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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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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再问:“太阳、客栈明白了,‘再加上我、最少一千年’又怎么算?”

“我们东家不懂金乌法度,将来分店落成,不管怎么说都是您铸就的太阳,短时间里还得请您照应着,所以到时候请您做个二东家,帮忙给照应一下,时限为一千年。千年之后您想走就走,绝不敢留;若您不想走,大家不妨坐下来再谈一谈分股的事情。东家说了,最好的情形莫过于,太阳是您的,店子是您的,他就坐地抽头,嘿,现在说什么都还早,将来慢慢您就明白了,鄙东不怎么精明还穷大方,是个很好打交道的人。”

“请您照应一千年,也不是就一定得耗在店里,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太阳分店真要有什么事情,您得伸伸手帮一把,仅次而已了。”

条件一重一重说明白了,若真按照对方所言,苏景实在想不出自己会真正有什么损失,再从头到尾思索一番,苏景望向兴高采:“是不是太照顾我了?”

兴高采嘿嘿笑:“生意做得是个你情我愿,我们东家乐意这就足够了。再说,帮您找几个人,我们又要太阳,又要您千年相助的,其实也不算便宜了。您要觉得合适,咱们现在就立个字据?”

只待苏景一点头,小伙计烈就从袖口里取出字据,早都准备好了,上面一条条清清楚楚,且这份字据上全无花样,写得明白,苏景要找的人里,只要有一个没找到又一栈就白干活,决不再找苏景要太阳。

字据上只有又一栈约束自己的条款,但若帮苏景找齐了人、苏景反悔不去铸就太阳,会如何赔偿只字未提。

“特别克己,又一栈做好自己的本份,您肯定也会给咱们个满意交代,信得过,信得过。”兴高采笑着,言辞是客气的,不过目光里的意思很明白,又一栈从不怕人反悔,他们有这个底气。

字据最末,又一栈已经落印画押,苏景接过笔画押又按了个手印,这桩买卖算是谈成了。比着他之前想象的复杂了一点,但并不比想象中的昂贵。

字据一式两份,大家各自收好,做成一桩好生意兴高采和烈都开心异常,正向再说什么,忽然外面一个声音传来:“烈先生可在么?贫僧还在等待。”

前前后后快两个时辰过去了,彤骨和尚一直等在外面没人招呼,有些不耐烦了。

小伙计烈想也不想,扬声回答:“没这人!”

这算什么回答,彤骨闻言微一愣,旋即笑了:“烈先生是在消遣和尚啊。”

兴高采接下话题,就在房内当着苏景面前,扬声笑道:“神僧言重,我们这些做小厮的苦命人,从来都是被人家消遣的,什么时候也不敢消遣旁人。您老知道又一栈的规矩,又让咱们来绑店内贵客,这不就是消遣我们么。消遣就消遣,小的们命贱,只求神僧能开心就好。”

语气客套得一塌糊涂,可是兴高采这番怪话又哪有丝毫善意。

彤骨和尚并未发怒,也没愣头愣脑地向客栈闯来,声音淡漠:“小二哥不肯做和尚的生意,只怪我自己把事情想得天真了,罢了,罢了。又一栈有又一栈的规矩,和尚不敢乱来;但西天也有西天的法度,苏景小妖非得铲除不可。”

说话间,和尚脚下祥云猛做展阔,化作一道巨大金色云环,将又一栈套在正中,跟着和尚大修摆动不休,一尊尊金身护法神僧显身,算上彤骨一共三百僧侣,分布、结做于金色云环。

再明白不过的情形,和尚们不闯店,但把又一栈包围了,苏景总不能在店里待上一辈子,总有离开的时候。

“神僧这是作甚啊、”兴高采扬声:“您这样一围,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再就是苏老爷刚刚跟咱们谈成一桩生意,这笔买卖有个时间工夫,生意未成之前,小的可不敢让您伤了他,您要是偷偷摸摸地打他,咱们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您这般明火执仗、摆明打杀,小的就实在为难了。”

苏景从旁对兴高采说道:“我先跟和尚说几句吧。”

兴高采笑了:“您老不用担心,小人口中说为难,其实一点也不为难,就凭这个和尚……”

苏景摇了摇头,客房陈设到普通凉菜到皮肉生意再到轻松探出梅大本名,哪还看不出又一栈深不可测,苏景当然晓得大小伙计一点不为难,不过杀灭芙蓉须弥天的是他,这件事情和又一栈无关。

苏景运力,传声外间:“彤骨大师,芙蓉须弥天的事情,你我谈一谈吧。”

“苏景?”彤骨一哂:“芙蓉须弥天遭你屠灭,谈无可谈,你不伏法无以正视听!”

