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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消失的八门-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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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山闲:“我也是没办法。”
  丁齐:“其实照我的估计,博慈集团并不会真的逼南沚小区动迁。”
  庄梦周却摇了摇头道:“不管博慈集团会怎么做,朱区长这一招就叫铁门栓,先把路给堵死,也把对方可能用的后招都封住。
  但是朱师兄啊,你用了这招铁门栓,南沚小区动迁的麻烦是没有了,但锦绣小区那帮人恐怕还会抗议的,因为区政府的辟谣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你打算怎么收场呢?”
  那些闹事者的诉求就是动迁锦绣小区,而且认定锦绣小区就是先被投资商看中的地方。如今区政府出来辟谣,说这事和锦绣小区一点关系都没有,动迁根本不存在,区政府早就预留了医院建设用地。
  对于那些抗议者而言,诉求还是得不到满足啊,动静已经闹出来了,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收场的。
  朱山闲却答非所问道:“你们进来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散了吗?”
  丁齐点头道:“确实都散了,发全家桶是个好主意,比发盒饭好。那些人领完了东西都趁热拿家了,估计是带去给小孩子吃了,队伍也就自然解散了。”
  朱山闲:“我安排的人今天在组织队伍、控制秩序,比如让他们走人行道、不要占用机动车道,不论是在区政府还是南沚小区门口,都不要堵住大门,而是站在大门两边抗议,不要妨碍正常秩序但是明天区政府出来辟谣澄清之后,就没有这种好事了。”
  丁齐:“你安排的人会撤?”
  朱山闲:“是的,我安排的人会抽身。区政府正式辟谣之后,假如还有人闹事、扰乱了社会公共秩序,那就视情节依法处理,该教育的教育、该带走的带走、该拘留的拘留。说句实话,这次闹得欢的那批人,早该找个机会收拾一顿了!”
  丁齐:“谣言是你放出去的,这些人听信谣言去闹事,然后再被你收拾,这算不算钓鱼执法呢?”
  朱山闲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算!信谣传谣也就罢了,关键看他们的行为与诉求是否合理,消息未经核实就闹事、为不动迁而闹事,这合理吗?而且在区政府正式辟谣之后,假如还有人要扰乱公共秩序,那就是自己找事了,我们又不是没辟谣!”
  庄梦周:“朱区长啊,咱就不说这些了,一来就被你把话题带偏了。九年前嫖娼是怎么事,是现在说呢,还是等老谭到了再一起交待呢?”
  这时冼皓和石不全也先后推门进来了。石不全一进屋就说到道:“朱师兄啊,那帮人领了全家桶已经撤了,你明天就准备好好辟谣吧咦,庄先生怎么也来了?丁老师什么时候来的?”
  冼皓扯了丁齐的袖子一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丁齐:“都办完了,还在禽兽国遇到了庄先生,我们一起来的。”说着话发送一道神念给冼皓和石不全,这两人都愣了半天。
  过了一会儿,石不全才长出一口气道:“我总觉得静沙岛和奇岩境之间关系不简单,看来还真不简单!但没想到静沙岛背后居然是博慈集团,更没想到的是,朱师兄还有故事呢!”
  冼皓:“我刚才在门外就听见庄先生说,是现在交待还是等老谭来了再一起交待,谭师兄等会儿也到吗?”
  朱山闲:“老谭一下班就赶过来,快得话也得八点多了,大家要是不饿,就等老谭来了再一起吃晚饭。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到时候再说吧,省得我讲两遍。”
  石不全:“那咱们聊聊静沙岛和博慈集团的事,可以不?”
  朱山闲:“好吧,先吃些点心,这些情况得问丁老师”
  晚上八点半,终于开饭了。赶到镜湖的谭涵川了解道最新的事件始末后,小声问了一句:“是阿芳吗?”
  朱山闲神色惆怅地点了点头道:“嗯。”
  这一听就有故事啊,而且谭涵川居然还知道内情。众人心中的八卦之火立时熊熊燃烧,纷纷追问道:“老谭,阿芳是谁啊?”
  谭涵川有些为难地答道:“你们还是听老朱自己说吧。”
  朱山闲缓缓开口道:“她的姓名属于个人隐私,我就不说了,反正小名就叫阿芳,老谭也听说过她。她原先也在南沚镇上住,就是我家邻居,比我小四岁,我是看着她长大的”
  石不全插话道:“就差四岁而已,你们应该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朱山闲并没有反驳,而是苦笑道:“也算是吧。当年我看上她了,想跟她处对象来着,但是她们家却没有看上我。”
  石不全有些夸张地叫道:“不至于吧!多拽的人家,连朱师兄这等人才都看不上?”
