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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岚-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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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相是普通的,一副标准的中年褐发白人的模样,既不好看也不难看,只是眼神坚毅,气质飞扬,总归是让人印象深刻。

    他应该是一名牧师,不是终日躲在神殿里诵经祷告无异于宅男的那种,而是兼具学识与勇气,为了认定的理念和使命,甘冒风霜,于大陆上四处游历,进行探索、传教、救助和除魔等各项任务的那种。事实上这一类算是广大冒险者的一员,他们深受同伴信任,差不多是最受欢迎的一个群体。

    一般而言,牧师精熟医术,通晓一些基本的武技,有肉搏能力,但主要威能还是体现在能够施放的效果不同形式各异的一系列神术上。某种意义上,这些人才是各自教会的真正的中流砥柱。

    一个圣徽悬挂在这名牧师的脖子之上。圣徽非常精致,以蓝色盾牌为底,中间是一个立在战锤之上的平衡天平。弗兰克介绍过,这是正义之神提尔的圣徽,换言之,他是一名侍奉正义之神的牧师。

    而正义之神的教派,前面提到过了,是格雷特斯共和国内最大的教派。

    牧师盯着叶孤云,眉头紧紧皱着,面色不豫,不知道是因为不喜欢黑衣怪人的冷酷做派,还是不喜欢眼前的血腥的屠戮场景,抑或是兼而有之。

    “足够了!”牧师怒声喝道,他的面容深沉严肃,他的声音冷硬如铁,他的姿态正气凛然,他就像是世间所有正义的化身,“死亡已经足够多了!不能再。。。。。。”

    噗哧~

    却是叶孤云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径自将手腕压下。于是,剑尖贯穿了女刺客的咽喉,干脆,利落,没有额外的痛苦,但无论如何,又是一条生命被带走了。

    都没等牧师把话说完。

    “你~!!!”

    牧师双目喷火,呼吸急重,显然被对方的举动激怒了——相信任何人处在相同情境都会,但那黑衣怪人依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而是若无其事般,往四周的地面来回扫视。

    很快,黑衣怪人找到了要找的东西,是一把躺在地面上的匕首。同样的玩意儿,周围其实还有很多,毫无疑问,俱是刚刚死去的几个可怜虫遗留下来的,而黑衣怪人选择的是离得最近的一把。他走了过去,挥臂,出剑,将匕首撩了起来,找准角度,再度挥臂,又是一剑,恣意随心,轻描淡写,就让长剑精确地磕在匕首刃身的前三分之一的位置。

    叮~,匕首应声而断,一分为二,一为残匕,一为刃尖。无人管束的残匕伶仃地掉落在地,而刃尖则出现在黑衣怪人的手里。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直至他用和先前投掷水果一模一样的手法将刃尖投掷出去。。。。。。

    ————这是分割————

    一个阴暗的角落。

    此处位置较高,同时距离也不是太过遥远,拥有宽阔的观察角度,也能聆听到大道中央的实况原音。相比起来,作为监察位置,这里要比之前被发现的五名跟踪者原本正占据的位置优越得多。

    一个男人在埋首低语,他的手里握着一根红色的六棱晶柱。

    “职业:相当特殊的一种敏捷型剑士,无法看破具体流派。。。。。。。”

    “速度,超一流;剑术,超一流;力量,不明,初步评估当不下于顶级(人类)。。。。。。”

    “感知能力。。。。。。超一流?”

    男人皱了皱眉头,可是毕竟没能发现自己。。。。。。

    “更正,一流。。。。。。”

    “性格:冷酷、无情、傲慢;手段凶狠,疯狂,不理智;似乎对教会观感不佳,挑拨手段用诸其间,当有奇效,建议实行。。。。。。”

    蓦地,男人听到了一阵异响。

    嗡~

    循声望去,只见到一片迷蒙的光芒。下一刻,一阵剧痛涌起,似乎有什么东西射进了胸腔。。。。。。

    丧失意识之前,男人还是成功将手中的晶柱激活了,在其倒下之后,这根六棱晶柱也随之化作了一堆松散的红色粉尘,微风一吹,再无痕迹。

    ————还是分割————

    叶孤云一开始就知道跟踪者总共有六个,这不,用作逼迫现形的水果他刚好就是买了这个数——当然是算好的,不是瞎蒙的。本来是准备一人一个恰到好处绝不浪费的,但事到临头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怕没法将其一网打尽。

