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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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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项央或许无法发现,或许发现了会视若无睹,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但现在的项央,证道了的项央,悟本归真的项央,却狠不下那个心伤害她。
  面对喜欢自己的女人,一个男人纵然不接受,也不该伤害她,项央是怎么认为的。
  “噗嗤,你看看你,皱着眉头,像是老了几岁,不过还是那么年轻,英伟,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啊。
  唉,你放心,项哥哥也好,项弟弟也罢,你都是项央,只要是你,你想做的,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就按你的意思吧。
  今晚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如果你真的信任我,我也愿意帮你,你愿意吗?”
  南凤兰两步走到项央的身前,探出剥葱一般白皙修长的右手食指,轻轻的按在项央的眉心上,有些温热,带起一阵幽兰香气,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而眼神,尽是痴迷与期盼。
  此时此刻,南凤兰还真的不是惺惺作态,故作痴情以吸引项央,而是真的情难自禁,不知不觉的陷入到对项央一腔爱意当中。
  在东阳道中,见到项央的第一眼,见到项央望向自己的复杂莫名的眼神,南凤兰就已经情难自禁。
  因为一个眼神喜欢上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并非那么不可思议,她对于他,或许就是一见钟情。
  只是她的过往,她的仇恨,禁锢了这些,让她虽然喜欢项央,却掺杂更多别样的图谋,她有自己的目的,更确切的说是想利用项央。
  然而这段时日以来,南凤兰与项央朝夕相对,越是接触,那发自内心的喜欢和爱恋就越深,她的过去,她的仇恨,似乎压不住她对于项央的喜欢。
  这种喜欢实则也不纯粹,夹杂了对于过往荒唐的自卑与唾弃,对于项央别有图谋的愧疚,种种如丝,将她的心越缠越紧,越捆越牢。
  到今晚,她有意无意的挑逗,痴心,已经分不清究竟有多少演戏,多少真心,因为人的感情本就不是个人能主观控制的。
  喜欢多一点,喜欢少一点,恨多一点,恨少一点,都是不由自主的。
  南凤兰的心,此刻完全的敞开,以女儿身大胆的向心仪的人求爱,实是爱意潮涌的一种冲动表现。
  大概是见到了茹玉夫人这样痴心的人,又看到了阿木这样辜负了痴心的人,联想到了过去的自己,心神失守。
  她最后一句愿意吗,实则是一语双关,以项央的才智,不会听不出。
  如果项央愿意要她,那么她便愿意为他放弃一切。
  放弃自己神捕门的身份,放弃自己的武功,放弃自己对于那个人的仇恨,甚至放弃自己的生命,她会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项央。
  她本就是这样一个人,爱了,就要爱的轰轰烈烈,全心全意,为对方死也不怕,而恨了,就要恨的咬牙切齿,刻骨铭心,即便毁了世界,复仇的火焰也决不熄灭。
  现在,她就是将自己的人生交给项央,她既怕项央答应,因为她还有不甘,心中仍有恨火未熄,她又怕项央不答应,因为她真的很喜欢项央,怕被拒绝。
  南凤兰的动作与深情深深触动了项央,终于转头将视线对准她,瞳孔深处倒映出对方的绝色秀丽。
  项央是不知道南凤兰为何突然如此主动,但他知道,这次与过往那种若即若离的暧昧挑逗不同。
  南凤兰是认真的。
  可惜,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他很清醒,也很理智。
  他爱的只有一个宁珂,对于南凤兰,更多的是基于南小茹而升华的一种愧疚与怜惜,当然,也有这段时日以来两人之间建立起的独立的友情。
  “嗯,我希望你帮我,我也相信你不会害我。时候不早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明天再做事。”
  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项央避过南凤兰炙热的目光,淡淡道。
  他不想伤害南凤兰,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所以用了一种婉转,甚至模糊的方式。
  南凤兰的心头则如同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随即退后几步,将触摸项央眉头的右手掩在腰后,勉强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因为冲动而喷薄的感情放缓,剩下的就是蚀骨入肉的冰冷。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安排
  清晨,项央与南凤兰从连川城内的一家小客栈内走出,两人之间恢复如初,南凤兰依旧一副妖娆之姿,只是眸中偶尔流露出的落寞怎么也掩饰不住。
