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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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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都是人魔宗多年来经营谋划所得,被他以高人一等的天资修到炉火纯青之境界,配合自身的元神法相,战无不克,攻无不胜。
  一时之间,乌金色魔焰卷着晶白色的冰沙宛如一条浩荡长河朝着南凤兰奔涌而去,浪花朵朵,却是灼人身躯的魔焰,暗流激荡,却是冻人元神的玄冰。
  此一招火中藏冰,冰种孕火,乃是将冰火一道武学练到圆满无缺之境,且再次升华才有的超绝领悟,绝不在小武圣周侗的混洞阴阳道之下。
  魔音先行,冰火同流的长河随即而至,四方激烈对撞的气流似乎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压平,一时间竟然有天平地静,祥和顿生的错觉。
  南凤兰躯体毛骨悚然,面上竟不知不觉间生出白色霜痕,体表外一尺空间更是如置身火炉,要将她锻成飞灰。
  不过她毫无畏惧乃至退缩之相,就在人魔宗出手的同一时间,她同样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拔出腰间的木刀。
  长约四尺,木质粗糙,上面还有密集的毛刺未曾削平,看起来就是一个三流工匠为家中顽童打造的玩具,甚至还不是成品。
  然而此刀一出,就有一股浩大无匹的阳刚意念生成,刀势冲霄而起,将原本乌云笼罩,雷霆隐现的天空击穿,使得天外的金色阳光照耀而下,驱散阴郁之气,也消融了南凤兰面上的霜寒。
  南凤兰目不斜视,素白如玉的手掌握着木刀刀柄,再以真气一催,元神一动,木刀霎时间化作一道长约十数丈的大刀虚影朝着人魔宗斩去。
  这道虚影看似虚浮,一碰就碎,然而威力无穷,坚硬更是超越神兵,乃是以刀意为本,天地弥散的元气凝聚而成,是蕴含吸纳灵机入体发挥无穷伟力的最为精深的神魔武道。
  而且这木刀不但蕴含项央精气神,更有木灵生生之气内藏,虽远不及项央无极刀体的精度,在容纳天地灵气的耐受程度上,却更胜于项央的本体。
  之所以不及项央本身武道强横,只因为终究是死物,而不是项央本人施展。
  刀影与音波生成的黑纹以及冰火河流碰撞,本该是惊天动地的一击,不定整个茶山也被逸散的气劲碎裂,然而只见刀影一往无前,先碎波纹,再分冰火河流,形成一道奇景。
  将人魔宗的三大绝学破的一干二净,宛如庖丁解牛,不见任何以力压人,反而有种因势利导的玄妙之意。
  “好刀法,无形可导,无迹可寻,犹如羚羊挂角,冥冥注定,天刀之称,名副其实。可惜,天刀武道虽强,你手中所持不过是死物罢了,焉能与我魔功相抗衡?”
