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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律师哥哥低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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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手一直攥着自己的衣角,过了半分钟,道:“还从来没有人给我这么开过车门呢,这样我挺像公主的。”
      林司嗤地笑了一声,声音很低,“以后你要习惯,别人为你开车门。”
      钱遥遥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谁能为她这么开车门啊?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公主殿下。
      但是林司看她看得认真,他的脸部线条十分硬朗,下颚角收的很紧,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
      钱遥遥有些怕,却更想亲他一下。
      有什么东西在作祟,她很想感知他脸部的温度。
      林司没说自己为什么而来,钱遥遥也不敢问。
      他能来,自己已经很开心了,为什么还要问为什么呢?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自己很激动。
      钱遥遥动了动自己的脚,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盒子。
      纸盒子沙沙的响。
      从她一上车就发现了,还有车后座,都是大大小小的礼盒,堆满了。
      她抱歉地想去看看,万一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被她踢坏了怎么办?想弯腰去看看。
      被林司拦住了,他说:“没关系,踢不坏。
      就放着吧。”
      “哦。”
      低头的原因,她的脸很红。
      也慢慢热起来,便问:“我能脱掉大衣么?”
      “嗯,脱吧。”
      钱遥遥终于把钱慧的那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脱掉了,少了束缚,果然舒服很多。
      她里面穿了一件枣红色的连帽卫衣,灰色的格子百褶裙。
      光着腿,下面穿了一条长长的袜子,白底红边儿的。
      这才是真正的钱遥遥的风格。
      只是这一坐,本身就短的百褶裙  ,一下子就到了大腿根上,两条小细腿就这么晃着。
      林司一低头,就看到了那双笔直的小腿儿,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扯过大衣,盖在她的腿上,道:“盖上,冷。”
      明明暖气很足,钱遥遥都有点热了。
      她又把大衣领子扯开,手到半空中,就被林司抓住了。
      那只手果然如钱遥遥所想的,手掌很薄,手指细,可以微微的感觉到骨头和关节。
      掌心干燥,而指尖有一丝丝的冰凉。
      林司说:“冷,听话。”
      他重新将衣服盖在钱遥遥的腿上。
      手抽走的时候,指尖从她的皮肤上一闪而过,钱遥遥反应过来,自己的裙子太短了。
      她的脸也一红,有种装逼失败的感觉。
      不过,钱遥遥的重点是,好想再触碰一下林司啊。
      见林司不说话,她甚至把脑袋往前拱了拱,让林司拍拍她的头也是好的。
      可是林司没动,他的脸对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今晚看上去心事很多啊。
      钱遥遥由衷地说:“哥哥,我觉得我挺像狗的。”
      林司:“……怎么了?”
      虽然不解,但他却因为她的话,心情变好了。
      她有点沮丧,总不能说,我想让你摸摸我,如果我有尾巴肯定已经翘起来了吧?
      “哦,没什么。”
      林司笑了笑,说了一句让钱遥遥听不懂的话,“遥遥,你还太小了。”
      然后手轻轻放在她的刘海上,算不上拍,轻拂一下迅速离开。
      钱遥遥想说,我不小了呀。
      但林司没给机会,他点了一支烟,没抽,左手伸向窗外,道:“你回去吧,穿上衣服。”
      可是今晚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走了?
      钱遥遥依依不舍地下车,眼睛恨不得能黏在座椅上。
      一推开车门,林司喊住她:“把东西带着。”
      “什么东西?”
      “给你的。”
      林司指了指她脚下的礼盒,还有后座上满满当当的东西,说道:“你带着。”
      钱遥遥不敢相信,还有礼物,确认了一遍,“真的给我的?”
      “嗯。”
      “我可以翻开看看么?”她有点迫不及待。
      “可以。”
      于是,钱遥遥心情愉悦的打开了脚下很大的礼盒,发现里面是一盒冬虫夏草……
      后面也有东西,她拉过来,扒拉开,还是虫草,药酒,名贵的中药材,还有一台心率仪……
      钱遥遥苦着脸问林司:“哥哥,你觉得我现在就能用到这些东西了么?”不带这么侮辱人的,虽然她今晚在刻意打扮成熟,穿了不适宜的衣服,但也不能这么嘲笑她啊。
      好歹也是为了他才打扮的。
      “骗你的,东西是给你爷爷奶奶的。”
      林司还是笑。
      “我的呢?”
