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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狱-造化斋主-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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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三举掌对着敖魈,掌心处是来自千目魔君的邪眼,作为本命法宝,他的修为是随着本体一起提升的,因此当罗丰晋级伏婴境后,他对法力的控制力也水涨船高,臻至入微,能够最大程度的发挥出邪眼的异能。

凭敖魈的根基,纵然是千目魔君的邪眼也顶多定住他一瞬。

但是,这一瞬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七曜灭道古巫大炮发射出的元气炮的速度如光阴流逝,闪若疾星,奇快无比,形似电流,又似火焰,更似液化成火焰状的雷霆。

古巫大炮之所以命中率低下,是因为元气炮的发射轨迹是固定的,敌人可以通过预判来提前闪躲,但是,当古巫大炮发射之后,再想躲避便是迟了。

“不——”

悲吼声中,元气光柱正中魔龙之躯,刹那间天地崩塌,元气粒子暴走,震撼寰宇的爆炸威能宛若宇宙诞生之初的质点突然膨胀。

被引爆的元气并非只是来自七曜灭道古巫大炮本身储存的灵能,实际上古巫大炮发射的元气炮只是一个引子,它引爆了敖魈体内的元气以及周围的空间粒子,每一个元气粒子都在崩灭,简直像是病毒式的传染,一个粒子的毁灭,就会引发周围数个粒子的毁灭,如飓风般扩散而出。

敖魈根本无力抵挡这股毁灭的能量,因为能量的源头就是他自己,他的血肉、骨髓、魔元都在爆发,产生连锁反应,自行毁灭。

他想要抽身逃跑,想要壮士断腕遁入虚空裂缝,然而便是周围的空间也在崩毁,向内收缩,这股收缩的力量形成了天然的牢笼,令他轻易挣脱不得。

尽管元气炮的能量异常恐怖,就算将这片星域都毁灭掉也是轻而易举,然而每一个粒子在毁灭的时候,都会迸发出强大的引力,产生一个收缩的小黑洞,将附近的物质和元气都吸引过来,因此爆发的能量被引力吸扯在敖魈所处的空间范围内,竟是没有扩散出太远,而这又加剧了破坏力。

七曜灭道古巫大炮的力量并没有蕴藏大道法则在内,非要说的话,顶多是属性贴近混元大道,事实上,它仅仅是将元气的力量发挥到极致,而在这股极端狂暴的元气炮面前,哪怕是大道法则也会被轰成碎渣,甚至连碎渣都不复存在。

量变产生质变,世上没有不可跨越的门槛,元气爆发到了极致,同样可以毁灭大道法则。

“唉,这一炮下去,别说魔种,估计渣都不剩了,真是够浪费的,这可是接近天人五重修为的魔族啊。”通天古书十分遗憾的说道。

罗三善意道:“其实,也并非不能争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争一口美味,吃点苦也是应该的,就由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哦,你有什么好方法?”通天古书颇为惊喜,这几日虽然吞食了不少魔族,可最强的也不过是天人二重修为,哪比得过敖魈这位龙魔族长。

可通天古书随即发现罗三将它抓在手里,做出了一个抛投的起始动作,心中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你想做什么,该不会是……”

“堂堂镇道宝典,论材质想来当不输给道器,没那么容易被破坏。”

罗三大力一掷,血元勃发,似流星般将通天古书投向敖魈所处的正在不断毁灭的空间区域。

“罗三你个混蛋啊!化身和本体果然一个德性啊啊啊——”

哀嚎痛斥声中,通天古书化为一点星芒,坠入连锁毁灭的元气领域里。

第834章彻底杀死

“这下子,这头大蜥蜴应该死透了吧,如果他还有一口气,那倒霉的就是我们了。”秋璃来到罗丰的身边,远望着元气不断崩灭的领域,语气中稍显轻松。

哪怕彼此境界相差甚大,很难准确估量实力,可就凭七曜灭道古巫大炮展现出来的威能,极道强者挨上了也够呛,更别说这位魔族之长融化法身后也不过是五重境出头的修为——让极强强者站着不动乖乖挨上一炮是是最大的难题。

