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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造化斋主-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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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积累的伤势一口气爆发。

“只是对付一群连长生境都没达到的杂碎,居然连累吾伤势加重!”

龙魔之主心头忿恨难平,尽管这些伤势并非由修士造成,但也是间接所致,一头雄狮居然被蚂蚁咬伤,这令高傲的他如何能忍。

“不过,那名人族智者的刀剑合击,着实有些古怪,居然能抗衡魔道极元,击破吾的玄灭大虚罡,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龙魔之主对躯体上密密麻麻的伤势毫不在意,其血肉蠕动,很快便自行愈合,唯有右手掌心处的一个血洞,还残留着某种双极之力,阻止他的肉身恢复之能。

这是罗丰以圣邪合力留下的伤势,也是一连串追逐战中,龙魔之主唯一一次由于外因而受伤,连玄灭大虚罡亦未能挡住这股力量。

“罢了,反正那人已经身亡,无需在意。”

龙魔之主不相信一个连界域之力都没有掌握的修士,正面挨了自己一掌还能活下来,随后他摊开左手,掌心处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魂魄,龙头鱼身,与螭吻的外形相同,被困在无形的结界中,无法挣脱。

“舍弃轮回转世的机会,拼死将吾拖主,你就那么想做人族的走狗?臣服吾,放你一条生路。”

螭吻嗤笑一声:“宗门于我有莫大恩情,若无昔年宗主所救,我早已身亡于幼时,更别提宗门不在意我妖族的身份,传授我镇教经文,悉心栽培,方有今日成就……罢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们魔族讲的是恩将仇报,背主弃宗,忘恩负义,又岂会明白我的心情。”

龙魔之主不屑道:“虚伪的仁义,他们收养你不过是要你为他们卖命,种族有别,若非想压榨你身上最后的一点用途,他们又岂会真的传授你绝学。”

螭吻闭上眼睛,不予理会。

“有骨气,只是你似乎忘了,自己的性命掌控在谁的手里,你似乎也拥有龙族血统吧,呵呵,越是意志坚定的灵魂,其魂力就越是美味,你有资格成为吾的食粮。”

龙魔之主将手一握,五指插入螭吻的元神中,汲取魂力,用来恢复自己的伤势,而螭吻的元神很快变得虚弱,其身影渐渐淡化。

然而,直到被彻底吸收完,螭吻都没有说出半句求饶的话,只是沉默以对,最终魂飞魄散。

“哼,不知好歹之辈,令吾不悦。”

哪怕汲取完魂力,龙魔之主心头也没有半分畅快,反而愈加郁结。

这时,一道异光从天际疾驰而至,降临在龙魔之主的身前,正是慕长生。

他手中拿着破界之心,低头屈膝道:“魔主,这是瀛仙界的破界之心,虽然没了召唤之能,但可以借此打开空间壁障,只是要再等半个月,凭魔主的无上威能,必定能摧枯拉朽,荡平羽化界,将那群丧家之犬尽数消灭,一统九界指日可待。”

龙魔之主转头瞧了卑躬屈膝,满面臣服的慕长生一眼,蓦地发出一声冷哼,无边精神威势震荡而出,仿佛无间炼狱降临。

慕长生只感觉一股狂暴的精神冲击至袭识海,狠狠地轰在他的脑袋上,头颅立即像一个抛入火炉的鸡蛋一般,一股即将爆裂开来的恐惧,不可遏止在心头涌现,脑浆似乎要被震荡成一团浆糊,并破脑而出,识海中的自己好像被塞入一个咆哮的大海中,耳边一切声音都化为呼啸的海潮声,眼前一切影像都在颠簸起伏,失去了焦距。

“吾知道你有叛逆之心,但下次别再用这等拙劣的计策,徒惹吾发笑,好好想象自己的处境吧!”

对方的心思,龙魔之主岂会看不出来,这一趟他因为功体不全,境界跌落而吃了大亏,差点阴沟里翻船,而身上留着这样明显的弱点,他又岂会犯相同的错误,在弥补这一短板前,他可不会再冒然出动,孤身入敌营。

总有人因为他易怒且狂傲的性情,就觉得他必然会莽撞行事,不懂谋略,而这类家伙基本都进入棺材了,龙魔之主将破界之心收回,接着看也不看慕长生一眼,化光离去。

“可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数,这种破坏规则,碾压全场的强者,根本不该出现才对!”

