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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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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这,这,这蚕茧里的似乎是个人,而不是妖怪,你看他手里的刀,肯定是个武功极厉害的高手,我要是能拜他为师,肯定比从刘瘸子那学一些花拳绣腿来的厉害。”
  少年看到这猛男一直紧闭着双目,持刀立在原地,咽下口唾沫有些兴奋道。
  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面前这个人,也许会成为改变他一生命运的贵人,这个机会,他一定要搏一搏。
  渔村的贫穷,渔村平淡如水的生活,他实在是受够了,他天生就是不甘于平凡的人,遇到机会,一定要抓住。
  人的命运实则就是一个又一个机会的产生,一个又一个选择的作出,然后分叉走向不同的道路。
  就像现在,他如果就此离去,可能终此一生也只能在这里老死,可如果留下,上前,也许就会获得不一样的结果。
  眼见自家儿子就要冲上前,老头一把拉住少年,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疯了?他人是好是坏,是生是死你都不知道就敢往前凑,不怕死在他的刀下?”
  对比好似小老虎一般充满拼劲的少年,老头就显得谨慎的多,考虑的也更多。
  诚然,他相信自己儿子刚刚所说,这个怪人不是妖怪,而是一个武功肯定难以想象的强者,但那又如何?
  他过去不是没有见过那样的武者,无一不是趾高气昂,对于普通人带着一种天然的蔑视感,仿佛大家都是人,却分成了高等人与低等人。
  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番成就,而不是窝在一个小小的渔村,但他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谁知道这个怪人脾气好坏?万一人家一个不高兴,把刀一砍,杀了自己儿子呢?这也不是不可能。
  “不,老爹,哪怕死,我也要试一试,把衣服给我。”
  少年之前赤裸上半身,从地上捡起自己寒酸的衣服,顶着好似巨涛一般的压力,一步一步艰难上前,走到这手持大刀的猛男身后,小心翼翼的将衣服给他披上。
  他知道,自己没钱没势,只能用诚心来打动这样的人,来搏一个看不见的未来。
  “呼,小子,你很好,赳然之间有虎气,胆量不错。”
  猛男在衣服被披上的刹那,双目睁开,眼中迸射两道神光,一度压下天上的太阳,仿佛两道光炬一般,通天彻地,威势无穷。
  他身体一震,将少年略显寒酸的外衣震开,同时从毛孔中射出数也数不清的蚕丝,咻咻之间缠绕,编织,很快做成一件黑色外袍披在身上。
  人怎么会从体内射出蚕丝?这样的人可以称之为人吗?
  少年与自己的父亲心底升起这么一个疑惑,头一次觉得也许这个猛男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某个妖怪修炼有成,幻化为人形。
  事实上,项央当然是人,那蚕丝,也不过是天蚕九变的法门罢了。
  那日面临生死绝境,他破釜沉舟,引动雷泽之内充塞天地之间的雷气入体,结合毕生修为以及神兵却邪,打出一招雷霆万钧,纵然不能击杀雪岭山翁,也定能弄得对方狼狈不堪。
  而他本身,则被反震之力推下雷泽,更借助天蚕九变,吐丝结茧,练成天蚕再变,不但所有伤势尽皆复原,而且武功也大有进步。
  这中间过了多长时间,他不清楚,因为他的意识陷入一片混沌,不过隐约之间,倒是和手中的却邪灵性互通,仿佛双生兄弟。
  在漫长的长眠之中,倒也不觉寂寞,反而参悟出以往所不曾领悟的武学道理。
  以他估计,雷泽水下应该有暗流与东海互通,所以他才会顺着暗流飘到这里,更被这对父子发现。
  而他在破茧而出的同时,已经醒转,只是在适应体内暴增的力量,这才没有动作。
  直到少年冒险为他披衣,方才睁开双眼,开口赞道。
  这样的少年世上也许有很多,却因为没有机会,只能埋没在乡间,一辈子碌碌而终。
  有些人,天生资质不俗,也肯吃苦努力,但一辈子也就是那样,往往就是欠缺那一次机会。
  “你,你是人?高手,求你收我为徒,我陈二蛋今后一定待你如亲生父亲一般孝顺,如有违逆,必不得好死。”
  少年听到项央的话,先是一惊,随即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赞赏,心中的狂喜抑制不住,一个扑腾,溅起泥沙,跪在项央面前,唰唰的就开始磕头。
  那股子猛劲,老汉估计这要不是沙子,而是石头,能让臭小子当场磕死在这里。
  机会当前,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个人,很显然少年是个习惯主动,愿意去拼的那一类。
  老汉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还待对方如亲生父亲,那把自己放到何处?
