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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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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美好,然而美好的人和事往往难以长久,一次意外,女人为了救施棠,挡下了别人射来的毒针,自己伤重不治。
  曾经的女人把施棠当做保护神,期望施棠能一生一世保护他,然而在危机关头,她却挺着自己柔弱的身躯,挡在施棠身前,除了爱,不会有别的原因。
  女人对于施棠的爱,同样超过了生死的界限,伟大而又凄艳。
  施棠本想就此一死,然而女人临死前却希望他好好活着,她的话,他不敢不听。
  从那以后,施棠来到了小商山,来到了雪岭之间,在天寒地冻之下,他的心也变得封闭,冰冷,唯独在看到爱人冰封下栩栩如生的容颜,方才有些许温暖。
  而这样的陪伴,也许还会更久,下一个十年,二十年……从一如旧。
  施棠和女人之间的爱,有甜蜜,有苦涩,项央领略其中,也被深深感动。
  人们都说爱有一个保质期,期限一过,爱人可能也变成仇人。
  然而现在项央看来,这就是一句屁话,至少施棠和女人的爱,将会是一生一世。
  归根到底,爱的深浅,爱的天长地久还是转瞬即逝,只是跟人有关。
  项央满面冰珠,眉间霜白,是泪水流下,风吹寒涌,被瞬间凝固成珠,这样的他,也很是少见。
  经历过方镜,韩易,孙涛三者的魔种洗礼,项央本以为自己已经安稳不动坐如山,没想到还是低估了魔种的力量,也低估了施棠心中的爱。
  这仅仅是情人之间的小爱,却依旧惊人心魄,荡气回肠,令人为之动容。
  静静的立在原地,项央双手负在身后,感受着泥丸宫中的缓缓变化,心内平静如水,没有喜悦,只有从容。
  眉心之中,项央的上丹田,一团人影状的晶体在白黑金三色光晕中,不时的压缩,就好像一团流动的水,被渐渐凝固成冰。
  原本带着晶状模样的影子,也渐渐变化成实体状,仿佛一个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项央。
  这是先天境界炼神之境的第二关,也就是凝神化体一关。
  迈过这一关,项央也就练成了元神,可算的上资深先天,对于天地灵气的运用和贴合会大大增强,武学威力更加宏大无量。
  这也是他将来参悟天人,进军还虚之境的根基,炼神至此,已经小有所成。
  “元神一成,天地间的神秘面纱对我而言又揭去一层。”
  旁人的突破千难万难,大部分要用漫长的时间才积蓄,堆叠,方有所成。
  然而项央天纵之才,以逆心魔经为本,多部精神功法为参照,创下种魔诀,行魔道增进之法,勇猛之间,完成了旁人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跨过的障碍。
  这一步成就,时机也就到了,可以进入天幻秘境,增进元神修为,研创雷火双绝,先天嫁衣。


第七百二十四章 饮酒“送行”
  如果说后天之人灵光蒙昧,先天精神有成算是初窥门径,那么练成元神,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可算是登堂入室。