      “没有。”
      钱遥遥:“……”
      林司率先打开了车门,去另一边开了后车厢,把东西拎在手里道:“走吧,我送你到门口。”
      钱遥遥没办法,只好乖乖的下车,帮忙提着东西,给林司指路。
      “到了,前面就是。”
      她指着前面一个亮着黄光的单元说。
      林司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说道:“我不上去了,你打电话让家里人下来拿东西。”
      “你不上去吗?”送了这么多礼品,不请他上去请他喝杯茶,很过意不去啊。
      林司摇头,“我今晚十二点的飞机,回源市。”
      他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从这里赶到机场,也要一个多小时。
      钱遥遥放下了东西,她想握一握林司的手,又不敢,只能怂蛋地颔首道谢:“谢谢你,林律师。”
      “好好照顾你的爷爷奶奶。”
      “那我们明年见。”
      “明年见。”
      林司坐会车里,看着钱慧和姚裕丰一起下来拿东西,才启动车子。
      *
      第二天早上,钱奶奶一起床,发现自家客厅里多了一堆的东西,还都很名贵。
      老年人对保健品一类的都特别懂。
      她细数了几样东西,加起来得好几万块。
      不禁心下一惊,这是怎么了?
      她去问钱慧,钱慧指向钱遥遥的房间。
      钱奶奶这下更担心了,还没开始赚钱的小孩子哪里来的钱买这么多东西?
      她直接推开钱遥遥的房门,惊恐道:“妹妹啊,你抢。
      银行喽?”
      钱遥遥还在梦里,胡乱应付着:“哎呀,是朋友送的。”
      “你交的什么朋友,还送这么贵的东西。
      妹妹,可不能乱交往朋友的。
      如果不熟悉的人,要把东西退回去的。”
      钱遥遥坐起身,道:“奶奶你放心吧,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
      钱奶奶不信,准备去给钱爷爷说道说道,该怎么纠正小孙女乱收别人礼物的恶习。
      钱爷爷一听也是很生气的,他们一家都清清白白的,不搞这些乱起八糟的东西。
      刚起身去教育钱遥遥,看到客厅里摆着的东西,诶,都是一些珍品诶。
      这个酒,不就是那个老李头爱喝的么?还有这个虫草药,吃了对眼睛好。
      检验完了,都是真品,他才去教训钱遥遥。
      钱爷爷义正言辞地跟钱遥遥说:“遥遥,可不能贪图别人的小便宜的,咱也不缺钱。
      爷爷奶奶更不需要这些。
      如果是乱起八糟的朋友送的,你马上退回去。
      做人就要端端正正的。”
      没办法,钱遥遥只好搬出了姑姑钱萍,说是姑姑家认识的一个熟人,两家关系很好。
      昨天进过这里,顺便送了点东西孝敬一下二老。
      钱爷爷打电话给姑姑,确认了一遍,确有其人,才收下了东西。
      而林司家里,他到十一点才起床下楼。
      父亲正在跟刚回来的姐姐林发在客厅聊天,说的话题,无外乎社会责任,仁义道德等。
      林司脑子有点大,准备偷溜回去。
      没上一个阶梯,就被林父喊住:“你给我过来!昨晚几点回来的?整天忙工作,让你结婚不结婚,让你生孩子你不生孩子,你想干什么?”
      得,过年了。
      这也能是父亲吐槽自己的点,他也是服了。

      第12章 捉虫

      林司坐在沙发一角,双手放在膝盖上,听着林父的唠叨,并不辩解。
      一早上,林父已经把姐姐林发教训了一通,现在终于轮到林司。
      林父一手掐着腰,一手端着茶杯,领导派头十足,居高临下地说:“说说,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
      林司眉毛抬了抬,轻声说:“您扯远了。”
      一听这话话,急火攻头啊简直。
      这不怪他,林总与第一个太太有了大女儿林发,后来林发的母亲去世。
      过了好些年,他再婚,与秦钰贤生了林司,那时已经快到四十岁了。
      现在他都六十多岁了,已经退休一轮,又被集团邀请退休返聘了都。
      一辈子为国家经济操碎了心,头发都比同龄人白很多。
      年纪大了图什么?这老来得子的小儿子,还在瞎混,你说气不气?
