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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豆子)-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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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弟子以身法和火遁穿空称绝,却全把握躲过对方那满弓一射,若非如此苏景又哪会与他‘斗弓修’,没的浪费时间。

尤其苏景没想到摩沾还有第二箭。

万幸苏景足够谨慎,故意露出一线破绽去做试探,若是直接收了满天幻相。怕就要直面那夺命一箭了,能不能挡下?他没把握。

苏景手上有弓、囊中有剑、洞天里有人。但只要动法必会有气意泄露,对面摩沾舍却最重要的右手,已是存了玉石俱焚之心。苏景大概能猜到:就算自己一道白狐暴射杀灭了他,他也会在临死前放出一箭来射杀自己。。。。。。僵持。

苏景最不想要、却不得不做的僵持。斗战便是如此了,不是什么时候能够激突猛进的。

地面上杀声四起,十七罗汉压力极大,散去后又复聚拢,结阵抵御敌人猛袭。拼上全力为主公守住‘下盘’,而叶非动命纹六剑,这一会功夫里仍还在冲袭途中,竟未能直接杀进大殿去,足见今次驭人实力强劲。

突然间,一声洪钟响亮,巨声自大殿中传起、于半空里掀起巨大声浪。横扫天空。

摩沾霍然大喜,终于等到了神殿驰援!此钟为历代驻祠‘高僧’尸骨炼化,凝聚目邪、耳邪、思识邪三重‘上上清透’神通,专破幻景幻听法术。殿中杀猕眼见摩沾为糖人幻法所困,立刻轰鸣此钟,助他勘破真相。

神庙总坛中供奉的上法宏器皆为驭人核心机密。瞎子小厮于此烧火三百年却从了解。钟声轰涌于天空,三百九十九枚身形迅速浅淡先去,唯独角落处一个苏景身形实在。

异变突起、幻相破尽,苏景猝不及防。摩沾毕生浸淫长弓,他一直在等着钟声响起。此刻动作何其迅捷,弓弦震、杀劫去!

‘轰隆’巨响。如天雷贯耳,这一箭终于落在了实在处,只见糖人中箭、面露痛苦,旋即身形爆碎开去。

真的碎了,不过他的身体崩散后,那尸块、鲜血立刻融于空气,只剩下一块血红色的玉石,翻滚着向地面落去。。。。。。论中土第四圆还是瞑目王创造的十一世界,都不曾存在‘蜃’这等凶兽,是以杀猕之中人识得蜃玉。

苏景苦练剑法是为斗战,既为斗战,又怎么不炼器炼宝?以他的性子,最最喜欢的宝贝莫过于南荒老蛤赐下的蜃玉,可惜那件宝贝因为自己当初修为浅薄、炼化不得法又发动的太频繁,内中蜃元渐渐耗尽,废掉了。他还在离山的时候,特意请小金蟾搭桥,以诸般灵丹妙药和三道对本形古妖大有好处的洪荒法符,又想南荒老蛤求来了一块好玉。

再请教高人、以阳火重做祭炼,刚刚那四百幻相皆从此宝而来。

相比其它幻相、蜃玉本石凝结之像最是坚固,不为邪钟所动。。。摩沾第三箭终于找到了‘真相’——为何会有那么多糖人的真相。可惜,仍是未能杀掉强敌。

蜃玉中箭时,就在它不远处、一个正渐渐消失、变得浅淡的苏景,又突兀清晰起来,火翼振,苏景再化金虹,直扑摩沾!

苏景看得清楚,第三箭后摩沾的右手彻底飞灰,他的修为已废!

也是这一刻,另一处天空里,也是对持了一阵小相柳与那头矮脚杀猕同时动了。。。。。。矮脚杀猕天赋秉异,他的修为不算太高,但修得一门秘法:身法。

短棒被毁,他明白小相柳不可力敌,大家的力气差得太远了。但他不怕,他还有绝世身法,游斗之中大把机会戳瞎那个冷峻糖人的眼睛、割掉糖人的耳朵、刺破糖人的心脏!矮脚杀猕一动便是满天残影。

残影才一弥漫开来,惨叫声就告响起!

残影破散去,小相柳的手如铁钳、稳稳卡住了矮脚杀猕的脖子,冷笑声里夹在了嘶嘶蛇信怪响:“分光化影?差得远了。”

分光化影,小相柳天赋本领,矮脚杀猕后天修成,这便是:差得远!

