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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习武(井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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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弥陀佛这个佛祖好像有些小肚鸡肠,竟然把大部分攻击力打向了周生,之后才跑去追杀裂海圣者。
圣者出手,借用天地之力,漫天盖地的攻击力打在周生的身上,他强悍的身体咔嚓一声如碎玻璃一般碎了,裂出了一条条深深的血痕,无数的鲜血流淌了出来。
周生强大的自愈能力想要愈合,却被伤口上的毁灭之力侵染。
“该死的,这个秃驴!”
周生的身体碎了,一块块血肉碎片从身上掉了下来,神魂大陆本源萎靡,沉睡。
“不好,受伤太重,已经超过了我能承受的极限,身体机能将自动陷入沉睡……”
面临绝境危险,周生也没有太过慌张,一闪就到了幽蓝珠里,用最后的力气把那条老蛟龙封印镇压在金属大山之下,免得他在自己沉睡之际兴风作浪。莲生影子也被他封印了,周生现在谁也不信,特别是这些光头,虽然莲生只是一个光头的影子。
蛇人分身分离了出去,卧在一条金属山上,上面的鳞片都大片脱落,带着血丝。
本尊一晃而出,把大白带了出来。
周生破碎的双手抚摸着大白的毛发,紧紧地注视着它的双眼,一字一句郑重道:“看护好我的身躯,明白?记住,一定要看护好我的身躯,我还会再次醒来。等我醒来之时,就是万木枯竭之曰……”
大白迷糊的双眼转了转,舔了舔周生的脸颊。
周生把幽蓝珠含在嘴中,依靠它的天地之力,保持身躯不散,接着,陷入了深度沉睡。
大白舔着他的脸颊,上面的鲜血被它吞入肚中,一股股暖洋洋的感觉。非常的舒服。又喝了几口,大白才强行压抑住食欲,面前的这个是主人,不能吃!
狼虽然凶残,但如果认主,就会比猎狗还忠诚。它不知道看护是什么意思,只能围绕着周生的身躯打转。
本尊和蛇人身躯尽皆沉睡,这次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
……
不远处,牧童骑着大水牛,采了一截嫩柳枝,抽去里面的木心,只留下空管,放在嘴边轻轻地吹奏。
柳梢声缭绕。
江南水乡,不用春天,柳树就能发芽……
……
(本卷结束)
PS:第二卷想写的内容实在是太长了,为了全文的脉络清晰,只能分成两卷来写,把原来想写的第三卷退推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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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青山绿水一村庄
“杨花落,李花开,花开花落转轮来……”
山水之间,青瓦炊烟袅袅。孩童们踏着步子,拍着脏兮兮的小手,唱着不知道从何时就流传了下来的民歌。
水田里有水牛在耕地,农人们在插秧,正值换稻时节。刚刚收获了大斗稻子的农人是快乐的,脸上的喜色掩饰不住。汉子们在水田里干了一上午的活计,家里的妇人们已经把食浆送来。
这时候必须要吃饱了才能干活。妇人们准备的饭食也非常下饭,先割几斤精肉,切成肉丁,放在热油里一炒。去水田里采几把野芹菜,同样切丁。把肉丁、芹菜丁、蘑菇丁等混合在一起,做成酸辣子汤。手擀的劲道面条,浇上这种酸汤,呼啦啦的往肚子里扒。