  当然,他也清楚自家孩子是极孝顺的,只是太渴望一个机会,这才口无遮拦的表忠心。
  甚至如果弹年轻时也有这样的机会,只怕会比臭小子还要殷勤。
  “起来吧,徒弟我是不会收的。不过我会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期间教你一些功夫,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的领悟了。”
  项央摇头笑道,前一句让少年如坠地狱,后一句,则瞬间使他攀上天堂。
  收不收徒无所谓,只要能学到武功就是好的。
  总比拜了师却什么都学不到的坑货要好太多。
  “多谢大侠,多谢大侠。”
  这话倒不是少年说的,而是惊喜莫名的老汉。
  那双眼放光,恨不得把项央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第七百九十六章 巨大提升
  哗,哗,奔涌的海潮翻着白花一次次的朝着岸边卷来,又一次次的黯然而归。
  碧蓝如洗的天空中,数只展翅的暗灰色海鸟收拢羽翼,仿佛坠机一般啪的沉入深不见底的海水之中,数秒过后,又叼着一尾硕大的肥鱼冲天而起,抖动翅膀之间,甩干水珠,翱翔在碧海蓝天之间。
  项央赤着脚,赤裸着上半身,踩在温暖带着摩挲触感的海沙上,张开双臂,怀拥大海,整个人,气势无限的高涨,天有多高,他便有多高,海有多广,他便有多广。
  在他脚边,是倒插的却邪刀,湛蓝如玉的刀柄熠熠生辉,刀身在太阳的光辉下闪烁着金色的曦芒。
  他在看海,也在沉思,这一次的天蚕再变,有着太多让他预料不到的变故。
  比如最关键的一点,他这次吐丝结茧,竟然连却邪刀一起缠在里面,人与刀仿佛共生一般,重获了一次新生。
  也正因如此,却邪刀中还积存的魔性尽数被天蚕变勾引出来,作为顺着蚕茧密布项央的身躯,使得原本浩然精纯的天蚕九变变得诡异十足。
  原本灿金的长发变成乌黑之色,充满了不详的气息,那是凶煞的魔性。
  甚至本身玄奥,适应性极强的天蚕气也多了一股森然的魔性,不时引动项央心内烦躁,升起杀机。
  这样的状态项央曾经有过,就是修炼如意天魔,连环八式时魔性失控的时候。
  好在此时的项央早非吴下阿蒙。
  当初经由神刀门一役,学成七式神刀变,领悟出魔入神之道,区区魔性已经难以奈何的了他。
  更因为修为高深,元神大成,反而利用这股子魔性作为种魔诀的养分,继续不断的壮大元神之力。
  当然,更妙的是魔性被他排出,却邪神锋开刃,已经渐渐恢复了几分绝世神兵的风采。
  且因为共同经历天蚕变,与项央心神水乳交融,已经完全摒弃了前一任刀主的影响。
  现在的项央,就是却邪神刀第一任,也是唯一的一个主人。
  不止如此,在吐丝结茧的过程中,由于他是在雷泽湖中,所以天地之间的雷气也顺着蚕丝蔓延至他的体内,连同生命之泉,对他进行了一次从内到外的精炼,磨砺。
  此时此刻,项央体内充斥了爆炸般的力量,担山逐日不敢说,肉身修为比起况都那样的横练武者还要强横的多却是毋庸置疑。
  他的内在骨骼,血肉,筋膜,肌肤表面,隐泛金色光泽,似乎生发了些许的不朽之意。
