了。
  陈遇见电话那头没动静,她焦急的喊了声:“喂?”
  “嗯,在呢。”江随嗓音有点哑,“等我回家啊宝宝。”
  “……”
  宝个头,什么奇怪的叫法。
  陈遇面红耳赤的挂了电话,等身上的热度下去了才去阳台。
  刘珂窝在摇椅里,闻着花香看太阳西斜:“阿遇,美院怎么样,好不好?”
  问完发现这是废话。
  T城美院是全国美术生们心里的理想殿堂,每年就招收六七百个学生。
  尤其是好友进的造型学院。
  那是美院最难进的一个学院,王牌,国内美术院校神殿一般的存在,能进的全是各画室强者。
  太牛逼。
  “挺好的。”陈遇给了她一个意料之中的回答,又给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就是不能修双学位。”
  刘珂蹙眉:“不能修的吗?这么不人道。”
  “我想修国画跟动漫,不能双修怎么搞,那我明年不来这了,我换个美院。”
  陈遇抿起了嘴角:“换哪一个?”
  “看你严肃的,逗你的啦。”刘珂捏她的脸,“来肯定是要来的,这可是我的梦中情人。”
  去年要是家里没出事,她没出事,照常报考美院,专业课问题不大,就是怕文化课过不了,综合起来,把握顶多过六成。
  今年复读了,文化课方面稍微多了些自信。
  这都是命运。
  刘珂躺回摇椅里,老神在在:“至于动漫,不能双修的话,选修总可以的吧,学个皮毛,剩下的自学。”
  陈遇也是那么想的,她除了要学油画,还想学点雕塑。
  这个话题她跟江随讨论过不止一次,每次都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亲上,然后……不了了之。
  只能大二再看。
  江随跟往常一样,单独出门,回来必买花。
  基本都是玫瑰,各种颜色。
  这次也不例外。
  江随买了一捧香槟玫瑰,进门就连同球包跟棒球帽一起撂鞋柜上面,整个人挂在了他家小姑娘身上。
  陈遇拖着他,费力把门关上:“能不能站好?”
  “不能。”江随把脑袋搭在她肩头,手臂圈着她,左右晃了晃,“给你买了花。”
  陈遇嫌沉,推推他:“花瓶里的还开得好好的,你又买。”
  “想给你买。”江随歪了歪头,鼻尖蹭着她雪白的脖颈,喉咙里发出亲昵的低语,“好累啊。”
  湿热的呼吸喷洒上来,陈遇痒的哆嗦了一下:“一身汗味,臭死了。”
  江随压着她单薄肩背的宽阔胸膛一阵震动:“不臭啊,这是男人味儿。”
  他在她泛红发烫的耳朵上吹口气:“你男人的味道。”
  小姑娘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水灵灵的,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又软又嫩,可口的要命。
  江随看直了眼。
  这是他的,那吃一口。
  刚咬住就被推开了,力道还不小。
  江随恼怒地捏住小姑娘的脸,扳向自己:“你推我。”
  还敢撒娇?!陈遇简直想踹他了,再抽一下:“小珂在呢,一会她过来看到像什么样子,别赖着了,赶紧起来。”
  江随不爽地皱眉:“什么样子,还能是什么样子,我跟我女朋友在我们家亲亲,有什么不行的。”
  理直气壮,霸道的不得了。
  拐角处的刘珂看到这一幕,有些辣眼睛。
  江随怎么还这么黏?
  不科学。
  按理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不粘了才是正常的。
  毕竟就是用再黏的胶,时间长了也会自然脱落。
  更何况时代不同了,这样一个花花世界,充满了好玩的人和事,诱惑不要太多。
  刘珂辣眼睛归辣眼睛,还是感慨。
  兴许谢三思说的是对的,过几年真的该准备红包了。
  晚上得饭局还是组了,在江边的一家餐厅吃的。
  江景好得有点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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