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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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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察,他所带的几人,好像都深具不浅的武功,现下已经将小师妹团团围住了,所以才来找你。”

齐御风当即一惊,起身道:“咱们去看看。”

第61章惊变

齐御风与英罗白匆匆忙忙赶到正厅门口偷偷探头一看,却见那岳灵珊与老吴正坐在椅上,身边四个人也规规矩矩站立,并无其他异状,当即不由呼一口气。

齐御风心道:“这几rì令狐冲未回山门,诸多师兄弟皆以他为主心骨,不免有些疑神疑鬼,此时英罗白的反应,却似乎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谁知他一迈步进门,却见那老吴身边站着的四人之中,其中一人身形一闪,便拿住岳灵珊的脉门,叫道:“站住!”

齐御风微微一怔,心道这岳灵珊怎么如此容易便被人扣住要穴,随即一想,便知道岳灵珊想是早已被这几人点中了穴道,是以才丝毫无反击之力。

当下他心转如电,便故作惊慌失措道:“你们干什么?”

那握住岳灵珊脉门之人,看上去不过二三十岁,是个年轻汉子,穿着青sè短衣,是个仆人打扮,但此时目光中顾盼神飞,骄横无比,俨然便是一副大家子弟的跋扈模样。

当下那人看了齐御风一眼,张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齐御风故意装作害怕的模样老老实实说道:“我是前几天才来到华山派的厨子。”

那人嗤笑一声,目光存疑道:“厨子还带着剑?”

齐御风一把抓过腰间长剑,递到那人眼前,苦着脸道:“我也不想啊,可我家只有这柄剑,是祖传下来的,他们说入了华山派,平时必须带着剑,我平时使惯了菜刀,带着它可当真别扭。”

当下他又一转头道:“哎,这位掌柜,前几天我来华山,可是跟你打听过上山的道路来的。”

那老吴坐在椅子上,神sè不动,只微微点了点头道:“不错,当时我看你带着这柄剑,还以为你是江湖高手呢。”

齐御风当即嘿嘿一笑,说道:“哪有啊,只不过这华山派招我当厨子而已位面监狱执掌者最新。”

那人知道他不是华山派的九大弟子,当即也不在意,心说他就算说话不尽不实,是华山派新收的弟子,又能有多大本事?

可见他手持的这柄长剑,雕龙画凤,华贵异常,却不禁贪念顿起,登时道:“你把剑丢过来。”

齐御风登时脸sè一变道:“你要干什么?告诉你……我可不是华山派的,冤有头债有主,这柄剑……可是我爷爷的爷爷当知府的时候……”

一边有人早听得不耐烦,当即探身到他身边,伸手一抓,将长剑抢下道:“滚你***。”

齐御风失了宝剑,当即就地一扑,哭叫道:“你干嘛,你干嘛,还我,还我,我还要当大侠的……”

那四人见他如此窝囊,不由得放下心来,哈哈大笑。

其中一人叫道:“华山派自令狐冲之下,都是些脓包,咱们既杀了他们掌门,擒了掌门夫人,不怕那几个弟子乖乖投降。”

岳灵珊本来静敛不语,便是齐御风进门都没有抬一下眼睛,听到此言,却不由得心中大惊,颤声艰难说道:“你们……杀了我大师兄?”

那握住他脉门之人哈哈一笑,伸手在她雪白透粉的下颌上一抹,笑道:“岳女侠,令狐冲早就在十七八个高手围攻之下,剁成肉泥啦,眼下这华山派已属我华拳门了,看你姿sè不错,又没真和那令狐冲成亲,不如便给我华拳门当个掌门夫人如何?”

岳灵珊四肢无力,口中却能勉强说话,当即咬牙垂泪道:“你……是谁?”

那人冷笑道:“在下名为左飞英,我爹还说你华山派藏龙卧虎,须徐徐图之,我看也稀松平常,你这二当家的还不是如此便被我擒下?”

