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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帝谱-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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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蚀骨豁命打出的一掌怎么可能会打空,只可能是被这套神奇剑术将劲力通通卸去。
这种感觉就像是贱卖了所有家产想去买一个天价的稀世珍宝,等把钱筹够了,那珍宝已经被人买走了。
毒蚀骨一招停顿的瞬间,那人击出的剑气也散了,但他手中的剑招并未停止。
剑招停歇时,当一切几乎要归于死寂时,又有一道极不合理的剑气在这之后爆出,一剑惊天。
这种突兀,就像是枯木逢春、凤凰涅槃,一切的沉寂,只是为了烘托最后爆出来的一点星光!
原本极不合理的一招,在爆发出来之后,却又像是有了自然顺畅、理应如此的味道。
这种体验是绝美的,但毒蚀骨那边的情况几乎要完蛋。
毒蚀骨掌上的劲力方消,身体上的内息也迎来一次停顿,而那人的攻击偏偏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出现了!
“快躲!”
我正在出招,能做的就是冲毒蚀骨大吼一句,希望他可以做出临时的应对,但这样的期翼真是想多了。
唰!
这一剑的落速堪比流星逐月,从我的感知中划过时,好像一切的声响、气息、波动都寂灭在这一剑中。
这一剑,堪称寂灭。
“哈哈,妙一凡,你给我去死吧!”
出招时,这家伙狂喜着喊出一句让我不明白的话,一剑也更加杀气森然,和毒蚀骨之间似乎有着不死不休的血仇。
眼看一切完蛋了,被一招直击面门的毒蚀骨必死无疑了,却又一人突然出现,拦在两人之间,抱住了毒蚀骨。
出现的人是谁?
除了在一边的妙成天,还会是谁!
当妙成天扑过来挡剑时,毒蚀骨似乎不疯了,发出嘶哑到令人心碎的大喝,“不要!”
噗!
剑气划过肉体,撕裂出声!
这一剑还是出手了,在妙成天的身上留下绝对致命的一伤,然后回剑。
见妙成天死了,我似乎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霹雳击中,整个人懵了、傻了、呆了……
毒蚀骨也和我差不多,抱着妙成天的尸身缓缓落回地上,摊坐着,将妙成天搂在怀里,失声痛哭。
“妙妙,你不要吓爹……是爹不好,爹错了……我的女儿啊……你不要离开爹……爹没了你可活不了……”
一声声凄惨到催断人肠的哭喊从毒蚀骨口中喊出来,让大梁城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死寂、冰寒。
在第一次见到妙成天、毒蚀骨时,我就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只是没想到妙成天居然是毒蚀骨的女儿,那这么说毒蚀骨的真名就应该是妙一凡。
那人认识妙一凡,还跟他有血仇,才会下手这么狠!
受剑的一瞬间,妙成天就像我感觉到的那样,一剑寂灭了,连半句遗言都没来得及留下。
不觉间,泪水从我脸上滑落下来,那种冰冷的感觉让我的意识稍微清醒一点。
深吸一口气,将目光从妙成天那边移走,转到和八戒交手,打得八戒应对困难的那人身上。
“是他杀了妙成天,只有杀了他才能给妙成天报仇!”
想着,就有一种嗜血狂热升起来,让我感觉身体里似乎有了无穷无尽的气力,可以放手一战了。
“两面风试法,第一法,悼亡。”
“两面风试法,第二法,罹难。”
“两面风试法,第三法,焚空。”
“两面风试法,第四法,囚沦。”
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八戒拿着两面风一次性使出四招两面风试法,将那人的剑术抵挡回去。
两面风试法虽然强大,但在那人剑术下总是显得有些不足,抵挡起来也很是吃力。
招数一过,本来就看不见的优势片刻间变成劣势,这也让我为八戒不少担心。
他们这样纠缠一下,我手中的剑终于是到了。
“大阴阳剑,阴阳刺九。”
低喝一声,我反手聚气,一剑突出,在我的感知中,这一剑宛如一道闪光,虽然仓促,但也达到我正常水准的七成。
那人正与八戒相持,按理来说照顾不到自己的后面。
可惜,事在人为,按理来说照顾不到,但他偏偏就照顾到了。
不知何时,他居然转过身来,快得让我想象不到的一剑刺出,唰得一声,剑上连击,连刺六下。
在我看来,他这般刺剑的速度是不够的,但真正刺出时,我面对这刺剑时,我才知道这刺剑的可怕。
不是不慢,而是天衣无缝!
