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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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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子前院后院都有,黄土地中间一条铺着青砖的地板,平日作为他练习拳法打磨气力的场地。
  除了这些,家中最多的就是各种盆栽花草,尤其是后院的一颗大榕树,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真有独木成林的感觉。
  孙涛的这桌酒席就摆在大榕树下,时间定在夜深之时,理由则是联络感情,同时想要商讨武馆今后的发展事项。
  孙涛此人在接触项央之前,一向是老实巴交,做事兢兢业业,钱孚根本没有怀疑过这次的酒席是鸿门宴的可能,因为孙涛没有那么做的理由,这是他认为的。
  夜深人静,天上繁星点点,一眨一眨亮晶晶,下方大榕树挂着八方红彤彤的大灯笼,将院子照的红亮一片,清风明月,美酒佳肴,的确是一大享受。
  孤身一人前来的钱孚很快沉浸在这悠扬舒适放松的场景中,全身骨肉松弛,坐在孙涛搬来的木凳上,靠着圆桌,深深呼吸,仿佛前几天被方大同这个老鬼打出的内伤都好转许多。
  “孙师弟,咱们也是几十年的是兄弟了,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酒菜,钱孚动都不动,正因为了解,他才对孙涛所言联络感情一事不怎么感冒,这么多年,他们师兄弟之间可没少闹矛盾。
  孙涛坐在钱孚的身边,见到他动都不动,眼中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随即哈哈一笑,对着钱孚拱手点头道。
  “钱师兄,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小弟也不兜圈子。
  这么多年我扪心自问,对得起师傅,对得起武馆。
  做事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贾师弟对武馆的贡献远不如我,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孙涛一开口,钱孚就自以为明白了他今日请自己来此的目的,原来还是放不下那个名,这是趁着自己要出门,贾逵又不在,跟自己讨价还价,这都多少年了,真是死心眼。
  “是,这一点我不否认,贾逵的确不如师弟你勤恳,为武馆付出。”
  孙涛不动声色的拿起手旁的酒壶,在自己身前的两个空杯里倒满酒,哗哗声在夜里格外清亮,钱孚的注意力也被吸引,看着孙涛倒满酒水,又递到自己身前,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那我就想知道,师兄为什么要让他当武馆的二师傅,我只是三师傅,大家都是师兄弟,师兄为何如此偏心?”
  这一点钱孚不敢说出口,其实这就是他拉拢贾逵的一个筹码,让人为自己做事,还是那种可能身败名裂掉脑袋的事,除了基础吐纳诀,也要有些精神上和物质上的酬劳奖励。
  “师弟的想法我知道,只是你为人古板,固执,不及贾师弟圆滑,这才让他做二师傅,并非我故意偏袒,你也知道我们是武馆,不是宗派,不能不事生产,一心教人练武,在人际上贾师弟处理的更好。”
  钱孚的反应很快,现在贾逵要么跑路,要么被官府抓住,肯定是凉凉了,孙涛就是他手下唯一的大将,必须安抚,将来说不定有大用。
  “当然,这段时日贾师弟离开,我见师弟将武馆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的确不错,可见这么多年也并非毫无长进。这样吧,师弟要真是不满,等贾师弟回来后,我便和他说一声,今后你就是武馆的二师傅,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孙涛那里冷笑,要不是从项央口中得知贾逵已经落网被抓,今日听到这个好消息,说不定还真得感谢这个表里不一的师兄呢。
  “好,若是如此,便还了孙某一个多年的夙愿,来,我敬师兄一杯。”
  说着,孙涛脸上露出一丝心愿达成的释然微笑,粗壮的右手端起自己手里的美酒,一扬头,干了个底朝天,完了还倒扣酒杯晃了晃,示意一干二净。
  钱孚眼见孙涛这么爽利,也跟着喝下手上的美酒,辛辣中带有一丝花香,砸吧砸吧嘴,像是那些达官贵人们喝的甜浆蜜水。
  在钱孚喝酒的过程,孙涛的双眼一眨不眨,心几乎跳出胸口,紧张不已,等到钱孚喝完,孙涛方才松了口气,脸色也由笑意吟吟变得冷寂漠然。
  喝下美酒,钱孚还要再说几句安抚拉拢的话,猛然间,脑袋一空,眼前竟然出现了数不清的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朝他飞过来。
  这是眨眼间的事情,之后一切恢复正常,但钱孚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双手撑着圆桌,一把站起,脚下却是摇摇晃晃,几乎站不稳当,一向有千钧之力的双臂也酸麻柔软,像面条一般搭在桌上。
  “你,孙涛,你敢给我下药?”