  音波,拳,掌皆为南凤兰手持木刀所破,人魔宗却是不惊不怒,反而面带阴笑,刺耳的声音尖锐而出。
  这一刀蕴含的刀气犹如一条极细极细的丝线,缠转曲绕,生生找到他冰火同流的间隙处,斩在上面,破了他的武道,简直不可思议,不过也只是如此罢了。
  须知,他还有一爪,一指之力未曾勃发,而只是暗藏于那冰火之间。
  这一爪,乃是血魔一脉的凝血魔爪,爪间可无视真气防御,凝结武者气血,正是人魔宗看准南凤兰根基薄弱,肉身未曾练就金身的缺点,加以针对。
  而这一指,则是人魔宗苦心孤诣所创的指法,威力绝伦。
  纯阴指,以最为精纯的魔气,吸纳脚下地煞之气比配而成,配合元神法相加持,洞穿神兵不在话下,虽是纯阴,却至刚至烈,乃是他真正的杀招所在。
  一时之间,南凤兰手中木刀虚影仍蔓延劈向人魔宗,而分流的冰火之间,则个显现出一道爪影以及一道指影朝着南凤兰而去。
  这道爪影,大约丈许,一片血红,五爪弯曲,有点点黑色金属光泽浮现,使得南凤兰遍体生凉,纵然相隔还有二十多米,仍感觉血气郁结难畅,连带催发木刀都有些吃力。
  而指影,则是白如温玉,无暇无垢,透过天空垂落下的金色阳光,宛如镀了一层金漆一般,咔嚓嚓的沿路开裂出深不见底的裂缝,山体动荡,地气外泄,大有撼山动岳的威能。
  对付南凤兰如此苦心算计,且动用全力,可见人魔宗虽然嘴上看不起南凤兰,但心底还是郑重对待的。
  因为,他面对的不只是南凤兰,还有南凤兰身后的项央。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人为刀控
  危机来临,南凤兰依然不慌不乱,脚下一踏,化身一只轻盈的小鸟,随着激荡而来的劲风飘摆,犹如幽灵一般悬空而动。
  体外同时浮现出一道透明气罩,宛如波流水光,层层削减,那指爪袭来,却始终难以接近南凤兰,最终气劲消散于百丈之外,只在茶山上留下深深的沟壑以及一片凌乱,尤其是纯阴指一击,几乎将小半个茶山裂开,砂石弥漫,灰尘满天。
  而南凤兰其姿态从容,大有御风扶摇直上九重天的真意,却并非她本有的身法轻功,而是自木刀中得到项央所传,是项央身法武道的大成。
  当然,南凤兰一退,原本催发木刀的真气也泄掉,那无坚不摧蔓延的刀影也消失无踪,一击之下,两人算是平分秋色,不分轩轾。
  能有如此不菲战果,三成有赖于南凤兰本身的证道修为以及境界,七成,则是有项央木刀之助力。
  如果南凤兰不曾证道,单单以天人之力驾驭木刀,力有不逮,只能自保,而无进取的可能,这也是当初项央不赞成南凤兰直接报仇,让她等待的原因。
  而若只有南凤兰个人之力,而没有木刀相助,那么在人魔宗如此诡变多端的攻势下,外加远远超出的力量,恐怕也早被击败,成为对方的俘虏。
  此番交手,的确大出人魔宗的预料,不过也只是稍稍觉得棘手了些,南凤兰毕竟是倚仗外物这才有如此水准,以真正实力而言,不是他三两招之敌。
  试探出南凤兰硬实力在木刀加持下不逊色于自己,人魔宗心中一动,将元神法相收敛入泥丸当中,真气一催,身法如雷电一般疾掠向南凤兰,乃是要贴身而战,使其木刀的威力难以发挥。
  在人魔宗看来,这木刀,大概就类似于一个大招发射器,南凤兰倚仗这个底牌,某些方面或许能与他拼斗,比如破坏力的上限,但若是短打交接,让她无暇催动木刀,等于废掉这个最强的臂助,如此还不是手到擒来?
