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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造化斋主-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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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未绞尽脑汁的去想,发现如果罗丰不出手相救,羽化宗十有七八是全灭的下场,顶多是侥幸逃掉几人,如此一来,他的目的就绝不会是为了倾覆羽化宗,否则派奸细混入的意义就不存在了,而她所能想到的更大图谋,自然就是其他的三教六宗。

舒云隽摇头,否决道:“他若要行奸细之法,直接假借身份混入六道宗便是,特意通过取信我等,再来取信六道宗,岂非缘木求鱼,何况羽化宗与六道宗的关系实在也算不得亲近,借我等之口反而容易招来嫌疑。”

凌青未张了张口,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只好道:“可是、可是他的实力未免变强太多了吧,居然能凭一己之力,硬撼拥有界域之力的石魔王,这岂不是说他拥有等同五重界王境的修为?他明明还参加了前一届的天人演武,满打满算,晋级天人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五十年,怎么可能晋升得如此之快?”

舒云隽微皱眉头,自家爱徒可从来不曾如此明显的对谁抱有过敌意,为何今日偏偏要同天渊真人过不去,还是如此拙劣的刁难理由,难道是因为对方是月湖真人的徒弟,恨屋及乌?因着自己的关系,导致上一代的恩怨牵连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够了,青未,莫要再对恩人无礼,否则他人只怕要误会本宗的门风是恩将仇报。”舒云隽加重了语气。

“可、可是,他真的很可疑,”凌青未委屈的说道,忽然间想了到什么,“对了,我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绝不是本尊的证据!我身上有一道他留下的契印,以前总能感应到他的气息,可在数十年前失去了感应,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认定他……咦,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表明自己手里有证据,凌青未被逼急了,不惜泄露自己身上的秘密,可这一回她稍稍运转真元,便得到了血奴契印的回馈,登时傻眼了。

“呃,之前我明明都感应不到你的存在,为什么现在又有了?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呀,我明明都确认过很多遍了!”

凌青未就像是上台演戏却演砸了一样,一副闯祸了的表情。

舒云隽见状,只是无可奈何的摇头,心中更是感慨,论资质凌青未尚在后来收入门中的苏白鹭之上,但她的心性却远不如后者来得稳重,导致修行成就反被落下。

只可惜苏白鹭主修凰龙剑法,继承的是前辈嵇浣娘的道统,古寒峰的剑法仅仅为她参详所用,顶多算半个徒弟,并不能继承自家衣钵。

舒云隽遗憾地进行比较后,为自家徒弟的“无理取闹”向罗丰道了歉。

罗丰自是不会介意,因为他心知肚明,这件事怪不得凌青未,就在一日前,他还生活在数百年前的过去,现世的时间线上并没有他的存在,血奴契印自然不会有任何感应。

这时,苏白鹭御剑而至,看向罗丰的目光颇为复杂,她本以为需要双剑合璧才能对付石魔王,因此当察觉罗丰气息的时候,生出万分欣喜之感,谁料到罗丰根本无需与他联手,仅凭一己之力就震退了石魔王,惊得魔军慌忙罢兵撤退。

若以整体战局而言,罗丰拥有如此神通自然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使得己方战力大增,不必拘泥于双人合招,减少了弱点,然而苏白鹭发现自己竟然并不觉得开心,反而隐隐有几分落寞感,就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她觉得这种情绪并不正常,强行压下后,询问罗丰道:“你为何来到这里,六道宗呢,你们夺回山门了吗?”

