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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神级捕快-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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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弯刀刀长三尺,形如弯月,刀锷浅浅凸起,刀柄好似一只鸟喙,通体杀气外露,九环大刀与穿云刀与之相比,也是稍显逊色。
  项央于大周的配兵碧玺刀虽说也算不错,但到底不入宝兵,与此不夜天相比,差距十分明显。
  三百年前,楚狂人击溃大梁十万雄兵,于战阵斩杀大梁圣上,以盖世修为震惊世间,就此进入江湖新纪元,有十年一出豪杰,百年少有神话的说辞。
  然神话虽少,豪杰无穷,这里面有一个人,却以女子之身成为传奇。
  她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连挫九大门派的掌门,惊艳世人,之后消失了三年,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三年后,这女子重出江湖,组织了有名的十二高手入神京的事迹,载于史册,之后才有大梁武皇帝梁彬横击一世,无敌天下的威名。
  在当时,这女子被人称为夜后,弯刀凌厉,天下无双。
  然而传说她向往光明,因此手中弯刀为不夜天,意思是没有黑夜。
  项央是不知道此女为何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不明白她再入江湖联络高手闯神京的用意,他只知道不夜天实在是一柄难得的宝刀。
  项威当年为了此刀也是斩杀二十多个一流好手,从一代飞贼头子的手中抢过此刀,视若珍宝,小时候项昭几次偷拿不夜天都被狠狠教训一顿,亲孙子也没商量。
  大手一抬,气流汹涌,化作漩涡状的吸摄之力将横放在架子上的不夜天摄到掌中,微微摩挲刀刃锋芒,如意天魔一式刀法斩出,竟是出人预料的顺利,契合,甚至刀中一股难言的魔性渗透而出。
  项央隐隐有所体悟,这魔刀之法本就是配套圆月弯刀施展,如此才能将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尤其是许多变化,长刀施展,总不如弯刀来到精巧,玄妙。
  正高兴之间,密室之外突然传出声声厮杀,项央心里一动,架子边专门为弯刀打造的刀鞘也被捏如掌中,刀入鞘中,掩藏锋芒,悬挂在腰间,跨步而出。
  轻微的轰隆齿轮声过后,密室暗门闭合,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般,只是项央的腰间已经多了一柄不夜天。
  书房外的大院中,项家培养的十几个镖局好手正被一个手持松纹长剑的男子逼退。
  此人剑法森严,条理清明,招数紧密连环,每一剑击出,恰恰能点在项家高手的穴道处,剑气入体,封禁气脉,再无战力。
  项央出门后见到这一幕,微微点头,这剑法乃是揉捏上乘打穴法以及松柏剑法而成,剑势小巧,常以变化取胜,使剑的是项央的一个熟人。
  “够了,宋如壁,你深夜闯我振远镖局,欺我镖局无人吗?还是你想引起我振远镖局与松山剑派的死斗?”
  项央此世附身的项昭声音清冽,以狮子吼震出一句话,不但宋如壁吃了一惊,便是项家的镖局高手也是不敢置信,废材一般的项昭竟有如此内力和音波功造诣?
  宋如壁青衣披身,毓秀宝华,相貌虽不如项昭来的精致,但别有一番英武气概,单人独剑敢闯振远镖局总号,这胆量也是不一般。
  此人是松山剑派的掌门弟子,也是项昭未婚妻薛茯苓的师兄,师兄师妹,总会惹人遐想。
  “几月不见,你的言辞倒是越发锋锐了,不过这只是口舌之争,不知道半月后和厉海的一战,你能否用这张嘴将他迫退?我来是为你好,师傅希望你能推掉半月后的一战,如果你怕镇不住厉家,师傅可以亲自出面。”
  宋如壁只是微微吃惊,随即恢复常态,功力虽然不错,然而这世上不止有一种方法能迅速提升一个人的功力,功力骤然提升,也不是没有代价。
  如果项昭以为凭此就能挫败厉海,维护自己和振远镖局的颜面,那就大错特错了。
  神兵要握在神人手中才能焕发生机,无可匹敌,庸人若是有了力量,仍然只是庸人。
  项央在他眼中不过是空有力量没有技巧的顽童,稚子挥锤,难道不会伤到自己吗?
