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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造化斋主-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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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先天跟后天的较量,先天留下的烙印强大,就能无视后天环境的影响,反之则容易被后天环境所改变。

罗丰正欲开口搭话,远方忽然传来尖锐的哨声,只见一名相貌相似的女童似猕猴一般翻过院子的墙壁,她绑着一个马尾辫,嘴里衔着一个木制的哨子,发出时而短促、时而悠长,毫无规律的聒噪声,就像是用手指挠着黑板,而她手里拎着一根三尺长的大蚯蚓。

这只大蚯蚓不甘受缚,拼命挣扎着,缠着女童的胳膊往上勒。

女童注意了蚯蚓的反抗,露出了一幅好玩的笑容,仿佛在说“哎哟你居然主动给我找乐子”,接着她手臂一抖,发出一波震荡劲,将整条蚯蚓抖得笔直,然后像甩鞭子一样,“啪”的一声打在地面上,转了个方向又是“啪”的一声。

反复打了十几次,那蚯蚓终于没了反抗,像条死蛇一样耷拉着,但终究没有真的死去,这等顽强的生命力,证明它已经成精了,若能活个几百年,妥妥的一个虫妖,可惜碰上了一个武功高强的熊孩子。

马尾女童拎着大蚯蚓来到结鬟女童的身旁,将大蚯蚓放到对方面前晃了晃,可惜别说吓到人,对方连视线都没有从八十一环上移开。

马尾女童想了想,咬着木哨再次吹起了尖锐的噪音,不过这一次却是有了节奏,虽然有些乱,可好歹能听出是一首曲调,乃是窑子里最有名的“******”。

这种分贝已经能对人耳造成伤害,结鬟女童再怎么能集中注意力,只要耳朵没有聋,必然要受到干,于是她转过头,用一种“这讨厌鬼怎么又来了”的眼神看向对方。

奈何马尾女童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成功吸引到对方的注意后,高高兴兴举起手里的大蚯蚓道:“看,我抓到泥鳅了。”

“……这是蚯蚓。”

马尾女童坚持道:“是泥鳅!”

结鬟女童没有跟对方比谁的声音响,平淡道:“自己去将生物图鉴翻一翻,分别是第七百六十五页和一千四百三十二页,对照两张图片,你就知道什么是泥鳅,什么是蚯蚓。”

马尾女童有些生气,转头盯着大蚯蚓,问道:“你是泥鳅吧?”

大蚯蚓有心要维护自己的尊严,努力摆了摆头。

“啪”的一声,马尾女童又往地上狠狠甩了一鞭,直将大蚯蚓砸得皮开肉绽,然后她又问道:“你是泥鳅吧?”

大蚯蚓忙不迭地点头。

马尾女童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道:“看吧,它果然是泥鳅,它自己都承认了。”

结鬟女童长长叹一口气,目光既无奈又怜悯,就好像碰上熊孩子没法讲道理的大人一样,她没有争辩,只是道:“泥鳅就泥鳅,随便你吧。”然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手里的八十一环上,寻思着下一步该解哪一圈。

马尾女童看了看手里的大蚯蚓,觉得这家伙已经失去了作用,甩手扔了出去。

大蚯蚓如蒙大赦,刺溜一声钻入地底,那麻利的身手,一点也没有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并下定决心,在没有成妖前,绝对不爬上地面,地面的世界太可怕了,不,是人族的世界太可怕了!

一个在父系社会中没有成年的雌性幼体,居然拥有轻易打杀它的本领,难怪人族能成为众灵之长。

马尾女童没有在意那条大泥鳅,她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拿出一本书,翻到夹了书签的那一页,摊开在结鬟女童的面前,道:“看,书上写了,长姐如母,所以你要像尊敬娘一样尊敬我,不准再瞧不起我,也不准叫我名字,不然就是不孝。”

她努力装出严肃的表情,奈何马尾辫一翘一翘,就像是小狗的尾巴一样,泄密了她的心情。

结鬟女童抬起头,道:“什么时候你不吹哨子了,我就叫你姐姐。”

“不行,我将来会成为吴道子一样的大乐家,必须从小就努力,头悬梁锥刺股,如囊萤如映雪,凿墙壁偷蜡烛!”

