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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游记(全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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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连哄着才将白芷的泪水给止住了,她摸了摸泪水道:“可是只有这一日,我又要回去了……”

想了想,柳凭道:“那这一日我就好好陪陪你吧。”然后转过头对祝英台说道:“杰之,我带她出去玩一玩,你给我请一天假吧。”

“可是……好吧,奉常,你可要早点回来。”虽然也想跟着去,但两人缺课,未免也太不像话了些,所以也只有忍了。

乘着马车,柳凭离开了天启书院。

樟郡的郡城,繁华异常,不过天启书院坐落在城西一角,所以大概小半个时辰,才来到集市。

听着喧哗声,白芷掀开窗帘,忍不住发出了惊叹:“还真是热闹啊。”

极其宽广的路上,人流涌动,叫卖声此起彼伏,不时有马车艰难驶过,奔到了官道,才渐渐加快绝尘而去。

到了这,马车就再难行了,柳凭和白芷只能下车。

随手丢了一串铜钱给车夫,那车夫欢喜接过,连连道谢,放入口袋,下车拉着马车离开,嘴里嚷嚷着:“借过,借过,各位麻烦借过啦。”

柳凭不再看他,拉着白芷的小手说道:“人这么多,可不要走失了。”

白芷抬头道:“小相公抱着我不就是了吗?”

柳凭道:“你不是说那样像是个小孩子,不喜欢吗?”

白芷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先前,好不容易见到小相公,怎么能不亲热亲热呢?”

柳凭大汗:“你知道什么是亲热?”

白芷道:“当然知道,不就是脱光衣……唔!”还未说完就被柳凭捂住小嘴,抱了起来。就在刚刚,已经惹起周围人的异样目光。

毕竟白芷这般空灵可爱,是个人都会下意识的喜爱,突的听着这般厉害的发言,顿时朝柳凭露出不善的目光。

柳凭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白芷拍掌:“好啊,我也饿了呢,最近在胡三太奶那儿老是吃着生肉,真是难吃死了。”

不多时就带着白芷来到了家酒家,占了个二楼的清雅位置,一连点了十几道菜肴,才道:“记得许久以前,我曾经和你说过,要带你吃遍天下珍馐,这酒店虽然不怎么样,但上次来这里,感觉味道还算不错,你可以先尝尝。”

白芷眯着眼睛笑道:“小相公最好了。”

这时下面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白芷顿时侧过脑袋,从旁边的窗口朝下看去。

柳凭也看了过去。

只见是个耍把戏的,手里四五个燃着火的火把,不停的丢来丢去,虽然有些噱头,但也不过如此,果然赞声渺渺,人们都觉得无趣得紧,眼看着就要离开,旁边一人顿时道:“诸位老少爷们别走别走,别看我和他只有两人,可也有看家绝活,这只是开头戏,自是不值得一提了。”

人群中有人问了:“那你有何看家绝活?速速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若是好了,自有铜钱打赏,若是不好,哼,毛都没有。”

第三十一章扒灰

那耍把戏的道:“没有真功夫,怎敢在此卖丑?”

说着便将背后的筐子打开,一个影子飞窜而出,赫然是一条花蛇。

看见这蛇,众人顿时哗然惊叫一片,都有些下意识的惊惧,这可是毒蛇。

小孩儿被大人们保护在身前,顿时有人叱喝:“怎么将蛇放了出来?”

那耍把戏的道:“诸位勿要惧怕,这蛇虽有毒,但却将毒牙拔掉了,所以不成威胁,再说,这是我训练的蛇,很有灵性,听我的话,岂会伤人?”

说着指挥起蛇,玩了一个个把戏。

周围看官惊惧平息,乍一看,的确有些新鲜趣味,便渐渐叫好起来。

这时另外一人连忙将火把放下,抓起篮子到处张罗:“诸位老少看官,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啦!”

这话一出,不少人挥袖离去,更多的人则抛出一些铜钱。

“真是无聊。”柳凭撇了撇嘴点评道。

本觉得甚是有趣,双眼冒光,想要抛钱过去的白芷,听了这话,连忙点头道:“啊,是啊,真是无趣呢。”

这时一道道菜开始被端上饭桌。

糖醋鲤鱼、炒三鲜、酱爆牛肉……都是些荤菜,看着菜色,味道似乎不错的样子。

白芷双眼放光,笑着叫道:“很好吃的样子!”

