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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门-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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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法力,绝不仅是一种蛮力。如有人认为“他的法力可以打碎一块砖、我的法力可以打碎两块砖”,实际不是那么事,它首先要求的还是所能达到的状态。
否则算能打碎一地球的砖,也没法把东西带进镜湖。但是话又来,假如真能打碎一地球的砖,那也不可能只是身体的力量了。
方外秘法所修炼的法力主要是一种精神力量,强大而清晰的自我意识,可以将自我意识延伸到各种物品,而不必刻意去想我能不能把它们带进去。当然了,法力也有强弱之别,丁齐不可能无限制地带进去很多东西,而且也得拿得动才行。
尚妮在庄先生走后又留了半个月,修成隐峨境后离开,她开学了。在此之前,谭涵川和朱山闲也先后修成了隐峨境。尚妮走后,谭涵川也告辞了,他当初和研究所请了三个月的假,又找借口拖了一段时间,不想辞职的话,终究还是要去班的。
不论是从杭州还是海,坐高铁到境湖南站只需要两个时,他们约定,只要能抽出空来,每个周末都会在这里相聚,共同探索方外世界。其他人都走了,楼里只剩下了丁齐和朱山闲,感觉顿时冷清了不少。
但丁齐的日子过得很充实,除了习练桩法和棍法,他又开始练靠山拳。朱山闲许是受他的影响,也将放下了多年的靠山拳拣起来重练。
这天丁齐主动做了晚饭,朱山闲来一起吃。两人吃饭的时候话不多,吃完之后到客厅里喝茶,朱山闲拿出那枚两界环道:“丁老师,此物你可以试着祭炼一番了。”
冼皓走了,两界环当然留下来了,放在朱山闲那里。不知为何,朱山闲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把它拿出来,照方外图志已经找到,大赤山的位置也知道了,可以试着去探索这处方外世界了,但众人最近连大赤山这个名字都没有提过。
看见两界环,丁齐又想起了仍无消息的冼皓,叹了口气道:“朱师兄,你也修成了隐峨境,难道没有试着祭炼两界环吗?”
朱山闲摇了摇头:“我试过了,用祭炼景石的办法,但是祭炼不了它。不知是我的方法不对还是法力不行,所以让丁老师再试试。”
丁齐拿起两界环道:“如果冼皓还在这里,她来祭炼两界环是最合适的。如今让我试试吧,也许等到祭炼了两界环、打开了大赤山的时候,冼皓来了。”
朱山闲:“不着急,她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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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寻
101、寻
其实只要朱山闲愿意,他每天晚都有饭局,毕竟管着这么大一个雨陵区。!别看只是一个正处级干部,但是想巴结他的人不要太多,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得。很多人初入官场时,其实并没有贪渎和奢靡的想法,但环境会改变一个人。
这种改变最早往往是从各种饭局开始的,虽自以为身守清廉,但有时候会觉得磨不开面子,有时候是觉得应该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有时候是因为领导发话了。可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日子过久了,人不容易去了。
思维习惯会决定行为习惯,但行为模式同样也会改变思维模式,一切发生在潜移默化之。所以怎样才能坚守清晰的自我,这也是一种修行,或者是一种修养。所有的功夫包括官场功夫,都是个人修养。
前几个月朱山闲大部分时间都来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可想而知他推掉了多少饭局,能推得掉又不得罪人才是功夫。最近朱山闲的工作看似清闲了,可是饭局却多了起来,晚经常不来。
他不来,楼里丁齐一个人,感觉也没什么意思。这里不是一栋楼而是两栋,丁齐自己在旁边还有一栋呢,谁能住得了这么大的地方?原本丁齐那栋楼早该重新装修了,他做了个预算,大概要花三十万左右,手里也有这笔钱。
可是丁齐始终没有动工,因为最终的装修方案他还想参考冼皓的意见。再了,如今经常他一个人住这儿,再把另一栋楼也装修好了,有必要吗?