马尾女童举起双手,骄傲地说道。

“人家是借蜡烛光,更荒谬的是,吴道子是一名画家。”结鬟女童纠正对方的错误。

“是吗?”

“自己看九洲名人事迹,第八十三页。”

“难道我记错了?”马尾女童先是自我怀疑,旋即否定道,“不,九洲那么大,谁能记清所有的人呢?这世上肯定也有一个叫吴道子的大乐家,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她浑然没有认错的意思,又仿佛发现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真相,露出一脸的骄傲和自豪,接着咬着哨子继续吹了起来,尖锐声惊起一片麻雀。

第一千两百章截流驰宙法

“此女当是山子熏转世无误,至于另一个唔……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罗丰掐指占算,并没有发现自己与那名马尾女童有任何的联系,心下不由得纳闷,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到了陌生的地方,就发现这里的景物仿佛在过去的什么时候,或者干脆就在梦里见到过。

但是,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在天人修士的身上,因为天人修士的记忆能力非常强大,如同资料储存一样,能将自己从小到大吃过的每一顿饭菜都回忆得清清楚楚。

引路的侍女注意到罗丰的视线,忙知趣的介绍道:“此二童是主人特意从外界带入门中的记名弟子,据闻妹妹曾是本宗的一位前辈,因魔祸而转世,主上与其有旧,故特意引她再入道途。”

虽是记名弟子,却是由月湖天君亲自接引,地位与其他几名弟子不可相提并论,从她可以独自在庭院里玩解谜游戏便可看出,她在月湖水榭拥有相当的自由。

罗丰问道:“另一个姐姐呢?”

“那个没大没小的丫头,死缠烂打非要跟过来,说是放心不下她妹妹,主人念她有趣,便也一并收入门下。”

侍女的语气中稍含嫉妒,妹妹是本宗前辈转世,一进门就展现出异于常人的天赋,被优待倒也无可厚非,可姐姐明明毫无背景,不过是投了个好胎,沾了同胞妹妹的光,竟也跟着鸡犬升天,尤其是她贪玩好动,品行顽劣,目无尊长,一点也没有妹妹的乖巧,整天要么跟一群禽兽厮混玩耍,要么折腾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从不正经修炼,偏偏天君对她的态度比对妹妹更亲睐,常常耳提面命,着实叫人看不明白。

罗丰没有理会侍女的那点小心思,那种可笑的宫斗戏码只会出现在俗世,在修行界,除非是家主有意放纵,否则只要掐指一算,一切来龙去脉都算得清清楚楚,想玩些暗中栽赃人的阴谋诡计,或者私底下的欺负,都是自寻死路,可能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就叫你尝尝神魂俱灭的滋味。

他踏步迈入院子,向两名女童走去。

“咄,来者止步!”马尾女童警惕的看了罗丰一眼,然后下意识地挡在妹妹前,接着讶异道,“咦,居然是个男的?怪哉,娘娘不是说,月湖水榭不欢迎任何一个带把的生物吗?”

罗丰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屈指弹了两下,分别射出两道灵光,进入两人的眉心,两人立时僵硬了身体,意识被灌入的海量信息埋没。

罗丰送出了两分厚礼,给妹妹的是《诛仙剑阵》,这种顶级阵法对任何一名精研术数的人,价值都不亚于一本无上经文,给姐姐的则是《炎帝圣王拳》,不仅考虑到对方的功体属性为火,更因为这部武学大巧若拙,拳法简单古朴,正合对方的性格。

一旁的侍女猜到了罗丰的动作,心中妒意更盛,来自天人强者的赏赐,哪怕只是拔下一根毛,也比肉身境修士的大腿更粗。

片刻后,姐姐率先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然后郑重其事道:“多谢前辈的赏赐,这份恩情丫头记在心里,将来若有机会,必当涌泉相报。”