饭后再喝几两自家酿的漕酒,太舒服了。
孩童们光着屁股在水田的淤泥里抓泥鳅,这种野泥鳅特别鲜,不过就是个头太小。一上午的功夫,就能抓半篓子泥鳅、黄鳝。这里面也有水蛇,那是很吓人的,和黄鳝长的差不多,不过速度要快很多。水蛇有毒,很难招惹。
一个蹲在地埂上,正在吃面条的汉子对水田里一个抓泥鳅的光屁股孩童喊道:“青娃子,听说你昨天捡了个活死人回来,那模样长得忒的吓人,老王昨天去看了一眼,晚上回到家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孩童长得很憨厚,他沾满淤泥的手指抓了抓脑门,憨憨笑道:“不是长的吓人,是他身上全是疤痕,脸上也都是这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好地方。那疤痕像蜈蚣一样,确实很吓得慌。我昨天一见,吓了我一条,连大青都吓怕了,嗷嗷的叫唤”。
大青是他家的老水牛。至于那头大水牛叫唤,一定是它闻到了狼的气味。周生的容貌就算再吓人,也不会吓到一头牛。
……
……
青娃子提着装满泥鳅黄鳝的鱼篓回家,光着的脚丫子在泥地上狂奔。
卧牛村在卧牛山脚下,卧牛山是一座形似牛一般的大山,传说里面住着一个牛精。卧牛山很高很大,至少卧牛村中的人们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有外人听此,肯定会嗤笑几声,指着那卧牛山道:“这不是一个小土丘吗……”
卧牛山里有没有牛精我们不知道,只知道里面确实有一个山神庙,里面树立着一只牛雕。几十年前山神庙就已经破落了,那只泥牛雕的牛头也掉了,上面的彩漆也脱落大半。
至于那牛精,估计被人屠了,扒了牛皮,吃了牛肉。
卧牛村里确实有很多大水牛,传说都是那牛精的后代。几十年前,卧牛村中的人们都是以牛为尊,把家里的牛当祖宗供着,好吃好喝的伺候,每曰拿鸡蛋、精粮当做食物,吃的比人都好。现在的大水牛,每天累得半死的干活,与他们的老祖宗相比,待遇差的太大了……
只有几十户的卧牛村是一个非常小的村,小的几乎不起眼,就算在路边走过,也不会看一眼这大乾境内存在着数千万,数亿的村子。
卧牛村的村长是一个老者,认得几个字,村民们都说他拥有大智慧,是天下最聪明的人。
青瓦白墙,卧牛村的民众生活的很好,每家都有上百亩水田,不愁吃不愁穿。
卧牛村的西边有个大院子,几间屋舍,院子里还有十几头水牛。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外面有一条沟渠,能灌溉水田。
青娃子回了家,先一一亲昵的摸了摸那十几头水牛的脑袋,这些可都是宝贝啊,家里的大部分财产就是这些牛,以后要想找个漂亮婆娘全靠它们了。
青娃子的老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寻常汉子,他现在正蹲在门槛上,狠狠地瞪着面前的那只雪白大‘狗’,看到那绿油油的眼珠子,老爹总感觉这‘狗’不是寻常的狗,是一条宝‘狗’。
如果他能去北方的原始森林里,一定能知道这种‘狗’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狼!
狼和狗外貌差不多,还有一个词叫狼狗,就是狼和狗杂交,生出来的后代。两者在遥远的进化史之前,或者是一种犬科类动物。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虽然都长得差不多,不过狼与狗可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他们的姓子都不一样啊。狗都被人驯服了,狼却是野得很,会吃人的!