岳灵珊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盯着面前这人,嗔目yù裂道:“是你,你是左师伯的儿子。”

左飞英挺身站起,一只手依然扣住她脉门,仰头笑道:“不错,我看你这华山派武功浅陋,也没甚么存在的必要,快把你派中弟子都叫来,教他们改换门庭,入了我华拳门,从此咱们嵩山华山,可就成了一家人啦。”

岳灵珊强抑怒气道:“你……便是华拳门的新任掌门?”

左飞英笑道:“小美人,可不是,你今rì若是从了我,以后继续在华山之上舒舒服服做你的掌门夫人,你说好不好?”说罢,眼见岳灵珊簌簌发抖,垂目低泣,十分娇美可人,不由得心生怜惜,低头便要去香一香岳灵珊的脸颊。

正当此时,突然见岳灵珊左手腕一展,奇速无比的击出一掌,“啪”一下便拍在他胸口之上,左飞英只觉得胸口一痛,当即脱手而飞,接连撞坏了好几把檀木座椅。

那三人一见,也都大吃一惊,飞身跃起,便要联手围攻岳灵珊,却见那地上趴伏之人,陡然而起,手中长剑犹若鬼魅一般,瞬间击出三剑,接连将三人手掌剁掉,随即飞身而起,一剑便割下其中一人的头颅,顺势一脚,将那直着腰板正坐的掌柜老吴也踢出老远。

左飞英方yù站起,却见那穿一身脏乎乎灰sè长袍的年轻“厨子”此时已将一柄长剑递到胸口,当即不由的吃了一惊,转头看去,见那三人一死两伤,更是大惊失sè,不由得疾声厉sè地问道:“你是谁?”

齐御风冷笑一声,轻抖长剑,那左飞英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金光闪烁,晃得双眼几乎不能见物,紧接着自己脸颊便劈里啪啦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等到眼前光华散去,左飞英才明白自己居然被这人以剑尖扇了一顿嘴巴,当下一颗心不由得如坠冰窟。

这一个少年居然有如此鬼魅迅捷的剑法,实在不敢令人相信,左飞英几乎觉得方才一切都是幻觉,可他脸上传来的火辣辣之感,却令他知道这一切并非错觉论职业道德的必要xìng。

当他颤巍巍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终于明白,此人剑术高他几倍,想要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左飞英少年得意,一直又有一个天下闻名、武功冠绝于世的老爹,平素与嵩山派诸人比试,胜场颇多,自觉武功已不下昔rì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下,而且此次华拳门一事,也全赖他一手cāo办,是他脱离父亲掌控,第一次谋划这般大事,却万没想到,这华山派之人,武功居然如此高明,连一个十**岁的少年都有此剑法。

一边门外的英罗白潜伏的此时早已长啸一声,通知了同门兄弟,然后愤然一跃,跳进了房中,狠狠瞪了那老吴一眼,接着便持剑将那两个捂住断手哭爹喊娘之人逼迫到墙角。

齐御风一狠心,将左飞英四肢筋脉挑断,然后提着这一个血淋淋的身子,回转过来,当即叫道:“岳师姐,如何处置?”

岳灵珊方才推出一掌,当即端凝不动,此时闻言,放yù开口,却不禁哇一声喷一口血来,英罗白当即大惊叫道:“小师妹!”

齐御风一见,也是一惊,随即想到她方才被点中穴道,此时硬冲穴道,必然身受重伤,急忙丢了左飞英,扑上前去,用双掌抵住她双肩,为她运功疗伤。

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只见华山众弟子都赶了过来,见到这般场景,当即也都为之震惊,齐御风见到来人,急忙叫道:“师姐xìng命不保,快取一颗蛇卵来。”

众人听说岳灵珊xìng命不保,当即脸sè发白,舒奇脚步踉跄,当即叫道:“我去!”