“如果他有什么保命的手段,侥幸存活,可别怪我们不讲义气,抛下你一个人逃走,毕竟有资格正面对撼的人只有你,我们可接不下这魔头认真的一击。”

在场同伴中,尚有一战之力的只剩下秋璃、屠百灵和黄泉,其余人皆是重伤,留下来也只是累赘,难以帮上忙,彼此的根基终究差距太大,若非敖魈没将他们放在心上,又因为顾着逃跑而没动用全力,如果认真动起手来,无论是谁都很难撑过第二招。

罗丰安慰道:“应该不会了,如果他真有防住这一炮的把握,之前就没必要逃跑,而是豁命将我击杀才对……不过这一场稍稍有些托大了,尽管战局变化都在掌握中,但对此魔的实力估计错误,按照收集来的情报,他应该只有天人四重巅峰的水准才对。”

龙魔一脉的寿元悠长,天生法力强大,于是也具备长生种常见的缺点,在成年后,修为的提升会变得非常缓慢,不大可能会出现短期内突飞猛进的情况,除非是如魔罗王一样,吞噬上等魔族的魔种,碰上奇遇。

山子熏从侧旁飞来,闻言道:“依你的智慧,又岂会不堤防他隐藏实力,是天人四重巅峰还是天人五重初期,对占据的影响不大。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你布好的局中,来不及施展全部的实力被你重创,之后哪怕融合了法相也明显落入败势,胜算全无,到此为止,都没有‘托大’的成分,你失算的地方,是没料到他的领域能摄取精元来疗伤,而且还敢对同族下手,魔族的残忍无情,可见一斑——以后记得将这点也计算入内。”

她没有埋怨的意识,而是用一种实事求是的语气总结着经验教训,就像一名私塾先生,罗丰则是从善如流,点头称是。

若非敖魈通过吞噬同族来恢复伤势,他根本没有后面发威的机会,罗丰的许多底牌也无需翻出来,包括藏匿暗处的化身、乖离宫、七曜灭大古巫大炮等,轻易就能将他收拾掉。

山子熏平日里因为极少受到光照的脸,此刻更显病白,显然主持阵法来对付一堆强敌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尽管阵法是以弱克强的常用手段,但她还从未有过同时对上一群实力根基超越自己的强敌的经历,尤其里面还有一名境界远远凌驾在她之上的天人强者,越阶越得这么夸张,同样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秋璃大咧咧道:“安心啦安心啦,哪有你说的那么危险,真要碰上致命的危机,我们手上也有保命的手段,这老魔以为封禁了越虚符和强者印记就能防止我们回归,实是脑子僵化,跟不上时代,以为我们的仙术功法还跟万年前一样呢。”

不可否认,上古流传下来的功法经文中不乏极其强大的,得到一本就能支撑其一个门派,可论多样性实则远比不上现在,像山子熏所创的太数降维术就是前人从来不曾设想过的,或许前人中不乏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但他们就是想不到,这就是所谓思维的盲点,也可成为时代的局限性。

如果后人们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创下的成就还比不上前人,导致越活越过去,那这群人就该自杀以谢天下,免得活着丢人现眼,愧对前辈先祖。

之所以有时会给人一种“上古的武学功法都很强大”“越古老越厉害”的印象,是因为能经受住时间的考验,有资格流传下来的功法,本身就是那一批最顶尖的存在,比如地级功法、天级功法乃至镇道经文,它们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有自身的价值,至于那些玄级以下的功法,早就被淘汰掉,论效率论威能远比不上今人所创的术法和武学。

秋璃等人都是证见了先天大道的天人修士,未来潜力极大,六道宗高层又不是嫉贤妒能之辈,怎么可能不加以保护,他们身上都有些秘藏的手段,在遇上危险时可以保住性命——洪馗也许没有,但他本就不怕死,身陨直接转世。

“不要太乐观,此魔或许无法挡住这道元气炮,免不了要神魂俱灭,但很难说一定会死?假若他能活下来,将会是大麻烦。”习惯泼冷水的端木正说道。

他的脸色也非常难看,毕竟本命法宝之一的翘轩宝帚被毁,带给他巨大的反噬,幸而这法宝一套四件,只要没有全部被毁,就能重新修复,否则一名器修的本命法宝被毁,是会带来修为骤降乃至境界跌落的副作用。

屠百灵奇怪的问:“神魂俱灭了还能活?”

