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珺主凶猛-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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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纪将近六十的老臣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容禀。老臣觉得事情紧急,务必要抓紧时间遣派兵力与新的将领,前去最前线阻拦南疆那帮蛮夷之人对我国的侵犯!老臣认为曾是董国辉副将的卢准,十分可靠。派他前去,定能剿灭乱党,还我大温国一个平静!”

霍振德自然不甘示弱,上前道:“启禀皇上,卢准这些年钻营蝇头小利,为了谋取钱财开始经商,携带于练兵。再加上其已年近五十,精力不足,恐无法承担如此重担啊!”

黄博楷捻着胡须,竟是附和着老对头霍振德说的话,“老臣认为霍大人说的有道理,现在朝中还在位的几乎都是多年前胜任的老将。皇上还不到而立之年,正是年轻力盛的时候。为何不派上几名有经验的大将,在派遣几位皇上信得过的新将,彼此辅佐也好培养新的人才!”

本来心思烦乱的温儒明,一听到黄博楷的提议,瞬间眼前一亮,一拍龙椅连声道:“黄爱卿果然了得,如此提议甚好。近几年朝中进了许多新的将领,但苦于没有实战的经历无法培养,此次正好让朝中老将带领着他们,去将胆敢入侵的南疆蛮夷剿灭。若是有能立功的,朕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温儒明越说越觉得此法可行,略一沉吟又道:“好!既然梁爱卿提议卢准,那此次剿灭南疆蛮夷的队伍中,就由他来做主帅。另选两名有资历有能力的老将,随同一起做副将!至于辅佐的新将。。。。。。”

温儒明的视线在那群年轻的面目中搜罗着,见他们跃跃欲试的模样,正欲点出几个他较为信任的名字的时候,却忽听得一个雄厚的声音高喊道:“皇上!臣认为不妥!”

被人如此当面质疑,温儒明心中就顿生不悦,但面上却维持着端正,将视线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结果却见一名年约三十左右,长着一双牛眼的将领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不满。

温儒明强忍着怒骂的*,冷静的问道:“朕看你眼生,不知道你位列何职,姓甚名谁。朕说的话中,你觉得有哪一句不妥呢?”

那将领见天子注视着他,激动的单膝跪下抱拳道:“启禀皇上,臣乃是今年上任的巡都兵将领,名唤杜园。因为时常要巡逻皇都中所有的地方,所以臣知道一些隐秘。其中,就包括自去年以来,卢准暗地里大肆收购粮食与药材,存于偏僻庄子中,却不见使用,十分诡异。”

“你说这何意?”温儒明并不傻,只是微一动脑,就明白了卢准身上有鬼。现在如此问,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位列从六品的巡都兵队长,到底还知道些什么罢了。

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 太过凉薄

杜园见皇上似乎听进去了他的话,就有些激动的继续说道:“请皇上细想一番,几百年来一直蹦跶不起来的南疆蛮夷,为何在此次战役之中,勇猛的完全超出他们的能力。加上之前平南将军放飞回来传递战报的信鸽,为何会延迟了一日之久,才到达了皇都呢?说不定,这是有人暗中操纵,故意让边疆的战况传不过来,以此来损耗我大温国的兵力!”

温儒明瞳孔一缩,拨弄着右手大拇指上带着的暖玉扳指,微微低着头,莫测道:“你是在说,朕的文武百官之中,有南疆人那边的奸细吗?或者,你是在直指卢准有问题?”

一直站在武官一列不出声的卢准,见情况不妙,连忙站出来澄清道:“皇上容禀!老臣这些年来虽然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买卖,也收购过不少的药材与粮食。但事实上,那些粮食药材都被老臣的内人拿去做善事。只要皇上派人去打听一番,就能知晓老臣的内人这些年来,每月都会做四五次的善事。而老臣经过小买卖挣来的钱财,几乎也全都花在此事之上!”

