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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江湖(舒志琪)-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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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天下也没有多少人敢站出来说句话!可是你们千不该万不该,还要污陷我家大哥的声名!纵使你爹爹是天下宗师,我郑雪英虽然愚鲁,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誓死也要替我家大哥讨回这个公道!”
“郑雪英,这个名字怎得从来没有听说过!”黄羽翔在单钰莹的抱扶下,已然隐到了客厅的屏风后面,透着屏风间的缝隙向外看去,只见张梦心、任雨情与秦连俱都背向他而坐,另一面却是做着三个男子:左首那人,约摸四十来岁,身材魁伟,长相不俗,浓眉深目,甚是威猛;中间那人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满头白发,一双眼眸精光四射,黄羽翔的目光才扫到他的身上,便立时激起了他的反应,斜眼向屏风看去,嘴角边露出一丝冷笑;最后那人却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长相与郑雪涛颇有七八分相似,但却远远没有郑雪涛英俊风流,但身材之魁梧,却是远胜郑雪涛,想必他就是一口一个“我家大哥”的郑雪英了!
“大哥,那个白发老头可能便是郑家的第一高手,有‘白魔乱剑’之称的郑冶剑,相传他早已经死了!此人已是年过七十,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南宫楚楚凑到黄羽翔的耳边轻声说道,麻痒的感觉顿时让黄羽翔的心头一热。
他压低声音道:“我的宝贝楚楚便是到了六十岁,也是娇娇俏俏的小老太婆,一点也看不出老来的!”
“那不是成老妖怪了!”南宫楚楚掩着嘴吃吃而笑,动人的神韵顿时让黄羽翔心跳不止。
“郑三公子,”张梦心淡淡道,“是非曲折,公道自在人心!我在给你们的信函里已经清清楚楚地交代了郑大公子的事,况且我也顾及到郑家百年侠名,岂能给不肖子孙给玷污了名头!因此并没有告诉旁人有关郑大公子的丑事!”
“哼!”郑雪英猛然站起,魁梧的身体顿时将射到厅中的光线遮去了大半,整个客厅也一下子暗了好多,“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家大哥会被你这个女人迷惑心神,我可不像我家大哥那么好骗,便是被你卖了也不知道!”
这人虽然长得粗犷,但言语之间咄咄逼人,极尽曲辩之能,倒是与他的长相颇为不合。
其他两人总是不说话,任郑雪英说话。那中年汉子一直不断地在喝茶,转眼之间,一壶茶水已被他喝去了大半;那那白发老头却老是用一双眸子投向任雨情与屏风上。
张梦心面如沉水,满是肃穆之意,道:“郑三公子,正如你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郑三公子注意一下自己的说辞,是否与百家郑家的侠名相符!”
“哈哈哈,”郑雪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我家大哥被送回寒家的时候,家父曾经替我家大哥检查过伤势——全身的骨头,全部被挤成了粉碎,若不是父子连心,便是家父也难以将那一团碎肉认了出来!”
盯着张梦心,郑雪英一字一字道:“这你总该不会否认吧!”
“哼,”秦连冷哼一声,道,“不错,正是秦某人下得手!这郑雪涛狼子野心,这样子杀了他,还算便宜了他!”
“我还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原来是‘五岳手’秦前辈亲自下得手!”郑雪英寒声道,“秦前辈害死我家大哥在先,张小姐又污陷他的声名再后!我郑雪英忝为我家大哥的兄弟,此等大仇岂能不报!但我家大哥每封家书中,都会提到张小姐,最后的一封信中,更是说他快要与张家结亲!张小姐,你既然已经答应我家大哥的婚事,为何还要下手害他!算了——依着我家大哥对你的迷恋,绝对不会同意我这个做兄弟的与未来的大嫂兵戎相见!只要你嫁给我家大哥的灵位,做我郑家的媳妇,这段恩仇,郑家可以就此揭过!”
事关淡月的声名,张梦心在给郑家的信函中并没有提到淡月与郑雪涛的丑事,只是说郑雪涛欲对她非礼,慌乱之中被赶来救她的秦连所杀。想不到郑雪涛却在家书提到了与张家的婚事,却又没有说清楚到底与哪个成亲!
