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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妻良辰,二婚总裁请冷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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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不明白夏默澄是否懂了她的心情,又不知道,万一哪天夏默澄再也不会想如今这样护着她,她还有没有勇气从这些重伤中走出来。
    是谁说过,千万不要贪图一个人对你的好。
    因为,一旦那个人不想再对你好了,你就一无所有了。
    她突然赌气般,也想仗着夏默澄的*爱,和阮湘宁争一次!至少为自己争取一次。
    宁浅接过早餐,“我先不回去了,在医院陪着你们吧。一会儿我再跟你一起回去。”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别想撇开我,然后两人偷偷在这谈情说爱!
    这带着浓厚的宣誓主权意味的语气,让夏默澄笑意更加斐然,忍不住一手就将她拥入怀中,当着阮湘宁的面,就俯身一吻印在了她额头上。
    别人看着,宁浅很不自在,匆忙要推开他。
    夏默澄反握起她不安分的下手,柔声哄道:“你方才那是吃醋了么?”
    吃你个大头鬼!等哪天我再也不会为你吃醋了,你就等着急死吧!
    宁浅用眼神无声反抗。
    眼见着面前一张好看到欠扁的脸,脸上笑意越来越深。夏默澄用下巴顶在她额上,细细地磨,“我说了,我和阮湘宁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嗯。”宁浅低低应了声,“不用解释了。”解释有时候听上去更像掩饰。而且夏默澄每次急着解释,都会给她不好的感觉。
    两手携手回到房中,阮湘宁的神色倒是没有任何变化。
    宁浅不得不叹服这个女人的城府是有多深,头脑是有多清醒镇定。难不成,和夏默澄从小相识,就修炼得和夏默澄一样的性格了?
    还是说……夏默澄养成这种性格,和她有关?
    啊呸,打住!!
    这个认知让宁浅太难受了,不能再这样想下去。
    病房中,三人心思各异吃着早餐,直到值班医生来查房。
    夏默澄问得很细,小到伤口愈合度,大到伤口对未来生活习惯的影响,饮食方面的忌讳等。
    宁浅听着真不是滋味,撇过头去。
    这一瞥,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走廊外的骆嘉驰,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讽刺神色,看着病房中的她。
    宁浅浑身颤了颤。
    骆嘉驰发出一声嗤笑,耸耸肩走进来。
    此刻,夏默澄亦看到了他。
    两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视线相对时,眸子里都燃起了敌对之色。
    一旁的医生谨慎询问,“请问你是?”
    “她丈夫。”骆嘉驰下巴朝病房一抬,一副满不在乎的口吻,“我来接她回家。”
    说罢就要朝阮湘宁走去,身后跟着两人,也是一脸来者不善的神色。
    病*上,一向淡定自如的阮湘宁,第一次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夏默澄瞬间拦在两人之间,语气分毫不让,“我怀疑骆夫人遭受了家暴!”
    “你怀疑?”骆嘉驰回以一副鄙夷所思的神情,“那就请夏大律师拿出证据来!证明我骆家确实打过她!”
    阮湘宁手臂上的鞭痕显而易见,而骆嘉驰却敢睁眼说瞎话,可见他根本很清楚,就算他把阮湘宁打死,也没人阻止得了他。
    他冷冷谑笑,绕过夏默澄,直接将阮湘宁从*上拉了起来,“还不打算回去?想躺在这里装死到什么时候?!”
    阮湘宁的伤口被扯疼,秀眉狠狠蹙在了一起。
    医生吓得面无血色,“你要做什么,快放开她!病人的伤口昨晚才缝合……”
    骆嘉驰冷冷丢出一句话,“滚!”
