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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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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楚奇意志极为消沉,眼神当中原本属于绝顶剑客的锐利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朦胧一片,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两人生死相向的画面。
  白天雄沉默,他对于楚奇的了解,远超过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对于他和周侗之间的关系,也是知之甚详。
  想当初楚奇初出奕剑宗,一路行侠仗义,挑战州内适合的高手,胜场无数,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为州内炙手可热的年轻高手。
  而后长时间的在江湖漂泊,最终还是惹到了难以解决的麻烦,被仇家暗算,打成重伤,琵琶骨被碎,丹田被破,经脉被断,完全是个残废到比死人还无用的废人。
  这样的伤势,莫说恢复如初,就是能活下来,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而当时的楚奇,恰恰在濒死的一刻遇到游戏红尘的周侗,被对方以无上神功救活,并用了三年的时间将他身上的伤势尽数医好。
  这期间,周侗甚至对楚奇的武功加以指导,由此楚奇的武功真正开始蜕变,为今日的修为打下坚实的基础。
  如此种种,恩大于天,作为报答和条件,楚奇这一生都要受到周侗的驱使,严格说来,这也很公平。
  而楚奇的为人,是一言九鼎,说出的承诺就决不食言,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周侗交代的事情都是一丝不苟的完成。
  除了三年前的出手,以及今日的隐瞒。
  楚奇与白天雄的交情,似乎格外的深厚,深厚到能为了白天雄灭门杀人,深厚到能为了他隐瞒自己的恩人周侗。
  “唉你这又是何苦呢?周侗虽对你有再造之恩,但你也不必以性命相托啊。罢了,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不说这些扫兴的话,若还跟我是兄弟,便陪我好好的喝几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莫要辜负了这难得的机会。”
  白天雄难以说服自己的好友,脸上失落,随即振作起精神,露出笑脸说道。
  岂料听到白天雄之言,楚奇的整个人更难看几分,按在旁边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忍受着什么,使之不曾爆发。
  “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你的喜酒,就等下次再喝。至于礼物,帮你瞒着周侗,我想你也不好意思向我要礼了吧?”
  楚奇站起,背对着白天雄,面上由先前的难看变得毫无表情,后一句话森冷如冰,显然心情极差。
  白天雄察觉到了楚奇的变化,心中也是一黯,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口,点点头,目送着楚奇离开。
  这不是第一次。
  白天雄有一个妻子,十二个小妾,这样的大喜日子,经历过十三次。
  而这十三次,每一次楚奇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早已经习惯了。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惊人的猜测
  随着内堂当中白天雄一声长长的叹气,项央也悄无声息的直起身子,轻功一动,从屋顶飘落,几步之间,踏出这片区域,无人发觉。
  等回到酒桌上,宴席依旧没有开始,四周嘈杂依旧,不过始终维持一个比较稳定的音量,没有喧闹不堪。
  黄少雄与南凤兰两个都不见了踪影,显然也是有了行动,以他们两个的武功,项央也不担心有什么危险。
  他现在想的是刚刚从内堂当中听闻的些许信息,周安代表的周侗应该和温家堡灭门一案无太大关联,仅仅是被利用,做了些遮掩与扫尾的工作。
  灭门案的主导者,应该就是白家,以白天雄为首,暗自联络了楚奇,或者还要加上一个向东,做下了这件大案。
  后者不过是帮凶,白家才是主谋,想要弄清楚温家被灭门的真正原因,还是要从白家入手,这是一个追查的明确方向。
  然后就是白天雄代表的白家,似乎和周侗有些貌合神离之态,暗地当中算计什么,投靠了另一方势力,而且十分自信周侗奈何不得白家。
  说实话,周侗作为定州的武道第一人,证道神话,真不是什么门派世家能比,举世而言,能让白家做出选择,且背弃周侗的,不过大周,以及佛道魔三家罢了。
  而这个势力,项央更倾向于魔门,想想雍州的所谓暗盟,恐怕魔门也不会放过定州,白家说不定就是魔门的一枚棋子,这再次让项央加深对魔门的警惕,对于白家也有不小的防范。
  最后,就是白天雄与楚奇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一般,作为完美融合了前世今生两个灵魂的项央,在情感方面的细腻程度也很有一套,通过蛛丝马迹察觉出两人之间的暧昧。
  比如楚奇的态度,对于白天雄,太过纵容了一些,像是父亲对孩子,也像是哥哥对弟弟,但同时,也像是情人对情郎。
  之所以让项央感觉两人之间暧昧气氛的,则是最后白天雄邀请楚奇喝酒,楚奇拂袖而去且冷言冷语的态度,像极了吃醋的人,这可不是父亲对孩子,哥哥对弟弟能有的。
  毕竟,只有情人才会为情人的花心而伤心难过,楚奇的心酸,嫉妒,恰恰证明了他对于白天雄的不一般。
  这种禁断的同性之恋,在这个世界还是颇为少见的。
  “啧啧,在我元神感知当中,那白天雄也非什么英俊非凡之人,反而粗豪无状,阳刚之气甚重,这楚奇莫非是个小受?”