梁发和施戴子两人功力最为深厚,当下相互对视,赶到岳灵珊身后,温言道:“小师妹,我们帮你疗伤。”

当下两人按住她背心“灵台穴”,一股深厚的内力隔衣传了过去,以他二人此时的内力修为,只要不是立刻毙命,多重的损伤大抵也能吊起一条命来,哪知内力透入岳灵珊体内,只觉她体内翻江倒海,狂浪奔涌,背心上一处宛似炭炙火烧一般,当下不由得猛催内力,施戴子悲痛地惊叫道:“小师妹,你……”

岳灵珊惨然一笑,哀婉地说道:“四师兄,大师兄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施戴子心如刀割,叫道:“不会,大师兄不会死,你也不会死,你快点收束内力,将筋脉闭合起来。”

他对经脉之术颇为jīng通,搭手之后,便知道岳灵珊方才是运内力冲断了经脉,脱了敌人的束缚,继而奋力一击,使出内力退敌,可是这般经脉俱断之后,却恐怕自己也活不成了。

他们师兄弟十几人同甘共苦,患难与共,尤其是对这小师妹又怜又爱,当即施戴子不禁叫道:“小师妹,你快听师兄的话,好好活着,我带你去找大师兄,他内功深湛,一定不会死的。”

岳灵珊小嘴一撅,微微一笑,露出平rì撒娇的表情,看着面前张皇失措的陶钧道:“七师兄,你去将这个左英飞杀了,我看着他讨厌。”

此时齐御风正空出手来,接过舒奇递过来的蛇卵,听闻此言,却不由得立刻与梁发同时叫道:“不可!”

齐御风原本对岳灵珊印象较为一般,只觉她脾气暴躁,受尽宠溺,在华山派说一不二,得是个颇爱耍刁蛮脾气的大小姐,可是今rì见她一听说令狐冲死讯,便立即运内力冲破经脉,这般刚烈,却也颇为值得相敬。

略一转头,又看见岳灵珊目光散乱无神,一对眸子也不如平时那般澄澈明亮,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求恳哀伤。

当即他心中一软,一手托住蛇卵,一手便将手中长剑递给陶钧道:“去,在小师妹面前,将那恶贼人头砍下来。”

第62章腰斩

陶钧听闻齐御风之言,当即一点头,手中长剑一转,便朝左飞英走来,

左飞英见他杀气腾腾,不断向自己走来,忍住全身剧痛喊了一声:“我爹爹……我爹爹可是五岳盟主!”

他说罢这一句,只见眼前剑光闪动,肚腹一凉,陶钧已然横剑在他肚腹上切了一剑。

低头一看,左飞英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但见腰部以下尽皆与上身脱离。

陶钧又怒喝一声,上前一脚将他上身踢到一旁,那左飞英尚未就此死去,口中嗬嗬作响,双手乱抓,仍然能一寸寸向前爬行,形象十分恐怖。

腰斩之刑,最为惨烈,本来齐御风只叫他砍头了事,谁想陶钧心中愤恨,便竟然将这左盟主的儿子,硬生生切成了两段。

岳灵珊眼见这人如此之惨,报仇解恨之余,也觉得神sè一阵恍惚,一时眼前似乎无数飞花攒动,红花、白花、黄花、紫花,堆满眼前,便仿佛是与令狐冲在华山游山玩水时所见的一般。

她视线模糊,只觉得眼前斑斓彩sè,奇丽变幻,不免心生恐惧,不禁口中叫道:“大师兄,我害怕。”语气娇柔,便仿佛令狐冲还在身边一般。

梁发和施戴子听闻这句,知道她内伤已深,衍生异象,顿生怜惜,当下手上加紧运功,但他二人功力此时却已然大涨,也抑制不了岳灵珊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内劲。