杜园听卢准这个老匹夫竟敢欺瞒圣上,耐不住暴脾气的就吼道:“谁人不知道卢大人手下商铺无数,每日用日进斗金来说都是轻的。微臣曾得知,令夫人每月虽然都在做善事,免费的发送粥食与药材,但与大人您私下里收购的数量想必,还不如牛毛一毫!敢问,大人除了赈济贫民之外,剩下的那些粮食与珍贵的药材,都被您送给了谁呢?”

“你这是血口喷人!”卢准慌乱之下,也顾不得请皇上做主,只知道与杜园对喷道:“老臣行的端做得正,买来的那些粮食和药材也都登记入册,来龙去脉记得十分清楚。老臣想不明白这位杜将领为何要污蔑老臣,但若是您执意要往老臣的身上泼脏水。尽管请皇上做主。将老臣家里的账册取来。一一细对,若是有任何去路不明的东西,老臣自当请皇上彻查!”

朝堂上的气氛十分紧张,文武百官有些呆傻额围观着彼此互喷着口水的杜园和卢准。

温儒明忽的开口道:“来人!去将卢爱将所说的账本取来。现在正值紧要关头,朕凡事都要谨慎着些,还望卢爱将能够领会朕的难处。”

卢准似乎毫不心虚,对着温儒明便是真心一拜,道:“老臣问心无愧,但请皇上为老奴做主。若是等下查出来老奴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作证。让这位杜园大人还老臣一个清白与公道!”

“好!”温儒明毫不犹豫的应下,用隐晦的目光扫视着下面并列而跪的杜园和卢准。沉默着。

时间在如此僵持的气氛中,流走的十分缓慢。当派去找账本的侍卫快马加鞭回来时,已经是三刻钟之后。可惜的是,这个侍卫带来的是一个极坏的消息。

“启禀皇上,微臣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卢准大人的府上。上前敲门却无人应,微臣心中担心,便斗胆破门而入。结果。却发现卢准大人府上的所有人都被血洗,没有剩下任何一个活人。”侍卫的脸犹如石头雕刻的,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表情,配上话语更加让人望之心寒。

侍卫的话还未落,文武百官就一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儒明面色凝重,眼眸深邃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心中所想。沉吟半晌,他才木然看向已经跌坐在地上的卢准,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卢准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狼狈的跌坐在杜园的身边。愣了半晌。乍一听闻皇上的询问,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却对上了身边杜园震惊不已的眼神。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怒火中烧,身子一动还不待在场众人看清楚,就已经抓住了杜园的衣领。

撕裂般的声音从卢准干涸的嘴唇中传来,“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故意要害我家,不但污蔑我,竟然还敢对我的家人下手!你不是说你是巡都兵的将领吗?是不是你故意让你手下的人,前去杀害了我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你说啊,是不是你!”

卢准一边怒吼着,一边用力的摇着杜园的衣领,看着他那张粗糙的脸,不由得愈加愤恨。他松开左手,对着杜园的黑脸就来了一记左勾拳,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伴随着卢准的一拳落下,杜园壮硕的身子就再也跪不稳,头晕目眩的不受控制的向着另一边栽歪过去。“碰”的一声,杜园的身体落地,将那些还没从巨变中反应过来的大臣们惊醒!

温儒明眼尖的看到杜园的脸上似乎在流血,心中一紧,连忙厉声呵斥道:“快来人将他们两个拉开!卢准,在朝堂之上,你就胆敢对同僚动手,你居心何在?”

卢准怒目圆睁,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恐怕就要挣脱开身后束缚着他的侍卫,再次对准杜园扑了上去!可经过温儒明的几声呵斥,理智占了上风,让他渐渐收回了心神。

众人只见被一个健壮侍卫束缚着的卢准,身体渐渐滑落跪了下去。这个上阵杀敌流着血汗的男人,在得知自家人全部被灭之后,不受控制的留出两行泪水。

只听他悲怅的喊道:“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一家人都何其冤枉啊!皇上是明君,老臣只求您将谋害我卢家上上下下将近五十口人的凶手抓住。若是皇上不相信老臣的清白,老臣愿意以死明志,只求换来公道啊!”