      他越想约生气,手抬到了半空。
      一把被林发扯下来,道:“爸,你别激动。”
      林司轻扯着嘴角,略带嘲弄的看向另一个方向,并不在意父亲佯装打下来的巴掌。
      这时,秦钰贤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穿一件亚麻质的枣红色长裙,发髻松松地挽着,道:“大清早的,你又在搞什么愤青?黄土都半截了,不累么?”
      林发嘿嘿一笑,坐到了沙发上。
      还算有人能治他。
      林父:“我不是气他不结婚,可三十岁了,他连个母蚊子都没往家里带过。”
      林发:“……噗!”
      林司不想听下去了。
      秦钰贤拉着老林总的手,坐下来,一家人齐齐坐在一起。
      “男人到了这个年龄,就得负起责任来。”
      说到底,林父还是生气林司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心中没有丝毫的社会责任感。
      林司从来不做任何反驳。
      母亲秦钰贤倒是来了兴趣,她一边剥橙子,一边问林司:“小司,你真可以带个小女朋友回来陪我玩玩,我退了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
      插花都没人欣赏。”
      林发插嘴道:“阿姨,你是无聊没人夸你吧。”
      被人拆穿,秦钰贤把剥好的整个橙子扔下她,努努嘴说道:“吃你的东西吧。”
      但她也没恼。
      这对继母与继女的关系还挺好的,主要的原因,是家里的两个男人太无趣。
      手机里,任东行发消息过来,催他快速进入电话会议,即使年关将至,他和任东行还是安排了满满当当的工作。
      秦钰贤这边还不依不饶,“林司,你说话啊。”
      林司站起身,不悦地皱了皱眉问:“说什么?”
      “带女朋友来的事情啊。”
      他抿着嘴,不说话。
      秦钰贤说:“不是我催你,这马上过年了,亲朋好友长辈见面,总归得问我你的个人情况啊。
      我都没法交代,要不你先在家里练习说辞?”
      女性长辈虽然对林司的事情好奇,却都不敢当面问他本人。
      林司转过身,看向父母,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太小了,还不懂事。”
      单纯的小女孩,根本无力招架他这一对当高管的精明父母。
      三两句话,绝对能把人弄哭。
      秦钰贤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问:“谁?”
      林发补充:“他女朋友。”
      秦钰贤和林总都激动了:“在哪儿?让我们见见?”
      他想起那个小姑娘粉嘟嘟的小脸蛋,明明很害羞了,却逼着自己厚脸皮地把上自己的小臂,胡乱摇晃。
      林司挑挑眉,意思是:想见?
      过了半天,他悠悠开口道:“等等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老林总不甘心地指了指楼梯口,道:“你说他是不是跟我摆谱?”
      “估计是真有小姑娘了,咱耐心等一等也好。
      反正三十多年都等过来了。”
      秦钰贤安慰。
      *
      林司回自己房间里,律所跟广东一个互联网集团的电话会议已经开始。
      他点开了自己一方的按钮,直接说道:“我是林司,可以开始了。”
      对方公司的法务立马上来打招呼,开始解说自己公司拟定的并购合同各个事项。
      半个小时前,林司已经收到那份文件,现在就在他的手里拿着,用铅笔勾出了几处不妥当的问题,说:“这几点要改。”
      对方法务小哥有点哭丧着脸,道:“这马上就过年了,部门本身就没多少人。
      等我们调整完就该到大年三十了。”
      林司面无表情,“所以,你觉得就这样?”