慕长生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忍受着识海中传来的阵阵痛楚,但相比之下,他的心中更觉茫然,龙魔之主的出现完全超出预料,彻底打破了他的布局,就像是一颗流星砸下来,直接把棋局掀翻一样。

如此进行下去,这场战争,恐怕人族真的要输,到时候他又该何去何从?

……

大难逃生,却也牺牲了不少人,但身处乱世,人命贱如够,纵使拥有不死身的强者,也不过转眼沦为明日黄花,瀛仙宗修士早有觉悟,只是简略地举行了一场葬礼,祭奠下牺牲了的秋水真人、螭吻,以及诸多元丹修士,便将悲伤放下。

死者已逝,活着的人却要考虑明天该怎么过。

“接下来的行动方针,应当在最快的时间里,平定羽化界和六道界,夺得破界之心,寻求强力援军。”

哪怕只剩下一个头,罗丰仍不忘出谋划策。

司空玄笑着道:“先等你把伤势养好吧,至少重新构建肉身,要不然看起来就跟某种邪术一样,教人毛骨悚然。而且,众人也需要歇口气,并非人人都如你这般拥有坚韧如钢的意志。”

“也罢,反正羽化界的大势已定,魔族只剩下一名王级天魔,哪怕我们不来,光凭羽化宗的战力,也足够扫清魔族势力。至于我的情况,只要等化身回归,补充了精元,构建肉身也不过是两三日的事情。”

当然,要彻底恢复到全盛的状态,仍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尽管躯体毁灭并不会给天人修士带来致命伤害,可也绝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恢复的皮肉伤。

自从来到羽化界后,罗丰就与化身重新联系上了感应,彼此共享记忆,知道了化身在羽化界的所作所为,对此他亦无从置评,因为即便换成他来布局,只怕也未必能做的比化身更好,何况是他自己脱身不得,才不得不拜托化身前往羽化宗帮忙,所以根本没有立场去责备化身。

牺牲底层修士,兑子敌人的强者,并尽可能的保留己方顶级的战力,从战略角度来看,化身的布局无可厚非,只是随意的把修士当做棋子,无情的进行兑换,未免叫人无法接受。

罗丰并不赞同这样的理念,但并不抗拒,这点与苏白鹭不同,他有自己的道德观念,却不强求别人也必须遵守,只做自己该做的事。

片刻后,一道淡淡的血影从远方天际疾驰而来,落到罗丰身前,化出邪魅的身影。

“这等落魄的姿态还是首见,可怜的南瓜头,真是叫人同情,”罗三露出一抹难以琢磨的笑容,没有丝毫同情,倒是充满了幸灾乐祸,“说起来,现在可是我反噬的最佳机会,不如由我取代你吧,至少这一局若由我来筹划,必定能做的比你更好。”

司空玄闻言,忙挺身而出,护住罗丰,并小心戒备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而一旁疗伤的孤鸿真人和落下真人也睁开了眼睛,紧紧盯着罗三。

对众人的戒备,罗三毫不在意:“哦,这位不是我亲爱的大舅哥吗?莫非忘了上回在地皇陵的救命之恩,要恩将仇报?”

司空玄嬉笑道:“哈,正因为是姻亲,所以才不能让你做出自取灭亡的事情,莫要忘了,你的本体好友遍布三教六宗,个个关系莫逆,受他恩情者更是数不胜数,一旦知晓你做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实在无法预料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因此千万要小心,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这种事怎么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呢?”

罗三的回答丝毫无法叫人安心,令司空玄等人更是紧张。

倒是罗丰并不在意,只是问道:“若换你来布局,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打散队伍,三五成群,各自分开来前往羽化界。”罗三不假思索道。

司空玄皱眉道:“分散目标,防止龙魔之主一网打尽吗?但破界之心只有一个,如何保证所有修士穿过空间通道,一旦众人集合,照样会成为龙魔之主的目标……原来如此,你想牺牲掉所有的修士,只保证持有破解之心的一伙人通过。”以他的智慧,很快就举一反三看出了罗三的目的。

罗三打了个响指:“没错,龙魔之主再强,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魔,无法堵住所有修士的路,只要你们伪装身份,收敛气息,除非运气极度糟糕,恰好你们这一团人被他遇见,否则轻易就能逃生,根本无需交手。”

司空玄凝重道:“那剩下的那批无法穿过空间壁垒的修士呢?”

