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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剑转天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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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蓬松了云鬓。努樱唇,紧咬银牙;皱蛾眉,泪淹星眼。一片心,只忆着朱紫君王;一时间,恨不离天罗地网。诚然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恹恹无语对东风!

    孙悟空上前打了个问讯道:“哎!”

    那娘娘道:“你这泼怪,十分无礼!想我在那朱紫国中,与王同享荣华之时,那太师宰相见了,就俯伏尘埃,不敢仰视,这野怪怎么叫声哎?是哪里来的这般无礼?”

    众侍婢上前道:“太太息怒,他是大王爷爷心腹的小校,唤名有来有去,今早差下战书的是他。”

    娘娘闻言,忍怒问道:“你下战书,可曾到朱紫国界?”

    孙悟空道:“我持书直至城里,到于金銮殿,面见君王,已讨回音来也。”

    娘娘道:“你面君,那君王有何话?”

    孙悟空道:“那君王敌战之言,与排兵布阵之事,才与大王说了,只是那君王有思想娘娘之意,有一句合心的话儿,特来上禀,奈何左右人多,不好说话。”

    娘娘闻言,喝退两班狐鹿,孙悟空掩上宫门,把脸一抹,现了本象,对娘娘道:“你休怕我,我是东土大唐差往大西天天竺国雷音寺见佛求经的和尚,我师伯是真仙圣人,我师父是唐王御弟唐三藏,我是他大徒弟孙悟空,因过你国倒换关文,见你君臣出榜招医,是我大施三折之肱,把他相思之病治好了,排宴谢我,饮酒之间,说出你被妖摄来,我会降龙伏虎,特请我来捉怪,救你回国,那战败先锋的是我,打死小妖的也是我,我见他门外凶狂,于是变作有来有去模样,舍身到此,与你通信。”

    那娘娘闻言,沉吟不语。孙悟空取出宝串,双手奉上道:“你若不信,看此物何来?”

    娘娘一见垂泪,下座拜谢道:“长老,你果是救得我回朝,没齿不忘大恩!”

    孙悟空道:“我且问你,他那放火、放烟、放沙的,是件什么宝贝?”

    娘娘道:“哪里是什么宝贝!乃是三个金铃,他将头一个幌一幌,有三百丈火光烧人;第二个幌一幌,有三百丈烟光熏人;第三个幌一幌,有三百丈黄沙迷人,烟火还不打紧,只是黄沙最毒,若钻入人鼻孔,就伤了性命。”

    孙悟空道:“那沙对别人的确利害!但俺老孙不怕,我曾经着,打了两个嚏喷,不过那烟确实熏人,却不知他的铃儿放在何处?”

    娘娘道:“他那肯放下,只是带在腰间,行住坐卧,再不离身。”

    孙悟空闻言道:“你若有意于朱紫国,还要相会国王,把那烦恼忧愁,都解决掉,只能装出个风流喜悦之容,与那妖怪叙个夫妻之情,教他把铃儿与你收着,待我得了这宝贝,降了这妖怪,那时节,好带你回去,重新与那国王颠鸾倒凤,共享安乐。”

    那娘娘依言,这孙悟空还变作心腹小校,开了宫门,唤进左右侍婢。

    娘娘道:“有来有去,快往前亭,请你大王来,我有话与他说话。”

    孙悟空应了一声,即至剥皮亭对妖王道:“大王,圣宫娘娘有请。”

    妖王欢喜道:“娘娘常时只骂,怎么今日有请?”

    孙悟空道:“那娘娘问朱紫国王之事,是我说他不要你了,他国中另扶了皇后,娘娘听说了,故此没了想头,方才命我来请大王。”

    妖王大喜道:“你却中用,待我剿除了他国,封你为个随朝的宰相。”

    孙悟空顺口谢恩,便与妖王来至后宫门口。那娘娘欢容迎接,就去用手相搀,那妖王喏喏而退道:“不敢不敢!多承娘娘下爱,我怕手痛,不敢相砰。”

    娘娘道:“大王请坐,我与你说。”妖王道:“有话但说无妨。”

    娘娘道:“我蒙大王辱爱,今已三年,未得共枕同衾,也是前世之缘,做了这场夫妻,谁知大王有外我之意,不以夫妻相待,我想着当时在朱紫国为后,外邦凡有进贡之宝,国王看完,一定与后收藏,你这里更无什么宝贝,左右穿的是毛皮,吃的是肉食,哪里曾见些绫锦金珠!只一味铺皮盖毯,或者就有些宝贝,你因外我,也不教我看见,也不与我收着,知道你有三个铃铛,想就是件宝贝,你怎么走也带着,坐也带着?你就拿与我收着,待你用时取出,为何不可,此也是做夫妻一场,也有个心腹相托之意,如此不相托付,不就是外我嘛?”