      听出了他的不悦,法务连忙道歉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担心拖延了工作,占用您的时间。”
      这时任东行又给了他发了一条可视邀请。
      林司最后简单地说:“你改好后就发给我,无论多晚,我都在。”
      “行行行,谢谢你,林律师。”
      话毕,林司挂断了电话。
      接通任东行的一通。
      他目前人还在美国,赶不回来了,干脆就在大洋彼岸过年了。
      他给林司的邮箱里发了一份资料,林司点开。
      '钱军,男,1967年生,(身份证件号户籍所在地:开城号。
      )五年前,因过失致人死亡罪入狱……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
      钱军是钱遥遥的父亲,林司在那晚韩氏夫妇请吃饭的时候知道的,他们故意避开了钱遥遥,来拜托任东行关于钱军案件上诉的事情。
      钱家在两年前,开始重新找律师上诉的。
      因为这件事情有了转机。
      五年前,钱军在开城因过失致死的案件,有了现场的目击证人。
      证明并非过失杀人,性质是防卫过当。
      林司仔细阅读了之后,沉默不语。
      任东行补充,“现在上诉的意义不算大。
      钱军已经在牢里呆了五年多,减刑加起来有半年。
      流程走完,他也就该出狱了。”
      林司按了按眼角,他又想起了钱遥遥倔强的样子。
      哪怕在亲人面前,都是可爱又会撒娇的乖乖女,她是永远的乐天派。
      可他见过她在阳台落寞的身影。
      他强调,“性质不同。”
      参考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 :为了使国家、公共利益、本人或者他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权利免受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而采取的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对不法侵害人造成损害的,属于正当防卫,不负刑事责任。
      或许在钱遥遥的心中,父亲的错与对,更重要。
      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点说,就是五年前,钱军在开城老城区与一位流浪汉发生摩擦,利用流浪汉随身携带的管制刀具,将其致死。
      那个刀具上满是流浪汉的指纹,DNA鉴定,刀柄上沾染的毛发与皮屑也全都属于死者。
      而钱军的指纹,只有一两处。
      当时一审时,钱军的口供是:当晚流浪汉挟持了一位青年女士,女士是西北口音。
      他听到求救声上前帮忙。
      他自己被刀具划伤,上前抢夺凶。
      器,意外致死对方。
      到最后,钱军还是被判刑了,定性为过失致死。
      因为那位“青年女士”目击证人消失不见了,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直到最近,通过钱家人锲而不舍地寻找,才终于有了进展。
      任东行说:“目前开城的一家律所代理,如果目击证人找到,证据也在,确实没有太大问题。”
      林司点点头。
      *
      开城这边,钱爷爷早起喝了一杯药酒,是林司送的。
      钱遥遥闲来无事,也凑上去喝了一杯。
      她心想,这可是林司送的第一个礼物啊,别管是送给谁的,她总归要占点便宜啊。
      祖孙俩,喝着喝着,一瓶就没了,钱遥遥喝得头晕晕的,脸红红的,冒了鼻血。
      太补了!
      钱爷爷不高兴了:“钱遥遥,你说你咋那么抠呢?我还指望你将来孝顺我?一点酒还跟我抢!”
      。
      ……
      她睡了半天,下午两点才起来,被奶奶喊起来的。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爷爷奶奶带着她去临市的男子监狱,去看钱军。
      钱军的状态不差,他本身是一个乐观的人。
      刚开始的一年半载,挺难受的,放不下家里的女儿和父母。
      夜夜睡不着,心事多。
      现在五年多了,他已经能平缓地度过这些变故了。
      甚至,他在监狱里的表现很好,因为是高级知识分子,在文艺工作上做得很出色,获得减刑机会。
      甚至狱警们的教育发言稿,都是钱军帮忙写的。
      狱警给一家人安排在一个房间聚齐,里面有桌子板凳。
      钱奶奶带了好些自己做的菜给儿子。
      一见到儿子,老人家就想哭,开始眼睛红,后来就抽抽噎噎地哭,完全克制不住了。
      钱爷爷被背过去抹眼泪。
      钱遥遥也想哭,她很想爸爸。
      可是得照顾好爷爷奶奶的情绪,只能淡定地应付下。
      她跟钱军坐在一排,拿出钱萍给准备好的运动手环,说:“爸爸你看,姑姑给你买的。”
      钱军接过来看了看,他人在监狱,也不是完全与外界隔绝,每周是有一个小时的上网时间的。
      他知道这个怎么用。
      他带上去正合适,笑着问钱遥遥:“看看,帅不帅?”
      “挺帅的。”
      “你带给我什么了?”钱军问。
      “你猜。”
      钱遥遥转了转眼珠子,她趴在钱军的耳朵,悄悄说了几句话,钱军顿时脸色一变,道:“哪家的?等我出来好好看看!”