嘭地闷响,矮脚杀猕身躯爆碎,这是小相柳的另一门本领:掐脖子能把人彻底给掐爆了。

身法对决,电光火石。

矮脚杀猕血肉迸溅一刻,也是弓修摩沾人头飞起之时,摩沾的弓修废了,还拿什么抵挡苏景,一道剑光闪过大好头颅飞起,翻滚之中,杀猕三目圆睁。。。不瞑目,死不甘心:弓上对决,却未死在箭下。

不瞑目就对了,苏景就喜欢让对头不瞑目。

苏景、相柳连胜,再片刻耽误,同时纵起身形,自上而下向着神庙大殿穹顶扑去!这个时候叶非也杀开血路、冲到大殿门口,叶非的速度,抢在苏景相柳之前,挟六剑、袭入大殿。

下一刻,忽闻巨响冲天,就在苏景与小相柳堪堪摸到大殿顶上瓦片时候,宏伟大殿轰然崩碎,屋顶四壁尽数炸飞!还有。。。抢前一步突入大殿的叶非口喷鲜血、倒飞出来,重重摔于地面,始终护卫身畔的命纹六剑,只剩半支残剑被叶非握在手中。

ps:打打杀杀开始了。

这是咱的弱项,所以写地卖力极了。

豆子卖力极了。

极了极了极了极了极了的、极了。

第八五五章百里天渊,千重宝索

大殿四壁炸碎,但内中情形不可见,团团青烟将殿中景色尽数遮蔽

叶非被人打飞出来,口喷鲜血、命纹六剑几乎废尽。

苏景洞天内一对细鬼儿,见叶非摔得狼狈,反应大相径庭,囝仔口中嘎嘎大乐,他晓得这个叶非不是好人,离山叛徒、主公劲敌,平时狂得不可一世,看他今次吃了大亏,好像个滚西瓜似的让人打飞出来,小娃心中痛得很;

丫头六六却皱起了眉头,目光凝重、小脸上浓浓警惕,她晓得这叶非可不是等闲人物,掌心六剑指间击杀驭人猛鬼,这么大的本领这么锋锐的长剑,进了大殿后竟连一息都未能坚持就呕血摔出,殿中敌人何等强大!

其实从普通离山弟子心思来说,乍见惊变,大都也就是乖乖、六六两人的心思了,要么幸灾乐祸于叛徒叶非吃瘪,要么惊诧警惕于神庙大殿敌人凶猛,可苏景不是当叶非摔出,苏景口中一声怒叱,同时周身‘嘭’一声闷响,烈焰爆起、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

不笑、不惊,苏景怒!竟是真正的勃然大怒!

就算叶非是叛徒,他也是离山的叛徒;就算叶非是白眼狼哪怕他的眼珠子再白,他也是离山的狼!师尊八祖尚且放他一条生路,什么时候也轮不到六耳杀猕来惩治此人。

苏景这个人啊,不知天性如此。还是与大小师娘相处太久沾染了魔性,也变得护短了。

阳火动,金风起,长剑执于手,暴怒苏景纵身就要往笼罩殿内的青烟里冲。

突然,一道剑光自斜刺里打来,正正封阻了他的前进冲势,苏景背后双翅一摆、向后退开三丈,转头怒叱:“你有病!”

偷袭一剑并非来自殿内,苏景看得清楚:残剑、半截。正是叶非剩在手中的命纹断剑。

叶非飞剑。拦住了苏景冲殿。

苏景叱喝未落,叶非已然重站起,声音平平淡淡:“殿里那个怪物,我的。”

叶非还没死。轮不到别人给他报仇。谁打了他。他自己打回来。

话说完、稍顿,叶非忽又笑了:“当是帮我个忙。”

苏景沉吟刹那,周身怒焰炽烈不变。但面上怒色敛去:“果然是有病。里面交给你了,我对付上面。”说着,苏景抬起头,凝目望向天空,碧空青蓝,浩渺广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苏景冷声开口:“既然来了,就请现身吧。”

小相柳与苏景共进退,并肩悬立半空。

叶非不看天空,他的眼中只有重重迷雾笼罩的大殿,挥手抹去下颌血迹,而后双袖挥舞三十剑、三百剑、三千剑尽出,重重剑光中猛传出一声大笑,三千剑、化长龙,叶非催动剑龙,第二次冲入大殿!