虽然天下剑术没有“最”这个说法,但我偏偏有了“最”的感觉,因为这看似不快的六剑,堪称是最严丝合缝的六剑,我找不到破绽。
我的阴阳刺九,在这剑的面前,几乎成了一个笑话。
剑还是刺了出去,结果就是被六剑之一的一剑挡住,其他五剑就像是真正的五柄剑,一同朝我刺过来。
瞬间落入危局,我不知道该不该再刺剑,我即便是刺出五剑,都不一定挡得住他的五刺。
“休伤俺老猪师父!”
他翻转过来对付我,自然将八戒那边放开来,八戒这般喊一声,手中的两面风一通狂舞,再一招落下。
“两面风试法,第五法,崩祭。”
隔着这人,我还感觉这一招几乎将我砍成两半,麻生二角自创出的两面风试法确实厉害。
就算是个铁人,这家伙也不可能硬生生抗下一招两面风,回转一时,怒吼一声,“你找死!”
手中剑再度点起,一阵啸天剑气震荡开来,将一切阻碍他出剑的东西全部清除。
几下连点,剑招又变成那种毫无破绽,玄妙至极的状态,只在电光石火之间,八戒手臂中剑,两面风被挑飞。
“死吧!”
又是招数落毕的状态,本该消沉的一切重新焕发生机,杀招从背后出来,扶摇直上,流星逐月。
妙成天已经死在这一招下,我怎么可能再让八戒死在这人手里,手上长剑猛然一接,九玄剑诀的第五玄,飘渺剑道一击飞出。
我这一招可是奔着他的后颈去的,要是他决意斩杀八戒,他就死定了,在我这一剑下必死无疑。
这种情况,他只得舍弃八戒,平转身形后,手中却是变招,软剑狂舞起来,宛如白蛇,轨迹飘忽不定。
我朝着他软剑的正中点下,他似乎毫无规律地甩剑。只在一瞬,居然有了牢不可破的味道,这一点又是无功而返。
不仅如此,我这边回剑,他还趁势出手,软剑一扭,以一个刁钻至极的角度跟着上来,直刺我的手臂。
和他过招,以剑客的身份过招,要是连手中的剑都丢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再打下去。
为了避免这一情况,为了一战剑客的尊严,我撤剑的同时,左手抬起来去抓他的软剑。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他手中软剑莫名一顿,提点之间,又将我的左手掌洞穿。
被软剑剜下一大快肉自然是疼痛无比,但我的心中却是愉悦的,因为剑保住了。
在我施展燕抄水拉开距离时,他没有追击,而是仗剑傲立、不可一世!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也有傲视天下的资本。
被我们三个轮番攻击,更有八戒这种剑基境界高段,更创出一式两面风试法的人,他不仅不落下风,更连伤我们三人。
在他的面前,我们这些人都是活回去了。
“哈哈,这便是剑帝领柳无风的弟子么,真是把你师傅的脸都丢尽了!”
他来嘲讽我,我只感觉脸上臊得慌,无力反驳。
他说的没错,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帝弟子,更没有继承剑帝之位的资本。
想到老头子,我的心却在这时静了下来,有了再度出手的准备。
“我有愧剑帝一脉,但现在我必须为剑帝一脉的尊严而战,虽死无怨!”