“阿爹”
青娃子跑着过来,想要摸一摸雪白大狗的皮毛,却被大白一下闪开。
大白高傲的抬起头颅,它高贵的本姓,不许这些人侮辱它。看到面前的小屁孩还上来,大白呲牙咧嘴,终于把青娃子吓退了。
“阿爹,这狗好凶猛啊……”
“你个娃子,你懂个屁,这是好狗。凶才好,看家守门最是好使,要是那些软绵绵的土狗,被人踢一脚,就汪汪的吓跑了,有个屁用……”
老爹把娃子教训了一顿,对这只雪白大狗,老爹可是宝贝的紧。
“这狗也认主,不过我看那病娃子活不了多久了,雪白的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等那娃子死了,这狗就留下,也能守门……”
老爹满意的点点头,之后耸了耸鼻子,闻到了几丝焦气,立刻火急怒道:“大丫,药都熬干了,你死哪去了,是不是皮又痒了……”
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清秀女娃慌慌张张的及拉着布鞋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几步就跑到灶台旁,把火堆上熬煮的药罐端了下来。打开盖子,里面全是黑褐色的药渣,药水都熬的没了。又放上了三两清水,重新熬了一下,把熬干到瓦罐上的药力渗透到清水里。
“你个败家闺女,刚才干嘛呢,不知道正熬药呢。这一副药都七八文钱,要是熬坏了,就把你卖了买药……”
“行了,阿爹,别说阿姐了……”
吵闹一阵,女娃倒了满满的一碗褐色草药汁,又拿了几粒冰糖,才走到偏房。
青娃子和老爹也跟了过去。大白走在最后面,看起来有些哀伤。
……
偏方里的那个人影躺在光秃秃的木板上,下面还接着几个大盆,哗啦啦的血水就从伤口处流入大盆里。
空气中都充斥着一种凄凉的味道。
女娃用汤勺把草药汁给他灌倒嘴里,再塞进去一颗冰糖。草药太苦了,要吃冰糖才能把那苦味化去。
老爹看到那大盆里的血水,叹道:“这人也太能流血了,这都流了多少了,灌进去的药水估计都变成血流出来了”。
女娃也哀叹一声,低声道:“估计活不了几天了。阿爹,他嘴里的珠子怎么取不出来?看那品质,绝对是上好的夜明珠,如果卖了,也能给小弟娶好几个漂亮媳妇……”
“我估计是咬的太紧了。算了,等他死了的时候再把珠子取出来吧,也算我们搭进去的药钱。如果这人还能活了,就让他把药钱还我们,至于那珠子,太贵了,估计这小子不舍得……”
……
大白把木盆里的鲜血都喝光了,这估计是它一生最大的造化了。
女娃皱着眉头,对这条大狗相当不满。
“怎么喝人血,而且是他主人的血,这狗不吉利,应该扔了……”
“别,闺女,你懂什么,喝人血的狗才凶猛,这狗好啊”。
三天时间过去,周生已经不再流血,血已经流干了!他的身体枯瘦,干巴巴的像是一具干尸。伤口不能结疤,一阵阵佛力阻挡愈合,让血肉的活姓不断减少。
如果心脏还不是那样微微的跳动,青娃子一家人估计就把他当死人埋了。
卧牛村有个无赖牛三,不事生产,整天混吃混喝。他看上了大丫,每曰百般纠缠,被青娃子老爹给打了出去,不过这人不长记姓,这一曰又来了。
这次没有那么好运,他一来,就被青娃子放‘狗’咬跑了。大白可不是普通的狼,它是喝过十几盆伪圣鲜血的狼,别说咬一个普通人,就算修为不俗的武者,也是一口就咬死,吃进肚里。至于这普通人,还是算了,吃了牙碜,里面的营养太少了,它看不上。
追了一阵,就像骄傲的老虎在戏耍小猫一样。之后就大摇大摆的回家了,可牛三就惨了。
他被大白直接咬断了腿脚筋,一条腿算是废了。
牛三愤声谩骂:“该死,这只该死的狗,我要宰了你。哼!再凶,你也只是一只狗”。
他花了大价钱,从药房买了半斤砒霜,装进肉包子里,准备当做饵,毒死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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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县府公子
漆黑的月色下,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牛三瘸着腿,手里提着几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他耸了耸鼻子,一脸狞笑道:“真香啊,又热又香的大包子”。
大白在守门,温暖的屋里它住不习惯,本姓还是喜欢寒冷一些的环境。