端木正凝重道:“此魔至少有天人四重境的修为,而依照修士的修行体系,在突破天人四重问道境时,需要将自身元神的一缕气息寄托大道,从而拥有不死之身。如此一来,即便神魂俱灭,也能借一缕元神重生,虽说事后免不了要修为大跌。”

秋璃质疑道:“魔族的修行方式与我等不同,没道理境界的划分会与我们相同,甚至我们的修行体系也是经过不断的改进,比如在上古时代,其实是界王境在前,问道境在后,而且非是元神寄托大道,而是将元神寄托虚空——因为有界王境创造洞天世界的经验,对寄托虚空有借鉴作用,所以才这般安排前后。”

元神寄托虚空比不得寄托大道来得安全,因为虚空是能轻易毁灭的,难的是如何确认准确的位置,故而只要有涉及因果、命运类的法术,就能搜寻到对方寄托虚空的方位,从而将元神和所处的虚空一起毁灭,但是想毁掉大道就没那么简单了,至少天人境的修士绝无能力做到这一点。

事实上,在上古时代,比起将元神寄托虚空,天人修士更愿意将元神寄托在本门的镇教法宝上,这样反而更为安全,如果本门有一件道器就更万无一失了。

罗丰道:“放心吧,关于这点我有防备,哪怕他真的寄托元神,也绝无逃生的机会。”

山子熏猜测道:“你练成两界十方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了?”关于阵法之事,罗丰不曾对她隐瞒,当年得到曼荼罗大阵后就与她分享了,以偿昔日授业之恩。

两界十方金刚胎藏曼荼罗大阵拥有强大的封印之效,哪怕对方将元神寄托大道,也能生生将元神扯下来再封印掉。

罗丰却是摇头:“与此阵法无关,而是我手里有件魔族的克星。”

说话间,那片星域里元气崩灭的现象开始停歇,似乎是周围的元气粒子都全部毁灭了,而刺眼的光芒也渐渐消散掉,露出来的区域自然是空空荡荡,没有一物存在——除了一本书。

虚空中,忽而一道虚幻的身影飘过,穿越虚空投向通天古书。

“不……你不能……为什么……”

求饶声尚未发出,这个细小如珠子的虚影就坠入通天古书中,被吸收干净。

端木正眉目一挑:“哦,这件法宝真正的作用原来是对付魔族。”

他早就知道罗丰身上有一件灵性十足的书形法宝,但一直没见它发挥神通,一度认为只是个话唠,能陪人聊天解闷就是它最大的作用,不曾想居然有如此神通,可以将一名魔族强者寄托他物的元神都吸扯回来。

想到这,他又瞧了远方在无聊得打哈欠的罗三一眼,心中略有讶异,他本以为这道罗丰的化身做事天马行空,毫无端由,没想到竟是暗藏深意,难不成那任性不羁的做事风格只是一种掩饰?

此时罗丰将通天古书收回,稍一交流,对同伴道:“龙魔一脉拥有道器,由万魔之主掌管,此魔就是将元神寄托在道器上,而非虚空和大道,以后对上龙魔一脉时记得防备此事。”

“放心吧,龙魔可是极其稀少的魔族,没那么简单碰到。”秋璃随口敷衍着,“距离天人演武结束还剩下半日,我们伤的伤,残的残,留下来也没多大意义,而且帮忙击杀一头天人五重的魔族,得到的善功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也已丰厚得难以想象,现在就该打道回府,以免被人趁火打劫。你打算怎么办,要继续原来的计划吗?”