旋即法术轰动、锐剑呼啸、金铁交击声交织一起,狰狞大响充斥迷雾。命纹六剑被毁,但是这一次叶非有备而来,三千剑或攻或守调配有度,自不会像上次那样被轻易中招,殿内顷刻打成一团。

殿内恶战再起,天空异象突现,原本明亮的苍穹猛地沉黯下去天黑了,但不是一下子黑透、入夜:千里方圆天空,边缘处湛蓝依旧,越到中心处天光就越沉黯,直至苏景、相柳头顶正对百里天,变作彻彻底底的黑暗由此,一方天空变成深渊,深邃尽的黑暗,不知通往何处。

忽然间,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大作,一条条磨盘粗细的铁索从‘天洞’垂落下来!

百里‘天渊’,千根粗重巨链,首端接连于天际遥不可见、尾端垂悬地面、相距百丈。不知是法术使然还是铁索太过沉重的原因,这些铁索垂下后并未剧烈摇摆,抖动几下、微做晃动就再不动了。

苏景指,金光闪烁,一枚剑羽呼啸去,正中他面前一根巨索,‘当’一声响,剑羽回旋、重没于苏景手中,铁链纹丝不动。紫凰庚金打造的剑羽,未能给这铁链留下一丝伤痕。苏景忍不住扬眉:“宝贝啊!”

地面乱哄哄的战场中,那个满头小辫的小丫头转回头,望着满天铁索吞了口口水,圆溜溜的眸子里精光乱窜

小相柳正忙、怀抱琵琶轻抚弦,叮叮当当地拨几下、一点点地调弦、正音,头也不抬的说道:“阵啊。”

百里天渊,千盏巨链,平静之中玄力暗暗流转,灵元气息变化端,苏景与相柳人在天渊正下、铁索丛中,想要杀出去怕是要废上些手脚了。

苏景的五感不见得比着相柳这等天生凶兽敏锐,不过他有鬼袍在身,能感觉到的东西多些:“铁索是单独一阵,但此阵气意与大殿迷雾隐隐还有些呼应,若勾连一处,应能结做一道圆满、宏阔阵法。”

小相柳又了几个音,‘嗯’了一声:“守住这里就是了。”叛徒于地面,真传在半空,一攻神殿一守天渊,正阻住驭人大阵上下勾连,这倒是蒙出来的默契。

而小相柳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阴冷笑声响起,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稚嫩声音:“知小辈,你以为冒用郎齐之名,便能于此呼风唤雨了?莫说郎齐区区后辈、不过九帝尊之一,就是那大祖亲至,本座在此也不容他放肆。”

当、当、当小相柳缓缓扫了一弦,琴音已正,他满意微笑,插口问道:“金钟的师父?”

“不错”稚嫩声音正想再说下去,却被苏景的笑声打断了:“这可再好不过了,正找您呢,有笔赌帐是金钟生前欠下的,人死债不能灭,我也是代人收账,还好徒弟死了师父仍在。”说着,他自囊中拿出契据,迎风晃了晃。两百七十年过去,扎姓债主早已死活不知,难得苏景还把契据保存完好,的一样。

取出契据同时,苏景也把丈一神剑取出,可很他又一笑,将神剑重收好。

槊妖不怒,声音平静:“金钟是我亲传弟子,虽然资质差劲,但鞍前马后为我做事多年,也算有三分苦劳我本以为此仇已报,没想到你居然能逃过浮玉之杀,未想到有朝一日,你们还会闯入我的道场,哈哈这还真是天意。”

神庙为槊妖道场,但在此他不开坛不授业,常驻时只是不断完善内中暗藏阵法,除却身边最最亲近几人,就连狩元皇帝都不知晓‘老人家’在此有一处道场。

昨天深夜皇帝向‘老人家’求援,槊妖只派了易咸和几个‘小鬼’相护,看似托大了,其实外人不晓得,今日他会亲自坐镇!