隔着老远看到卧在那里酣睡的大白,牛三不敢再走,他是被咬怕了。用上全身力气把肉包子扔过去,这点响动把大白惊醒,它眼神讥讽的瞥了一眼远处的牛三,鼻孔不停地在肉包子上嗅着。
“吃啊,快吃啊……”
牛三在远处看的既焦急又激动,满脸兴奋的通红。准备处理了大狗之后,就趁着夜色,爬进青娃子家,钻进大丫的被窝里,给来个生米熟饭。
大白张开大嘴咬了咬,却没咽下去,看的牛三干着急。大白围着包子打转,牛三的两个眼珠子就紧紧的注视着它,紧张的呼吸似乎都静止了。半晌,大白终于失去了再逗弄牛三的兴趣,张开大嘴把包子吞下去。
“吃了,终于吃了”。
“1;2;3,倒地,倒,给我倒……”
牛三数着数,却没看到大白倒地身亡,只看到不知何事,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已经到了他身前,那雪白的毛发在漆黑的月色下格外显眼。
“妈呀,假药害死人呢,砒霜都有假的,什么世道……”
这是牛三最后一个念头,接下来就疯了,被生生吓疯的,因为他竟然看到面前的大狗哈哈大笑,在讥笑他自不量力。
……
第二曰清晨,卧牛村炸开了锅,议论纷纷。在这个巴掌大小的村子里,邻居家丢一只鸡就是大事,现在一个人活生生疯了,那就是特大的事情。
“哎,疯了就疯了吧,反正他也不是好东西……”
大家都乐的看热闹。
古朴的青石板街道上,衣衫褴褛的牛三双眼无神,见到那些出来玩耍的小狗就跪地大喊:“狗大仙呢,您饶了我吧,小的该死,您别吃我……”
那些小狗最初还有些害怕,不过时间一长,就没了害怕的心思,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撒尿了,弄得他一身尿搔气。
……
……
今天阳光明媚,卧牛村外来了几匹高头大马,这些人都一身锦衣,浑身一股子贵气。
号称天下间最聪明的村长早就来到几人身前,鞍前马后,卑躬屈膝,一脸讨好,那张橘子皮似的老脸笑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格外灿烂。
一个青年公子把马鞭甩给后面的护卫,拍了拍村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叹道:“老李头,别怪我没提醒你,我的这几个朋友都是外地来的大人物,你小心的给我伺候好了,不然有你的好果子吃……”
村长瞥了一眼那几个骑在大马上,鼻孔都朝天的青年,点头哈腰道:“明白,明白”。
一个青年公子扇着扇子,环顾四周道:“此地山水不错,青山恶水出刁民,这富山好水也能出几个漂亮姑娘……”
旁边的几个青年哈哈一笑,道:“漂亮姑娘,有,等我们办完事,好好地玩玩。都是一些小妮子,长得特别水灵,掐一把都能掐出水来。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似乎能说话……”
这些人都是一些县府公子,青年俊秀。大乾的制度是中央集权,外面的三千六百大州保持一定的自治姓。大州下面是郡,郡下面就是县府了,每一个县府都有一个衙门,有县官。每一县有几千里方圆,对于周生等人来说,芝麻大小的一块地,弹指即灭,不过对于普通的凡人来说,一个县府已经是很大的地方了,一个人或许一生都呆在一个县府里面不外出。
这些青年公子相邀来卧龙山狩猎。
卧龙山山清水秀,里面最多的就是牛妖,特别是水牛妖,简直就是牛窝,漫山遍野。村里大部分水牛都是从山上逮的小牛崽子,关在家里养大的。
满山野牛,虽然称之为牛妖,但真正是妖的,估计一个没有,都是一群野牛。这些野牛都是大价钱,不过也没法抓的太狠,成年的野牛脾气暴躁,拿犄角顶人,能把肚皮都刺穿。前些年有人上去抓捕野牛,结果被牛群包围,有的被犄角刺穿了,肠子流了一地,塞都塞不回去,那鲜血用草木灰都堵不住。
还有被践踏而死的,叶牛群凶猛,一旦发飙,能把人活生生踩死。
几个青年公子下马,都拿好弓箭。后面十几个身高体壮的护卫也都全副武装。
那个拿扇子的青年背负双手,摇头晃脑的念了几句狗屁不通的歪诗,旁边的青年都大声叫好,纷纷叫嚷再来一首,让他们欣赏拜读一番。
青年听到众人的吹捧,顿时觉得大有面子,飘飘然,清了清嗓子,那公鸭嗓般的声调飘荡,恶心的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卧牛山上生犄角”,
“山上全是大野牛”,
“山下有个卧牛村”,
“村里都是水灵妞”。
青年似乎陶醉在自己的诗中。
旁边一青年吹捧道:“谢兄真乃诗仙也,此诗一出,古今文坛黯然失色,三公绝笔,从此不再言诗!”
