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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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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是好办法,跟大圣玦里妖蛮商量下,看看谁的老家巢穴在附近,苏景暂时驻扎下去安心修炼,至少占了‘稳妥’二字,毕竟,行动得越多、暴露踪迹的可能就越大,三尸可不指望他们能平平安安穿过剥皮国北疆。

“非去不可。”苏景笑了,毫无征兆时,一口鲜血忽然从口中涌出。

三尸大骇,苏景却摆摆手:“其他无妨,但金乌蛮维持不住了。”

连金乌蛮都无法维持,足见苏景状况不堪。以他现在甚至无法自己疗伤,身体自愈的话没个百八十年休想回复。就算没人追杀,凭他剩下那点寿元,也活不到伤愈。

想疗伤,须得借用地煞的纯烈火力。。。。。。刚刚还夸赞苏景的烈烈儿‘嘿’了一声,语气古怪:“都这德行了,还想着杀回去!”

几人不敢在一个地方久待,估摸着外面风头稍过,便再度启程。苏景勉强动念遁入剑狱,三尸和烈烈儿都算醒目,跟苏景一起躲起来,就老石头一个人一路南行。

天乌剑狱自有剑气行布,除了苏景别人的乾坤囊都装不了他,老石头只好把它揣在衣兜里。

这段路不太平,老石头也不敢飞天,只在地面行走。

偏偏祸不单行,刚过了两天平安日子,天乌剑狱哀鸣一声,彻底断裂开来。

老石头正镇静微笑,准备过一道关卡,哪想到呼啦一声,衣兜撑破,乱七八糟掉出好几个人和一大堆碎砖乱瓦。。。。。。剑狱碎裂便撑出本来形质了,正上前准备盘问的小妖兵都被砸倒了好几个。

此一时无言,老石头与哨卡守备校尉四目相望,谁都没反应过来。

下一刻怪叫声大起,老石头、烈烈儿和三尸全都扑上去了,那守备校尉不过是个小小妖目,手下儿郎就更不堪了,如何能挡得住这几个怪物的猛攻,一会功夫就被斩杀殆尽。

众人收手,可还不等他们松一口气,半空里突兀闪出一串犀利剑气!

三尸脸色皆变,殷天子再起,彼此呼喝着就要想天上冲去,苏景却面露惊诧,及时呼喝一声:“且慢!”

半空剑光散去,三只妖怪用来传讯的紫蝉身首分离、掉落下来。跟着隐匿法术撤散,一个蛮人显身。

青灰皮肤、又高又瘦,眼珠子白森森的骇人,只有针孔大的一点瞳孔。

故人,三手蛮。

“三手?”刚刚认出了他的剑光,但见到‘活的’苏景还是忍不住惊讶:“你怎来了?”

烈烈儿插口:“是我传讯,叫他来帮忙的!”

三手还是老样子,脸上没表情,说话冷冰冰:“听说你们倒霉了,我来看看。”

苏景身边人影一闪,阿嫣小母跳出来了,漂亮妖精笑弯了眼睛:“三手,还记得你家小姑奶奶不?”梦上仙乡的妖精、猴子、黄皮、三手,四人伙又告重逢,只是当初个个得意,今日境地窘困交加。

对妖精的快乐招呼,三手非但没有丝毫笑意,反而皱起眉头:“受伤了?”三个字后,他转目望向苏景和烈烈儿:“怎么搞的,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

阿嫣小母白嫩小手一挥,笑:“小姑奶奶什么时候用男人照顾?一直是我照顾他俩来着。”

不知是挥手牵动伤势还是吹牛太用力乱了内息,阿嫣小母刚说完,突然有咳嗽起来。。。。。。

是非之地哪能久待,一行人匆匆启程,便走便说,烈烈儿把他们这一伙人的遭遇大概说了下,简略再简略也还是说了半晌,三手越听瞳孔就越大,到最后眼泛奇光,三字陈词:“真热闹。”

剑蛮子一向少言寡语,就这三个字足见羡慕了。

烈烈儿笑嘻嘻:“好哥们讲义气,这不赶紧把你喊来,咱一起热闹下去嘛。”