说着便要拿双手抓着吃,柳凭连忙将她的手打掉,递了一双筷子过去,道:“用筷子吃。”

白芷有些委屈的捂着手,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凭,道:“可是白芷不会用这两根木头啊。”

“这叫筷子。筷子。”

“筷子就筷子,别凶啊……”

“哪里凶你了?”柳凭忍不住好笑说道:“你就算再装成这委屈摸样,也要你用筷子。”

白芷道:“可是我真的不会呀,要不小相公喂我好不好?”

柳凭道:“你这么大人了,还要我喂?真的越来越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哼。白芷哼了哼,气鼓鼓的低头抓着筷子夹菜,可是夹到一半却掉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想要下去捡。

“掉在地上就不要了。”柳凭微微皱眉,连忙将白芷抱在身上:“既然变换成了人形儿,就要有些人的样子。”

“我知道了。”白芷低头道。

“算了,我喂你吧。”看着白芷的样子,柳凭无奈说道,真是服了这个小家伙。

果然,这话一出,白芷顿时眉飞色舞起来:“我就知道小相公最好了。”

柳凭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尖,道:“我当然是最好的。”

说着夹着一块糖醋排骨,伸到到了白芷的嘴边:“张嘴。”

“啊呜。”白芷张开小嘴,使劲咬了一口,竟然嘎吱一声将筷子给咬断了。

看着少了一截的筷子,柳凭顿时无语。

“你是故意的吧?”

“嘿嘿,白芷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这是个意外啊,我太高兴了呢。”说着吐掉了筷子和骨头,赞叹了一声:“真是好吃,果然小相公喂的话,就更好吃了。”

“夸我没用,好吃也不要将筷子吃掉。”柳凭板着脸说了一句。

可白芷哪里听得进去,拍着桌子道:“下一口,下一口。”

“真是服了你了……”看着白芷在不断的撒娇,柳凭并没有嫌烦,反而觉得有些温暖,毕竟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了。故此潜意识的,有一种深深的亲切感。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管是妹妹还是祝英台还是梦裳,都没有这种感觉。

换了一双筷子,柳凭夹了一块酱爆牛肉。

啊呜一声,白芷连忙张嘴吃掉。

这次乖了些,并没有再吃掉筷子了。

不一会儿,菜肴便被白芷吃得差不多了,柳凭不禁苦笑,自己还一口没吃呢。

“小相公,白芷已经吃的饱饱的了,不用喂我了,你还一口没吃呢。”小家伙终于想到了柳凭,有些歉意说着。

看着白芷犹意未尽的摸样,柳凭道:“你还想吃吧?怎么可能饱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吃就多吃点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有了,我叫几样能抓着吃的东西,你不就能自己吃了吗?”柳凭想了想道。

“抓着吃的?”

“当然。”说着,柳凭叫了一盘肉夹馍,两盘驴肉火烧,这二样都能抓着吃。

“哇,这是什么啊?”白芷闻着驴肉火烧的香味,双眼发亮说着。

“你个吃货。”看着白芷要流口水的样子,柳凭忍不住笑道:“这叫驴肉火烧,这个是肉夹馍。”

“驴肉火烧,肉夹馍?”念了一声,连忙将其抓起吃了起来,不一会儿便吃完,忍不住咂嘴道:“果然好吃呢。”

这风卷残云的速度让柳凭一惊:“你可吃慢点,别噎着了。”

“知道啦。”

饱餐一顿,足足花了十两银子,让柳凭觉得这钱,可真不够花的,毕竟他不是王宏,家中有着亿万贯的钱财随意挥霍。

一手抓着糖葫芦,一手抓着糖人,白芷边走边吃,这让柳凭的荷包开始慢慢变瘪,但看着白芷幸福可爱的笑容,也就释然了。不过忍不住一叹,要是真的养她,要花费不少呢。

“唉,看来得想个赚钱的法子了……”柳凭暗道:“不过,与其将心思放在这儿,还不如明年考上举人来得痛快。”

游玩了大半天,送走了白芷,柳凭才回到了天启书院。

想着应该还有一节课,便去了,却不想,遇到了发怒的夫子。

他指着柳凭一顿叱喝:“今日都去了哪里?竟然敢旷课出去游玩?你来天启书院,是学习的,还是来玩的??”

别说柳凭是知府的学生,就算是知府的儿子,在这天启书院也不算什么,所以听着夫子的叱喝,也只有低着头不敢回驳。

这让柳凭很是无奈,不禁有些郁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夫子吃了火药?怎么火气这么大?