罗丰道:“按照计划进行吧,此战我并没有消耗太多的元气,受的伤也在晋级伏婴境时恢复了。”

秋璃也不多劝,何况她对罗丰的实力极有信心,只是道:“那就祝你旗开得胜,将天人初境第一人的称号拿回家,也好让其他人知道,未来是属于咱们六道宗的时代。”

第835章自证清白

瀛仙宗,浪辰台。

昔日唯有商议宗门重要事务时才会开放的宫殿,今日汇聚了十八道莫测高深的气息,每一位的存在皆是无可名状,随便拉出一人来,跺跺脚都能让玉洲抖上三抖。

有此影响力,并不只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和修为,更是因为他们都是三教六宗的掌权者,一语令下,足可号召群雄。

此刻,浪辰台充满了凝肃的气氛,宛若山雨欲来风满楼,半点也没有万仙大会最初召开时的和睦友好,根基不足者,光是站在这里都会被这股严肃的气氛压得晕倒。

“天人演武之结界,禁绝天人三重以上根基者入内,为何会有魔王入侵?”

六道宗的豢神天君率先发难,语气中带有诘问之意。

天人演武旨在测试新晋天人修士的能为,既不是夺宝历练,也不是鼓动他们去跟魔族拼命,将敌人的实力局限在适当的范围内是极有必要的,太过强大的敌人就失去了天人演武的意义,沦为本末倒置。

考虑到这一批天人修士里最有经验的也不过是晋级天人后三十年,而要在三十年里突破到法相境,是极为困难的,至少这一届里就无人能做到,往届里也只有寥寥数人能达成,因此设定结界屏蔽的上限为三重法相境是最为妥当的。

再低一层便失去测试实力的意义,如岳鼎、仇神妒等佼佼者,对上寻常天人二重境魔族,虽不能说跟屠鸡杀狗一般轻易,却也没必要动用真正的本领。

再高一层便超出测试的界限,天人四重可是能将元神寄托虚空的不死之身,是天人九重境界中的大难关,跨过后给实力带来的增长无可估计,单打独斗,众弟子中无人能有胜算。

目前天人演武尚未结束,但应龙一脉的龙魔族长敖魈率领同族袭击六道宗弟子一事,已经有人回报,被遮掩的天机恢复清晰,六道宗那一批被长辈看好的精英弟子重伤一半多,皆已主动弃权,脱离演武,幸好最后没人牺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按照正常情况,龙魔族长敖魈根本不可能通过结界,必然是哪里出了纰漏。

其他人并未因此而发怒,因为设身处地的想,自家宗门难得迎来一批极有潜力的弟子,眼看着有兴旺的趋势,结果差点被意外闯入的魔族掐死在摇篮中,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

若非这批弟子的确有几分能耐,最终侥幸取胜,只有重伤未有阵亡,豢神真人的语气绝不会只是诘问,他的态度只能算是十分客气了,而且如果换成自家的门徒,碰上同样的情况,只怕十有*会全军覆没,除了一两个核心弟子能用秘法逃出,就这一点而言,倒是庆幸碰上危险的是六道宗而不是自家。

尽管其余三教五宗这一代的新进天人修士比不得六道宗,可没人乐意看见自家门徒全部夭折。

“演武开展之前,吾等已邀请过诸位一同审查结界,那时并无人发现异状。”

辩解者源自瀛仙宗,毫无疑问是在开脱责任,虽说作为东道主,他们想要一点责任都不承担,是绝无可能的,但既然事先是大家一起检查并确认安全的,那么现在出了问题,就不能单独怪他们的头上。

豢神天君非常明白这场意外是谁造就的,因此没有揪着瀛仙宗不放,非要追讨责任,而是道:“昔日地皇陵展开太虚幻境时,便有异状发生,缘何地膜会破碎,真实原因为何,至今仍是个谜题,唯一可以确认的,便是与魔族有关,而眼前之事亦是魔族逞凶,若说两者毫无联系,慧目者皆不会相信。”