温儒明看着已经年近五十,两鬓发白的卢准。接着又看了一眼被侍卫扶起来,面目陌生的杜园。心中不知翻覆起了何种惊涛骇浪,灵魂仿佛被剥为两半,竟是能够冷眼旁听着自己在说:“霍爱卿,此事看来牵连甚广,就由你来全权负责,务必要彻查清楚,不容有误。现卢准无法摆脱嫌疑,暂时收入牢中好生看照,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再做定夺。现在,朕将点名,凡是被点到的将士都应立即打点行装,携带十五万兵马前去支援边疆。。。。。。”

温儒明一连串报出了七八个名字,对他们任命了一番之后,就让他们赶紧出宫去召集十五万兵马,待得打点完好之后,就速速启程。

之后,他又吩咐了粮草等等重要琐事,等将这一切吩咐好之后,已然是一个时辰之后。

文武百官如潮水般退出了朝堂,先行离开的温儒明带着钱江,一路匆匆的往养性殿赶去。

当到达养性殿的时候,温儒明发现那些给太后请安的妃嫔们还都没有走。想是心中装着国家大事,往日里看起来赏心悦目的莺莺燕燕们,现在却如一群鸭子似得在乱叫,平添的让他觉得愈发烦躁。

温儒明不等通报就走了进去,对着太后一拱手请安道:“母后,儿臣有事要与您相商。”

一听温儒明说这种话,知情知趣的以齐嫣儿为首的几个妃嫔就纷纷告退。

等敏昭仪、齐嫔、瑛嫔和黄小仪都告辞走出去之后,这几日尝到甜头,以为有能力权衡皇上情绪的冷容华,竟是起身走到了坐下的皇上身边。她伸手接过宫女端来的茶水,纤弱的身子盈盈一屈膝,眼波流转之间,千娇百媚道:“皇上,请您喝茶!”

说着,就将茶水递了上去,却根本没发现太后和皇上如出一辙的阴沉脸色。

温儒明看了眼冷容华白皙柔软的双手捧着的热茶,又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神色娇羞的脸。忽的冷哼一声,随手一推,就使得那滚烫的茶水泼了出来,将冷容华的双手烫得一片通红!

冷容华没想到皇上不但突然发怒,竟然还用茶水烫伤了她。一时未料到的情况之下,双手上传递来的刺痛火辣的感觉,使得她凄厉的尖叫出声:“啊!我的手!”

冷容华快速的倒退两步,痛的直摇晃着手,导致本来端着的茶盏摔在了地上,不知成了几瓣。

因为她的宫女被留在养性殿的外面,此时此刻惹恼了皇上和太后,竟是没有一人上前关心。

太后甚至还在一旁冷嘲热讽道:“皇上有急事所来,要与哀家相商。何时竟然轮到你一个小小容华在此碍眼!若是论哀家来看,你在这窥视前朝之事。别说是烫坏了一双柔夷,即便是要了你的贱命那也是丝毫不为过的!”

温儒明并没有阻拦太后的意思,心中本就十分烦闷的他,在看到冷容华瑟然的狼狈落泪的模样时,竟然会觉得有一丝解气。

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最近几日与他缠绵于床榻之上的女子,被她如何爱护疼宠过。

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从太后肚子里出来的温儒明,真真是继承了太后这份凉薄的性子。

冷容华痛苦的直落泪,却听不见皇上有任何安慰的话语。

待得不甘心的抬头望去,结果却只望进了温儒明冰冷的不含一丝情意的眼中。

倏地,也不知是被冷的还是冻得,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彻骨的寒意。那种莫名的感觉强迫着她低下头,告罪一声后,紧紧握着被烫的通红开始起泡的双手,转身离去。