虽然天启书院有着不准旷课的规定,但既然请假了,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学习是学子自己的事情,要是真的不想学习,如何监督也是无用,所以平时气氛还算良好,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才对。

“自己不才,也敢叱喝别人?”看着好友被骂,王宏忍不住低声嘲讽了一句,他门路大,知道这其中缘由,对于迁怒柳凭的夫子,他没有一点的尊重。

谁不想,那夫子耳朵尖,竟然听见了,转过头叫道:“你在说什么?!!”

王宏一愣,脸色有些苍白僵硬:“我……我没说什么。”

“你还没说什么?!我都听见你说了!说我不才,也敢叱喝别人?是也不是?!”这宁夫子眉毛倒竖,一字一句喝问着。

这话一出,本来安静的诸多学子,顿时一片哗然,这王宏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祝英台急了,连忙站起来道:“宁夫子还请息怒。”

“与你无关!”喝了一句,又看着王宏,再次问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王宏咬了咬牙,狠下了心道:“是学生说的!学生也是这样觉得的,若是真的,又如何不能说?”

所有学子顿时惊呆了,这王宏来真的啊!个个瞪大了双眼,显然很是惊骇。柳凭更是苦笑连连,这是越帮越乱啊。

“真的?呵,你觉得我不如他?”宁夫子指着柳凭问道。

“是!”

“好,好,好!”宁夫子气急,连连说了三个好,道:“那比一比便是,诗词歌赋经文墨义……”

还未等话说完,柳凭便抢先道:“学生不才,怎么敢和夫子比斗?仲博,你就算想要我丢面子,也不要用这样的方法啊。”

开玩笑,这比斗,不管赢了还是输了,都不会有好结果,他可不是小孩子。

听着柳凭的话,王宏也终于惊醒过来,作揖道:“夫子,学生莽撞了……只是想教训一下柳凭的不知天高地厚,不要以为……”

“哼!”宁夫子虎着脸道:“以为这样编就想躲过去?目无尊长,你二人都禁课三日!”

“是!”听着这责罚,柳凭和王宏也只能应着了,

事实上也没有说禁足,所以二人便偷偷跑了出去游山玩水了。

柳凭提出这点时,王宏犹豫了下也同意了,这些日子他不断苦读,烦闷异常,借此正好放松,倒也不错。

离开了天启书院,柳凭才连忙问道:“话说,那宁夫子到底怎么了啊?”

王宏冷哼了哼道:“他自是遇上了烦心事儿,有了怒气,你正巧遇上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柳凭追问:“到底何事?”

王宏嘿然一笑道:“据说,他老爹扒灰了……”

“扒灰?”柳凭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王宏道:“这都不知?罢了罢了,就告诉你……”

“昔有神庙,香火特盛。锡箔镪焚炉中,灰积日多,淘出其锡,市得厚利。庙邻知之,扒取其灰,盗淘其锡,常扒灰偷锡以为常。”

“做贼……?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柳凭一愣,一时间有些没听懂:“到底什么意思?”

王宏大笑起来道:“这都听不懂?哈哈哈,奉常,你平日聪明绝顶,怎么现在如此愚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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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突降的雨

柳凭道:“卖甚关子?快快细说。”

王宏笑笑,却没直说,而是道:

“古有名家,中年丧妻,一直未娶,忙于公事,多年之后,儿子娶妻。名士才华横溢,儿子庸庸无为,儿媳甚是失望。某夏一日,名士书房读书,儿媳端茶进来,名士见儿媳穿着若蝉翼一般的薄纱轻裙,心大为触动。”

“儿媳也倾慕名士,便含情脉脉与之对视,名士出神张望,儿媳笑问公公为何一直盯着?名士并不答话,而是在桌上快速写了一句——‘青纱帐里一琵琶,纵有阳春不敢弹’。”

“名士颇为懒惰,桌上灰迹斑斑,这字迹看得极为清楚。”

“儿媳见了,也快速续写两句——‘假如公公弹一曲,肥水不流外人田。’写完便红着脸跑走了。”

“名士出神盯着桌子看,心中大为瘙痒,很是高兴,这时儿子回来了,名士忙擦着,儿子问父亲在做什么?名士说:扒灰!”

听着这典故,柳凭有些目瞪口呆了:“也就是说,那宁夫子被他的老爹带了绿帽子?!!”

王宏也不说话,将手中折扇哗的一声打开,上面写着二个字:是也。

“我去!这消息未免也太劲爆了一点吧!”