  钱孚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是遭了暗算,怒视对面冷笑的孙涛,同时运起丹田内清凉的内力运转全身,舒缓药效,面目狰狞恐怖。
  “我为什么不敢给你下药?钱孚,真以为给我一些小恩小惠,就能弥补我这么多年被你和贾逵欺压的屈辱了?还有,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和贾逵还有小刀会之间的龌龊交易?师傅英雄气概,居然有你这么一个不孝的逆子,真是可悲。”
  口出嘲讽之语,孙涛却并未放松大意,他刚刚在端酒给钱孚的刹那,震出藏在指甲缝里的药粉,分量不多,如此才能瞒过钱孚让他中招,但也无法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所以钱孚现在还有反击之力。
  “啊,你这个混账,我宰了你。”
  钱孚稍微缓解药效,双眼就露出骇人的杀机,一把将撑着的圆桌掀翻,酒水菜肴撒了一地,瓷盘叮铃咣当的碎的不成样子,场面一片狼藉。
  同时,钱孚右臂挥出,一招猛虎下山就朝着孙涛袭来,风声呼啸,在内力的加持下,拳法威力大增,比之当日和项央激战,同样运使此招的贾逵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坐在木凳上的孙涛早有防备,钱孚出拳的刹那身体一翻,直接向后翻了一个跟斗,躲过这一拳,落地后右脚踢出,将刚刚身下的木凳踢向钱孚,力道极大,如出膛炮弹,同时大喝一句。
  “项央,你还不出手?”


第六十二章 出手
  孙涛早在钱孚来赴宴之前,已经将家中的妻子奴仆打发走,是以这声大喝在孙家回荡,并没引发多大的波澜,除了脑子略微昏沉,身体麻木酸软的钱孚。
  竟然还有人埋伏在四周?
  躲过袭来的木凳,钱孚十根脚趾扣起,如猫一般后撤几步,脑袋左右打量,扫视,警惕的观察四周,生怕有人在一个出其不意的角度来偷袭他。
  最后,才见到院子拱形门外缓缓走进一个手持长刀的英俊少年,丹凤眼,高鼻梁,虽然穿着粗布衣服,却英气勃勃。
  更重要的是此人双臂挥舞有力,脚步轻盈,呼吸绵长,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竟然是内家高手,这对吃了迷药身体极为不适的钱孚来说,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你是什么人?敢联合孙涛来对付我?不想活了吗?”
  到了这个时候,钱孚如果还不明白孙涛敢于算计自己的底气来自于面前这个少年,那就真的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呵呵,钱孚,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摆谱,端架子。实话告诉你,这是县衙的项央项捕快,奉了李县令的命令,专门来抓捕你回去审问的,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孙涛不动声色的后退几步,将正面硬抗的任务交给项央,可谓鸡贼。
  钱孚和项央虽然都有所察觉,却都不以为意,到了这个时候,钱孚和孙涛已经彻底撕破脸了,如果项央拿不下钱孚,孙涛肯定会出手相助,这一点毋庸置疑。
  “原来是衙门的人,不过你确定是李致知让你来抓捕我的?我是你们衙门的教头,更是在遵纪守法的良民,你有什么证据抓我?”