侍女终于忍不住,小声嘟囔道:“真是懒蛤蟆打哈欠,无知者无畏,天渊真人可是半只脚踏入极道的强者,凭你也想还他的人情,再过一千年都没资格……”

谁料,罗丰却点头道:“我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侍女登时被噎了回去,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罗丰转身,没有再瞥侍女一眼,就好像对方根本不值得在意。

通天古书嘿嘿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侍女的脸色一会红一会青,既羞愧又懊恼,但她终究不是那类敢挑战常理枷锁的人,没有发出任何不满或者质疑的声音,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默默给罗丰带路。

一路行至寝宫,远远就见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侍女急忙退下。

罗丰独自迈入宫殿?就见寝宫门口排着九凤丹霞扆,八宝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又有珍馐百味,异果佳肴。

一如初见之时,月湖天君横卧在玉榻上,身披霓裳,体态婀娜,雍容华贵,她伸出一只如雪玉臂,挑起一颗菩提眼,轻轻放入红唇中。

“许久不见,你终于在境界上超过本宫,只差一步极道的门槛了。”

罗丰道:“今日来此,正是为了晋级极道一事。”

然后他讲述了从通天古书那里得知的毁道速成之法。

“原来如此,你的来意本宫知晓了,既然注定要毁去一种大道,倒不如趁此机会催动‘截流驰宙法’,将毁道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禁术“截流驰宙法”以毁去《大自在截运妙法》的根基以及先天截运大道为代价,以不可逆的超时空加速截走修炼者的一部分时间线。

简单来说,就是使用这门禁术后,会瞬间让使用者的时间流逝掉数千数万年。

听起来这似乎并非是修炼法门,而是一种对敌法门,在碰上寿元不太长的对手时,可以瞬间让其寿终正寝。

然而,太弱的对手不值得使用禁术,太强的对手通常拥有漫长到近乎无限的寿元,少个几十万年根本不放在心上,尤其是渡过精元衰劫之后,肉身的寿命便等同无限,再怎么减都不会减少半分。

普通情况下,加速时间流逝的确没有意义,可是换个角度思考,当人在冥想练功的状态下进入时间加速,其意义便不同了,这意味着下一瞬间就能得到数万年的功力。

“截流驰宙法”跟“差异化时间流速”有着本质区别。

比如神话故事中经常有“天上一日,人间十年”的说法,对于凡人来说,他们的的确确渡过了十年,而对于神仙来说,他们的的确确只渡过了一日,意识的认知和**的变化是相同的。

但“截流驰宙法”不同,使用者的意识只过去了一瞬,可**已经过去千年,意识的认知和**的变化是不同的。

罗丰修炼的功法太杂,分摊在《大自在截运妙法》上的精力自然不会太多,可他的修为和境界摆在那里,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倘若他使用“截流驰宙法”,毁去相应的根基,最多能截走十万年的时间长度!

诚然,这绝非意味着罗丰的功力能增强数千倍,他虽然只修炼了数十年,可一身修为都靠着连番奇遇得来,倘若选择闭关修炼,双耳一闭不闻窗外事,他现在能晋级天人便算得上老天垂怜了。

闭关修炼,永远是最为稳妥但效率最低的手段,利益是跟风险成正比的。

不过,十万年终究不是一个小数,哪怕效率再低,也能以量变引起质变,依照罗丰的估计,使用“截流驰宙法”足可让自身功力增强十倍,届时在天人九重境里也能位列上游。

第一千两百零一章五百年的约定

唐英妃从玉榻上翻身而起,一条白狐披肩自动挂上她的肩膀,遮住几分泄露的春色,却也更添几分贵态。

“使用截流驰宙法,最怕的是流逝的时间太长,致使引发衰劫,但你如今已然晋级九重归一境,渡过四大衰劫,从此无灾无难,对你而言,已不再惧怕时光的流逝,反倒是愈长愈有助益。”