“谈无可谈?”苏景追问了句。

“谈无可……啊!何方凶徒,安敢如此!”彤骨和尚本来神情安稳,重复自己所言,可话说到一半面色骤变,语气中惊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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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三章大阿姑,象无辜

加更,加更加更加更加更……意外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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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灭芙蓉须弥天,苏景心里全无负担,当时他曾还解救出法坛镇压的几十位仙子,那里根本是一座魔窟,毁去就毁去。今天这个彤骨和尚前来问罪,若有的谈不妨将真相告知;若没得谈……苏景无所谓了。

焉知彤骨与芙蓉须弥天不是沆瀣一气?就算他不知情,不肯谈的是他,苏景又哪会上赶着解释,本打算在对方最后确定‘谈无可谈’后就放出太阳轰他们个狠的,不成想还不等太阳放出来,彤骨和尚就变了颜色、变了神情:有新来怪人入场。

头发乱糟糟一把抓的肥壮人物,劈头盖脸外加从头到脚的鲜血,仿佛刚刚从血池子里爬出来,这人实在太脏了,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周身还有浓浓血腥恶臭散出。

彤骨和尚是见过大世面的,新来的怪物只凭一身血和熏天臭气还吓不住他,让彤骨和尚惊诧的是‘怪物’手中拖着的东西:

万丈高大、山一般的巨兽,周身上下伤痕累累,曾经的圣兽神采早都散去,身遭重创下之下都无法再站立,倒身在地奄奄一息、被怪人抓住尾巴拖着。

巨兽长长的鼻子倒垂,两根锋锐长牙都被打断,断牙间丝丝缕缕的血痕……神采不再、模样狼狈可轮廓还是清晰的,稍有见识之人就能轻易辨出。这分明是一头白象!

在凡间佛徒中有神龛、有牌位、有鼎盛香火供奉的圣兽白象;在仙天得佛祖喜爱、为诸多菩萨大士饲养的吉祥白象。

只有一头像也就罢了,更让彤骨觉得心惊肉跳的是,这头白象头顶卍莲花冠、身披青霞三宝鞍,这不是普通白象,它是坐骑……真正要命的是彤骨和尚认得驾鞍上的标记,这头白象的主人可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真正大士!

彤骨和尚惊骇之际,‘兴高采烈’兴高采烈,两位小二哥同时眉花眼笑,纷纷道:“厨子回来了,厨子回来了。”

又一栈中去打白象的厨子回来了。且他真的打了一头白象回来。还是上位大士的坐骑。

彤骨和尚长长提息,强自镇定下来:“何方神魔,怎敢伤我佛家吉祥兽,还不速速放下白象解说明白!”

厨子理都不理。继续拖着白象向着自家店子里走去。他的步伐看似缓慢其实暗藏妙法。开步则千里湮灭,没几步就从视线尽头逼近彤骨和尚布下的金环法云,彤骨和尚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阁下止步!”

和尚色厉内荏。这头白象的主人,无论如何法力、势力还是地位都远在他之上,周身是血的怪人能从那位大士手中抢来白象足见本领,这样的人彤骨根本惹不起,可和尚今天霉运高照,赶上了这件事不能不硬着头皮问一声,否则将来被上位佛陀问起来他没办法交代。

厨子还不止步,就拉着一头将死白象,一步一步踏过彤骨的金环法云,走近了又一栈。

彤骨和尚不敢动手,也不知该再喝问什么,未料眼看就要拖着大象走进客栈的怪人忽然站住了脚步,伸手抹了把脸,回头问:“你…围困又一栈?”