无人能知晓,这一份*上伤痛与心里的打击,哪个更为沉重。又是哪一个,导致了冷容华心思的转变。。。。。。

正文、第二百三十六章 揪住苗头

传送战报的信鸽,每日在温国士兵驻扎的地方与皇都之间来回穿梭着。战场上的情况并不算妙,这不过几日的时间,温儒明大笔一挥就已经总共召集了将近二十万的士兵奔赴战场。

若是在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南疆蛮夷的士兵跟打了鸡血似地往前冲还有情可原。那么现在战争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对方还不见任何颓色,就实在是让人心中生疑。

距离上月末派出的几名老将新将的到达,虽然形势仍旧不容乐观。但是较比之前连连败退的情况已经要好上不止一点半点!但是,这仍旧不够!

温国的士兵们因为承受不住南疆那边毫不疲惫不要命的连番袭击,在一个月后的七月二十五日,甚至已经退至了双江城。原本还为了保家卫国而冲上战场的士兵们,也已现出颓丧之色。

眼看着这种局面将影响到军心,主将邓德爽不得不召集了几位副将,进行了秘密的会议。

“虽然以往南疆蛮夷进犯,我方也要花上数月时间以及大量人力物力,才能够将他们完全教训的服服帖帖。但是,哪次不是我们压着他们打?即便不说是一面倒的局势,也不会犹如现在这样丧家犬似地,连连战败,竟是都退到了双江城!”邓德爽面如寒冰,遍布着风霜的脸,在他如此认真的神色下,竟是能下意识的被人忽略他已经年逾五旬。

李巍是这次众多小将中较为出众的一个,他对于战术与局势的敏锐性,很让邓德爽看好。他一向颇受邓德爽的看重,因此听了他的话并未过于颓丧,而是斗胆道:“在小将看来,虽然之前有防守边疆的军队被打个措手不及。没有及时反击有些关系。但是,南疆的士兵们过于激昂的情绪也是很关键的一点。”

“可我方士兵也斗志激昂,在战场上也是拼出了一股狠劲儿啊!小将觉得此事过于诡异,不是都说南疆那边有些神秘的能力,例如下蛊之类的。。。。。。”说话的范素林,他面白肉嫩。相比于上战场来说,他的脑子更被将士们看重。他头脑聪明,对于战略上的一些方案,总是能一句话点出重点。因此,他的话一出口,就立即引起了在场人的重视。

脾气一向比较暴躁。还不到而立之年的副将袁春振,当即就吼道:“这帮子阴险的蛮夷人!”

邓德爽虽然觉得范素林说的有道理,但还是不敢贸然苟同。他细想了一下,才道:“虽然用下蛊一说解释,在外人看来是咱们打了败仗后的说辞。但从我大温国几百年的历史来看。从没有过退兵至双江城的先例。上战场杀敌是我等的使命,但也不能在敌人不对劲儿的情况下,放任咱们的兄弟上战场去送死!这样吧,我等先想办法刺探一下南疆那边的具体情况。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范素林,你之前想办法安插进南疆那边的钉子如何了?”

范素林被点到名字,立即就绷紧了脸,拱手道:“因为南疆那边迅速的占领了十多个城池,且未携带太多无用的杂役。所以,小将就在被南疆蛮夷征召去当伙夫的人身上动了些手脚。小将之前敢贸然说南疆那边疑似对士兵下蛊,正是因为分处几地的线人。都传回了消息。说是,在每次做饭的时候,南疆的将领都会下发许多不知名的粉末,撒进饭食之中后,才能端去给那些上战场的士兵们服用。”

“哦?竟然有此等事!”邓德爽略显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厉光,他只不过略一合计,便追问道:“那帮作为线人的伙夫,可有留下部分那种粉末?若是能将那种粉末弄来,让随军的医者们仔细研究一下。咱们就能知道南疆蛮夷这次大肆进攻的底牌了!”