不过,既然郑雪英可以胡说一气,将白纸说成黑纸,即使郑雪涛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自己要娶得人是淡月,恐怕他们也能颠倒黑白。
张梦心眉头紧蹙,若说与郑家翻脸,便是不用张华庭出马,凭着他的几个徒弟,恐怕也能将郑家给覆灭了。但郑家明知此点,还敢与她做对,到底凭借的是什么呢?
如今江湖大乱,朝廷又是介入了江湖纷争,边关有蒙人扰事,若是与郑家交恶,事情一旦闹大的话,恐怕将是一场大纷争。轻则江湖上十数年内不得安宁,重则会影响朝廷社稷,若是引得蒙人趁机扣关,事态便要一发而不收拾!
张梦心与任雨情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几分忧虑之色。
“胡说八道!”秦连也站了起来,与郑雪英的身材倒是差相伯仲,但他的修为是何等的深厚,盛怒之下,慑人的气势顿时让郑雪英连站立也是颇觉困难,“我家小姐乃是天上仙子,便是皇亲国戚,也是难以配得上我家小姐!你们居然敢要我家小姐嫁给一块灵牌?嘿嘿,莫非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秦兄,你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呢!”那中年人终于放下了茶杯,两道眼神投向了秦连,双方的无形劲道一阵碰撞,俱是身形一晃。
秦连的脸上突然泛过一道红潮,猛然间坐倒在了椅上,只听“卡嚓”一声,一张水杉木所坐的椅子竟被他生生压裂。显然那中年人的力道太强,秦连与他相抗时,真气全力涌动,已是不能收发自如!
但那中年人的身形也是一矮,屁股下的椅子已是碎成了一片。
一团浑厚的真气顿时向四方扩散出去,连屏风后的几人也是感觉到了真气的雄浑。
这一番比拼,那中年人略占上风。但他以有备攻秦连的无意,两人的功力倒似在伯仲之间。
“尊驾是谁?”秦连的双眼中闪过一道惊异之色,道,“郑家什么时候又出了这么一个大高手了?”
“哈哈哈,”那中年人大笑道,“在下韩清月,只是武林中的一介无名之辈,岂能入了秦兄法眼!承蒙家主抬爱,将在下聘为客卿,在下实是汗颜之极!”
“韩清月?”各人都是心中嘀咕一声,想道这江湖之大,真是卧虎藏龙,这韩清月明明是个一流高手,却是声名不显,也不知郑家家主郑仕成是怎么把他挖出来的!
“韩兄客气了!”秦连沉声道,“以韩兄的本事,天下大可去得!不知韩兄师承何人?”
“在下只是无名小辈,师承何人又有什么值得探究!”韩清月淡淡地道,“不过,关于敝家大公子身亡一事,家主实是对张小姐颇为不满!大公子乃是家主最为疼受的儿子,又是敝家下一代家主的继承人,张小姐轻描淡写的几句便想要将此事揭过,恐怕于情于理,都是不合!”
“郑公子犯下这等罪事,原是颇损郑家的威名,张小姐如此做,也是出于为郑家的声名着想!难道各位一定要将事情闹大,让郑家百年的侠名蒙羞吗?”任雨情终于说话了,清和的气息顿时冲淡了韩清月与秦连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韩清月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激赏与惊讶之意,他早就看出任雨情的修为极高,但没有想到竟能达到这种地步,道:“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问剑心阁任雨情,见过各位!”任雨情淡淡而笑,但眼神中却是无比的清冷。
“哼,便是将天王老子抬出来,也争不过一个理字!”郑雪英从秦连的气势中挣脱出来,道,“就算问剑心阁与张华庭联手,我郑家也不能任凭家人的鲜血白流,而让仇人快意!江湖之上,总有人会站在正义这边,不会为你们的威势所屈服的!”
将话说到这么无理的份上,摆明了已经不肯和议罢休。
张梦心的俏脸在一瞬间变得清冷无比,倒是与任雨情颇有几分神似的地方,道:“既然你们要一意孤行,张家便一力接着便是!天下虽大,还没有我张家不敢惹的人!”