朱山闲最近的饭局很密集,似是抓紧时间把前期推掉的都给安排来,到了八月末九月初,在他把两界环交给丁齐后的第二天,他请了公休假去海了,不是看老谭,而是看老婆孩子。
朱山闲的女儿在海读大学,朱夫人特意通过关系把工作也调到了海。这阵子朱夫人也来过,每次她来的时候,朱山闲不住在楼里,他在区政府附近另有房子。但是朱夫人从没跟众人打过照面,甚至不知道朱山闲在这里做的事情。
这不是朱山闲不信任家人,也不是他在防备着大家,而是出于对家人的保护,不想让家人卷入这种事情里。
过完暑假,朱山闲的女儿读大学三年级了,在学校里争取到去美国某家大学读一年的交换生机会。朱夫人大概是陪读瘾了,居然也想办个停薪留职,到美国陪女儿读一年的,否则实在不太放心。
朱山闲不太同意,但同样也不怎么放心女儿。最近国外各种负面报道太多,出现了不少起针对国留学生的恶性案件,不论其有没有舆论导向的因素,但事实是事实。
丁齐不禁感慨,朱山闲这一身本事,为什么没有教给女儿呢?哪怕他女儿只学会了朱山闲的五成功夫,包括各种江湖套路、搬弄人心世道的伎俩,出门也能放心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亲生的呀,本可以过着舒适优越的生活,又怎忍心让宝贝女儿吃那个苦。
江湖有种现象,功夫大多不是父母教的,后来变成了一条规矩,包括旧社会跑码头的梨园行都遵守这条规矩。如相声的,并不收自己的孩子当徒弟,孩子要想入这个门,便拜与父亲关系亲近的同辈为师。
假如老婆孩子都出去了,至少要在这一年内,朱山闲可是裸官了。还好他这不是真正的裸官,因为老婆孩子一个是读、一个是伴读,并没有真正的移民。
连朱山闲都走了,丁齐一个人清晨练桩、午练棍、下午班,晚饭后休息一会儿,然后再练拳,日子过得看似充实可也无聊啊,人毕竟是群居动物。
谭涵川所“棍尖的抟云手”,丁齐算是练成了,他能将空飞扑而来的猎隼点,既不伤着它,又能通过棍尖不停的拨动让它飞不走。他不仅体会到了法力,也体会到了神识。所谓神识也不太好解释,可以勉强形容为能延伸出去的感知。
棍子在他手里仿佛变活了,感觉能够顺着棍身延伸出去,棍尖仿佛成了他的手心。练到这个程度,把棍子放下来闭眼睛,如离身体几米远的地方有块石头,不去看它却能清晰的感觉或者感应到它,这是神识。
神识的敏锐与否也依赖于法力的强弱,但没有神识很难施展法力,因为任何力量都要有作用的对象。
丁齐是在练成“棍尖的抟云手”的同时,方外秘法的修为突破了隐峨境。也不知道是练棍帮助了秘法修炼,还是秘法境界帮助了练棍,总之是相辅相成。以丁齐现在的身手,只要拿着这根棍子,白天在境湖已探明的区域行走已没有什么危险。
至于夜间,特别是范围更广袤的未探明区域,却不是他一个人能独自乱闯的,总有未知的凶险。无聊的时候,丁齐喜欢刷手机,然后祭炼两界环。
丁齐本不是低头族,但最近却养成了这个毛病,有空时把手机掏出来看一眼,打开微信看看有没有冼皓的留言。想起来,这竟是他与冼皓唯一的联系方式。“方外:消失的八门”这个群冼皓已经退了,丁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被她从好友删除了。
因为朱山闲等人都告诫他,冼皓正在逃避仇家的追杀,这时候最好不要和她有任何联系,否则可能会带来麻烦。所以丁齐没有主动给冼皓留言,只是被动地在等待。
至于两界环,丁齐的祭炼并不成功,他本想像祭炼景石那样去寄托心神,结果发现神识根本切不进去。此物有主,并不归丁齐掌控,但是主人已死,丁齐可以慢慢消磨。用了一周左右时间,他的神识终于似突破了某道屏障,感应到了这枚两界环。
麻烦出在这个时候,定境的丁齐突然似陷落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气息充满肃杀和压抑,正在侵染他的意识。还好丁齐只是略做试探,神识并未深入,随即断开了感应,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他坐在室抬头望向周围,目光有些诡异,酷似那刺客的眼神,过了好一阵子,眼诡异的光泽才渐渐消去。丁齐长出了一口气,他也明白这东西不能再碰了,至少暂时不能碰,更加庆幸冼皓并没有将它带走。
假如换一个人,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丁齐却能从自己的专业角度得出结论,假如神识强行切入这枚两界环企图祭炼它,反而会在定境被其催眠。
他突然想起了刺客在被杀前对冼皓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大美人,你要杀我吗?等你杀了我之后,我再来找你好不好?”不禁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算是精神异常的人,的话也应该意有所指,只是其逻辑正常人难以理解。刺客是两界环的祭主,两界环有他祭炼时留下的意志,这种意志并不是记忆,而是一个人的精神倾向和心理特征,或者情志。