“夺回山门?难道六道宗的地盘也被魔族占领了?”罗丰闻言,心生惊疑,接着坦然道,“不瞒诸位,今日之前我本人并不在玉洲,而是外出天外天世界进行游历,恰好于半日前回归,回归后发现玉洲异变,仿佛被天魔肆虐后的末日一般,于是一路寻觅人影欲询问真相,却一直找不到人,途中和一群魔兵相遇,侥幸脱逃,借此我发现了暗日之秘,惊觉是魔族的监察瞳术,转而潜入地底遁形,之后就发现了此处战斗。”

凌青未讶异道:“你不会是在骗人吧,才刚来半天,居然就看出天空中的暗日是魔族的瞳术!我们可是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数次被魔族堵截围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才推论出这一结果。”

苏白鹭深吸一口气,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毕竟我们一行人中,并没有那类擅长谋划的智者。”

说话时她紧紧盯着罗丰,并不掩饰希望对方能出手襄助的想法,若是个体的较量,智者对上武夫,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优势,也很难发挥出自身的优点,可当战斗对象变成集体对集体的时候,有没有一名合格的智者坐镇,产生的差异便十分明显。

羽化宗便是吃亏在这一点上,明明最初强者数量占优,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敌人算计,陷入颓境,一一剪除战力,偶尔有几次反击,也顶多是不吃亏的局面,他们中不缺少聪明人,可这种智慧跟那种军师策士类型的智慧仍是不同,顶多是窥破敌人的阴谋,想反向算计却是力有未逮,这种战况一直持续着,直到双方强弱之势逆转。

罗丰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问道:“究竟玉洲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请你们为我解惑。”

苏白鹭道:“说实话,真相究竟如何,我们也不清楚,长久以来我们也在努力寻找真相,可至今仍未有头绪。仅仅说我知道的事情吧,异变的开端是在这一届的万仙大会。就在最后的项目天人演武结束后,按照规矩应该是所有门派集会,进行落幕仪式,但我们在演武场等了许久,仍不见各派的掌门和长老现身,本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被延误了,突然间就是一道异芒爆发,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全部被异芒吞没,我的意识也在这一刻中止。”

苏白鹭喘了一口气,接着以痛苦的语气道:“等到我醒来之后,玉洲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地膜彻底破碎,天地元气混乱,天空中浮现暗日和血月,周遭生灵全部消失,还有魔族肆虐。原本我以为是域外天魔攻破了地膜,占领玉洲,可渐渐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接下来数个月,我不断遇见了同宗的师兄弟,他们全是一同参加过天人演武的,而其余未曾参加天人演武的师兄弟们,则一个也不曾找到。

另外,凡是达到天人六重境,掌握长生之秘的强者,全部消失不见,包括本宗宗主在内的两位极道强者。对了,不止我们如此,魔族也是相同,他们中同样没有掌握长生之谜的绝世强者。”

罗丰听完后,把握到关键,询问了一个隐隐猜到答案的问题:“这一届的万仙大会在哪一派举行?”

“天庭。”苏白鹭不假思索的答道。

第909章情报匮乏

果真是天庭!

尽管有马后炮的嫌疑,但当初万兽宗中出了魔族奸细,将所有对魔族的疑虑都吸引到自己身上后,罗丰便担心尊天神皇可能会借此机会暗行谋局,可惜他人轻言微,尤其在万兽宗被推到台前吸引众人目光的情况下,很难说服别人相信他的主张,去质疑天庭的掌教。

“鹭儿,你与天渊真人相识?说起来你们也是参加过同一届的天人演武,正好,你且好生招待他,为师要去探查秋萍师兄的伤势。”

舒云隽见两人是旧识,并没有阻拦,她仍是认为,上一辈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下一辈的身上,对于自己的弟子和月湖真人的弟子交好,她反而乐见其成。

此刻秋萍真人的伤势更值得她在意,于是将罗丰交给苏白鹭接待后,便告退离开,同时也唤走了凌青未,并以传音入密的方式询问:“你说的契印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将契印种在你的身上?”

