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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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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舟上,满面风霜之色的汉子惊魂不定,眼神游离,飘忽间不确定到,人怎么会包在火球中,更从天而降,莫非是神仙?
  “屁,什么人,一定是某个宝贝,快,赶紧往火球掉落的方向划,不定今天哥几个时来运转,就要发财了。”
  另一个满脸胡须,相貌丑陋的男人语气兴奋,神态激动,仿佛遇见了了不得的东西,呼唤另外小船上的人一起往湖中央划去。
  只是其余几人还不等回答,数道血红晶体状的剑芒已经噌然间射过,气芒犀利,直接将几人爆头,血花绽放,沿着木舟流下,染红一方湖水。
  随即一道红色身影炸起惊涛,从湖中跃出,滴水不沾间落入一个木舟上。
  袖袍一甩,气劲丛生,无需竹篙直接推动小舟划出一道水纹,如长箭激射外行。
  紧随红衣人影从天而降的则是一个扛着雪亮大刀的黑衣青年,相貌刚毅,五官端正,眉宇间一股令人颤栗的宏大气息扫向四面八方,外加身材可魁梧,让人顶礼膜拜,如见仙神。
  “武功不怎么样,跑路的本事倒是顶尖,嘿,抓住你,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天书怎么会判我没有完成任务?”
  这扛刀的黑衣青年自然就是项央了,对方一路逃,他一路追,中间数次交手,虽使得对方伤上加伤,但以他脚力竟然奈何不得对方,也算这人有些本事。
  小舟上,楚沧澜脸色苍白,眉宇拧成一团,难看不已,正竭力催驾小舟亡命奔逃,突的呕出一口鲜血,红的刺眼,艳的惊人。
  他右手捂住心口,五指按在上面的一抹刀痕上,有鲜血汩汩外冒,差一点点就要被人剜心,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只听到数声点戳钢板的声音,楚沧澜得到喘息之机,将身上的几处要穴封住,暂时能保伤势安稳,不至于恶化下去。
  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安全了,真正的威胁是后方对他穷追不舍的项央,此人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的辛苦,真有狠下心和对方拼了的想法,然而重活一世,际遇难逢,他又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
  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有享受,此身更是雪岭精魄转世,气运无穷,潜力惊人,比他上一世还要高出许多,他怎么舍得呢?
  正纠结间,楚沧澜身体一顿,关节僵硬,肉身冰寒,眼中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色彩,他竟然控制不了这具身体,怎么可能?
  他只觉丹田之内散发一股极寒的真气,自经脉延伸身体各处,遍布全身如繁星般的大下穴道,又充塞其中,溢到肌肤,毛囊当中。
  一切变化只发生在瞬息,他根本来不及运功抵挡,就被这股极寒的真气冰封,连带着元神也陷入黑暗,在意识朦胧间,见到了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甚至在冰封的最后,他外在躯体的双目还满是疑惑和惊恐,明明楚沧澜的元神已经被他吞噬,消化,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双眼睛又是何人的?为何这么熟悉?
  外界,小舟孤零零的飘荡在静谧的湖水上,船头一个冰雕亮晶晶,散发着森白的寒气,如烟如雾,形同艺术品。
  “嗯,怎么会这样?这寒气好熟悉,至阴至寒,冰封万物,是雪岭山翁?”
  一道光亮闪烁,项央扛刀,大步踏下,如山峦压顶,震得空间波纹涟漪点点。
  等落到小舟之上,见到船头冰雕异样,内中的楚沧澜更是生机全无,一副从外壳到灵魂全都死的不能再死的模样,眼中泛着疑惑。
  雪岭山翁早已经死在那个魔头的手上,为何在楚沧澜的身上又现出这一道强绝的真气,莫非是早留有后手,趁着对方重伤与心神不定之际,展开报复?
  项央又觉得可能性不大,真有如此手段,当初被偷袭时,为何不施展出来?