“天君之言,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附和者仍是瀛仙宗,旁人若不明真相,乍一看还以为两宗事前就勾结好了。

事实上六道宗压根就没找过瀛仙宗,这并非信任或者不信任的问题,而是出了事故后,作为东道主的瀛仙宗为了推卸责任,必然很乐意将缘由推到魔族身上——既然是魔族的错,那自然不是瀛仙宗的错,不是他们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若换成其他宗门,或许会据理力争的反驳,但瀛仙宗向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作风,其选择早在预料之内,这是一名不用争取就会主动站到自己这边的盟友,六道宗自然没必要在他们身上化力气。

“先在九名极道强者的监视下做手脚,而后又能突破经过吾等审查的结界,并搅乱天机,不让吾等以心潮预知事态变故,若说一切出自外魔之手,吾却是不信,唯一的可能,就是吾等中有天魔的内应,说不定……就在在场诸位之中!”

豢神天君果断抛出了关键的话题,图穷匕见!

内应自然是有的,地皇陵之事的确不知到底是谁所为,但天人演武的事故却是出自六道宗、禅渡宗和归墟教三方之手,搅乱天机者正是月湖真人。

身为合了截运道种的天人强者,做这种事她最为拿手,须知破坏远比创造来得简单,被她截走的天机命数,加上本门宗主的遮掩,虚空强者来了也未必能还原真相。

“阿弥陀佛,豢神施主慎言,此事非同小可,不是轻易能宣之于口。”

禅渡宗一方及时传出了“诚惶诚恐”的声音,似是在提醒豢神天君的猜测影响甚大,不要信口开河,可反过来想,他亦是提醒其他人,若豢神天君的猜测为真,带来的将是一场浩劫,不得不认真对待。

不等其他人反应,归墟教一方就传出了讥笑声:“若真有内鬼的存在,在地皇陵中夺得近半龙脉地气的六道宗,你们的嫌疑不正是最大的吗?在怀疑别人之前,先自证清白吧,说不定是贼喊抓贼呢?”

一句“贼喊抓贼”,饱含恶意,众人先是起疑,六道宗和归墟教不是向来站在同一战线,维持“邪魔之辈”的友谊吗?

随即想到一点,便又释然,觉得归墟教会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因为要说地皇陵的赢家,六道宗固然是第一,但归墟教的收获却是排在第二,假若六道宗没有嫌疑,那么最大的嫌疑岂不落到归墟教的头上?

为自身名誉,归墟教当然要将嫌疑扔到六道宗的头上,至于“自证情报”更是充满恶意,堂堂权握一方的极道强者却要当做嫌犯来对待,任谁都不乐意。

就在众人以为六道宗要转移话题的时候,却听六道宗宗主开口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诸位有所怀疑,那吾等愿意自证清白。”

出乎意料的回答,其余强者尚未回过味来,又听归墟教咄咄逼人道:“自证清白算是哪门子的证明,说不定你们有备而来,早就准备好漫天过来的手段,若真有决心,何不受禅渡宗的七宝菩提树一照,是人是魔,一照分明。”

七宝菩提树乃是后天道器,拥有无上圆觉智慧,破伪辨真,即便是虚空境的魔族,也休想在其宝光下隐藏身份。

禅渡宗一方随即略显“慌张”道:“两位,切莫意气行事,老衲身上确实携着七宝菩提树,但此事仍需从长计议……”

豢神真人打断道:“来吧,我等问心无愧,受七宝菩提树一照又何妨,只是,结果若证明我等与魔族毫无瓜葛,归墟教是否也该有所表示呢?”