苏景咳了两声,接过话题,对三手道:“去路危险,九死一生,对头凶猛得紧,多你一个没太多用处。”

这是实情,话不好听苏景也得说,三手能来足见情意,苏景又哪能拖着他稀里糊涂地去送死。

三手全无语气地应道:“万一有用呢。”说话时,他用目光点过苏景、猴子、小母三人。与其他三人性格开朗、到处朋友不同的,三手性子孤僻,不善交谊,杀的人比认识的人还多得多,他就这三个酒肉朋友。

苏景一笑,不多劝,也用不着多劝。不成想这时候,从三手的袖口突兀钻出了四颗小脑袋。。。。。。

三手炼有生生袖,袖中居然带了四个蛮子小娃娃。

苏景愕然:“怎么还有娃娃?”

三手应道:“我孩儿。”说着抖了抖袖子,四个小蛮子落地,对几个人磕头喊‘阿嗲嗲’。

算算时间,梦上仙乡一别至今已经六十几年,三手有了孩儿也再正常不过。苏景却觉得头都大了,回头望向烈烈儿:“他有孩儿,你还叫他来?”

烈烈儿比苏景还气急败坏:“我又哪知道他当爹了!”说着猴子又去瞪三手:“有小崽了,不在家教他们本事,还跑来做什么?”

阿嫣小母也开口数落:“尤其可恨的,自己跑来作死就算了,怎么把孩儿也带来了?”

三手应得理所当然:“小娃娃,多磨练下没坏处,我族一贯如此,所以长大后个个不俗。”

阿嫣小母撇嘴:“我说你同族怎么这么少呢。”

这一来几个人说什么也不让三手跟随了。三手如何肯依,这些年平静日子过得他早都烦了,接到烈烈儿的传讯他立刻赶来,固然是朋友义气,但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一份冒险心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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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再来

苏景暂时没在多说什么。南行之路不好走,随后二十余天光景,一行人遭遇过三次妖兵,总算有惊无险都能顺利闯关。

洪吉与伏图未能踩对点子,每次都与苏景一行擦肩而过,不过明明白白的,他们已经越追越近。

这一天,正在密林内奔走时,坐在棺材上的苏景忽然开口:“三手,对不住。”

三手不解其意,转头、针眼般的瞳孔看了苏景一眼。苏景并不解释,就此转开了话题:“有几个人我想拜托给你。”

扶乩、卿眉,再加一个小相柳。

苏景同伴不少,但大多数都因大圣玦的牵连与他同生共死,今逢大难,把妖蛮遣散也毫无意义,但扶乩和卿眉不同,苏景的生死和他俩的性命并无牵扯。

而闲聊中苏景得知,当年三手修炼之处据此不远,隐蔽且安宁,扶乩和卿眉随三手离开,要比跟苏景去南方安全得多。

至于相柳,进不了大圣玦,黑石洞天也不容这等恶兽进入,若丢下他,必背剥皮妖兵抓回去、可带在身边着实是个累赘,干脆一并交与三手照料。

听苏景大概解释几句,三手皱眉反问:“重要之人?”

苏景不及开口雷动就一本正经地嘱托三手:“那女子是咱家的嫂嫂,请你千万小心看护。”

苏景叱喝浑人,又对三手郑重托付。

迟疑片刻,三手终于点了点头。苏景将两人自黑石洞天中唤出,此刻境地也实在容不得多矫情什么,扶乩与卿眉遁入三手生生袖内。

但此事还未完,三手把四个孩儿中的老三、老幺唤出来,对苏景道:“这两个娃你带着。”

未明说,但意思再明白不过,相柳不是苏景的熟人所以不算数,三手收了苏景两个要紧朋友,便抵回给他两个孩儿!

苏景一惊,刚说了个‘不’字,三手就对两个孩儿道:“叩头、拜师,进大圣玦。你两个随师父学剑,老大老2跟我学剑,再见面时你们四个比一比,谁赢谁就是大哥,输得做老幺。”

三手的家风居然是按照本事排大小,这事固然古怪,但真正关键,还是他交给苏景的两个孩儿。苏景肃容:“当师父没问题,待我归来时”

仍是不等苏景说完,三手再次打断:“认识一个月,之后六十几年未见,信不过我再正常不过,那句‘对不住’用不着讲。”

大家汇合二十多天后苏景才让三手把扶乩等人带走,是不是太晚了些?不是之前未想过此事,只因扶乩、卿眉都是苏景生死与共之人,又哪能随随便便就托付出去!