  项央则放下了儿女私情,和南凤兰在路边一家早点摊子要了些吃食,和她商量起未来的行动。
  “如果阿木没有说谎,或者大部分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温家堡的灭门一案已经明朗,就是因为灵崖山发现的陵墓与司空玄有关,招惹祸端。
  主谋应该是白家,下手的应该就是白天雄,楚奇,向东以及一众高手。
  向东不知,其余人连同白家本该是周侗麾下,不过白家有了异心,所以背叛了周侗,更联络楚奇,向东做下这件灭门惨案。
  而向东因为什么帮助白家,不清楚,不过楚奇帮助白家,应该是为了白天雄,这是一段不容于世俗的爱恋,但也显得格外纯粹,不掺杂任何利益与算计。
  楚奇对于周侗,应该是极为忠心的,想来周侗对他也是极为放心的,所以如果楚奇帮着白天雄欺瞒周侗,让周侗放松警惕,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毕竟周侗再神,只怕也算不到楚奇对白天雄的特殊情感。”
  针对项央的分析,南凤兰很是认同,这是合乎现状的一种推测与解读,刨除温菁菁的存在,温家的案子已经证实了。
  这看起来很简单,似乎项央仅仅通过一天的时间就查出了过去神捕门三十个精英捕快都查不到的真相。
  不过说来简单,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或者说,除非是证道,不然都很难做到这一点。
  这一切的一切,除了之前神捕门搜集的信息,都因为项央有着超越白家人想象的武功,能潜入白家,窥探诸多证道高手而不被发现,入北苑如入无人之地的情况。
  种种算来,都建立在其强大无比的实力之上,有着独一无二的不可复制性。
  换了一个老捕快,只能苦逼的利用各种手段明察暗访,旁敲侧击,寻找证据,而不是如同项央这般直接接触案件的本质。
  当然,或许不是没人查清,在项央之前,曾经找到阿木并对他施展七巧破心诀的捕快,可能也查到了真相,只是因为灵崖山的秘密,选择了隐瞒,最后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就算案件明朗,证据恐怕也都消失不见,很难证实。
  你曾说过,白家早已经将当年的那些参与之人慢慢灭口,现在剩下的,恐怕只剩下白天雄,楚奇,向东三人了。
  无凭无据,恐怕奈何不得白家,尤其是你想要在灵崖山的陵墓当中插上一手。
  而且就算你找到温菁菁,有了她这个温家遗孤的口供,恐怕也不愿意用她来解决温家的案子吧?”
  南凤兰先是有些头痛,等说到温菁菁,又极为笃定。
  项央是有私心的,他想要吞下司空玄留下的有关于破碎空间的奇物。
  嗯,假如真的有那个陵墓,陵墓真的是司空玄所留,对于项央而言,仅仅在一件灭门案上折戟沉沙,怎么说来都是值得的。
  “你既然说到了此案的真凶还剩下三人,何必这么早下决定呢?
  这件案子其实并不难解决,向东我不了解,也没见过,不去说,这楚奇就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他对于白天雄而言,既是一个极大的助力,也是一个不稳定的隐患。
  他会为了白天雄杀人,背叛周侗,你说他会不会为了白天雄背上这个案子?”
  项央说到楚奇,眼神有些奇怪,半是怜悯,半是冷酷,看的南凤兰心中不禁打起了一个冷颤,仿佛冬风吹入衣衫,窜入肌肤内,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你想怎么做?”
  南凤兰向来认为项央是一个堂堂正正,巍峨霸烈的男人,不屑于阴谋诡计,行事也是无愧于心,不过看到项央那个眼神,总感觉有些不安,惴惴问道。
  她本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足够认识项央。
  但在忽然发觉,自己对于项央还是不太了解,因为过去的她看到的总是项央好的一面,优秀的一面,光明的一面。
  然而这个男人,真的是完美无缺吗?世上从来都是十全九美,完美无缺,更像是虚幻的梦,可能吗?
  “要怎么做,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这件事只有我能做,旁人做不到。
  而且现在我还不想这么早就将这个案子结束,我还要留下来,继续观察白家。
  这样吧,待会儿你悄悄的去定州神捕门,让少雄帮我伪造一些案卷,一定要做的天衣无缝,再帮我打探一下楚奇的行踪,最后将他的行迹完全纳入掌握之中。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去过神捕门后,不必回来找我,直接去灵崖山外观察那里的情况,看看守卫是不是真的那么森严。
  若是有机会能打探到内中的情形,就更好了,然后回来将那里的情况告诉我。”
  项央唇角抿起,微微一笑,很是温和,只是语气铿锵,完全是不容拒绝。
  当然,他的这种态度并不是针对南凤兰,仅仅是他希望一切能按照他的设想发展下去。
  “你呢?你留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走?如果因为昨晚的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南凤兰沉默一阵,眼神突兀变得哀伤起来,绝美的容颜黯淡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失去了水分和土壤的滋润,奄奄一息。
  她认为项央是厌倦了她的存在,索性将她调走。
  他好狠心。
  不然为何二人独自相处如此短的时间,就要分别?