“冥冥之中自有天理!我郑家势必要昭告天下人,想来张宗师一生美名,却被他的女儿给玷污了,真是可惜!”以郑雪英的身份地位,原是没有资格说出这等话来。但郑家的另外两人都像是哑了似的,任凭他将事情越闹越大。
见他已然将事情扯到张华庭的身上,秦连的脸色顿变,道:“郑前辈,你若是再不管管你家后辈的话,可莫怪秦某要欺负小孩子了!”
“雪英虽是后辈,但只要说得有理,与他的辈份又有什么关系!”白发老头不开口则已,一旦说话,空气中顿时扬溢着一股极为阴寒之气,语声尖锐,仿佛锐器相触发出的刺耳声。
“咦?”白发老头与韩清月的脸上都是露出了几分惊异之色,颇有几分警觉地望向秦连,以他们的修为,已然发现一团团逼人的气势正从秦连的身上狂涌而出,熊熊的战意让这两人都是全神戒备起来。
虽然这两人看似漠不经意,但对着秦连这等大高手,岂能等闲视之。这白发老头正是郑家硕果仅存的冶字辈高手郑冶剑,郑家的家传剑法已是修到了绝顶境界,但此时一只右手已是伸到了剑柄之上。
到了他那种境界,便是拿着一根筷子,使出来的威力也绝不下于利剑。但秦连的武功实在太强,让他没有把握凭着空手便将他敌住!
“师尊的威名,容不得任何人轻辱!”在秦连的心中,张华庭已是神一般的存在,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污辱到心目的神灵!
五指箕张,双手扬起,秦连的脸上已是笼上一层淡淡的晶莹之色。
他的修为虽是未入先天之境,但却是天生禀赋,一身内力之浑厚便是与张华庭也相差无几。
“有架打吗?”赵海若猛地窜了进来,娇俏的脸蛋上一片红润,显是为于雅婷拔毒时耗了良多的内力,但身法之灵便,却是丝毫未减。
“小师妹,这三个人竟敢污辱师父的威名!你要挑哪一个?”秦连的气势有增无减,郑雪英虽然在嘴皮上颇为厉害,但遇上这等高手互拼,却是连对方的气势也是承受不住,身体已是不停地打摆起来。
“嗯,师父这老头子说话不算话,我还没有找他算帐呢!他自己的内力深厚,却非要我和单姐姐替于姐姐拔毒,真是可恶透了!”赵海若双手插腰,满脸的气愤之色。
秦连原本的气势犹如一把绷紧的良弓,却是被赵海若淡淡的一句给剪断了!他苦笑一下,道:“小师妹,你究竟是帮哪一边的?”
虽然一句话便显出赵海若这妮子古里古怪的,但从她跃入厅中的身法来看,一身的修为绝不会差过秦连多少,况且对方还有任雨情这般的高手,若是一味交恶下去,恐怕自己几人都难以走出这个门槛了。
韩清月淡淡一笑,道:“秦兄,雪英他痛失亲人,说话之间,难免有些疏忽,我便代他向秦兄赔个不是!不过,我家大公子的事情绝不能如此轻易罢休,今日前来,只是替家主传达个意思!既然张小姐不愿嫁入我郑家,那我郑家只能向武林同道求助了!”
“雪英?郑家?”赵海若虽然刚到,但听了这两个词,已然猜到他们为何前来,扁扁嘴道,“臭不要脸,打不过人家就去找别人帮忙,羞羞!”她刮了下自己的脸皮,吐了吐鲜红的舌头。
郑雪英原本横得可以,如今却是一句话也不多说,只是低着个头看着地面。
“哈哈哈,”韩清月却是毫不在乎,道,“论到单打独斗,天下间还有何人会是张宗师的对手呢?找人帮忙,乃是对张宗师的尊重!哈哈,秦兄,我们三个就先告辞了。半个月后,敬请告位到楚中来一趟,敝家当在岳麓山下恭迎各位!”