  钱孚眼皮子一眨,双拳紧握,深深呼吸一番,直挺挺得的立在原地说道。
  他自问自己行事一向小心谨慎,甚至找了贾逵为他做事,不可能露出破绽,即便贾逵被抓供出他,只有口供人证,没有物证,想定他的罪也是千难万难。
  “衙门抓人讲证据,我项央却不需要。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项大牛的捕快,也是衙门里的人,我是他的独子,如果你聪明,会知道今天我为什么在这里。”
  项央的这番话不止惊了钱孚,也让孙涛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听他的意思,好像他此番作为纯粹是个人主张,和衙门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孙涛脸色难看,没了衙门在后面撑着,他有点心虚,甚至有些后悔听了项央的鬼话,连查证都没有就草草做了决定,不过现在已经和钱孚撕破脸皮,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
  钱孚则是深深看了眼项央,双目诧异,带着一丝了然,“原来是你,我自问做事隐秘,项大牛之事更是不经我手,你怎么会查出是我?”
  钱孚说话是为了拖延时间,体内内力则运转不休,企图逼出迷药。
  当然,他也的确知道项大牛这个人,甚至和他很熟悉,因为在县衙教导捕快一些粗陋拳法的时候,他很清楚的看出项大牛有着不俗的武学根基,一身刀法虽然不是很出众,但扎实,平稳,普通人绝不是他的对手。
  若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项大牛这个莽汉偏偏就心细如尘,查到了他和小刀会之间的蛛丝马迹,不得已,他只能借刀杀人,让胡强解决这个后患。
  至于项大牛具体查到多少有关他的事情,他并不知晓,也不需要去知晓,一个普通的捕快,死了就死了。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儿子居然这么出色,查到了本不可能查到的东西,最后居然找上了他。
  还有一点让钱孚心底没有底,不是衙门要抓他更糟糕,因为衙门会按程序办事,就算逮捕他,没有证据一样定不了他的罪,早晚会放了他,但要是为了报仇的项央,这就麻烦了,他的目的就不是生擒,而是杀人,危险性大增。
  项央看着钱孚的动作,脸上冒出的汗水,知道他想拖延时间逼出药力,知道反派死于话多的他没有再多说,脚下一踏,仿佛抹了一层油一样,瞬间滑向钱孚方向。
  同一时间,一道雪亮的刀光在月夜下晃过,雁翎刀出鞘,项央手持长刀舞向钱孚,刀尖微颤,晃出三道直戳向钱孚咽喉、两侧胸部的刀影,正是云龙三现这一招。
  此招要旨是以极快的手速和腕力在极短的时间内戳出三刀,每一刀看似虚浮,实则杀意腾腾,不加防范就会变虚为实,乃是刀法中极为精巧的一招,要不是项央在修炼内功时心神附到无字天书上,对胡家刀法领悟加深,还使不出这一刀。
  钱孚见到项央刀法奇特,且力道迅猛,刺破风声呼呼而来,脸色大变,也来不及运用内力排出迷药,就想侧身躲过这一刀。
  只是项央脚下神行百变,速度奇快,刀光眨眼而来,钱孚却中了迷药,无论是灵敏度还是御敌的反应都变慢变弱,脚步刚动,长刀已经来到眼前。
  无法,钱孚只能挥拳阻拦,双拳附着内力,伏虎拳的防守招数虎踞式使出,以肉拳在项央的雁翎刀上锤击两下,避过两刀,最后直戳右胸的那一刀却是避无可避,只能侧胸躲避,但还是被项央戳进两厘深浅,有血线喷出。