  “我要留在白家找一个人,你不必担心我。
  还有,昨晚的事,其实我很开心你能站在我这一边,根本没有生你的气,更不用你道歉,相反,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嗯,这样吧,等你回来,我请你到这定州最好的酒馆吃饭,如何?”
  项央笑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南凤兰乌黑秀亮的长发,作亲昵状。
  而无声无息间,透过自己的强绝武道,已经在南凤兰的长发之间,种下了与昨日阿木身上一般无二的异力。
  南凤兰浑然无所觉,只是心内一喜,只要项央不是讨厌她,能留在他的身边,她就有机会让项央爱上她。
  虽然昨晚的隐晦示爱,项央拒绝了她,但并不坚决,并不明朗,这就给了她更多的遐想。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厨娘有异
  南凤兰不知项央忽然亲昵的原因,但并不妨碍心底的喜悦与甜蜜。
  整个人忽然变得活泼许多,一顿早餐,银铃一般的清脆笑声从未停止过,这是她很久未曾有过的开怀时刻。
  等到南凤兰迷人的背影消失在人流当中,项央方才叹息一声,刚毅的脸上阴郁不定,似乎有些纠结,不过最后还是化为坚定与冷漠,目视南凤兰消失的方向留下一声浅语。
  “我放你一马,希望你不会背叛我。”
  多日的接触,多日的了解,项央看出南凤兰应该是对他有些喜欢的,只是这种喜欢,是纯粹的真实,还是虚假的谎言?
  即便是真实的,这种喜欢又有多少,能够多到让她欺瞒神捕门吗?
  若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因为这样的小女孩往往对爱情看得极重,项央并不会有这种怀疑,或许会怀疑,但不会有这般深沉与不安。
  但南凤兰并不是小女孩,她是一个风月老手,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只怕自己都数不清,对于感情的随便,肉体的放荡,实在令人不齿。
  这样的人,她会如此轻易的就对自己一往情深?可能吗?项央深表怀疑。
  当然,过去的堕落并不代表全部,南小茹就是一个得到自我救赎的人。
  而且她的爱,随着项央拥着她离世的那一天,已经得到了证实,是真实,纯粹,不容玷污的。
  但项央很清醒,南凤兰是南凤兰,南小茹是南小茹,或许脸是一样的,但性情,人格,是截然不同的,南小茹以死亡为交换,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痕迹,南凤兰则不同,至少现在是不同的。
  而现在他要做的事可能与神捕门的宗旨背道而驰,南凤兰表面上似乎因为感情而倾向于他,但实际上呢?会不会转头就向着总部的那帮人告密?
  出于谨慎心理,项央不得不在南凤兰的身上下了暗手,这是证道之前的他同样很难做到的,而现在则变得理所当然。
  “接下来,我还要到白家一趟,温菁菁的下落,应该就在北苑当中,必须要把这条藏于黑暗中的毒蛇给挑明。而且白家敢于背叛周侗的倚仗恐怕也不小,八九成是入了魔门,也应该查查了。”
  北苑新房,主人白天雄新婚燕尔,拥着新纳的美妾罕有的睡到巳时才醒转,跟着安排下人侍候穿衣,洗漱,吃早饭,然后才来到办事堂中处理白家的事物。
  项央则在这个时间段前穿过重重阻碍守卫,无声无息的潜入办事堂内,翻找可用的线索与信息,可惜没什么收获,本来也不指望能从这里找到什么答案。
  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项央眼观八方,神游虚空,倒也从压箱底的长轴中找到了北苑当中的名册,囊括十年之内入府出府之人,包含管家,护院,老妈子,丫鬟,仆从……
  这些人,项央着重翻看了近三年内的人事变动,单以女人而论,无论年纪大小,做哪种活计,一共入府七十余人,如果他所料不错,这温菁菁很有可能就藏身在这七十余人当中。
  “按理来说,三年前的温菁菁不过是十六岁,今年也不过十九岁,可以排除一大部分人,不过此女精擅易容,又有不测之武道修为,所以其他年龄的女人也有可能是她假扮而成,不能大意。嗯,就先从茹玉夫人身边的女人查起,我就不信她能飞天遁地,逃过我的双眼。”
  等到项央离去两个时辰,白天雄才姗姗来迟,坐在办事堂内的宽椅上处理府上以及白家的部分事物。
  项央则一如昨夜一般,潜入茹玉夫人所居住的大院当中,由于体表附着一层雾蒙蒙的雄厚真气,使得青天白日之下,旁人也是视之不见,犹如鬼魅。