范素林只是苦涩一笑,道:“若是如将军所说,小将自然早就将东西交给医者们研究。可惜的是,南疆营中每次往饭食里面加那种粉末的时候,都有人在旁边监视,并无法动手脚。那些为我军传消息的伙夫们,虽然有心做,但都不过是普通百姓,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如果因为这一点,而让这些伙夫们的动作被发现,那现在被占领的十一座城池中的百姓。。。。。。”

范素林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众人皆是沉默了下来。虽然战火蔓延的太过快速,他们的心经过血的洗礼后也变得越来越坚硬。但是对于及至百万百姓的性命,他们还是狠不下那个心。毕竟,蛮夷的凶狠残暴是举国皆知的常识。虽然这次南疆那边因为战争太过频繁,所以没有祸害那些百姓。但是却不代表着接下来也能继续这般老实。

李巍察觉到邓德爽有些出神,便轻咳了一声提议道:“虽然无法立即彻查那种奇怪的粉末,但是随军的医者中不乏见识广博的。何不将他们召集过来,将蛮夷们的表现叙述一番。兴许他们之中就有人知晓跟那种粉末相似的东西。到时候有了突破点,就可以想办法破解了!”

听得此话,邓德爽就猛地拍了一下粗糙的大手,赞道:“此法甚好!来人,这就去将冷江军医请来,记得态度好一些,如果对方忙的话,就说本将军有急事!”

门口随时恭候的士兵得到命令,连忙就去了受伤士兵们所在的区域。直接找到了医者们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不过三十四岁,就做到了军医之首的冷江。

那传令士兵找到冷江的时候,正好赶在冷江为一个断臂士兵处理伤口的时候。他看着那个断了手臂痛苦的龇牙咧嘴的士兵,嘴里的话犹豫了半晌,还是咽了回去。

等了半刻钟之后,见到冷江将已经处理干净伤口的受伤士兵交给其他医者的时候,才上前拱手道:“将军请冷医者前去一叙,有要事相商。”

冷江是个冷心冷清的人,即便是面对着残肢碎骸的时候,也能够保持着心静如水,对周边的情况保持了然于心。也正是因此,之前传令士兵的举动,也完全被他收入了眼中。

“走吧,赶紧处理完将军那边的事情,我还得回来这边继续忙活呢。”冷江应下的很干脆,没有如往常那般视身边人如无物的态度,使得蹲下身继续处理伤口的某位医者,有些惊讶。

但传令士兵可不清楚冷江这位军医的怪脾气。他见到冷江动作迅速,自然是连忙跟上。但在回去的路上,却不禁的有些忐忑。想着这么一来回耽误了两三刻钟的时间,也不知道将军会不会怪罪于他。

冷江的步伐迈的又大又快,看起来不算健壮的他竟是将传令士兵都甩后了十多步。他在到达邓德爽等人所在临时搭建起的帐篷门口后,不等门口的士兵传报,掀开帘子就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正在商量着下一步战略计划的邓德爽等人,猛一发现有人走了进来俱都是惊了一下。在发现贸然闯进来的人竟是冷江的时候,他们虽然心中不悦,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就连急脾气的袁春振,也不过是露出了一些愤然的神情,嘴里却没有说出任何难听的话。

冷江对帐篷内众人难看的脸色,恍若未见一般,对着邓德爽拱了拱手,还算恭敬的说道:“听传令士兵说,将军有事要与在下相商。那边还有将士需要在下去救治,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邓德爽虽然对于冷江这幅冷淡的模样不甚喜欢,但碍于对方高明的医术以及对于伤患的责任心,倒也是十分敬重的。

因此,见冷江露出如此难得,较比以往甚至算的上好的态度,就连忙道:“冷军医不必多礼。会将百忙之中的您请来,实际上是因为收到线报,说是南疆士兵那边可能在服用某种粉末,才会在战场上打了几个时辰也毫不疲惫的。”