  项央哈哈一笑,声音豪迈,震动整个院落,有瓷质花盆龟裂,人心忐忑。
  再次踏步上前,身如长枪,气势如锋,左手按在腰间不夜天的鞘缘边,微微摆手,镖局高手便纷纷收回武器,静静立在项央的身后,带着奇异的目光注视着项央。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项昭,却是最安心的一刻,项家人就是他们的头,蛇无头不行,而如果有了一颗龙头,化蛇为龙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们希望如此。
  “唇齿之争的确没有必要。
  一刀,宋如壁,接下我一刀再说其他。
  咱们相识三载,从来只见你的剑法,今天,就请你品评项某之刀。”
  下一刻,一声铿然鸣音响彻长空,驱散黑暗,月夜中绽放出一抹比太阳还要刺眼的光辉,以弯刀不夜天斩出如意天魔,连环八式,惊绝凄艳,恍若电芒闪过。
  面对这一刀,宋如壁整个人仿佛坠入无底深渊,精气神都在项央拔刀的刹那被劈散,手中的长剑还未递出,从额头处连接鼻梁,再到下巴,已经缓缓现出一条血线。


第五百三十八章 惊退
  碎金断玉的刀气足可以将宋如壁劈成两半,然而出手的刹那之间,项央完美的控制了这刀气伤而不杀,刀气入皮而止,这是何等可怕的刀法。
  宋如壁浑身颤抖,嘴唇苍白,面上的汗水与血液混到一起,英武的面容显得极为狰狞,浑身的鸡皮疙瘩也是怎么也消不掉。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个牵狗遛鸟的项昭竟然是一个不世的刀道奇才,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那凄艳一刀,快狠绝伦,蕴藏着常人难以思量的威力与魔性,一刀之下,连同他的自信,意志,一同劈散,这样的刀法,他从未听说过。
  宋如壁震惊,项家的那些镖局高手又如何不震惊,那一刀,不但将宋如壁的锐气斩的一干二净,也将他们的心头迷茫驱散,仿佛精神意志都被洗涤了一般。
  项昭有如此刀术造诣,如此强大的刀法,项家有望,振远镖局有望。
  弯刀归鞘,了无声息,原本亮如白昼的光芒散去,项央嘴角噙笑,左手按在不夜天的刀柄上,无限欢喜,如意天魔,连环八式,又有增进。
  “半月后松山一战,势在必行,希望届时宋兄也能来观战。”
  宋如壁无言,以此武功,厉海如何能是项昭的对手?怕是他老子亲自出手还差不多,然而一想到自己面对那魔性一刀的种种,又摇头,身子一晃,飞掠而去……
  项央回到书房中,端坐大椅上,心内波澜不惊,挫败一个宋如壁,算不得什么本事,单纯论起来,这人比起封无涯还稍稍逊色半筹。
  收敛心绪,铺开填满半个书桌的白纸,挥手画了一幅人体经络图,又于图边以细小笔墨书写一段段高深莫测的武学心法。
  有天蚕神功的口诀,也有完整版本三分归元气的心法,甚至还糅杂了嫁衣神功,易筋锻骨功,朱雀焚天诀,葵花宝典,化气为冰等等精要。
  待到一篇将尽,项央又抽出一张纸,嘴里呢喃,双目陷入深层次的思考之中,于此篇武学删繁增减,又化为一篇似是而非的开篇精义,与前一篇大同小异,细微之处稍有改动。
  如此反复,一篇又一篇,项央沉浸在武学浩瀚的海洋中,创功,说的轻松,如果不是有那次天授一般的顿悟,又有这么多高深内家心法为理论基础,想都不要想。
  这个过程对于一般的武人来说,是极为枯燥的,照本宣科容易,自成一派就太难了,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开创一脉的大气魄,然而项央甘之如饴,这是成道之基。
  另一边,宋如壁一路跌撞而出,脚下踩着沿街两侧的屋顶,飞跃而起,落地无声。
  出了振远镖局总号,一路飞纵到附近不远处的一家小客栈内,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迎着几个同门诧异的眼神,一口鲜血喷出,气息瞬间萎靡衰竭下来。
  “宋师兄,这是怎么了?”