不过‘坐镇’则已,至少苏景未见其出手,不久前易咸与矮脚、执弓等驭人高手被斩杀,槊妖都动于衷。只是不知,现在叶非在殿上的对手会不会是此獠。

槊妖说话不停:“夏离山,你已落入天渊,仙佛救,但、本座爱才,看不得少年人大好仙途就此断灭”槊妖心中不存招揽之意,只是他想弄明白,这个糖人是如何逃过浮玉杀阵的,是以先稳住话题,再慢慢套话。

“嘿,还钱。”苏景又把手中契据摇晃起来,笑着、不和他聊。

这一次,槊妖也笑了:“可惜、可惜啊。”就在他处不在的笑声之中,千根铁索突然摇晃起来,霎时间当当乱响回荡!随巨锁不断晃动,黑漆漆的天渊中闪烁出点点繁星。

星光‘下落’,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哪里是什么‘星’,分明一只只巨眼!一头头皮肤漆黑如墨、身形七丈开外的独眼巨猿,头下尾上,正攀着铁索自‘天渊’中爬出,顺索而下。

独眼银亮,远处看显得迷离璀璨,可接近些再看,就只剩浓浓混沌与死气。

苏景想也不想,抬手一剑激射而去,正射向千丈外、也是相距他最近的一头独目怪猿。挂金虹、剑如电,何其迅猛一剑,等闲修家都躲闪不开,那头怪猿却应变奇,长长的尾巴卷住铁链,身体溜溜一转避让开飞剑。但躲开还不算完,让过飞剑后巨猿身体又用力一荡,自下而上扑去、满是獠牙的嘴巴大张正咬中剑柄。

跟着巨猿摇颈甩头,咔咔声响中竟将飞剑嚼碎、吞下了,那情形像极了一头扑到鱼儿的熊。

剑只是凡品,可就这么被吃掉也足以惹来苏景惊诧,要知道,这只是一头猿!天渊中,垂下巨索千重,每一根锁链上,正攀援直下的、少在三五头、多则十余头巨猿。

苏景想也不想,第二剑打出!仍是凡品长剑,但内中被苏景藏蕴了一道阳火真力,看它再吃烧不漏怪物的屁股,苏景枉称金乌弟子。

第二剑呼啸去,还是千丈外那头怪猿,这一回不止巨猿动了,飞剑周围三四条巨链突然甩动开来!

铁索一动、怪风卷扬,链子并不与飞剑接触,但它们荡起的怪风暗合阵法玄虚,风缠于剑,剑上苏景注入的那道阳火真元不知怎地,竟被迅速洗净。之后怪猿探出身子,第二次、又把苏景的剑给嚼了。

剑上法力没了,火自也就烧不起来,怪猿吃得香甜、屁股未被烧漏。

果然是不好对付的,苏景微微皱眉,这个时候地面上‘咚’一声巨响,叶非摔飞出来,狠狠戗摔于殿外地面,三千剑没有一柄跟在身边。

这次叶非未再吐血,但身上的渔夫画皮崩碎不见,胸口上一片血肉模糊。

又被人家揍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八五六章千倍偏差,我是刺客

摔得狠,跳起来的也,不等广场中驭人侍卫杀到,叶非站稳当了,又亮出几柄长剑护身,挡下敌人攻势。

叶非的脾气变化端,此刻居然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好像很久没挨过打、皮正痒一般,咳嗽几声,重开始活动身体,同时举目望向半空苏景:“你还行不行?”这狂人恢复‘正常’了,语气深处那份轻蔑再显,明明白白的:苏景斗不过那即将行转的天渊巨索万猿大阵。

接连被人打飞两次,胸口烂得都看不见一点好皮肤了,居然还在藐视苏景,苏景立刻摇头:“这阵诡怪,我不成,你来帮忙。”

叶非越挫越勇,谁打他他便打谁,打不过要打、自己打!

苏景一样越挫越勇,挨了打一定打回去,打不过也要打、呼朋唤友请帮手,一起打!

皆为中土奇葩,各有各的拍子、拍得响亮。

“我没空,你要实在撑不住就死在阵里吧。”叶非直接摇头,袍袖抖动,一柄接一柄的跃出、飞旋于他身边。深深吸气,叶非准备第三次冲袭神殿了。

趁着自己身边‘天渊’大阵尚未真正发动,苏景及时追问叶非:“里面究竟是什么怪物,可是金钟妖僧的师尊、那头六耳崽子?”