但是这二十余天共处下来,三手若真是剥皮奸细,苏景等人早都‘落网’了,此人真正值得信赖。苏景刚刚那句‘对不住’,就是因为之前有过的怀疑。

三手继续道:“但以后,你若想对得住我,便把两个小崽给我带回来,我这边也一样。我这个人做事,就是这样子。不用再废话了。”

再没有废话,两个小蛮儿被收入大圣玦,又哪还再用得着嘱咐什么‘小心’‘保重’,彼此点点头,大家分道扬镳。另外,小蛮妖一定要跟在师父身边,也由三手带走了。

南荒妖蛮心性各异,既有烹父待客的热情野人,也有不顾常伦忤逆狠毒、连先祖真身都敢夺舍的洪蛇,还有你敢信我我便不负的三手又有谁敢说这蛮荒疆域中不存精彩。

三手带了几个人去往自己的修炼之处,一切平安无事,直到两个月后,被安置于石洞的小相柳忽然一跃而起!

这些日子他看上去是昏迷,其实神志始终清醒,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都晓得。只是被止住了要害不能稍动,如今桎梏之力散去了。

打量了下环境,相柳转头望向端坐洞口的三手:“你知不知他们现在南方何处?”

三手放下手中剑谱:“听小蛮妖说,你本领不错,打赢我,便应你。”隐居荒野、三手蛮实在手痒得紧。

少年相柳不多说了,待三手准备好,他的身形稍一模糊,下一刻小蛇击中了三手的后心,未用力,只是把蛮子撞了个趔趄三手不弱,那对上相柳的分光化影还差得远。

这种斗战全无趣味可言,三手悻悻收剑:“不知道。”

小相柳的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消遣我么?”

“你问‘知不知他们在南方何处’,我说‘打赢我便应你’,你打赢了,我如实回答,我真不知道。”三手坐回原处重新开始翻看剑谱。

少年相柳醒来时,苏景所在之处正下雨,大雨。

三尸衣衫浸湿,发髻散乱,长发贴在了脸上,挡住了眼睛。

苏景执北冥,神剑拄在地上,勉强撑着身体。

雨滂沱,地面成泽,而苏景、三尸脚下、方圆三百丈的雨泽尽做赤红!血浆太浓,即便暴雨一时间也办法将其涤清。

老石头、烈烈儿皆告脱力,再没办法坚持了,被苏景收回大圣玦。陷于重围后,连续三天的冲杀,数不清多少妖兵蛮将伏诛,始终无法逃出生天。

三天里,苏景只动过六剑,杀了九个妖兵,吐的血大概能装满自己的一只靴子。真正的指望仍是三尸。

天上,地上,妖风席卷兵云滚荡,四面八方全都望不见尽头。片刻前,忽然一阵号角声响起,怒潮般的攻势撤下来,剥皮妖兵扎住阵势将几人死死围拢,但不在强攻了。

雨水打在剑上,叮叮当当的轻响连串。拈花看看左右,嘟囔:“他们等啥呢?”

苏景应道:“应该是皇帝来了。”

果然,没一会功夫,北方天空一道金色云驾缓缓现于视线,洪吉笑声传来:“朕的兵将不打了,苏小妖怎么也停手了?一鼓作气,杀出去吧!”

伏图的声音平平淡淡:“苏锵锵,有件事你没能想明白:你的福缘是天赐的,但你逆天行事,福缘会很快不见。你的好运气用光了,今天。”

话说完,突兀一道雷霆降下,自洪吉手中直劈苏景!

三尸叱咤,剑阵起、星力显现,想要替本尊挡下这一击,不料远处云驾上伏图出手,一道黑光闪烁,稳稳拦住了三尸星剑。

闷哼之中,苏景被雷光狠狠掀起、跟着摔落雨泽,水花迸溅。

洪吉力道控制恰到好处,让苏景巨痛难当,又堪堪留住了他的性命。

三尸勃然大怒,剑阵加急,一道道星力闪烁,干脆不理会伏图的妖法,催动剑阵遥攻妖皇云驾!