这便是下战书了!以张门一氏在江湖上的地位,岂会不接对方的挑战?
“一言为定!半个月后,家父门下的弟子必会齐聚郑家,倒要看看,楚中郑家究竟能请到什么能人来对付张家人!”既然交战已是不可避免,张梦心也就不再委屈求全,说话之间,充满着傲气。
郑雪英的脸上顿时闪过一道嫉恨之色,韩清月却是朗声道:“那好,敝家便恭候各位的大驾!”说罢,对郑雪英道,“三公子,我们走吧!”
三人缓缓而出,竟是雷声大,雨点小,就此收篷了。
按着江湖规矩,若是双方定下了比斗之期,便不能在比斗前为难了对方。秦连虽是恨得牙齿紧咬,但张梦心既然应承了对方,他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寒着张脸生闷气。
“秦师兄,你回听风阁一趟,将三位师兄弟都请来罢!张家在武林中傲立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郑家吗?”此时的张梦心颇有些像是指挥若定的大将军,“此间之事,原是因我而起,用不着爹爹亲自出马!”
秦连现出一丝尊敬之色,略有些迟疑地道:“也要让李师弟一块来吗?”不同于以往提到赵海若时的惧怕溺爱,秦连的眼中简直有几分像是见到魔鬼一般的惊恐。
“李师弟也是张门弟子,当然也要一块去!哼,既然郑家要借此事打击爹爹的声名,挑衅爹爹的威名,定然有大图谋,我们岂能让他们如愿!敢轻视我张家,便让他们看看我张家的实力吧!”张梦心的俏脸上已是罩了一层寒意。
“心儿,你这副样子,可真是英姿飒爽,美丽极了!“黄羽翔由单钰莹扶着,从屏风的背后转了出来,脸上满是笑意。
“大哥,你就爱笑话人家!”刚才还冷若冰霜的俏脸顿时寒意全解,张梦心娇滴滴地道,“他们胆敢将爹爹都不放在眼里,心儿岂能不生气!”
任雨情将目光放到黄羽翔的身上,道:“黄兄,你看这件事当真是林绮思在背后指使吗?”
“若不是她,天下还有谁敢与岳父做对吗?”
“但她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任雨情柳眉微皱,道,“除了魔教之外,她明明已经掌控江湖,武林中还有谁会与她做对!眼下白道诸派已是落到她的手中,对她而言,当务之急,乃是压制魔教,岂会在这当儿选择与张……前辈为敌!”
“许是这个朝廷的娇娇女心中挂着我们的花心大白痴,千方百计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故意这么做得也是不无可能!”单钰莹瞪了黄羽翔一眼,她不像旁的女子,即使有了这种想法也是不敢说出来。
众女都是笑了起来,任雨情道:“单妹妹,这林绮思既然深得朱棣的恩宠,必然有过人之处,像这种感情用事,估计她是不会做的!”摇摇头,道,“那么,郑家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郑家虽然身列四大世家,但要与张前辈对敌的话,恐怕还是差得太远!郑仕成当了二十来年的郑家家主,岂会做这等自取灭亡之事!”
众人又说了半天,还是理不出个头绪。
'***'
“四爷爷,你看我今天的表现如何?”回到借居的客栈,郑雪英满脸的得意之情。
“不错!”郑治剑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道,“你这孩子,脑子活,又肯用功,不像你死去的大哥,一天到晚只知道围着女人的衣裙转,便是死了,也是活该!”
转过头对韩清月道:“尊师也要来吗?若是没有他压阵的话,天下还有何人能够压制得了张华庭!”
“郑老,你且放心!”韩清月淡淡道,“听张梦心的口气,张华庭是绝不会在那天出现的!师父他老人家是何等身份,又岂会出手对付几个小辈。他们几个,就交给我和几位师弟来处理吧!”
脸上现出一丝渴求战斗的神色,道:“眼下中原武林大乱,却是还乱得不够彻底!郑家既是除魔联盟的一部份,若是张华庭的几个弟子女儿都折在那里,又找不着郑家的人,肯定会找上清荷剑派,找上林绮思的!这样一来,就等于张华庭在与中原王室做对!我们再从中搅和一下,嗯,就等着看他们窝里斗吧!哈哈哈,大妙、大大地妙啊!”