截流驰宙法能使人转瞬万年,这并非是意识的错觉,而是真实的时间流逝,因此对于天人修士而言,使用截流驰宙法便等同立即引发天劫,另一方面,天劫的引发也会强行中断截流驰宙法,所以通常情况下,修行者是不可能达到理论上的时间上限。

罗丰在《大自在截运妙法》上的造诣只是泛泛,都能取得十万年的光阴份额,换成唐英妃这样作为主修功法的,使用截流驰宙法至少也是上百万年,而一名天人修士最多一万年便会强行引发衰劫,除非他在衰劫降临的瞬间使用截流驰宙法——在这个时间点上,由于他的天劫已经引发,因此时间超速流逝的过程不会被打断,而眼前的衰劫还没有渡过,下一个衰劫也不会提前降临。

事实上,《大自在截运妙法》的创始人创造截流驰宙法的真正用意,便是用来渡过气元衰劫,这本该是一种渡劫秘法,在修行者自觉难以渡过衰劫,没有把握的时候,选择孤注一掷,破而后立。

可这种渡劫秘法如今却被罗丰用来增加功力,这是当初的创始人都不曾料到的情况,毕竟臻至天人九重境后,无灾无劫,与天同寿,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根本没有自毁功法的必要。

从天人境晋级虚空境,并没有任何时间的限制,晋级的过程中亦无天地惩罚,全凭个人的手段。

简而言之,面对九重归一境的强者,便是天道亦觉得奈何不了,或者说不付出一定代价便无法消灭,于是也就懒得出手了。

罗丰颔首道:“说来惭愧,肉身境时便蒙你赐予《大自在截运妙法》,可至今我仍未掌握透?,截流驰宙法终究是一门禁术,不可不慎,故而想请你帮忙护持。”

其实有了太上忘情心境的辅助,成功的把握已然大幅提升,但截流驰宙法是一次性的禁术,以前从来不曾使用过,而此法无论成败都会毁掉相应的根基,因此多加一重保险还是很有必要的,罗丰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

“你为何如此迫切,以你现在的本领,天下间能稳赢你的人屈指可数,即便不凝聚极道元力,面对虚空强者亦能全身而退,天下无处不可去,何必贪图一时躁进?”唐英妃问道。

罗丰道:“人魔决战将近,留给我的时间已然不多,不得不行非常之法,待渡过此次魔劫,再图徐徐之法亦不算迟。”

“此次魔劫已经遭到遏制,我方不说稳操胜券,却也是占尽上风,否则的话,本宫也难有这般清闲,不客气的说,多你一人,少你一人,并无太大差别。”

倘若真被逼上了险境,六道宗绝不会闲置唐英妃这名极道强者。

罗丰道:“尽些绵薄之力,拾遗补缺即可。”

唐英妃向前一步,拉近彼此的距离,精致的脸蛋迅速靠近罗丰,在不到一寸的位置停下,四目相对,香气扑鼻,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消去慵懒之后,唐英妃的身上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华丽,她的容貌完美无瑕,找不到一丝缺陷,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让她人嫉妒而生,尤其是那一股贵不可言的气质,煌煌如瑶池王母,似有无穷威严权势加身,令那些“好逑君子”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便是她身上的芳香,也一如本尊性情,不讲什么若隐若现、幽幽荡荡,而是堂堂正正、芬芳迎面,能清晰的闻到却又并不浓郁,如同清晨时的雾气,明明浓得能遮住人的视线,偏偏伸手难及,亦无切实的触感,将人包围在其中,带来无与伦比的清新。

“你不是那种会为救天下苍生而牺牲的人……不,你或许会这么做,但绝对是在大厦将倾,临危受命的时候出来力挽狂澜,倘若有人代劳,诸事一帆风顺,你是不会来锦上添花的。你的性格便是喜欢清静,讨厌麻烦,除非麻烦主动惹上你,或者惹上与你亲近之人,你才会挺身而出,所以,这一次也只会是同样的原因。”