  项央有一种感觉,自信的感觉,哪怕再过去一百年,两百年,他的容貌也不会衰老,身躯也不会萎缩衰退,似乎有种天难葬,地难灭的浩瀚伟力。
  哪怕六阴,哪怕雪岭山翁,也不可能有他这样的表现,因为他们充其量只是武功更强大的武者,却始终没有项央这种得天独厚,有天地灵物加持的际遇,而且还创出天蚕九变这样的造化玄功来完美融合。
  看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我自巍然不动,心如止水,因为尘世间的争斗对比漫长的岁月,实在有些微不足道。
  猥琐一点的说,项央未必可以长生久视,却一定可以活的很长久,也许他现在杀不死六阴这等天人,但光靠熬寿数,也能生生熬死这般强者。
  除了肉身上的跨越式增进,项央真气上的变化也不小。
  气海之内,他的嫁衣神功,三分归元气,似乎在天蚕再变中出现了某种特殊的变化,点点气流搅动成一团,在气海当中仿佛星云漩涡,蕴含着最精纯的水火风雷之力,诞生出一点仿佛宇宙本源的元气。
  充满了生机,又满怀着毁灭,隐约之间,和冥冥之中天地间的力量勾连,契合,永无枯竭之忧。
  在他构思当中,真气上的最高境界就是两仪归元,将三分归元气以及嫁衣神功借助天蚕气融为一体,分化自如,成就无穷无量无极限的至高无上境界。
  而现在,这样的构思已经不仅仅是想法,而是有了切实可行的依据。
  此外,他整个人的境界似乎也攀升到了一个极限,仿佛触摸到一个瓶颈,那是天人之界,入道之基,也是还虚之别。
  他从那两父子的口中得知了时间的变化,距离那日一战足足过去三个月的时间。
  从元神小成,到服用生命之泉的元神大成,再到天蚕再变,境界修为攀升到足以参悟天人的瓶颈界限,只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纵观古今,怕也是屈指可数,寥寥无几。
  可以说,此时此刻的项央单从个人的力量上来说,已经到了一个界限,除非更上一层楼,达到与雪岭山翁以及六阴相同的境界。
  但这并不是说他就没有了进步的空间,力量虽然已经强大无解,但如何使用这股力量,却要细细摸索,比如从七大限着手。
  再如天人修为,他见识过雪岭山翁的出手,也曾暗中窥测六阴上人的底细,早有所得。
  后天,是筑就武道基础的阶段,各种招法,武学数不胜数。
  先天,是武者以元神加深对天地之力探索的阶段,往往出手之间是以强大的杀招作为胜负评判的标准。
  而还虚,也就是天人,则是将两者结合,后天先天,无分彼此,真气就是灵气,只不过举手投足之间武功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比如雪岭山翁,摘取燕秋况都首级如探囊取物,弹指间剑气铮鸣,袭杀有神兵护身的完颜博,用的招数很平常,对于灵气运用也不如何明显,但威力就是莫可匹敌。
  打个比方,先天是了解规则的阶段,可以借用规则的力量,所以武功威力大增,但往往也要受其限制。