    阮湘宁被带出病房时,只扭头对夏默澄说了一句话,“默澄,下手吧!就当是为了我……”

  ☆、119这么晚了,他还有精力……(一更)

回家的路上,夏默澄全程黑着一张脸。
    宁浅以为他是在为阮湘宁担心,这个认知虽然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开口安慰,“默澄,你别太担心。骆嘉驰毕竟是她的丈夫,脾气虽然暴了点,但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说这话时确实一点底气都没有。
    阮湘宁重伤未愈,他都敢把她直接从医院带走,还这么粗暴地拽着……难保回到家后不会采取更暴力的行为。
    这么一想,觉得夏默澄的担心确实很有必要。
    夏默澄专注于开车,第一次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车内的气氛一时陷入了死寂。一直到两人回家,夏默澄都没有开口说话。
    宁致远早已经醒了,一大早发现女儿竟然不在家中,早就无比担忧,宁浅倒是记得给他发了短信,这会儿他正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等二人回来。
    “宁叔叔。”夏默澄进门后倒是开口了。
    没想到他却是把早餐一放,深深望了宁浅一眼,就要告别,“家中还有事,我先回去,浅浅你记得把早餐吃了。”
    说罢就离开。
    宁浅还看着那一袋早餐没反应过来,那一边,宁致远已经调侃开了,“人都走了,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错,走得匆忙,倒还没忘记叮嘱你吃早餐。”
    “爸……”她想起医院里发生的,一时哑了声。短信里她只说了在医院看望一个人,并没有说是谁。
    宁致远却是观察得很细致,“这么说,我上午在医院看见夏默澄扶着个女的去外伤科,真的是他?”
    宁浅愣了愣个,缓缓点头。
    宁致远慢条斯理喝完手里的豆浆,并不在意,“谁没有几个异性朋友,你不是还和萧铭熙往来嘛,还有那个姓江的肠粉店小子……”
    这太不一样了。
    宁浅摇摇头,没说什么,坐下来吃饭。
    这时,夏默澄又发来一条短信:吃完好好休息。
    这两天确实太累,吃完早餐,不用夏默澄吩咐,宁浅就自觉地躺倒在*上,那感觉,就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回到家中,从未感觉家里的*会这么舒服!
    一觉醒来已是当天下午。
    宁致远刚从公司回来,正在客厅看报纸,看看时间,干脆一声令下,下午茶都不用做了,直接做晚饭吧!
    倒是没有开口骂她贪睡。
    宁浅不好意思笑笑。
    哪知宁致远一边吩咐下人做晚饭,一边又补了一句,“晚上有两位客人要来。”
    宁家许久不来客人了,这会儿上门的,会是谁?
    她第一时间想到骆嘉驰,难不成这人找上门来威胁他们交出宁梓欣?
    宁致远好笑地看着她一脸警惕的表情,出口打断,“是你夏叔叔和默澄要过来!想什么呢,这么害怕!”
    宁浅吐了吐舌头,“我以为是骆嘉驰要过来找梓欣……”
    说到骆嘉驰,宁致远的神色又沉重起来,“驰宇集团的人,下午来环宁找过我。”
    宁浅的心顿时提了起来,“他们找你干嘛?”
    “不是追问宁梓欣的事。”宁致远叹口气,“你姐被医院宣布医治无效死亡,我没有公布出去,骆嘉驰却自己打听到了,但是听他语气,似乎不想再追究此事。今天找我,反而是说的另外一件事。”
    “上次在医院,夏默澄和萧铭熙联手导了一出戏,把宁梓欣和骆嘉驰的勾搭公之于众。驰宇集团现在表示,会不惜一切追究法律责任。”
    这也就是说,驰宇和环宁的争斗,从前都是在台面下进行的,如今骆嘉驰一声令下,变成公开的对决了。
    宁致远毕竟老了,这些风波,他向来是只求避开不求面对的,如今被驰宇这么一宣战,心情自然是无比沉重。
    “爸。”宁浅想了想,“你可以把公司交给我和夏默澄,你退居幕后,指导我们运行各种事务。”
    这就变成了年轻人的战场,他们不像宁致远,他们有精力有想法,足以和骆嘉驰对抗。
    宁致远点点头,“今晚请你夏叔叔过来,也是为了说这件事。”
    吃饭前,夏育霖和夏默澄准时来了,两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隔着老远,夏默澄的一双深邃眸子,就牢牢锁在宁浅身上,那当中有太多她一时还看不明白的情绪。
    夏育霖指了指饭桌,爽朗道:“宁老头啊,咱们先吃饭!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也要等吃饱了再说。”
    然而这一次,夏育霖的爽朗却没有感染在场的人。
    这一餐饭吃下来,真是心情沉重。饭桌上,除了夏默澄偶尔叮嘱宁浅和宁致远吃菜,说一些圆滑世故的客气话,再没有人开口。
    宁浅默默扒着碗里的饭,偷眼去看夏默澄,后者回以她一道“放心吧,有我在”的目光。
    可是她哪里知道,这竟然成了两家人最后一次心平气和一起吃饭的时刻。
    未来风起云涌,全都系于夏默澄一身。
    这个此刻还安慰她,声称有他在,让她放心的男子……
    晚饭后,宁致远果然把两人拉到书房密谈,却独独把宁浅排斥在外。
    “为什么不让我进!”宁浅在房外狠狠地盯着夏默澄,明明两人都是差不多年纪,而且将来要继承环宁的人是她吧!