若是不明白其的关窍,拿到两界环去强行祭炼,那么会被这股意志侵染,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也会在不经意发生改变。丁齐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才没有招。无论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去祭炼这件宝物,当然不会变成那名刺客,却很可能变成与那刺客一样的人。
有没有办法消除这个隐患?理论应该是有的,但丁齐现在还没这个本事。他甚至有一种感觉,两界环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东西,而是承载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意志。这个世界应该是大赤山,那么在大赤山之外,无论怎么祭炼都是很难成功的,至少难以成为其祭主。
丁齐不仅庆幸冼皓没有把两界环带走,也庆幸朱山闲没有祭炼到他这一步。他将两界环心地收了起来,然后搬了境湖大学附近的公寓。
丁齐为什么要搬这里来住,许是因为一个人独住一栋楼太空荡冷清了,许是因为境湖能走的地方都走遍了,也可能是因为班地点较近。至于潜意识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这里离大赤山很近。
丁齐、谭涵川、朱山闲、尚妮等四人约好,每个周末都会在境湖相聚、结伴探索境湖的未知区域,庄先生若有空也可以一起来。那么丁齐可以每个周末再去,平时没必要一个人住在那么空荡荡的地方。
而这次朱山闲请了公休假,特意周末也不来了,谭涵川和尚妮周末也不来,丁齐可以在公寓里一直待差不多半个月。
每天清晨,丁齐都拎着那根棍子去赤山公园练功。他如今练桩已经不需要柱子和芭蕉,但还是习惯性的将棍子插在身后。练完桩法再练习棍法,他如今是虚练,也是不会真的用棍子去打东西。
他将靠山拳的拳意也用了棍法,虽然没有真的打各种东西,但又像真的施展出了劲力打了攻击对象。所谓的虚拟对话技术,对象可不仅是人,也可以是其他各种本不存在的东西。
其实带着这根棍子也没什么不方便的,特别是在户外更没人会管,它又不是凶器。赤山公园里有练棍的,还有耍大刀的、甩九节鞭的,一大早各占一片地方很是热闹,丁齐混迹于其。
练完棍法之后,丁齐便提棍漫步,他在寻找大赤山,沿着公园西南角的泾阳江岸,这是发源于他的家乡的一条河流。方外图志记载的很清楚,大赤山的门户位于泾阳江入长江口、沿东岸往游行走千步。
丁齐本以为它是在赤山寺的遗址附近,如今看来还有一段距离,他寻找的大概是那一段江岸,可是始终没有发现。丁齐会方外秘法,手持景石为什么发现不了大赤山的门户?原因很简单,他的神识找不到施法的对象。
丁齐如今才明白,朱山闲修的那道后院门意义是多么重要。后院门本身并不是境湖的门户,但它定位了境湖的门户,众人朝门外施展秘术即可。而朱敬一在境湖石壁画的那道门坊,也有同样的意义。
这其也包含着惊门灵犀术的玄理,那是以有缘之物为引。所谓的有缘之物。是朱山闲修的后院门以及朱敬一在石壁画的门坊。神识找不到施法的对象,那么向天地万物施法?别扯了,丁齐可没有那个本事。
他一连找了五天,都没有任何发现,第六天是周末,丁齐不用班,练完棍术之后,又沿着江岸走了很久。他没有以神识锁定天地万物的本事,却有另一种本事,是心理分析。
分析谁的心理,当然是田琦、涂至、卢芳的心理。这三个不同的人,都在无意间误打误撞走进了同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应该在江岸边。这三个人的行为习惯完全不同,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停下了脚步,那只能是环境本身的吸引。
大赤山的门户应该不在水,否则那三个人也不可能无意间走进去,可是泾阳江的水位会随季节变化,冬季的河岸在夏季会被淹没。丁齐又仔细忆了在涂至的精神世界所见,当时涂至穿的是夏天的衣服,那么如今的水位也应该没有问题。
丁齐这天沿着江岸漫步,他已经不是在寻找方外世界的门户了,转换心态是在漫无目的地看远近风景,寻找不同的人都可能会驻足的地方。终于,他在一个浅水湾边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一片江边的湿地、河流向岸延伸的一个水湾,水是流动的,带着轻微的漩涡,看去清澈见底,水有不少银色的游鱼在飘动的水草间嬉戏。