  “快给宋师兄输送真气,王师妹,你去找大夫。”
  几人惊了一跳,不是去振远镖局吗?怎么好像遇到什么生死大敌一般,甘州城内有这等高手?
  这五个人都是宋如壁的师弟师妹,从小上山拜师,感情深厚,亲如兄弟姐妹,这也是此世门派与大周不同的一点。
  在松山剑派,宋如壁武功纵然不是一枝独秀,也能称得上前五,将家传的上乘打穴法和松柏剑法融会贯通,连师父也赞不绝口,什么人能伤他至此?
  “不要声张,我没事,咱们收拾收拾,连夜出城,回山上再说,我有要事禀告师傅。”
  宋如壁满面血水,染红了眼睛,看起来跟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声音透着一股虚浮无力之感。
  项央的刀气虽然收放自如,然而切肤之痛带来的耻辱,憋闷,以及一股无坚不摧的凌厉刀势,生生将宋如壁震出内伤,至少要调理三两个月,配合内功疗伤才有可能复原。
  当然,对于项央他也是只有深深的畏惧,而不敢有怨恨,一刀杀他如杀猪狗,这样的武功,他师傅也未必能做到。
  “我知道师傅也有窥伺项家葵花神功的心思,然而项昭如今武功太过骇人,只怕还在乃父项隆之上,直追其祖父项威,绝不能以等闲视之。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就算项昭修炼了葵花神功,也该是以神针见长才是,如何练得出那般鬼神莫测的刀法?”
  宋如壁满腹不解,愁眉紧皱,心内暗暗思索。
  振远项家名扬大梁,全因项威神针之名百战不败,一生威震黑白两道,葵花神功也随之广传天下,成为无数人渴求的神功宝典。
  项央如果以神针败他,倒也没那么让他吃惊,关键的是从未听过项家人善刀,其父项隆也是以剑法闻名,怎么教的出这样的刀客?
  宋如壁与项昭相识于三年前,当时项隆与松山剑派的掌门人,也就是他的师傅薛文定下儿女亲家,振远镖局和松山剑派守望同盟,由此项昭也和松山剑派的一应弟子熟悉起来。
  项昭这人说起来,其实倒也不是很讨厌。
  他出身名门,家世显赫,自身长相清俊,让人心生喜欢,又没什么恶习,算的上一个不错的人。
  要说缺点,也不过是从小被宠惯了,有些小孩子脾性,外加胸无大志,武功也是平平无奇,连他松山剑派的最差的弟子也不如。
  想不到今日再见,项昭居然已经练成如此可畏可怖的刀法,纵然灌顶或者嗑药能增长功力,但那种刀术造诣做不得假,难道以前此人一直在伪装?这是有什么阴谋吗?
  宋如壁打了个寒颤,脑回路清奇,心中关于项昭的认知尽数崩塌,此人变得无比神秘,甚至联想到可能和松山剑派有关联。
  “不行,还是要赶快回山向师傅禀报,厉海战败事小,有关我松山剑派兴衰事大。”
  不久后,月夜中,一行几人将客栈的掌柜叫出,退了房间,两个师弟搀着宋如壁一路狂奔,巴城外百里就是松山,以他们的脚力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第五百三十九章 薛文
  松山乃是巴城外一座灵秀山脉,峰峦起伏,绵延不绝,更有奇珍异兽藏于山中,素来是名山之景。
  山中灵气充沛,有四个门派在此立根基,其中松山剑派当属第一,掌门人薛文剑术内功俱是一流顶尖,下有是师弟师妹,徒子徒孙,于巴州境内大有威名。
  深夜,明月东斜,五个松山剑派的弟子带着宋如壁施展轻功一路奔走,回到松山剑派的乘剑阁内,见到了打坐练气的薛文。
  薛文一身长袖道袍,盘坐于明黄蒲团之上,颌下三尺胡须飘然若仙,两眼温莹如玉,偶然一瞥,似疾电惊雷乍现,显示出高深的内家修为。
  “咦,如壁竟伤的如此之重?何人所为?”