郑雪英的脸上露出几分憧憬之色,道:“大明朝经过五年前的‘靖难之役’,国力已是大减,如今内乱纷生,正是我辈人士揭竿而起的时候!朱元璋既能以布衣而成帝王,我郑家百年基业,当无不成之理!”
郑冶剑冷冷地看了郑雪英一眼,道:“像这种话不要挂在嘴边,大事未成之前,一切都要隐忍!”
“是,四爷爷!”郑雪英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孙儿当记得爷爷的教诲!”
“你要记住,你日后将是我郑家的家主,日后更要身登大宝,一言一行之间,都要稳重!”郑冶剑看了一眼正微笑着的韩清月,一双眼睛却是眯了起来。

卷八 第十二章 坦诚相见
“大哥,你把这片千年人参吃下去吧!”张梦心将玉盒打开,一股清新的异香顿时扑入众人的鼻中。香味虽不是十分的浓郁,但却是让人精神大振。
“嗯、嗯、嗯,好香的味道啊!”赵海若一脸的谄媚样,对着张梦心道,“心姐姐,把这片人参给我吃好不好?我已经饿了三天三夜,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哼,这是给大哥补身的,你肚子饿不会到厨房找吃得吗?”张梦心将春葱般的食指点在赵海若的额头上,道,“你这么会吃,天底下最不会饿死的就是你!”
“我真得有那么好吗?”赵海若低下头来。
“嗯、嗯、嗯,好香的味道啊!”一个绝不同于赵海若、但带着相同口气的声音从张梦心的身后响了起来,冬天下用力嗅了几下,道,“好姑娘,上次的‘清风醉’你食言没有给我喝,这回就拿这个来顶替吧!”
“你想得倒美!”张梦心忙把玉盒盖上,收到自己的怀中,道,“冬前辈,你又没伤没病的,要吃这个干嘛?”
冬天下咧嘴一笑,道:“老头子最近老了,总是感觉腰酸背疼的,若是有这玩意来补充一下体力,便可以多活两年了!”
“不行不行!”张梦心将螓首连摇,道,“冬前辈精通医理,虽然已经过年七旬,但一眼望去,谁不说你才五十来岁,正年轻着呢!”
“心姐姐,人家真得快要饿死了!”
“好姑娘,你就让我尝上一口,就一口而已!”
“喂,老头子,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吃这个干嘛!”
“小丫头,你没老不知道我老头子的苦处,吃这玩意又没有害处,为什么不吃呢?”
“哼,你都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没吃过!不行,这是我的!”
“是啊,我都活了这么久了,可就是没吃过这玩意。若是现在不吃的话,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冬天下与赵海若这两个活宝越争越是激烈,惹得黄羽翔等人都是慢慢退出了房门。
“咦?”两人同时停了下来,道,“他们人呢?”
“海若,交给你的工课都作了没有?不要一天到晚都同这个古怪郎中混在一起!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应有的举止!”张华庭背负着双手从房门口走了进来,沉重的气势顿时两人都噤若寒蝉,道,“老郎中,你都一大把年纪,怎么还同小孩子一般!”
两人都是喏喏应是,不敢再说什么。
张梦心等人避到黄羽翔的房中,但黄羽翔仍是坚持要把那片“千年人参”让给司徒真真。
张梦心道:“大哥,冬前辈说过,他将于姑娘全身之毒都逼于双腿之上,但却不能维持多少时间。若是三天之内还不能将于姑娘身上的毒拔除干净的话,余毒便会扩散,重新传遍她的全身。那时候,除非砍断于姑娘的双腿,否则的话,便是扁鹊在世,也是难救她的性命了!若是你不能将自己的伤势赶紧治好,便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于姑娘了!”
黄羽翔垂怜司徒真真,见她虽是大见好转,但仍是行动乏力,是以总是不肯自己服用那片“千年人参”,听得张梦心如此说,心中不由得思忖道:“雨情对于姑娘那番猜测,虽然十有八九是正确的,但于姑娘总是救我性命在先,我又岂能见死不救!”