    “浅浅。”夏默澄笑着捧起她的脸,“你只要在众人面前展示出最完美的女主人魅力就行。至于这些烦心事,就让男人去处理吧。”
    那不是把她当成了花瓶,可为什么听在耳中还是让她觉得很舒服呢?该死的夏默澄,最拿手的就是哄骗人!
    她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啊等,百无聊赖转着电视机上的各种频道。
    直到深夜,夏默澄先独自出来了。
    一出来,看到宁浅恹恹地窝在沙发上,蹙眉看着他,等着他给出一个解释,夏默澄就不禁双眉染笑,走过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你们打算今晚睡在里面呢!”
    一开口,就是满满的火药味。
    夏默澄依旧是笑,鼻子碰着她的鼻尖,“你也知道这么久,为什么还守在这里,不上楼去睡觉?”
    她仰起头,振振有词,“看不到你们出来,我睡不着!说吧,我爸和你们在书房里说了什么?”
    夏默澄的笑容滞了滞,却是摇头,“我说了,这些琐事,你不需要操心。”
    “你不告诉我,我才操心呢!”
    “乖!”又是一个吻,堵住了她所有将要出口的话,夏默澄顺势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上楼去。
    她在他怀中手舞足蹈挣扎,“快放我下来!我爸还没有出来呢!”
    夏默澄声音柔柔的,又沉又醇厚,“他们很快就出来了。现在你需要休息。”
    她本来是铁定了心要等爸爸出来亲口给她一个解释才去睡觉的,可是如今头枕在夏默澄的肩膀上,没来由就觉得一阵困倦。
    偏偏夏默澄还像哄小孩似的,在她耳边柔柔开口,她更是困得不行了。
    把她放在*上,夏默澄却没有走,而是顺势躺倒在她身边,手臂一弯,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就这么相依偎地躺着。
    宁浅想起这可是自己的*,从没有哪个异性睡过!
    虽然两人将来很有可能结婚,但现在还是未婚男女……怎么能这么不避讳地躺在一起呢!
    夏默澄低眸扫过她那张神色紧张的小脸,顿时笑开了,“又不是没陪我睡过,还紧张什么。”
    她一瞬间想起那晚姐姐的订婚宴,她喝醉酒,一觉醒来,人已经在夏默澄的怀里……顿时更加别扭起来。
    “那一晚我真不是故意的……”
    张口想要解释。
    夏默澄俯身,目光直视她,眼中有谐谑,有深深的*意,最后凝聚着一道光,轻柔地笼罩着她,似要将她的模样一遍遍烙印在脑海里。
    “我知道……”他低笑,“可我是故意的。”
    宁浅愕然睁大眼睛,“你个混蛋!!”原来他那么早就对她图谋不轨了!
    夏默澄骨节分明的手,捏上她的鼻尖,语气中柔情满溢,“小傻瓜……我那么喜欢你,你却从来都不知道。这么久以来,真不知道是谁最委屈。”
    “我!当然是我!”宁浅一仰头,打算狡辩到底了,“你身边莺莺燕燕不断呢,哪里委屈了!”
    夏默澄干脆将她的嘴堵上,唇齿间细细碾磨,在她无法开口说话的间隙,有力回击,“哪里来的莺莺燕燕?莺莺是你,燕燕也是你!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说到最后,声音寸寸哑了下去。
    这是他兴致突起的预兆!
    宁浅顿时警惕起来,这么晚了,他难不成还有精力……??

  ☆、120夏家的阴谋柔情假象被撕碎(二更)

回应她的,是他的大手一挥,将她的小睡衣勾去,下一刻,五指就富有技巧地揉了上来。
    她闷哼一声,心中郁闷,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要,她从来没办法说个不字。他的所有动作,哪怕只是轻轻打在她耳珠的一阵叹息,都能让她战栗不已。
    还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那一晚,他极尽柔情,温柔地不像在索要,而是在施展浑身解数满足她。
    在一遍遍的沦陷之后,她终于体力不支,几欲晕倒。
    而他竟然也一直隐忍到最后关头,才尽情地释放。
    ***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夏默澄并不在身旁。
    宁致远也不在家里。
    宁浅一个人吃了早餐。虽然她如今是环宁集团中的一员,但需要还未正式上岗,只是代理,所以不需要上班,她显得十分悠闲。
    吃了早餐,一个人开着宁致远留下的车,去外面兜风,直到下午才回来。
    刚回来,就看到手机上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其中甚至有宁梓欣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
    而更多的,是夏默澄。
    宁浅皱眉,此时此刻,她还不知道环宁集团已经发生了巨变,导致这一场巨变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还跟她在同一张*上滚*单的男人,夏默澄!