  两人交手不过一招,数息时间,其中凶险却看得孙涛目瞪口呆,心惊肉跳,不,这个凶险指的是钱孚,因为项央自始至终都占据上风。
  好厉害的少年,要知道钱孚可不是一般人,武功远在孙涛之上,更是可能打通一条正经的高手,就算被下了药,也不该如此狼狈啊。
  他却没看到项央抽刀回身之后微微颤抖的右手和一片潮红的脸色,虽然只是短短一招,但钱孚内力附在拳上,势大力沉,常人根本难以抵挡。
  要不是项央也修炼有十几丝微弱的内力,能稍稍与之抗衡,单靠铁裆功练出的力量,肯定抵挡不住,只怕雁翎刀也要脱手,更遑论戳出那一刀,对钱孚造成伤害,内家高手的恐怖可见一斑。
  钱孚感受着右胸处微微酸麻却没多少疼痛的伤口,知道麻药的药力已经渐渐扩散到全身,如果不速战速决,解决掉面前的项央和孙涛,自己只怕凶多吉少,因此迈着虎步,主动上前与项央交手。
  虽是肉拳,但在内力加持下却有着很强大的进攻性,防御力也很惊人,黑虎下山,猛虎扑食,猛虎伏地等等招数使出,真像一只霍霍生威的老虎。
  与之相对,项央除了开始打了钱孚一个措手不及,在他右胸口戳了一刀,之后的交只能依仗胡家刀法神行百变,还有对伏虎拳相关路数的了解,与势若疯虎的钱孚缠斗,不敢正面硬抗。
  因为两者硬实力的差距实在太大。
  每碰撞一次,项央的右手就震动一次,血气也在沸腾,脸色红的不正常,要是多了三尺长须,说不定能冒充关公。
  “孙涛,你还不上?难道要他将你我二人一一击败吗?”
  横刀拦在胸前,挡住钱孚冲来的拳头,咚的一声闷响,刀身直接被压在项央的胸口处,一道强大的劲力冲击而来,项央胸口闷的几乎要吐血,连忙退后几步,朝着一侧看热闹的孙涛吼道。


第六十三章 各怀鬼胎
  听到项央的怒吼,看着项央数次险死还生,孙涛眼中怀疑,心里也在犹豫不决,项央的实力,似乎并未完全发挥出来,或者说有意不发挥?
  不是孙涛多疑,而是项央出第一刀和现在的表现差距实在有些大,第一招云龙三现,刀影三分,直接打伤钱孚,刀法堪称惊艳,他虽是练拳的,也能知道这种刀法比他的伏虎拳要精妙的多。
  但之后钱孚主动寻求进攻肉搏,项央的表现却差强人意,明明手持宝刀,刀刃带着渗人的锋芒,却很少建功。
  别说钱孚现在口服麻药,战力大损,就是全盛时期,也不能以肉身硬接刀刃的斩击,内力是内力,没有专门的横练功法,想要刀枪不入,难度简直不要太大。
  非但没有上前,孙涛在吼声过后,反而后撤几步,冷冷看着十几米外在大榕树下纠缠如一团影子的两人,吼声阵阵,刀光连连,似乎完全不担心钱孚获胜。
  “妈的,这个人精。”
  见到孙涛无动于衷,反而后撤几步,项央暗骂一句,却在分身之际被钱孚抓住破绽。
  雁翎刀的刀背被钱孚左手抓住,强大的力道晃动,直接扯的项央踉跄向前,右拳则附着内力,带着呼和风声,宛如出抛掷的巨石,狠狠砸向项央的头部,若是打在实处,只怕项央脑浆子都能被打出来。
  千钧一发之际,项央双眼圆睁,脚下一滑,脑袋一缩,灵巧的避过钱孚的锤击,同时握着雁翎刀刀柄,用力一转。
  蹭蹭蹭的响声传出,雁翎刀直接在半空中旋转十几圈,强大的力道让钱孚拿捏不住,旋转的刀刃更是不时刮过钱孚的左掌,没几下便刮出一层死皮,让钱孚惊了一跳,放开左手,后撤几步。
  项央则是重新握住雁翎刀刀柄,用力一跃,纵到离孙涛不远处的位置,寒着脸,冷冷的看着孙涛。
  “孙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前面打生打死,你却在后方悠哉悠哉的看戏,似乎不是好汉所为。”
  面寒声冷,语气激进,普通人以为项央已经恼怒不已,但孙涛却看出旁边这个捕快的装腔作势。