罗三毫不在意道:“战争么,总是要有人牺牲的,只有天真幼稚的孩童,才会相信总是能圆满收尾的童话,我们无法阻止牺牲,但至少我们能决定如何减少牺牲,若依照我的计划,至少那位秋水真人以及贵宗的护法神兽,不需要牺牲。至于剩下的修士,说实话他们在这种人魔战争中根本无足轻重,最有价值的地方便在于担任炮灰,我的计划恰好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作用,能为宗门大业而牺牲,自然是死而无憾。”

司空玄沉默了一会,道:“或许你的计划更为出色,但我无法接受。”

“可以理解,人本来就是一种虚伪的生物,哪怕骨子里透着自私与利益,也要披上道德的外皮,哪怕维持而使自己变得虚弱。”

落霞真人忍不住道:“守护弱者,这是强者的责任,愿意为他人牺牲的人,其品德无疑是崇高的,值得尊重的,你可以不选择崇高,但没必要去践踏崇高,那只会愈加凸显出你的浅薄无知!”

“弱者的生命对强者有何意义?为什么强者为弱者而死,弱者就要感到强者的伟大?归根结底,所谓强者的责任不过是弱者这个集体编出来的一个谎言。因为世上弱者多而强者少,而弱者畏惧强者,于是弱者便制定道德枷锁,洗脑强者,告诉强者,守护我们是一种崇高的事情,是一种责任,是一种义务,所以赶紧替我们牺牲吧,这样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等你死了,我们会继续吃好睡饱,有空想起来了,再替你上一炷香。”

罗三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指着脑袋道:“想想,仔细想想,弱者的尊重,对强者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强者还需要弱者的认同吗?制定规则的,难道不该是强者吗?”

司空玄思忖道:“你这是混沌思维的想法,但世上绝大多数的人,追求的是一种和平的秩序,须知强者之上还有强者,今日的强者,或许明日便会成为弱者,无论从世界的秩序出发,而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强者守护弱者都是一件有益的事情,也是对自己未来的保障。”

罗三笑道:“真是典型的弱者思维,所谓和平的秩序,不过是一种没有上进心,安于现状的软弱,幼稚到了极点,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和平,战斗、竞争、掠夺、混沌,这才是这个宇宙的本质,否则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又是什么呢?”

“我们在竭力追求和平。”

“虚伪的说辞,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言语的力量终究是无力的,现实能教会人什么叫做斗争。”

罗三仿佛失去了兴趣,身形一缩,化为血影涌入罗丰体内,补充精元。

片刻的沉默后,落霞真人对罗丰道:“天渊道友,你的化身相当危险,某种意义上比魔族更可怕,我们可以理解魔族的思维,却不能理解你的化身的想法,千万要小心,别被他反噬了,历史上本体被化身取代的例子,可不在少数。”

罗丰安慰道:“放心吧,正因为他的想法无从揣测,所以反而是最安全的。”

他话刚说完,一道靓丽的身影疏忽而至,伸出双臂将他抱入怀中,顿时一股充满诱惑的芬芳气息扑入鼻中。

“郎君,是谁如此狠心,居然将你伤成这样!”

来者正是素媚,她紧紧抱住罗丰残存的脑袋,挤压自己丰满的乳鸽,语气中既有相见的欣喜,又有难过的悲伤,几乎落下泪来。

“师姐,你的状态有些不对。”

罗丰心生疑惑,过往的素媚虽然大胆,但也不会公然表态,毫不在意的宣泄感情。

另一旁,司空玄看着素媚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紧紧搂着罗丰的头颅,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寒而栗的怪异感,喃喃道:“妹夫,我好像看到你一脚踏两船后的下场了。”

第963章合流

“魔族逃走了?”

重新长出了躯体,但因为精元亏损严重,不得不整日躺在躺椅上的罗丰,在听闻苏白鹭的回报后,略显惊讶。

“倒也不是所有魔族都不在,只逃了三个,一个是雷魔王,一个是夺了我师傅剑印的黑袍老妪,另外一个则是他们的女军师。在我们扫荡魔族基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三魔的身影,哪怕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后来利用卜卦之术,发现对方已经不在羽化界。”

苏白鹭一边回答,一边控制身上的法相之力,压抑住在她背后不停闪烁的剑光。

在得了魔诃三师之一的修为反馈后,本就距离法相境半步之遥的苏白鹭很快就登堂入室,凝练出了法相,只是利用这种速成手段得来的力量终究有些隐患,不容易控制,她想要真正掌握法相,仍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罗丰思考道:“只转移三个的话,倒也不足为奇,当初魔诃三师不就去了六道界然后又回来,唯一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放弃得如此果断?”