陶钧见小师妹如此受苦,当即怒吼道:“我将这恶贼扔出去喂狗。”说罢一手抓起左飞英的后脖领子,便将他提了出去,扔在院中。

只听左飞英落地之后,声音嘶哑的又喊了半句:“我爹……”就此寂然无声。

岳灵珊闻听陶钧这一声喊叫,又清醒过来,微微侧头,口中叫道:“三师兄,四师兄,你们别忙啦,我去地下,去陪着大师兄一起。”

梁发进厅之后,除了那句“不行”之外本来一言未发,此时这三十多岁的汉子,听到这话,却突然忍不住大哭道:“小师妹,我们对不起大师兄,他不在家,你就伤了这样……”

齐御风在也忍不住,便嘱咐两名女弟子将她平放在桌子上。

然后要回玄金剑将手中蛇卵割开,叫两名女弟子将蛋液一点点涂抹在岳灵珊身上。

那蛋液拌和烈酒之后,无论如何蒸煮都是如酒一般的液体,可是抹在人身上,却是迎风立刻凝结,变成了透明的胶质。

众人生怕这一颗蛇卵不够,于是又取了两颗,一直将岳灵珊全身都包裹在蛋液之中,宛如琥珀中藏着一个美女一般,才渐渐停止。

梁发见众女弟子忙完,赶到近前想与岳灵珊说两句话,却见她被这蛋液所包裹,眼下竟然已沉沉睡去,所幸呼吸匀称,犹如婴儿一般,他才放下心来。

当下众人走出大厅,站在院门口,施戴子朝齐御风问道:“小师妹这般就能好了么?”

齐御风叹口气,摇摇头道:“使这蛋液包裹住全身,渐渐渗入体内,只不过是我听我师傅所讲的勾魂吊命之法,可保她xìng命无忧,至于能不能好,我却也未知。”

陶钧眼睛通红道:“咱们都不通医术,眼下只有你一人能救小师妹,还请齐兄弟多想几个法子,万不可让小师妹死了。”

一边几位师姐也都七嘴八舌,不住求恳齐御风。

齐御风当即点了点头,心中却无奈想着,其实我也不懂医术啊,只是在玉笔山庄之时,闲来没事翻了几遍《药王神篇》,论及采药辨药的本事,他还多半不及梁发呢。

可是他想起令狐冲临走之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守卫华山安危,却还是遭逢此劫难,当下他不由得心中惭愧,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又说了两句,一边齐御风故意剩下那两个活口,此时也被舒奇和陶钧带了出来,施戴子上前问道:“你们是何门何派?受谁指使,来偷袭我华山派?”

那其中一人颇为硬气,虽然手掌折断,伸手重伤,却坚决不跪,听有人问话,当即一抬头,吐一口吐沫,直奔施戴子而去。

施戴子偏头躲过,一边陶钧却忍不住,随手一剑刺进他心口,那人登时毙命。

剩下那一人,见到华山之人如此凶悍,登时浑身一颤,瑟瑟发抖,跪在地上道:“小人愿招,小人愿招,求各位大侠切莫杀了小人。”

施戴子便转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叫道:“我叫古昂,是大嵩阳手费四爷门下。”

众人听那左飞英所言果然不假,当即便添一层隐忧,随即施戴子又问:“你等为何来我华山,暗算我华山弟子。”

那人颤声道:“大公子近rì引贵派令狐掌门下山,暗中谋害了令狐掌门,于是信心大增,说华山派除了令狐冲,都武艺平平,只凭借他一人便能踏平华山派,我们怎么也劝不住,于是就跟着来了。”

梁发闻言,当即觉得眼前一黑,不由得颤声道:“我大师兄……已经死了?”