居然是个女子声音。

瓮声瓮气,嗓音粗哑,可的的确确是个女子声音,且‘他’抹过脸上的血浆、又将遮面的,隐约可辨其面目,娥眉凤目、颌下无须颈上无结,好个煞气腾腾的胖大女子。

苏景还记得剑冢采剑、初见紫霄尚尚时的情形,未嫁人前的十七公主堪称肉山,可是和这位又一栈的大厨娘相比,紫霄尚尚简直绝代佳人。

而‘大厨娘’问话过后,忽又发出‘咕’地一声怪笑,胸怀太过宽阔、一笑共振嗡嗡、待到笑声响起时仿佛南荒老蛤一声闷哼撼天……笑声落下时候,白象飞起来了。

终于万钧的巨大白象,就被大厨娘抓着尾巴、当做流星锤砸出!

初见其人,不由得用当年的紫霄尚尚来比较;再闻其笑,苏景直接想到南荒老蛤;此刻见她打人,苏景又把天真身边的灭顶大圣想起里了。

象直砸、象斜轰、象横抡,大厨娘化身狂风,手中巨象翻飞,什么圣僧什么法环,顷刻间崩碎开去,彤骨和尚一时躲避不及被巨象荡起的罡风卷中胸膛,当即鲜血狂喷,不敢恋战转身就逃。

从舞象到破阵、彻底击溃和尚,一共只才三息工夫,大厨娘走进客栈。

看上去不过丈于宽阔的客栈门洞,身形如山的白象进入却全无阻碍。兴高采、烈欢欢喜喜地迎了出来,苏景也跟在小伙计们身后看热闹。

两位小二哥和大厨娘打招呼:“大阿姑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大阿姑恨恨道:“秃头狡猾,说是把白象送我,暗中又行布一阵想要困杀于我,破阵用了些时间,又惦念着客人点的菜,来不及去报仇就急匆匆的回来了,归途中又遇到一伙红眼狗子,打了一仗……客人还在么?”

“三十年了啊,早都走了。”烈笑道。

大阿姑愣了下,喃喃道:“都三十年了?”她陷落的法阵时间混乱,于她而言不过破阵不过三两天光景,回到自家客栈才晓得竟已三十年过去。

“咳……”大阿姑叹了口气,随手把白象放到了一旁,这次可是白忙活了,此时大阿姑发现了苏景,立刻露出笑容、敛衽施礼:“贵客安好,我是个粗苯妇人,做事毛躁,惊扰到您,万勿见怪。”

身披厚厚血浆、小山似的巨妇敛衽、客套,满是半干血块的大脸笑意和善。苏景只觉说不出的古怪,赶忙还礼,摆摆手口称无碍。

大阿姑忽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问兴高采、烈:“三十年我不在,往来客官的吃食……”

兴高采应道:“咱们哥俩就对付些凉菜,大阿姑放心,咱哥们的手艺还过得去。”

大阿姑闻言微皱眉,提着鼻子嗅了嗅立刻察觉苏景房中有酒菜味道,对苏景道一声‘贵客勿怪’,腾腾大步迈开走进苏景房中。待她拿着几道凉菜出来的时候眼神可就变了。满满愤怒满满凶悍,瞪向兴高采烈:“你们两个小子简直胡闹。不对,胡闹不够,简直混账。是侍奉客人还会喂猪呢……贵客莫怪……这等吃食就算喂猪。猪都得骂街何况客人……贵客莫怪……”

菜做不好。大阿姑是真生气,两个小二哥了解她的性子,笑嘻嘻地一点也不害怕。苏景有心打个圆场可一想‘猪吃了都得骂街的菜,自己吃得还挺香’,咳,还是别劝了。

大阿姑发过脾气又向苏景告罪,说是要立刻为贵客掂排像样的几道热菜,转身去往后院一头扎进厨房了,连澡都不顾的洗一个。

苏景则转目望向那头巨大白象。

巨兽将死,侧卧于地,可它的目光里不见愤怒、不见留恋,也没太多凶气或者恨意,只有浓浓浓浓的……哀伤?