  而天人,则是已经掌握了这种力量,这就是切切实实的属于自己的力量,谁也夺不走,所以哪怕在雷泽之中,项央斩出雷霆万钧,依然只能给雪岭山翁带些麻烦,却不能借此斩杀对方。
  借用,掌握,这是两个层次。
  甚至项央以绝顶的聪明与悟性往上更推测一步,所谓证道,想必就是整个人化为规则,成为天地之间的一个道理的显化,与行走在尘世的仙神无异。
  最后的最后,项央还在猜测,证道之上,也许还有一个层次,就是古往今来也许都少有人做到的破碎虚空。
  这就像是一个孕妇,十月怀胎,总要分娩。
  而世界就如同一个大孕妇,只有真正的至强者,才有资格踏出这片天地,追寻更强,更高的境界与武道。
  只是这终究只是一个猜测,项央还从未听过此方世界有人破碎过。


第七百九十七章 去意
  项央在思绪纷飞的时候,身后忽然想起了清灵的脚步声,踩在海沙上,莎莎,莎莎的响动,回头看去,是一个年方二八的清丽少女。
  她的肌肤并非洁白如雪,而是健康的小麦色,长发梳拢成两个花辫散在肩侧,秀眉弯弯,并不是罕见的大美女,却也称得上青春靓丽。
  这是那日他破茧而出见到两父子的家人,是父亲的女儿,是儿子的姐姐,叫丁香,哪怕粗布麻衫,依然难掩风情,只可惜,她是个哑巴。
  丁香的手里挎着一个木盒,见到项央回头,脸上挂起一抹浅笑,明亮的眼眸中挂着感激的色彩,弯下腰,将手里的木盒放下,朝着项央呜呜啊啊的指了指,然后害羞的跑开。
  每天这个时候,她都要不辞辛劳,从家中走出几里远的距离来海边送饭,为的是感激项央传授她弟弟武学,让原本如死水一般无生趣的家里充满了希望。
  项央这几日几乎天天在海边观望,将这浩瀚的东海之势与自己七大限之破海一招,紧密结合,刀中酝神,威力攀升几乎无有穷尽。
  又几经波折,踏海翻波,前往暴风肆虐之地领悟风力,研习风暴一式。
  相应的,对于生活上就有些随性,因为以他现在的修为,甚至已经到了摄取天地之灵机,弥足自身之虚耗的地步。
  这一层境界俗称辟谷,纵然十天半月不眠不休,不饮不食,也于身体无碍。
  两人没有说话,因为对方不能说话,项央只是温柔的笑笑,伸手抓摄,将餐盒拿到手中。
  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是十几块桂花糕,香气温淡,色泽光润,看起来极为美味,项央虽已能短时间辟谷,却仍难掩口腹之欲,捏起一块咬下,软糯香甜,甚为可口。
  “项大哥,怎么样?我姐姐的手艺不错吧?要我说那绝对是当老婆的不二人选,你要是娶了我姐姐,今后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可口的糕点。”
  项央就着海风,潮浪,细细品味,忽的听到一声揶揄的笑声,是丁屿这个小子。
  同样是姓丁,丁辉家世显赫,从小受到最完美的武学教导,不到三十成就先天一路坦途,可谓顺风顺水,人生赢家。
  相较之下,丁屿的人生就显得不那么美好,幼年丧母,与老父,独姐相依为命,别说武功,才学这些奢侈的东西,遇到项央之前,他尚且需要为了生存而奔波努力。
  好在他遇到了项央,也敢于拼搏,抓住了这个机会。
  “臭小子,不在家里练功来这干什么?”