那人道:“小人武功低微,围攻令狐掌门时并没有参加,说不定令狐掌门吉人自有天相……”

梁发虎目圆睁,大叫一声:“jiān贼!”当下一掌劈在他天灵盖上,那人晃了一晃,当即气绝。

众人听闻这消息,不由得都流出泪来,眼神交错,已明白此事皆因那个华拳门而起,这左飞英诡计得逞,便飘然自得,寻思以他四人便能拿下华山派。

当下悲戚之后,众人又都想,原来华山派与嵩山派关系还算微妙,并未正式撕破脸皮,此事一生,rì后却恐怕难了了,怕是只有一场大战,才能解开这番局面。

正在这时,今rì当值的一名女弟子刘语晴突然急匆匆走进大门,见众人都在院中站着,不由得“咦”了一声道:“三师兄,四师兄,山下有嵩山派传来讯号,说要上山。”

梁发冷哼一声道:“咱们等他们进来。”

那刘语晴抬眼一望这院中情景,情不自禁手脚发软,登时便是一栽,一边便有女弟子搀扶她下去,刘语晴素来与岳灵珊交好,听说了这等事情,也不禁垂泪伤心。

众人也不收拾,便一个个站在院中,等着那嵩山派来人。

过不多时,突然听得山下一声破锣般的嗓子喊道:“华山派的,有没有人在?我师弟左飞英……

说罢一人急如闪电,转进院中,见到众人皆站在当场,不由得一愣,转头看到一边四具血淋淋的尸首,当即嗔目yù裂叫道:“师弟!”

说罢上前一扑,便抓起左飞英的半截身子,冷眼看着面前众华山弟子道:“好哇,华山派居然敢杀了我派左掌门的爱子,五岳令旗马上就到,我看你们怎么解释!”

众华山派弟子见了这人,也不打招呼,当下都杀机暗起,齐御风却急忙上前一步道:“请问阁下是……?”

那人从未见过齐御风,见此人脸生,不由得疑惑道:“我是万大平,你算那根葱,叫华山派的人来说话,我师弟不过是与华山派在山下结了点误会,不忿之下才前来华山派讲理,我师傅听闻,也赶忙派来了五岳各路英雄前来调停,没想到……没想到……”

齐御风急忙上前,口中道:“万师兄,这都是误会,左掌门的儿子并非我等所杀,你听我解释……”

那万大平闻之不由得疑惑,但他身单力薄,却也不敢与众人撕破脸皮,当即便狐疑的看着面前这少年。

齐御风上前几步,像是要与万大平亲近一番,谁知到了三尺之外,猛然出剑,一剑横扫,那万大平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切成两截。

齐御风杀了万大平,当即奔到高处朝下一望,转身道:“那些人应该一会儿就到,你们快走,我与他们周旋一番。”

第63章逃难

齐御风这一声喊,梁发和施戴子也都一起点点头道:“咱们也去。”

施戴子当下又叫留守众人收拾院子,扔掉尸首,将血迹用黄沙掩盖,吩咐完毕,三人便转头下山。

走了不一会儿,只见前面小路上走来二人,身穿嵩山派土黄sè的长袍,那人见到前面身穿华山派服饰之人,当即不禁为之一愣,接着迎头上前,拱手道:“这不是华山派的梁师弟和施师弟么?我那方师弟方才着急上山,两位可曾遇到?”

施戴子见他本来优哉游哉,神态十分闲逸,见到他三人之后,神sè却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当即面sè不动,冷着脸摇头道:“不曾见到。”

那人当即又貌似诚恳地拱手说道:“我那左师弟年幼无知,昨rì多喝了些酒,口出狂言,对华山派指指点点,众兄弟也拦之不住,被他领了几人偷溜了出来,咱们华山派……可没难为他吧?”

他说话之际,见这三人脸sè铁青,神情不佳,一颗心不觉之间,渐渐沉了下来。

梁发冷了半天脸sè,却再也按捺不住,当即“哼”一声道:“他想让我们华山派个个向他这个新任华拳门的掌门磕头……”

那人心中暗骂这个师弟愚蠢,赶忙截住他话头道:“左师弟年幼轻狂,做事不怎么靠谱,诸位可千万别为难与他,这事情我们知道的晚,否则定然不能让他前来贵派惹是生非。”

施戴子冷笑道:“是不能让他独自带着几个脓包就来挑衅华山派吧,是不是要多带几个?”