说话时舒云隽的眼神有些古怪,实在不怪她瞎想,实在是这种事经常发生在那些被修炼淫功的恶徒强行采补的女子身上,尽管她不大相信月湖真人会允许弟子修炼这等淫邪的功法,但仍免不了想问个清楚。

凌青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免懊悔非常,虽说这件事罗丰纵凶在先,可事后也曾提议要收回血奴契印,结果被她自己拒绝了,想要作为一种催促上进的动力,因此怪不得罗丰。

整件事她自认清白,可若将来龙去脉都说出来,就得从地皇陵的那一战惨败开始说起,这实在不是什么涨面子的事情,而且她也不想借师傅的手去教训罗丰,要报仇也得靠自己,于是她连忙开动脑筋,试图编一个能搪塞过去的故事。

不理凌青未的烦恼,罗丰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便直接询问苏白鹭:“你们在统和力量的时候,没有考虑过联合其他的宗门吗?”

虽说三教六宗之间彼此存在龌龊,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对抗域外天魔的时候,彼此的立场无疑是一致的,除了真正的蠢货和奸细以外,没人还会坚持各自为战。

苏白鹭道:“这一点最初我们也曾想过,可随后发现难以实现,你初来一日,或许不曾遇到过,若是选定一个方向,一直向外飞去数万里,便会碰上一层无形壁垒,难以穿越,四个方向皆是如此,从地形面积上看,无形壁垒合围而成的6地,大约等同我宗所在的羽州和临近三州总和。

我们用了数年时间进行探索,发现南方和北方的壁垒极其坚固,纵使全宗弟子联手,也只能在上面轰出凹陷,无法将其击破,并且壁垒很快就会痊愈,而东方和西方的壁垒则略有不同,每逢当月十五日的子时和午时,壁垒将会出现短暂的薄化,此时就可以穿越壁垒,来到另外一边。目前已知的是,我们的东边是瀛仙宗所在的桑州及附近两州,西边是六道宗所在的幽州及附近四州。”

这也是为何魔族猜测罗丰是六道宗修士的原因,毕竟是邻接之州,相隔不远,指不定就在什么时候过来了,而苏白鹭也因此担心罗丰会回去六道宗。

“从玉洲大6的地图来看,羽州和桑州、幽州根本不邻接,相隔数州之地,所以应该是某种空间变幻之法,分割了玉洲大6,”罗丰分析之后,举起两根手指道,“两个问题,参加万仙大会的人应该是玉洲上的所有修行门派才对,为何你提到的门派只有三教六宗?既然有机会能够穿越壁垒,为什么不集体穿越到另外一界,统和全部力量。”

地盘再宝贵,也比不得修士生命来的宝贵,只要双方放下偏见,完全可以达成联盟,失地存人的道理,有远见者并不难明白。

苏白鹭答道:“第一个问题我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目前出现的修士的确仅限于三教六宗,即便和瀛仙宗、六道宗交换情报,他们也称在他们的地界上只有各自宗门的修士,不曾见到其他门派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并非我们不愿,而是不能,尽管每逢十五日的子时和午时,空间壁垒的力量会削弱,但我们测试过,在这两个时辰里,每次顶多只能通行一人,只要有一人穿越壁垒,它就会恢复正常,使得其他人再难穿越。”

通天古书闻言,疑惑的问:“就算有这样的限制,每天只能通过两人,可只要坚持不懈,一年就能通行二十四人,十年就能通行二百四十人,本来就不到千人,迟早能让所有人穿过去。而且数量最多的低层弟子,说到底对战局的影响不大,真正能对战局胜负产生决定性作用的仍是最顶端的几名强者,只转移他们的话,一年时间绰绰有余了。”

罗丰倒是在一瞬间就想通了关键,不由得叹道:“不是这样计算的,人数的限制使得一方无法将所有人转移到另一方,达到即时统和力量的效果,如果按照你的方法进行,就会出现一个强弱变化的情况,主动转移的一方力量会渐渐变弱,而接受的一方则会渐渐变强。

假设羽化宗向六道宗转移修士,那么每转移走一名修士,剩下的羽化宗修士的战力就会被削弱一分,也意味着他们碰上魔族的时候,会多一分危险,这种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情羽化宗会做吗?”