唐英妃一针见血。

事实上,罗丰之所以如此积极地参与伐魔战争,是为了保护素九幽的身世秘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为了保留素媚复生的希望,只要灭亡魔族,地膜是否修复也就无足轻重,哪怕泄露出身世秘密,素九幽亦无危险。

当初素媚为了救他,不惜抛弃自我,放弃此生最坚定的渴望,这份恩情,罗丰也愿以命相报。

不过直觉告诉罗丰,这个时候还是别说真相为妙,大多数的女人都是感性生物,不大喜欢讲道理,而眼前之人尤其以不讲道理出名。

“我……”

“是因为女人吧。”

罗丰还没来得及搪塞,唐英妃就抢先一步截断了他的去路,不愧是精修先天截运大道的极道强者。

“……是。”

罗丰不愿对唐英妃撒谎,但诱导之术最怕碰上的就是是非题,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

用真话诱导是一回事,用谎言欺骗是另一回事,无奈之下,他正要坦诚真相,却又被抢断。

“她们对你有什么想法,本宫不在乎,你对她们持什么态度,本宫亦无兴趣,随便吧,反正都不重要。”

唐英妃转身,慵懒地躺回玉榻,放下金丝罩纱,约定道:“三日后子时,日月湖心。”

这却是下了逐客令,而罗丰已经达成了既定的目标,便不再多言,致谢后离开。

“幸好,她并不在意我的看法,否则当有不少麻烦。”

通天古书却道:“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恰恰是最大的麻烦,她并不是不在意你,而是太在意你了,以至于对其他人都不放在心上,我敢以数千万年的阅历作担保,三日后必定会发生能改变你人生的大事,绝对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哼哼哼……”

他发出了一连串意味深长的笑声。

但鉴于通天古书以前许多次不靠谱的猜测和发言,罗丰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心上,在回到悬命峰后,便静心修养,调整状态,以求将截流驰宙法的成功率提升到最高。

……

三日后子时,天朗无云,月悬当空,明耀如镜。

罗丰依约来到月湖水榭,并前往日月湖心,一路上见不到半个人影,不过截流驰宙法乃是禁术,驱赶闲人是应有之理,以免横生枝节,他并不觉得可疑。

可是,当接近日月湖心时,却感周遭温度渐渐升高,湖水竟而氤氲出热腾腾的蒸汽,弥漫在湖面上方,看起来倒像是浴池一般。

“我怎么不记得日月湖原来是温泉。”

罗丰心下纳闷,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天人修士若有心,可以直接将一条湖煮沸,临时变成温泉倒也不算什么。

只是当他接近湖心时,便看见朦胧的雾气中,隐约显现出一道绰约的身影,凹凸有致,分明是唐英妃的气息。

“难道是在沐浴更衣?亦或者,截流驰宙法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发挥出更大的效用?”

本着非礼勿视的想法,罗丰没有盯着对方看,而是转过身去,并打了声招呼。

唐英妃的声音在雾气中遥遥飘来:“过来吧,我辈修行中人,追寻大道,又岂会介意区区色相皮囊,本宫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罗丰的确不在意,但这话只能由对方说,他却是说不得,此刻得了准许,便也踏水而入。

接近后,方才看见唐英妃并没有在沐浴,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苦修袍,盘膝跌坐在一片巨大的荷叶上,不过湿气极重的蒸汽浸润了薄薄的苦修袍,透显出温润如玉的肌肤,更凸显出傲人的身材,叫人目不暇给——有的时候穿着比不穿更具诱惑。

就算是罗丰,这个时候也察觉到了异样:“此处是为了施展截流驰宙法而设?”

唐英妃毫不犹豫的承认:“当然,这是为了将截流驰宙法的效果发挥到最佳。”

“截流驰宙法是维持当下的状态转瞬千年,因此运功的状态越佳越是有利,但这样的布置跟运功有什么关联吗?”罗丰不解的问道。

“你可知世上最能增长功力的修行法门是什么?”不待罗丰回答,唐英妃就好似要掩饰什么,用略显焦急的声音道,“自然是双修!”