    果然是色乱大事,那妖王大笑陪礼道:“娘娘怪得是!怪得是!宝贝在此,今日就当交给你收了。”便即揭衣取宝。

    孙悟空在旁,眼不转睛看着那怪揭起两三层衣服,贴身带着三个铃儿。他解下来,将些绵花塞了口儿,拿一块豹皮作一个包袱儿包了,递与娘娘道:“物虽微贱,却要用心收藏,切不可摇晃。”

    娘娘接过手道:“我晓得,安在这妆台之上,无人摇动。”接着叫得到:“小的们,安排酒来,我与大王**会喜,饮几杯儿。”

    众侍婢闻言,即铺排果菜,摆上些獐鹿兔之肉,将椰子酒斟来奉上。那娘娘做出妖娆之态,哄着精灵。

    孙悟空在旁侍候,挨挨摸摸,行近妆台,把三个金铃轻轻拿过,慢慢移步,溜出宫门,径离洞府。到了剥皮亭前无人处,展开豹皮幅子看时,中间一个,有茶锺大,两头两个,有拳头大。不过孙悟空虽然火眼金睛,却没有看见那三个金铃下面有一个小虫爬来爬去。

    孙悟空不知这金铃怎么用,就把绵花扯了,只闻得当的一声响喨,咕嘟嘟的迸出烟火黄沙,急收不住,满亭中烘烘火起。

    唬得那把门精怪一拥撞入后宫,惊动了妖王,大喊道:“着火了!着火了!”出来看时,原来是有来有去拿了金铃儿哩。

    妖王上前喝道:“好个贱奴!怎么偷了我的金铃宝贝,在此乱弄!”对左右道:“拿下!给我拿下!”

    那门前虎将、熊师、豹头、彪帅、獭象、苍狼、乖獐、狡兔、长蛇、大蟒、猩猩,众妖一齐攒簇。那孙悟空被烟熏了两下,火眼金睛被熏得什么也看不清,慌了手脚,丢了金铃,现出本象,拿出金箍如意棒,撒开解数,往前乱打。

    那妖王收了宝贝,传号令,道:“关了前门!”众妖听了,关门的关门,打仗的打仗。

    那孙悟空难以脱身,收了如意金箍棒,摇身一变,变作个笑苍蝇,落在那无火的石壁上。众妖寻不见,报道:“大王,走了贼了!走了贼了!”

    妖王问道:“可曾从门里走出去?”众妖都道:“前门紧锁牢拴,不曾走出。”

    妖王皱了皱眉头道:“仔细搜寻!”接着有的取水泼火,有的仔细搜寻,却无踪迹。

    妖王怒道:“是个什么贼子,好大胆,变作有来有去的模样,进来跟在我身边,乘机盗我宝贝!幸好没拿出去!若拿出了山头,怎生是好?”

    虎将上前道:“大王洪福齐天,我等的气数不尽,故此知觉了。”熊师上前道:“大王,这贼不是别人,定是那战败先锋的那个孙孙悟空,想必路上遇着有来有去,伤了有来有去的性命,夺了黄旗、铜锣、牙牌,变作他的模样,到此欺骗了大王。”

    妖王闻言点头道:“正是!正是!小的们说得对啊!”接着又叫道:“小的们,仔细搜寻,切莫开门放他走了!”