  项央摇头,丁屿人小鬼大,时常想撮合丁香与自己,心思倒是不坏,就是太过想当然。
  “嘿,这不是保护我姐姐吗?她可是我们村里的一枝花,不少男人打她的主意,我可得看紧一些,免得被别人占了便宜。过去我打不过他们,可现在嘛,嘿嘿,谁要是敢欺负我们,非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丁屿摆了个健美先生的造型,弯臂叉腰,凸显肌肉,看起来很有些喜感。
  不过倒也不算夸言,经过项央的调教,此子的确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经过这次的迅猛提升,增强,项央对于武道又别有一番领悟,没有传授丁屿什么成名武学,反而为他专门量身订造了一门武功,号为霸拳。
  此拳法分为九关,关关递进,每上一层,拳法威力便更大一分。
  拳路分为十二路,外加三式杀招,招式简单,却蕴含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而且寓动功修行于内息之法,练拳也是练气,练气也是练神,相互之间生生不息,循环往复,绝不下于任何一门后天知名武功。
  不过短短时间,丁屿便修炼入门,破开第一关,浑身力气大增,内气奔涌,比起当年项央第一次练功时还要强的多。
  这就是名师,也是武功的作用,当然,未来这小子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就只取决于他自己,一切只能靠个人把握,争取。
  “对了,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项央大嘴咀嚼,将桂花糕吃了个干净,一边享受的眯起眼睛,一边问道。
  丁屿这个小渔村并非与外界割裂,时常有天南地北的行商来收取货源,消息并不闭塞。
  “刚刚从杨二那里听来的,听说极东那里发生一场大变,大雪岭的山主被人杀了,整个地方乱成一团,碧霞庄也受到了牵连。
  再多的就不清楚了,这也只是传闻,真假也不清楚,我估计杨二就是在晃点我,坑了足足三两银子,这要不是近期项大哥捕了一尾彩唇鱼,说不定就得把老房子卖了。
  项大哥,你打听这些干什么?”
  此地是东海沿岸,实则距离极东之地并不远,大雪岭以及碧霞庄的名声在这里也是响当当的存在,丁屿并不陌生。
  当初他一心想学武,再西行闯荡中原,最想的就是到大雪岭以及碧霞庄拜师,可惜路程艰险,人家又未必肯收,只算是一个美好的期盼。
  他好奇的是,项央为何刻意打听大雪岭的消息?
  他和大雪岭有什么关系,莫非两者有仇?心内有些担忧。
  人的名,树的影,大雪岭连他这等边缘小虾米都有耳闻,厉害之处可想而知。
  项央没有回答,他打听这些,当然是为了报复。
  雷泽外滩,他险些丧命在雪岭山翁手上,此仇如果不报,那可真是枉练了这一身武功。
  有句话叫有仇不报非君子,项央不是君子,所以有此心理也属于正常。
  “雪岭山翁死了?不太可能吧。”
  项央表情变化,不太敢相信这个消息。
  以他所预测,当日自己虽使劲浑身解数,却也只能轻伤此人,想杀那等强者,还差了些火候,怎么会无端端的死了,莫非是谣传?还是另有隐情?
  项央原本还想继续在东海修行个把月的时间,不过现在听到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心中好奇又震惊,起了探究之意,心念一动,却邪刀自沙中腾飞而起,落入项央的手中。
  “看来是时候离开了。
  丁屿,我教你的霸拳你好生练习,记住,武功只是武功,不能被力量迷惑了心智。
  如果有一天我听到你用我教你的武功为非作歹,会亲手废了你。”
  项央心生去意,执刀而立,对着丁屿严肃厉声道。


第七百九十八章 大雪岭
  听到项央要走,丁屿立马慌了神,少年眼神有些波动,带着些不舍,担忧,疑惑,种种交织在一起。
  不过他很聪明,也清楚这一天迟早要来临,本就是要分离,不过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么早。
  想了想,丁屿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呜呜咽咽,仿佛变成了丁香,什么也说不出,最后颓然的点了点头。