叶非如实回答:“不是,是个大家伙,金身法相,挺有意思的。”

“怪物好像出不来,你不成就歇歇。待我破了此阵与你一起进殿。”苏景看不透迷雾笼罩中的神殿情形,但至少能看明白。叶非两次飞出来,殿内怪物都未做追杀。

“不用。你该逃就逃、该死就死,需管我。”话音落处,身周长剑齐震颤,第三次、叶非动身,劈碎周围驭人兵马阻挡、冲入大殿!身入迷雾一刻,天空中苏景喊喝入耳:“你斩杀了那怪物后记得出来帮我破阵。。。。。。”

没什么可客气的,苏景这个人从来不讲究‘客气’二字。

也在苏景的喊喝中。自天渊爬出的巨猿中尤其强壮的一头,昂首开口、发出连串凄厉嘶吼!随首领吼叫,所有怪猿狂躁,尖锐四爪牢牢抓于铁链,发疯似的摇晃起来!如此巨索,于怪猿手中并不比一根细藤沉重,千道巨索挥舞翻滚。化作震裂天鞭,从四面八方向着苏景、相柳狠狠打来。

顷刻间,天渊下、半空里风雷呼啸,巨链飞鞭。

千根长索,看似乱飞乱打,实则错落有致、丝毫不乱。不见有一根长索会相缠或触碰到其他锁链。

苏景、相柳两人皆以身法、遁法为傲,一见敌阵发动同时动身,两个年轻男子,一般的轻灵飘逸,传花蝴蝶似的。从容穿梭于铁索之间。

苏景叱喝一声,翻手亮出‘北冥’。迎着向他砸来的一道长索劈斩而去;小相柳戴花抱琴,不再亮出其他宝物,同样不退反进,只凭右手、握拳,向着另一根打向自己的巨链打去。

初入大阵,总要问一问这铁索的本钱。

虽不如丈一,但北冥也是神剑,古今两次重创蚀海大圣,足见此剑神奇。北冥愿意追随苏景,随苏景剑术渐渐精深,剑上威力也一点点被发掘出来。

此剑不止暗藏鲲鹏两变、且还存了一份鲲、鹏蛮力,看上去修长灵动的一柄剑,只要主人愿意,随时可化作劈天巨斧、断海大钺一类重器蛮刃来用。

大开大合、大砍大杀的战法,剑冢八剑王,非北冥莫属!此刻苏景如是,双手持刃、口中吼喝,青青北冥遁化钨铁墨色、剑身拔长三尺拓宽七寸,好一柄破山重剑、斩巨索!

就听天渊下,‘当’一声巨响,北冥正中巨链,旋即只听苏景一声怪叫:“相柳不可!”

苏景竟被巨链一击抽飞开去!北冥未曾脱手,但苏景双手虎口同时崩裂,双臂双膀都被巨力反震得巨痛。。。。。。要知道精修之人五感明清,刚刚苏景穿梭于巨链之间,识辨巨链划过身边时的破空声、蕴风力,大概就对铁链挥舞的力量有了个猜测,做不到分毫不差,但**不离十。

巨链挥动的力量着实不俗,但绝非不可抗衡,苏景还以为若运气好些、凭北冥之斩能够断它一根巨链。却万万不曾料到,当北冥真正砍上链子时候,链上传来的力量比他预想足足超出了千倍!

整整千倍,十斤与万斤之差、一袋米与一仓粮之差、一块岩石与一座小岛之差!如此离谱的偏差,于金乌弟子的明锐感识里、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万幸北冥神奇,交击时刻长剑自变、做急急波颤以卸力,加之苏景的宝瓶修行扎实之极、三乾坤环环相套让身体坚固若非常,这才逃得了小命。若非如此,他怕是会那巨力彻底打爆。

苏景吃了大亏,哪能再让相柳重蹈覆辙,顾不得平息胸腹间逆窜元气,急急出声示警,话刚喊完嘴里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见血了,链上怪猿愈发狂躁,口中嗷嗷怪叫、再不肯安分于一根长索,开始乱飞乱跳,自狂舞铁索间窜来窜去,一时间长嗥短呼、魔影飞窜,天渊大阵内乱成一团!

相柳这边,得苏景及时提醒,他哪还敢再把拳头打下去,分光化影避开眼前一击,直接闪身到苏景身旁:“还好?”