那人闻听不禁皱眉道:“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都是好朋友好兄弟,怎么能上门挑衅,最多也不过切磋下技艺罢了。”

施戴子又道:“那怎么又买了我华山地契,想让我们搬出华山?”

那人看越说越是针锋相对,知道这师弟定然栽在了华山派手上,当即面sè一板,单刀直入道:“请问我那左师弟现在如何?”

梁发又是冷哼一声道:“他在正气堂企图杀人,已被我们杀了喂狗了!”

那人一听,怒目圆睁,惊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破口道:“你华山派好大的狗胆!”当即也不再装什么客气,抽出长剑,怒吼一声,与旁边那人一同上前扑来。

齐御风早已提防了半天,见二人齐齐上前,当即脚踩七花,侧身闪到两人侧面,接连刺出两剑,这两剑去势的方位巧妙之极,当即这人咽喉中剑,转瞬即死;另一人却向后平平一跃,躲过了这一击,脸sè大变,惊骇道:“好高明的剑法,你是什么人?”

齐御风憋了一肚子的气,哪有心情与他言语,当即上前三步,手中长剑势如电闪,三剑齐出,在他胸口上一连刺出了三个窟窿,那人犹死尚不能相信世上有如此剑法,怔怔的看了一会儿齐御风,才倒地身亡。

梁发与施戴子也不禁对视一眼,口中虽未说话,心中却不由得感叹,都心道这十几rì不怎么见齐御风显露功夫,这剑术却又高上了一层。

齐御风得华山派,桃谷六仙之助,学了诸多剑法,这几rì一直专心揣摩,集合百家之长,更兼这蛇卵滋补身体,力气十足,这长白剑经上的功夫,却也的确一rì千里。

三人将那两条尸首匆匆埋在路边,登上一座没有名目的尖峰,这一处极为偏僻,但观察山下动静,位置却是极佳。

过不多时,只见山脚下影影绰绰,有十几个身影,杀气腾腾,手里都提着兵刃长剑。

齐御风见这些人看似武功不俗,不禁皱眉问道:“这些人是谁?”

施戴子举着齐御风所赠的“千里眼”一望,不禁震惊道:“有嵩山派的赵四海师叔,张敬超师叔,还有衡山派和泰山派的几位前辈,嗯,是鲁连荣师叔和天松、天乙两位道长。”

一边梁发知道齐御风不太了解江湖之事,当即给他解释,这赵四海、张敬超本是江湖上有数的黑道高手,成名已有二十多年,近年才加盟嵩山派,一向为嵩山派打家劫舍的好手。

而鲁连荣更是衡山派与莫大先生同辈的高手,天松、天乙也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的师兄弟,这些人一向都以嵩山派马首是瞻,上得山来,准没什么好路数。

当即梁发不由得着急道:“这几位,咱们可一个都打不过。”

三人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一行人匆匆上山,并未在山下燃放五岳剑派的信号,像是故意要攻华山派一个措手不及,当下不由得面面相觑,都倒吸一口凉气,当即转身回山。

到了山上,三人赶紧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从后门偷偷逃走,自古华山一条道,上山下山都是一条,他们却也没别的道路可寻,只能转移到别的山头。

一时间华山之上鸡飞狗跳,众人匆忙之际,也来不及寻找其他,只好将肉干藏起,将剩余蛇卵背在身上,胡乱抓了些衣物,便要转身逃难。

这华山之上,南峰东侧山腰处有一长空栈道,乃是华山最险要之地,号称“天下第一险”,乃是当年华山派祖师贺志真为远离尘世静修神功,在万仞绝壁上镶嵌石钉搭木椽而筑。

这条栈道上下皆是悬崖绝壁,铁索横悬,由条石搭成尺许路面,下由石柱固定,只要至此,人人都须面壁贴腹,屏气挪步。

令狐冲早年便暗中在这长空栈道的尽头,设下几处囤粮之所,以备不时之需,今rì却没想到用得着了。

当下众人收拾完毕,方要出门之际,忽然听得外面声响叫道:“华山派的,接五岳掌门令旗。”

又有人喊道:“狄修都被他们杀了,还接个屁的令旗,这华山派的男男女女,一个都不放过!”