是哀伤。或许是炼化大圣玦的缘故,苏景能看懂这头巨兽的目光。

忽然,‘忽啊’一声喊叫响亮,十六老爷从苏景脸上窜了出来,甩着尾巴尖跳到大象神身边,用小小的脑袋去拱大象的身体。小阴褫不过一尺,可他是真正恶龙,蛇小力气大,万丈巨兽被它轻轻一拱就站了起来。

只站起来一瞬而已,巨象摇晃着再次摔倒,荡起轰隆隆的巨响,一起一落,白象的目光始终不曾变过,只有哀伤,无尽哀伤。

十六是好意,想要扶它站起来,不料反倒成了拱着它翻跟头,不敢再去拱它了,改用尾巴尖去逗弄象鼻子,大象全无反应,它还未死,却如行尸走肉一般,全无挣扎或者起身的意思。

十六逗了一阵,似是有些着急了,转回头对着苏景‘忽啊忽啊’的一阵大叫,旋即小小身躯一摆,陡然间凶恶气焰冲天而起,十六化身乌翅恶龙,浩荡妖威向着后厨催压过去!

小阴褫不喜欢动脑筋,在他眼中事情从来都简单得很:他可怜这头白象,所以就对打杀白象的大阿姑恨意满满,妖威绽放开来就是要向对方挑战了。

兴高采心思活络,见事情要闹僵立刻对小伙计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身遁玄光一去一回只在眨眼之间,再现身时候烈手上多出了一枚钨铁匣,三寸小匣打开来,碧绿药膏馨香弥漫。

兴高采说道:“要说,这头白象也无辜,点菜的客人也早走了,咱们无意再伤它性命。”刚刚谈好了大买卖,再因为这么一头大象闹起来实在不值得。

他说话的时候,小伙计烈已经忙活起来,用不知什么来头的灵浆一点点化开铁匣中的药膏,为白象涂抹伤口。仙药灵验,一涂上身肉眼可见白象周身伤势都在愈合。可白象躺在地上,目中仍就不见丁点生机,只有哀伤、只剩哀伤。

哀伤之象,心死之象,就算全身伤势痊愈,它还能活么?

吼!

恶龙双翅展开、凶威浩荡,非要与大阿姑打上这一架不可了!

由得小阴褫妖威催迫,大阿姑不离后厨,但声音传了过来:“我这趟出去就是要猎杀这样一头巨兽,这一重没什么可说的,我为凶手,白象无辜。不过要让贵客知晓的,我要杀白象没错,这头白象却非我所伤,正相反的,若不是我向着带回来活宰新鲜,它早就死在阵中了。是它主人弃了它,并在它身内种下杀劫、为困杀我的阵法核心。这么说吧,他用白象来杀我,不管杀不杀得了我,白象都得死。”

说着,大阿姑从厨房中走了出来,身上血腥依旧,但围上了一条围裙、双手也洗得干干净净。

在围裙上抹干了手,大阿姑继续道:“真正弃它杀它的是它忠心侍奉主人,白象现在这副模样,是因哀莫大于心死。但不管怎么说,事情是因我而起,白象也是因我才落得如此田地,贵客若心疼白象,只管来罚我。”

‘忽啊’,不等苏景说什么,小阴褫就收了恶龙身,重新变回小蛇。

是是非非,因果起落,对十六老爷来说实在有些复杂,白象是被主人的法度所害,去杀白象的人反倒救了它的活命……十六不知道该去怪谁,没了打架的心思。

不敢再胡乱用力,十六用小小的脑袋去拱象鼻子,又跳上象头掀开它的大耳朵,对着耳洞‘忽啊’‘忽啊’的大喊。

第一零八四章来个全套吧

见小阴褫无意再斗,大阿姑对苏景敛衽,重新返回厨房去忙活了。《

兴高采松了口气,但很快又叹了口气,对苏景道:“白象可怜,主人心狠,去打象的大阿姑是为了又一栈的生意,咱们又一栈从不以好人自居……可说破了天,咱这仙界之中不jiùshìzhègè样子么,有本事的骑白象,更有本事的吃白象,就白象最没本事,只能被人骑被人吃了。”

小阴褫还在忙活着,时不时地回头望向苏景,苏景明白它的意思,望向兴高采:“无论死活,这头象我要了,开个价钱吧。”

兴高采笑了:“一头象而已,请您吃了三天凉菜本就过意不去,我自作主张,送了!”