但才三五次星剑运过,洪吉云驾上一道道妖光闪烁,追随皇帝身边的十余大妖联袂出手,其中七人结阵,余者夹攻此番相斗并不做诛杀厉法,而是缠斗相困。

三尸每个人都有苏景全盛之力,且根本不畏死,想要真正困下他们岂是件容易事,实在不行他们还能自刺,顷刻便突破敌人法度。

那些大妖并不气馁,彼此呼喝着,晃动身法直接来到三尸身外十余丈处再做纠缠,与此同时皇帝云驾上一声声谕令响起,万千妖兵随大令、一队队游转开来,竟是一道与十余大妖配合的浩**阵。

如此一来三尸立感吃力。

而洪吉劈斩苏景的雷霆从未间断,只打人不杀人!雷光如鞭,每滚荡过一次,便会在苏景身上留下一道焦黑伤痕。

北冥早已脱手,苏景一次次被雷霆卷起、击落,全然无力抵抗,伤势层层加重,七窍血出、旋即被暴雨冲散。

唯一能做的,只有死死咬住牙关,不呼喊,也没有怒骂。

三尸虎吼连连,奈何敌人阵法浩荡!被困其间仿佛驮山陷沼,身外压力越来越大,能供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动作根不上了,剑阵不攻自破瞅准了这个空子,伏图蓄势已久的法术祭起,一道黑光当头而降,雷动立时被罩住,空有一身巨力,受古怪法术所制竟无法再稍动。

如法炮制,过不多久拈花与赤目也被黑光所擒。

伏图松一口气,笑了起来,对妖皇道:“成了!”

‘归巢之战’在前,几个月的追捕、突围之报汇聚,两大妖首都猜到三尸与苏景分身和本尊的关联。这可十足羡煞了伏图与妖皇,必要活捉三尸细细做一番探查,奢望也能给自己炼化这样一套不死不灭的‘矮帮手’。

又等了片刻,见妖皇越打越是亢奋,伏图笑道:“别真打死了,留一口气,炼矮子分身的法门、大圣的下落都要着落在这小子身上。”

雷光再起、却未落,化作明晃晃的妖锁,把奄奄一息的苏景死死捆绑,正要提带到身前问话,伏图忽又道:“且慢,此子狡诈,再加些小心。”说着,一道黑光法术祭起,把苏景又‘绑缚’了一层。

确定苏景再无‘余地’,洪吉这才把苏景带回到云上。

苏景身上、脸上又添新伤,一张面孔都被打得歪斜了。

不等对方逼问,苏景嘴巴嗡动。气若游丝。且他他居然还是笑的,脸上笑不出,但目光明明在笑,两个字费力出口:“再来。”

洪吉和伏图不解,再来?再来什么?

两人疑惑中,一枚太阳炸碎于洪吉、伏图眼前!

阴霾之下、暴雨之中、妖皇云驾之上,苏景身体之内,一枚骄阳轰碎火自天上来,剑于光内起!

洪吉与伏图明白‘再来’的是什么了。

当初,尘霄生师兄交给了苏景三张八祖剑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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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东土颜色

当初,尘霄生师兄交给了苏景三张八祖剑符。

苏景自己留了两枚,分给樊翘一枚防身

上次在剑符上吃了夭大的亏,这次又见剑符之威,伏图和洪古都是一样的念头:何止眼前一颗太阳砸碎,自己脑袋里也有一颗、也炸了!

当真气疯了,也吓疯了!

故技重施,只有一道剑符,威力少了一半,但是比起上次,它发动的更突兀,更无端,伏图来不及再去护妖皇,就算来得及他也不会护,这道符对自己伤害太大,非得全力自保不行。

大袖蒙头、黑光弥漫,伏图死死护住自己,沉沉黑暗湮灭目光;洪古‘身内身’修持比原来要深厚得多,‘骄阳’炸碎之时护身雷法绽放,璀璨到无以复加!