  他当然不想让项央走,在这段日子里,他跟着对方学武,练功,听着这个男人讲述过往的经历,不知不觉间,早已经有了一种崇拜,孺慕的情感。
  虽然项央没有收他当徒弟,但他早已经视对方做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那一种。
  等他平缓心情,想要诉说什么的时候,项央连同却邪刀,已经消失在原地……
  东极大雪岭,一片绵延数百里,雪岭成峰,侧看成龙的浩瀚地界,寒气裹缠,冻人心脾,乃是雷泽之外又一处天地奇景之地。
  此时在这里,正经历一场激烈的对决。
  两个算不上年轻的先天高手在一大片玄冰铸成的擂台上大打出手,拳劲呼啸,剑气奔涌,大有你死我活之态势。
  雪岭山翁,乃是极东之地于碧霞庄主并称于世的顶尖高手,功参造化,然而数月前,在雷泽湖中与一外州而来的绝顶高手倾力一战,双方引爆雷泽中的无边雷气,同归于尽,消息已经传遍极东之地。
  外界原本并不相信,不过雪岭已经证实,另有碧霞庄庄主作准,外人也就没有异议。
  国不可一日无君,雪岭不可一日无主,为了能安稳局势,大雪岭七大内门长老与仅存的三个外务长老几次商议,准备新选山主。
  而在大雪岭,除了身份,资历,能力,要当选山主,最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武功,唯有技压群雄者才可服众,因此设下擂台,最后剩下的那位擂主,就是大雪岭的山主。
  而这次设擂,足足持续了一个月的时间,大雪岭各嫡脉弟子高手争相教技,哪怕争主无望,也可一展武道雄风,扬名大雪岭,实属二十年来罕有的盛况。
  这样的盛况也引得不少极东之地散居的武者前来观看,不乏一些别有用心之辈暗中窥探。
  巨大的比武广场之外,东方看台上,有十数个白袍裹身,气势非凡的高手看着台上两大先天高手交锋激烈,有的眉头紧皱,忧心忡忡,有的喜笑颜开,眉飞色舞。
  这些就是掌握实权的大雪岭长老,以最中央一个白眉黑发,面如冠玉的老者为首,他也是内门七大长老之首,境界虽高,但限于年岁以及种种因素,战力并不强。
  不过战力是战力,眼力是眼力,他看的分明,这两个弟子一个是出自内门三长老,为其最看重的高徒,另一个是内门七长老的膝下爱子,武功虽厉害,却也不过是元神小成。
  这样的武功,放在大雪岭属于极上乘,纵观中原,也当得起俊杰人才之说。
  然而作为冰雪道武学圣地大雪岭的山主,领袖一方的高手,却未免孱弱许多,怕是不能服众。
  不止是他,就连台下观看的许多大雪岭本门弟子,闻风而来的一些散居武者,也都心思莫名,暗暗摇头。
  他们不少人的武功都远不如激战中的两者,但对于时局颇有见地。
  前一位山翁,号称武功盖世,参研天人,如果现任山主当选,却不过是个元神大成都不到的弱者,恐怕再不复大雪岭与碧霞庄双璧同辉的局面。
  一个势力,领导者的强弱与潜力,也往往代表了现在的强弱与未来的发展。
  “如何,找到沧澜没有?”
  大长老正焦急间,见到一个长脸中年走上看台,连忙关心问道,也引动了其余长老探究的目光。
  他们都知道,大长老始终属意原山主的嫡传弟子楚沧澜继任大雪岭之主,然而楚沧澜自那日不战而逃,始终形迹不明,大雪岭发动势力人手去寻找,却也是毫无线索。
  楚沧澜为前任山主嫡传弟子,幼年就拜师大雪岭,本身境界不高,但战力超绝,气运无双,乃是当之无愧的骄子,他若是在,的确是个有力的竞争者,然而现在他不在,就另当别论了。
  这也给了不少人希望,比如内门各长老都派遣了自己这一脉最杰出的弟子出战,要夺下山主之位。
  “大长老,我等身为外务长老,本不便多说,不过有一言不吐不快。
  楚沧澜的确是大雪岭,不,是极东之地的奇才,武功高强,潜力无限,这是事实,谁都无法否认。
  然而那日我等所见,他心神被挫,犹疑不断,唯唯诺诺,早已经不复往昔天骄风采,也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这样的人,武功再高,也与废人无异,岂能再当大任?
  若有一天我雪岭遭难,他再如那天一样,因为畏惧,胆怯,丢下雪岭不管不顾,只自己奔逃,岂不是贻笑天下?”