  围着冰雕转了两圈,项央又想到了一个可能,看着冰雕的眼神也微妙了起来。
  天书不认可他之前猜测的楚沧澜的身份,难道是那具肉身上不但藏有魔者的元神,还有雪岭山翁的?
  这个想法一经萌生,便不可收拾的发散开来,而且越想越觉的有可能,天人境界的高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死的。
  无字天书也极为配合的显示之前的任务完成,可以领取七大限之一的烈火,可见他猜测的的确不错。
  当初的那个楚沧澜,是原主的肉身,魔者以及雪岭山翁的元神占据,只不过魔者占据主导,外显,雪岭山翁匿藏不出,伺机待发。
  所以他的猜测对了一半,却不准确,导致任务没有完成。
  “哈,山翁倒是好手段,我重创了魔门的这位,却给了你天大的机会,难道不想和项某说些什么吗?”
  寂静的湖中央,只有项央的声音和着微风,再无回应,不知情的人以为他发失心疯,自言自语呢。
  然而项央情知自己猜的没错,因为天书已经认定这个猜测。
  既然对方不想开口,他就逼对方说话。
  肩上的却邪刀一抬,刀刃雪亮,激起烈烈刀风,一式力劈华山斩下,真气藏于刀锋之内,应着狂霸的刀势,威力无俦。
  刀还未落下,但刀势已经凝成实质,瞬间将小舟以及绵延百丈的湖水断开,分波难合。
  这一刀如果斩下,除非证道至高的肉身不坏之境,不然以项央此时的修为,刀道造诣,再配合解封后渐渐恢复绝世神兵风采的却邪,没有不能杀的人。
  而也就在长刀落下的瞬间,项央面前的冰雕开裂,道道拳头大小的冰块裹挟劲力四射,一根晶莹如玉的手指错开却邪神刀的刀刃,连连弹击刀身侧面三下,招招都是最为精深,奥妙的藏锋指力。
  这是比魔者冒充楚沧澜时施展的还要在精妙强横数分的造诣。
  大雪岭之内,除了前代雪岭山翁,还有何人能用的出来?


第八百二十六章 得意之人
  小舟被毁,项央与破冰之人一同踏波踩浪,定睛一瞧,还是之前那个楚沧澜,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躯壳,然而眼神完全不同。
  平和中带着森然的寒意,冰冷只是表象,无情才是真谛,连带体内的伤势也杳无痕迹,似乎从未受过伤。
  想必是先前寒气成冰雕,以秘法逆转伤势,短时间内获得巅峰状态。
  “山翁真是好手段,魔者精通剑魔,心魔,大雪岭三脉之秘要,功行深厚,竟然还是输给你,算计深远,比之老前辈更胜一筹,的确应了江山代有才人出之说。”
  项央端详着对面之人,却邪肩上一扛,忽的开口赞叹,魔者以山谷无名尸为载体苟延残喘不知多少岁月,恰逢楚沧澜出现,借机传功同时渡入元神,有了夺舍的资本与可能。
  然而这人千算万算,只怕也算不到,这人终归只是一只螳螂,后面还有鸟雀伺机待发,果不其然,现在给雪岭山翁做了嫁衣。
  “项央,你的武功不但高,连心智也是如此出众,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既然知道是我,为何不离去?莫非想重蹈当日雷泽之覆辙?”
  楚沧澜虽一身血衣,褴褛破败,更因为一路追杀,真元大损,然而雪岭山翁气度从容,不紧不迫,大有掌控大局的把握。
  “错,大错特错,雷泽之时,你以天人的修为压我一头,我输的不服,今日一战,你虽吞噬了魔者的元神,但肉身修为仍是楚沧澜的,咱们半斤八两,我未必会输。不过项某倒是十分好奇,山翁究竟是如何瞒过魔者的感知,潜藏如此之久呢?”