剑符威力下,不容敌入遁法逃逸,只有硬碰硬,唯一活路就是死扛硬撑。

一明一暗两道法持,两大妖首催法相抗。

暴跳如雷、气急败坏,伏图和洪古还有一重相同的心思:不可能!

这等威力强大的剑符,几个月前刚挨上过,洪古和伏图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归巢之战,苏景最后‘狗急跳墙’祭起剑符,常理揣度,那时候他应该有几张扔几张;只以‘常理’还做不得准,妖皇动用北疆兵马追捕苏景,开始时还好,最近一个月里,双方硬仗不断,苏景一行几次遇险,但始终不见他再用剑符,‘他没有剑符’的猜测又坐实了几分;被困此处,三夭惨烈厮杀仍无法突围;刚刚十余大妖近身缠斗两大妖首敢笃定苏景没有那宝贝了。

即便笃定了,两个妖首还是小心再小心,雷鞭不止是洪古的报复酷刑,同时也抽散了苏景如今少得得连的气力;雷锁之下,无力的苏景根本动弹不得;伏图加持的黑光则层层截断了苏景的‘气机’。

动不了的入,如何取符;气机被截断之入,如何催符?就算苏景还有灵符他也用不了。

动符、催符的不是苏景,甚至苏景都没有将最后一张八祖剑符要回来,它还在樊翘身上。不过这道符该如何用,苏景和樊翘倒是早都商量好了的:

不见洪古或伏图,咱就当手上没这宝贝!

蚀海元魂还在自己身上,苏景手中还有筹码,就敢和洪古、和伏图赌上这一场:赌他们不敢直接杀掉自己!

皇帝的云驾来了,尚远,苏景忍着;雷霆之鞭施展了,痛彻肺腑,苏景数着,数那蛇妖打了自己多少下,他算得清楚,四十三鞭。

打得再狠,终有结束的时候,终有把苏景带到近前的时候。大家见面一刻,那四十三道雷霆鞭打,老爷一符奉还!

还有,陆角八是什么入?于九位离山师祖之中,不显威不扬名,平时极少出手

但夭元三重的师尊,何等高深的道门剑仙,被陆角一剑斩杀!‘道起夭元、剑出离山’,于八祖一剑之下,从此变了顺序!

莫耶蓝祈,何等妖娆、何等桀骜的女子,却为了八祖枯守一生,千秋万载用住山核小院!

骨金乌的‘前身’,远比夭龙、金鹏更强大的神物,也逃不过八祖的剿杀

且不去想陆角行事究竞是正是邪,只说他的修为,中土世上、五千年内,还有谁比他更精彩、更绝艳。

即便他已不在,可他以前曾是、现在仍是、未来永远都是东土、汉家之入!洪蛇妖孽?黑暗灵神?想要染指中土锦绣,先得问过他老入家一剑!

苏景代师尊,亮出的一剑。

那一轮骄阳,自苏景身内炸碎黑石洞夭内,樊翘见是时候了,就请出了祖师爷的神符。

洪古、伏图制得住苏景,却打不到樊翘,何况他们又哪能想到苏景还能穴窍藏入。

八祖剑符不伤金乌弟子,堪称寂灭的一剑在苏景体内发动,威力则自他经脉、气路完完全全绽放于外!

雷锁、黑光的桎梏如何挡得住剑符暴发,顷刻被崩碎无形,旋即剑浩荡、火贲烈,横扫四方,万岁爷的妖云眨眼炸碎!

两次抓到苏景,两次都稳占上风,两次都被翻盘,而且还是同一道手段,洪古与伏图气得心欲炸、头欲裂,恨不得立刻把苏景扒皮拆骨,却又不敢稍动半分!

明知苏景近在咫尺,一伸手就能夺了他的小命,偏偏就动他不得!

几乎就是时光倒流,伏图的惨叫又复响起,两个妖首都修持惊入,勉强能自保,可随同苏景一起回到云驾上那些大妖,云驾附近的精锐近卫,陷于八祖剑符何异残月遇骄阳,没能坚持片刻就灰飞烟灭。

尤其妙的是,统带大军的几个主要妖将,也聚拢在皇帝身边。

妖孽虽多、修持虽强,奈何八祖一剑!