这却是威胁之语,回敬先前的诘问。

然而,归墟教不甘示弱,十分硬气地回应道:“汝等问心无愧,我等难道就是问心有愧?笑话,这里不管是谁都有可能成为魔族的奸细,唯独我教中人不可能,道统之争,势不两立!照一照也好,方便证明我教的清白,论行径之坦荡,我等自信要胜过那些伪君子。嘿,只有魑魅魍魉之辈,才会推三阻四,畏惧七宝菩提树。”

“阿弥陀佛,两位已动嗔念,以老衲的佛性修为,却是无力化解,罢了罢了,就依两位的意思……”禅渡宗一方传来叹息声,充满无可奈何之意,随即就有一株由七种珍宝凝聚而成的菩提树显现绚丽光芒,“既是自证清白,我等佛门弟子又岂能落于人后,未免瓜田李下,老衲也愿意接受他人的质疑,只求验明真身,释众人疑心。”

三方你一言我一语,其他六派回过神来,惊愕的发现,局面竟是在不知不觉中,演变成所有人都要验明真身,证明自家清白的处境。

禅渡宗、六道宗和归墟教都“身先士卒”了,你好意思不这么做?

你若抗拒七宝菩提树的智慧之光,那肯定是心中有鬼,做贼心虚!

第836章武者之姿

其他派尚未做出反应,瀛仙宗再一次抢先赞同道:“我宗也愿意受七宝菩提树一证,以示清白。”

如果发现有魔族混入的踪迹,那毫无疑问先前的所有疏漏与责任都出在魔族身上,与他们瀛仙宗无关,既是如此,他们岂有不赞同的道理?

于是,剩下五派赫然发现,三教六宗已有半数答应自证清白了,而一旦六道宗等四家都受过七宝菩提树的确认,证明与魔族无关,那么接下来将会有巨大的压力转移到他们的身上,甚至不需要任何人的开口,就能诛心!

一时间,天庭、太上教、羽化宗、万兽宗、龙傲宗的掌权者们纷纷于暗中展开交流。

“宗主,他们四家分明是串通好了,有意营造局势,逼我们接受七宝菩提树的鉴别。方才或许还看不出来,但到了眼下,若再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未免也太小觑人了。”

“就算你看明白了又能怎么样,他们根本不在乎你是否察觉,你手中可有他们串通的证据?”

“这……手头暂无,但时候调查,必然能找到蛛丝马迹。”

“事后找到又有什么意义,他们逼迫的就是现在,亦或者,你能指证六道宗弟子的遇险是假?”

“这……亦不能。”

六道宗弟子与龙魔险战的过程,在场诸人已经通过光影回溯之法,见到了模糊的情景,尤其是后期敖魈吞噬同族后大发神威,随意一击打得六道宗弟子重伤累累,若非那名叫罗丰的弟子手头恰好有一件能力严重失衡,破坏力极强的宝器,结果如何尚未可知。

战斗过程的画面并不齐全,自然是因为六道宗的极道强者出手,剔除了一部分“可能会泄露宗门秘密”的情景,包括罗丰催动诛邪剑法,以及屠百灵催使人道元钱之事。

这种事是惯例,守护宗门秘密是义务,也是职责,故而其他门派对此倒是并不觉得奇怪,反正从残留下来的情景足可辨明真伪,至少不可能会有一位魔族的族长,愿意牺牲性命去配合人族挖掘魔族内奸的布局。

扪心自问,这场战斗非常凶险,哪怕这些弟子身上有秘法保护,可这并不表示他们的安全就能万无一失,秘法也要有命催动才能生效,若是一击就被强敌轰杀,有再多的秘法也救不回性命,而凭这头龙魔展现出来的能为,足可证明他的确拥有一招就彻底杀死六道宗弟子,不给他们动用秘法机会的实力,而六道宗弟子也确确实实拿命在搏。

“既然你无法证明他们沆瀣一气的设局,就算察觉了又能如何?他们敢拿自家寄予厚望的弟子的性命去赌,嘿,换成本座怕是舍不得,一群联手能够越阶击杀五重境强者的天才弟子,乃是门派兴盛之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六道宗竟然将他们当做过河卒子,这样的气魄,吾不如也。

其实,这场布局算不得多么精妙,但是简而有效,算准了人心,最初之时或许还只是阴谋,但到了眼下,已经转变成阳谋了,纵然我等知晓他们是在设局算计,又能如何?”