  朱山闲:“那时候我就是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基层公务员,一没背景二没后台,他们家人看不上我也正常。”
  冼皓:“那阿芳自己呢?”
  朱山闲:“阿芳对我应该是有好感的,我们还在小河边约会过她家包饺子的时候,她总给我偷偷装一饭盒拿过来。”
  石不全:“那你们曾经在小河边吃过饺子喽?”
  朱山闲:“怎么了,有问题吗?”
  石不全:“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只是想起了一首歌。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在城之前的那个晚上,你和我来到小河旁”
  谭涵川:“阿全,你就别提这首流氓歌曲了!”
  丁齐:“对对对,听朱师兄说,又不是听你说。”
  朱山闲的视线似是望着远方道:“那条小河已经看不到了,后来变成了一条臭水沟,再后来经过治理,被加盖变成了暗渠,就是我在城建局工作亲手做的规划。”
  丁齐自己又忍不住插话道:“谁问你小河了,说小芳,不,阿芳!”
  朱山闲:“阿芳虽然对我有好感,但她这个人没什么主见,什么事都听父母的。后来她嫁给了别人,夫家姓王,在八十年代就已经是万元户,九十年代又开了个汽修厂,算是最早下海经商的那批人,当时资产差不多有几百万了吧。
  阿芳的父母找了这么个女婿,当时是很神气的,后来南沚镇动迁了,他们一家人也都搬走了,听说阿芳的夫家在白山区那边买了两套大房子,汽修厂也开在那边。境湖市这么大,我后来就没有见过阿芳了,也没有再打听过她的消息,谁都有自己的生活。”
  庄梦周突然开口道:“郊区小镇这种地方,很多事情都瞒不住的。你喜欢阿芳,还想跟阿芳处对象,甚至在小河边约会过,这事很多熟人都知道吧?”
  朱山闲:“是啊,很多邻居都知道。”
  庄梦周:“所以你是被熟人算计了!”
  谭涵川终于也插话道:“是的,老朱当时就是被熟人算计了。幸亏那个叫任钟谨的警官恰好认识他,顺手把他给放了,这是事先谁都没想到的。”
  庄梦周在禽兽国中听了丁齐的转述,就认为九年前的事朱山闲是被人设计了,而事实果然如此。当时朱山闲已是区城建局的副局长,还是江湖爵门传人,靠山拳练得不错,足以一个打十个,望气术也略有小成,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某一天,突然有个从小就认识的老邻居特意跑来告诉他,在白山区的某家洗浴会所里看见了一个小姐,样子长得极像阿芳。
  老邻居当时没敢认,但记住了号牌,是五十九号。朱山闲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便打听是哪家洗浴会所。老邻居说自己记不清名字但是知道地方,可以带他一起去。
  朱山闲便跟这位老邻居约好时间去了那家洗浴会所,他装成熟客的样子,直接点了五十九号小姐的钟。他先进包房等候,结果五十九号小姐推门一进来,四目相对,来者就是阿芳。
  朱山闲当时确实没做什么需要脱衣服的事情,至少在任钟谨警官打开门之前没有。阿芳见到朱山闲感觉简直无地自容,还哭了十几分钟朱山闲一直在劝慰她,等阿芳情绪稍稍平复之后,才问起她为何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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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5、老铁
  阿芳丈夫的老家在境湖北边的刚涂市,阿芳婚后没多久也跟着丈夫去了刚涂,婆家在那边也开了一家汽修厂。后来阿芳的丈夫接管了家族事业,资产一度接近千万。
  但也就是到老家之后,丈夫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渐渐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越赌输得越多,越输就越想翻本,赌得也越来越大。没几年功夫,他先是变卖了在境湖的汽修厂,然后连老家的汽修厂都快保不住了,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经常打骂阿芳。
  最终这个男人进去了,罪名还不是赌博,而是销赃和走私。因为他输得太多了已无力翻本,又有人给他出了主意,只要接一些“大生意”就可以免了赌债。他利用汽修厂为掩护,首先是销赃,然后发展到转运走私汽车。
  在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这段时间,走私亦称为走水,很多地方一度水货猖獗。但这种买卖当然不得长久,后来阿芳的丈夫就进去了,而且被重判了十年。
  在丈夫没有被抓起来之前,阿芳在婆家的日子就已经很不好过了,公婆甚至把气都撒在阿芳头上,认为儿子娶了这个女人之后就走了背运。当丈夫进去之后,阿芳就离婚带着孩子走了,她无处可去,只能到境湖市父母家中。
  听到这里,朱山闲也在心中暗暗叹息,他已经想通了很多事。阿芳的丈夫应该是被人坑了,所谓的赌局就是犯罪团伙精心设计的。
  当时在江淮省的北部地区,尤其是乡村以及市郊一带,民众的精神生活一度很匮乏,赌博非常流行。于是就有很多人组织起来开赌设局,他们与其说是江湖人,还不如说是黑团伙。
  这些赌局往往都通过熟人介绍拉肥羊入局,而且事先都摸清楚了肥羊的家底,直至把对方的家产掏空为止。有不少拿了拆迁补偿款的动迁户,都是栽进了这种赌局里。
  阿芳的丈夫遇到的赌局更险恶,因为后面还有门槛,引诱他从事非法犯罪活动来抵赌债,当犯罪行为暴露之后,又利用他背锅顶缸进监狱。但是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这个男人自己有问题,为何要沉迷于赌博呢,而且已经丧失了正常人的底线!