“人心啊!真是好算计,明明有座桥搭在那里,两边的人却都不愿过去,布置成这种局面的人必定是个心理阴暗的家伙。”

通天古书干笑两声,反正换他肯定不愿意这么做,不过在算计人心这点上,他倒是和背后的阴谋者心有戚戚,觉得很对他的胃口,给人希望,却是看得见摸不着。

“其实,也并非真的全无可行性,如果从天人初阶的修士开始转移的话,对战力的削弱带来的影响最小,而且某种意义上少了累赘,余下的天人强者的行动反而变得方便,并不容易被敌人击杀。某一值得顾虑的是,最后剩下的几名修士无疑处境会变得非常危险,要在魔族的搜索下东躲西藏,保住性命。

简而言之,想达成这样的局面,必然要有一方做出牺牲,而以六道宗和羽化宗的恶劣关系,显然不可能有谁会愿意主动接下被牺牲的角色。”

想到这里,罗丰急忙询问苏白鹭:“羽化宗的西边与六道宗相邻,那六道宗的西边与谁相邻?”

苏白鹭回答道:“禅渡宗。”

这种情报上的交流倒不是难事,只要随便派出一名修士相互穿越到对方的地界皆可,哪怕关系再恶劣,也不会糊涂到为此而停止情报交换。

“禅渡宗的西边呢?”

“归墟教,归墟教的西边就不清楚了。”

罗丰叹道:“果然如此,幕后者有意将关系较为恶劣的两个宗门放在相邻的位置,目的就是为了杜绝双方可能展开的合作,若我猜得没错,归墟教的西边是太上教,太上教的西边是天庭或者龙傲宗。也罢,接下来是魔族的情报,你们收集到了多少?”

“魔族共有三名拥有界域之力的魔王,其中石魔王石峦和刀魔王赤悬,你都已经见过了,剩下的雷魔王雷刹不知为何没有出现,不过,此三魔虽然武力最强,但真正指挥魔军,负责排兵布计的却是师符绵,也就是之前出现过的那名女性外表的天魔。”

接下来苏白鹭将魔族的兵力情况说了一遍,其中天人以下的魔族数量较多,至少有十万,具体数量不明,而天人以上的魔族高手则只比羽化宗多上两分,当然,这是和之前的羽化宗相比,如今的羽化宗遭到重创,阵亡过半,人人带伤,比之魔族已经处于明显的下风。

正说着,苏白鹭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道:“对方似乎能从某处得到兵力补充,无论我们杀死多少魔兵,下一次交手的时候,他们还是能拉出数以万计的魔兵,甚至天人初阶的魔将被击杀后,还能在数月后复活,卷土重来,这一点也是迄今为止,我们拿魔族毫无办法的主要原因。”

罗丰点了点头,这一点确实较为棘手,在不知情的前提下与之交手,很容易吃亏,但只要知道了,倒也不是无法可破。

“继续往下说。”

“呃,继续?但我们知道的情报就只有这些了,毕竟魔族各方面都与人族不同,没办法派人伪装混进去。”苏白鹭愣了一下,接着就坦然相告,“一直以来,我们与魔族的交手都处在下风,忙着逃跑与东躲西藏,无暇分心顾及其他,在情报收集上难免有些疏忽。”

对方都这样承认了,罗丰也不好再说什么,尽管在他看来,羽化宗在情报收集一事上,实在是太不称职了,数年时间就知道这么点消息,难怪与魔族的交锋步步受挫。

魔族复活的原因是什么?补充的魔兵从何而来?魔族等阶森严,崇尚强者,为何修为相当于天人三重境的师符绵能够统领整支魔军?师符绵这边正率领魔军绞杀羽化宗,为何三大强者之一的雷刹却有闲余去追杀罗丰?就算是因为发现有外来者闯入,容易成为战局变数,也没必要将最高战力之一的雷刹派出吧,在不明白罗丰实力的情况下,随便派些拥有法相之力的天魔也就够了。