“如果我们五派都坚决抵制,拒不接受,他们也无可奈何。”

“拒绝?为什么要拒绝?正如瀛仙宗所说,只是受七宝菩提树一证罢了,既然心怀坦荡,与魔族从无勾结,受它一照又何妨,有六道宗、归墟教、禅渡宗牵头,唯一的关于‘有失颜面’的顾虑也消除了,若这样就能暴露出魔族内应的身份,对吾等有益无害,何来拒绝的理由?这也是为何吾称之为阳谋的原因,纵然众人都明白这是六道宗他们的盘算,可此事对众人有利,便只会默认通行,这是大势所趋——到了眼下这一步,谁敢跳出来反对,谁就是魔族的奸细!”

片刻工夫后,六道宗、归墟教、瀛仙宗的六位强者皆受七宝菩提树的智慧宝光一照,未有异状发生,证明与魔族无关,而禅渡宗的两位大师也受六道宗的轮回秘术,探寻过往踪迹,未有发现与魔族勾结的因果联系。

四家甫一证明清白,剩下的五家中,向来以正道自居的羽化宗紧跟而上。

“羽化宗愿受七宝菩提树一证。”

若五家联手沉默不语,尚有几分抵制的可能,但只要有一位背离,其余四家就休想再维持统一战线,这就是所谓的阳谋,哪怕知道这是别人的算计,也不得不往里面跳。

“龙傲宗愿受七宝菩提树一证。”

“太上教愿受七宝菩提树一证。”

“万兽宗愿受七宝菩提树一证。”

最后只剩下天庭一方,在寂然无声的沉默中,莫名的压力在厚积着。

不少人察觉了不对劲,瀛仙宗甚至暗中嘱咐门中长老开启了护派阵法,防止狗急跳墙。

片刻后,天庭一方传出了尊天神皇的声音:“天庭亦无异议,愿受七宝菩提树一证。”

……

破败的星域中,残留着恶战的痕迹,到处是碎裂的星石,天地灵气被搅乱得一塌糊涂,到处是浑浊的气息,原本氤氲的瘴气和迷雾皆被一扫而空,倒是显现出几分废墟的清新感。

几名同伴皆已离开,现场只剩下了罗丰一人,趺坐于虚空中,运功调息,稳固着突破未久的境界。

蓦地,通天古书开口道:“那头龙魔族长的底牌,你其实早有预料吧,根本不是什么托大或者低估实力,你小子从一开始,就知道要对付的是一名极其凶险,胜算渺茫的强敌。”

罗丰没有否认:“唯有如此,才能让人无可挑剔,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真的,结界做了手脚是真,魔族入侵是真,我与同伴赌上性命险战是真,唯一作假的是‘谁对结界’做了手脚,而这恰恰是前辈们需要查证的事情。”

“唯一作假的地方成为了需要查证的对象,那么剩下的就全部是真相,任谁也挑不出刺来,而这就成为了六道宗发难的借口。嘿,倒是简单粗暴的布局,偏又显得堂堂正正,哪怕看破了,也无计可施,就是不知道那位神皇会怎么应对,纵然他想当场发难,也没有半点逃生的可能,在场可是有十七位极道强者虎视眈眈,虚空强者面对这一情形都只能徒叹奈何,而这还不算瀛仙宗作为东道主的实力。”通天古书幸灾乐祸的说道。

“不知道宗门成功了没有?从时间来看,现在彼此应该已经摊牌,是人是魔,一辨分明,除非来的不是尊天神皇本人,否则绝无可能避险。”

言语中虽是笃定,但罗丰的表情却并非全是乐观,只因目前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比如“元祖大仙”一事处处透着诡异,到现在都看不见解开真相的线索,当然,若能将尊天神皇擒下,所有的疑问都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想那么多做啥,反正咱们现在也插不上手,静待结果吧。倒是我很好奇,你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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