苏景道了声谢,挥手将白象shōurù黑石洞天。其实大圣玦洞天更适合白象养伤,但须得认主才能进去。

shōurù洞天不算完,苏景心念转转,阿骨王袍化作滚滚冥云,将白象包裹其中,有王袍护于身魄,总是真的心丧、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一路修行,天南地北幽冥驭界直到飞升,苏景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善善恶恶哪有那么清晰的界限,到如今丧在他手上的性命,说不定小一些的世界都能填满了。救白象真的没什么目的,和十六一样,只是最最单纯的:觉得它可怜。

可怜就救了,唉,但行善、莫问前程。

果然,十六老爷开心起来。先冲进黑石洞天去看白象,跟着又飞出来,从苏景左耳进右眼出地好一通亲热和巴结,也着实有些吓人。忽然十六又想起一件事,从苏景脸上跳到小伙计烈面前:“忽啊!”

小阴褫的实力如何姑且不论,单它周身剧毒就不是说笑的,烈小二赶忙退后一步。

‘忽啊’,十六老爷尾巴高高翘起。他的头也是高昂的,尾巴再一翘,一尺长的小黑蛇变成了个古怪的半圆。

十六尾巴尖指着烈手中的钨铁匣。白象疗伤。说不定以后还要用到匣子里的神仙药。

‘忽啊’又是一声叫,十六吐出了一块金子。

一旁的苏景忍不住笑了,想起上次十六老爷口吐金锭,那时大家还在西海深处、摩天刹的废墟中。

烈看了看苏景。试探着:“他…是想买我手中灵药?”

苏景点头。小伙计烈却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这盒子灵药何等神奇,一锭金子的价钱,这得多不要脸的人才能开得出来。

十六老爷呲牙了。口中忽忽有声,饱蕴威胁之意,小伙计烈不为所动,仍就摇头:“不成不成,这笔买卖做不得。”

呲牙没用,十六居然又牵动了下嘴角,是撇嘴?苏景仔细看看,果然是撇嘴。成圣以后果然不一样了,十六都会撇嘴了……珰一声响,撇嘴过后的十六又吐出来一件东西,大东西,西瓜大小的一枚金蛋蛋。

椭圆、大,但未脱鸟蛋之形,金色蛋皮上还有一道道古怪纹路,一看就知并非刻意雕刻,纹路天成且藏蕴法持,是为‘天篆’。

蛋落地,弹性十足,当当弹跳着向前滚去,十六急忙又甩着尾巴追上去,把金蛋蛋拱了回来,再对烈小二忽啊忽啊地叫了几声,这次下血本了,用金蛋蛋去换神仙药。

苏景神识投影一道,问洞天里的阳三郎:“这是什么蛋?”

其实什么蛋都无所谓,关键可别是自家这一脉的金乌蛋,那可就犯了大忌讳了。

所幸阳三郎摇了摇头,她也不识得此物。不止阳三郎,就连见惯珍宝的兴高采烈都不识得这是什么鸟的蛋。

苏景挥手找回小蛇,想问问他从里吞了这样一枚蛋,十六连忽啊带比划带大圣玦心神不断穿透,总算说明白了个大概:五百年前它在智慧天外玩耍时,见了金蛋蛋飘过来。

当时十六老爷见zuǒyòu无人,一口吞了金蛋蛋,化风遁光地逃回智慧天……

十六没舍得真把金蛋蛋消化了或者炼化了,一直盼着有天蛋里能飞出个什么东西陪他玩耍,奈何几百年没动静,它也用灵识探过无数次,蛋中气意全无,多半是一枚‘死卵’了。

烈转头望向了兴高采,大伙计对苏景和十六告了声罪,把金蛋蛋拿在手中好yīzhèn摩挲,什么都没能探出来,这时候苏景开口了:“伤药价钱另算,这枚蛋我瞧着有趣,不换。”