    在手机的短信箱里,静静躺着一条未读来信,署名杨芊芊。
    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快看新闻!!!
    却用了三个感叹号……
    宁浅的心顿时有些不安。
    后知后觉的她,在未来某一刻想起这一天,都要忍不住感叹,如果那时候她没有打开电视,没有看到那一则新闻,而是听着迟来的夏默澄编织一套完美的谎言……也许未来的一切,都会有所不同。
    可命运之神,却仿佛是非要以折磨她为乐般,她刚一打开电视,关于环宁股东大换血的新闻,就扑面而来——
    今天上午,环宁集团紧急召开股东大会。会上,身为最大股东的夏默澄,宣布罢免宁致远,自任总裁。同时对上一周离婚事件作出回应,他直言不讳地承认,迎娶宁梓欣,是为了夺取环宁的股份……
    宁浅的手一颤,“啪嗒”一声,把遥控器摔在了地上,脑袋陷入一片空白!
    电视上那个西服笔挺的男人,真的是昨晚那个和她极致*,柔情蜜意的夏默澄吗?
    为什么此刻,她竟然觉得他如此陌生!
    他窃取了宁家的一切!窃取了爸爸的所有心血!!他做的一切,这些日子以来的柔情假象,都是为了迷惑她们父女吗?!
    夏默澄,你真狠!
    玩弄了她的感情,夺走了爸爸的心血,把宁家弄得支离破碎!!
    宁浅无意识地摇头,死死咬住下唇。她不想相信,可是电视上,那个眉眼冷漠的男子,却长着一张如此熟悉的脸!
    她几乎是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在窒息中伸手回拨了那个电话。
    “浅浅,你在家里,在那儿等我!”
    当电话那边传来他焦急的声音时,她几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剩下浓烈的恨。
    “夏默澄!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这一切,都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
    宁致远是被抬回来的,早已不复壮年的他,被气得当场脑淤血发作,却死活不肯住在医院,抢救苏醒后,昔日忠心的属下,开车将他送了回来。
    真可笑,明明就在昨天,就在这个家里,他还殷切地叮嘱宁浅,要和夏默澄好好过,将来环宁交给他们来打理。
    就是这个他一心一意信任,信任到想要将自己打拼出来的一切都交予的人,利用了他的信任,辜负了他的期待,然后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宁致远的脸色,青灰得像随时都要撒手人寰。
    “爸……”宁浅紧紧握着他,连哭都不敢哭。此刻她的心里,除了愤怒之外,又多了一种愧疚,多了一份恶心!
    夏默澄怎么能!在一边想着窃取宁家的一切同时,还跟她*,还如此*悱恻地满足她?!
    “他是警察……”宁致远费力地开口,死死握着宁浅,眼睛无神而哀恸,“我们都没想到,他竟然是警察……”
    他是警察!
    她知道!
    她早就知道他是警察!!他的警员证还在她手里!
    可是明明是他亲口承诺的,放弃任务!那一晚,他还让她毁掉它,会从今以后只为她而活……可是如今!看看他都做了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放弃!他做的那一切,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
    该下手时,他根本就没有丝毫手软!
    而她,只是个可笑的,被他欺骗了还沾沾自喜,以为可以亲手将他改变的笨蛋!!
    “咳……环宁……”宁致远咳得厉害,嘴边都溢出血沫来。
    随行的私人医生,连连向宁浅打手势,要给宁致远注射镇定剂,让他安心休养。
    可是宁致远,即便眼睁睁看着针头扎进肌肤,看着液体一滴不剩注射进去,却仍然静不下来,他一遍遍呢喃,神色绝望,“环宁毁了……就这么毁了……”
    那是他奋斗了半辈子的心血!他的全部!