天乙真人道:“或许是自认无法抵挡,于是干脆就弃阵逃亡了,毕竟算上瀛仙宗,我们这边可是有四位界王境的修士。”

“不对,不对,”罗丰用手指轻轻瞧着扶手,“你们发起总攻的时间,是在我与瀛仙宗刚来羽化界的时候,而在这个时间点,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情报,就台面上的战力而言,我方仅有两名界王境修士,对方有一名王级天魔,这样的差距并不算悬殊,依旧有反败为胜的可能,以对方军师表现出来的性格,不该如此轻易就放弃……”

一旁司空玄道:“其实也不奇怪吧,这一场‘游戏’,魔族已经占了许多先手,天庭也好,魔心血池也好,龙魔之主也好,可以预见他们事先就做好了万全的筹划,就算再多一个越界联络的手段,也不足为奇。真正要奇怪的,应该是三教六宗为什么会答应这么一场明显不平等的‘游戏’?如果是自信一定能赢,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也许,是某种不得不答应的情况,对此我倒是想到了几种可能,不过这些都与眼下的局势无关,只要一切结束,便能水落石出。”

罗丰与司空玄的讨论,令在场的其他人一头雾水,弄不明白所谓的“游戏”到底是指什么。

这是,古寒真人拿出一块晶体,道:“这是我们昨日消灭最后一批躲藏起来的魔族时,收获到的事物,我想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破界之心。”

接着,她将破界之心放到了罗丰的手里:“依照你们所说,利用破界之心可以召来外界的一名援手,可惜羽化宗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还是交由道友你来选择,更为有利。”

罗丰对羽化宗的帮助远胜对瀛仙宗的帮助,在瀛仙界的胜利上,他除了最后那一战拦阻万兽界的魔军外,并没有其他的功劳,在此之前的积累都是瀛仙宗修士自己奋力达成的,而在羽化界的胜利上,他可说是从头到尾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先是于危境中拯救了羽化宗,接着又逆转了双方的强弱之势,最后一举奠定了战局的胜利,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出于投桃报李的心思,哪怕明知道召唤本宗的前辈更加有利,古寒真人仍是选择将破界之心让给了罗丰。

当然,之前瀛仙宗不舍得将召唤的机会让给罗丰,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想到会有龙魔之主这么一位违反规则的存在,以当时的局势而言,瀛仙宗恰逢大胜,士气正旺,觉得就算与一界魔族为敌,也毫不畏惧,因此就没了以大局为重的必要,否则的话,至少司空玄会劝说自家前辈。

至于罗三闹下的那些不愉快,古寒真人等倒还不会气量狭小到迁怒罗丰,若因为罗三是恶棍,不好欺负,而罗丰容易说话,于是就将气洒在罗丰身上,这种行为未免瘪三了些。

“召唤的名额吗?”

罗丰接过破界之心,略微有些踌躇,他之前倒是考虑过此事,想着要么召唤月湖真人,要么召唤灵璇真人。

这两位中,论境界无疑灵璇真人要更高一些,这位是道器器灵转世,已经活了近万载,当时的修行体系和如今都有不同,更别说器灵转世还有另外一条路子可走。

论战力的话可能还是月湖真人更胜一筹,只是依照素媚所言,月湖真人并没有出现在六道界,而往常她都会参加万仙大会,那么可能性无非有二,一是她已经晋级了长生境,被排斥在规则外,二是她被某种重要的事情绊住了手脚,无法脱身。

可什么事情的重要性能超过三十年一次的万仙大会?依照罗丰的推测,只怕是渡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月湖真人的交友面很窄,没有外出溜达的必要。

如果召唤月湖真人,需要面对的两个问题便是,正在渡劫的状态到底在不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以及召唤过来后,月湖真人还要多久才能成为战力,在第六重的精元衰劫下,再强大的修士也会变得力不从心,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三成。

相比之下,灵璇真人召唤过来就能增强战力,而月湖真人更期待未来。

在一阵权衡利弊后,罗丰还是决定先召唤月湖真人。

倒不是因为彼此的关系更加亲密,而是除了羽化界的破界之心外,六道界必然也能收获一颗,到时候两名真人都能得到召唤,区别只在于前后的顺序,而先召唤月湖真人,如果这位正在渡劫,便可以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于是,罗丰逼出几滴鲜血,滴落在破界之心上,再依照上面记载的方法完成仪式。

一阵光华闪烁后,原地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冰棺,向外散发着森冷的寒气,而在冰棺中,正躺着月湖真人,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脸上多出了几条皱眉,显然是受了精元衰劫的影响。

“魔族逃走了?”