  项央摸着光滑如玉的下巴,另一手抱胸端坐在桌边,眼神当中闪烁精芒,思索能否从两人的关系下手,来取得自己想要的。
  在他看来,楚奇对于白天雄的确用情不浅,愿意为他杀人,为他隐瞒周侗这等证道高手。
  而白天雄对于楚奇的情感应该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不曾回应,而这种态度,也有几种可能。
  或许,他也喜欢楚奇,只是碍于这种不为世人所认同的禁断之恋,不敢回应,只能逃避,他不停的纳妾或许也是逃避的一种方式。
  或许,他对于楚奇仅仅只是朋友,兄弟之情,这种感情同样深厚,但又不愿意让楚奇彻底绝望,所以一直吊着对方,同样是鸵鸟心态。
  又或许,白天雄不过是借着楚奇对他的特殊情感,在利用对方,其实,这是项央认为的,最可能的一种。
  “是直接拿下楚奇作为一个突破口,还是借助白天雄来拿捏楚奇?这取决于两者的情感态度,后者更加可取。”
  项央还在思考,没一会儿,黄少雄与南凤兰就返回桌边坐下,面有喜色,似乎有所收获。
  “项大人,刚刚我和南凤兰去这北苑周围转了一圈,倒是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或许与温菁菁有关。”
  看着项央侧耳恭听的样子,南凤兰冲着黄少雄打了个眼色,让他先别说话,自己开口询问道。
  “先别说我们的,项大哥,你刚刚跟着那几人,可有什么线索和发现?”
  面对南凤兰小小的俏皮,项央笑着摇头,也没什么隐瞒的,将自己方才听到与推测的都告知两人,让南凤兰与黄少雄喜出望外。
  最大的惊喜,其实就是侧面的证明周侗与温家堡的灭门一案无关,这也就很大程度的避免了他们与周侗发生剧烈冲突,是一个大好消息。
  他们两个此行最担心的正是周侗。
  同时,两人也对楚奇和白天雄之间的关系表示怀疑,不是不相信项央,而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男人爱上男人,不觉得可笑吗?
  “其实,这也不难了解,感情,本质上就是一种寄托,一种情绪的积累,男女之间或许最容易迸发这种感情,但并不代表只能发生在男女之间,他们的关系,也不必看得太过复杂。”
  面对两人的疑惑,项央缓缓开口解释,在他前世的那个世界,男男女女并不稀奇,甚至某些国家允许同性成婚,算是极为开放大胆的一种政策。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异性只为繁衍,同性才是真爱,能跨越性别的界限,其实感情往往更加纯粹,也是很难得的,当然,也往往难以善终。
  而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之间,又有一种朦胧的差别对待,世人对于女同往往更容易接受,而男同则被打入肮脏一列,实为差别对待。
  这大概又与贾宝玉的那句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心态一样。
  “呦,看不出项大哥在感情方面认识的这般透彻,莫非也有了心仪的人儿?”