    要是将其全部识破的超强洞察力让六个跟踪者心生忌惮,然后展开合理的联想,连番考量,最后决定不管不顾的各自逃散,叶孤云还真没办法将他们全部消灭。

    毕竟,速度再快,都不可能全部截住分别往六个方向逃跑的一支小队啊。

    所以,叶孤云刻意忽略了一个,装作没能察觉,让其继续隐藏在暗处。如此,方能让这群人产生一个错觉:这家伙虽然高明,却也不至于高明到自己无力应付的程度。在错觉的暗示下,他们就会有最高的几率不会拒绝叶孤云的正面搦战。然而一旦进入了战斗,他们才会发现,自己已没法在某个竭尽全力的凶残家伙手下保得性命了。

    这不过是叶孤云心血来潮的一个小算计,不知道有无作用,是否多余,但他不在乎,想做,也就做了。

    ————依然分割————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叶孤云默默将视线从远处收回。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想来这副表情会成为很多人心里长久的梦魇。一回身,他又往地上来回扫视,这一次,看中的是第一个倒下的罩袍男的尸首。

    他向尸首倒伏的位置走去,一路上手中的长剑还在无意识地舞动着。

    牧师以为他在将敌人全部击杀后仍不感满足,准备亵渎尸体以泄私愤,连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叶孤云的左肩,怒声道:“你不能这样做!”

    叶孤云的脚步确实停下了,他回头瞥了一眼,仍是那副淡漠的表情。尽管如此,一时间,牧师还真以为自己的话语起到作用了。遗憾的是事实并非如此。下一刻,只觉对方肩头一抖,也不是何等巨大的力道,他的手就被干脆地震开了。

    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话语悠悠飘来,就像那个表情,从中感受不到特别的起伏,正困惑间,话音完全落下,其意思才清晰地浮现在心间:“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指导我的行为。”

    「翻译器?啊?是那位?」

    叶孤云走到了罩袍男的尸首旁边,他又挥剑了,但目标并不是尸首本身,而是其裹着的那一袭宽大的罩袍。

    唰~唰~

    罩袍被割裂了,被其遮盖的东西立刻无所遁形,计有强酸瓶、炽火胶、飞蝗石、布置陷阱的材料乃至是卷曲放置在卷轴筒里的未使用法术卷轴,琳琅满目,以各种形式钩挂在罩袍男的腰带之上。毫无疑问,这些物件都是罩袍男为其敌人精心准备的一些“小玩意”,只不过未及使用,它们的主人就永远失去了使用的机会了。

    这是在清点缴获?不是。

    叶孤云并未往这些物件上多看一眼,他只取走了罩袍被割走的那一块。一块烂布,换个位置,就成了一方布帕。叶孤云拿着布帕,旁若无人地,在所持长剑身上仔细擦拭起来。

    一个合理而又令人意外的举动。

    又是断手,又是断头的,忒酷烈了,作为一把并不能切金断玉吹毛断发的普通长剑,它的压力很大。如果它的主人是个惜剑之人,即使做不到立即保养,也应该及时将它身上浸润着的一层血液擦拭干净。正好,叶孤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的举动绝对是合理的。

    只是,不太合情。。。。。。

    这不是个恰当的时机。

    闹出了偌大的阵仗,制造杀戮,散布恐慌,行径与恐怖分子差不离了,作为当事人,就算拿不出一个妥善的善后方案,如何也得有所表示吧?譬如,给出一个还过得去的理由,让民众能够安定下来不至于因恐惧而混乱失控?正常人或许都会如此之想,但叶孤云偏偏没有。他就站在那儿,静静地擦剑,默默地。。。。。。嗯,装逼。

    太令人意外了!

    牧师已被气得思维错乱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庆幸叶孤云终究没有亵渎尸体,还是应该大声斥责他的冷漠傲慢不负责任。到底是正义之神的忠实信徒,还是等级挺高的那种,有着良好的涵养,坚定的信念,很快,牧师便压下了大部分的个人情绪,试图就事论事。

    “但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叶孤云一扬手,让手中的布帕重新变回一块烂布,他将长剑回鞘,略略整理了下着装,方才淡淡地回应:“对!他们就是个好例子。”

    他们,指的是附近地面上倒在血泊中的五个不幸被派来执行任务的倒霉鬼,噢,不该忘了,还有躺在另一角落里的那一个。

    牧师觉得自己的怒火又要升腾起来了,对方那种极度平淡的表情,有时候真的很能勾动肝火,他提了提腔调,说道:“那你什么时候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叶孤云扯了扯嘴角,随意地回道:“等到能让我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人或事出现。”

    何等桀骜!何等狂妄!