  项央闭目张手,泥丸中小小的元神遍照周身,透过身躯,辐射到四面八方的天地之间。
  透过心眼,能感知到数也数不尽的密集粒子飘浮在空气当中,五颜六色,斑斓之间满是诱人的神秘,这是先天超越后天,褪凡超越凡人的根本,灵气,或可说灵机。
  正因为有了这些灵气,此方世界才如此令人着迷。
  项央深深呼吸,也不曾动用什么特殊的心法,都有一股绵长的灵机从口鼻缓缓进入体内,灵机澎湃,如潮围涌。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哪怕不通武道,日积月累,也会让人身轻体健,排除杂质,延年益寿。
  直到此刻,项央方才真正确认,这是一个有着无限可能的世界。
  鼓足心内的振奋与喜悦,哈哈长笑一身,不过随意发挥,便轻易震动灵气。
  一圈圈肉眼可辨的音波气浪随着笑声传遍整个小商山,雪白的天地,似乎也因为这一身长笑而变得分外生机勃勃。
  一截山峰半山腰,雪洞之中,阴暗潮湿的地上摆满了盆盆罐罐,还有数不尽的毒虫毒草,药汁浓郁,带着异样的腥臭味道。
  中央一尊赤红大鼎圆盖被掀开,隐隐间冒着熊熊热劲,里面正煮着一个脸上五官扭曲,狰狞中满满透着痛苦的赤裸男子,是孙涛。
  赤铜鼎乃是一方神异的宝物,可经由后天之人催动,爆发出比拟先天的强大破坏力,若是再配合阵法,如玄冰烈火大阵,更是威力无穷。
  然而这只不过是此宝的浅显用处,丹鼎,自然是用来炼丹的,用来炼药丹,或者人丹。
  药丹很容易理解,所谓人丹,就是将一个人放到鼎里面去炼,就如神话中孙悟空被放到太上老君八卦炉中,历经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练就火眼金睛。
  赤铜鼎本身是集天地至阳材质铸成,火劲无穷,内中精粹与天地灵机息息相关,永不枯竭,既可用来增强药力,同样可以帮人洗精伐髓,开拓潜力或者练就无上的横练绝学。
  孙涛修行万毒淬体诀,每日如万虫噬心,苦不堪言,实乃是本身的资质尚不足以完全化解毒素,日积月累,终至无路可走。
  然而赤铜鼎恰恰可以为他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化解毒素,变作最精纯的功力。
  在得到赤铜鼎的短短时间之内,孙涛的功力比起过往至少增加了三成有余,更别说消除肉身隐患,增拓潜力等等。
  就在这时,项央一声满怀大喜悦的长笑传来,豪迈之间透出顺畅,喜悦之间满是对未来的期待,隆隆之间余韵不绝。
  孙涛双耳颤动,骤而睁开紧闭的两眼,从练功状态中挣脱。
  双眸闪过一丝极为惊怖的畏惧色彩,好像森林中见到百兽之王瑟瑟发抖的松鼠。
  他的体表肌肤虽然被一股源源不绝的热力所覆盖,且点点赤红精粹融入肉身之内,但心里却比这小商山的恶劣环境还要再冷上十倍,百倍。
  “他一定是又有增进了,怎么可能,他练成先天才多长时间,莫非真是天之骄子,有上天庇佑?”
  孙涛强忍住身体不适从赤铜鼎中纵飞而出,落地后穿好衣服,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搭配洞内阴暗的环境,看起来颇有些恐怖诡异之感。
  逆心魔经的惧魔劫,他是一定要破的,他相信,只要破了项央的这层破劫,自己必将有足够的实力和把握进军先天,到那时,才是万毒淬体诀与逆心魔经大放异彩的时刻。
  可惜现在项央就如同高高在上的云端巨人,俯视着他,根本毫无嬴的希望和可能,到底该如何做?