  项央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乌发散乱间,毫无畏惧,只是眼中满是疑惑与求知。
  魔者非是弱者,更精通心魔一脉的功法,乃是元神一道的大成者,如何察觉不到体内的异样?雪岭山翁的这份手段着实令人费解。
  费解,所以才要询问,不然待会儿打起来,势必要分个生死,怕是再没机会解开这个疑惑了。
  “哦?你倒是自信满满,看来连战连胜,一路追杀魔头,让你信心空前高涨啊。不过你问的,也正是我这一生最得意的地方,太久没人分享,恰恰你入得我眼,和你说一说倒也没什么。”
  被雪岭山翁占据身体的楚沧澜表情淡淡,无悲无喜,只是语气中透露着一抹得意,又有种无奈。
  得意的是什么不清楚,但无奈的应是没人分享他所得意的事。
  大概和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是一个道理。
  “项某人洗耳恭听。”
  项央左手一伸,做了个请说的手势,然后整理了下衣袍,盘坐在湖水当中,却邪端放在两膝中间,之前如火如荼,如欲焚天的战意与杀意消弭无形,反而有种阳光与温润的君子之风。
  战可不战,杀可不杀,操控自如,自始至终,项央都很冷静,而这份冷静,也让雪岭山翁分外感慨与爱惜。
  这段时间他虽藏匿,却非无感,对于项央的认知只有两个字,可怕。
  同样盘坐下来,两人位于寂静湖水的中央,相对两丈,宛如两个仙神对弈。
  “我想想,要从哪里说起呢?有了,就从楚沧澜出生前的三年说起吧。
  这段时日,想必你对我雪岭的至高神功冰天劫也有几分了解,那么也该知道,以我当初的修为,想要修炼此功也是力有不逮,抱憾不已。
  然而在下生平执拗,既然已经通晓雪岭所有武功,学会雪岭所有秘法,岂能于至高神功面前却步?
  为此,我苦心思量,翻阅典籍,又经过一年的沉思,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
  人练不成,是因为天生资质根基不够,若是自然精魄转世,携带浓厚气运与无上天资,再修成天人之境呢?
  这样的根基,无需借助雪心丸以及其他手段,修成冰天劫的可能也有九成。”
  雪岭山翁的话令得项央陷入沉思,他虽然差了一层关隘没有堪破,但境界高深,修为莫测,又吞了心魔小咒为资粮,根基底蕴无匹,完全可以领会山翁的用意。
  冰天劫蕴含无可抵御的破灭肃杀之力,强横莫名,还未伤人,修炼者已经内外皆伤,元神受创,所以不成证道,没练成所谓的冰魄仙体,强自修炼便是在自杀。
  之后才有了雪岭几个支脉代代探寻修成此功的方法,有了雪心丸的诞生,有了寒天冰魄剑的创出。
  然而用药,以及另创他法,终究只是捷径,不可能完美无缺的发挥冰天劫,因而雪岭山翁想出了这个方法。
  精魄出自自然宇宙,天地生成,根基非是凡人能比,若是再修成天人,更能体悟天心,达成普通天人绝不可能成就的至境,因为精魄转世,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天人了。
  这么算来,以楚沧澜原本雪岭精魄转世的身份,修成天人,势必拥有修炼冰天劫的资格,因为冰天劫的威力,恰恰与其本身的力量相贴合,说成功可能有九成,也不算妄言。
  天才的想法,无愧于雪玲山翁武学大宗师的成就,项央心内赞叹,却没有开口打断。
  在他心里,对于楚沧澜的来历,也隐隐有了几分猜测,此人的诞生,怕也有雪玲山翁在背后算计推动。
  “有了想法,便要付诸实践,几经选择,我最终选中了大雪岭的精魄作为目标。
  因为雪岭精魄转世来修炼冰天劫,只怕能使本就很高的胜算再添半成,想来你也认同我的猜测。
  具体如何施为,我就不浪费时间了,只要你知道,沧澜是我亲手摘取雪岭一丝精魄投入胎盘中的就可以了。
  然而这仍算不得高明,因为雪岭精魄能练成冰天劫,却不是我练成,终究是一种遗憾。
  我必须要做一些什么,不然徒为他人做嫁衣,岂不是愚人才会做的愚蠢之事?”