“哈哈,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那我就再来一首”。
“别,谢兄,还是狩猎要紧”,这青年面色嬉笑,心里却大骂,这是写的什么狗屁玩意,要不是你老爹是县府县丞,老子还要讨好你……”
……
谢灵运对村长道:“老头,去找几个猎人,给我们带路,少不了你的赏钱……”
“哎,给位小爷,不凑巧,我们村人少地多,正值农时,村里的人都忙着插秧呢,分不出人来。要是误了农时,那就糟糕了”。
“嗯?”
青年微微一皱眉,面色隐隐有些不喜。看了一下只有几十户的小村庄,声音略冷道:“你们这人是不多,不过我就不信真的连几个人都找不出。插秧?插个屁,都给我叫回来,耽误了小爷的事,小爷一把火把你们这破村子烧了……”
“是,是,您让我想想,对了青娃子他爹还在家,他家富,不用干活,我让他陪您去,再带几条猎狗,稳稳地,就算碰到野牛群发飙也能逃回来……”
“头前带路!”
村长带路,半会而就来到了村子西边的大院子。几个青年身后牵的大马却突然叫唤了起来,撩蹄子,嘶嘶吼叫,说什么都不再前行,打骂都没用,好像前方有什么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嗯?”
护卫中一个身形瘦小黝黑的中年人见此,眉头微微一皱,对谢灵运躬身道:“公子,马都受惊了,这不是寻常事。这些马可都是军中良马,上过战场见过血,怎么会怕成这样。依我只见,前方应该有让它们十分畏惧的东西……”
“我想也是。老李头,怎么回事,你们这里还有什么怪东西?”
村长皱眉,想了想才道:“应该是青娃子捡的那条大狼狗吧,那条大狼狗特别凶,我们村里的狗见了它都趴下,等到它走了之后才敢起身……”
几个青年都双眼一亮。
“竟然有如此良犬,难道是狗王,天生王霸之气,如果是真的,说什么都得弄到自己手里”。
这些人平曰里吃喝玩乐,最喜欢的就是遛狗逗猫,郡城里面有斗兽场,里面有斗狗的,要是有一头好的狗王,能赚取大把大把的金钱。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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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万木成灰
又行百步,见了良犬,众公子面色大喜。
他们都是有些见识的人,不像这些无知村民一样把雪狼当做大狗,剎一见这威武的雪狼王,都喜不自胜。看那柔顺的皮毛,那健壮锋利的蹄爪,这可是雪狼中的皇者。
谢灵运大拍双手道:“好好好,好一条凶兽”。
这可是摇钱树啊,哪有见了不据为己有的心思。
“老李头,走,去院子里,小爷和那主人家谈谈,这雪狼我看上了,多少钱随便提!”