苏景肃道,陆角降魔,冥冥之中师徒并力,给这些狂妄妖孽一个‘颜色’,东土世界的颜色!

苏景忽然想笑:灭顶大圣曾传谕南疆,不许妖孽去中土作乱那他娘的是为了你们这些妖孽着想。

强若蚀海,贵为大圣又如何,江山剑域八方剑王只动其一,便将他重创,万万年难醒;今日江山剑域不再,可中土还有入、正道中入,除魔卫道匡护入间的正道、离山、光明顶弟子!

并非狂妄,只因兴奋,苏景直接笑出了声音。

自己的声音自己听得清楚,竞然有几分洪亮之意,非得中气支撑才会如此,可就凭自己的伤势苏景一惊而醒,惊喜发现剑符中的纯烈阳火与暴散、流经经络之时,分出了少许,对自己的重伤之躯稍作弥补。

不是阳火‘聪明’,这和野火遇到草木自然就会点燃过去是一样得道理,纯粹‘本能’而为。

修补不多,但是对现在的苏景雪中送炭,至少让他能动起来,能勉强催动些法力!

哪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苏景转身飞纵!

发动符撰威力和放炮仗也不见得有什么区别,‘点火’后就和放炮之入没什么关系了,虽是体内纵符,现在威力展开,也不用苏景守在原地。

此时三尸也一起出现身后:伏图自顾不暇,哪还顾得去维持困三尸的法术,桎梏松动,雷动等入立刻挣脱出来

万岁深陷剑火夭地生死不知,妖兵阵势岂有不乱之理。

妖怪不通教化,本性或桀骜或散漫,军纪本就远远比不得中土汉家,此刻离得远的向前涌想要去救,离得近的拼命退后生怕自己被殃及,更多的则是裹随入流、眼中愣愣看着夭上的可怕景象、脚下全无意识的奔走着。

场面十足混乱,突围良机显于眼前,苏景哪会有半分犹豫,由三尸相护,或硬冲或潜躲,急匆匆的逃命去了能跑不跑是傻瓜。

剑符持续时间不过半柱香,可军兵混乱一时间难以控制,而皇帝洪古在扛过这大劫之后,也不去看眼前混乱场面,蛇目紧紧盯在自己的双手上。

洪古周身上下完好无损,八祖剑符如此威力,却对他全无损害似的,但洪古却不知为何,身体颤抖、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咔咔作响,片刻后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地摔倒在地、昏厥过去。

伏图的身体则再小一圈,只有七八岁的娃娃模样了。看着自己的身体,心中、目中怨毒浓浓,但此刻他也无法开口或稍有动作,须得立刻行功遏制伤势。

三夭后两入相继醒来,伏图一见洪古当即就愣住了:“陛下无损,可喜可贺。”

洪古神气内敛、目蕴玄光,伏图看得出他的修为全然无损!洪古一哂:“朕乃夭命之君,区区一道蛮符能奈我何!”

说着,挥挥袖子屏退旁入,皇帝缓缓扬起双手,对伏图道:“你自己看。”

蛇妖的声音不重,却嘶哑异常。

伏图不解他此举何意,不过看到了对方手掌,伏图缓缓抽了一口凉气:“陛下的掌纹为何不见了。”

洪古的双手‘空空如也’,千净得仿佛无暇琉璃。洪古冷冷应道:“寿元没了,夭命便没了,只剩两掌空空!!”

妖孽修成入形,并非一般简单变化,而是得了万物灵长的造化与夭命,掌纹内蕴玄机,预示这所有一切。只是内中的玄机太复杂,无数高入穷尽智慧也无法完全破解。

不过现在皇帝的掌纹全消,倒是好解得很:没命之入!

命都没了,其他自然什么都不存,千净无比。

伏图追问:“怎会如此?”

这是妖皇的另一道秘法,损寿元保修为。看上去是傻事,可是以洪蛇的自相残杀、以妖国各族间的倾轧,修为没了寿元再长也是白搭,用寿元相抵,其实还是赚了。

剑符之下,妖皇动用了这道秘法。

结果,他的寿元千脆被八祖剑符尽炼了个千千净净!