  一个外务长老表情严肃,皱巴巴的脸上很是认真,武功再高,如果是个二五仔,软脚虾,那也是毫无用处,还不如选一个有气节,有担当的人。
  他是当日亲历项央与雪岭山翁一战的长老之一,对于不战而逃的楚沧澜,极为不善,甚至可说得上深恶痛绝,当然不希望未来的大雪岭是由这样一个人统领。
  此话一出,得到不少人的赞同,也包括几个对山主之位有垂涎之心的长老。
  楚沧澜的身手他们一清二楚,虽然年轻,或可说年少,但足可称得上当仁不让之选。
  然而此人自己作死,好好的山主弟子,因为一次败北,便一蹶不振,惹得不少人对他很是不满。
  “秦长老所说有理,沧澜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武功人品有目共睹,只是性子太傲,从小到大一帆风顺,所以一败后就气势消弭,不复睥睨之态,未来能否恢复也未可知,不可冒险。”
  说话的是七长老,他抚着白须慨然说道,目光却是始终盯着下方战台上的一个中年,那是他的独子,已经占据上风。
  他一路拔剑而起,过关斩将,终于走到最后一战,马上要大功告成,成为大雪岭至高无上的山主,岂能让他人破坏?
  人有私心,好的东西当然想让自己人拥有,而楚沧澜向来桀骜,得罪的又岂是一两个人?


第七百九十九章 沧澜再现
  “嘿,七长老此言差矣,大雪岭世世代代均是以武称雄,武功不足者,岂能担当大任?
  沧澜虽性子稍有缺陷,但武功足够,待到历练一二,将心性打磨通透,必是抗鼎之资。
  相较之下,余人都是庸碌之辈,性格再好,气节再高,当大敌杀到,除了引颈就戮,又能做些什么?这世上到底是强者为王。”
  说话的是三长老,相貌粗豪,虽声如洪钟,却阴阳怪气,语中暗有所指,也就是七长老的独子武功不足。
  他的亲传弟子不敌七长老的亲子,夺取大位无望,这才转而支持大长老。
  长老之间也有派系纷争,三长老与七长老不睦,若是将来七长老之子继任山主之位,将来他们这一脉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大长老,我们众人早已商议妥当,以武较技,遴选山主之位,他楚沧澜也有上场资格,如果技压全场,让他当山主也无不可。不过时日有限,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如果他不出现,我们不可能为他破例。”
  对于一众长老勾心斗角颇为不满的是两大护法之一,一个眼角有道伤疤的儒雅中年,就事论事,既不偏帮大长老,也不讨好其他长老。
  大长老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心中有些悲怆,又升起无限的恨意,是对那个引爆雷泽的高手,也就是外务长老口中的项央。
  如果不是他,前任山翁春秋鼎盛,武功盖世,尚且能领导大雪岭数十年,将来有望在灵机恢复的大地上证道也不一样,现在全都成空。
  巨大的擂台之下,大雪岭本门弟子与外来观看者泾渭分明,其中,一个背负黑布条裹缠大刀的年轻人身材高大威猛,气势却如春湖幽静,淡淡的看着台上的两人,心思莫测。
  “就算我引爆雷泽,大雪岭山翁有所不敌,大可从容而去,怎么会一味死磕,最后还殒命在雷泽之中?
  他们现在都认定我和对方同归于尽,而事实上,当日我最先落入雷泽湖中,几乎殒命,有人在混肴视听,拿我当挡箭牌。
  嘿,反正是两个死人,也没人查证,尤其是当日我施展雷霆万钧威力波及甚广,也难怪这帮子糊涂蛋深信不疑。”
  这青年自然就是易骨缩筋改换容貌的项央,以天蚕丝织就的黑袍裹身,抱着双臂中指规律的敲击,表情严肃,念头闪烁,想到一个又一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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