重新长出了躯体,但因为精元亏损严重,不得不整日躺在躺椅上的罗丰,在听闻苏白鹭的回报后,略显惊讶。

“倒也不是所有魔族都不在,只逃了三个,一个是雷魔王,一个是夺了我师傅剑印的黑袍老妪,另外一个则是他们的女军师。在我们扫荡魔族基地的时候,并没有找到三魔的身影,哪怕翻了个底朝天,仍是一无所获,后来利用卜卦之术,发现对方已经不在羽化界。”

苏白鹭一边回答,一边控制身上的法相之力,压抑住在她背后不停闪烁的剑光。

在得了魔诃三师之一的修为反馈后,本就距离法相境半步之遥的苏白鹭很快就登堂入室,凝练出了法相,只是利用这种速成手段得来的力量终究有些隐患,不容易控制,她想要真正掌握法相,仍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

罗丰思考道:“只转移三个的话,倒也不足为奇,当初魔诃三师不就去了六道界然后又回来,唯一奇怪的是,他们为什么放弃得如此果断?”

天乙真人道:“或许是自认无法抵挡,于是干脆就弃阵逃亡了,毕竟算上瀛仙宗,我们这边可是有四位界王境的修士。”

“不对,不对,”罗丰用手指轻轻瞧着扶手,“你们发起总攻的时间,是在我与瀛仙宗刚来羽化界的时候,而在这个时间点,对方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一情报,就台面上的战力而言,我方仅有两名界王境修士,对方有一名王级天魔,这样的差距并不算悬殊,依旧有反败为胜的可能,以对方军师表现出来的性格,不该如此轻易就放弃……”

一旁司空玄道:“其实也不奇怪吧,这一场‘游戏’,魔族已经占了许多先手,天庭也好,魔心血池也好,龙魔之主也好,可以预见他们事先就做好了万全的筹划,就算再多一个越界联络的手段,也不足为奇。真正要奇怪的,应该是三教六宗为什么会答应这么一场明显不平等的‘游戏’?如果是自信一定能赢,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

“也许,是某种不得不答应的情况,对此我倒是想到了几种可能,不过这些都与眼下的局势无关,只要一切结束,便能水落石出。”

罗丰与司空玄的讨论,令在场的其他人一头雾水,弄不明白所谓的“游戏”到底是指什么。

这是,古寒真人拿出一块晶体,道:“这是我们昨日消灭最后一批躲藏起来的魔族时,收获到的事物,我想这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破界之心。”

接着,她将破界之心放到了罗丰的手里:“依照你们所说,利用破界之心可以召来外界的一名援手,可惜羽化宗并没有合适的人选,还是交由道友你来选择,更为有利。”

罗丰对羽化宗的帮助远胜对瀛仙宗的帮助,在瀛仙界的胜利上,他除了最后那一战拦阻万兽界的魔军外,并没有其他的功劳,在此之前的积累都是瀛仙宗修士自己奋力达成的,而在羽化界的胜利上,他可说是从头到尾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先是于危境中拯救了羽化宗,接着又逆转了双方的强弱之势,最后一举奠定了战局的胜利,到处都有他的影子。

出于投桃报李的心思,哪怕明知道召唤本宗的前辈更加有利,古寒真人仍是选择将破界之心让给了罗丰。

当然,之前瀛仙宗不舍得将召唤的机会让给罗丰,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想到会有龙魔之主这么一位违反规则的存在,以当时的局势而言,瀛仙宗恰逢大胜,士气正旺,觉得就算与一界魔族为敌,也毫不畏惧,因此就没了以大局为重的必要,否则的话,至少司空玄会劝说自家前辈。

至于罗三闹下的那些不愉快,古寒真人等倒还不会气量狭小到迁怒罗丰,若因为罗三是恶棍,不好欺负,而罗丰容易说话,于是就将气洒在罗丰身上,这种行为未免瘪三了些。

“召唤的名额吗?”