再度出手时,我没有再使用与剑帝一脉无关的剑术。
我是为了剑帝一脉而战,所用剑招自然需要是传自剑帝,也就是我的师父老头子。
本来我是想用柳剑的,但对柳剑我掌握不熟练,领悟不够,生死一战前,我不敢冒险。
手中剑平息下去,我踏步迎上,将手中剑往前一记简单的横劈。
六大祖术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相似的,好比连贯九式的太祖棍,招式间行如流水,却又是简单至极。
而大道至简,连云剑也是这般。
“哈哈,你要用连云剑?”
在我出招时,他笑了,笑声中有些隐含味道,可惜我不明白,也明白不了。
不理会他,我全神贯注于手中一剑,向前横劈时,感觉像是手中抓住一根木棍,要用它挑开一面轻帘。
这样的剑几乎是没有重量的,缓缓划过,轻轻一挑,一切极为自然、顺畅。
连云剑是用了,效果不尽如人意。
他的剑是感觉起来很慢,而我手中的剑是确确实实的慢,不是感觉出来的。
一剑还未及到身侧,他的剑尖已然点到我的剑面上,让我积蓄出来的剑势消失无踪。
感觉他是在戏耍我,让我蓄剑、出剑,他起剑、点剑、破剑,慢慢地折腾我,我却一点也不生气,不知道为什么。
手中剑第三次挥出时,行至半道,不由自主,我将手腕往上一翻,做出第一次简单的变招。
他原本点出的剑却在这时一滞,跟着翻转,这才挡住我的剑。
“你……”
不知为何,他有些怒意,手中刺剑也变得冷厉、迅捷。
连云剑再出,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挥击,不断反挑、挥击、斜刺、长撩、连抹、落砍。
铛、铛铛、铛铛铛……
双剑碰撞地越来越快,密集如暴雨的脆响响起,一出一响一炸。
连续不断的迎击,他出剑的轨迹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清晰,几乎达到每一击我都可以提前找到他的落点。
这种掌控的感觉出现,我明白了,这剑术绝对不是这家伙自创的,而是他学来的!
这剑招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剑招上几乎无人能挡住,所以他疏忽了一点,他的剑招是学来的,没有变化。
这样感觉太过绝对,或许不是他不想变,而是他没有能力变!
可惜,我即便我知道剑轨迹又是如何,这无破绽不是随口一说的,即便是很普通的一招,都是杀机森森。
我预知剑轨,也没有余力去做出反应,我不挡剑,未必能杀死他,但我是绝对死定了。
当连云剑越来越快时,我只感觉得到两剑疯狂交织出来的剑幕,对面的他似乎消失了,我的感知感觉不到他。
很快,我的右臂到达极限了,手臂挥击的速度再也提不上去,也根本降不下来。
这样结果很简单,当我手中剑停的瞬间,他一剑废掉我的手,或者说他一直没能攻破我的剑幕,我的手臂自己废掉。
我也很清楚,我这边不好受,大家同为剑基境界初段,他的情况又能比我好多少,不过是咬着牙撑下去罢了。
这是一场生死的对持,谁持续得长,谁就活着,败者死。
感知停留在他的剑幕上,我终于在对持的一瞬间,发现他剑上的一点破绽。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手中的剑几乎是反常地一扭,以一个我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角度上去,“叮”的一声,将剑幕点住。
按理来说我是占了优势吧,可惜只是按理来说,交手之中都没有按理来说这回事。
我手中剑点下去,两边的剑幕同时止住,我听到他的冷笑声,一种阴谋得逞的冷笑声。
心中掠过一丝慌意,但我强行压下去,这种时候质疑自己手中剑,这不是剑客的行为,是死人的行为!