  薛文一见到被两个弟子搀扶的宋如壁就吃了一惊,心内猜疑,自己让他去提点项昭,难不成路遇厉家人,一言不合被人围攻而伤?
  等掀开宋如壁披散的长发再看,双眼不由得缩紧,下意识的提起真气防备,一抹凌厉无比的刀气竟然还存于宋如壁的皮下不散,刺激的他自发运功。
  “嘶,好厉害的一刀,更可怕的是这份收放自如的火候,巴州内何时出了这等刀手?”
  此时宋如壁一路颠簸,内伤外患,已经昏迷过去,等薛文缓缓渡入一股真气府,方才清醒过来。
  “师傅,徒儿有负您的重托,那件事没有办成。”
  宋如壁清醒过来,一眼看到自家师傅就在近前,心内一惊,不知何时回到山上,连忙起身朝着薛文行礼。
  “好了,不必多礼,你遇到什么人了,居然有这种刀法,闻所未闻。”
  薛文唤退其余弟子,乘剑阁内只他们师徒两个,直接捏着胡须开口询问,巴州境内竟有如此刀道高手,他也不得不提防一二。
  “是项昭,我按师傅所言,想要让他推掉和厉海的约战,却被他一口回绝。之后他向徒儿斩出一刀,刀光之盛,刀气之隆,出刀之快,实乃是徒儿生平仅见,而且这一刀好似蕴含一股奇异的力量,让我连出剑反击都做不到。”
  宋如壁回忆起面对那一刀时的自己,遍体生寒,就连面上的伤痕疼痛也缓解几分,同时看着薛文满脸沉重。
  那一刀之后,他的功力也许会增进,但剑术永远也不可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因为那一刀已经彻底斩在他的精神深处,永世难忘。
  “什么?是项昭将你伤到这种程度?你没有说笑?”
  薛文手一哆嗦,揪掉两根胡须也没有感觉,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过看着自家徒弟坚定不移而又神思清明的眼神,也不由得不相信。
  宋如壁父亲是他的一个故交,当年被仇人所杀,他闻听此消息,自松山而下,跑死了三匹快马,一路追杀那人,替他宋家报了仇。
  之后又将遗留下的宋如壁带回门派收为亲传弟子,细心栽培,视若己出,可说情同父子,他绝不会欺骗自己。
  然而这不可能说谎的人,说出的消息又恰恰让他不敢相信,项昭能斩出这一刀?这和母猪能上树有什么区别?
  他承认,项威乃是一代奇才,神针之名不但岭南无敌手,就是天下也大有名望,他松山剑派的前掌门也败在项威手上,所以他能了解那老东西究竟有多可怕。
  之后的项隆剑术修为虽然也不错,但是不过一流末端,与他老子那种几乎无人能敌的实力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好歹也算成名高手,不算辱没先父威名。
  但项昭是个什么成色,没人比他更加了解。
  当时项隆上山与他讨论联姻下聘之事,也是为了将来的项昭打算,因为对方急于振兴镖局,练功过于急躁,结果伤了心脉,没几年好活。
  项隆也知道项昭是个什么货色,他一死,只怕没几年这小子就得把家业败光,所以想要提前给自己儿子找个可用的势力托付。
  当时薛文也是被项隆承诺的葵花神功给唬住了,在没征求宝贝女儿的同意下,屁颠屁颠的答应下来,如此,才有了两家的婚约。
  现在宋如壁跟他说项昭乃是不世出的刀道奇才,强手,这完全违背了他过往的认知,他能看错,松山剑派上下能看错,但项隆身为项昭的老子,也会看错吗?