  见到项央不偏不倚的态度,以及脱口而出对于白楚两人感情的看待,南凤兰颇有些惊奇,眼神当中流光溢彩,晶亮的眸子闪闪发光,同时又有些心虚。
  她曾以为项央只是一个武夫,武重于一切的武夫,对于情感,实在是七窍通了六巧,结果就是一窍不通。
  但现在,她改变了自己的这个看法。
  项央实在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至少从他说话的语气当中,对于那个楚奇并没有任何的歧视与鄙视,对他而言,那只是一个普通人。
  同时,她也在试探项央。
  因为她要确定自己早前打探听闻的那个消息是否准确。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温菁菁的行踪
  南凤兰对于项央是喜欢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从那天一个复杂无比的眼神,她就喜欢上了对方,她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不过这种喜欢,并未超过她对另一个人的恨,而要报复那个人,普通的武者,实在很难成功。
  所以,她对于项央,还有另一种图谋,就是让项央爱上她,为她向另一个人报仇。
  然而,南凤兰自己也清楚,她本身的风评极差,过往的种种荒唐,会让任何一个适合她的男人望而却步。
  唯有项央这种以武为生,为武痴狂的人,才不会拘泥于小节,不在乎她的过去。
  这个想法,是建立在项央对她的独特的态度上的,也是南凤兰自信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如果不是这样,她也没有勇气去主动追求项央。
  然而,今天项央对于感情的理解与透彻程度,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让南凤兰不由得忧虑与恐慌。
  不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武痴,是不是对于她的过去,也不是毫不在乎?
  她在他的心中会是什么形象?一个爱玩的女孩,还是不要脸的贱货?
  想到后一种形象,南凤兰的心中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让她再一次承受了酸酸涩涩,整个世界毁灭都无所谓的失落感。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她在乎项央怎么看她。
  除了这些,南凤兰还在试探神捕门内传说的项央和天下第一女捕快宁珂的事情,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金童玉女,她听到太多太多的传言,却总感觉不真实。
  宁珂她不但听说,还见过,那样一个冷艳如冰的女子,怎么可能喜欢上男人。
  而项央这样一个短短十多年间就成功证道的绝世天骄,又怎么可能沉迷于儿女私情,所以她以为这是谣传。
  又或许,这是南凤兰心中愿意相信,也希望自己相信的一个谣传。
  现在,她就在试探项央,她要知道他的情感,真的有那样被他爱慕的女人吗?
  “好了,闲话少谈,把你们刚刚知道的都说出来吧,温菁菁真的在白家吗?”
  项央没有理会南凤兰的试探,避过这女人的复杂目光,转而将话题重新带到温菁菁的身上,看着黄少雄的表情也满是期待。
  “不能确定,不过有一定的把握。
  今天本是白天雄纳十二房小妾的日子,不过刚刚我们刚刚知道,白少雄的前十位小妾今天也都来参加这个宴席,除了两年前纳的第十一房小妾,茹玉夫人。
  这茹玉夫人出身不详,来历不详,年纪和温菁菁相仿,出现的时机也很是巧合,和当初咱们门内捕快带回去的消息有所重叠,所以我觉得她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这茹玉夫人曾经被白家的管家阮寒云看过。
  这阮寒云一双无疑瞳享誉定州,号称观遍人心鬼祟,极为厉害。
  当时如玉夫人来到府上,被阮寒云碰见,上下扫视之后,阮寒云只对白天雄说了四个字,别有所图。
  而白天雄曾经也犹豫过,还和白家的家主白天松有过争吵,最终还是私心占了上风。
  他贪慕茹玉夫人的美貌,不忍心把她拒之门外,最后还是将她纳为十一房小妾,极为宠爱。
  如玉夫人倒是一直没什么异动,在去年替白天雄生下一个男丁,已经安稳下来,且母凭子贵,地位仅次于白天雄的原配夫人。”
  黄少雄将自己了解到和推测信息一股脑的说出来,也的确有些道理。
  这茹玉夫人身上的疑点不少,比如出身来历,仿佛凭空出现,和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与温菁菁全家被灭,隐姓埋名比较契合。
  而最令人怀疑的还有阮寒云的四字评价,别有所图。
  这样的评价可大可小。
  往小了说,可以说是茹玉夫人并不喜欢白天雄,她给白天雄当小妾,不过是贪恋荣华富贵,不过若是如此,也不至于阮寒云特地点明,应该有更深层次的图谋。
  往大了说,这别有所图,可以说是对白天雄,乃至白家产生威胁,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得宠的小妾,总归是有些许祸害白家的可能。
  然而,除了这些,再没有如玉夫人就是温家大小姐温菁菁的可靠证明。
  一切不过是因为神捕门前人查证温菁菁极有可能藏身白家,而白家又有一个茹玉夫人身份极为可疑,从而产生的逆向推论。
  这就像是试验钥匙,锁头就一把,而钥匙几十把,根据外观,大小,轮廓,从中选取的最有可能的一个。
  如果最后发现,温菁菁并不在白家,一切的推论便不成立。
  不过项央也不去纠结这些,权且当做此事为真,他在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项大哥可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是放任这个疑似温菁菁的女人留在白家,还是把她带出来,询问当初的温家堡一事?