  雪岭山翁顶着楚沧澜的身体,口口声声沧澜,让项央看的有点违和,心中别扭,不过看在对方故事讲得不错的份上,还是忍了下来,继续问道。
  “哦?那你是如何做的?这莫非就是你能黄雀在后,将魔者算计死的原因?”
  “哈哈,项央,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你猜的一点都不错,这正是我最得意的地方。”


第八百二十七章 父子
  说到得意之处,以雪岭山翁的心性气度,仍不免得眉飞色舞,面泛容光,一双眼睛也灿亮如星。
  “你知道,夺舍的限制很大,若是在雪岭精魄转世之初就舍了一切,那么成功的可能性倒也十分的大,但我不可能这么做。”
  项央了然点头,雪岭山翁是何等样人物?纵然当初没有参悟天人,但同样练就强大的神功,距离那个境界也该是近在咫尺,自然不会抛下所有,夺舍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娃儿。
  一个仅仅是潜力无穷,一个却已经是罕见的强者,除非必要,谁又能舍弃自己一身修持的根基,转而变作什么都没有的婴儿?
  “不能夺舍,但可以将之视为我的化身,所以我忍痛分割元神,在他的血脉与泥丸深处,留下一丝我的元神印记,等到瓜熟蒂落之时,就可采摘。”
  项央不解,当初对方尚未修成天人,元神不能外放,纵然持高深修为暂得肉身安置,但若是长久得不到血肉的滋养供给,元神迟早会散去,这是定律,不可悖逆,他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
  婴孩的身躯也是有主的,虽然可塑性,适应性强,但绝不可能接受这股外来的力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既然我要做,势必会成功,因为雪岭精魄投生的这个孩童躯体,实则是我与那个村间妇人生下来的。血脉传承于我,所以元神天生便与血肉契合,深扎泥丸与血脉之间,彼此交融,任仙神也难以看得出分毫的端倪,这才是我真正得意之处。”
  说到这里,雪岭山翁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面色平常,似乎并不当做什么大事,然而这个秘密,只怕天上地下,也只有此时此刻的项央以及雪岭山翁知晓。
  项央脸色变化,端方于双膝上的却邪神刀隐放峥嵘,铃铃作响,似乎被勾动了心绪杀念,可见他心中的震撼。
  他做梦也想不到,楚沧澜的血肉父亲,竟然是面前这个一山之主,天人强者,对方的卑鄙无耻,面厚心黑,以及无情之念,实在是出人预料。
  “当年我算准了时间,一分一毫都不差,这才能得到完美的肉身,完美的精魄,以及足够承载我元神的沧澜,这样的布局,你说,我不该得意吗?”
  雪岭山主眼见项央心绪波动,哂然一笑,对方的反应在预料之中。
  该得意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
  项央忽然觉得比起之前的魔者,面前的这个雪岭山翁才真正称得上大魔头。
  楚沧澜今生是他的血脉子嗣,他竟然算计如此,只怕纵然没有魔者,楚沧澜的结局也不会很好,如此的无情,如此的绝情,这不是魔,什么又是魔?
  也直到此时,项央才明白,魔者的失败一早已经注定,因为这副身躯,本就是楚沧澜与雪岭山翁共有的。
  对方能吞了稚嫩的楚沧澜,却不可能是老谋深算又占据主场优势,以及暗藏深处的雪岭山翁的对手。
  项央想的更深层一点,楚沧澜是山翁的血脉,凝雪是他的女儿,他还一力促成两人间的好事,更有甚者未来楚沧澜成为他的身为化身,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难道这人真的一点伦理纲常都不顾?如此的变态?
  如此想了,也是如此问了,然而项央又得到了一个料想不到的结果。
  “凝雪当然也不是我的女儿,而是她的生母与碧霞庄主生下的孽种,嘿,还以为瞒得过我,真是痴心妄想,所以我慢慢给她下毒,她还以为自己心中有愧,忧思成疾。
  当然,没有杀了这个孽种,也是我的一步闲棋,未来,凝雪将是我对付碧霞庄主的最有利的武器,你不信?