  如果当时项昭真有如此刀道造诣,项隆根本不必费劲吧啦的和他们松山剑派结亲,结盟,因为项昭的武功足可以应付任何的危机。
  “不对,我曾听项隆说过葵花神功的一些表现,的确是威能无比,但和刀法扯不上任何关系。之所以用针,也是因为针法能将葵花神功的威力发挥的淋漓尽致,所以项昭练的绝不是葵花神功,难道他另有奇遇?”
  薛文只觉脑仁生疼,思来想去也不明白项昭从何处学来这般刀法,就算刀法确实是举世无双,那么练刀的人又是如何将之练到这种造诣的呢?
  凡事不能用一句奇遇就能说尽的,改变定然也不是一天两天,或者这小子早就暗暗练刀,只是引而不发,连他老子项隆也不知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项昭武功其实越高越好,原本的废柴姑爷一跃而成刀道强手,他开心还来不及呢,女儿总算也有个不错的归宿。
  但是项昭对宋如壁出手这么重,也是让他万万没想到,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下此狠手?直接毁了宋如壁的相貌不说,说不定连未来的剑道之路也一并毁了。
  “如壁,你到底如何去跟项昭说的?他怎么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薛文严厉问道,这事关两家的关系。
  如果之前项昭连同振远镖局只是一个累赘,那现在就是前途无量的实力派,联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我,我……”
  宋如壁低着脑袋将自己夜闯振远镖局总号的经过说出,气的薛文差点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只是看着爱徒脸上血液凝固,也是不忍。
  “你啊你,我知道你看不上他,但何必如此作为?这样行径,和上门打脸有什么区别?
  这样吧,等约战一事结束,我再和项昭亲自谈一谈,至于你,留在山上养好伤,外加好好反省一番。
  还有,项昭的事情不要乱说,我倒要看看此子有何手段,厉家也不是好相与的。”
  宋如壁嘴角苦涩,诺诺无言,点头应和。


第五百四十章 神锋盟厉家
  半月时间不长,但也不短,项央足不出户,却通过自家来往巴州走镖的镖师们了解到不少有用的消息。
  首先就是他和神锋盟厉海约战一事,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除本土的刘、夏、江三大武林世家,巴州境内的十几帮派,松山上的四大门派,还有若干成名高手也都会赶来观战,毕竟振远项家以及神锋厉家还是有些分量的。
  对此,项央欢迎之至,越多人来观战越好,他要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厉海从天堂打下地狱,甚至直接送他去见阎王。
  要振兴镖局,一个足够分量的对手必不可少,如果能灭了神锋盟和厉家,振远镖局崛起,超越项隆时并不难。
  楚狂人之后的时代,个人武力崇拜达到极致,一个顶尖高手撑起一个顶尖门派并不稀奇,便如项威,威震黑白两道,镖局生意四面开花,无人敢惹。
  只要项央显露出足够的武力,水盗,陆匪,响马,山贼,这些镖局的大敌都会卖他一些面子,生意好做了,还愁不能扩张吗?