“链子没劲儿,跟吹口气似的,想伤我差远了。”握剑的还哆嗦着、嘴里的血还没吐干净,苏景一副混不在意的语气,不过被惊得煞白的脸色一时间还缓和不回。

能吹牛至少说明没大事,同个时候洞天内不听、三尸、参莲子、细鬼儿纷纷请战,但苏景摇头拒绝,阵法诡怪,找出破阵关键前大家一起出来,也不过是跟着瞎扑腾,不存太大用处。

苏景不放人,身边小相柳也不再多说什么,眯起双眼,随道道巨梭天鞭急舞;苏景展开双翼,同样开始飞舞于铁索间,暂时不再硬碰。

三转吐纳,理气行元,真元躁动平复,苏景目光重明亮起来,头顶处,大群怪猿乱窜,层层压低、逼近,独目银眸中闪出丝丝血色,伤人之意再也明白不过,苏景一抖手中北冥,在其轻鸣回应后,火翼摆动扶摇而上,剑指怪猿;

小相柳全斗战之意,与苏景正正相反的,他缓缓闭起了眼睛,微垂首、双手抱琴、身体全然放松,仿若一片青叶,于尽天鞭呼啸中摇摆、穿梭。

阵中两人各有所为,做的却是同样一件事件:摸索、试探、感受着古怪大阵。

忽然,槊妖稚嫩笑声传来:“我一直奇怪,糖人的脑浆为何比着别族都要稀一些,不好吃。。。原来脑浆稀,便是人傻啊。只懂送死、不知逃命,有趣得很。”

一个傻子、两个傻子、三个傻子。

叶非明知殿内怪物不肯外出,他一次次向神殿里冲去;苏景、相柳明知天渊大阵玄虚,却不想着退走、反倒开始摸索破阵办法。

论叶非还是苏景、相柳,都在迎难而上。。。。。。

叶非在大殿里打得轰轰烈烈,小相柳神游天外,只有苏景应了句:“我是刺客、皇帝未死啊。”

是刺客,而非逃犯!还未杀皇帝,刺客怎舍得离开,是以不逃不退,仙魔挡路杀仙魔、法阵合围破法阵。。。皇帝不死,今日事情绝不算完。

随口应了槊妖一句话,苏景迂回穿插,已然靠近一头怪猿,北冥寒光绽烁、急刺!怪猿不知死活,面对神剑竟不躲不避,大口一张直接咬中了剑锋。

就在凶猿咬中长剑一刻,与之前迎击长鞭时一模一样的巨力,自巨猿的獠牙间卷扬而起,透过长剑狂袭苏景!

之前苏景挨的那一下有多重,此刻怪猿的一咬便有多重。

只是一头猴子,怎可能有如此力量!若独眼怪猿都这么凶猛,驭人还养什么兵,只凭万余巨猿,足以扫灭天下。

同个时候,‘随波逐流’静心悟阵的小相柳也闷哼了半声,原本轻盈飘荡的身形忽然变得滞涩起来。层层天鞭挥舞破空,引荡怪力扭转四方,这大阵行转得渐渐流畅了,陷入阵中之人受阵法影响,时时刻刻可能会陷入‘乱空’,身形刹那凝滞片刻妨,但失去了灵活躲避,灭顶打下的天鞭就只能去硬挡。挡得住么?

也是这一瞬,地面上巨响轰动,一道人影飞退如箭,自神殿迷雾中摔出,好像条死鱼似的,重重摔在地上,砸裂几块巨砖、戗起诺大土坑。

叶非,第三次。又被人家打飞出来。

血流披身,头皮也裂开了几道大口子,连头发都被心血浸投,这样的失血法,常人怕是早就死了,叶非却还没事人似的,摔出时像死鱼、落地后又成了活鱼,翻身跳了起来。

竟还在笑。全身上下都是血,头脸自也不会例外,由此,一笑之际,两排白牙特别显眼。

不管怎么说,叶非摔出来,至少算是脱离险境,阵中苏景与小相柳却同遭灭顶之灾。。。。。。决难抗衡的巨力奔袭而至,苏景当机立断,舍却神剑抽身急退;小相柳猛开目,手上急急拨动琵琶琴弦,琵琶动声一瞬,凝滞身形重归灵活,及时后撤避让开当头打下的巨链天鞭,但逃过了脑袋未让开发髻,头巾碎玉簪崩断。

小相柳披头散发,苏景连北冥都丢了,叶非干脆变成了个血葫芦,血葫芦还在对苏景笑:“居然还未死?”

苏景猿口脱险,浑身冷汗,一边躲避着铁索追打一边回答:“你摔上瘾了?”