  在你们来极东之地以前,碧霞庄主对楚沧澜视若亲子,甚至愿意牺牲自己手下的利益将流浆飞液分润给他,不是惜才,而是爱女心切。
  爱屋及乌之下,才如此善待楚沧澜。
  可惜被人打乱了布置,不然碧霞庄主迟早也会败在我的手上,倒是便宜他了。”
  雪岭山翁说到这样的事情,仍然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眼神更是毫无波动,仿佛不是自己被绿,冷静,或可说冷漠。
  反正项央自问设身处地,肯定是做不到他这样的程度,由此可见,这也的确是一个可怕的人。
  面对别人和自己妻子生下的孩子,每天还能保持慈父模样,万般宠爱,只为了有一天拿她当做筹码与武器对付碧霞庄主。
  这样的算计,这样的心性,项央忽然想不到形容词,可怕不足以形容,或者说疯子?
  甚至项央有点理解凝雪母亲的做法了,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实在是压力丛生,因为从对方的身上看不到一点的人气,人味,更感受不到作为爱人的情意。
  “其实这些都是细枝末节,原本以我的想法,是在沧澜晋升天人时,夺取他的一切,将他练成身外化身,作为第二重身份。
  由此练成冰天劫大有可能,连带证道有望。
  没想到的是,沧澜被我保护的太好,遭遇你之后,一蹶不振,更被那个魔头趁虚而入,还害了我的功体,这是我失策之处。
  不过老天有眼,没有枉费我多年的算计,当年留下的暗手,成就了现在的我。”
  面对雪岭山翁的自得与感慨,项央挠挠鼻子,不由得摇头,这不是老天有眼,而是老天无眼。
  让这样一个恐怖,可怕的疯子达成所愿,未来还不定造成什么样的乱子。
  “说完了,忽然不太舍得杀你,因为分享的人如果没了,也便没了分享的乐趣,你走吧。”
  雪岭山翁盘膝之间,身体渐渐离开湖面,双腿伸直,仰头时风起云涌,吐纳间一股惊人的寒气散发开来,冰层蔓延,寒流如风,将这偌大的静湖冰封。
  实力惊人。
  “不论人品,不说善恶,单以布局算计而言,山翁的确是高明,项某人佩服。不过我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当初雷泽边上你险些将我杀死,今天正要一雪前耻,岂能就这么离开?”
  项央同样站起身子,踩在厚实的冰层上,使劲的一踏,刀气纵横,兹拉切割,崩起一块房屋大小的冰块,如炮弹一般击飞出去,带动呼呼劲风的同时,直打空中的雪岭山翁。


第八百二十八章 极招
  项央的回答干净利落,动手也绝对不拖泥带水,说打就打,一块被雪岭山翁冻结的巨大冰块,为他所用,内中爆发万钧神力,莫说只是血肉之躯,就是一块钢板也能砸的粉碎。
  巨冰其势滔滔,夹着猛烈的劲风爆飞而去,刹那间跨越重重距离,眼见要落到雪岭山翁的面前。
  忽的被一层护身气墙所阻,悬空停滞,更有一股连绵不绝的阴柔劲力窜入冰中,轰的一声碎成千千万万块掉落。
  “敬酒不吃吃罚酒,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顶着自己亲子楚沧澜的肉身,雪岭山翁眉锋一凝,眼含杀机,血袖一甩,斯拉一声化作数不尽的红色蝶影,扇动着艳丽的双翅,翩翩之间,杀气成霜。
  “展翅翩翩挥寂寞,轻扇彩翼舞秋霜,好一招化衣成蝶,就凭这一招,的确更胜魔者一筹。”
  项央眼见此招唯美而又杀机绵绵,空出的左手五指向前探出,刀气成阵,喷薄而出,带动尖锐的气啸声。
  以五指蕴五行刀气于其中,金木水火土,生生不息,相生相克,构建一方完整的小型刀界,笼罩血蝶。
  点石成金指法的第一重至刚之境,结合项央所通晓的五门刀诀使出,虽不如七大限威力那般吞纳天地,气盖山河,但独有武学之奥妙,境界之高深。
  两招相遇,不是天惊地动的碰撞,而是无声无息的对峙,刀气在消散,血蝶也化作枯尘,然而刀气相生,血蝶有尽,仍是项央技高一筹。
  不过这番碰撞更让项央确认一点,此人武功的确更胜魔者,而且锐气难当,自有一番无敌的雄武之气,这更不是魔者能比的。
  当代雪岭山翁,印证所学,进军还虚,乃现世的天人强者,百战莫敌,无论是心神意志,还是修为境界,都是极为强横的存在。
  魔者,久远的岁月之前,也许同样是天人强者,未必逊色雪岭山翁,然而多年的埋骨荒尸之内,消磨了雄心,剪灭了意志,他的武道也许高深莫测,更诡异难当,却没了武道的灵魂。
  说句难听的,透露着腐朽之气的魔者,只是一个过了气的老家伙,如何能比得上山翁这等当代霸主?