    牧师暴怒了,以咆哮的方式,对着叶孤云狂喷:“哈?这是什么理论?!难道事情不是你引发的吗?难道杀戮不是你制造的吗?难道这等血腥的场景不是因为你而出现的吗?难道那些恸哭中的民众不是受到你的行为的影响吗?你不觉得自己需要对他们负责吗?无动于衷就能等于无愧于心吗?!!”

    “图尔先生,”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呼喊的是牧师的名字,却是罗契。就在刚才看到有人向叶孤云走去的时候,他也连忙往这边动身了,不是怕叶孤云会吃亏,而是为了防止两方极有可能引发的冲突——关于打交道这回事,他实在是对叶孤云没有信心,平时倒也罢了,可目前后者正处在于一个谁也没法搞懂的不稳定状态下啊!若是真的诱发了几许碰撞,那才是真真正正的闹出了一个“大阵仗”啊!没有人愿意见到的大阵仗!所以,即便依然对大道中央的场景感到不适,他还是坚决地走了过来。

    伊芙和弗兰克没有过来,前者至今仍然没敢放下隔断视线的双手,而后者则承担了护卫的任务——当前的场面确实有点混乱啊,可见叶孤云制造的恐怖真的是一种大范围覆盖性的无差别攻击。

    “还有诺曼先生,皮克特先生。”后头的两句是罗契对新近走过来的另外两个神殿的主事人的招呼,他勉力挤出一个笑容,虽然有点程式化,但想来是够用的,“诸位,晚上好。”

    图尔,诺曼和皮克特,自然是认得大公爵的长子的,不管是因为身份,还是态度,对方既然已经有所示意,自己就不能不作回应,于是他们都点了点头,只是神情着实严肃了些,鉴于当前的状况,倒也不能有所苛责。

    叶孤云对此不作理会,他看着图尔,似乎是好生思索了一番,然后,就先前的话题,作出了认真的回答:“既然那些人选择了留下观战,就应该承担可能会遭受惊吓的风险,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是咎由自取。或许这有些诡辩的意味,但你却无法绕过它。而且。。。。。。”

    叶孤云笑了,很轻,很淡,他x的竟然流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他的眼神没什么变化,一如平常,忧郁、深邃,但像蒙着一层毛玻璃,让人看不见里头的真实。一切是熟悉的,却不由得让罗契感到了一种不妙的可能。

    “我不需要善名,我不关心在别人眼里我是否是个好人,我不接受认证。无动于衷?或者冷漠无情?我不在乎。我的行为,我喜欢,也就做了。”

    原本就有点冷硬的氛围再次急转直下。

第五十二章 影匕
        在罗契的极力斡旋下,叶孤云终究没和图尔打起来,尽管后者当时绝对是处在一个七窍生烟的极怒状态之中。这是好事,却也没那么好,冲突的含义可是挺宽泛的,绝不仅是单纯地指代肢体的碰撞,所以你也很难界定叶孤云有没有和图尔,或者说提尔教派,产生了确实的冲突。不论如何,可以想象,叶某人在在场的三位宗教人士乃至是他们所代表的教派的眼里,是不可能有什么好印象的了。

    事件已经落幕,但其影响还在持续发酵之中。

    大道之畔,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罗迪克,新月城的地下之王,施施然从里面转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笑意,看上去心情正佳,想来是对适才的一场大戏很是满意。

    “结束了,我们走吧。”

    摆摆手,罗迪克一脸闲散地对身后说道,那是他的忠仆,人称“银豺”的胡略大爷。相较之下,胡略大爷的状态就要差多了,满头虚汗,神色畏缩,像是见了鬼一般。害怕吗?好像是的,但并不是因为大道中央的屠戮场景,区区血腥,又如何能让像他这种经历的人有所畏惧?真正撼动了胡略心灵的,是某人展现出来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某个晚上也曾感受过一次,刚刚又有机会再度重温,这让烙在脑海里的印象更为深刻了,但是,他宁愿不要。

    “先生,您很高兴?”胡略小心地向罗迪克发问。

    “对啊!剧情很精彩,内涵很丰富,叹为观止,不虚此行!”罗迪克懒散地答道。

    “呃。。。。。。”

    “胡略,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真的,你不必过虑。我们已经选边站了,不管当初是否甘愿,现在有无悔意,做出的抉择决计是无法更改的了。既然如此,看到你必须效忠的对象拥有令你惊喜的强大和决心,又为何不抛开心中的一些羁绊,真诚地为之感到高兴呢?”