  以项央能耐,不过半日时间,就摸透了茹玉夫人身边的下人情况,倒是有两个丫鬟与温菁菁的形貌与年龄相似,可惜都不会武功,被排除掉。
  项央没有灰心,以茹玉夫人为中心,朝着四方搜罗暗查,与名册上这三年入府的人对应,以他的目力,该人是否练过武,武功有多高,都是一眼看穿,绝无差错。
  如此过了三日时间,项央白日暗查,夜晚休息,不说地毯式搜索也差不多,很快搜罗到火房当中的一个厨娘,年纪很大,日常的表现虽无异样,但深浅不测,让他心中生疑。
  这厨娘名为月娘,大约是两年前经人介绍入府,与茹玉夫人同期,仅仅晚了两个月而已。
  看相貌是三十来岁的少妇,眉眼宽,人中深,肌肤也有些粗糙,不是很漂亮。
  不过月娘的身材丰腴,手脚勤快,又烧得一手好菜,配合一副温婉贤良的气质,也是极有魅力的。
  之所以引起项央的疑惑,就是此女体表之外荡漾着一层天人高手也窥测不到的异常真气。
  此门真气,非浑厚凝实,而是柔韧似霞,绵软若锦,阴阳交融互济,与天地沟通,不但有着极强的防护之力,还有着莫测的掩藏之能。
  任凭白天雄一代天人,目光如炬,阮寒云天赋异禀,无疑瞳下无所遁形,但在这道玄妙无比的真气之下,也是难以窥测出月娘的与众不同。
  也只有项央,修成证道修为,又练成天刀真解当中的万化刀神,精神敏锐,仅次于破开精神神藏的绝顶高手,才能借由一点点的蛛丝马迹,经由深层次查探,才能看出月娘身份有异。
  不然一眼望去,只要不是刻意窥探,也难以发觉她体表的真气。
  “九成可能是温菁菁了,此时此刻,或许我能拆穿她的身份,让她暴露出来。
  不过以她的表现来看,很难对我推心置腹,更不用说将完整版的陵墓机关图奉上,不如暂且等待,一切按她的预料发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温菁菁就是这只螳螂,我则是这只黄雀,等到温菁菁出手,我就能摘取果实。”
  北苑西北角落的火房当中,项央倒悬在房梁之上,轻如云烟,看着那翻炒着锅铲,因为烟熏火燎而微微冒汗的少妇,心中又有了决断。
  阿木口述温菁菁将陵墓所有信息都交给了他,不过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他不过是一个开道的棋子,温菁菁怎么可能把一切都托付给他呢?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进言
  不过等待也不是无限的,项央认为自己可以适当的推波助澜一番,比如帮助茹玉夫人推进这个过程,毕竟阿木早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倒不是项央不想直截了当的进入灵崖山的陵墓当中去,而是如此做,势必会惊动白家,进而惊动周侗,甚至惊动神捕门与大周也说不定。
  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无法预测的后果,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至于暗中将陵墓布置与机关破解之法呈现给白天雄,更是不可取,只因为此事事关重大,白天雄乃至白家见不到人,肯定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查探这法门的来历,由此不但耽搁时间,还可能延误对于陵墓的开发进程。
  思量妥当,项央便挑了一天夜晚,偷偷潜入茹玉夫人的房中,在她休息时,以摄魂之术对其进行催眠暗示,让她原本犹豫不决的心变得坚定,向白天雄倾吐的渴望加剧。
  终于在这日,乌云压顶,天地昏暗一片,狂卷的风吹得天地失色,遥远的苍穹之上,乍响惨白色的惊雷闪电,乃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相。
  不多时,先是小雨淅淅沥沥,如掉了线的珠子,而后是大雨滂沱,如瓢泼一般,将整个北苑,整个连川城都笼罩在雨幕之中。
  外面清凉入骨,水气蒸腾,温暖的室内,茹玉夫人正慵懒的把着自家孩子乐儿,轻轻摇晃,面色全是慈爱,秀丽姿色,异于常人的气质,足以让绝大多数男人把持不住。
  而距她不远处的桌边圆凳上,白天雄就是这样一个能够把持的住的人。
  他的目光闪烁,矮壮的身子仿佛一个铁柱子杵在那,浓眉堆蹙,仿佛有什么难解的心事。
  “你是说,乐儿的父亲叫你刻意接近我,就是为了帮我的忙,求个荣华前程?他是几百年前修建陵墓的巧工的后人?有破解机关,直入主陵的法子,不曾骗我?”