    弄巧翻成拙,作耍却为真。

    色即空兮自古,空言是色如然。人能悟彻色空禅,何用丹砂炮炼。德行全修休懈,工夫苦用熬煎。有时行满始朝天,永驻仙颜不变。

    那赛太岁紧关了前后门窗,搜寻孙悟空,直嚷到黄昏时分,也不见踪迹。那赛太岁坐在那剥皮亭上,点聚群妖,发号施令,都教各门上提铃喝号,击鼓敲梆,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支更坐夜。

    那孙悟空变做个苍蝇,落在门旁,见前面防备甚紧,他即抖开翅,飞入后宫门口看,见金圣娘娘伏在御案上,清清滴泪,隐隐声悲。

 第206章 听我细细道来

    书接上文,孙悟空飞进门去,轻轻的落在她那乌云散髻之上,听她哭的什么。只见那娘娘失声道:“大王啊!我和你:前生烧了断头香,今世遭逢泼怪王。拆凤三年何日会?分鸳两处致悲伤。差来长老才通信,惊散佳姻一命亡。只为金铃难解识,相思又比旧时狂。”

    孙悟空闻言,即移身飞到她耳根后面,悄悄的叫道:“圣宫娘娘,不要害怕,我是你国差来的神僧孙长老,未曾受伤丢命,只因性急,妆台偷了金铃,你与妖王喝酒之时,我却脱身出了前亭,忍不住打开看看,没想到扯动那塞口的绵花,那铃响一声,迸出烟火黄沙,我就慌了手脚,把金铃丢了,现出原身,使铁棒,苦战不出,恐遭毒手,故变作一个苍蝇儿,躲到现在,那妖王愈加严紧,不肯开门,你可去再以夫妻之礼,哄他进来安寝,我好脱身行事,再找我师伯救你。”

    娘娘一闻此言,战战兢兢,虚虚怯怯,泪汪汪的道:“你如今是人是鬼?”

    孙悟空道:“我也不是人,我也不是鬼,如今变作个苍蝇儿在此,你休怕,快去请那妖王。”

    娘娘不信,泪滴滴悄语低声道:“你莫变成鬼吓我。”

    孙悟空道:“我干嘛吓你?你若不信,展开手,等我跳下来你看。”那娘娘真个把左手张开,孙悟空轻轻飞下,落在她玉掌之间,好便似:

    菡萏蕊头钉黑豆,牡丹花上歇游蜂;绣球心里葡a萄落,百合枝边黑点浓。

    金圣宫娘娘抬起玉掌,叫声神僧,孙悟空嘤嘤的应道:“我是神僧变的。”那娘娘方才信了,悄悄的道:“我去请那妖王来时,可该怎么行事?”

    孙悟空道:“古人云,断送一生惟有酒,又云,破除万事无过酒,你只以饮酒为上,你将那贴身的侍婢,唤一个进来,指与我看,我就变作她的模样,在旁边伏侍,却好下手。”

    那娘娘真个依言,即****娇何在?”那屏风后转出一个玉面狐狸来,跪下道:“娘娘唤春娇有何事?”

    娘娘道:“你去叫他们来点纱灯,焚麝香,扶我上前庭,请大王安寝。”那春娇即转到前面,叫了七八个怪鹿妖狐,打着两对灯笼,一对提炉,摆列左右。

    娘娘欠身叉手,那大圣早已飞去,展开翅,径飞到那玉面狐狸头上,拔下一根毫毛,吹口仙气,叫“变!”变作一个瞌睡虫,轻轻的放在她脸上。

    那瞌睡虫到了人脸上,往鼻孔里爬,爬进孔中,就瞌睡了。那春娇果然渐觉困倦,立不住脚,摇桩打盹,急忙寻着原睡处,倒头只情呼呼的睡起来。

    孙悟空跳下来,摇身一变,变做那春娇一般模样,转屏风与众妖排立站好。

    却说那金圣宫娘娘往前正走,有小妖看见,即报赛太岁道:“大王,娘娘来了。”

    那妖王急出剥皮亭外迎接,娘娘道:“大王啊,烟火既息,贼已无踪,深夜之际,特请大王安寝。”那妖王满心欢喜道:“娘娘,刚才那贼乃是孙悟空,他败了我先锋,打杀我小校,变化进来,哄了我们,我们这般搜检,他却渺无踪迹,故此心上不安。”

    娘娘道:“那厮想是走脱了,大王放心勿虑,且安寝去。”

    妖精见娘娘侍立敬请,不敢推辞,只得吩咐群妖,各要小心火烛,谨防盗贼,于是就与娘娘径往后宫。孙悟空假变春娇,从两班侍婢中出来跟入。

    娘娘叫道:“安排酒来与大王解劳。”妖王笑道:“正是正是,娘娘说得对啊!快拿酒来,我与娘娘压惊。”