兴高采却又不肯撒手了,两下里好yīzhèn商量,最后还是开出一份契据,金蛋蛋仍是苏景的,暂存于又一栈。其实又一栈什么样的bǎobèi没有,只是此蛋古怪,引得他们有些好奇,想要留下来好好琢磨一番。

苏景‘借出’金蛋蛋,那盒子神仙药的价钱就再好商量不过了,打折再打折,苏景拿不久前烈小二分给他的六颗娑婆独目珠换回了灵药。

灵药随手交给十六,小蛇一口吞下心满意足,不忘对烈晃一晃尾巴尖,买卖做完了总得再走个人情。

苏景以为此间事情了解,留下自己的载讯金剑之后这就zhǔnbèi告辞了。兴高采却扬手一拍脑门,笑道:“又是和尚又是白象又是金蛋蛋的,闹得我险险忘记大事!苏老爷现在还不能走,有两件事。先是和您商量个事情,求您老能通融下,把烈带在身边。”

苏景闻言一愣,zhègè请求来得未免太古怪。

“一来呢,东家的意思,您和我们又一栈这次买卖,会是个漫长工夫,且说成是买卖倒不如说是hézuò,我们这边派个人跟在您身边侍奉着,有个消息往来都方便。再jiùshì将来您也是要主掌一方店面的,身边得有个熟悉开店事情、又机灵能干的小厮;另外烈这孩子也到了该出去历练历练的年纪了,可咱们这边实在人手有限,没人能带他,就厚着脸皮拜托给您了。”

“烈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真真是个好孩子,您老放一万个心,他跟着您,只有给您帮忙的份,绝不会给您惹祸。而且您把他带在身边,万一想要雇个人手打个打架什么的,他都能帮您安排了。其实他自己的本事也不差,刚才要不是大阿姑回来了,duìfù和尚的事就交给他了,应该不用我出手。”

苏景看看烈,又望向兴高采:“烈小哥跟着我,是咱们生意里的条件?”

“不是,不是,要是条件就写在契据上了,让他跟着您是为了方便行事,万望您老答应。”

苏景笑了下,帮忙还是监视,又或真如兴高采所说只为方便?现在无从求解,身边多个小跟班也无所谓,点点头也就答应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走着瞧好了。

兴高采满面欢喜,烈却提不起精神,显然他更喜欢店里,舍不得店里人,不太情愿跟苏景走。这神情不是装出来的,倒是能看出他是个有情义的小哥。

苏景这边才点头没片刻,十六又忽啊忽啊地跳出来了,刚才烈小二给白象治伤,十六对他yìnxiàng不错,此刻热烈欢迎。

“订亲了没?”苏景问烈。

烈居然脸红了下,摇头,苏景笑道:“那成了,跟我出去走走,争取给你找个媳妇。”

烈小二脸更红了,但眼睛可亮了。

头一件事定下,兴高采再说起第二件事:“您走之前,还得请温伯给您看看。”

“温伯?”苏景面露诧异。

温伯是又一栈中的粗役,颤颤巍巍地每天来三趟房间,打扫、送水之类活计都是他做,苏景晓得此间没有等闲人物,可看着这样一个老头子来侍候自己他还是觉得不落忍,几次告知他不用过来了,老头子每次都‘哦’一声,然后该来接着来。

“帮您找人啊!其他人都还好说,最最要紧的是您要找的那位不听仙子,之前给您老说过,这位仙子怕是不太好找,万幸,她是您的娘子,有了这重guānxì,就能请温伯来看一看了。”

请人帮忙找人,有关情形苏景都会jiāodài明白,在交给又一栈的玉简里他说清楚了,不听是自己的结发妻子。

苏景又问:“温伯能看什么?”