  迎着人魔宗疾掠而来的身影,南凤兰清眸一转,闪过一丝亮色,脚下动作不停,于虚空中连连踩踏,一股无形劲风凭托着南凤兰竟是同样迎着人魔宗冲去。
  寂静的茶山之间,陡然响起一道道铿锵铮鸣之声,乃是双方护体真气碰撞碾压爆发所致。
  只见半空中南凤兰右手持木刀,作势欲砍向人魔宗的颈部,刀锋虽是木质,却有犀利单薄的刀气贴在木刀之上,斩金碎铁也只在等闲之间。
  人魔宗则单手弹指,以精准无比的手法将木刀刀身弹击错开,这一指同样是纯阴指的手法,只不过加了几分阴柔之劲,想要以这股阴柔绵密的劲力摧毁木刀,不过显然只是痴心妄想。
  虽是防守,但人魔宗也不忘进攻,另一只空闲的手掌捏拳朝着南凤兰的心口撞去,拳间一道火红色的气芒笼罩,真力贯发,若是南凤兰的肉身挨上这么一下,不死也要重伤。
  南凤兰变招极快,错身一扭,将将避开人魔宗的拳头,而木刀则随着扭动的身体旋转出一道刀形龙卷,将人魔宗整个人圈住,同时再次贴近人魔宗,一瞬之间连斩百余刀,刀刀如长虹贯日,气势奔腾。
  南凤兰的一系列动作可谓干净利落,招法连贯,而且艺高人胆大,与人魔宗交手犹如走钢丝,却始终保持平衡,不但未曾落入下风,反而占据一定优势。
  百刀过后,南凤兰身体倒飞出去,落地后趟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不过身上干净整洁,只是额头微微冒出细汗,让白皙的肌肤看起来更加水嫩。
  而同样显露身形的人魔宗却狼狈许多,原本的衣袍极为华贵,此刻却东一条,西一缕,被刀气切割的不成样子,甚至有数处不但将人魔宗的衣服斩破,也切开他的肉身,只是不曾有血液流淌而出。
  南凤兰知道,这是人魔宗将肉身修行到极高明的境界,可以搬运气血,使得血气不失,这还不止,在人魔宗运功之后,露出在外的伤口蠕动,很快恢复如初。
  只是见到这一幕,原本打算还再战的南凤兰却是哑然失笑。
  “不可能,你居然勘破了我的招法路数,你绝不是南凤兰,你究竟是谁?”
  人魔宗只是受了点轻伤,根本未曾影响战力,因此倒也不怎么慌乱,修复好身体之后连忙问道,心中的疑惑也是一个接一个。
  须知天下武功武道,大体就分为力量和技巧,最开始交手,他和南凤兰拼的就是力量,而刚刚一场,则是技巧的比斗。
  按理来说,他虽然未曾达到无招胜有招的不破不败之境,然而也是身经百战,斗战经验丰富,这南凤兰竟然于短打交手中压了他一头,还是如此游刃有余,这明显不符合她的武学修为。
  “我当然是我,不过刚刚是人为刀控,与你交手的不是我,而是手中的这木刀,或者可以说是项央的分身。
  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即便再练上十年,二十年也不可能杀的了你,但同理,你也不是项央的对手,所以,你败了。
  我说过,你比不上项央,这句话现在你认同了吗?”
  南凤兰长长吐出一口气,收刀回腰间,同时看了眼人魔宗一眼,情绪极为复杂,有迷恋,有追忆,有痛苦,更多的,则是大仇得报的快感。
  “胡说八道,一件死物罢了,焉能胜得过我?而且你不过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再来。”
  人魔宗当然不能接受这个说法,开玩笑,即便绝世神兵,甚至绝世神宝之流,也没有这样的功能,这小小木刀,能承载项央的力量已经了不得了,莫非还真能逆天不成?
  只是话刚刚说完,人魔宗就脸色大变,察觉体内的异样之处。
  若是闭目内视,就能拿看到他一身如银汞一样的气血在经脉当中逆行,根本不受控制的连连冲破身体的各大窍穴,虽然短时间战力大增,潜能爆发,却坏了他的肉身根基,而且这根本是不受他操控的暴动。
  一身气血最后落入丹田,凝聚成一颗银色的血丹,银辉反射,璀璨光亮,而后噗通一声破开他的丹田,朝着南凤兰腰间的木刀激射而去,融入木刀。
  一时之间,人魔宗气息大减,已经到了命若悬丝的程度,原本英俊的相貌,挺拔的身材,也变得干枯憔悴,佝偻如老翁,若不是眼中还有些许光亮,直接当成干尸也不为过。
  这还是他身体仅剩的一点元气维持生命体征。
  而人魔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自己一身气血精华融入那木刀之后,木刀银光大亮,仿佛黑夜中满月辉煌,照在人身上,凉凉的。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了结
  “这刀,有问题?刚刚它划破了我的肉身,所以我的一身精血才会被它隔空吸纳,这不是天刀,而是魔刀,咳咳,这就是你真正自信能杀我的原因吗?”