  同样一副躯体,魔者驱动武学,以及雪岭山翁驱动武学,完全是两种表现与变化,魔者身兼心魔,剑魔,雪岭三家所长,武功不是不强,但对比雪岭山翁,仍显不足,就是明证。
  这也是雪岭山翁明知项央此身境界远在楚沧澜之上,还敢放言杀他的根本原因,因为自信,因为无比的自信。
  暮寒拳,藏锋指,寒天冰魄剑等武功,魔者只通晓遵循大雪岭前人之所成,他山翁却能更胜前人,这就是自信的底气所在。
  就拿这小小血蝶一击来说,不过山翁随手施为,然而蕴含天地之玄机,仿佛道之轨迹,虽不是多么精湛出名的武学,更比不过魔者阿修罗血剑一击,却令项央倍加青睐。
  眼下,也许不仅仅只想向山翁复仇,更难得的是从对方的出手与招式之间,窥得一丝天人之限,从而为他的提升积累,积蓄。
  项央的根基太深厚了,底蕴太高深了,然而这就像是河水,越发汹涌澎湃,阻挡的堤坝也就越发坚固雄阔,比起寻常人突破天人界限,他需要更多的准备,更多的努力,眼下便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无声之间,雪岭山翁身化流光,纵然一扑,瞬息落到项央右侧,点指弹击,藏气破锋,指法周密而又浩荡,乃是短打近身战法。
  此人一击之下,踏碎冰层,以两人周身十米方圆为界,向外源源不断的翻涌冰层,气劲迸溅,扫射如剑锋,痕迹密布。
  项央大招无匹,近身战更是从未怕过谁,反手却邪一横,刀身翻转再一拍,尽数封死雪岭山翁的指法攻击,无招无法,却是返璞归真,蕴含万千招法在其中。
  山翁再换拳法,拳影之间,有落日余晖,披散在莽莽雪岭上,孤寂,萧瑟,恰如日暮黄昏,西斜落山,拳意绵绵无绝。
  项央沉凝心境,元神放光驱散拳意影响,临拳风临体,刀招再变,反手一挑一搅,刀势空空,如雾如水,锋刃之间,带出一道冰碴一样的血丝。
  “嗯?原来山翁是以秘法武学暂缓伤势,难怪不愿耗损真气,而是与我贴身而战。”
  项央一刀建功,两刀之间轻取雪岭山翁,使其右肩被划伤,且以却邪神锋之气,血流不止,纵然以寒冰之气封禁也难以完全愈合。
  然而雪岭山翁依旧不闻不问,将雪岭武学一一施展开来,十招,二十招,三十招,两人且打且走,化身疾电惊鸿,一路跨越冰湖,辗转百里来到一处黄枫满地的林内。
  一番交手,雪岭山翁使用不同武功,项央粗粗算来足有四十三门,无一重复,各有侧重所长,尽是大雪岭最高深上乘的武功。
  然而项央一度压制对方,他之所学,只在对方之上,不在对方之下。
  “我与这具身体纠缠牵扯太久了,第一次战胜了楚沧澜,第二次打废了魔者,第三次,就要彻底灭绝雪岭山翁,永绝后患。”
  项央击破山翁随手一击,心内寂静,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最后只剩下这一个。
  “项央,我已经尽展雪岭神功,接我最后一招冰天劫。”
  雪岭山翁此时身上刀伤繁多,气势却依旧如前,雄武巍峨如山,踩踏在残枯黄枫之上,双手于胸前摇摆,幻影重重,每一道幻影,都是一门雪岭绝学。
  “原来是这样,以他修为尚不足以直接施展冰天劫,所以要以雪岭的神功为基。”
  项央恍然,对方的确老谋深算,瞅准他企图窥测天人秘要的心理,一再拖延蓄力蓄气蓄势,即将要展露雪岭最强大,最高深神功的威力。