      钱遥遥呵呵地笑,有些无奈地说:“可我还没追上,万里长征第一步啊。
      钱军愤愤地说:“算了,我不看了,谁都配不上我女儿。”
      钱遥遥故意失望地叹叹气,哎。
      就林司看不上她。
      钱军说:“遥遥不急,爸爸马上就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点点案件,我不专业,大家看看就好哈。
      这算是钱遥遥成长过程的磨难,后面就有林司哥哥啦~~大家放心,绝对是甜的。
      不甜打死我。
      然后,我今天又要出差了。
      这次会写好,每天早上八点刷就行了。
      么么哒!

      第13章 捉虫

      事情看似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出现变动,是在那个目击证人心态转变的那天。
      钱军在五年前的口供得到证实,确实有那么一个受害者存在。
      女人姓张,叫张凤春,六年前与丈夫来开城做纺织生意,刚刚起家,没什么钱。
      租住在老城区的一处院子内。
      那天她下了班独自回家,跳桥底下遇到了那个精神不正常的流浪汉。
      钱军救下了她,但是厮打的过程中,钱军不小心伤了人,结果流浪汉直接咽了气。
      张凤春吓得哆嗦、直接坐到地上。
      钱军也受伤了,他主动报了案。
      警察来前,张凤春怕担责任,也不想惹上被人性骚扰的名声,直接溜了。
      钱军对警察说出了自己所见事实,也只能说出她大概的样子和口音。
      张凤春知道警察在找她取证,就连夜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她租住房子的房东是一对七十多岁的老夫妇。
      直到前段时间,燕岭律所的律师秦燕玲从老夫妇那里打听到了这个人。
      有对从西北来的办纺织小作坊的夫妇,女人就是钱军所说的模样。
      那年,张凤春忽然说要回老家带孩子,没过几个月,她丈夫生意赔了钱,也走了。
      时间也对得上。
      老城区公共设施简陋,当年的案发地与街道没监控,老人也不上网,消息闭塞。
      自然不知道发生的命案与自家房客有关。
      只是最近张凤春又来了开城,看望当年结交的朋友。
      顺便也看看当初善良的房东夫妇。
      秦燕玲费了很大的力气找到张凤春。
      她才知道,当年救自己的好心人如今落到这般地步,被判了七年,与妻子离婚,留个独生女儿和一对老父母在家。
      秦燕玲说:“钱先生的下场,不该是这样。”
      张凤春不是没心肝的恶人,只是比较担忧。
      说再多,钱军也是因为自己惹上这无妄之灾,且自己还逃离了现场。
      这被钱军的家人知道,抱怨自然是不用说了,报复都说不定。
      秦燕玲说:“这个你别担心,钱先生一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你来了,就是带给他们希望,他们高兴。”
      张凤春答应了秦燕玲的求情,只是有个条件,不会在开庭前见钱家人。
      秦燕玲也答应了,那就不见。
      只是,当她知道,当年的死者身上有隐疾时,又退却了。
      如今她发达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曾被性侵已经是很难看的了,再和别的疾病挂上钩,她怎么面对丈夫和家人。
      于是,张凤春走了。
      这一次,她把秦燕玲的联系全拉黑了。
      证据证人不足、上诉失败。
      判决那天,前奶奶终于忍不住了,当场哭起来,一位七十几岁,白发苍苍的老人,本该子孙满堂颐养天年,却为了孩子的事情,哭成这样真叫人不忍心。
      钱遥遥抱着奶奶的肩膀,看到父亲失望的神情。
      却不忘对着女儿微微笑了一下,用口型说:照顾好奶奶。
      她也想哭,眼睛红红的,却不能哭。
      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示弱撒娇,什么时候该担起责任。
      两个姑姑忙着与律师交涉。
      只有钱爷爷在巨大的悲伤下,保持着读书人的体面。
      他的手都是抖的,扶着椅背,他说,“我活了一辈子,始终相信邪不胜正。
      我的儿子没做错事情,我相信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过了几天,大家都从低落的氛围中缓过来了。
      这段时间唯一比较安慰到大家的事情,就是二月中旬钱遥遥的初试成绩出来了,三百大几十分。
      上她理想的好学校和专业,没什么问题。