她伸手一张,便将罗丰摄取过来,双臂环抱而上,用湿润的声音在耳边轻轻道:“尤其是元阴元阳的初次交汇,胜过世间一切修行法。”

罗丰万万没料到竟是这样的发展,他不是没想过寻找道侣,但可虑的人选中,有黄泉,有素媚,亦有方月仪、屠百灵,可从来不曾将唐英妃考虑在内,毕竟有过一段师徒情分。

他下意识的想要运转太上忘情心法,可唐英妃这时抬起头,轻声道:“师傅,明溪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五百年了……”

她此刻的脸上浮现一抹娇羞,尽管还带有凛凛威仪,却也只剩一点余韵。

比起掌管瑶池的王母,更像是偷下凡间的仙女,虽然依旧散发着贵气,却非是不可侵犯,反倒是惹人侵犯。

罗丰一下子怔住了,刹那间,在过去世界里的种种回忆在脑海中闪现,奉茶拜师、含泪弑亲、相约再会……

明溪郡主的形象和月湖真人的形象混合在一起,亦师亦徒,亦徒亦师,种种纠葛缠在一起,过去与现在混合成一团,叫人再也分辨不清。

“你我的缘分,早在五百年前便已定下,此情可鉴,光阴见证。数十年再度见你之时,我便已决定,等你的修为超越我,拥有凌驾于我的资格后,便是此情坦诚之日。”

唐英妃身体轻轻一震,抖落身上的苦修袍,露出一具令人血脉偾张的完美**,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耀华赛玉,美不胜收。

她双手向前一推,便推倒了尚在失神的罗丰,伴随噗通的落水声,溅起一道水花,丰腴的娇躯顺势压了上去,两道身影在温暖的湖水中交缠在一起。

造化斋主:还没写完,下一章是激情戏,反正本书要完结了,也不怕顶风作案

第一千二百零二章一炮万万年

爱欲升温,心湖沸腾。

月光照耀下,凛凛湖光中,唯见两条人影如蛟龙翻滚,搅得湖面荡漾开阵阵涟漪。

两大强者的意志,足可化虚为实,以精神透射物质,转瞬间,便连蒸腾的水蒸气也化成了粉红色,充满了旖旎氛围。

月湖水榭中的侍女虽早早被躯走,但各处庭院仍有生灵盘桓,只见树上的鸟儿,地上的兽儿,洞中的虫儿,水中的鱼儿,纷纷从梦中醒来,彼此依偎着、盘缠着、啼鸣着、耸动着,激昂着……

真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千树万树红杏开!

粉色渐浓,湖面兴起波澜,一条条被撕开的布缎浮出水面,两道雪白人鱼在湖底载沉载浮,时分时合,欲拒还迎。

随着意识渐渐沉迷,彼此气息散溢而出,纯阴之气化作玄凰,纯阳之气化作金龙,于湖面上显现玄凰压龙的异象。

金龙意欲反客为主,却因失了先机,被玄凰牢牢压制住,挣脱不得,纠缠中,阴阳二气开始相互渗透。

行动渐趋激烈,湖面掀起洪涛,湖地中就见柔弱娇躯如老藤缠新树,将强壮身躯牢牢束缚住,伴随娇躯每一次的颤抖,化消对方的反抗劲力,尽显以柔克刚的武道至理,

最终,强壮身躯放弃了抵抗,归位于渊,金龙虚影也似认命,任由玄凰将其压制。

隐约间,听得一声似苦闷似得意的娇哼,两道身影彻底融合在一起。

有道是:洞房花烛夜,情意伴红来。玉兔照心湖,梅花点点摘。

可就在这一瞬间,玄凰出现失神之状,金龙抓住机会,发出一声长吟,顶着玄凰向天冲射而去,笔直贯入苍穹,霎时乾坤为之颠倒,阴阳为之混沌!