第八五七章相柳自在,魔女昭彰

(二合一)

没上瘾。”叶非笑着回答了一句:但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把我摔明白了。”

天下修法百门千宗,但究其根底,大都生衍自阴阳、五行。各行法术各有所长,不过单以体魄相论,受伤后恢复最快的非木行和水行两宗修家莫属,尤其叶非修持精湛,已入‘至木生菁’之境,修得水之巅木之纯,虽修为不再但体魄长存,一身伤势肉眼可见都快迅速痊愈。。”。

他伤得重,但好得也快。

莫名其妙之言,苏景避让开几道天鞭轰袭,口中还不忘追问:你明白什么了?”

明白不能再气了可惜了,可惜了”到这里,叶非突然大咳起来。

随大咳剧颤,叶非身上刚刚收拢的伤口又尽数崩裂开来,无数伤口、那鲜血根本不是流出,干脆就是喷溅出来。于他立足几尺地方,地面鲜血浸染,变得泥泞不堪。

苏景皱眉:撑不住就走吧。”

我的事情轮不到牵挂,顾好自己的性命就是了。”大咳,溅血,叶非仍费力回答。剧烈咳嗽与强烈痛楚让他连腰都难以绷直,但他的双足稳,留于原地,不退半步。

想走时候,哪管别人笑话;不想走时,虽死不退,哪怕身崩魂散再无来生。姓叶的。

苏景不再去管叶非,也管不了了,人在怪阵中。阵中玄力行转越来越明显,身周时时刻刻都有‘乱空’成形,虽未曾真正陷落其中,但为躲避这些‘陷阱’也让苏景失去了身法从容,此时再应付巨链天鞭吃力异常。

稚嫩笑声又复响起,轰轰浩浩如洪钟巨鼓,惊动一方天地,槊妖开心得很:地上那个,咳吧、咳吧,虽死不退?人都站不直了。退不退的还有什么意思。不退最好,不退最好!天上那俩,躲吧、躲吧,躲得过一时还能躲得过一世么?现在还能蹦蹦跳跳。待会天渊笼罩之下、整座大阵之内都会结做‘乱空’。那时候你要还能跳。我就替金钟还你赌债”

提到‘还账’,槊妖忽觉可笑,由此放声大笑起来。

稚嫩声音。满满童趣。

但就因稚嫩、因童趣,反映衬得这笑声凄厉无尽、残忍无尽。

突然间,大阵中一声凄惨长嗥传来,一下子切断了槊妖的笑声:

一头独目怪猿丧命阵内之前夺去苏景手中长剑的那头猿。

长剑被怪物夺去,是苏景自己学艺不精,并非北冥不够神奇。怪猿贪心不足,击退苏景后先要吞吃神剑。北冥若是随随便便就能让怪物嚼碎、吞吃,那中土的江山剑冢趁早关门。

结果长剑在大猿口中轻轻一转大大头颅,自嘴巴一分两段。

凭借一咬之力险些让苏景丧命的怪猿,死得如此简单。

怪猿惨叫、惨死,苏景伸手一招,北冥回归重新入掌。不过那头怪猿的尸身并未摔落,它所在巨链微微一抖,连同怪猿两断的头颅在内、尸体化作点点玄光、尽数相融于巨链。

常人也许看不明白,不过以苏景等人见识,见状便告恍悟:怪猿与铁链是为一体,或者,这些独眼大猿本就是巨链古锁的器灵,又难怪这些猴子能够轻松晃动铁链。

阵内怪猿惨叫才落,阵外叱咤冲霄!

就在剧烈咳嗽中,叶非猛然爆发出一声吼喝,俯身抄手,很有些诡怪地,就在他身前、脚下,被自己鲜血侵染的泥泞中拔出了一柄剑。

严格以论,是大半把剑,两尺七寸长,比着三尺青锋短了三寸、少了一截剑锋。且剑身软塌塌,透着一股‘虚弱’劲。

精血养剑。

掌纹六剑,是叶非来到驭界后才养下的;可是早在苏景尚未出世时候,叶非就以体脉精血养下了一剑,至今千年有余。

千年滋润、时刻淬炼,到得如今此剑已然养得九成,只差最后一截剑尖、至多再有三个甲子就能大功告成但叶非不等了,剑未大成,但也足以!

剑未成,为杀人半途而废,这便是叶非刚才的:可惜了,可惜了。

‘不是我不想斗战,而是我突然发现:我只是蝼蚁’,这句话是叶非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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