  “我非好汉,项捕快也不是君子,明明有实力却隐而不发,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如意算盘。”
  项央皱眉瞥了眼孙涛,摇摇头,叹了口气。
  “孙师傅误会了,非是在下不尽全力,而是钱孚武功实在骇人,中了迷药仍然生龙活虎,且内力源源不断,我不是对手。”
  孙涛不再回话,只是更对自己旁边这个死捕快多了几分警惕,谎话连篇,不怀好意。
  在项央出面和钱孚对质说话时,孙涛已经想明白自己被这个少年耍了,既没有衙门掺和其中,县令李致知也不知道项央所为,一切都是这个少年为了报仇自己搞出来的。
  那么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如果项央成功报仇,杀了钱孚,会留下自己吗?孙涛觉得十有八九不会。
  毕竟一个捕快,一个官府中人,竟然为了报私仇而苦心谋划,狠下辣手,消息但凡有半点泄露,前程都完了,说不定还得吃牢饭。
  再有就是孙涛实在不放心项央的人品,虽然接触不过三次,见了也不过三次面,但这个少年的作为实在当不得一个正直,杀人灭口也不是不可能。
  也因此,孙涛才在两人交战时作壁上观,不敢有丝毫妄动,因为他不确定项央会不会借刀杀人,在自己出手后直接脱离战圈,让自己孤身一人面对如疯虎一般的钱孚。
  不得不说,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考虑问题有时想得太多,看起来有些拖拉,却是谨慎与智慧的体现,项央的确存了不良的心思。
  月夜之下,孙涛和钱孚两相交战,同归于尽,起因便是两者仇怨久矣,剧本项央都安排好了。
  甚至项央都做好暴露一丝的准备,比如他两次在酒楼会见孙涛,这是瞒不过人的,但除此之外,再无人知道两人有其他联系。
  他满可以交代出贾逵钱孚拐卖案一事,说自己想借助孙涛来查探虚实,却不想孙涛如此刚烈,直接拉钱孚同归于尽,也算保全武馆的名声。
  总之是一张口,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人都死了,证据都指向孙涛,别人能拿他怎么样?
  唯一遗憾的是孙涛不上当,甚至存了让项央自己和钱孚死磕的打算,滑不溜丢,让项央的打算落空。
  这边两个人各怀鬼胎,对面的钱孚却是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眼皮耷拉,几次想要闭合,都被他以强大的意志力强行睁开,偶尔眼中的景物竟然还会分身,一个变成两个,显然已经出现幻象。
  精神上的麻醉他可以用意志稍稍抗衡,肉身上的麻醉,更加麻烦,双手双脚发麻,像是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让钱孚难过的想要吐血。
  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不用面前的项央和孙涛动手,自己就倒下了,钱孚狠狠咬了口舌尖,一口腥甜就在嘴中扩散,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叫出声,却硬生生忍住,脑袋也清醒数分。
  “孙师傅,钱孚已经是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不如咱们一同上去了结他的性命,如此大家同在一条船上,各有把柄,也就不用担心彼此耍花招了,你看如何?”