  曾被赌局坑害过的人有不少,但像他这种下场的人却不多
  阿芳是边抹眼泪边说的,断断续续讲了很长时间,当时两人在包房里根本就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刚刚讲到一半的时候,任钟谨警官就进来了。还有很多情况,是朱山闲后来找机会询问货通过其他渠道打听到的。
  阿芳的丈夫变卖了很多资产,阿芳的嫁妆都赔进去了,就连娘家的拆迁补偿款也被借去不少。幸亏娘家这边在境湖市白山区还有两套房子,一套大的是以阿芳父母的名义买的,一套小的是父母以阿芳的名义买的。
  阿芳带着女儿和父母一起住在那套大房子里,将小房子出租补贴家用,但是显然还不够。女儿从幼儿园升小学,各项开支都很大,两位老人身体不好,养老金也很微薄。而当时的就业环境也不怎么样,阿芳没有学历也没有专业技能,很难找到一份适合的工作。
  这时有人给她介绍了一份工作,介绍者是前夫以前的朋友,至于这份工作是什么就不必说了,总之她就来到了这家洗浴会所“上班”,刚刚干了不到一个月,结果就碰到了朱山闲
  朱山闲感觉很痛心、很惊讶也很愤懑。他能理解阿芳这种上有老、下有小,走投无路的处境。但有些话却又没法说,阿芳显然什么都不懂,也根本不明白这行买卖的讲究,给她“介绍工作”的人更是心黑透了。
  通常干这一行的,就没有在老家当地从业的。打个比方,比如大连夜总会里的小姐可能是来自黑龙江的,最近最近的老家也是普兰店的,也就是说都得在外地干,不能在当地干,因为那样很容易遇到熟人,只要传出去这一辈子也就没法再抬头了。
  以阿芳当时彷徨恍惚的精神状态,也许还没来得及想,她可能是觉得孩子还小、老人身体又不好,所以留在当地照顾更方便,编了个找到夜班工作的理由出来上班,而把她拉下水的人居然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讲了!
  朱山闲将往事介绍到这里,石不全忍不住又插话问道:“阿芳现在怎么样了?”
  朱山闲:“她现在带着女儿生活在南方的某个城市里,而且母女两都改名换姓了,有一套房子还有一间小门面。小门面没有出租,阿芳自己开了个彩票站,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女儿今年也上高中了。”
  冼皓:“是朱师兄帮的忙吧?”
  朱山闲:“我是帮了她一些忙,首先是不要再干那一行了,而且不要留在当地了,不仅换一个城市,最好让人想找都找不到。改户口、改名字的事情是我帮着办的,她去了南方,后来父母去世了,就把境湖市的房子给卖了,拿钱在那边买了套房子和一间门面。”
  石不全:“那么到了南方之后呢,朱师兄应该还帮过忙吧?”
  朱山闲:“开彩票站是我的建议,因为门面很小做不了别的买卖,她也不太会作别的生意。她在当地也曾遇到过几次麻烦,我不方便直接出面,让老谭帮忙干了点黑活,都给解决了,所以老谭也知道阿芳的事情。”
  石不全看向谭涵川道:“你见过阿芳?”
  憨厚的老谭点了点头道:“嗯,确实很漂亮!”
  石不全又问朱山闲:“你为什么自己不去,非得让老谭去呢?”