  今日的白天雄本在城西处理一桩生意,因为天气不佳,风雨欲来,便匆匆回返北苑,想着避雨脱身。
  未曾料到在门前被茹玉夫人身边的丫鬟引着来到这屋内,听到茹玉夫人的诉说。
  她有异心,阮寒云早已经看出,白天雄也不意外,只是没有想到会与灵崖山之事有关,这容不得他不慎重,毕竟事关重大,他自己也做不得主。
  “是真的,乐儿父亲苦于有一身本事,但没有门路,只能借着我入白府讨个机会,我相信以他的本事,是一定不会让老爷失望的。
  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总怕老爷知道事情的真相,会赶我母子出府,心中害怕,又忧又惧。
  昨晚我思量再三,才决定将这一切向老爷和盘托出,没有丝毫的隐瞒。
  至于如何处置我母子,也全看老爷了。”
  茹玉夫人还是轻轻哄着怀中的乐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头低目垂,眼神朦胧如雾,原本说不出的话,如此简单轻松的就说出了口,做不到的事,也是轻轻松松就完成,全仗项央摄魂大法之功。
  原本以她受宠的程度,老早向白天雄坦白一二,阿木虽然有一番危机,但早晚会挺过去,不定一年前就被拉入灵崖山重用了。
  毕竟阿木武功低微,身后无人,却有对白家极为重要的信息,纵然怀疑,也是不得不用。
  只是茹玉夫人虽然精修内家武学,但本质上还是一个小妇人,还是曾经的佃户之女。
  胆子小,没主见,因为怀孕被纳,见到白天雄连个大气都不敢喘,如何敢将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说出?
  若不是此刻项央神功之助,恐怕只得如阿木所想,让茹玉夫人以色娱人,然后潜移默化的提出,耗时耗力,恐怕再有一年也未必能达成所愿。
  白天雄心中激动,猛地起身,带动起一股猛烈的劲风,如屋外的狂风骤雨一般,气势奔腾,随后左右各踏数步,踌躇犹豫。
  这妇人是他偶然所见,那时正值与楚奇争吵,心中愤懑,想着气一气对方,便不顾茹玉夫人身怀六甲之事,不顾白家反对,将她纳作十一房小妾。
  这两年来,他虽然很少来这,更不曾留宿过夜,但对于茹玉绝未亏待过半分,想来这妇人今天是咬了牙,定了心,才敢将实情道出,倒是有几分可信。
  “不过也不对,按照她的说辞,这男人是个为图名利,不惜献妻求荣的小人,怎么可能预料到我的行踪路线,又预测到我的性格与行为呢?这事除了这一男一女,还有别的人参与吗?恐怕要将此事向大哥禀告才是。”
  白天雄寻摸一番,想着如果茹玉夫人口中所言的阿木真的有陵墓的所有信息情报,那么对他白家而言,将是极大的帮助。
  自从三年前从温家夺走灵崖山,入陵墓当中便成了白家孜孜以求的大事。
  可是司空玄功参造化,算如鬼神,将陵墓修建在灵崖山的山腹之中,借助山体与地脉之气,糅合能工巧匠设下十二道天巧机关,每一关都参融一门天地大阵,威力无可估量。
  这三年来,白家绞尽脑汁,费尽心思,甚至耗费了不少人情关系,求取不少偏僻法门,死了不知多少高手,才堪堪破掉八道天巧机关。
  而根据家族内的能工推算,剩下的四道机关,将要耗费数倍于这三年的时间与消耗才可能破除。
  如果真的能得到陵墓当中的东西,白家是既不怕麻烦,也不怕消耗,总之这代价是付得起的。
  不过如果能减少损失,缩减时间,尽快打破陵墓外的守护机关,直入内陵,岂不是更好吗?