  人生大起大落,死生荣枯,实在无常,先前还魔焰汹汹,不可一世的人魔宗此时此刻连说话似乎都显得极为费力,声音也不复曾经的洪亮有生气,反而像是有一口痰堵在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再加上那披散凌乱的头发,干枯的面容,谁敢相信这就是魔门的巨头之一,人魔宗呢?
  曾经的意气风发,与如今的奄奄一息,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不过,这也正正凸显出南凤兰,不,正确来说是这木刀的诡异与强大之处。
  人魔宗固然已经精血流失,只剩下一口元气吊住性命,然而头脑依然清晰,以其武道见识,很容易想到之所以会落得个如此下场,必然是刚刚与南凤兰短打交接战时,被木刀划破肉身导致。
  不然纵然南凤兰有木刀在手,再退一步,这木刀有灵,能做到人由刀控的程度,却也只能败他,想杀他,千难万难,不过说再多也都是枉然,这就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不错,这是项央自创的一门武学,名为他心自在化物神功,以他本身的精气神为根基凝聚在这木刀之上,等若分身,且木刀可吸纳武者精血壮大成长,当你被木刀划破肉身的那一刹那,已经败了。”
  南凤兰此时也说不出是悲伤还是喜悦,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看着人魔宗一副我已经快要死了,你便解我疑惑的神色,终于还是心软,回应道。
  她与腰间木刀朝夕相伴,食寝不离,对于内中的隐藏特性了解极深,尤其是这木刀乃是项央专门为她所做,那就更加如虎添翼。
  这里却不得不说一句,项央曾经从无字天书当中学会的天魔策十卷之一的炼血一卷的武功,乃是阐述血之大道的精要。
  这门武功固然比不得血魔一脉的血神经直指根本,通达证道,却也差不了多少,而在项央天刀修为下,将之拔高,升华,却也不在话下。
  这木刀之所以可以吸纳武者的精血用以提升自身,便是因为当中蕴含了项央对于天魔策炼血卷的最终奥义的理解。
  炼血,炼血,便是炼尽苍生之血为己所用,当中另含有分血,化血,凝聚血丹等等的深奥武学道理与法门。
  此外,人魔宗自己也在作死,本来被木刀划破身体,他若是极早察觉当中的凶险,以自身修为,完全可以用真气逼出伤口处绵密阴毒的蚀血劲,或许只是元气大伤,到不了如今这一步。
  不过他自持武功高强,加速运转体内真气以及气血的运行堵塞血液流出,并使血肉蠕动,伤口愈合,却是加速了蚀血劲的侵蚀,最终自食恶果。
  现如今,人魔宗一身精血十之八九已经被木刀所吞噬,命不久矣,而木刀则借此机会灵性大增。
  作为与木刀灵性交融的刀主南凤兰而言,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木刀此刻的威能比起和人魔宗交战之前,更加强横许多,只不过,多了几分魔性,似乎隐隐在指引她,继续寻找高手,杀死他们,吸纳精血以蕴养木刀。
  木刀提升,便意味着南凤兰本身的提升,这是一个反哺武者的过程,不过木刀主动蛊惑,却是不该。
  人魔宗说这木刀不是天刀,而是魔刀,却也有几分道理。
  因为这样血炼苍生的法门与精要,的确不是天刀,而更契合魔刀要旨,那便是天养苍生万物,而魔以苍生万物养己身。
  “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
  沉默片刻,南凤兰目视人魔宗,知道对方或许借助那微弱的元气能再苟延残喘数日,却并不打算放过对方。
  她很清醒,如果今天战败的人是她,一定会遭受到人魔宗数不尽手段的虐待,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相比之下,她只要人魔宗的性命,倒是显得仁慈许多。
  因而,无关紧要的妇人之仁不能有,多余的良善之心,更不是给人魔宗这样的魔头的,她要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
  “咳咳,好,好,死在你的手上,倒也不算委屈了我,好歹曾经也是我的女人,睡了你那么多次,连孩子都有了,我也不亏,哈哈,哈哈哈……”