  楚沧澜本就是为了冰天劫这一招而为雪岭山翁算计诞生,虽境界不到天人,但勉强施为,或可成功,不过也显露对方技穷之势。
  面对冰天劫这等极道杀招,临到生死危局,项央毫无动容,并没有动用七大限,更反手将却邪抛射到一株粗大高挺的枫树树干上,震颤不停。
  自己则欠身低头,右手食中双指并拢,点于眉心间,呼吸间,一抹颤栗神魔,破天斩地的至上刀气凝于指尖,刀长三寸七分,薄如蝉翼,三色光芒流转,美轮美奂。
  这是一门出自低武世界的至高绝学,然而也是一门放诸高武也称得上无解的神刀,可随着使用人武力的提升而永无止境攀升的小李飞刀。
  只是此时的小李飞刀,经由项央境界的催生,已经升华到一个冥冥中莫可揣度的程度。
  凡间的刀身已经难以容纳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唯有以精作刀,以气为刃,以神为锋,才能真正显化出这股足以斩杀神佛的伟力。
  或者说,此时的飞刀,已经超越了小李飞刀的原有的境界,而是项央独有的飞刀绝技。
  小项飞刀?名字太挫,项央心中接受不能。
  姑且还是称作小李飞刀吧。


第八百二十九章 判生死
  雪岭山翁凝眉张目,满面霜白之色,双手之间一股神为之惊,魔为之叹的力量汹涌不绝,一旦爆发,势必引动风云色变之威。
  然而他的肉身却已经承受不住这般狂暴的力量,原本被项央却邪神刀划开的伤痕越发沉重,皮肤上的伤口外翻,腐烂,内中的生机更是时断时续。
  冰天劫之威竟至于此,以天人的元神,驾驭雪岭精魄转世的肉身,又经过先前一度施展雪岭神功积蓄,仍旧难以消除反噬,可见厉害。
  然而他依旧不动声色,甚至颇有种期待,期许的心理,这样的力量,是他心心念念追求的强大,极致,也是他算计多年的回报。
  奄奄一息,生机消散,却终究不是死亡,不是生机断绝,他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如果今日是以天人的修为发出,那必将是横扫天下,且毫无反噬的强招。
  要知道现在的他,不过是一缕残魂,且肉身受伤严重,只是以秘法暂缓伤势。
  “杀了项央,我还有机会,我还能东山再起,甚至更胜以往。水无痕,中原的高手,我会以冰天劫的无上神威让你们臣服的。”
  雪岭山翁的气息越发虚弱,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双手之间,一道薄薄的白光几乎凝聚成型,是一柄剑的形状,白亮雪灿,如晶如冰,美的惊心动魄。
  而直面冰天劫的项央,心内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安然,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都已经撼动不了他的心神。
  其实项央应该害怕,应该慌乱,应该畏惧,因为这一击,势必是他一生所见的最强一招,无与伦比,无可匹敌。
  然而越是面临压力,面临绝境,面临危机,项央的潜力就越是被激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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