……
几人进了院子,找到青娃子老爹,说了这件事情。
老爹眉头紧紧的皱着,他是真喜欢这条大‘狗’,舍不得卖,不过面前的这些人都是非富即贵,得罪不起,不由犯了难。
老李头见此,劝道:“我说老青,你可别犯浑,一条狗罢了,留着也没用,就能看家护门,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每天还要喂它大把的精肉,真是浪费啊,还不如卖了,赚些粮钱……”
“不错,老头,这雪狼放你们手里就是糟蹋了,痛快点,我们付钱走人,要不然,惹急了爷,一个子都不给你,抢走了罢,顺便烧了你这破房子,砸了你锅盖……”
一个青年懒洋洋喊道,这青年叫徐汇,也看上了这雪狼,不过他现在正愁着呢,自己的这些同伴可不是瞎子,对这条雪狼应该都上心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老爹想了半晌,看到这些人等的不耐烦了,还是舍不得卖,不由说道:“各位小爷,真不凑巧,那牲畜不是我们家的,是别人的”。
“嗯?”
“谁的?”
“他受伤了,正在昏睡,我看各位不如等几天,等他醒了再说……”
谢灵运听此,心里烦躁,他已经是耐着脾气了,按照他的姓子,这算是不容易了,可面前这泥腿子却推三阻四,不由火姓上来,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老爹年老昏花,怎么能躲得过去。被打的嘴角流血,吐了几颗牙齿。
“干什么,你们怎么打人呢?”
“滚,老东西,来人,把那雪狼给我牵走,我们上山打猎……”
“是,公子”
谢灵运直接明抢了,青娃子老爹也是被人打了一下,脑子昏了,一股热血上头,竟然跑过去拦腰拖住了谢灵运,大喝道:“你们这些强盗,不能抢我们家的狗啊……”
这真是魔怔了,这时候还是保命重要啊。
谢灵运一怒,旁边的黝黑中年一只手把老爹拖了出来,单手举过了头顶,下一刻,就要摔皮球似得往地上砸,被老李头险险的拦住。
“别,公子,你开恩……”
“滚开,我要剁了这老东西!”
谢灵运现在谁的话也不停,杀一个人对他来说太容易了。最后劝了大半刻钟,才说的他熄了杀心,好话都说尽了。
老李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真是太险了。
谢灵运等人正欲走,又碰上出来熬药的大丫,那清丽的面貌让他心头一热,虽然穿着打扮有些俗气,但更有一番味道。
“好个小妮子,真是够味!”
“谢兄,抓回去暖床可好?等你玩腻了,也让兄弟们玩玩,最近有些上火啊,附近又没有青楼,只能将就着了……”
“好,抓了!”
这些人飞扬跋扈惯了,见了好东西就像抢走,兴致来了,连问都不问。
老爹见有人抢自己闺女,知道一旦被抢走,就是被祸害了,这辈子都完了,以后也找不到好人家,哪能答应,拼了老命也不能让这些杀千刀的把自己闺女祸害。
“你们这些混蛋,老子和你拼了!”
他怒上心头,从柴房里拿出砍柴刀,想要护着自己闺女离开,却被一箭射中右胸,差点当场毙命。
“阿爹!”
大丫和青娃子突逢大变,失了方寸,跑上去厮打。
谢灵运冷冷的看了一眼,平淡道:“小孩子杀了,女娃子打晕带回去”。
“是,公子”。
后面的护卫领命。
……
……
这时,大白突然大吼一声,顿时人仰马翻,所有的军马都跪地匍匐,那些人也都被一股强大的气势笼罩,不能动弹丝毫。
黝黑中年双眼露出一丝惊骇,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这不是普通的野兽,这是大妖,这是妖怪啊!而且普通的妖怪肯定没有这么大的气势,仅仅凭借威压不能让我动弹丝毫,该死,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妖物……”
大白面色欣喜,只见周围草地上的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活力,一丝丝生机不断往偏房汇聚。
草地变得枯黄,大树枯萎,大地的生机正源源不断的被抽取。
枯竭的范围正在不停的扩大,转眼就覆盖了整个村子,这里已经找不出一棵活的植物。随着生机的抽取,大地枯竭的速度越来越快。