  嗯,我觉得,咱们目前既然已经知道温家灭门一案与白家大有关联,不如就此将主要的追查方向放在白家。
  我们可以分为两路,项大哥和我潜藏在白家。
  咱们一边可以紧跟白天雄,看他平日接触什么人,有什么龌龊事,一边可以去跟着这个茹玉夫人,有机会查证她是否就是温菁菁。
  而黄少雄,不如就先到定州神捕门的总部坐镇,稳定局面,释放一个你我还未到来的信号,让白家丧失警惕之心,白大哥以为如何?”
  南凤兰眼中期盼,似乎等着项央夸赞她出的主意好,实则心中则另有盘算。
  刚刚项央岔开话题,避过她的试探,让南凤兰很不满意,因为以项央的性子,若没有,大大方方的回应不就完了,他这番行为,恰恰说明真的有什么。
  所以南凤兰有了极大的危机感,既是源于本身淳朴纯粹的感情,也因为心内阴暗的目的与图谋。
  她需要更多的和项央两个人接触的时间,她必须要抓紧了。
  项央思索一番,觉得从白家这个方向查案是对的,不过也不能放任楚奇与向东,因此应允的同时,也吩咐黄少雄派人注意那两个的行动。
  此外,就是关于魔门方面,项央还是有些忌惮,同样做了一番部署。


第一千零五十章 可能的变故
  接下来便是白天雄穿着大红新衣,带着红色郎官帽,携着两个小仆出入北苑所设的各方宴席,招待一众江湖客,做出一番同喜同乐,礼贤下士的作态。
  项央与黄少雄南凤兰三人看着白天雄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不似作假,更确认楚奇的感情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对方不过是利用他。
  这期间,除了英雄擂上不同武者对武切磋的豪情之事,也有抚琴舞剑助兴的雅致节目。
  热热闹闹,整个场面很是喜庆,再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如此宴会结束,便也到了晚间戌时,众人退去,只留下白家下人清理狼藉的残羹剩饭。
  项央注意到,那周安夫妇似乎早已经离去,不知所踪。
  黄少雄按照先前约定好的,跟随人流离去,前往定州神捕门的总部,项央与南凤兰则无声无息的潜入北苑当中,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信息。
  “这北苑地盘不小,占地很广,是白天雄的私人豪宅。
  以中心的万丰楼为托头,有四方四地的划分,居住的都是白天雄的妻妾儿女,还有护卫白家的武学好手与下人,并不复杂。
  我们怀疑是温菁菁的茹玉夫人,就居住在东林轩的一个大院里,有两个老妈子和十几个丫鬟侍候,由于有幼儿要照顾,平常很少出门。”
  暗夜当中,北苑内的大部分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只有一些零星的院子挂着灯笼照明,而且光线微弱,使得环境朦胧昏暗,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
  在北苑各处,轮值防守的带刀守卫也不多,武功也属寻常,看起来防守很是懈怠,不过项央知道,有白天雄这一个天人强手,所谓的守卫不过是做个样子,真正的守卫只有这北苑的主人,白天雄一人。
  若不是有证道修为的项央在侧遮掩,就算南凤兰天人武功,也难以在白天雄的眼皮子底下活动而不被发现。
  此刻,项央与南凤兰就半蹲在一个一丈半高的砖墙上,脚掌长短的厚度,刚刚好站定,以两人的修为,蒙骗过下方站在大院外门两侧的守卫,实在没什么难处。
  与项央相隔甚近,打量着院中那棵几乎要枯死的老树,闻着身边喜爱男人的气息,南凤兰心中温柔的似乎化作一汪清水,突然多了些勇气。
  随即带着淡淡香气的身体凑近项央,低下头,嘴唇离着项央的耳边不过毫厘之距,哈着气小声道,这是她与黄少雄一齐打探到的。
  此刻若有人拿着灯笼照来,便能透过光线看到墙头上的两人好似拥抱一般,不过实际上,却还隔着一小段微不可见的距离。
  “你说,茹玉如果真的是温菁菁,她现在还会对白天雄恨之入骨吗?她还会记得温家的仇恨吗?如果她真的想要报仇,离她进入白家已经两年的时间,为什么还是毫无动静?甚至为白天雄生下一个孩子?”