    假春娇即同众怪铺排了果品,整顿些腥肉,调开桌椅。那娘娘擎杯,这妖王也以一杯奉上,二人穿换了酒杯。假春娇在旁执着酒壶道:“大王与娘娘今夜才递交杯盏,请各饮干,穿个双喜杯儿。”真个又各斟上,又饮干了。

    假春娇又道:“大王娘娘喜会,众侍婢会唱的供唱,善舞的起舞。”刚刚说完,只听得一派歌声,齐调音律,唱的唱,舞的舞。

    于是妖王他两个又饮了许多。娘娘叫停了歌舞,众侍婢分班,出屏风外摆列站好,惟有假春娇执壶,上下奉酒。

    娘娘与那妖王专说得是夫妻之话,那娘娘一片云情雨意,哄得那妖王骨软筋麻,只是没福,不得沾身。可怜!真是猫咬尿胞空欢喜!

    叙了一会,笑了一会,娘娘问道:“大王,宝贝不曾伤损么?”

    那赛太岁闻言道:“自然可以给娘娘看,只是我这宝贝乃先天抟铸之物,虽然不会损坏!但难以驾驭,刚才被那贼扯开塞口的绵花,烧了豹皮包袱,现在要是晃动,恐出意外。”

    娘娘说:“那该如何是好?”

    妖王道:“也无妨,这金铃是我,我带在腰间,过一会儿就稳定了。”

    假春娇闻得此言,即拔下毫毛一把,嚼得粉碎,轻轻挨近妖王,将那毫毛放在他身上,吹了三口仙气,暗暗的叫“变!”

    那些毫毛即变做三样恶物,乃虱子、跳蚤、臭虫,攻入妖王身内,挨着皮肤乱咬。那妖王燥痒难禁,伸手入怀揣摸揉痒,用指头捏出几个虱子来,拿近灯前观看。

    娘娘见了,笑道:“大王,想是衬衣脏了,许久不洗,生了这些虫子。”妖王惭愧道:“我从来不生此物,居然今日出丑。”

    娘娘笑道:“大王为何说出丑?常言道,皇帝身上也有三个御虱哩,且脱下衣服来,等我替你捉捉。”

    妖王真个解带脱衣,假春娇在旁,着意看着那妖王身上,衣服层层皆有跳蚤跳,件件皆排大臭虫;子母虱,密密浓浓,就如蝼蚁出窝中。

    不觉的揭到第三层见肉之处,那金铃上的虱子,也不胜其数。假春娇道:“大王,拿铃子来,我也与你捉捉虱子。”

    那妖王一则羞,二则慌,却也不认得真假,将三个铃儿递与假春娇。假春娇接在手中,卖弄多时,见那妖王低着头抖这衣服,他即将金铃藏了,拔下三根毫毛,变作三个铃儿,一般无二,拿向灯前翻检;却又把身子扭扭捏捏的,抖了一抖,将那虱子、臭虫、虼蚤,变回毫毛,收了归在身上,把假金铃儿递与那怪。

    那怪接在手中,朦胧无措,哪里认得什么真假,双手托着那铃儿,又系在腰上,又与娘娘叙饮了几杯酒,那娘娘对侍婢道:“净拂牙床,展开锦被,我与大王同寝。”

    那妖王诺诺连声道:“没福!没福!不敢奉陪,我还带个宫女往西宫里睡去,娘娘请自安寝。”

    却说假春娇得了手,将他宝贝带在腰间,现了本象,把身子抖一抖,收去那个瞌睡虫儿,径往前走,只听得梆铃齐响,紧打三更。

    好个孙悟空,捏着诀,念动真言,使个隐身法,直至门边。又见那门上拴锁甚密,却就取出金箍棒,望门一指,使出那解锁之法,那门就轻轻开了,急拽步出门站下,厉声高叫道:“赛太岁!还我金圣娘娘来!”连叫两三遍,惊动大小群妖,急忙出去看,前门开了,即忙掌灯寻锁,把门儿依然锁上,让几个跑入里边去报道:“大王!有人在大门外呼唤大王尊号,要金圣娘娘哩!”