这槽该如何吐起啊……

柳凭简直不知如何形容此时心情,只觉万头羊驼从心头奔过。本有些恼怒那宁夫子,现在却开始同情他了……

真是可怜的家伙。

既明白了这点,也迅速明白了上一个典故:“扒灰偷锡,锡、媳同音,隐语也。原来如此。”

王宏笑而不语。

“这事儿是真的?”柳凭依然有些不敢相信。

王宏道:“十有**是真的,如果不出所料,那宁夫子过几日就会从天启书院中辞职了,他丢不起这人。”

柳凭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摇了摇头,柳凭和王宏骑马,一路来到郡城之外。

连绵不断的大山,苍莽挺拔,山上森林,郁郁葱葱。

柳凭看了一眼王宏的携带的箱子,问着:“弓箭准备了吗?”

王宏笑道:“也不看我王大公子是谁?自早已备好,上好的牛角弓,一千两银子一把,我准备了两把,你我各用一个,还有上好的箭枝十筒。”

听着这话,柳凭忍不住心中感叹,果然土豪就是土豪,一千两银子相当于前世的一百万了,一点也不心疼就买了,还是两把。

王宏说着就将筐子打开,取出一把弓丢了过来。

柳凭伸手接过,这弓长达一米五左右,造型漂亮,线条完美,弓身精致。

既用了一千两银子,自然不是什么低级货。弓由上等的牛角,木材,动物胶,经过数百道工序,由名家亲手制造,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造出了这一把。

看着这弓,就不由的喜欢上了:“真是好弓!”

王宏道:“既柳兄喜欢,那送你便是,反正我一人难用两把。”

柳凭也不矫情,当即应了下来:“好,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王宏笑道:“哈哈哈,柳兄的这一个人情,可比一把破弓值钱太多,我这是赚了啊。”

听着这恭维,柳凭忍不住摇了摇头道:“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啊。”

王宏道:“是柳兄你低看自己了,不要看我大手大脚,嘿嘿,这可是名商之子的眼光,长远的投资,就算是我爹爹都会夸我。”

柳凭道:“本来还有些感动,听你这话,倒觉得满是铜臭味道了。”

王宏丢过来一个玉扳指,这是拉弓射箭时套在右手拇指上的保护用具,道:“不不不,我绝无此意。”

“只是玩笑。”柳凭摇头,接过这玉扳指,带了上去,抽出马鞭,指着前面的重重森林,道:“王兄,我们比一比如何?”

王宏看向远方,顿时大笑起来:“有何不敢?”

二人策马,不一会儿,便来到森林边。

“吁~”勒着马缰,小心控制着马慢慢停下,柳凭四处看着,不一会儿,王宏也过来了。

柳凭看向刚想说话的王宏,挤眉弄眼着。

王宏当即闭上了嘴巴,顺着柳凭的目光看去,顿时看到不远处的肥大灰兔。

“这野兔好肥——得有五斤了吧?”王宏低声说了一句,取出一个箭筒递给了柳凭。

柳凭搭弓拉箭,瞬间瞄准那野兔,微微眯起双眼,静静感受着此刻的风向,甚至是这林中空气的潮湿度。

瞧着柳凭搭弓拉箭的摸样,王宏也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目光再次移到那灰兔的身上。

在书院的御射课上,柳凭的成绩虽不是最好,但只要射出一箭,便必射中靶心。可有着小神射手的称号呢!

突然,那灰兔上方树枝上一条蛇快速游走,它似乎感觉到了危险!

这蛇游走的动静,折断了一根枯枝,枯枝落在了灰兔的旁边。

灰兔一惊,撒腿就跑。

“跑了!柳兄!”灰兔转身就逃,敏捷异常,眼看着就要逃出视线之内,王宏再也忍不住,急忙开口道。

柳凭并不说话,箭的准心迅速随着那野兔移动。

突然手指一松。

咻!

箭枝瞬间消失,窜向那野兔。听着弓弦嗡嗡作响与那弓箭破空而去的刺声,柳凭嘀咕着:“应该射中了吧?”

说着与王宏催马前去,只见那灰兔被钉死在一旁的树根上,双腿有气无力一蹬一蹬,显然活不长了。

王宏忍不住竖起拇指道:“射中了,柳兄果然是神射手呢!”

柳凭道:“这种准箭颇耗费心力,我能射三箭就已经是极限了,哪个神箭手只能射出三箭?所以还差的远呢。”

王宏也明白这点,并无意外,道:“这又不是考试,随意拉弓射箭就好了,我们可是来放松的。”

柳凭道:“知道了,不过准头估计不是太好啊。”

王宏下马将猎物捡起,放在专门的一个筐子里,才道:“哈哈,不好无妨,不是有我嘛?”