这些不自然的矛盾和疑问,罗丰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但羽化宗居然到现在都没人关注这些,着实叫人无奈。

“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不走?魔军虽然暂时撤退了,但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刻他们是否还会再度攻来,想要保住性命的,现在就动身离开吧,这块地方已经不隐秘了。”

说话者是一名天人四重境的男修士,相貌颇为英俊,眉宇间有着一股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嘴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淡然而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他身着一剑素白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无暇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手中长剑的剑柄上,华丽的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随着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激起了细小的波荡。

苏白鹭忙介绍道:“他是天乙师兄,姓吴名烽,只比我们早一届,那一届天人演武中的首席就是天乙师兄。”

罗丰看得出来,这位天乙真人的名望在羽化宗极高,他开口之后,所有羽化宗修士都开始催动真元,哪怕身负重伤,气息孱弱的伤者,也不得不拖着残躯行动。

然而,这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羽化宗这一局本来就失去了大半江山,接下来只有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能保住性命,若要逆转局面,更是不能犯一点错。

因此,哪怕罗丰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妥,也不得不站出来反对道:“且慢,当务之急不是逃亡,还是静养疗伤,魔族此番惊退,在没有探查清楚状况前,不会冒然行动,尤其他们的两位魔王同样身负重伤,其余的魔兵魔将也同样伤亡惨重。”

天乙真人目光瞥向罗丰,眉头微皱,不满道:“你是谁,为何在此妖言惑众?”

苏白鹭向前一步道:“天乙师兄,多亏罗真人出手相助,这才击退了魔军,他于我等有大恩。”

罗丰心中叹了一口气,方才他以九如法相大战石魔王,声势惊天,便是瞎子也注意到了,这名天乙真人却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分明是对人不对事,而罗丰也想不出,自己究竟是在哪里得罪了这位。

天乙真人总算没有厚着脸说罗丰是狗拿耗子多此一举,就算不来帮忙他也一样能击退魔军,只是拱手之后,淡淡道:“感谢阁下出手相救,这份恩情在下代羽化宗众弟子向阁下道谢,但是,恩情归恩情,眼下的行动攸关众人的生命,却是半点马虎不得。诸位师弟个个带伤,元气亏损,若是魔军卷土重来,我等又拿什么来抵挡?你输了,大不了往西边去投六道宗,但是我等,却是再也输不起了。”

第九百零八章筹谋反击

“这厮不会是魔族‘奸’细吧?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玩争权夺利的把戏,外敌当前,还要把强力的外援推出去,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这么做吧。”通天古书忍不住说道。

罗丰也有相同的感觉,不过他可不会当面说出来,而是接着对方的话道:“正因为输不起,所以才更不能退,一旦退了,就连最后的那点胜算都抛弃了。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原本大伙只剩这么一口气了,若是再度撤退,便是将这最后一口气也呼出去。眼下最重要的不是逃跑,而是扎稳根基,流寇永远也成不了气候。”

从苏白鹭的讲述中,罗丰知晓过去数年,羽化宗一直处在被撵着跑的状态,从来不曾有过一个合格的据点,每一回当他们快要驻扎下来的时候,魔族就会及时攻打上‘门’,‘逼’迫羽化宗修士逃亡,哪怕有几回是魔族遭到了迎头痛击,惨败而归,他们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尽可能地破坏据点的防御设施。

天乙真人并没有强行否定罗丰的说法,而是道:“道理是这样讲没有错,但空口白话终究只是空口白话,再美好的设想,也要有足够的力量去实现,假如魔族在近期攻打上‘门’该如何?石魔王与刀魔王受重创不假,可是别忘了,雷魔王并未与参与此次战斗,他仍保有实力,而秋萍真人目前却是重伤昏‘迷’,假若下一回是雷魔王亲自出马,我方又该如何应对?”