    那里边侍婢即出宫门,悄悄的传言道:“莫吆喝,大王才睡着了。”

    孙悟空又在门前高叫,那小妖又不敢去惊动大王。如此三四遍,俱不敢去通报。那孙悟空在外嚷嚷闹闹的,直弄到天晓,忍不住手轮着铁棒上前打门。慌得那大小群妖,顶门的顶门,报信的报信。

    那妖王一觉方醒,只闻得乱哄哄的喧哗,起身穿了衣服,即出西宫之外问道:“嚷什么?”众侍婢才跪下道:“爷爷,不知是什么人在洞外叫骂了半夜,如今却又打门。”

    妖王走出宫门,只见那几个传报的小妖,慌慌张张的磕头道:“外面有人叫骂,要金圣宫娘娘哩!若说半个不字,他就说出无数的歪话,甚不中听,见天晓大王还不出来,正在打门,马上就打进来了。”

    那妖道:“且先把门顶住,你去问他是哪里来的,姓甚名谁,快来回报。”

    小妖急出去,隔门问道:“打门的是谁?”

    孙悟空道:“我是朱紫国拜请来的外公,来取圣宫娘娘回国哩!”那小妖听得,即以此言回报。

    那妖王来到后宫,想像娘娘查问来历。原来那娘娘才起来,还未梳洗,只见侍婢来报:“爷爷来了。”那娘娘急整衣,散挽黑丝,出宫迎接。

    才坐下,还未及问,又听得小妖来报:“那来的外公已将门打破了。”

    那妖王赶紧道:“娘娘,你朝中有多少将帅?”娘娘道:“在朝有四十八卫人马,良将千员,各边上元帅总兵,不计其数。”

    妖王道:“可有个姓外的么?”

    娘娘道:“我在宫,只知内里辅助君王,早晚教诲妃嫔,外事那么多,我怎记得名姓!”

    妖王道:“这来者称为外公,我想着百家姓上,更无个姓外的,娘娘赋性聪明,出身高贵,居皇宫之中,必多览书籍,记得哪本书上有此姓吗?”

    娘娘道:“只有千字文上有句外受傅训,想必就是这吧。”

    妖王喜道:“定是!定是!”即起身辞了娘娘,到剥皮亭上,披挂整齐,点出妖兵,开了门,直至外面,手持一柄宣花钺斧,厉声高叫道:“你就是是朱紫国来的外公?”

    孙悟空把金箍棒攥在右手,将左手指着道:“贤甥,叫我怎的?”

    那妖王见了,恍然大悟,心中大怒道:“你这厮:相貌若猴子,嘴脸似猢狲,七分真像鬼,大胆敢欺人!”

    孙悟空笑道:“你这个诳上欺君的泼怪,有眼无珠!想当年,九天神将见了我,无一个老字,不敢称呼,你叫我声外公,哪里亏了你!”

    妖王喝道:“快早说出姓甚名谁,有些什么武艺,敢到我这里猖獗!”

    孙悟空道:“你若不问姓名犹可,若要我说出姓名,只怕你立身无地!你上来,站稳着,听我细细道来:

    “生身父母是天地,日月精华结圣胎。仙石怀抱无岁数,灵根孕育甚奇哉。当年产我三阳泰,今日归真万会谐。曾聚众妖称帅首,能降众怪拜丹崖。玉皇大帝传宣旨,太白金星捧诏来。请我上天承职裔,官封弼马不开怀。初心造反谋山洞,大胆兴兵闹御阶。托塔天王并太子,交锋一阵尽猥衰。金星复奏玄穹帝,再降招安敕旨来。封做齐天真大圣,那时方称栋梁材。又因搅乱蟠桃会,仗酒偷丹惹下灾。太上老君亲奏驾,西池王母拜瑶台。情知是我欺王法,即点天兵发火牌。十万凶星并恶曜,干戈剑戟密排排。天罗地网漫山布,齐举刀兵大会垓。恶斗一场无胜败,观音推荐二郎来。各逞英雄施变化,天门三圣拨云开。老君丢了金钢套,众神擒我到金阶。不须详允书供状,罪犯凌迟杀斩灾。斧剁锤敲难损命,刀轮剑砍怎伤怀!火烧雷打只如此,无计摧残长寿胎。押赴太清兜率院,炉中煅炼尽安排。日期满足才开鼎,我向当中跳出来。手挺这条如意棒,翻身打上玉龙台。各星各象皆潜躲,大闹天宫任我歪。巡视灵官忙请佛,释伽与我逞英才。手心之内翻筋斗,游遍周天去复来。佛使先知哄骗法,被他压住在天崖。到今五百余年矣,解脱微躯又弄乖。特保唐僧西天去,悟空行者甚明白。西方路上降妖怪,哪个妖邪不惧哉!”