罗丰接过破界之心,略微有些踌躇,他之前倒是考虑过此事,想着要么召唤月湖真人,要么召唤灵璇真人。

这两位中,论境界无疑灵璇真人要更高一些,这位是道器器灵转世,已经活了近万载,当时的修行体系和如今都有不同,更别说器灵转世还有另外一条路子可走。

论战力的话可能还是月湖真人更胜一筹,只是依照素媚所言,月湖真人并没有出现在六道界,而往常她都会参加万仙大会,那么可能性无非有二,一是她已经晋级了长生境,被排斥在规则外,二是她被某种重要的事情绊住了手脚,无法脱身。

可什么事情的重要性能超过三十年一次的万仙大会?依照罗丰的推测,只怕是渡劫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月湖真人的交友面很窄,没有外出溜达的必要。

如果召唤月湖真人,需要面对的两个问题便是,正在渡劫的状态到底在不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以及召唤过来后,月湖真人还要多久才能成为战力,在第六重的精元衰劫下,再强大的修士也会变得力不从心,一身实力发挥不出三成。

相比之下,灵璇真人召唤过来就能增强战力,而月湖真人更期待未来。

在一阵权衡利弊后,罗丰还是决定先召唤月湖真人。

倒不是因为彼此的关系更加亲密,而是除了羽化界的破界之心外,六道界必然也能收获一颗,到时候两名真人都能得到召唤,区别只在于前后的顺序,而先召唤月湖真人,如果这位正在渡劫,便可以为她争取更多的时间。

于是,罗丰逼出几滴鲜血,滴落在破界之心上,再依照上面记载的方法完成仪式。

一阵光华闪烁后,原地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冰棺,向外散发着森冷的寒气,而在冰棺中,正躺着月湖真人,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脸上多出了几条皱眉,显然是受了精元衰劫的影响。

第964章破壳重生

通天古书并没有被罗丰的三言两语所劝服,驳斥道:“胡说八道,若依照你的说法,岂不是现在决定过去?你要置过去的唯一性于何地?难道你过去的人生有两种?”

罗丰摇头道:“我的说辞并没有与过去的唯一性产生冲突,过去依然是唯一的,只是从‘未知’变成了‘已知’,原本月湖前辈回过头去,看不见自己曾经走过的路,而经过我的探索后,现在却变得清晰可见,我所做的事情,就只是探路而已。”

通天古书疑惑了:“你的意思,是说你那前师傅忘记了自己的过去,还要靠你寻回记忆?可就算真是如此,寻回的也只是记忆,不可能无中生有弄出一个造化玉碟来?”

罗丰感叹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有些道理解释起来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哪怕道理本身很简单。我且问你,过去、现在、未来真的存在区别吗?若有,区分三者的关键是什么?”

通天古书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我’,‘我’所处的时间,便是现在,在这个时间点之前的便是过去,在这个时间点之后的便是未来。”

“嗯,那么逻辑就变得简单了,对于月湖前辈来说,我穿越时空后所经历的是她的过去,但对我来说,我当时所经历的都是现在,甚至在刚穿越时空的那一刻,接下来要发生的都是未来,因为在那个时空里,并没有一个叫‘罗丰’的人,而那方世界叫什么名字,与玉洲有什么关联,仍是一无所知,可以说将我的存在彻底隔绝开,成为一个孤立的时间线。

依照你之前的说法,过去是恒定不变,未来是无限可能,可在我穿越时空的那一刻,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是未来,对前辈来说则是过去,那么请问,接下来的时间线究竟只有一条,还是有无数条?”

“这……”

通天古书陷入逻辑矛盾,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很简单,以因果论的方式看,重要的是起因和结果这两个因素,至于过程并不重要,所以前辈将造化残玉给了我,利用这一点达成了因,而当我将造化残玉送给过去的前辈时,则达成了果,这一头一尾被她完成,整件事便算是圆满,至于我在这因果两端之间做了什么事情,那并不重要。”

“但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因果颠倒了?先有果,再有因?”通天古书彻底迷糊了。

“其实因果并没有颠倒,只是看起来颠倒了,而这就是截运大道的本质,前辈利用我,将‘因’和‘果’之间的那条线截取出来了,当我达成‘果’的时候,填补了前辈欠缺的‘过去’,使得造化玉碟不再是无中生有,于是它就会回归到前辈的手里。总之,你听不明白也没有关系,事实胜于一切雄辩。”

通天古书幽幽道:“感觉被你小瞧了,明明本大爷见过的事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可恶,看来是魔魂吞噬得不够多的缘故,如果能恢复全部的记忆,哪里轮得到你来释道给我听?”

他满是忿忿不平,干脆闭了交流,不再理会罗丰,而罗丰也乐得清净。

现世中,虽然没有追问罗丰缘由,但天乙真人依旧皱眉道:“如果只是三十倍的速度,一个月也不过相当于两年半的时间,着实算不得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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