    “。。。。。。唔,知道了。”

    “对了,还有件事。”

    “请吩咐。”

    “既然对方已经向我们展示了他的强大和决心,那么我们也该向他表现一下我们的价值。派个人,搞定这事。”

    “知道。”

    “噢~!夕阳!真美~”

    圣洁大道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多时便在各个方面的通力合作下得以消弭。首功自然得归于附近的各个神殿的圣职者,没有他们的安抚,局势或者已不可控。当然清洗场地也是十分重要的,这项工作由罗契招来的城卫队承担了,他们将六名死者的尸体尽数收殓,由神殿的牧师超度了一遍,再运往别处。

    收殓其实也是一个搜刮的过程,死者身上的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被扒拉了下来,能私吞的都私吞了,不能的则作为物证呈送上级。上级或许没有心情,没有时间,没有能力检视这些物证,那时候,就会有“专人”前来代劳。

    叶孤云四人走在不知道算不算是回程(因为是去往新家)的路上,罗契在讲述着初步调查后的一些发现。

    “跟踪者的身份已经查明了。”

    “哦?这么快?”闻言,弗兰克忍不住出言打岔,浮着怪笑的脸上分明写着个大大的不信,“这可不像是城卫队或者是检查司的一贯作风啊。”

    “自然不是他们。”罗契也笑了,带着难言的无奈,“罗迪克的人提供了帮助。”

    “噢,难怪。”

    “这是好事,他很聪明。”

    “别管他了,说回正题。他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隶属于哪个势力,跟踪我们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弗兰克催促道。

    “影匕。”

    弗兰克洋洋洒洒地提了一大堆问题,然而罗契的回答只有简短的一个词组。

    “他们是‘影匕’的成员。”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没有达到想要的效果,罗契又再强调了一次。

    “听起来好像挺熟悉的。”弗兰克真的被罗契的说话方式唬住了,他的神色不由得变得郑重起来。

    “你不会没听说过的,努力回想吧!对!就是那个‘影匕’!”看着弗兰克先是苦思继而恍然的过程,罗契笑了。

    “不就是一个还算凑合的专门贩卖情报的盗贼公会吗?”弗兰克皱眉道。

    “是,但不仅是。”

    “好吧,你已成功的将我绕晕了。”弗兰克吐槽道。

    “嘿嘿,弗兰克,你所了解的资料需要了,当然,我的也是。只不过就在刚才我恰好从罗迪克的手下的嘴里得到了最新的一些。”

    “有屁快放。。。”弗兰克猛翻白眼。

    “不错,从前的‘影匕’确实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盗贼公会,在北地甚至不能算是拥有名声的势力。但最近几年,他们崛起了,势力快速膨胀,不再甘心蜷伏于大本营望加农,转而往四周极力扩张,如今其枝叶已经覆盖了大半个北地!这可是个大新闻!初初听到时我也觉得格外意外,难以置信!但更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一个就在左近的势力产生了剧烈的变化而我们却一无所知。虽然,像我们这样的总在明面的身份,对于地下世界的版图变化,消息有所迟滞也是正常的。”

    “他们因何而崛起?”问话的是叶孤云。

    “传闻是和吸血鬼勾搭上了。一批中低阶的血族加入了这个公会,充当着中层领导和基层骨干的角色。至于有没有高阶的,谁都无法确定。另一个传闻,是得到了某位神祇的支持,可以是暗夜和阴影女神莎尔,或者盗贼之神马斯克,或者阴谋和谎言之神希瑞克,同样也是无法确定。”

    “有趣。”叶孤云评价道。

    “谁说不是呢?此外,更值得瞩目的是,虽然他们一直在极力扩张,展示出强烈的野心,但采取的手段却算得上克制温和,拉拢分化重金收买才是最常用的手段,反而武装火拼进而强行吞并这种更直接最容易选择的手段是用得最少的。不简单呐!”罗契的言语里透露着显而易见的称许。

    “他们有一个高明的领袖。”叶孤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说真的,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我挺想认识他的,想和他成为朋友,深入地探讨下领导的艺术,如果不成,跟在身边看看也行,看看他是如何操作的。”罗契突发奇想,“仅从听来的一些言语上臆想,就能感到他的手腕的高超。太惊艳了!让人折服。”

    “也许你可以去试试~。”弗兰克怪笑道。

    罗契没有理他,接着说道:“尽管与从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但‘影匕’还依然没有放弃他们的传统业务。”

    “所以这次是有人延请他们前来收集打探关于叶的一切?”