柳凭无语:“刚刚还说我是神射手,感情现在就沦为你的陪衬了?”

王宏道:“这是自然,也不看看本大公子是谁?”

柳凭道:“你的脸皮厚度见长啊。”

王宏摆出一张十分正经的面孔道:“我老爹曾经说过,脸皮厚了没坏处。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说着又再次上马,很快又觅见了猎物。

一只黄白狐狸。

“放它走吧。”柳凭看了一眼,便阻止了准备拉弓的王宏。

“也是,这小小猎物如何能衬托出我的神伟?”王宏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这里可有大虫,那种猎物才给劲啊。”

柳凭道:“要是有的话,我一定第一个跑,让你给那母大虫当夫婿。”

王宏苦着脸道:“怎么是当夫婿,而不是被吃掉?我可绝对不会从一个母大虫啊。再说你怎么知道大虫就是母的?说不定是公的呢?”

“公的话,你就是压寨夫人。不从?嘿,那老虎一发威,不从就得死,看你从也不从?”柳凭嘲讽了一句,突然看到了什么,连忙噤声,指了指一处。

不远处竟是一头獐子,这让王宏露出喜意,道:“此地竟还有獐子?真是意外之喜!”

说着连忙拉弓瞄准。

这獐子,前肢短而后肢长,蹄小耳大,浑身的颜色为灰黑色,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显然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即将降临。

咻!

一箭射去,顿时被射中,插中了臀部,疯一般的逃跑,可没跑两步却扑腾一下倒在地上。

“哈哈,成了。这猎物可比柳兄你的野兔份量大。”王宏得意洋洋的笑了出来,“虽然是你发现的。”

将箭枝拔出,猎物关在筐子里,王宏突然抬起头:“咦?”

就在刚刚,一滴豆大的雨水砸在了他的头上。

伸手摸了摸,果然很是潮湿。

“糟糕了,柳兄,要下雨了。”王宏连忙上马。

“是啊,得赶快找到个避雨的地方。”柳凭看着转瞬间就变得阴沉的天气,点了点头道:“走吧。”

“嗯。”

二人离开森林,寻找着能够避雨的地方,无非便是这林子边的村庄。

柳凭眼尖,看到了炊烟,道:“去那里!”

只是可惜,依然来不及了,二人被雨水滴了个透心凉,这让柳凭很是无语,如果有天气预报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情况了。

“天气预报……等等,我去结交一个龙族,不就行了?”柳凭突然异想天开的嘀咕了一句。

可也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暗暗无语:“与其去结交龙族,倒不如学会看天象比较靠谱吧?不过抓一个小龙女,当做天气预报员每天贴心报道……感觉似乎也不错的样子呢!”

“柳兄,你在嘀咕什么呢?”王宏问了一句。

“没什么。”

“到了,我们去避雨吧。”王宏指着村口的一家,说道。

“咦?!”看着整个村子似有浓郁到极点的阴气一闪而过,柳凭下意识的惊异一声,连忙仔细看去,却再没看到什么阴气。

“错觉?”

“柳兄?怎么了?”王宏有些疑惑的问着。

“没事,走吧。”

二个穿着青衫的秀才的光临,让这家主人连忙上前行礼。

柳凭连忙将他扶起,说道:“老伯不必多礼,我们是客,哪有主人给客人行礼的?”

主人家很是热心,连忙奉上毛巾姜汤和干爽的衣物,又提来了一个小火炉。

驱逐着寒意,只觉得好了很多,王宏感叹一声:“幸好找到了一家,否则有罪受了。”

外面依然还在下着雨,天色渐渐昏暗。

“看来回不去了。”嘀咕了一声,王宏将獐子和灰兔提给那老伯,道:“老伯!今日在你这借宿一晚,这是獐子和野兔,帮我们加工一下,作为感谢,定会奉上银钱。”

那老头摇了摇头道:“这是小事,无需如此,只是住宿的话……恐怕有些不方便。”

第三十三章都是处男的错

不方便?所谓的不方便,应该并不是真的不方便吧?