    宁致远每说一句,无疑就在宁浅的胸口上捅一刀,心脏抽痛无比。
    等他终于不甘地闭上双眼沉沉睡去,宁浅绷紧的神经,终于猛地一松,眼泪瞬间冲出眼眶。
    她环抱着自己,在这所空荡荡的、宁家最后的避难所里,放声大哭。
    ***
    刚刚赶到的杨芊芊和江启明,被她这一声哀嚎似的哭叫,吓了一跳。杨芊芊急忙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一时之间,竟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该怎么办?”宁浅哭得一双眼浮肿模糊,死死揪着杨芊芊的手,“为什么是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杨芊芊长叹,“也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你知道的,他是警察……上级吩咐的任务,他也不得不尽力完成。”
    “那他就不要骗我!!不要让我烧毁他的警员证,不要告诉我他已经放弃了,以后只为我而活!他利用了我们所有人的信任,然后却背着我们,去干下这他妈叫什么的破事!!他怎么能,怎么能在面对我时,还如此深情款款,柔情密语……”
    “哐当”一声巨响!
    打破了她沉闷的哭泣,也打破了这一屋子的沉重。
    宁家大宅的大门外,夏默澄一身风尘,满目担忧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的一双眸子,只看着宁浅,那么深沉,那么害怕,还有那么多复杂的道不明的情绪……
    这一刻,宁浅只觉得自己看不懂他。
    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看懂过。
    “你他妈还有脸来!!”江启明恨得一手指过去,这个男人,就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连骂都不敢骂一句的女人!
    如果说,那一晚让他从自己眼皮底下将宁浅带走,会让他后悔,那么此刻,他是要后悔一辈子!
    “你为什么要招惹宁浅!!她那么善良,那么纯!你怎么忍心!!”江启明越骂越激愤,最后终于挥舞起拳头,一拳拳砸了上去,“我打死你个畜生!!她舍不得打你是吗?好!那让我来!!”
    夏默澄毫不避让,就这么任由对方,一拳拳砸在自己身上脸上。
    被打得脚下趔趄了,他一声不吭,重新站起来,继续承受着一切。
    一双眸子,却依旧如船锚一样,扎根在宁浅身上,越发深沉而凝重。
    蹙紧的眉宇,没有丝毫疼痛的迹象,有的,只是因为她而从心里泛起的担忧……
    “浅浅。”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地时,嘴边亦溢出一股血沫,两手死死撑着地面,嘴里只呢喃着她的名字,还有一遍一遍的,宛如烙印在心里的魔咒,“对不起……”
    “我c!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
    江启明早已愤怒到了极点,此刻他真的想过要不顾一切将眼前这个男人打死算了!省得宁浅再为他伤心!猛地抬起一脚,就要踢过去——
    身后,却传来宁浅哑声的制止,“够了!!启明,够了,住手!!”
    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的背叛让她疼,可是折磨他,却让她更疼!
    更何况,他那一双眸子,即便在被打得半死时,依旧布满了对她的关怀和柔情。
    这样的一个人,叫她能拿他怎么办?!
    夏默澄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宁浅一听就心烦,猛地一手将桌边的磁盘全部甩到他脚边,恨声丢出一个字,“滚!”
    他自然不肯走,双脚死死凝在地板上,脚边那一地的碎片,就像她亲手打碎的……对他的所有信任。
    看在眼中,让他如此绝望而失落。
    “浅浅。”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对她说这三个字,“对不起。”
    “你滚!!”宁浅指着门口,撕心裂肺地喊,“从今以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题外话:
    身为宠妻的男主,夏默澄一定有苦衷的对不对~~~两人的误会很快就会解开,么么哒~~不会虐太久的!