  朱山闲反问道:“你说呢?”
  石不全:“听你自己说!”
  朱山闲:“我让阿芳改名换姓去外地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她告别过去开启新的人生,不想再让以前的熟人找到她。有人分明知道我和阿芳的关系,就不能再让人通过我找到阿芳的下落,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好公开露面。”
  石不全拍了拍谭涵川的肩膀道:“人生难得知己,有老铁就是好啊!”
  谭涵川很憨厚地答道:“阿全,你要是有这种事,我也会帮忙的。”
  丁齐又问道:“朱师兄做事向来稳妥,阿芳的前夫现在应该已经出狱了吧?朱师兄早就防着他再去纠缠阿芳母女,对不对?”
  朱山闲点头道:“是的,他是十二年前进去的,当时被判了十年,算上减刑和假释,在里面被关了八年,四年前就出来了,确实跑到境湖来找过阿芳,幸亏我早有预料。”
  冼皓:“对阿芳母女而言,这人总是个祸害啊!”
  谭涵川:“现在已经没麻烦了,两年前就死了,听说是被人砍死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总之是活该。”
  石不全:“朱师兄啊,这些事老谭知道,但朱大嫂知道吗?”
  一脸惆怅的朱山闲瞬间就变了颜色,抬起头眼神犀利地扫视道:“假如你们谁把这件事说出去,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石不全赶紧连摆双手道:“朱师兄,言重了,言重了,我们绝对不会再说的,今天说完了就到此为止,我连小妮子都不会告诉的!”
  除了朱山闲愿意介绍的情况,众人并没有刨根问底,比如阿芳原来的名字叫什么、现在的名字又叫什么、如今生活在哪座城市,她和朱山闲重逢后又发生过什么事情,两人后来还有没有联系等等,大家都很自觉地没有再追问。
  丁齐又沉吟道:“朱师兄啊,你在包间里和阿芳聊天,只关心人家的前夫被设局陷害了,却没想到自己也身在局中吧?庄先生和老谭都说你也是被人设计了,到底是怎么事?”
  朱山闲叹了口气道:“我当时还嫩了点,而且也是关心则乱,一着急就去了,见到阿芳之后便走神忘了别的事。任警官放我出来,冷风一吹脑袋清醒了,再注意一看休息大厅里那位邻居见到我的反应,顿时就明白过来了。
  当时正要任命雨陵区城建局的正局长,组织部门同时考察了三名候选人,已经找我谈过话了,假如不出意外的话,其实就是我。所以有人想争这个位置,非得让我出意外不可。另一名最有希望的候选人,也是当地长大的老熟人。
  这种事在官场上并不少见,我差一点就中了暗算。但令我最气愤、最不能容忍的是,都曾经是南沚镇上的老熟人,明知道阿芳落到那个地步,不想办法去帮她,反而利用她来陷害我!”
  冼皓:“那个带你去洗浴会所去找阿芳的老邻居,还有躲在幕后设计你的人,你后来没有放过他们吧?”
  朱山闲:“当时主要就是他们两个人,后来一个犯了事进去待了几年,如今日子过很凄惨,另一个几年前就病故了,应该是心眼坏透了没救了吧。”
  许久没说话的庄梦周突然开口道:“原来还有知情者活着,而且还住在当地,这就解释得通了!”
  什么事能解释得通了?九年前的那件事,只有任钟谨、阿芳、朱山闲等三名当事人,他们谁都没说出去,那么如今想对付朱山闲的人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肯定是当初设计陷害朱山闲不成的人。
  当时那位老邻居看见朱山闲居然安然无恙地出来了,并没有被扫黄的警察带走,再稍微打听一下情况,就应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朱山闲认识任钟谨,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后来任钟谨还调到雨陵区去工作了。
  谭涵川:“老朱啊,任钟谨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呢?”
  朱山闲扭头看着丁齐道:“丁老师,那位孙达警官是给你通风报信的,你就帮我分析分析呗。”
  丁齐苦笑道:“莫说朱区长当时没嫖娼、只是去学雷锋了,就是算真嫖了娼,也早就过了追诉期。按照现行法律,治安案件的追诉期只有六个月,就算上升到刑事的高度,刑期在五年以下的刑事案件,追诉期也只有五年。如今都九年了,举报这件事,从法律角度毫无作用。”
  谭涵川提醒道:“这件事情可不只能从法律角度看,还要从影响角度看,朱师兄毕竟是一名党政干部。”
  丁齐:“那家洗浴会所早就关门了,九年前的事情,也不可能再留下任何监控记录,当时更没有执法记录。也就是说,就算任钟谨检举了,也是口说无凭。假如仅凭一个人口述的孤证,便去处理一个领导干部,这是不可能的,更意味着政治生态的恶化。
  你们可以想想,像这种事情,随便找个人都可以检举,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安到谁的头上都行。任钟谨既然可以说是朱区长干过,也可以说张市长、李局长干过,想污蔑任何一位领导都可以。但只要不是白痴就知道,这种风气绝不可助长!”