  或许可故技重施,引外援来铲除项央。
  孙涛一人在洞中思量,久久也未曾移动一下,显然是心神沉浸,专注所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就在他犹豫纠结,还未曾下定决心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来到了他的洞口,脚步轻盈,神态优容,手里提着两坛子好酒,香气熏然。
  “山主,怎么劳您大驾前来?刚刚听您一声长笑,想来是武功又有精益,属下在这里恭喜了。”
  项央没有隐藏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刻意的隐匿气机,所以孙涛很容易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很快从各种杂念中醒转,惊讶之间出洞向着项央行礼问候。
  他的身体放松,肌肉松弛,眉毛舒缓,毫无防备的样子。
  他的脸庞带笑,目中喜悦,似乎真的为项央武功进步所开心。
  项央笑笑不语,只是将手中一小坛好酒抛到孙涛的手上,脚下一踏,翻飞雪层,气劲如刃分割山体,化作一方丈长尺厚,方正如尺量裁割的石桌腾起落下,举重若轻,大有宗匠之风。
  “孙涛,请吧,这坛酒是我请你喝的,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一同喝酒了。”
  项央右手捏着酒坛坛口,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盘坐在石桌一边,打开酒塞,灌了一口。
  峰腰,雪飘,天地一片白,呼吸间寒流成冰,这样的环境,喝下一口烈酒,当真是五内齐热,满腹豪情。
  项央的怪异举动让孙涛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表情,也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项央,一阵沉默无言。
  随即展开笑脸,颇为专注的用干净的衣袖擦了擦地上的积雪,同样坐了下来。
  双腿盘起,目中直视项央,此时的孙涛处于一种极为奇异的境界。
  他的心依然在怕项央,在恐惧项央,但大脑却冷静无比,不见了种种杂念,仿佛一个人,两个脑袋。
  “我没有修炼逆心魔经,这门心法很厉害,也很危险。而一旦有人修炼这门魔功,就不可能回头,也不可能练成,所以我骗了你。”
  项央押了一口火辣辣的烈酒,脸上泛起一股红晕。
  “哦,是吗?项央你是一代奇才,竟然也会害怕?我始终认为,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事在人为罢了。”
  孙涛也开了酒塞,酒水很清,让他想到了安远小县内的一汪清泉,干净,澄澈。
  对于项央,他也不再假模假样的称呼山主,而是直呼其名,名字本就是给人叫的,不是吗?
  “的确是事在人为,所以我截取了逆心魔经的一部分精粹,通过自身的见识和修为,另创了一门种魔诀,你且听听!”
  项央将心法道出,一段段,一层层,铺陈开来,包括结合蚀血劲的禁忌篇也是丝毫不落,听得孙涛目中异彩连连。
  以他武功本不可能理解项央所创的种魔诀,但他修行过逆心魔经,倒是另有机缘参悟出些许精要。
  听罢,孙涛长叹一声,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辛辣的味道夹杂着苦涩,酒是辣的,心是苦的。
  “你的资质,悟性,实在是太可怕了,有时候我都在想,安远那样一个偏远,贫困的小县,是如何生出你这样的人杰的,实在让人费解。”
  到了这一步,孙涛也清楚自己和项央之间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他在逆心魔经魔劫下经历的种种,不可能瞒得过项央。
  他也看的出来,种魔诀一出,各种恶意,邪念,全都无所遁形,那么他所畏惧害怕的,对方想必也尽数了解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项央是天敌,两个只能活一个,残酷,却很现实。
  “英雄不问出处,况且我并不认为自己就是最特殊的那个。
  这个天下太大了,当我们在这里纵酒谈天之时,也许某个地方就有一个比我年轻,比我还有天资的高手在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
  而纵然万古雄杰,在苍茫天道,浩瀚大地面前,也显得太过单薄,这是我现在最真实的感受。”
  项央眼中朦胧,酒是一口接一口,喝的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整个人却又无比的放松,闲适,看起来怪异又和谐。
  “你真的要动手?你应该知道,我修行万毒淬体诀,现在最厉害的也是毒功。你日常所用饭菜当中,早已经被我下了万虫噬心散,如果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也会帮你解毒,让你继续做你的小商山山主。”
  孙涛眼看项央最后一口酒将尽未尽,终于忍不住开口,是威胁,也是交易,还是妥协。
  “万虫噬心,虽只是泛指,但至少也有百种,且每种毒虫只自己可知。
  而每一种毒虫又单配一种解药,所以你认为此毒天下只有你能解?你以为自己有了谈判的筹码?