这样做的人,无一例外是死人,不是死在敌手的剑下,而是死在自己的剑下。
当手中出现不一样感觉时,我终于明白他在笑什么,我漏算了什么,他这种奸计得逞的笑到底来自于什么!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香消(三)
在我几乎是看破他剑招,点剑而出的一瞬间,他笑了,笑得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他的笑声中满是奸计得逞的味道,我感觉好像我中计了,他剑光上的破绽很有可能是故意留给我出手的。
心中有这种感觉时,我只能强行压下。
这种时候不能弄出这种事情,我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义无反顾地将手中的剑刺下去,一往无前。
可惜,中计就是中计,我心中所想改变不了这一结果。
我手中剑传来不同触感时,我明白了!
我确实忘记了一件事,他手中的剑不是硬剑,而是一柄软剑,当一柄软剑被点中剑脊,带来的效果不是击退,而是扭曲。
寒意扑面而来,我感觉他的软剑急剧一扭,剑体宛如条狂舞的灵蛇,一个扑闪,剑尖比毒蛇的毒牙还毒,往我胸口扎下来。
长剑剑势已去,我身体在点剑后也陷入僵持,这一次出剑我输了,这一场交手我输了。
在长剑刺入我胸口,从被萧醒打出的旧伤上刺进去,这种痛楚让我控制不住地颤抖,背上、额头上都有冷汗渗出来。
“哈哈,李龙辰,这种教训日后可不要忘了!”
凶残的穿刺,他手中软剑一收,再度给我带来痛苦后,冷笑着这般说道。
他想杀我,方才抽出的软剑向天一舞,甩出几乎是璀璨的剑花,又对我劈头盖脸地斩下来。
这一次真是完了,我从这一道剑花中嗅出死亡的味道。
我不敌他手中那几近高妙绝伦的剑术,死在他这一剑也是在所难免。
因剑生,为剑死,这是绝大多数江湖剑客的下场,极少数人可以得到善终。
他手中的剑坚挺,没有任何问题地斩下来,缓缓劈到我跟前、天灵上。
不知是不是我命不该绝,在这危急关头,沉寂的妙一凡终于出手了,从侧面一掌将软剑逼退。
一旦接战便是纠结不清,来不及把我弄走,妙一凡只是稍发掌力将我震飞出去。
“李龙辰,这里交给我了!”
我听得很清楚,他这回是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叫我师父,看来他是真的清醒了,因为女儿妙成天的死清醒了。
飞出时,不管他看不看得到,我笑着对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妙一凡清醒了,昔日的毒宗宗主毒蚀骨又回来了,可是,这样的妙一凡真的会是这人的对手吗?
在我落地时,这两人的交手随之开始。
被妙一凡击退的软剑向天一招,又是一道剑气从手下升起,宛若啸天苍龙,霸凌至极。
剑气升天后,那人手中软剑一变再变,激荡间,九道杀意显出,感觉就是九柄长剑凌天。
“妙一凡,给我死来!”
一声狂吼,九道杀气爆腾而出,更有最为慑人心魄感知的剑气紧随其后,伺机出手。
面对这来势汹涌,难以抵挡的剑招,妙一凡全然不惧,身形一晃,几乎瞬间消失。
在我的感知中,这一瞬他几乎变成一条灵巧的黑蛇,周身弥漫着让人心神动摇的黑气,硬是从九剑中穿梭过去。
“朝无均,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妙一凡二十年前能杀你第一次,今天就能杀你第二次!”
透影时,妙一凡口中这般一声,欺身之后,狂暴一掌落下,直击向朝无均的额头。
妙一凡出手时,我从他的掌上感知到血腥味道,他终于再次用出毒功。
自从他疯了,变成齐天大圣孙悟空后,他似乎把当初那威力无双的毒功忘记了,与人交手时,实力有所下降。
毒宗宗主,最恐怖也最能造成杀伤的自然是那冠绝天下的毒功。
他这一掌落下,朝无均手中软剑一弹,从斜下方起来,刺向妙一凡的手臂。
若是妙一凡执意击掌,怕是还未打到朝无均,就已经被这软剑将手臂洞穿。
至此,妙一凡直接撤手回退,放下这一成。
纠缠只在电光石火间,两人分开后,踏天而立,遥相对视。
“妙一凡,二十年前我饮恨你掌下,多亏主人相救,赐我一命,传我剑术,因果报应,今日便要你死在我剑下!”