  谭涵川总结道:“所以就算任钟谨检举了,也扳不倒朱区长,但他自己算是完蛋了!这种拿不出证据就敢乱咬人的疯狗,还是出身执法队伍的干部,谁不害怕,谁知道他还会再咬谁一口?因为从理论上看,他想咬谁都行!”
  庄梦周又摇了摇头道:“对方的目的,可不是想通过这一件事就扳倒朱区长,只是想给朱区长泼脏水而已。但是另一方面,它总归是个污点,而且更恶心的是,会把朱区长牵连到余舒立的案子里。
  如今有人检举,朱区长在余舒立罩的场子里从事非法活动,被警察抓了现形,又被余舒立打声招呼就放了。那么朱区长和余舒立是什么关系,是否也牵连到余舒立的案件中?
  假如有人就是想整老朱,声称要调查清楚好还老朱一个清白,以此为由头顺着这个思路调查下来,也够老朱喝一壶的!清白不清白是其次,找个借口去查你才是最恶心的。至于那位任警官是什么下场,对方才不会关心呢。”
  谭涵川:“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就好办了。”
  庄梦周:“我看对方的手段,十有八九是不会让你查出来的。”
  朱山闲:“庄先生,您有什么建议?”
  庄梦周:“你别问我,问丁老师。丁老师是方外门的门主、掌门、当家的、创始人,而你是方外门的长老。长老出了事,丁老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况且接到通风报信的人就是丁老师,他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冼皓看着丁齐小声问道:“你有办法吗?”
  丁齐想了想道:“眼下只能见招拆招了,其实接到孙达的电话后,我就想了一个办法,已经让孙达帮忙去安排。症结就在任钟谨这个当事人,他得明白自己的处境。
  一定有很多事情是他不想经历的,甚至是不想再记住的,潜意识中很希望有人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我或许可以暂时删除他的某段记忆,并影响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怎么去做。”
  石不全很夸张地惊叹道:“丁老师,你这也太神了吧!”
  丁齐摇了摇头道:“其实不是你想像的那么夸张,我想做到这些,必须有好几个前提。首先是这位任警官最好不知道我与老朱的关系,事先对我没有防备,在我的引导下能给予充分的信任,让我进入他的潜意识。
  另外的条件更重要,我并不能违反他自己的意愿,暂时删除的就是他不想保留的记忆。还得解决他的内心冲突,让他明白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才能按这个方向去给他的潜意识中的暗示。在原理上,这跟给正常的心理咨询意见并没有区别。
  我已经让孙达去安排了,创造一个机会让任钟谨主动来找我做心理治疗。我不敢保证能否成功,但可以先试试,这样的手段最温和也最有效。我看朱区长的种种套路,动静都太大了,一不小心牵连的人也太多了。所以还是让我先来吧,假如不行的话,再想别的办法。”
  266、找上门了
  丁齐介绍了自己安排的计划,朱山闲起身走过来,握住他的手道:“丁老师啊,太感谢你了!无论怎么做,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害了任警官,当初是我欠他的人情。”
  谭涵川插话道:“朱师兄,就算当初根本没有这事,人家照样可以安排任钟谨这么一个人去检举你。提前知道了情况,我们可以主动处理,这次得谢谢那位孙达。”
  丁齐:“老谭说的对,所以任钟谨会有内心冲突,才需要接受心理治疗。你放心,我给的咨询意见绝不会害他,只会尽量把他本人摘上岸。至于孙达那边,还是应该表示感谢的。上次因为小婷婷的事,我给了五万块跑腿辛苦费,这次的事,怎么也得给十万块的感谢费。”
  朱山闲:“我出,二十万都行啊,就从我的补贴里扣吧。”
  无论是他们这边开放金山院,还是崔山海那边开放响水峰时跑去帮忙,都是有补贴可拿的,众人如今都有丰厚的外块,老朱出这笔感谢费倒也没什么困难。
  谭涵川又小声道:“总这样被人暗中针对也不是办法,要不要跟老秦打声招呼?”