  范竹轩当初虽然死在我手上,但也有你一部分功劳,你认为我会没有防备?安心喝完你人生中最后一壶酒吧。
  我们是同乡,也曾并肩而战,我能做的,也仅仅只有这么多了。”
  项央终于饮下最后一口酒,摇头说道。
  过去他自然投鼠忌器,没有把握,但当修成雷火双气,体内一切隐患和毒素全都无所遁形。
  金系九阳神功练到大成可以百毒不侵,他的嫁衣神功融合多门先天神功的精要,更是诸邪不近。
  想借此威胁他?换了先天剧毒还差不多。
  “不过我还是要试一试。”
  孙涛狞然起身,饮下所有烈酒,朝着项央喷出,在雄浑真力的加持下,恰如山瀑飞流,更刹那间遇到空气化作墨黑色,毒性之猛烈,骇人听闻。
  他这是想要借机进雪洞,以赤铜鼎之威,或许可以尝试拖延逃走。
  下一刻,一道生生不息,连密循环的巨大水球轰然而出,天地也似乎被一股强大的气劲震动,是三分归元气……


第七百二十五章 三入秘境
  孙涛的死是必然,从项央在他身上打入魔种的那一刻,他的结局已经注定,区别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晚死,是他还有利用价值,魔种可以源源不断的传输精神力量,增进项央的炼神进度,项央尚可以容忍他。
  现在死了,则是因为项央已经练就了元神,对方的利用价值已经微乎其微,甚至有很大的威胁,这才不得不除去。
  “所以说人很渺小,你堪称人杰,但死了之后就跟死了蚂蚁一样,天地如常,生灵如常,每个人不要自视甚高。”
  项央叹息,如果不是孙涛自以为是,把他也作为一道魔劫,甚至痴心妄想破劫,他应该可以生活的很好。
  挥袖之间击出一道沛然猛烈的真气,好似一道巨山压下,将孙涛的尸体压在雪底不知深处,便长埋于此吧。
  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进雪洞,无视了里面的毒虫毒草之类污人眼睛的秽物,大手一擒,呼啸风声下,赤铜鼎滴溜溜的悬空而起,激起劲风旋转而来,被项央捏在手里。
  这樽赤铜大鼎当日发挥无限威力,助孙涛等十八后天力拼血灵子,足以说明它的不凡之处。
  “隐患消除,下一步,就是再入秘境,刻苦修行,参研武学了。”
  回到飘雪峰冰洞之中,项央召集韩易与方镜两人,交代了一些,便宣布闭关,时日不定,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打扰。
  之后项央鸡贼的出走冰洞,在飘雪峰峰顶另挖了一个小型隐秘洞穴,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最后坐了进去。
  熟悉的天旋地转,但与过往不同,这次进入天幻秘境,似乎只有元神投放,本身的真气,精血却是丝毫未动。
  因此在狭窄的洞中,与以前半死不活软趴趴的不同,项央盘膝而坐,腰板挺直,身躯富有活力,体内更是宛如积酝了一座火山,一旦经受外界刺激,必将爆发出强大的破坏力……
  过去的项央在进入天幻秘境,曾经是一城城主的独子,也或是一方镖局的继承人,身份大抵尊贵,有势力,手下有人差使,锦衣玉食,算是投了个好胎。
  然而这次似乎运气并不好,他元神附着的小子已经饿了三天三夜,更令他难以想象的是这人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恰恰相反,他身负此世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绝学七旋斩,武功已经到了后天大成。
  七旋斩这门武功项央并不陌生,是柳残阳小说邪神门徒中东岛长离的绝学,在影视剧中也多有提及,虽然较之另两门盖世武学如来神掌以及天残脚相形失色,但也绝对堪称一门神奇武功。
  此功是刀法,也可化为掌法,七旋斩分为暴鲨噬,飞鱼转,电鳗殛,鲸吞式,恶蛟缠,魔鱼隐,鲟龙潜,七式各有所重,各善所长,配合变化,威力无穷。
  然而身怀这样的神功,练就后天大成的武道,他却饿了三天也不肯做一回梁上君子,可说是三观极正,项央也不由得叹上一声好一个正人君子。