  而要是镖局恢复些元气,项央一句话就有无数人为他解决烦恼,缺人有人,缺药有药,武功要是不能提升,创功要是没有迈进,他就是棒槌。
  除了约战一事吸人眼球,就是巴城通往泉城的路上多了一股穷凶极恶的响马,拦路打劫,掳掠女眷,杀人放火,可说是无恶不作。
  这伙人应该是外地来的,十日前振远镖局走的一趟镖就是被这伙贼人给劫走,只丢货没死人已经算是万幸。
  这阵子陆续有江湖好手和初出茅庐的少侠都尝试着行侠仗义,要将这股响马剿灭,结果打斗武功不济,反被人家斩杀,奠定了这波马贼的威名。
  有逃走的高手认出这响马首领用的是当代北方大派惊神宫的武学,武功应该不低于一流,所以最近这条官路颇为萧条,连带着他镖局的生意都大受影响。
  镖局,说白了就是古代的快递,做物流的,除了要送到,有时也要求时间限制,这几天陆续有生意找上门来,都因为忌惮这马贼而拖延下来。
  项央已经决定,等和厉海一战结束,他就亲自出手,将这波响马拿下,除了显露自身武力,再次提升镖局的威名,也是想多一个够资格作为研究对象的高手,此人既然穷凶极恶,死了也算为民除害了。
  创功过程当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他自己不会作死,用人实验势在必行。
  项央这边优哉游哉,满腹打算,条理清晰,厉海那边却是苦修不辍,一心为了约战的事情努力,本人在厉化的指点下武功进益不小。
  四月初六,约战的前一天,巴城内神锋盟,厉家演武场中,两个容貌肖似的男人正在一教一练。
  年长一些的男人身材魁梧,脸型方正,锦衣之下是隆起如理石的肌肉,整个人透着彪悍与霸气。
  不过一双眼睛狭长细小,不时透出精光,显得精于算计,为人所忌惮不喜。
  这人正是神锋盟的盟主厉化,巴州武林有名的高手,一身十三太保横练刀枪不入,大磨盘掌威力霸道,乃是当代的一流高手。
  神锋盟是厉化从无到有打拼出来,一路靠着吞并弱小,合纵连横,成长到今日巴州顶尖,岭南一流的地步,也许不及项威那般天纵奇才,但也是一代豪杰。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是厉海,也就是厉化的独子,相貌与其父极为相似,不过线条柔和许多,看起来也英俊不少。
  此时厉海下身粗布裤子,上身赤裸,汗如雨下,双手作掌,振臂挥动,朝着身前的空气出招,劲力脆响,真气运发,打的空气啾啾作响,气流崩散。
  “不对,这一招你的力道弱了不止一筹,大磨盘掌乃是至刚至猛之道,出手就要运发全力,真气,劲力,糅合唯一,一掌能将人震死,而体表无一伤痕才算是小有所成。
  原本你的掌力全发,此时骤然留力,就给人窥破你虚实的机会,对上老辣一点的高手,这一招就是你败退的开始。
  阿海你从小浸泡药浴,参茶补品不断,功力火候足够,只是对于这门掌法还未理解通透,遇上弱者尚能压制,万一遇到强者,单凭此掌难以挫敌。”
  厉化负手摇头,喝止厉海,亲自出手向他示范。
  面前无人,却仿佛有四五个强者在围攻,掌掌用劲,招招用力,明明同一门掌法,同一个招式,使出来就是和厉海先前所用大为不同,简直可以说出神入化。
  “这,父亲,项昭不过是一个牵狗遛鸟的废物罢了,我原本的武功就胜过他良多,您又抽出时间指导我半个月,武功进步很大,谅他也不是我的对手。”
  厉海笑道,青春洋溢,脸上自信满满,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魅力。
  过去又不是没见过项昭,武功平平,比一般人强,但怎么可能与他相争?