  大笑过后,人魔宗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似乎很想看到对方一副咬牙切齿的仇恨模样,他要的就是对方这个状态,他死是死定了,却也不想对方好过。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只是见到南凤兰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表情平淡如水,心里顿时一凉,知道最后的一手反击再难以奏效。
  “看来你的心境的确是超脱了我的预测,我本想在你的心中再种下一个种子,让你今生今世也摆脱不了我,现在看来是小觑了你。
  罢了,罢了,我这一生无亲无故,无友无爱,也没什么心愿可说,纵然说出来,怕你也不会理睬,就不自讨苦吃了。
  不过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听我一句忠告,你手持这木刀,尽量少造杀戮,不然早晚有一天会真的被这柄刀所操控,晚景凄凉。
  项央啊项央,这人的确是天纵之才,我不如他,不如他,好了,你动手吧。”
  南凤兰摇摇头,叹了口气,再不想看这人一眼。
  对方说的这些,她岂会不知,项央也曾叮嘱过他,这木刀乃是双刃,极能伤人,也能伤己,用它杀人魔宗一人,已经足够了。
  “死性不改,激怒我,是让我恨你,临死前看似为我着想的话,实则是想软化我,同时挂念你的好。
  可惜无论你怎么耍阴谋,都再难以激起我的半点心绪。
  我的前半生,被你牵累,痛苦不堪,为此我以毕生为赌注,发誓要亲手杀你。
  现如今,了结这段恩怨,我心绪空空,再无他念,之后会带着这木刀隐居世外,了此残生。”
  话音落下,南凤兰并掌而击,一道阴柔的掌力延伸而出,排尽空气,瞬间击在人魔宗的脑门之上,一时间间如砸碎的西瓜一般,红汁四溅,黄白流出。
  一代魔道巨宗,陨落这茶山之上,也为自己过往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南凤兰杀了人魔宗,心中元神通透,隐隐间有出尘之意,灵机圆融,竟然已经触碰到精神神藏一关。
  脚下一踏,山地塌陷出一块丈许大小的坑洞,将人魔宗的尸体掩埋,而南凤兰则转身离去,犹如新生。
  这一幅画面,便是木刀有感,远隔万里之遥,透过无比紧密的本体与化身的联系,传递给项央,让他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让项央了却一个挂碍。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等待与来临
  时间悄然而过,十二月,正值年末,宁珂在一个悄无声息的夜晚悄悄的离开雍州地界,赶回相州第五家族,此行无人得知,除了项央。
  魔门此时此刻将所有的关注都投放到项央的身上,再加上宁珂小心谨慎以及证道级别的武功,安全性大有保证,也了却项央心中一个牵挂。
  而得知南凤兰大仇得报的消息,再有宁珂安全离开,项央也不再逗留任何城池之内,最终选择在靠近代郡边缘的一座大山深处结庐而居,等待魔门高手来找他。
  这座大山地处代郡西南,毗邻相州以及康州,山势连绵起伏,道路多崎岖险峻,也因此,虽草木茂盛,有物种千百栖息其间,物产丰富,却少有人来此讨生活。
  项央选择在这里隐居等待,有两个原因。
  其一,便是挑中此山灵机旺盛,氤氲分布,对于练武之人,尤其是已经臻至练气巅峰境界的项央来说,在此居住很是舒坦。
  嗯,这就和现代京城的雾霾天气对比古代纯天然无污染的空气环境,不考虑其他因素,大部分人还是喜欢清爽宜人的空气环境,有益身心。
  而原因之二,就是项央心知一场大战即将来临,而依照他的预测,此战恐怕将造成极大的动荡,若是处在城池内外,纵然位于城郊,恐怕误伤也不会小。
  比如当初他和魔刀以及小武圣之战,几乎毁了小半个仁怀城,更有不计其数的普通人受到牵连打击,死于非命,让项央很是愧疚。
  但在这绵连山间,地及百里,人烟渺渺,便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可以放手施为,无有后顾之忧,这也算是项央上体天心,能够做到的一点善行吧。