朝无均说出的话让我隐隐明白了一点东西,这个朝无均背后果然有人,而且是一个极其厉害的家伙。
那人救了朝无均,还帮朝无均提高实力,朝无均就为其卖命。
这样的关系虽然简单,但其中的疑点颇多。
以妙一凡的毒功,死在他掌下的人真的有可能救回来吗?
妙一凡与这人有血仇,交锋之后,妙一凡绝对会观察他是否是真死,但还是被他逃出一条生路,这是什么原因?
说到二十年前,帮助朝无均的人现在已经年近七八十岁了吧,这种江湖老前辈这时候出山干什么?
我正思索着,方才分开的两人又战到一处,语言上的交锋不过三四句。
再度出手时,妙一凡已经改变招式,大用更高一些的实力压迫朝无均。
怎奈朝无均的剑术与步法太强,一番纠缠下来,妙一凡也未占到半点上风,倒是数次涉险,险些死在那神出鬼没的剑术下。
实力上强又怎样,面对那几乎是没有破绽的招式,妙一凡攻击就没有打进去过。
拆至五十余招,妙一凡身上已经出现数道剑伤,有鲜血从中流出来,气势上也大不如前。
而朝无均愈战愈勇,手中软剑不断舞出剑花,交织成一片片危险至极的剑幕,不断压迫妙一凡。
再过数招,两人的攻守状态直接逆转。
妙一凡将身形强行定在一处,双掌上不断击出掌影,抵挡那几乎快的变成虚影的软剑。
朝无均的步法也施展到极限,宛如一道影围绕着妙一凡不断律动,手中软剑疯狂刺出,招招直至要害。
久守必失,妙一凡手上的应对开始捉襟见肘,已现败势。
在这种情况下,妙一凡他应该马上变招,甚至是以伤换招,这样才有机会寻出出路,不然绝对会死在这里。
但他偏偏不愿意这样做,身体僵在其中,应对的状态越来越差,他的气息却起伏不大,还是有所准备的样子。
注意到这一点,我心里有点明白,妙一凡应该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不然他不会做这样找死的事情。
他这边的防御延续着,朝无均那边已经疯狂起来。
“妙一凡,你完了!当年的夺妻之恨,连带杀我之仇,今日一并还来吧!”
情绪高涨到疯狂的境地,他开始发出入魔般的声声魔吼,样子很是吓人。
感觉积蓄多年的仇恨终于可以洗清,朝无均自然会觉得痛快,他的意识在狂喜的冲击下自然会变得松懈。
场上的情况没问题,妙一凡现在的状态几乎完蛋,可以说是死定了。
可能这种情况就是妙一凡想要的,我只能这样猜测着。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战斗的结局一定是朝无均胜,但他也可能是惨胜,但还是胜了,败者妙一凡只有死。
妙一凡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一直在积蓄机会,当一切条件积蓄到圆满时,可以给他换来一次机会,出手的机会。
只有把握住这一次机会,他可以和朝无均同归于尽,乃至是比他多活一口气!