  ☆、121就让我默默守护着她(一更)

这一周,宁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一边要照顾宁致远,一边要应付不少上门询问的人。这其中有真正和宁家交好的昔日盟友,比如萧家父子,也有不怀好意来看戏的媒体记者……
    宁浅疲于应付,几乎每到晚上就累得倒头大睡。
    而宁致远的病迟迟没有好转的迹象,医生说是心病给拖累的,是他自己没有信心好起来。长期以往拖下去,很有可能导致瘫痪。
    到了最后几天,她已经哭得没有眼泪剩下,幸好身边还有杨芊芊和江启明,江启明更是把江记的生意完全放下,一心一意在宁宅陪她处理各项事务。
    可是如今她最愁的,反而是从前一向不怎么担心的……钱。
    “萧家答应今天打二十万过来,应该够撑一阵子,只希望宁叔叔能快点好起来。”
    杨芊芊捏着账簿,直叹气,根本不敢看一眼账簿上那触目惊醒的数字。
    环宁重组,警局介入调查,昔日的老股东们纷纷倒戈,宁致远从前签署的几份违法合约一一被捅出来。
    宁浅只能拿出大笔资金四处周旋,请人帮忙掩盖过去,才最终使宁致远免受牢狱之灾。
    更别提还有一大批突然冒出来的债务……
    而宁致远的医疗费用,也是一笔巨额开资。
    昔日偌大的宁家,在一夕之间被掏空得所剩无几。
    “实在不行,只能变卖我手里的股份。”
    宁浅手中还有宁致远分给她的诚宁公司的股份,如今她已经正式升任为公司总理事,只是迫于舆论压力,才没有去上班。
    “如果把子公司变卖,应该能到手三千万。”
    这个档口,别人都懂得趁人之危,她一介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没有办法开出更高的价码了。
    江启明心疼地看着她短短数日瘦削下来的面孔,不忍道:“那可是宁家最后的一点心血,你还是别卖了!大不了,我把江记卖了!先借钱给你用,等你赚回来,再还我……”
    不等他说完,宁浅已经厉声打断,“绝对不行!江记同样是你和江嫂的心血!我再穷,也不需要你变卖江记来接济!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她狠狠心,“启明,你要是敢再提,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江启明只能闷闷地闭上嘴。
    就这么挨过去一周,宁致远的律师带来了新的消息。
    “有一个匿名账号,在这一周里持续不断向诚宁公司的账款里汇钱,截至今天,已经汇入三十多个亿。”
    “三十多个亿?!!”
    杨芊芊一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在她的概念中,土豪就是用百万千万来衡量的,咋听一个匿名账号居然向宁浅的公司注入三十个亿的资金,她瞬间就震惊了。
    “没有搞错吧?!是哪个慈善单位?还好宁叔叔之前买了巨额保险啊?”
    她这么一插嘴,倒是把律师给问笑了,“你说的这两个,都不可能用匿名账号汇款。”
    律师转向宁浅,郑重道:“你父亲也说了,并没有购买任何巨额保险。因此,我有个大胆的推测。”
    他顿了顿,望向左右,谨慎地将宁浅请到一边,低声道:“我怀疑有什么人,或者团队,在环宁集团大换血前,就已经把环宁的大部分资产秘密转走。而现在,这个人或者团体,开始把之前转走的钱,悉数退回给你们。”
    他此话一出,宁浅的身体顿时僵冷。
    还有谁会为宁家做这样的事?只能是夏默澄!
    爸爸当时把他和夏叔叔一同叫进书房,到底说了什么?她必须向宁致远问清楚!
    “请你千万要将这件事保密,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说。”她想了想,补充道:“包括我爸爸!”
    “这是当然。”律师欲言又止。
    宁浅急道:“还有其他情况??”
    律师含笑,“这倒不是,只是有个八卦,想和你分享。环宁集团的总裁又换人了,你和宁先生都没有去参与股东大会,大概对此事不太清楚。据说,夏默澄主动提出辞职,将总裁的位置移交给了自己的父亲夏育霖,而他自己,则回到司诚继续当律师。”
    他说罢笑了笑,“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哪有人放着环宁集团几百亿的身家不要,却选择去当一个穷律师的?”
    有的。宁浅在心里默默轻叹,至少她了解的夏默澄是这样一种人。
    如此一来,宁浅更加坚定,匿名转账给诚宁公司的人,就是夏默澄!
    她来不及送律师走了,匆匆告别,“请你一有新消息就马上告诉我!”
    然后飞快上楼,进了宁致远的房间。
    她并不知道,这位律师一出门,就拿出手机,带着戏谑笑意拨下一串号码,“夏大律师,我可是把你要传达的话,都一字不漏地传达给宁二小姐了!我就纳闷了,你为什么不肯自己亲口告诉她呢?给宁家送钱,明明是一件好事啊……”
    电话那头,男声淡然轻笑,语气多了几分寂寥的自嘲,“这个时候,她不会愿意见我,即便见了我,怕也是没有好脸色看。我又何必给她多添烦恼?还不如就这样,在背后默默守护着她。”
    电话挂断之际,没有人听见,那一声沉闷的叹息,就像一片尘埃轻轻落在了哑掉的大提琴弦上。
    ***
    宁致远闭眼躺在*上,一动不动,他的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这些天来,是一刻都不敢摘下来。
    每次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宁浅都觉得无比心纠。
    其实她早该发现的,宁致远一向硬朗,怎么会在事发前几天,突然用起了拐杖?
    那时候,宁致远大概已经知道环宁集团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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