  身上穿着一身破旧的儒袍,肩上背着书笈,脚下的黑靴底子已经磨破,虽然身材高大,看起来仪表堂堂,但一股落魄寒酸之气怎么掩藏不住。
  这就是此世项央的身份。
  项顶天,二十五岁,赵国第二大城晋阳城内一个没有功名的穷酸书生,没房没马,钱袋空空,只有一卷价值连城的七旋斩武功藏在裤衩的夹层里。
  “项顶天,这名字够霸道的啊,也不怕八字软,罩不住。”
  就眼下项央所了解的情况,此世还未大一统,中原地区有三个国家,燕,赵,魏鼎足而立,基本每年都要干上几场仗,以显示显示肌肉和存在感。
  至于中原之外,如北方的大国,南方的大国,夹缝中的小国,也有不少,不过和赵国不接壤,他也就没多关心。
  而这里武道氛围也颇为浓厚,后天武者扎推,先天武者属于绝顶高手,比前一次的大梁世界要高上一层。
  武林和朝廷的关系也很稳定,算是半联系半割裂,一般而言是井水不犯河水,有的时候也会合作或者对立。
  比如项顶天所知的七星楼就和赵国官方高层牵扯不清,许多高官身边都有七星楼出身的高手护卫,七星楼楼主孙伯仁更是数次陪同赵国王上在象山围猎,直达天听。
  又比如无道狂门这一纯江湖势力,数次筹谋暗杀赵国的权相左丘明,虽然人尽皆知,但就是没人敢朝这个门派下手。
  只因无道狂门内,还有一个无法无天,武功超凡入圣的盖世狂人,那可是与燕国剑神,魏国拳圣并称的绝世强者。
  虽然这位绝世强者行踪缥缈,早已经离开无道狂门,但就凭他拜师于此,纵然赵国王上也不敢轻动。
  七星楼的孙伯仁虽然是近十年来赵国武林中声望最隆,武功最高的强者,但对比狂人那等武林神话,他只能算是后起之秀,还差了不少火候。
  当然,上述者不过是江湖中的只鳞片爪,也和项顶天没有任何关系,因为过往的他根本连江湖人都不算。
  项顶天的老爹是个武林中走单帮的底层,属于哪里有名,哪里有利,就往哪里钻营的货色,武功一般般,名声也只有一丢丢,还是在底层圈子内。
  这老头一声的宏愿就是希望培养出一个文武双全的孩子,将来走科考一道,让自己的孩子成为文武状元,那就算光宗耀祖了。
  所以他亡命江湖,加紧赚钱,临到四十,好歹娶了个快要三十的寡妇为妻。
  放着大姑娘不要,花了大价钱娶寡妇,这个决定在不少人眼中纯属脑袋被驴踢了。
  但老项头自有筹谋,那寡妇死了的丈夫是个秀才,极有才华,他还曾和那人见过几面,清正良善,可惜英年早逝。
  他就想着,自己好歹有一身强健筋骨,属于武者,寡妇前丈夫又是个才华横溢的文人,借一借文气,说不定就能生出一个文武双全的英才来,这就是项顶天的出身来历。
  这货的脑回路简直奇葩,项央也不由得称奇。
  而老头生平最喜欢铁骨铮铮,正气凛然的侠义好汉,口头禅是人生在世,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
  于是在自己孩子出生之后,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老项头就给孩子取了个项顶天的名字。
  项央倒是好奇,那么为什么不是项立地呢?莫不是当初这老头还想要二胎?


第七百二十六章 项顶天
  反正项顶天终究没有弟弟,因为没到两年,他那苦命的娘亲就生病去世了。
  常人以为这女人可能是郁郁而终,其实并不是。
  老项头待她极好,温柔体贴,努力赚钱让他们母子过上好的日子,这一点倒不像个江湖糙汉,只能说是命运使然。
  而项顶天自小便显露出不凡的武学天资,老项头自己练就的粗浅武功,没两年便被项顶天学了个干净,而且青出于蓝。
  可惜在读书上却显得天资不足,按照学堂先生的话,匠气太重,灵气不足,读书读死书,这在锐意进取,唯才是举的赵国,属于庸才,没可能在仕途有成就。
  不过这话老项头只是听听,没有当真,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总是最优秀的。
  他心想,我儿子在练武上举一反三,乃是万里挑一的奇才,灵秀无比,哪有匠气?