  而项央在这座无名山上居住的地方,位于大山极深之处的一片长满翠竹的区域。
  此片山峰顶端高出平地约七十丈许,山地土壤肥沃湿润,长满郁郁葱葱的翠竹,漫山遍野,远望过去,如同一片碧海,有时山风吹过,自上而下,或者自下而上,便会形成一道翠竹摇曳,碧波荡漾的盛景,令人叹为观止。
  项央对此景观也是大为中意,甚至花费少许力气以这山中翠竹为原材料,在山峰中央搭建了一座简易的竹屋,四面环竹,里面竹床竹凳虽显得简陋,却也别有一番自然风味。
  而自从入住这竹屋山间,项央也真正意义上的做到了清苦修行这四个字。
  过往的他,经历过厮杀,有过争斗,甚至也曾狼狈逃窜,却未曾亏了这幅身体,吃穿用度,生活起居,未必是最好的,却也一定不是最差的。
  现在倒好,一座竹屋以避风雪,一榻竹床以安其身,可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这还不止,项央此时此刻,最基本的吃喝二字,也和以往的挑剔馋嘴大相径庭。
  山间有清泉,或者采集晨曦的露珠以作饮用,当中掺杂有微量的灵气,倒也不算难过,甚至有洁净肉身的奇效。
  关键是食物,项央此刻真正做到食气二字,采天地灵气以维持生命活动,做到曾经弱小时期望的和光同尘,辟谷不食的修为。
  一般的武者可以不眠不食,却并非是常态,而是一种忍耐,唯有项央这样登峰造极的修为,才能做到成为生命本能。
  当然,不食不是不能食,若是贪嘴,项央偶尔也会在山间猎杀野味以作烹饪,手法不错,虽无作料入味,却也不差,不过很少如此罢了。
  可以说,项央已经完全做好了生死一战的准备,不退避,不退缩,以一种无畏无惧的状态等待,迎接着魔门一众高手的到来。
  另一边,地魔君以及心魔两个随同一个一身血红大衣的男子来到项央隐居的这座山外,驻足不前。
  “项央这人真在这里?我还是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杀了我魔门这么多高手,明明知道我们不会善罢甘休,不去寻帮手也就罢了,自己来这山间结庐而居,在等死吗?”
  这血衣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雄武过人,不过面庞白净,五官立体,尤其是一双眸子,隐隐泛着猩红血光,摄人心魄,看起来极为不凡。
  此人正是地魔君邀请的用来对付项央的帮手之一,魔门三十六脉之一,血魔一脉的至高武道的大成就者,纯以实力而言,与地魔君相仿佛,更在心魔之上。
  血魔并非心魔这样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的的确确是近代与地魔君同辈的高手,而且天赋异禀,练成血神经,一身武功强悍不乏阴毒。
  在被地魔君邀请之前,正在雍北边界大周与草原诸部落的战场上采集万千血精以作修行炼法之用,因此身上杀意沸腾,稍稍说话,便勾动周边空间气机产生变化,有血云生成,化作朵朵莲花,异象惊人。
  所谓的炼法,就是修行某些特殊的血魔绝学,目的倒不是为了增进实力,以他现在的境界,可说已经到了进无可进的程度,练一种绝学和十种绝学,没什么本质区别。
  他所求者,不过是破三关,度过三关之劫罢了。
  说起来,这血魔比起心魔这老家伙,更显得勇猛精进。
  虽然对于传说中的三关之劫无比的畏惧,却也并未绝望,一来有魔帝剑神的例子在前,他自不会认为自己不如别人。
  二来,是他所学的血神经别有奥妙,对于肉身之阐述,剑走偏锋,让他有许多想法有待实施。
  因此他非但不怨天尤人,反而孜孜以求,想要透过自身的智慧以及修行,破掉这个劫数,与混吃等死,毫无雄心壮志,只知道玩弄人性的心魔相比,强出不止一筹。
  当然,截至目前为止,他还没什么实质性的斩获,只能说小有所得,距离真正破关,却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对于项央,血魔虽然听过名号,认识倒是不多。
  他的性格比心魔还要独,一向游走于十九州的血肉泥潭之地,哪里有争斗,哪里有厮杀,哪里便有他,一心只求破关法,哪有闲心吃瓜八卦?