罗丰微微一怔,有点猜到对方的心思,可方法由他提出,已是骑虎难下,只好承诺道:“假若雷魔王上‘门’,就‘交’给我来对付吧,但其他的魔军……”

天乙真人立即道:“既然最大的困难得到解决,剩下的虾兵蟹将自然由我等来应对,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羽化宗也没有苟延残喘的必要,身为剑修,自当有披荆斩棘,一剑破尽万般险阻的勇气,以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觉悟!”

旁边的剑修闻言,不约而同地呼应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轻而易举地达成了妥协,通天古书愣愣道:“这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看来是我上当了,却是小觑此人了。”

罗丰瞧了天乙真人一眼,假若能事先了解到此人的‘性’格,他必然不会中对方的话术,现在却是吃了个闷亏。

当然,就算天乙真人不提,假若魔军再度挥军攻来,十有也是由他来应对,‘交’给别人他不会放心。因此倒也不算什么,如果真是什么危险的任务,就算舍了面皮不要,他也不会应允。

罗丰抬手一扬,轮回转业塔由小及大,悬浮当空,垂下一道道轮回之力。覆盖方圆土地,遮掩众人生机,暗师鬼君悄然现身,指挥诸多‘阴’鬼进行布阵。

“布置据点一事‘交’予我,众人眼下只需专心疗伤,接下来的问题是。秋萍真人的伤势如何?”

为秋萍真人诊断后的舒云隽道:“情况并不乐观,除去严重的伤势外,秋萍师兄的伤口处还留有一种怪异的火毒,仿佛活着的生灵一般,正在不断蚕食秋萍师兄的生命元气,我试着以剑气斩灭火毒,却反而成为了对方的食料。”

天乙真人疑‘惑’道:“小小火毒。即便再有灵‘性’,又不是问道境修士,还能抵御师姐你的冻绝剑气?”

舒云隽合的是先天冻绝大道,乃是由后天道种升华而来。

“若我全力施为,自然能斩灭火毒,但这种火毒寄生在秋萍师兄的心脉上,我实在无法保证,在斩灭火毒的同时,能控制住力量不伤害到秋萍师兄,须知以他的伤势,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伤害了,一个不慎,说不定会反过来害了他‘性’命。”舒云隽为难的答道。

如果能成功救人,自然是万分庆幸,可一旦失手,那就等于白白害死了本‘门’的长老,即便众人都明白事出有因,可免不了心中会存有疙瘩,日后说不定会惹来怨恨,与其如此,什么都不做反而更轻松一些。

天乙真人稍一皱眉,便咬牙道:“总不能就这样坐视师兄的伤势恶化,而我们什么都不做吧?拼一下还有一线希望,什么都不做的话,就只能让师兄白白牺牲,我想,就算是师兄醒了,也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没人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就让我来吧!”

他的语气,颇有剑修的那份杀伐决断。

舒云隽却摇头道:“师弟说笑了,就算是要承担责任,按照顺序也该由我来,怎么能推到你的身上?我现在犹豫,只是在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避免鲁莽行事。”

罗丰突然‘插’话道:“不妨让我来试试。”

舒云隽断然拒绝:“不可!这份责任怎么能让身为客人的你来承担,若传扬出去,怕是会被人讥笑羽化宗修士皆是怯弱推卸之辈。”

假若发生意外,她身为羽化宗长辈,众人明面上倒也不好说什么,可天渊真人毕竟是外宗修士,若秋萍真人在他手中发生意外,只怕当天就有人会当面指责,甚至发生冲突,这样的情形绝非舒云隽愿意看见的。

罗丰劝道:“前辈请放心,晚辈恰好在医术一道颇有心得,所以想探查一番,说不定正好有医治的方法,就不必让其他人冒险了。”