  想必是你这瞎了眼的没能耐,所以诓骗我,于是辗转之间给项顶天换了学堂。
  这一换,从项顶天十岁换到了二十岁,也不知在多少学堂学习过,花了老项头多少血汗钱,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
  前两年,老项头年岁大了,又没有练就高深气功,压不住伤势就此离世,独留下项顶天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这书呆子却是运道极好,在焚烧遗物给地底下的老项头用时发现了七旋斩,两年时间苦苦修炼,贯通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竟然练成了后天大成的武学。
  纯以习武资质而论,当得上奇才,这一点老项头倒是没说错。
  当然,这也和书呆子从小练就的粗浅内功大有关系,十数年练就一股精纯内气,一经神功秘技的刺激,顿时发挥出无限的力量和可能。
  然而武功再强,他不事生产,没有谋生手段也是白搭,两年没有收入来源,两年辛勤练武大举消耗钱财,最后坐吃山空,成了穷光蛋。
  “所以呢?要不是我来,这笨蛋就活活饿死了,这叫个什么事?哪怕你靠自己的身手去打猎也好啊。”
  项央无语,项顶天多年循规蹈矩,读书明理,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更因为性子迂腐,脸都没和别人红过,哪里知道就凭他这一身武功,若是在江湖打拼,老早扬名立万,钱财滚滚而来了。
  至于眼下,项顶天则是在晋阳城外十几里的一个破庙里,准备前去投靠自己父亲的老友,顺便和未婚妻成亲。
  这呆子的确有未婚妻,是他父亲老友的女儿,两人小时候也见过几面,属于青梅竹马,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人家认不认这门亲事还是两说。
  “入秘境的第一件事既不是研创嫁衣神功,也不是精修元神,而是生存,三天一根萝卜,要不是内功深厚,连说话的力气怕都没有了。”
  项央感受着肚子的叽里咕噜叫声,肠子好像都搅在一起,脸色一黑。
  隔着衣服摸了摸干瘪的肚皮,空落落的没东西,他可从没有这样的感受。
  将肩上的书笈放下,起身扑落了下褶皱又满是补丁的长袍。
  就着面前干柴燃烧放出的火光,项央看了一下这里的环境。
  这是一间荒废了很久的神庙,他背靠着的是一尊油漆的木制神像,可惜头颅和右手被人砍下做了柴火,已经分不出是什么神。
  神台也似乎被人以强绝掌力割去一大截,右侧的墙壁外凸出一个磨盘大小的龟裂纹理,显然也曾有人在此激战。
  大门一侧被人卸下,原本的朱红色因为时间和环境的外因,成了暗灰,透着腐朽破败的味道,有风吹进,呜咽声中平添几分诡异。
  很显然,眼下这里什么也没有,想找吃的,只能到庙外看看有什么果树或者动物之类的,再不然只能啃野草或者吃土了。
  项央身形一动,好似一条水中的鱼儿游到庙外,十数根巨大木柱撑起庙外的一层外檐,三两下跳上檐边,放目远望。
  眼下是傍晚时分,暮色渐浓,微风熏荡,不过项顶天身负上乘神功,目力极佳。
  神庙外枯草丛生,虫儿啁啾,草中也不知隐藏了多少的小动物,最近的二十多米外,一只小小灰兔就趴在草上,蹲伏不动。
  “有东西吃了。”
  项央纵身跃下庙宇檐边,整个人扭臂摆腿,不断化解空气的阻力,瞬息扑出五丈距离。
  等落下后,足尖连点枯草顶端,一层密密的细刃切割下,成了湮粉状,助推项央速度猛增,很快提起还算肥硕的野兔。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项央不但会吃,也会做,而且手艺极为不错。