  项央对于南凤兰刻意亲近的动作与挑逗并非毫无所察,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将身子挪动一番,有些犹豫问道。
  温菁菁如果真的到白家,只会有两个可能,一,为了亲手报仇,她要杀了白天雄,还要毁了白家,不过难度很大,以她的三脚猫武功,以色娱仇,换取机会,是一个办法。
  二,她本身没有能力,是为了搜集白家的罪证,好在将来向神捕门告发时有着致命一击的能力。
  不过第二点可能极小,且不说比杀人的难度,单单她逃离灭门一案后,不曾上告神捕门,就可见她打算私自了结这个仇恨。
  当然,这也不排除温菁菁担心神捕门和白家沆瀣一气,害怕被出卖。
  以项央对于定州以及此案的了解,并非不可能。
  在项央之前的那三十个神捕门的精英级人才,按说都是查案的老手,远比项央这半吊子强出无数倍,结果全部被挖出来,更遇害,有内鬼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想想看,称号神捕都能把项央的任务与目标透露给周侗,这下面的人有异心也不难理解。
  “怎么,你是在担心温菁菁如果真的是茹玉,如果她倒向了白家,会对我们追查这个案子产生阻碍吗?”
  南凤兰蕙质兰心,听出项央话中的犹豫,不单是对于温菁菁态度的疑虑,还有如果温菁菁真的倒向白家,他要如何处理对方的踌躇。
  满门的家仇,的确是比天要高,比海要深,哪怕世界最为纯净的圣水,也洗不干净,只有用仇人的血,才能消融这股恨意。
  不过世事无绝对,满腔的仇恨,除了血,更强烈的爱也足以掩盖压制这股恨意。
  而项央口中的爱,自然不会是温菁菁爱上白天雄,而是温菁菁为白天雄产子,有了骨肉,有了自己的孩子,从而迸发出的汹涌母爱,会压过她曾经的恨。
  世上最伟大的女人,是母亲,最伟大的爱,是母爱,母亲,会为自己的孩子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
  尤其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这个茹玉夫人就如同寻常妇人一般,安分守己,毫无动静,更让项央怀疑她现在的立场。
  当然,这一切一切的前提都只有一个,茹玉夫人就是温菁菁。
  “其实我们现在都只是猜测,茹玉夫人不一定是温菁菁,而且纵然是真的,她也影响不了我们。你要知道,你是神捕,你是证道修为,这个案子能查到什么程度,相关之人有什么样的结果,很大程度都取决于你,我相信你。”
  南凤兰对于项央忽然又多了一些了解,他的心并非如铁一般生冷坚硬,他也有柔软的一面。
  温菁菁作为全家被灭门之人,舍身投入仇敌的怀抱,有了孩子,有仇难报,这样的人生,实在是太过凄苦,也难怪项央会顾忌她的立场。
  不过一切都是个人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的后果。
  正如她,少女时代爱上错的人,有了错误的决定,做了错误的事,然后在错误的时间,遇到项央。
  现在,她希望能做出最后一件对的事。
  这就是她选择错的结果,她忍受并承受下来。
  温菁菁也是一样。


第一千零五十一章 茹玉夫人
  项央没有再出声,只是思索了一下,将目光投放到下方的大院当中,随即朝着南凤兰使了个眼色,轻功一运,整个人宛如一缕轻烟,悠悠荡荡的落到院子当中,落地无痕,南凤兰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大院的外门前,避过下人的耳目,沿着修拢好的窄长石道穿梭,很快来到一排古色古香的木质房屋前,隐隐约约听到幼儿哇哇的哭闹声与女人温柔的安抚声。
  项央和南凤兰知道,这个大院里外三进三出,是北苑当中也少有的宽阔秀雅之地,因为白天雄特别偏爱与宠信茹玉夫人,便将这地方赏给她居住。
  这个时间与地点,外人不会来,幼儿必定是白天雄的孩子,那个女人,要么是茹玉夫人,要么是孩子的奶娘之类的仆从。
  项央两人朝着传出声响的房间内潜行,很快来到屋外,隔着木窗上糊着的麻纸,侧耳倾听,而后对视一眼,四目当中都有惊奇与不解之处。
  屋内的呼吸有三个,一个短促幼嫩,必定是年纪小小的孩子,另外两个,则是呼吸悠长,内功造诣不浅的人。
  是的,竟然有两个懂得武功的人在里面,一个似乎还是茹玉夫人,这让项央和南凤兰有些意外。
  “最近两年,实在苦了你了,茹玉,我真的对不起你们母子,让你们留在白天雄这老贼身边备受欺凌,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为你们出这口气的。”
  除了婴儿哭声,最先进入项央与南凤兰耳朵当中的,竟然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有种郁郁之气与森冷寒意,不过这种讨好的话,说来总有一种敷衍与例行公事的感觉。