  项央眯着丹凤眼,狭小的细线中闪耀精光,提出的意见让孙涛有些心动,如此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所顾虑者,无非是项央卸磨杀驴罢了。
  “好,项捕快这么说就对了,今晚事毕,钱孚就交给我处理,你还是县衙的捕快,我还是武馆的武师,大家大道朝天,各走一边。”
  话音落下,孙涛气质瞬间变幻,从一个普通的人,化为凶残的虎,一扑两丈,袭向钱孚,双拳幻化,如虎爪,直接打向钱孚的上胸心口处,虽无内力,却恶风凛凛,其在拳法上的造诣还在钱孚之上。
  同一刻,项央脚下一滑,几步间跨到钱孚身前,雁翎刀举起,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银光,朝着钱孚下路双腿前后左右各砍一刀,刀光笼罩,几乎将钱孚的下身埋在里面,正是八方藏刀,无可抵挡。


第六十四章 善恶
  孙涛的伏虎拳,刚猛凛冽,充满杀机,虽然威力远不如修炼了内功的钱孚,但极为纯粹,正宗。
  项央的胡家刀本就是精妙之刀,附加项央浅薄内力,更加强大莫测,刀光中掩藏着杀机。
  两人一攻上路,一攻下盘,且都是全力以赴的杀招,钱孚顿时难以招架,抵挡得住孙涛的铁拳攻击,却顾不得项央的八方藏刀,斯拉数声,双腿膝盖窝瞬间被斩出两团血泉,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下。
  到了这一步,钱孚肯定是不行了,唯有用一双怨毒的眼神看着项央和孙涛,尤其是孙涛,钱孚对他的恨意还在项央之上。
  不管怎么说,项央算是为父报仇,虽不合法,却合乎情理,他认了;但孙涛这个二五仔却是为了名利背叛自家师兄,实在是小人一枚,若是可能,钱孚恨不得一换一,直接弄死孙涛。
  “项捕快,既然钱孚和你有杀父之仇,便由你先动手,在下随后补拳,留下印记。”
  钱孚一倒,孙涛率先停手,皱着眉头,轻声道。
  背在他身后的双手青筋暴起,不停的颤抖,显然被钱孚的内力反震,血气激荡,受了轻伤,单对单,即便钱孚被下了药,孙涛也不是他的对手。
  项央迈着黑靴走到钱孚栽倒的头前,微微点头,这是肯定的,就算孙涛想先出手也不行,毕竟这可关乎天书老大下发的任务,虽然不知道天书出品的吐纳诀,对自己有没有作用,但自己动手总归是没错的。
  俯身蹲下,看着挣扎无力,越来越迟钝的钱孚,项央慨叹一声。
  “钱馆主,不要怪我,同是人子,你应该能理解我才对,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临到死前,钱孚本来的慌乱,恐惧,焦虑,仇恨,突然统统消失不见,反而少有的安详,这种转变突兀,但却并非不能。
  看着项央年轻俊朗的脸孔,微微点头,竭力撑着自己坐起。
  “你是一个人物,死在你手伤,是我的报应,我无话可说。”
  完了又将目光放在孙涛身上,本来洗不清的恨意,却变成了伤感的哀求。
  “父亲年事已高,又久病缠身,实在受不了打击。孙师弟,我死后,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就说我去游历,寻找医治他的方法。还有,希望你念在往日情分,好生照料父亲,我在九泉之下感激不尽。”
  听到这番话,孙涛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纠结中又带有一丝犹豫,想起多年前师兄弟几个在师傅的教导下习武练字,大家亲如兄弟,他有些心软了。
  不过心软只是一时,他到底不是年轻时的毛头小子,点点头,神态郑重,允诺道。
  “师兄放心,师傅虽是你的亲父,却待我们这些师兄弟如亲子,我孙涛自问不是好人,却也不是畜生,必定竭尽全力奉养老人,照料周全,让他颐养天年。”
  听到孙涛的话,钱孚松了口气,完全放下心里的担忧,神情更加恍惚,麻药的药力点点侵蚀全身,无忧无痛,仿佛一时间达到佛家的清净大自在的境界。
  “还有,我有一套吐纳诀放在房间东墙第三层第五列砖后,可以练出内力,孙师弟好生修炼,发扬我猛虎武馆,我加入的组织很庞大,如果我不见了,一定会有人来查探,要小心应对,尤其是要防备一个叫赵德汉的人。我钱孚罪孽深重,参与拐卖妇孺,实在罪不可恕……”
  钱孚的声音越来越小,将自己的事情交代出来,后面精神紊乱,不但听不清具体讲的什么,甚至自己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渐渐昏昏睡去,响起轻微的鼾声。
  “动手吧,师兄中了麻药,身上无痛,也算死的安乐。”
  孙涛看着坐靠在大榕树下鼾声响起,沉沉睡去的钱孚,心里沉重,紧紧握住身后的双拳,转过身道。
  项央点点头,没有犹豫,手中的雁翎刀闪过,精准无误的切开钱孚低垂头颅下的喉管,呜噜噜的鲜血冒出,钱孚却一动不动,没有喊痛,没有挣扎,就这样在梦中悠然而去,比起世上九成九的人,死法实在好上千万倍。
  “看你的样子,也是不想补上一拳了。”
  孙涛转身,看着钱孚死去,面上忧伤,陡然听到项央的话,冷冷的看着面前之人。
  是的,他反悔了,师兄在最后幡然悔悟,将武馆的一切都托付给他,若是死了还要折辱尸体,他下的去手吗?