很多时候,所谓的不方便,只是不愿意,不想要这么去做,从而找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不想陪朋友喝酒,便是不方便去,实际是不愿意,不想这么做——所以听着这话,财大气粗的王大少爷当即皱了皱眉道:“开个价吧。这么大雨我可不想再出去了。”

明显是将这淳朴的老伯当成敲竹杠的了。

老伯一愣,也不生气,而是苦笑道:“我想秀才爷您误会了,家中贫困,只有两间房,里屋邋遢,我老头子睡在哪里,断然不能叫二位秀才爷住在那里,而另一间房,便是有些不方便了。”

王宏听着这话,暗道莫不是真的不方便,连忙问道:“到底哪里不方便了?”

老伯道:“老伴在前些日子去世,儿子去县城里置办棺材,还没有回来,所以尸体还躺在**上。如果二位秀才爷不怕的话,倒是可以开一个地铺睡上一晚,只是和死人睡在一个屋子里,对于二位秀才爷来说,太过于失礼以及不吉利了。老朽又怎能这么做?”

王宏顿时露出错愕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这老伯,连忙道:“方才出言不逊,请多谅解。”

“无妨无妨。您二位还是另找个住宿的地方吧。”老伯连忙还礼。

王宏看着外面的暴雨,又看着其他家户紧闭的门窗,走回来道:“不用,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胸中有浩然正气,怎可能怕阴祟?”

柳凭方才一直未出声,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另一间房,脸色凝重,听着这话,连忙道:“王兄,我们还是另找他处吧。”

看着柳凭脸色有些难看,王宏顿时笑道:“有何惧之?柳兄,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啊?”

柳凭道:“现在就走。别废话。”

“饭还没吃呢。”王宏却一把将柳凭拉住,道:“再说天色已晚,谁还愿意开门?就算开门,和这情况也是差不多,村户之家,怎么可能多出来房间?住在这里,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啊。”柳凭苦笑一声,“你到底走不走?”

老伯也劝道:“这位秀才爷,还是听他的吧。不过,你们也得用了饭啊,老朽这就去给您二位准备。”

说完一溜烟去了厨房。

王宏拍着柳凭的肩膀说道:“柳兄勿要惧怕,一切有我的。”

柳凭摇了摇头道:“事情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尸体有点问题。”

“有问题?”王宏脸色顿时一变:“有什么问题?”

“说不定会诈尸。”

“诈尸?”王宏紧皱眉头,道:“怎么可能?”

柳凭道:“我就知你不信……算了,反正只是有可能,并不完全肯定。”

可这话却梗在王宏的心中,但转念一想,回忆起柳凭以往的玩笑,顿时释然,恐怕这是柳凭害怕尸体,想要让自己乖乖陪他离开的谎言吧?越想越觉得这点更靠谱一些。

便定下了心,道:“无妨,心中有浩然正气,岂会惧怕这些?”

“好吧……那随便你。”柳凭看了一眼外面道。

此时天色完全昏暗,雨水越加狂暴,这时出去,定然会再次湿透,想想还是算了,只是一具尸体,到时候超度一下就行了。

吃了饭,打了地铺,王宏和柳凭就这样睡下。

吹灭油灯,外面的风雨声不断传来,很是阴森恐怖。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降低,让人下意识的缩在被窝里面。柳凭却突然起身,走到那尸体的旁边,默念起了救苦往生神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尸体慢慢浮出一些阴气,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聚越多,越聚越浓,柳凭却不为所动,继续念着。

“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

那些阴气渐渐变得漆黑如墨……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你在作甚?”突有声音从背后传来。

柳凭身体一僵,往后看去,却见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嗯……我在作法超生。”想了想,还是如实坦白了出来。

“你还会这个?效果怎么样?”站在背后的却是王宏,方才还未入睡,所以柳凭起身,他就睁开了双眼。

柳凭扫了一眼尸体,道:“效果并不是很好……这尸体还真是有些奇怪。”

王宏笑道:“那是你道行不深啊。”

看着王宏大大咧咧的样子,柳凭知道了他多半不信,摇了摇头道:“或许吧……还是睡觉吧。”

二人又去睡着,王宏却没放过这个话题,连连说着:“柳兄你是何时开始学这个的?的确有模有样的,竟然给尸体超生,我还以为你怕这尸体呢。”

因为王宏是背对着那死尸,所以并没有发现,此时那具女尸已经慢慢起身,掀开被子,缓缓下**,一步步朝这里走来……

而柳凭一直留意着,自然发现了,瞥了一眼,淡淡的道:“一年前的秋天,碰到了个道士,就学了一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尸已经诈尸了呢。”说完还用手指了指。

“你开什么玩……”王宏以为是玩笑,但还是下意识转过头,刚准备嘲笑柳凭一番,却愕然的发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话音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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