  更令项央与南凤兰没有想到的是,听这男人的意思,茹玉夫人的孩子竟然不是白天雄的,而是他的,这实在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若是项央这等武者有自保的手段就罢了,这男人充其量也不过初入先天的修为,放到江湖上或许不错,但在白天雄面前,就是随手可以碾死的蝼蚁。
  这得是多大的胆子,才敢给定州白家的白三爷戴上这么一顶绿帽子,简直是找死,不,如果被白天雄知道了真相,恐怕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还不待两人以眼神交换彼此的惊讶,屋内又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柔柔软软,既有女孩儿的甜美,又有少妇的妩媚,勾的人心不定。
  项央光听声音,就知道那女人必定是一个姿色绝佳的丽人,声控爱好者不可错过的佳人。
  “阿木,你不要这么说,老爷对我和乐儿很好,他从没亏待过我们,也没有因为乐儿不是他的孩子而加以迁怒,你不必为此生气。我只希望你能早点带我们母子离开白家,咱们全家团聚,即使一日三餐粗茶淡饭,我也很欢喜。”
  女人,也就是茹玉夫人则是意外的再次透露一个消息,那就是白天雄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且并不在意。
  这就更让项央有点摸不着头脑了,在大脑当中将目前已知的做了个粗浅的分析。
  两年前,白天雄遇到来历不明的茹玉夫人,将她带回家中,阮寒云以无疑瞳窥破此女别有所图,但白天雄还是将她留下。
  一年前,茹玉夫人生下一个孩子,然后一如既往的受宠,生活无忧无虑,也没什么太大波折,似乎没有问题。
  今晚,在白天雄又纳妾的夜晚,茹玉夫人的房中多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似乎是她的情郎,连孩子也是那人的,而白天雄似乎早就知道这些,除了这男人的存在。
  仔细捋顺,过程可能是这样的,在遇到白天雄的时候,茹玉夫人应该已经怀有身孕,与这人分离,或者故意分离,然后被带进白家北苑当中,受到很好很细心的照顾。
  而很明显,这茹玉夫人,不可能是失踪已久的温菁菁,项央与南凤兰之前的所有猜测全部都是错的。
  这实在令人深受打击。
  不过项央也并未十分失落,今日晚间的猜测,仅仅是猜测,现在不过证明自己等人猜错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让你问的事情怎么样了?白天雄这老贼有回应吗?”
  屋内,又传来了那个男人的声音,还是一副恼怒无比的模样。
  “阿木,我早就说了,你不要这么辱骂老爷,他是一个好人,这么长时间以来,将我和乐儿照顾的很好,也没有对我们无礼,他是我们的恩人。
  至于你问的灵崖山,老爷什么都没说,也警告我不要再多问,不然不会再收留我们母子。
  阿木,我希望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老爷似乎已经察觉到当初我接近他的目的了。呀!”
  女人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皮肉接触的脆响,而后发出一声尖叫。
  似乎骤然受到什么惊吓,又好似被毒打一般。
  不但将外面偷听的项央与南凤兰吓了一跳,屋子里的孩子更是由刚睡不久又重新变得闹腾起来。
  “你这个蠢货,我叫你勾引他,不是叫你守身如玉,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交代给你的事情记到心里去?
  只有你真正成为他的人,再去询问,他才不会隐瞒你,到时你再将我引荐给他,一切就水到渠成。
  纵然他怀疑,一切都有我撑着,有我顶着,绝不会危害到你。
  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
  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掏出灵崖山的秘密,我们就能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乐儿也不用像我一样,在江湖漂泊这么久也没什么成就。
  你要记住,你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了乐儿的将来。
  而且,我是爱你的人,不是爱你的身子,你根本不必有什么心结。
  你又浪费了我半年的时间,可恨。”
  男人越说越火大,似乎不解气,又打了女人几个耳光,听得南凤兰眉毛跳动,眼睛喷火,手指指骨捏的吱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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