手中软剑刺出地越来越快,朝无均的情绪也变得更加高涨,就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地嘶吼着、咆哮着。
剑影不断闪烁着,在妙一凡和朝无均身体之间爆出、绽开、扩大,最终又归于虚无。
快剑下,妙一凡的身上不断出现伤势。
一剑落在胸口上,顷刻间爆出一团血花,又一剑落在脖颈上,在脖子上划出一道巨大的伤口。
剑上翻转,变化几乎万千,妙一凡的击掌终于坚持不住,停留一下。
噗、噗、噗……
剑气如雨,朝无均手中剑更加闪耀,狂刺中,妙一凡的双肩、大臂、胸口、脸庞上无一例外不留下伤痕。
最可怕的是,这些伤害只在一息间在妙一凡的身上爆出来,更有浓郁的血雾爆起、腾空。
“死……”
一道拉得极长的嘶吼声,他手中刺出的无数剑气近乎停顿,在一种神妙波动引导下合到一处,变成他手中一刺的软剑。
这一剑直刺妙一凡的右胸,而且朝无均手上还留着些许劲道,这一招后应该还有一下变招。
之前和朝无均一通交手,这一点我还是判断地出来。
就在朝无均手中软剑停滞的这一刻,面对他的剑,妙一凡不闪不避,更是直挺挺地迎上去,往软剑上撞。
妙一凡这样做,朝无均不知什么反应,但他刺出的这一剑没有变化。
一剑穿胸,又速度极快地抽回去,手臂一摆,再度一剑刺出,这回是左胸。
变招只在顷刻之间,妙一凡则趁着这时机逼上去,双掌击出,直砸朝无均的胸口。
因为妙一凡的手掌推出来,朝无均就一剑将其洞穿,剑体刺过手掌,斜斜着再往妙一凡的胸口刺过去。
妙一凡的右手继续砸,强硬地往下按,就在即将砸到朝无均胸口上时,朝无均的剑先到,刺入妙一凡的胸口。
问题的重点不在于这一刺,而在于这一刺结束的情况。
当软剑的剑势消顿,一切几乎归于死寂时,那恐怖的杀机,击杀妙成天的杀剑再度出现。
这似乎是这剑术最为阴毒的地方,一道狂暴剑气从背后扶摇直上,化作一道闪眼寒星堕下,防不胜防。
剑气一闪,妙一凡的右臂被一击斩断,小臂喷血的同时,自空中落下。
到此,妙一凡算是彻底的失败了,至少我和朝无均都是这样认为的。
妙一凡的掌是毒掌,只要是这一掌碰到朝无均,剧毒之下,朝无均铁定完蛋。
这一点我们三个都心知肚明,所以妙一凡一直策划着打到朝无均身上的一掌,更是舍身诱敌,被其一剑穿胸。
右胸已被刺穿,又是一剑从左胸没入,妙一凡安有活命之理!
这种明朗的局势朝无均看得很清楚,比我这个瞎子看得更清楚,所以他笑了,张狂、如释重负地笑了。
“妙一凡,没想到吧,你终于死在我的剑下了!”
在妙一凡的气息消减时,又是一道惊变突起,妙一凡的口中喷出一物,准确无误地喷到朝无均脸上。
当这一切发生时,朝无均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一片天地中的一切也似乎瞬间停住,安静地吓人。
我没想到,八戒不会想到,朝无均也想不到妙一凡最后还藏了这一手,拉着朝无均一起死的一手!
妙一凡苦心孤诣的策划,瞒过了所有人,甚至连这一片天地都瞒过了!
朝无均杀了妙成天,所以朝无均必死无疑,便是舍出性命,妙一凡也要弄死朝无均,现在他做到了!
沉寂之后,又发出苦笑,笑声中有着呜咽声,“妙一凡,你没赢!”
妙一凡不知笑了没有,声音苍白地说道:“我也没输!”
到将死之时,两人之间的恩怨似乎消解了,对话平静地像是两个有交情的好友,低声细谈。
妙一凡接着说道:“其实,你不该杀她!”
不知道是真不明白,还是要死了,糊涂了,朝无均问道:“你说谁?杀谁?”
“我的女儿!”
之前,妙一凡哭嚎时,朝无均绝对听到了,他自然是知道的。
“我恨你,我太恨你,和你有关的人都要死,你的女儿,怎么不该杀!”
妙一凡这次真是笑了,笑得很苦,笑声非常伤感。
“你杀我,我不怪你,可是你真不应该杀了我女儿!”
“为什么?”
“因为她是她的女儿!”