他对万屠诛邪元功抱持极大的信心,只要是毒,就没有万屠元功对付不了的,而且秋萍真人正处昏‘迷’状态,不会根据功法属‘性’来‘洞’悉万屠元功的秘密。

舒云隽稍稍迟疑了一下,修士达到天人后,伤势早就超出医术的范畴,绝不是喝点‘药’,接个骨就能治好的,通常每一名修士都是对自己的病情最好的医生,因为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自身的变化,‘洞’悉‘肉’身的秘密,而且治疗伤势通常涉及元气的变化、劲力的残留、意境的影响,以及大道法则,这不是会开几个‘药’方就能做到的。

但最后她仍是同意了,因为她瞧出罗丰不是鲁莽之辈,若非有些真本领。不可能主动去给自己招惹麻烦。

接替舒云隽后,罗丰检查后得到的结果,和前者相同,于是道:“我有八成把握能够治愈。”

舒云隽略一迟疑,便做出决定:“那就麻烦你了,倘若发生意外,就说是本人所为。”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挥飞剑形成屏障,圈住秋萍真人。阻止被他人观看内中的情形。

罗丰心中微微动容,叹道:“请前辈放心,晚辈必然全力以赴。”这样的决定,实在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出。

他先是祭出玄黄废世钵,轻轻一震,寂灭意境笼罩秋萍真人全身,定住思维的‘波’动,包括拥有灵‘性’的火毒也受到影响,被定住行动刹那。

趁此机会。万屠诛邪真元灌入秋萍真人经脉,凝成剑刃,强行斩断火毒与秋萍真人之间的联系,随后太清神霄真元也顺势而入,包裹住秋萍真人的几处要害,抵挡由内元‘激’‘荡’产生的‘波’及。

怪异的火毒这才摆脱了寂灭大道的影响,恢复行动。接着就像是发现自家巢‘穴’被陌生者占据的黑熊一般,勃然大怒,一阵剧烈抖动,竟而化成无数只蛊虫,纷纷朝着四面八方撕咬而去,要将寄体者的身躯彻底破坏。

但万屠诛邪元功立即发威。散发无量神光,仿佛‘洞’彻了时间长河,成为一根连滚滚时间洪流也要为之缓行的中流砥柱,一时只见秋萍真人体内一切事物的变化大大延缓。

随后它配合‘阴’阳神霄功的部分力量,展开如惊雷霹雳,连珠炮般的炸响,此起彼落的厉电雷光滚滚下降。汇入气海之中,因屡次‘激’战而消耗枯竭的气海陡然光明迸‘射’,万里清,万里澈,万里明亮,尽数化为一片明耀到不可一世,璀璨到无以复加,恢弘如骄阳坠海的无量剑光。

内元余劲便如水‘波’纹路一样一圈圈地朝外扩散,无边气海‘荡’起滚滚华光‘激’流,无穷雷火随‘波’涤‘荡’迸裂绽烁四方,一时诛邪为剑,‘阴’阳为雷,无量华光,千千万万,层层叠叠,光剑驱暗、雷电诛魔、万邪无赦!

雷剑每滚‘荡’过一次,就有无数血虫寸寸断碎,灰飞烟灭,任凭火毒有何怪异之处,面对这般汹汹气势,亦是毫无反击之力,转眼就被打得溃不成军,消亡殆尽。

“成了!”

罗丰双掌运劲一催,秋萍真人的上半身向前一摆,张口吐出一道赤光,在空气中游走,企图向外逃跑,却被屏断空间的剑光阻挡,竟是一条寸许长的火焰蛊虫。

舒云隽想也不想,挥剑凝聚极寒之气,光芒一闪,就将火焰蛊虫彻底杀死。

片刻后,秋萍真人恢复意识,缓缓睁开眼睛,了解情况后道:“多谢你了,六道宗的朋友。”

“理所当为之事,不必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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