“这个在下近日就有所想法,不过碍于没有任何证实的条件,所以一直在暗地里琢磨着。”冷江的两句话一下子就将邓德爽等人惊住,皆是没有想到冷江竟然早就寻到了苗头。

一直忍耐着的袁春振,一想到冷江早就知道此事却不说,就忍不住的喊道:“既然冷军医早就知道,为何不早早提出来。只要你说得有理有据,将军自然会派人去查证。这样的话,这几日死伤的兄弟们,也就不会那般多了!”

袁春振的嗓门很大,但落到冷江的耳中却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只见冷江极为平淡的睨了袁春振一眼,声音却有些发寒的说道:“袁副将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这几日一到空闲的时候,在下手下的医者们,就与在下一起翻阅典籍,查看是否有类似于南疆蛮夷战士们的症状符合的药材。再说了,如果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将此事说与将军听。谁能保证将军不会认为在下是在扰乱军心,亦或者是在隐晦的鄙夷你们,在帮打了败仗的你们找借口呢?”

“你!”袁春振下意识的就想要上前,不过等将冷江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又有些哑然。

打了败仗,连退十几个城池,确实是让人再如何心痛,也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正文、第二百三十七章 太祖的药方

冷江耐心的等着在场的将领们回味他说的话,过了会儿才再次开口道:“昨夜,在下已经在师傅留下的手札上查到了一些线索。这种能够让人一直处于过激状态的药材,或者说是药方。实际上在当年温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就曾出现过。甚至,还未大温国的根基做出很大的贡献。”

“你是说。。。。。。”李巍一脸惊诧之色,显然是不曾想南疆人用的东西还与大温国的先祖有关系。

冷江没有接李巍的话,而是意有所指的说道:“而在下之所以不将此事当即告知与将军,实际上是因为这种药方所需的几味药材,皆是我大温国境内才能种植出来的娇弱品种。想也知道那帮蛮夷,弄不到如此大量我大温国的药材。所以,在下便想着,可能并不是这个药方。”

随着冷江的话徐徐讲出,邓德爽一群将领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难看来形容。在临出行之前,当今圣上便已经下令让他们封口,不可将卢准有可能勾结南疆一事泄露分毫。

在冷江的眼中,南疆人利用温国的药材来制成方子不符合实际。但是在邓德爽来看,这却是正好合上了卢准大肆收购药材的原因!

一旦想到有温国人,将自家的药材倒卖给敌人,使得自家死了数以十万计的将士,邓德爽就不由得怒从中来。他也不顾冷江还在场,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如此乱臣贼子!本将军务必要上书皇上,请皇上严厉惩处他才成!本以为那些药材被倒腾到南疆,不过是为了缓解南疆缺少伤药的情况罢了。竟是没想到,南疆人不知从何处得了温太祖当年打天下的方子。反倒让他们将这种药方的厉害之处,施加到了我们的身上!”

李巍与其他人同样是一副愤恨不已的神色,但他还是保持着理智,道:“将军!既然咱们已经发现此种猫腻,且冷军医对此物也有些了解。何不请冷军医研究出对抗此物的办法,缓解现在紧张的局势呢?当务之急。是让兄弟们能够有时间来修养身心,以待再次上阵杀敌啊!”

范素林也在一旁连连点头道:“李巍说的对,这事儿不能再拖延下去,以免动摇军心!”

邓德爽到底是经历得多,经过李范二人的几句劝说后,就暂时冷静了下来。他用希冀的眼神望着冷江。道:“不知冷军医带领着其他的医者,是否找到了对抗服用了此种药方者的方式?”