  “不可大意,我不担心此人,我担心的是项威那个老家伙留下的后手。
  他盛年时压制岭南无对手,乃是隐于幕后的南方武林盟主,死了,总不可能一点手段都没留下,这可是他一手开创的基业。
  而且传闻葵花神功入门极难,但一旦入门,进步速度将远超常人,一年修成三流,三年进阶一流,这是项威对空真寺的金海方丈亲口所言,不会有假。
  如果项昭功力提升,再修行葵花神功,你原本的十成把握也就变成了五成。”
  厉化言辞激烈,项威巅峰时的可怕,他曾亲眼目睹,一根妇人刺绣用的绣花针,在他手里成了世间最为厉害的神兵,一针在手,除了神话传说中的那几位,没人敢说稳赢他。
  项昭纵然不堪,也是那等强人的亲孙子,他就不信以项威的老辣,会什么都没留下。
  “还有,你的对手不止项昭,要将眼界看的远一点。等你战败项昭,坏了他项家与松山剑派的婚事,咱们立刻发动进攻,以雷霆之势灭掉项家,这个过程也是凶险万分,不能大意,毕竟项家的死忠不少。”
  说到最后,厉化眼中的忌惮全部变成渴求,以他天资,再练三十年也不可能练成项威那般神功,所以对于葵花神功,他极为渴望,灭掉项家,为的就是葵花神功。
  厉海见到父亲一脸忌惮的模样,心里也是暗暗下了决心,就在比武时将项昭当场打死,让父亲看看自己并非胡吹大气的蠢驴。


第五百四十一章 松山上
  漫天灰暗低沉的浊云,云层之上,隐隐有惊雷响过,夹杂着呼啸凛冽的北风,眼见一场大雨将临。
  松山前,一早开始,登山之人便连绵不绝,或是成群结队,或是三三两两,也有孤身一人持有利器的蓑衣人打扮,都是巴州以及附近武林前来观战之人。
  青石台阶边,松山剑派的弟子五人一组,巡防宵小不轨之人,同时指引来人,维系平稳,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松山中峰,乘剑阁大门前,薛文褪下道袍,换上庄严肃穆,纯青色的掌门御衣,腰间三尺宝剑掩于鞘中,与那日温慈不同,面容多是威严。
  “掌门师兄,山外陆续已经来了不少人,只是有分量的那几家还没到,项家与厉家也是迟迟未至,要不要派人去接一下?”
  薛文身边是一个岁数稍微年轻些的儒雅男子,是同门师弟,于武学一道没有多少建树,但人际交往,处理事务颇有一手,为薛文的臂助。
  “不用,让弟子们看好到场的武林人,不要让他们起冲突,有一个算一个,凡私下械斗闹事者,一律赶出中峰苍柏台。”
  薛文语中铿锵,尽显一派掌门霸道,如果他松山剑派的山门成了某些人解决恩怨之地,或者来一场大乱斗,隔日就会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武林人多厮杀,仇怨堆积,你我好朋友,朋友的敌人自然也是敌人,如此种种反复,由点到线,再由线到网,编织成江湖的人际交往,看起来无仇,一句话造成生死大战也属平常。
  说实话,一开始薛文是不赞成厉海与项昭约战,还是在松山上,但女儿哭求,他又心存愧疚,这才应了下来。
  直到那日他见到宋如壁脸上的刀伤,方才恍然明悟,项昭此子实乃是乘龙佳婿,又送信知会两家,广告武林,将决战之地点定在松山中峰苍柏台顶,届时来宾尽可以一窥两人强弱虚实。
  想当初他和项家结亲,着实有不少人嘲笑他鼠目寸光,也不乏有人说他贪图葵花神功,然而今天他就要让那些人看一看,什么叫慧眼识英才。
  “师弟明白,还有茯苓那边,今天一早她就将房门紧闭,师姐怎么劝说也不肯出来,掌门师兄要不要去看一看?”
  薛茯苓乃是薛文的独女,小时肉嘟可爱,长大姿容秀美,性格虽偶有刁蛮,但不失善良,跟天真小公举一样,不但薛文疼爱,松山上下就没人不喜欢她的。
  唯独三年前开始,薛茯苓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天真如银铃的笑声很久没有响起过。
  事情的起因就是薛文在未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就和项家定下婚事,婚事的另一方还是一个除了颜值家世平平无奇的庸碌之人。
  这让一向希望能和大英雄,大豪杰谈一场恋爱的女孩子难以接受,哪个女孩子不爱浪漫,哪一个女孩子不曾做过梦?
  薛文此举,不亚于一巴掌将薛茯苓从世间最美好的梦中打醒,对一个未曾经历挫折的女孩子来说,这就是晴天霹雳。
  直到不久前,厉海挑战项昭,薛茯苓的心里就活泛开了,她也不喜欢厉海,然而不妨让他将自己解救出来,也所以,才促成约战一事。
  “不用,茯苓今后会明白我的苦心的,这是为她好。”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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