假如沿江岸散步的时候走到这样一个地方,前面的路等于被水湾挡住了,需要绕过去才行,但是水的游鱼又很漂亮,无论是谁都会停下脚步,甚至蹲下身子去看一看。丁齐也蹲下了身子,看着水一道道流动的银光,被绿色的水草和褐色的鹅卵石衬托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后他站起来转身,背朝江岸,无论是谁在这里停下脚步,然后继续往前走,都会面对这个方向,因为要绕过这个浅水湾。直觉告诉丁齐,是这里了。丁齐的神识仍然感应不到任何门户,他试着锁定江岸、水面都没有发现什么。
于是一咬牙,他终于又一次取出了两界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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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一个人的世界
102、一个人的世界
既然两界环这东西最好别再碰,为什么丁齐又动用了,难道他不怕性情大变?实际情况倒也没那么夸张,这有点像官场的饭局,没事来几顿也没什么,怕的是久而久之潜移默化的影响,到最后变成了一种行为方式、思维方式以及生活方式。
动用两界环尤其是祭炼两界环,会被另一股情志侵染,像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本不属于自己的情绪,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但只要清楚原因且守得住心神,倒也不是完全不能碰,更何况丁齐此时只是催动两界环,并没有去祭炼两界环。
催动两界环之后,丁齐看见了什么?不是一道门户,是另一个世界,或者世界变了!
从丁齐的视角,世界原先是什么样子?这里有点像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由近及远是偏僻的河滩、稀疏的灌木、密密的树林,但视线越过树林的方,却能看见远方林立的高楼大厦。此刻却完全变了,树林和高楼大厦都消失了。
丁齐站在一条溪流边,方才那个浅水湾其实是这条溪流流入泾阳江之处。溪流很浅很清澈,可以看见水底的卵石和游鱼,放眼望向前方,蓝天白云下大大的山丘起伏,已不在现代都市。
丁齐持两界环向前迈步进入了大赤山,他似是无意在学庄梦周当初的样子,将那根长棍倒持在身后。还好这里并没有一道有形的门,所以也没有门框将棍子绊住。
丁齐“来过”这里至少三次,分别在三个人的精神世界,感受各不相同。今天他终于亲自走了进来,在不受他人影响的情况下感受这片的天地的原貌,越往前走,越能感受到天地间有一股隐约的肃杀和压抑的气息。
这是两界环给他的感觉,还是这个世界原本有的特质?走到这里,丁齐又一次将神识深入了两界环作死般企图去祭炼此物,随即明白了一句话。
丁齐当然不是真的作死,他只是试一试而已,然后明白了朱敬一在方外图志留的那句话:“此界之境,兴祭主之神。”
祭炼两界环,应该在这个世界寻求与天地共情的状态,然后将心神寄托其,才能真正感受到两界环与这个世界之间玄妙的联系,从而能通过两界环来掌控这个世界,这是控界之宝的涵义。
这个世界有着怎样的气息,或者这片天地会对人的心神产生怎样的影响,当然也会影响到祭主的情志。但是另一方面,祭主有怎样的情志,在祭炼两界环的过程,也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气息。
天地之间隐约有股压抑和肃杀的气息,假如换个迟钝的人可能感觉不到,但丁齐这方面的感觉偏偏异常敏锐,他接着在又想另一个问题,那刺客从一开始其精神异常吗?假如在刺客得到两界环并成为其祭主之前,这个世界是这样,他有可能是受世界的影响。
但是另一方面,祭主的情志也会影响到这个世界给人的感觉,祭炼两界环的过程,是以自己的心神在渲染这个世界的过程。至少丁齐所察觉到的这片天地隐含的某种气息,是那刺客留在两界环的意志。
且不谈哲学的“物质决定精神,但精神对物质有反作用”,环境可以影响人,但人也可以改变环境。假如那刺客的心理本来有问题,在祭炼两界环的过程,受到环境微弱的负面因素影响,心理问题可能会被放大,甚至最终导致精神异常。
至于具体是怎么事,刺客已死,便无从查证,可能两者兼而有之吧。
现在两界环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么怎样才能改变这种人和环境的循环负面影响呢?办法倒也不是没有,首先需要更强大清晰的精神力量,将刺客留在两界环的意志抹去,然后再重新祭炼两界环,渐渐改变这个世界的气息。
丁齐从心理医生的角度判断,那刺客在祭炼两界环之前,心理有问题。环境原本会对人产生各种各样的影响,包含了很多负面的因素,但并不意味着人人都会成为精神病。
假如两界环原本是“干净的”,丁齐有把握在这个世界祭炼它,不受环境负面因素的影响并进而最终改变这个世界的气息。但是现在嘛,两界环算是被“污染”了,丁齐暂时也没有办法。
想到这里,丁齐掏出了手机,在他与朱山闲等人的群里发了一条消息:“修成隐峨境之后,方外秘法的下一个境界是什么?我体会到了,可称之为兴神境!”