我听他们俩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明白这两个“她”指的应该是两个人。
第一个“她”,应该就是朝无均所说的夺妻之恨中的那个女人,第二个“她”毫无疑问是指妙成天。
妙一凡这话说出来,像是揭开了一个巨大疑团,让朝无均愣了、傻了、懵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一直跟在你们身边,你和她根本就没有孩子,这女娃子肯定是你后来和别的野女人生的!”
再开口时,他的情绪几乎崩溃,说出话中满是痴狂味道,其中又满是惧意与后悔。
嘴上说不相信,他也知道,都到这种时候了,妙一凡不可能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苦笑继续,妙一凡说道:“你不相信?当初你离开了一次吧,那一次你走了一年,没错吧!”
朝无均语塞了,说不出话来,妙一凡说他离开了一年,这一年绝对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妙一凡接着说道:“在你消失后,她就怀上成天了,后来得知你实力大进,回来寻仇,我们就把女儿寄养在一户人家,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若不是为你挡下一掌,女儿也不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娘亲!”
悲凉笑着,朝无均说道:“我杀了她女儿,我竟然杀了她女儿,我真的做错了,做错了……”
“二十多年前,这或许就是一个错误吧!我们都对不起她,也该是我们去向她赎罪的时候了……”
妙一凡如是说道,朝无均低声地应答着。
两个生死交锋的人在最后达成了共识,他们都要死了,该去向羁绊着他们两人的女人赎罪了。
“中了我的毒,你必死无疑了!”
“被我一剑穿心,你也死定了!”
即便是言及生死,他们两个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点不寻常的波动都无法从他们口中听出。
稍顿,妙一凡突然说道:“对了,死之前,你实话告诉我,梁王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靠近南城门客栈的床下,已经离死不远了!”
……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梁平(一)
交锋到两人都死的地步,他们倒像是和平下去了,不再吵着打打杀杀,而是选择一起等死。
最后,妙一凡询问朝无均,说道:“梁王现在在什么地方?”
朝无均回答道:“就在靠近南城门客栈顶层房的床下,离死不远了!”
说完这个问题,妙一凡也没有追问朝无均其他的事情,问了应该也是白问,他是不可能会说的。
两人从空中落下,落地时气绝。
都死了,妙一凡和朝无均算是死得安详,那妙成天,我不知道……
过了一阵子,一边的八戒有了动静,嚎啕大哭起来。
“大师兄啊,你死得惨啊,西天还没到,你就被妖怪打死了,你这让我和师父怎么办呀!”
一声声哭嚎,宛如狼嚎,听得我是直冒冷汗。
不过,被他这么一闹,我心中的悲伤倒是少了不少。
我现在也是半废,还没死已经是极为难得,就剩下说两句话的力气。
“八戒,八戒……”
连喊好几声,那家伙居然没理我,趴在妙一凡身上哭着,可凄惨了!
知道这家伙暂时是靠不住,我只能自行调动剩余内息,很勉强地缓和自己的伤势。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八戒把他的“大师兄”妙一凡哭完了,才到我边上来,问道:“师父,那猴子死了,现在怎么办?”
我真是欲哭无泪,只能勉强说道:“还能怎么办?人死不能复生,你把你大师兄和紫霞葬了吧!”
他愣了一下,问道:“师父,这里是个小院子,咱们把大师兄葬在这里,不太好吧!”
“呃……”
我顿时懵了,我可是个瞎子,感觉到妙一凡他们在这里,我就过来了,谁知道这里是别人家的院子。
“不会有人来吧!”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我刚这样一想,一边就传来一阵“嘎吱”的开门声。
有人过来了,然后就是一声疯狂的吼叫。
“快来人呐!杀人了!快来人呐!杀人了!”
大感事情不太妙,我马上对八戒说道:“快,带上你大师兄和紫霞的尸身,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可是,师父你这样走掉了吗?”
“我……”
他的话真是戳中要害,我现在废了,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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