  朱山闲摇头道:“还远远没到那一步呢,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因为私事主动找过他,也不希望有种情况发生。”
  石不全纳闷道:“老秦是谁啊?”
  谭涵川说了一个名字,丁齐微微皱眉道:“怎么听着好耳熟啊?”
  谭涵川苦笑道:“丁老师难道真的不关心时事吗?原先是省委副记,两年前换届时担任了江淮省省长,这个名字你当然会耳熟。”
  丁齐:“两年前?那时候我还真没怎么关心他跟老朱是什么关系?”
  谭涵川:“大学校友,他比老朱高两届,两人是过命的交情,这么说并不夸张,老朱不仅帮过他甚至还救过他。”
  朱山闲:“当年出手救他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谭涵川:“我当时又不认识他,只是帮你的忙。”
  石不全:“老朱,你有这座靠山,为啥不早说啊?”
  朱山闲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帮忙,就算他问我有什么事情要帮忙,我也只说不需要。我真不希望会遇到什么必须要去找他的事,外人也不清楚我和他的关系。”
  丁齐笑了:“听老谭这么一说,我怎么立刻就觉得帮朱师兄办事很有底气了?除了这位老秦校友,朱师兄应该还有别的埋伏吧?”
  朱山闲:“那只是你的感觉。”
  庄梦周摆手道:“就这么定了,先让丁老师出面试试!我们继续吃饭,这菜都凉了。”
  冼皓:“您就将就着吃吧,不耽误喝酒。”
  石不全:“今天静沙岛来了一名理事麻晓,自称是丁理事长的朋友,跑到方外联盟总部,代表静沙岛悬赏追查朱大福庄先生,您猜猜她悬赏了多少?”
  庄梦周:“假如不知道静沙岛的幕后金主是谁,我要么猜一百万现金要么猜十斤黄金,大家也都是这个数,感觉就跟喝喜酒随份子差不多。但是现在嘛,我猜一个亿!”
  冼皓:“您还真是神了,就是一个亿。我今天下午赶来,也去了联盟总部一趟,还见到了那个麻晓理事”
  谭涵川皱眉道:“留一百万存入专门账户,另外九千九百万赞助方外联盟的运营经费,这就是在学田仲络呀。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数额也太大了,这就是在炫耀财力,同时也是在收买人心,暗示大家只要肯抱他们的大腿,好处绝对不会少。”
  石不全:“很多人恐怕未必稀罕。”
  朱山闲:“但必定也会有人动念头的,就算各岛主、洞主不怎么稀罕,但各家方外世界的那些普通成员呢?只要林子大了鸟就杂,什么样的人都会有,总能找到可以收买的对象。静沙岛的岛主麻元领,不也是早就抱了施良德的大腿?”
  丁齐:“田仲络当初恐怕也是存了这个心思,但施良德出手更狠,直接又加了个零。但这是阳谋,就是用在明面上,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冼皓:“你是理事长,打算怎么处理?”
  丁齐:“我又不能一手遮天,等到下周一例会的时候再讨论。但我的个人意见,不接受这样的赞助,一是没有必要,二是联盟中也不希望出现这种局面。”
  庄梦周突然放下筷子道:“你们该开会就开会,但是还有一件事我要打个招呼,你知道了就知道,但绝不要对任何人、在任何场合开口说出来!今天下午在禽兽国,我已经和丁老师商量过了。”
  究竟什么事,他并没有开口说,只是发送了一道神念。众人尽皆变色,纷纷劝道:“庄先生,这样是不是有点冒险?您玩得也太大了!”
  庄梦周却笑道:“没关系的,有丁老师、有你们、还有整个方外联盟配合我,一定会很好玩的。你们就放心吧,我已经找好了两个保镖”
  朱山闲等人吃晚饭时商量了什么,施良德当然不会知道。但是当天施良德自己吃晚饭的时候,便听说了境湖市雨陵区的最新消息锦绣小区的居民跑到区政府以及南沚小区门口去抗议,搞出得动静还很大。
  施良德吃晚饭,喜欢摆一张八仙桌,桌上必须有几个他最爱吃的家乡菜,他自己坐一面,另外三面都有人陪着说话。
  小儿子施秀为陪席的频率是最高的,其次就是王助理,至于老伙计占守业、心腹弟子陈木国以及一批他最器重的手下,平时各自有事情要忙,但有空就会来这里陪施老祖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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