方外秘法是丁齐所创,借用江湖八门秘术之名,但又不是简单的借用,其都有参照借鉴之处,由观身境到入微境,目前修炼到了隐峨境。那么再往后呢?并无前人可指引,只有靠丁齐自己继续去开创总结,今天走入大赤山,他似突然开了窍。
假如隐峨境圆满,修为更进一步,在景石不仅可以寄托自己的心神,也可以祭炼方外世界的气息与意志。怎么形容这个境界呢,可以称之为兴神境。假如修成了兴神境,或许可以解决两界环的问题
丁齐兴冲冲地给大家留言,然而等了半天消息却发送失败,这才想起大赤山根本没有信号。第一次进入大赤山,丁齐很谨慎,始终手握长棍保持着戒备,并没有向前走得太远,见消息发送失败,便转身又往走。
来到河流的尽头,所见并非泾阳江,而是一片赤色的石壁耸立,这里的很多山丘像切开了的半个馒头,河流消失在石壁下。丁齐又一次催动了两界环,看见了另一个世界他来的那个世界,然后收起了两界环,举步走到江岸边。
丁齐并不是凭借两界环进入的大赤山,他只是借两界环感应到了门户,虽然那门户是无形的,但它在那个位置。能够出入大赤山,丁齐凭借的还是随身携带的景石,或者是他修炼的方外秘法。
丁齐心还有一个猜测,那是使用两界环可以将大赤山的门户关闭,但刺客离开时显然没有关闭门户,所以他今天才能进得去。至于这个猜测是否正确,那要等到两界环有了一位新的祭主之后才能印证了。
到江滩,他终于把消息发了出去,还给大家留了另一条信息,然后又一次进入了大赤山。这次他不必再借用两界环了,因为他已经出入了这道门户,神识自可感应。
丁齐沿着溪流前行,然后拐了一个弯,进入了丘陵间,走的是涂至当初走过的路,周围分布着稀疏的参天古木,这么高大的树木当然不可能长得太密,树冠张开挡住阳光,深褐色的树身在阴影下显得肃穆阴森,这种感觉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环境的因素。
大赤山也是有月灵芝的,但是丁齐来的时间不对,白天看不见这种物。走着走着,有些肃穆压抑的环境突然显现了一抹柔和的颜色,人的感觉也变得顿时轻松起来。那是林间空地的一丛花树,这个季节已很少能见到野花,但是这丛花树仍在娇艳地绽放。
假如记得没错,涂至应该是在这里见到了那位姑娘,她仿佛是这大赤山另一种令人觉得舒适与温暖的气息。丁齐将长棍插在了地,深吸一口气,放声喊道:“有人吗?”
大概谁也想不到,丁齐居然会这么干,居然亮嗓子喊人,不怕自己暴露了吗?其实这才是聪明的选择,假如有人在暗窥探,他一进来恐怕会被发现了。丁齐并没有感受到这个世界对他有什么敌意,他还真是来找人的。
大赤山虽然没有境湖那么大,但是范围也不,都搜一遍需要不短的时间,鬼鬼祟祟地到处乱找反而会引人误会,莫不如直接打招呼。丁齐在花树旁叫了好几声,转身望向周围,却发现没什么动静,不禁有些失望。
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问道:“你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丁齐急转身,又一次看见了那个姑娘。姑娘穿的裙子并不是次那件,但样子几乎没什么变化,肌肤如雪、长发乌黑,赤着一双脚没有穿鞋。涂至见到她应该是好几年了,她看怎么还是那个年纪?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简直如鬼魅一般!