  回到庙中,整理干柴添到火堆里,一边收拾野兔,一边将心神沉入项顶天所学的武功里。
  路数不多,一门养元功,算得上固本培元,壮大根基的内功心法,通篇几百字口诀,尚且不如全真内功来的高明,但也算是正经内功。
  修行起来能积蓄一口纯净真气,正因为这一口真气,项顶天才能在得到七旋斩后短短两年修到后天大成,算是十多年的厚积薄发。
  一门十二路长拳,路数简单,一门飞跃提纵术,也不见得多么高明,另外会一门回燕刀法,倒是有些门道,招法变化不俗,可称得上一流。
  这都是老项头所学,传给了项顶天,在项央眼中实在不算多么出众。
  唯有七旋斩让他啧啧称奇,一门武功,兼具炼体,炼神,练气,练招,多位一体,实在厉害。
  所谓炼体,就是日常修行这门刀法要结合血气动功修行,练刀也是炼体,这与南乡过去所修的屠牲刀法一般无二。
  炼神,也是在修炼刀法之中衍生而出,要将精神磨砺成锋芒状,纵然只是被动提升,也极为可观。
  还有练气,同样由刀法带动本身内功增进,渐渐将平庸的养元诀蜕变成威力不小的刀元之法,真气带着锋芒锐气,几乎比拟一些神功级别的内功,威力极强,让项央所获不小。
  最后就是七式刀法,变化不说,威力各有侧重也让项央分为喜悦。
  “基础打得不错,正好可以转修嫁衣神功,配合七旋斩的精要,武力暂时也够用了。”
  项央思索之间,一股肉香泛滥开来,勾的他肚子如闷雷作响,满嘴生津。
  正要开动,双耳微颤,有人来了。


第七百二十七章 七星楼与朝天盟
  走入破庙的是三男两女,相貌相似,五个人手持武器,风尘仆仆,应该是赶了很久的路。
  见到庙中生火烤兔,一副垂涎欲滴的项央,也很是吃惊。
  不过他们各个在江湖上讨生活,练就一双眼力,看出项央体态虚弱,应该是久未进食,外加破旧儒袍和书笈,显然是个穷书生,所以也不曾担忧。
  进了庙内和项央打了招呼,五人占据神像另一边,借了火种,围成一圈生火坐下,然后各从背囊中取出干粮食用。
  项央见这五人还算好说话,像是正派中人,也没有多管其他,自己撕扯烤的流油的肥美兔肉大快朵颐,吸溜吸溜完全抛弃了过往项顶天的斯文相,反倒像个饿死鬼投胎。
  有东西下肚,身体也升起一股热意,项央整个人舒服许多,本想就此入睡,不过余光瞄到一侧的五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下他不比过往,是元神进入天幻秘境,至于肉身的血气,真气则留在大周,根本不是完全状态。
  外加这具身体本身泥丸宫未开,内外天地隔绝,元神与精神也无什么不同,战力等于废掉一大半,所以要小心为上。
  不过也不能干坐着,项央索性从身旁的书笈中取出一册翻的发黄的经义打发时间,如此津津有味看下,倒也沉浸其中。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又有两拨人前后脚走进破庙,一伙是穿着统一灰衫的三个男人,岁数不小,当中的那个腰上别了一把铁烟斗,光泽黯淡,却尽显分量。
  另一伙则是一男两女三个年轻人,男人衣着华贵,却鼠眼朝天鼻,相貌丑陋,两个女人虽然相貌清秀,或可称得上秀丽,却明显是男人的侍女或者女人,让几个男人心内暗骂鲜花插在牛粪上。
  破庙不小,然而连续进来三拨人,加上原来占据最中央位置的项央,便显得拥挤沉闷许多。
  本以为这就完了,大家都赶路累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各回各家,却未曾料到最后来的一个人打破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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