主客之势顿时逆转,金龙催化纯阳之气,化作暴雨长枪,淋漓而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攻势连绵不绝,令玄凰难有喘息之机,被打得节节败退,几乎溃不成军,只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苟延残喘。

天空中的异象映射出百里,阴阳二气的剧烈变化,牵动所有修行者的气机,纷纷外出抬头眺望,欲窥出端倪,更有胆小之人,以为是魔族来袭,正与本宗强者厮杀,不由得胆战心惊,纷纷催动遁术,向外奔逃,唯恐慢了一步,遭遇池鱼之祸。

也有谨慎心细之人,瞧出些许线索,推测道:“双方没有杀气,出手时皆有未尽之意,不像是生死搏杀,更像是斗法切磋,只不过两人的修为太高,以至于就算是点到为止的切磋,也引起天地异变,泄露出些微气息,亦不免惊怖如狱。”

旁人纷纷点头附和:“在理在理,就不知是本宗的哪两位高人?”

那人又道:“世上有这等修为的强者屈指可数,而且那处方位对应的正是月湖水榭,想来其中一人必是月湖天君。”

正说间,玄凰倏然展开双翼,异彩流液覆盖苍穹,同时体内涌出极道真元,撕裂天地,轰开阴阳,粉碎混沌,却是不甘一直处于下风,欲强行扭转攻守之势。

“是极道之力,果然是月湖天君!”

“但她却是落在下风的那一方,另一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对于玄凰的反扑,金龙早有预料,没有退让半分,先天圣极大道与先天秽绝大道应运而生,苍穹顿时双分,一半是光明神圣,一半是黑暗污秽,两股力量汇聚在一起,迸发出无暇无隙的完美之力。

若说破坏法则的极道之力是病毒,那么圣邪极力就是最强的免疫系统,两股力量互不退让,难分轩轾,强烈的元气冲突撕裂虚空,投射出星域银河,形成一副唯美的极光胜景。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悟了!”

观望的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叫一声,身上的气息迅速膨胀,突破自身极限,竟是当场晋级!

其他人愕然,旋即回过神来,忙凝神观视天空中愈趋激烈的龙凰交战,顿时发现龙爪龙尾的每一次舞动,都藏着极为高深的武学妙理,玄凰羽翼的每一次振动,也蕴藏着极其上乘的术法律令,而外围阴阳二气的交缠,更是直接阐述着先天阴阳大道的奥义。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目不转睛,心神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时不时有人从中得到了感悟,当场突破。

随着时间的流逝,玄凰的抵抗越来越弱,尤其是数次想要逆转上下之势的企图被打压回去后,仿佛认命般不再反抗,最后的防线也已岌岌可危,发出中的尖鸣声中,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快意呻吟,蕴育的情绪渐渐高涨,但都掩藏在惊天动地的打斗声中,无人察觉。

蓦地,玄凰的身姿一僵,最后的防线终被突破,其浑身羽毛颤抖着,仿佛遭遇了痉挛,海量的纯阴之气四溢而出,并在半空凝成液态,化作暴雨倾泻而下。

与此同时,金龙抓住机会,发出一声怒吼,纯阳之气凝聚成无数颗流星,似蝌蚪群般迎面喷射而出,其狂暴之势,宛若银河群星倒倾,径直灌入玄凰体内。

一声惊爆,阴阳二气调和,化作一圈耀斑环扩散而出,勃勃生机油然而生,仿佛天地之开辟,生命之起源。

正可谓:婴儿姹女配阴阳,铅汞相投分日月。离龙坎虎用调和,灵龟吸尽金乌血。周流肾水入华池,回光内照补丹田。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穴。

就在这一瞬,时空仿佛凝固了,空旷的苍穹中浮现出一条时间长河的虚影,金龙与玄凰化作两只大手,直直插入河流中,将中间的河段生生截取下来,使得河流进入超加速状态。

下一瞬,时空恢复正常。

由纯阴纯阳之气凝聚而成的雨水倾盆而下,内中孕育着极其纯粹的生命精华,周遭的修士们这才回过神来,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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