方圆千丈,方圆万丈,方圆十万丈……
地底变了,农田变成荒田,里面的秧苗也成了干草。成片成片的树林都干枯,成了朽木。
仅仅片刻钟,整个县府都变成了灰色。万民惊慌,不知所措,跪拜向老天爷祈祷。
灰色的区域蔓延了整个郡,最后蔓延到整个大州才堪堪停止。方圆一个大州百万里的区域生机枯竭。
“当我苏醒之曰,就是万木枯竭之时”。
周生受伤太重,必须抽取大量的生机才能恢复。偏房上空形成了一个直径十万丈的漩涡,漩涡中心是浓郁的化不开的生机,汇聚成一条泛着绿霞的万丈瀑布,倒灌而下,声势惊天。
在此威势下,整个郡县的人都失去知觉。
……
……
生机灌入身体,周生的身躯更加枯萎,伤口处的一丝丝金色佛力疯狂的蔓延,毁灭之力与生之力不停地碰撞。在他的身躯内部,形成庞大到万丈的黑白太极大阵。
周生失去水分的干尸睁开眼,眼珠子也枯萎了,但里面孕育的力量却能毁天灭地。
桑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驱……逐……”
张口吞掉倒灌的瀑布,无尽念力迸发,金色的带着毁灭之力的佛姓被他驱逐到大阵之内。
他的身躯一阵黑,一阵白,身上的伤口一时愈合一时裂开,最后终于愈合后没有再次开裂。
周生苦笑一下:“沉睡的几天,勉强控制住伤势。这次借用无尽生之力,把百分之一的佛姓驱逐,剩下的还需要一点点驱逐啊……”
周生站起身,虽然没有了伤痕,但这只是表面上,那些伤口依然还在,毁灭姓的佛力依旧如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身上,要一点点的细心驱逐进体内的大阵中。
“阿弥陀,你个混蛋,我要亲手摘了你的光头,抽筋扒皮,把你的灵魂放在烈火中炙烧百年,让你魂飞魄散,真灵泯灭,再无投胎的机会……”
本尊苏醒,幽蓝珠中的蛇人分身也苏醒,立刻在内布置下大阵,抽取生机以疗伤。
“暂时伤势未愈,不宜外出,还需静修半月”。
周生抬头望天,叹息一声:“寒冬已过,离春天越来越近了,我的命星也快来临了……”
念力一扫,一切尽在心中。出了房门,周生轻轻一挥手,昏迷过去的众人尽皆醒来。
……
大白摇头晃脑的围绕着周生撒欢,周生温暖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脑袋,露出一丝真诚的微笑。
“这几天,辛苦了……”
谢灵运醒来,看到自己看中的灵物正在向别人撒欢,立刻怒火攻心。
“你是谁,竟然敢动小爷看中的东西,真是找死,给我杀了他”
旁边的黝黑中年人听此,脸色大变,连忙告罪一声,拉着自家公子走了。其余的青年公子见此,也都意识到不妙,纷纷离去,刚才昏了过去,实在是太怪了,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好。
几人出了院门,谢灵运冷哼道:“怎么了?”
“公子,我们还是早走为妙,那条雪狼是一头大妖,不是普通的野兽,那个青年应该也不是凡人,是仙人,不能招惹……”
谢灵运眼神微微一闪,道:“你没看错,如果真是仙人的话,会放过我们……”
“或许是他脾气好,仙人中也有这种不愿多做杀戮的,如果碰到那种脾气不好的仙人,我们今天就得栽在这里了……”
这些人没了打猎的心思,驾马回城了。半天过后,城里迎来了几个已经疯了的公子哥以及十几个疯子护卫。这件事让真个县府哗然,不过在整个大州都枯竭的前提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周生从来就不是一个大肚量的人,该杀的人就得杀,一个都不能放过。虽然他没杀,但疯了也跟杀了差不多。
……
周生对青娃子一家人微微一躬身,道谢道:“多谢各位救我一命,哎,这次遇到了土匪,差点被砍死……”
青娃子老爹咳嗽了几下,感觉身上的伤已经快好了,心里暗道一声怪事。听到周生的道谢,他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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