    那妖王听他说出大闹天宫,于是道:“你原来是大闹天宫的那厮,你既脱身保唐僧西去,你走你的路去便罢了,怎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替那朱紫国为奴,到我这里寻死!”

    孙悟空喝道:“贼泼怪!说话无知!我受朱紫国拜请之礼,又蒙他管待之恩,俺老孙比那王位还高千倍,他敬之如父母,事之如神明,你怎么说出为奴二字!你这诳上欺君之怪,不要走!吃你外公一棒!”

 第207章 一个短章节

    书接上文,那妖慌了手脚,即闪身躲过,使宣花斧劈面相迎。这一场好杀:

    金箍如意棒,风刃宣花斧。一个咬牙发狠凶,一个切齿施威武。这个是齐天大圣降临凡,那个是作怪妖王来下土。两个喷云嗳雾照天宫,真是走石扬沙遮斗府。往往来来解数多,翻翻复复金光吐。齐将本事施,各把神通赌。这个要取娘娘转帝都,那个喜同皇后居山坞。

    他两个战经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那妖王见孙悟空手段高强,料不能取胜,将斧架住他的铁棒道:“孙悟空,你且住了,我今日还未早膳,待我进了膳,再来与你定个雌雄。”

    孙悟空收了铁棒道:“好汉子不赶乏兔儿,你去你去!吃饱些,好来领死!”

    那妖急转身闯入里边,吃饱喝足,从腰上解下金铃,出门道:“孙悟空休走!看我摇摇铃儿!”

    孙悟空笑道:“你有铃,我就没铃?你会摇,我就不会摇?”

    妖王道:“你有什么铃儿,拿出来我看。”

    孙悟空将铁棒捏做个绣花针儿,藏在耳内,却去腰间解下三个真宝贝来,对妖王说:“这不是我的紫金铃儿?”

    妖王见了,心惊道:“跷蹊!跷蹊!他的铃儿怎么与我的铃儿就一般无二!纵然是一个模子铸的,好道打磨不到,也有多个瘢儿,少个蒂儿,却怎么这等一毫不差?”于是问道:“你那铃儿是哪里来的?”

    孙悟空道:“子,你那铃儿却是哪里来的。”妖王呆傻,便就说道:“我这铃儿是:太清仙君道源深,八卦炉中久炼金。结就铃儿称至宝,老君留下到如今。”

    孙悟空笑道:“俺老孙的铃儿,也是那时来的。”妖王道:“怎么回事?”

    孙悟空道:“我这铃儿是:道祖烧丹兜率宫,金铃抟炼在炉中。二三如六循环宝,我的雌来你的雄。”

    妖王道:“铃儿乃金丹之宝,又不是飞禽走兽,如何辨得雌雄?但只是摇出宝来,就是好的!”

    孙悟空道:“口说无凭,做出便见,且让你先摇。”那妖王真个将头一个铃儿幌了三幌,不见火出;第二个幌了三幌,不见烟出;第三个幌了三幌,也不见沙出。

    妖王慌了手脚道:“怪哉!怪哉!世情变了!这铃儿想是惧内,雄见了雌,所以不出来了。”

    孙悟空笑道:“等我也摇摇你看。”好猴子,把第二个铃收了,把那第一个和第三个,一齐摇起。你看那红火、黄沙,一齐滚出,咕嘟嘟燎树烧山!大圣口里又念个咒语,望巽地上叫:“风来!”真个是风催火势,火挟风威,红焰焰,黑沉沉,满天大火,遍地黄沙!把那赛太岁唬得魄散魂飞,走头无路。

    正在这时,只见孙悟空金铃上突然飞出一道仙光,原来是刘晨,拿出大宝剑,对着那赛太岁连斩三剑,第一剑割掉一只胳膊,第二节刺出一个窟窿,第三剑削下脑袋。

    孙悟空一见是刘晨,大惊道:“师伯!您怎么在这儿?”