“温伯本名温树林,飞升前是算命的。”兴高采一本正经,搞得苏景也和他一起正经起来,心中一热、肃然起敬。

苏景重新回到房中,不多时烈小二就把温树林喊来了。

老头子走路都在哆嗦,随时会摔倒的样子,来时路上已经听小伙计说过情形,进屋后也不多说话,先眯着眼睛围着苏景转了整整七圈,这才嘶哑开口:“做个全套吧。”

手相面相伏羲卦八字签梅花易数外加摸骨,总之街上算命有的,温树林一样不落,从头到尾给苏景来了一遍,到得最后一项摸骨完毕,温树林坐去了一旁,老僧入定一般,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只有口唇嗡嗡,不知在念叨些什么。

如此,燃香光景,温树林突然张开了眼睛,原本昏花黯淡的一双眸子里金光暴射,两颗眼珠儿仿佛都燃烧开来,老头子猛地跳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诶!”

言罢,噗地一口鲜血喷出——

第四更来了^_^未完待续……)

四更之后舍不得不碎嘴和求票。

长出一口气,第四更写完了,虽然已经是二号。

前阵子没拉单章求票,升邪的月票成绩也一直惨淡着。昨天凌晨开个单章,没想到一下子一百多票。挺感动了,谢谢你们,无以为报只有好好写。

仔细想一想,我的读者还真是可爱,更新不好的时候几乎不见什么怨言,大神们经常暴发,追其他书的读者总有惊喜,升邪的读者就很少有这种待遇,豆子已经想不起来上次暴发是什么时候了,同样也不知道下次暴发会是什么时候,真的很惭愧。

豆子手残,一个小时写疯了一千五百字,通常只有一千字,其实手残背后隐藏的真相是脑残,所以写得慢,写得又累又慢,偏我还总是不服不忿地写着,到头来只有让大家受委屈了,追书的痛苦我很了解。

后面的更新,依旧是不敢拍着胸脯保证的,拍胸脯说大话的时候手会不听话的直接拍到嘴上,可是‘我尽量多写’这种话又实在没什么意思,所以还是不说了。

我尽量多写。

去年一月开书,就要二十个月了,到现在三百六十多万字,自己觉得还是满意的,当然‘自己觉得’的基础是从‘自知之明’来的,以豆子的水平也只能写出这样的故事。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喜欢它,对我来说书就是我的孩子,谁不希望别人都来爱自家孩子呢,可惜这只是个美好愿望,嘿。

真正幸运的是,有人期待升邪,有人追着这个故事,嗯,有你们就很好,真的很好了。

今天白天被你们感动到了,更好的是原来以为今天要去忙的一件事改期了,那就提起一口丹田气,写吧,能写多少写多少,写了多少发多少。

以我估计,现在绝大多数读者都睡了,可能没太多人会发现半夜里偷偷摸摸的加更。于是我幻想着,明天上午、中午或者下午,随手点开起点发现豆子这货居然暴发了下,您会不会有一点点惊喜的感觉呢?

如果有,那我真要幸福死了。

嗯,就说这些,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最后……四更了,开单章了,求月票票票票票票票票票票!

票这个字连着喊,最后发出来的居然是‘要’的音。

我爱你们!!

豆子惹的祸

2014。09。02













第一百八十五章四百年,西北向

口中鲜血喷落地面,温树林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摔去。《

两位小二哥急忙抢上搀扶,但还不等他们扶到,老头子又好像诈尸一般身子猛挺,又‘呼’地一声重新站直,就此……又不动了。

泥胎木塑似的,愣愣站在原地,连目光都迅速黯淡下去,灰蒙蒙地浑浊双眸,就那么直直盯住前方,之前眼中精光散去了不说,此刻连生机都不见了。

金乌目光如何、金乌真识怎样,以苏景的修持此刻竟也看不出温树林是死是活。苏景心中惴惴,试探着问兴高采:“他老人家没事吧?”

兴高采和烈以前见过温树林算命,可从未见过他这般怪异,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状况,但此刻不敢胡乱试探,只有站在身边等待。

所幸,这次僵立并未持续太久,半盏茶不到温树林嗓子里发出一声尖锐抽气声音,猛提了一口气,老头子醒来了。

人醒了,但目光依旧涣散,浑不知身在何处,左看看、右看看,面上尽是迷茫。又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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