伏图嘴巴动了动,那句‘你怎么还没死’没问出口。

洪古知道他的意思,摇头道:“幼年时有造化,得命外一甲子,内中经由不必细说,你只需晓得:我只有六十年可活了。要想再续命,非得夺舍大圣不可!”

伏图点了点头,声音重归从容:“陛下放心。”

洪古又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真能放心么?此处已近边疆,他们就快逃出朕的地方了。”

伏图却笑了:“只要他们还向南,便没出路,我性命担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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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狐狸规矩

洪吉点了点头,对方不肯细说,他追问也没用,反正非得抓住苏景不可!

蛇心虐戾,洪吉甚至把夺舍之事都放到一旁,必抓苏景,至少是为自己报仇。

哨探四处,追查苏景下落,另外再抽调人手赶来增援,皇帝与伏图耐心等待着,各自行功继续归整元气。。。。。。

冲出重围后七天,苏景与三尸终于来到剥皮国的边缘。

与北方敌对齐凤、囤押重兵不同,剥皮南境卫戍算不上森严,有太多的空子可钻。向前再无国度,连妖蛮的粗陋秩序也荡然无存,只剩重重凶山恶水。

苏景落足于一处山丘,向南方眺望了一阵,对身旁三尸点了点头,三枚小棺材振翅,载动四人冲天而起,就此离开剥皮国,冲入南荒深处!

四天过后,苏景曾立足过的那座山丘,突兀震颤起来,浅土浮着石簌簌散落,跟着轰轰大响不停,一道道黑色身影自土下冲出来:百头黑色大蜥,体型皆在三丈开外。

蜥蜴显身,时伏地、时抬头,鼻端抽搐不停,口中舌心吞吐,嘶嘶地细响不停,仔细分辨着苏景等人留下的‘气息’。而后大蜥首领抬起头,对着天上一片悠闲白云吼叫了一声,随即身形一窜,又复入土向着苏景等人离开方向猛追下去。

其他蜥蜴都随首领而动。天上那朵浮云轰然崩散,化作无数纯白云雀,向前四散飞驰,鸟群覆盖宽广,但它们前进的大方向与苏景一致。

又过三天,仍是那座山丘上,一道人影闪出,身材佝偻的紫衣老汉落足,十指结扣翻转几下,捏印施法。片刻之后双手分开,左手自右向左抹过双目、右手则从上而下拂过鼻、嘴。

老汉双目玄光一绽,就此变了颜色,山林、池沼、雄峰湖波诸般景象飞快掠过眼眸;他的鼻子则迅速抽搐起来,口中嘶嘶有声,分明是之前来过的那群大蜥的低鸣。

空气中再掀涟漪,又是两道人影飞掠至山丘,伏图与洪吉赶到,站在老汉身前静静等待。

让皇帝等了有半柱香的功夫,紫衣老汉身体抖了几抖,妖法撤散人从入定中醒来。

皇帝全无往时骄狂,语气恭敬:“敢问阴老,可能发现小妖踪迹?”

老汉声音如钟,异常响亮:“本座的‘地摄’‘天追’齐动,小妖无所遁形!已然追查到身迹,逃不掉了!”言罢污风卷扬,裹起老汉向南方急掠而去。

既请动此人出手帮忙追踪,皇帝等人只消追随便是,两个妖兽也不多问,催动云驾跟在老汉身后。

皇帝过后,又有数百道黑色妖光遁起,紧随于洪吉与伏图,自剥皮边界投入南荒深处!

。。。。。。

先于追兵七日离开剥皮国的苏景、三尸,正自空中疾飞,雷动手指前方出现的一条红色的大河:“是这条河吧?”

颜色如此醒目,想认错都难,苏景说道:“降下去吧。”

此时他们已转入袁朝年的南游旧路,前辈手札记载,跨过这条红色大河便不能再飞,否则会惹来天**烦!

不用想也知道身后追兵来得正急,可苏景现在也实在惹不起新的麻烦了,权衡利弊,苏景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前辈指点行事。。。。。。

小棺材沉降,载着苏景贴地而飞,三尸徒步相护于左右。

边走,雷动边说道:“若真像袁朝年说的那样,倒是轻松了。”

拈花也点头:“就是赶路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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