冷江眼神微闪,带着一丝歉意道:“实在是抱歉。在下之前也已经说了,就连确定南疆人用的方子,在下与其他医者也花费了好几日。更何况。即便能确定蛮夷人用的就是当初温太祖打天下的方子。那也不代表在下能找出解除的方法。不过。。。。。”

“不过什么?”邓德爽虽然对于冷江表现出来的无能为力感到失望不已,但还是有着期待的。

“咳。”冷江忽的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据古籍记载,此种药方虽然能刺激人随时随地保持着亢奋的状态,但却是有副作用的。不过这个药方只是含糊几笔带过,不但没有具体的配方,更是没有标注排解之法。只是说这个药方一旦经常服用,不出四十天必定会显现出问题。”

“四十天吗?”邓德爽心中估算了一下,发现自战争开始那天算来,已经是过去了三十五天。若是南疆人服用的药方确实会产生副作用的话。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如此一想,邓德爽的眉头就有些松快。不过只是一瞬间,他就担忧道:“如果真如冷军医所说,想必这几日那些蛮夷人就要发作出来。可是,现在咱们的士兵已经精疲力尽,再经不起任何的突袭。虽然昨日本将军就已经请求皇上再拨下一批士兵来,但即便他们全力开拔,那也要最少五日时间才能渡江而来。那些蛮夷人这些日子,就是靠着突袭和死缠烂打,才耗费了我方大半的兵力。现在怕就怕。咱们等不及了啊!”

包括冷江在内的所有人,都沉寂了下来,帐篷内的气氛紧张得让人觉得难以呼吸。。。。。。

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时候,本来每日都会发起最少一次偷袭的南疆一方,竟是从二十五日就没有了动作。连续三天,到了七月二十八日,南疆一方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一直没有再骚扰过大温国临时驻扎的军营。

若是在不知道南疆人秘密之前,邓德爽等人说不得会怀疑一向精力旺盛的蛮夷人,是在筹谋什么极大的阴谋。可是在二十五日与冷江商议了一番之后,他们心里便有些了然:莫不是那本古籍上所说的副作用,开始出现了?

在范素林谨慎的跟南疆军营中的伙夫证实情况,发现南疆士兵们近几日士气大跌,一个个都是精力不济总打瞌睡的时候,他顿然惊喜,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上报到了邓德爽的耳中。

邓德爽猛然得知南疆一方的情况时,不由得大喜。

可不过一细想,就又平静了下来。他看着手下几员大将,严肃道:“虽然那边正是虚弱的时候,但不派自己人亲自去确认一番,本将军总是无法轻易相信的。不过,若是能确定下来,这就是我等一举攻下南疆军营的好时机!届时,想要将这群斗败之犬撵出我大温国的土地,就不再是难事了!说不定,还能趁着此次南疆因药而颓的时机,狠狠消灭掉这些蛮夷人中的战斗力。让他们再不敢轻易来犯!”

李巍被邓德爽煽动的血气上涌,等邓德爽的话音一落,就激动的站出来道:“末将愿意深入南疆军营,试探出他们的真实情况。还请将军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绝不会辱没将军的信任!”

邓德爽最爱手下将领一鼓作气信誓旦旦的模样。他仰头大笑三声,中气十足道:“好!既然李巍你主动请命,那本将军就命令你带二十人潜入南疆军营。若是能够找一些南疆士兵服用的粉末带回来的话,那更是大功一件!等消灭掉南疆军队,本将军定将你记在功劳簿之首!”

李巍一拱手,半低着头道:“多谢将军重任。但军中比末将功劳更甚的将领还有许多,不敢妄作那功劳簿之首。另携带二十人目标太过,且若想入得临江城,则需从江中渡去。所以,末将恳请只随身携带三名士兵,走水路前去探查,也好隐蔽身形。”

“唔。”邓德爽心中有些犹豫,他现在颇为看重李巍,但对于看似背后无背景的李巍,又不是完全的信任。本来要派二十人与李巍一同前去,也是有个监视的想法在里面。可现在李巍如此要求,又有着合情合理的解释。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好妄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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