    刘晨笑道:“我和你一块儿来的,当然在这儿,倒是你,一下子就把我忘了!”

    孙悟空挠挠头尴尬一笑,道:“师伯怎么不早些出手,那就没那么麻烦了!”

    刘晨叹了口气道:“哎!你说得对啊!就该早些来的,这金铃是太上老君用先天之物所铸,不破不损,不过我要了也没大用,白费了那么多功夫!”刘晨不知道的是,这东西现在没用,将来用处可大着呢!

 第208章 想入非非

    书接上文,却说那晨三剑斩了赛太岁,收了铃铛,打个响指,使出五娃之力,降下甘雨,灭了那铃铛之火,接着对孙悟空道:“悟空!你还得再去跑一趟南海,把这妖怪的尸首交给观音菩萨!”

    孙悟空疑惑道:“师伯?这般小妖怪,要他尸首作甚?交给菩萨又能邀来什么功,干嘛要交给观音菩萨啊?”

    刘晨笑道:“我掐指一算,这妖怪不是凡物,乃是观音菩萨的坐骑金毛犼,因牧童盹睡,失于防守,这孽畜咬断铁索来到这里,与那朱紫国王消灾。”

    孙悟空闻言急欠身道:“师伯说反了,他在这里欺君骗后,败俗伤风,与那国王生灾,怎么说是消灾?”

    刘晨道:“你有所不知,当时朱紫国先王在位之时,这个王还是东宫太子,未曾登基,他年幼间,极好射猎,他率领人马,纵放鹰犬,正来到落凤坡前,有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所生二子,乃雌雄两个雀雏,停翅在山坡之下,被此王拉弓射箭,射伤了雄孔雀,那雌孔雀带着雄孔雀归西,佛母知道以后,自然要处罚那国外,要教他拆凤三年,三年内不能行房事,这金毛吼同观音菩萨一起,也知道了这事,故来骗了皇后,那王没有了皇后,便没了拆凤一说,故此三年虽然有病,但根能生精。”

    孙悟空闻言叹道:“哎,这金毛吼要死仅仅把皇后摄走,三年再还给那国王,倒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下场,奈何他玷污了皇后,败俗伤风,坏伦乱法,却也该他死罪。”

    刘晨笑道:“好了悟空,你既知道了,快去把尸首给那观音菩萨送去吧!”

    孙悟空闻言,收拾了金毛吼尸体,一个跟斗向珞珈山去了!

    不一会儿,孙悟空回来对刘晨道:“师伯!这差事可苦了我了,那观音菩萨可埋怨死我了!”

    于是二人带着王后返回朱紫国,国王知道妖怪已死,日后无需再担惊受怕,也满意了,于是大摆宴席,招待刘晨、孙悟空与唐僧等,接着也不挽留,立马倒换关文,亲自送刘晨等西去!

    刘晨知道朱紫国国王担心继续留在朱紫国的话他的皇位会受到影响,不过刘晨并不在意,没工夫和一个凡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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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刘晨与唐僧师徒整顿鞍马西进,行了多少山原,历尽无穷水道,不觉的秋去冬残,又值春光明媚。刘晨正在路上踏青玩景,忽见一座庵林。

    唐僧见了,翻鞍下马,站立在大道之旁。

    孙悟空上前问道:“师父,这条路十分平坦,为何不走?”

    猪八戒道:“师兄你好不通情!师父在马上坐得困了,也让他下来醒醒风才是。”

    唐僧道:“不是醒风,我看那里是个人家,意欲自己前去化些斋吃。”

    孙悟空闻言道:“师父你说的是哪里话,你要吃斋,我自会去化,俗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岂有当弟子的高坐,教师父去化斋之理?”

    唐僧道:“悟空啊!也不是这等说,平日间一望无边无际,你没远没近的去化斋,今日人家就在附近,可以叫应,也让我去化一个来。”

    猪八戒道:“师父没主张,常言道,三人出外,小的儿苦,你况是个父辈,我三个俱是弟子,古书云,有事弟子服其劳,还是让大师兄去吧。”

    唐僧道:“徒弟啊,今日天气晴明,与那风雨之时不同,那时节,汝等必定远去,此个人家,等我去,有斋无斋,回来就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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