丁齐身后退了一步道:“你是谁呀,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吓了我一跳!”这完全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丁齐也确实被她吓了一跳。
姑娘有些疑惑地答道:“我在花树后面睡觉,是你把我给吵醒了。”
睡觉,在花树后面?丁齐走了几步绕到了花树另一侧,果然看见地铺着一个柔软的草垫,草垫半边阳光半边花影。姑娘刚才还真在这里睡觉,丁齐的视线被花丛阻挡没有看见,这也算是灯下黑吧。
丁齐赶紧解释道:“不好意思,刚才没有看见你,把你给吵醒了。我叫丁齐,是从河流的尽头、外面的世界来的,偶然发现了这里。你叫什么名字,这里还有别人吗?”
姑娘:“我叫魏凡婷,这里只有我和我哥哥,没有别人了。我哥哥现在不在,你还是快点走吧,否则等我哥哥来,他会生气的。”
丁齐反问道:“走?请问我怎么才能去呢?”
姑娘居然被问住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道:“好像只有等哥哥来才能把你送出去,我也没办法。”
丁齐:“这里原先也有外人来过吗,都是你哥哥送出去的?”
魏凡婷:“是的,每次有人来到这里,哥哥都很生气,要不是我拦着,他会伤到他们的。因为哥哥这里是我家,那些人不打招呼闯进家里来了。”
丁齐:“不好意思,我也跑到你家来了,但只是作客而已,并没有恶意。以前有多少人来过,都是什么样的人?”
魏凡婷眯着眼睛忆道:“我见到过五个人,都是从河流的尽头、里面的世界跑出来的,有好人也有坏人,都是哥哥不在家的时候。”
看来除了田琦、涂至、卢芳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也曾误入大赤山,时间都是那刺客外出的时候。他们之所以能误打误撞进得来,看来都是因为门户已开,究竟是怎么事,丁齐此刻也没有搞得太明白。
丁齐又问道:“你还记得这样一个人吗”他尽量形容了一番涂至的相貌。
魏凡婷:“我记得,他不是坏人,那次他被我哥哥打晕了。”
这位姑娘简直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别撒谎了,简直连半点心机都没有,在他人看来可能是很隐秘的事情,她也丝毫没有隐瞒的概念。丁齐几乎没费什么劲,把想打听的情况都问出来了。
姑娘叫魏凡婷,她甚至不清楚自己今年多少岁了,她的哥哥也是那名刺客名叫魏凡超。他们出生在这里,早年这里还有其他人生活,但如今只剩下了他们兄妹俩。至于其他人,都是离开后便没有再来。
这里是她出生的地方,也是她生活的世界,对于她来,世界是这个样子,所以她的观念和平常人不同。丁齐在谈话时也一直在做判断,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心理问题或者精神问题,只是经历与生活环境决定了她的认知。
魏凡婷从听,河流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一个充满了危险的世界,那里的人都生活在水深火热、尔虞我诈、劳顿挣扎之丁齐都觉得有点牙疼,让魏凡婷这么一,自己生活的地方简直成了传的炼狱了!
但“里面的世界”不仅充满了莫测的凶险,也有不少好东西,只要有本事又有运气,能克服与战胜那些凶险,能带收获。姑娘的哥哥经常去往那里,每次都能带不少东西来,大多是吃的用的。听到这里丁齐更觉得牙疼了,怎么又成了游戏里刷副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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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藏宝之地
10、藏宝之地
从姑娘的描述,丁齐也得出了一个推论,那是生活在大赤山的魏氏族人好像有一个传统,那是在生命的尽头到来之前,都会离开这个世界。 也是,他们生于此,但并不归于此。
离开这个世界,本是形容去世的一种委婉的法,在这里,却成了一种实际的行为。但是仔细想想,这也并不令人意外。假如这个世界只有这么大,谁没有探索更多未知的欲望呢?
只要见识了外面真正的广大世界,谁还会有兴趣继续生活在这里呢!方外仙家世界?生活在这里的人可不会这么认为,连丁齐都不这么认为。从某种意义,这里不过是一方天地牢笼。
况且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甚至不可能,因为只有掌握了控界之宝两界环才能找到门户并来出入。那么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有人出去了往往等于永远消失了。
魏凡婷也提到了魏氏历代传承的控界之宝两界环,但她并没有什么宝物的概念,只知道这件东西的用处是可以打开河流尽头的世界。但不是人人都可以拿来用的,它只能由一个人掌握,而且要用很长时间才能掌握其用途。
魏凡婷记得哥哥魏凡超得到两界环之后,花了一年半才能够使用它,而且每个月都需要血祭。所谓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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