    “这是最有可能的答案。”罗契指了指弗兰克,又指了指自己,“如果有人想要我们两个的资料,根本不必费事,只需一声令下,等待片刻就会有完整的报告摆在书案之上。”

    弗兰克无奈地耸了耸肩,他承认,这个论断没有错误。仅是因为他们所拥有的身份,各自的一些基本资料,就不可能处在未知的状态。一个成熟的情报组织,必然是早就将其收集完备,整理成册,以方便随时使用。作为被关注者,甚至还无法反抗,弗兰克深感无力。

    罗契看向了伊芙,说道:“也不太可能是为了伊芙而来。”

    众人俱都认可。

    有哪个上位者会分出心思关注一个数日前还是奴隶的姑娘?好吧,不能说绝对没有,但真的无限接近于零。当然,如果你死脑筋的非要为一个极虚妄的假设寻找理由的话,倒不是不能找到,但都不够有力。

    为了伊芙的美丽?听起来很合理,实际则不。

    必须承认,伊芙的美是惊人的,但这种美并不完整——说句不好听的,她到底还是一件残缺品啊!今时今日已极少有人会对一件苏族残缺品感兴趣了!退一步讲,即便真有癖好特殊的那么一个人对这种美丽苦苦痴恋,不懈求索,也用不着为之请动六名来自“影匕”的高级暗探。

    既不专业,也不值得。

    调查一个姑娘的底细,一名普通的侦探就绰绰有余了,需要请动“影匕”的高级暗探?还一次六名?360度无死角覆盖?这笑话未免太好笑了!

    很好,不为美丽,只为其他,其他的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甚么身怀重宝,价值连城,干系甚大——呵,也是不成立的。

    数日前伊芙还是奴隶啊!最无力最无自主权的奴隶!明码标价的奴隶!想要得到她的人有无数机会将想法实现,花点钱就得了,代价也不大——丹伯特可是一度将伊芙视之为舱底货的,若不是出现了叶孤云这个奇葩,他还想着是否要赔本折价处理掉呢!

    无比轻松就能办到的事情,又何必整出后来的这一串极为多余的动作?

    啊,这个方法似乎将所有理由都打倒了!没关系,都只为了说明:你永远无法找到一个符合逻辑的理由,来解释一个上位者为何要派遣六名来自“影匕”的高级暗探,去调查一个仅仅是拥有姿色的姑娘。

    所以,这六名来自“影匕”的高级暗探只可能是为了叶孤云而来的。理由?呵!都多得数不清了!随手拈来就是一个!譬如,他的出现,这本身就是很大的一个理由。

    当然,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的神秘。神秘导致未知,未知则导致好奇,更何况这个未知的人物还卡住了一个重要的位置,因而有心人自会使出各种手段试图摸清底细。

    那么,首先出手的这个有心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卡尔夫阁下?”别了个苦瓜般的表情,弗兰克说出了这个最合理的猜测。

    闻言,罗契便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心底里他是不愿意相信的,因为他一直对卡尔夫很是崇敬,但到底还是点头了,他说道:“卡尔夫阁下确实是很有可能的一个选项。“

    “难道不是最有可能吗?”

    “我并非是刻意为他辩护,”罗契解释道,“你忘了那天在罗迪克的地下室里听到了什么了吗?关于那个自大莽撞的法师和他的指派者。”

    “你是说,选民女士?”弗兰克又皱了一个苦瓜脸。

    “没错,我认为最有可能的应该是她。”

    弗兰克叹了口气,挠着头,闷然道:“被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最有可能确实就是她了。”

    “她也是来自于卡尔夫阁下的阵营的啊。。。。。。”罗契的声音趋于低沉,顿了顿,又昂扬起来,“不管如何,现在的一切论断都只是无法证实的猜测,谁叫那几个暗探都让叶给宰了呢。”

    “哈哈!”提到这个,弗兰克也变得振奋了一些,浑然忘了当时场面的血腥,“手段凌厉一点,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让所有不怀好意的家伙知道,‘黑衣魔鬼’萨菲厄斯是不容冒犯的!如果还试图伸出爪子,就要有付出巨大代价然后一无所获的心理准备!就像这次一样!”