想了片刻,黄羽翔终于接过玉盒,将那片“千年人参”纳入口中。轻轻咀嚼一下,只觉一道清新的香味顿时直冲脑门,甜香之气顺着喉咙直冲内腑,端得舒服,不知不觉间已是将“千年人参”咽到了肚中,仍觉满齿留香。
“大哥,你赶紧调息一下,将‘千年人参’的灵气吸纳到本身的真气之中,定可以功力全复!”张梦心见他吃下人参,眉头终于展了开来,拉着单钰莹,同其他几女都走出了房,以免扰了他的静修。
黄羽翔凝神运气,神志顿时融入了冥想之中。
他的鲜血大量流失,全身的真气也随之大耗,但内力一物,原就是一种潜能,是人体天生就存在的,只需身体完好,便能十成十的发挥出来。他昏迷的几天,几女都是给他灌下了许多补药,虽然远远及不上千年人参的效力,但以张梦心的财力,所购的药物自也不是凡品。只是黄羽翔的内力几近枯竭,全身的机能萎缩,这些药力便是进到他的体内,所起的作用也是甚微,是以他醒来之时还是气力难继。
这“千年人参”不愧是疗伤补身的灵药,才下咽喉,立时化作一道火热的长线,直冲到内腑之中。前两天吃下的补药,受到“千年人参”的催发,终是发挥出了功效,俱是化作一团团热气,滋补着黄羽翔的身体。
一时之间,黄羽翔只觉体热如沸,忍不住便要跳起来渲泻这股奇热之气。但他知道这正是融合药力的最佳时期,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千年人参”的效用便要大打折扣,便强自忍住,慢慢聚合起微弱的“抱朴长生”真气,导引着这股药力游遍全身。
张梦心财大气粗,这三天给他灌下的补药倒真是良多,冬天下只不过给他开了些补血之药,但她自己还着秦连买了颇多的人参、茯苓等物,替他补身。
他原本身体就弱,正是虚不受补之际,一下子吃进了这么多的大补之物,若是换作常人,早已在这些药力下一命呜呼了。好在黄羽翔的“抱朴长生功”不是白练的,终是将他的小命保住,但醒来的时候,却是比先前更糟,连站都站不起来。若是张梦心知道自己险些害死黄羽翔,不知道会做如何想法。
此时,“千年人参”的药力护住生命本元,导引着所服补药的药力,在全身浩浩荡荡的流转开来,只是片刻的工夫,黄羽翔便只觉丹田发暖,全身经脉都是涌出丝丝热气,与药力结合在一起,化作了一道道真气的小支流,在经脉中游荡不止。
等到黄羽翔主流真气流过,万千道支流顿时百川归海,齐齐聚到主流真气之中,一时之间,真气充盈之极,连体外也透露出一层晶莹之色。要说这“千年人参”虽然神妙,却也没有这等效力,但三天来几十种大补之药齐齐发挥作用,再加上他“抱朴长生功”的神奇,竟是在一个时辰内尽复元气,实是个奇迹。
将真气一一收于丹田,黄羽翔猛地睁开了双眼,一双眸子重新恢复了飞扬的神彩。“抱朴长生功”乃是死中求生的心法,经此大亏之后,又似颇有进益。
“都进来吧!”黄羽翔对着门口扬声道,“就知道你们不会走开!”
房门推开,单钰莹诸女鱼贯而入。司徒真真讪讪道:“夫君,你怎么知道我们躲在门口?”
“我的傻真真!”张梦心将司徒真真抱住,道,“夫君已经功力尽复,当然听得出你的呼吸声了!”司徒真真大伤未愈,呼吸沉重一如常人,岂能躲得过黄羽翔的耳目。
“大哥,你真是厉害!刚才还要人扶着,现在却已经神采奕奕!”南宫楚楚大起佩服之意。女孩子就是这样,只要心中向着某人,便是对方只有三分优点,在她眼中却是足抵十分。况且黄羽翔恢复如此之速,原就是奇迹,眼下除了脸色稍白之外,与平时已是全无二异!