  也因此,血魔很是不理解项央现在的做法,这与自杀何异?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血魔之思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那项央乃是天纵之资,短短十数年的时间,便能与你我比肩甚至更胜一筹,其心志自然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
  在我看来,此人必是早早得知我魔门想要对他动手,不过艺高人胆大,说他自负也好,自信也罢,总之是故意来这人烟荒芜的山间居住等待。
  我甚至觉得,他是想要将我魔门当成他进军至高武道的磨刀石,你我之辈,在他眼里不过是称量器量的一个工具罢了。”
  心魔冷笑一声,对于血魔的疑问很是不以为然,不过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因为他的猜测当中,实在说明一些问题。
  比如项央的武学境界恐怕已经臻至神鬼不测之境,除了魔帝以外,魔门中任意一个高手恐怕都未必能拿得下他,向来隐于幕后,很少和人正面拼杀的心魔有所顾虑。
  再比如项央这个人实在是心狠手辣,不但是对敌人,也是对自己,为了练功,为了武学进境,不惜以身犯险,甚至拿生命作为赌注,这样的人,说一句疯子也不为过,魔头虽然令人恐惧,但也不及这般亡命徒可怖。
  有句话说得好,强的怕横的,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项央这等高手若是拼死爆发,他这个肉身孱弱,正面战力不足的人,很可能就被一起拉下地狱了。
  心中这疑惑一升起,思绪便纷乱如麻,令得心魔体内杂念频繁生出,不过心魔不惊反喜,这却是如他所愿,以心魔为名之人,又岂会惧怕这些?正是他修为提升的最好资粮。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破三关,只是力有不逮,所以想要借助我们的压力来助他更进一步?
  哈哈哈,心魔啊心魔,枉你来历古老,实则都是妄度岁月,可笑,可笑。
  这天底下,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够证得三关武道?就算证得三关武道,又有几个能如魔帝一般毫无挂碍?
  他项央再厉害,再天才,却也不可能度的过那天地之劫。
  所以,你的说法实在站不住脚,以我看来,这大山绵延,浓雾弥漫,内中凶险,虽无杀气,却有凶机,恐怕埋伏有项央的帮手,正以逸待劳,准备对付我们呢。
  魔君,你可曾探听清楚里面的情况了?项央究竟请了谁人帮手?”
  血魔对于心魔之言同样难以接受,作为对三关之劫孜孜以求,苦心钻研的大高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更清楚当中的凶险。
  举个例子,他如果现在破关,百分之两百会死无葬身之地,绝不会有意外,这还是研究多时的结果果,项央满打满算才证道多长时间,他会有办法解决这个困扰了武者上千年时光的难题?
  别说做,连想都是多余,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血魔以己度人,猜想若是换了他,必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说不定这是一个以身作饵来钓鱼的阴谋。
  这大山地阔百里,密林成群,藏若干个类似他们这样的高手并掩去气机,完全不成问题,正是瓮中捉鳖的最好地界,项央身为当代神捕之一,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
  因此,血魔断言,这大山当中,必然藏有项央请来的帮手,至于是谁,武功如何,他就不清楚了,他毕竟只是赶过来协助的,不是主动布局的人,这些还轮不到他才操心。
  地魔君轻纱覆面,身姿窈窕,轻灵间秀发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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