  难怪是一个矛盾的人,项央看的果然没错。
  “是的,师兄已经以死谢罪,你还要如何?若是你害怕我揭发你,大可以放心。我孙涛可以发誓,不会泄露有关你的任何消息,不然苍天震怒,可御使雷霆劈杀于我,更让我坠入地狱后永不超生。”
  这个时代的人,对神佛,对誓言,还是很看重的,孙涛能发下这种毒誓,已经是很有诚心了。
  不过项央却摇头道,“用不着如此。说实话,钱馆主带给我不少震撼。他是一个坏人,谋害我的父亲,参与数不清无辜之人的贩卖,死的实在不冤,甚至大快人心。
  但同时,他也是一个孝子,临死前仍不忘安排生父后半生,更能幡然悔悟,忏悔自己的罪行,让我感同身受,罢了,人死如灯灭,过往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人性,本就没有极善与极恶,善恶虽对立,却并非不容于一体,就像钱孚。
  “哦?那就多谢你了,若是无事,就请项捕快离开这里,我要安置钱师兄的遗体。”
  项央点点头,看着脸色稍霁的孙涛,最后提醒道,“一定要处理的万无一失,你也听钱馆主最后说了,会有人来查的,你自己小心吧。”
  说完,项央转身离开,钱孚虽给他带来不小的冲击,但也仅仅如此,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人性如何,也不是他一个小捕快能研究解析透彻的,当务之急是赶快回家,看看任务完成后的奖励。
  孙涛则不同,几十年师兄弟,死在自己面前,自己还是帮凶,这种冲击远远大过项央。
  一人立在院中良久,方才俯身,小心翼翼的将钱孚扶好,又从自己的袖口上撕下布条,清理了下钱孚身上的血迹,丝毫没有不耐烦。
  “师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料师傅,经营武馆的,愿你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第六十五章 全真心法
  孙涛怎么处理钱孚之死,项央不用去管,也不需要去理会,因为孙涛是个聪明人,会将这件事的后续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回到家中,此时已经是深夜,高空中星光闪闪,四周邻里大多已经沉入梦香,整条小巷一片寂静。
  在院子里的水缸中打了盆清水,又从厨房找出一块干净的白布,将清水沿着刀刃自上往下倾倒,本来清洁透明的水流就染成一条红线,滑落到松软的黄色泥土上。
  项央一边细细擦拭雁翎刀上的血迹,一边查看无字天书完成任务的奖励。
  在一开始无字天书出现时,因为项大牛之死,天书直接给他发布了三个任务,前两个已经完成,分别得到铁裆功,胡家刀法的奖励,这第三个任务的奖励基础吐纳诀,项央已经从贾逵处习得,不知道天书会如何判定。
  还是一样白如雪花的方纸,在项央的脑海中剥离出一份写满字迹的幻影,映入项央的眼底深处,里面的内容不需品读,已经深深镌刻在项央的心中。
  忽的一声,项央直接站起,反握刀柄的右手微微颤抖,脸上一片惊喜,因为天书传给他的内容实在是太贴心了。
  同为基础吐纳诀,无字天书的任务奖励和项央从贾逵处得到的并无任何不同,所以综合基础上,奖励拔高,由基础吐纳诀,升为全真心法,正正经经的道家内功心法。
  全真心法,大名鼎鼎,虽然只是全真教的入门心法,但也是道家正宗,修炼出的内力中正平和,后劲绵绵,有前弱后强,无止境的说法。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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