“是啊,我现在浑身都充满着力气,便是现在要洞房都没有问题!”黄羽翔已是将司徒真真拉到怀中。他知道其他诸女便是心中愿意,但当着其他人的面,肯定不会顺着自己,只有司徒真真才全无顾虑。
果然司徒真真柔顺地躺在他的怀中,脸上闪过一道满足的神色,看得其三女都是脸色大红。
“这个臭小子,满脑子都是龌龊不堪的念头!伤一好,就想要胡作非为了!”单钰莹本来想救司徒真真于虎口,但没有想到司徒真真的“叛变”竟是如此之快,直让她措手不及。
“对了!”黄羽翔猛然想到了自己之所以会服下“千年人参”,原是为了替于雅婷治毒疗伤,岂料一时欣喜,却是与众女调起了情来,忙道,“于姑娘呢,她在哪里?我去看看她,顺便替她治治伤!”说到最后一句时,眼睛瞥向四女,语气之间颇有暧昧之意。
只见司徒真真依旧俏脸如花,其他三女却是脸色微变,小嘴都不由得嘟了起来。
虽然明知道黄羽翔只要元气一复,便要替于雅婷“治伤”,只是古来女子最重名节,若是黄羽翔如此替于雅婷“治伤”的话,这于雅婷只能非黄羽翔莫嫁了!当然,这只是一般女子的想法,于雅婷身为魔门中人,可能思想与他人大为迥异也是说不定的。她们几女之间,虽是姐妹称呼得颇为亲密,但却不无争相媚宠之意,相互之间仍是存着嫉意,眼下见自己的夫君便要爬上另一个女子的床上,而且日后还可能多一个人分去黄羽翔的爱怜,心中自然不悦之极!
好在三女都是聪明人,知道若是自己在这时候劝阻他的话,未免在意中人的眼中落下了“见死不救、蛇蝎心肠”的恶毒形象,都是强自隐忍。单钰莹一只手伸到了黄羽翔的腰间,道:“小贼,你若是不专心替人家治伤,趁机乱来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以双修来治伤,本已是“乱来”到了极点,如何还需“趁机”?黄羽翔微微一笑,知道单钰莹仍是在吃醋,伸手拉过了她的纤手,道:“莹儿、心儿、楚楚,你们都莫再吃醋了!于姑娘救了我的性命,若是没有她的话,我今日便不能坐在这里与你们见面了!不管怎么样,这个救命之恩我总是要还她的!”
三女都是悚然一惊,心想若是他死了的话……俱是心中一寒,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不过单钰莹还是啐了一口,道:“臭小子,嘴里说得好听,什么‘救命之恩我总是要还她’,还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得!”
“好了好了!”黄羽翔放开司徒真真,拉着南宫楚楚走到门口,回头道,“你们在这边考虑一下今天晚上由谁来陪我,我同楚楚去看一下于姑娘!”
在单、张两女的白眼翻飞,司徒真真温柔妩媚的眼神中,黄羽翔拉着南宫楚楚长笑而去。
司徒真真看了两女一眼,道:“两位姐姐,你们都听到夫君的话了,你们说到底由谁来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已被羞红着脸的两女捂住了嘴巴。
要说四女之中,还是司徒真真最是温柔不嫉,但她此时行动不便,不好走动,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南宫楚楚拉了出来。虽然这个妮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比起单、张两女来,还是要逊色好多。
一路走来,南宫楚楚一张俏脸上却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黄羽翔左捏一把,右摸一记,终是让她大感吃不消。一张美丽的脸庞上春意盎然,求饶道:“大哥,你莫要再闹了,替于姑娘治伤要紧!”
黄羽翔要得正是这种效果,当下重新握着她的纤手,一直走到了于雅婷所在的房间。
将门推开,只觉一股奇腥的味道突然涌入鼻中,当真是难闻之极。随即一股清淡的檀香味传来,遮去了几分腥味。
南宫楚楚道:“于姑娘这两天来虽受的毒伤已是越来越严重了。昨天还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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