  尤其是白家正处于一个极为敏感的时期,若是有丝毫差错,被周侗识破,恐怕要面临一场大祸,自然是越早成功越好。
  越是思量,白天雄心中越是高兴,觉得一刻也不能耽搁,和茹玉夫人知会一声,便打开房门,迎着漫天的大雨,大跨步匆匆而去,身形宛如一头苍狼纵跃。
  而迎着被风吹得时而闭合,时而打开,砰砰作响的房门,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遁入雨中,留下一道浅笑。
  “这事,便成了,推算时间,南凤兰也快回来了。”


第一千零六十章 南凤兰归来
  就在茹玉夫人因为项央摄魂大法而鼓起勇气向白天雄进言坦白的第二天,南凤兰也风尘仆仆的自灵崖山上赶回来和项央汇合。
  连川城内一家小茶楼的三楼厢房,靠着窗户旁的茶桌边,项央与南凤兰对坐,气氛融洽且和谐。
  刚刚沐浴完的南凤兰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碎花留仙裙,一头乌黑秀亮的长发披散,散发着淡淡的兰花香气,白皙如雪的俏脸上还挂着点点水珠,两腮有醉人的红晕显现,应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语,美不胜收。
  “黄少雄已经伪造了三份宗卷,按你的嘱咐,都是与楚奇有关,定州神捕门的总捕也不知情,这件事只有你我他三人知道。
  另外就是灵崖山,我去到那里,才发现山内山外都被白家围的水泄不通,高手也着实不少,我曾见到两个武功不下于我的强手,一男一女,应该就是白家的老二白天明与四妹白妙琴。
  以我的武功,在不惊动白家的前提下,根本无法进入灵崖山内,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抱歉。”
  南凤兰的表情郁闷,看着项央的眼神当中有着歉意,感觉因为自己的无能,不能帮助项央太多,更害怕项央因此而轻视厌恶她。
  她很清楚项央对于灵崖山内的看重,毕竟为了那陵墓里面的东西,他已经对神捕门隐瞒了许多东西,将来若是事发,纵然神捕之尊,恐怕也免不了责罚。
  说到底,项央还是新人,根基浅薄,影响不足,若是换了虎王或者霸枪,就不会有这种忧虑。
  “不必道歉,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以我估测,用不了几天,白家应该就会有大动作,到时候我们可以暗中跟往灵崖山,再见招拆招。此行依然只有你我两人,不过你放心,以我的武功,足以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伤害。”
  对于南凤兰这几天的经历,项央早在两人刚见面的那一刻已经尽数知晓,乃是通过回收那附着于对方发丝上的一缕异力而得。
  这缕异力乃是以项央的一丝元神之力为主,充当耳目,关键时刻,自发运转,可化为一缕无比犀利可怕的刀气,秒杀证道一下的所有高手。
  所以对于南凤兰的见闻,项央几乎如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一般,自然清楚对方不但尽心,而且尽力,也多了些感动,话语当中,不知不觉也带了些温柔。
  南凤兰听到项央这话,心中一暖,自觉这几天的奔波没有白费,展开笑颜,随即意识到项央恐怕做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这么肯定白家会有动作。
  “你怎么知道白家会前往灵崖山,还这么肯定,莫非你动了什么手脚?”
  项央眼见南凤兰一心向着自己,并未与神捕门告密,对她更多了许多信任,也不隐瞒,将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一一道出。
  南凤兰听罢,除了对于项央的武功手段感到惊讶,就是感叹温菁菁的厉害与心计之深。
  仅仅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骄纵的富家女,成长到操纵与算计白家的幕后黑手,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根据项央所言,温菁菁极为隐忍,在不确定何时能成功的情况下,甘为北苑一厨娘,简直可以说是可怕。
  “爱恨情仇,本就最能改变人,温菁菁全家被杀,只留有她一人苟延残喘,此仇此恨下,有所成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项央却并不意外,古往今来,前世今生,这样的例子实在屡见不鲜。
  为爱,为恨,为情,好人变坏人,坏人变好人,野心之人甘愿平淡,红尘之外的隐世可以出山……
  只是他这一句话,却令南凤兰有些失神,握着茶盏的素白玉手自发用力,砰地一声脆响,竟然生生的将手中之物捏碎。
  还泛着白气的淡碧色浓茶洒了满桌,碎瓷片崩成数十块,要不是南凤兰武功强横,皮膜坚韧,如此大力下,一双手恐怕就要被割的血肉模糊了。
  项央见状,连忙挥手甩出一道劲风将桌上的碎片残茶卷到地下,堆成一团,而后眯着眼睛看着南凤兰,疑惑问道。
  “怎么了?为何心神不宁?如果有心事,可以对我说,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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