    罗契挑了挑眉,回道:“不对!也不能说一无所获。”

    嗯?

    等到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自己的身上后,罗契才戏谑地说道:“他们至少证明了一件事,‘黑衣魔鬼’确实很能打!”

第五十三章 一份喜、一份惊、一份惊喜
        晚风清徐,送走落霞,夜幕降临,月朗星稀。

    如水倾泻的月华,加上层层叠叠交相辉映的街灯,让行政区的街道在黑夜里至少不比傍晚黯淡多少。可以肯定的是,城市里的其他区块,是享受不到同样的好福利的。四人穿行其间,很快就能到达叶孤云的新家。

    别误会,罗契亲自准备的这间新房子并不是坐落在行政区里,而是在从这里绕出去能够到达的位于北峻峰的一处山麓之上,那儿也是一处豪宅区,算是目前最受热捧的一个区块。

    清静,远离闹市,风景好,地势高,靠近城市核心区块,数量稀少尤显珍贵。。。。。。可以说,仅仅是区位,罗契便花足了心思。

    终于到达了地点,新房子强硬的闯入了众人的视野。尽管因为夜幕的原因,无法得览全貌,但大致的形制还是能够看清楚的。

    毫无疑问,这是一座占地宽广的独栋别墅。你很容易就能帮它找到合适的修饰词,甚么风格,甚么特色,都太矫情,都一边去——

    一个词,豪华!

    再添一个,顶配!

    即使是在弗兰克这种生活在一个极为富裕领主家庭里的公子的眼中也是如此。

    一进门,弗兰克的赞叹便滔滔不绝。

    “罗契,你太舍得了!”

    “那当然!这是父亲和我的一点心意。”罗契笑道。

    “不包含我的吗?”弗兰克不满了。

    “问问自己,你为这座房子做过些什么。”

    “哧!”

    别墅共分4层,地下一层,地上三层。房间自是忒多的,还不包括按功能划分的各种居室,诸如酒窖,书房,浴室,会客厅,训练场,藏书阁(小型图书馆)乃至是散发着时代特色的武器收藏室。。。。。。

    室内装修方面,各种家具,各种布局,各种陈列,各种悬挂,各种细节,都是精中取精,丝毫不需要担心。

    而屋体之外,有院落,有花圃,有草坪,有泳池,稍远处,还有一个马厩。。。。。。

    这是一座看着就舒心的房子!走在里面,相信任何人的心情都会自然而然地变得好一些,哪怕这个人是情绪不稳性子难测的叶孤云。

    经历了傍晚事件后一直面色淡漠的他,此时眉目已变得柔和得多。

    必然的,叶孤云对这座房子非常满意,尽管他认为在一些方面,譬如建材,譬如格局,还有可观的进步空间,但这是因为时代的局限(这里绝难有人能够百分百满足一个曾经的地球人的超前眼光的),并非不用心,所以无可指责,日后自己再慢慢改进就是了。

    向叶孤云介绍了被选派来担当女仆长的安妮之后,罗契便领着弗兰克提出告辞了。

    “时候不早,明日再会!哦,对了,还有明日晚上的欢迎宴会哦!”

    “了解。”叶孤云抿嘴微笑答道。

    走出了别墅,罗契并未立即远去,他找到了在另一名女仆泰勒的陪伴下,于庭院随意散步观览的伊芙。泰勒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而伊芙只是微笑以对。

    罗契走上前去,支走了泰勒,然后温和地注视着伊芙。那神态,那氛围,好生尴尬。

    别说伊芙,连弗兰克都大感不解,他问道:“这是干嘛?”

    “需要聊聊,”罗契笑道,“为了她。”

    “啊?”弗兰克更困惑了,眉头皱起,挤出个奇怪的表情,脑海里不由得浮起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大哥是要追求伊芙?

    或许是想到了同样的念头,伊芙显得非常局促,低着头,抬起,又别过一旁,一层粉色漾在她的脸庞之上,一排细汗密密地渗出,既羞且急,眼光游移,神色犹豫,但很快就变得坚定起来,咬咬嘴唇,正视罗契,她说道:“抱歉!我。。。。。。”

    “你没有什么可抱歉的。”罗契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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