      因为前段时间,全家人都在忙钱军的事情,钱遥遥的考试就成了小事。
      钱爷爷很高兴,晚上喝了点酒,摸着小孙女的脑袋,说道:“遥遥不错,要继续念书,要有恒心,喜欢的事就得坚持下去。”
      奶奶也缓和了,道:“我们还有你小姑姑陪着呢,别担心。
      妹妹放松心情,读读书,谈谈恋爱好嘞。”
      钱遥遥收拾了行李,回了源市。
      韩思琪也在准备复习的事情,正好俩人又可以做伴了。
      六哥为了节省房租,继续住在学校里,浦丝丝同学则一直在纠结,到底是出去找工作呢,还是参加国考。
      她们的学校和专业都不错,六哥的实习单位给的条件很好,这让浦丝丝有点想工作了。
      可是韩思琪和钱遥遥又继续深造,感觉也很棒啊。
      就这么举棋不定着,每天在宿舍里撸撸剧,看看书,上上招聘网。
      钱遥遥则是跟韩思琪一起,住在学校,每天泡图书馆,搜集各大院校的资料。
      林司这段时间出国了,钱遥遥自己也没什么心情去招惹他。
      只是年初的一天,钱遥遥发了个朋友圈,抱怨自己家里没暖气。
      万年不上朋友圈的林司,在半夜给她评论了、只说了一句: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后来他们就没联系过。
      *
      只是,钱遥遥这段时间还是有点郁郁寡欢。
      失眠很严重,早上一睁开眼,才五点。
      又不能起床,她就会想起爸爸的事情,也会想到离开家的妈妈。
      眼泪会不争气地流下来。
      但是每次都会在室友起床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钱萍心疼她们学习辛苦,更是心疼钱遥遥心事重。
      她给了韩思琪一些钱,抽个周末,带钱遥遥出去玩一圈,放松放松。
      有钱韩思琪当然乐意了,于是叫上韩景阳,呼朋引伴,一同出行。
      那天早上,秦燕玲律师来源市出差,见了钱遥遥。
      对于钱军的事情,大家都尽力了,她拍拍钱遥遥的肩膀道:“没关系的,会好起来的。”
      所有人都说会好起来的。
      钱遥遥也相信,她点点头说:“秦律师,你能把资料再传一份给我么?我想看看。”
      秦燕玲:“可以。
      我们这段代理关系结束,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
      秦燕玲公文包里的东西多,这一翻,风大,文件全洒在地上了,钱遥遥帮忙一起捡。
      ……
      没找到。
      秦燕玲说:“要不我回去发你电子档吧。”
      钱遥遥想了想,说:“好的,谢谢你。”
      韩思琪没有给钱遥遥一个人的时间,当天中午,就拉着她坐车去了东区古镇。
      还有浦丝丝和韩景阳。
      除了韩思琪,谁都不知道钱遥遥家里的事情。
      一起吃过了农家菜,逛了一会儿,韩景阳有事要回学校,韩思琪好不容易有这半天跟韩景阳在一起,就让浦丝丝和钱遥遥俩人玩儿,自己跟韩景阳回去了。
      下午,钱遥遥和浦丝丝在清吧里坐了一会儿,听着驻唱歌手哼民谣。
      巧的是,浦丝丝下午接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她立马赶回去了。
      钱遥遥说:“你赶紧回去吧,实习要紧。
      我一个人在这边坐一会儿晚点回去。”
      直到晚上七点多,韩思琪回去宿舍,才发现钱遥遥还没回来,打过去电话,发现已经关机了。
      她打给浦丝丝,结果后者说自己下午就回来了。
      这下韩思琪慌了,得赶紧联系韩景阳,帮忙去找人。
      结果到了楼下,被宿管阿姨叫住。
      宿管阿姨一脸玩味地看着韩思琪问:“那个叫钱遥遥的,是不是你们宿舍的?”
      语气里带着轻蔑,浦丝丝这个神经大条的人,都能听出来。
      宿管阿姨丢给韩思琪几张夹在一起的纸,是早上捡到的,她笑笑说道:“小姑娘交朋友小心些,这钱遥遥的爸是个劳改犯。
      啧啧!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
      韩思琪看了手里的纸,是关于舅舅钱军的。
      浦丝丝虽然不知道情况,只是听到有人这么说遥哥,立马冒火了:“你说什么你?瞎说话不用负法律责任是吧?”
      “我瞎说?你自己的朋友不知道吗?”
      浦丝丝确实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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