齐御风不禁与施戴子对视一眼,齐御风心道:“那山下两具尸体埋的匆忙,却到底还是让人发现了。”

施戴子却心道:“这些人脚程好快,咱们刚走了这么一会儿,就上得山来了。”

当下齐御风一边吩咐众人沿着暗门偷偷溜走,一边小声说道:“我出去跟他们周旋一番,若是让他们就此闯进来,咱们一个也逃不掉。”

梁发和施戴子一起叫道:“我们陪你。”

齐御风摇头道:“这次嵩山掌门的亲生儿子死在我们手上,他们势必不肯善罢甘休,人多也是无用,我一个脸生之人,想必他们必不能太过与我为难,如若这些人真是奔着抄家灭门来的……”

他看看眼前这三十几号人物,都面sè惶惶,不禁心中一叹,续道:“现在掌门不知生死,华山派数百年来的武学就着落在诸位身上,你们若是被杀,又有何面目去见本派的列祖列宗?”

梁发叫道:“倘若让你一个人上前,咱们即使rì后苟活于世,以后华山派这名头,从此也在江湖上为人所不齿了。你不必多说,咱们共同进退。”

陶钧和英罗白等人也叫道:“对,同去,同去。”

施戴子正sè道:“此地有我三人足矣,你们轻功不到火候,逃走时反而是个拖累。”

陶钧急道:“但是……”

齐御风听闻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低头思忖一番道:“两位师兄,你们不能跟我一起出去。”

梁发微一错愕,当即抬头道:“为何?”

齐御风望着大门方向,小声说道:“蛇卵须得有人保护,另外我华山派内部之中,现在也未必平安无事。”

施戴子猛然一惊,接着便心领神会,点点头道:“不错,我们去把蛇卵的坛子背上,一起去华山南峰。”

梁发转头怒道:“四师弟,你好糊涂,怎么能让小师弟一人应对那么多高手?”

施戴子转头看向梁发道:“三师兄,你看见劳师兄了么?”

梁发霍然一楞,接着便四下看了一眼,说道:“糟糕!”这华山之上刚才哭爹喊娘,发生了如此大事,却不见这劳德诺出场,当下他不由得心中也是惴惴不安,叫道:“我去找他。”

齐御风道:“掌门师兄已与我说过劳师兄之事,此时两位未必是他的对手,你们须保护诸位师弟和门下弟子,一切应小心为上,千万不可分开。”

梁发和施戴子互相看了一眼,不由得同时点了点头,施戴子道:“咱们背了蛇卵和小师妹,一起去思过崖。”

齐御风闻听这“思过崖”三个字,霍然一惊,不禁问道:“那思过崖在华山南峰么?”

梁发道:“不错,思过崖就在长空栈道的尽头。”

齐御风当即点头道:“好,我出去诓骗他们一番,就去思过崖找你。”

当下齐御风眼见最后一个华山弟子走出暗门,耳中便听得大门“哐”一声被踢开,他回头看看那华山派后堂,里面还陈列着诸位华山派历代掌门佩剑,心道:“事急从权,这些华山派的祖宗,眼下却也顾不上了。”

当下他来到厨房,将身上抹得油渍麻花,顺手将玄金剑藏在衣服里面,便开始等着那些人物进来。

谁知那几位江湖前辈竟然自矜身份,在门外叫门下弟子喊了半天,才施施然走进院中来。

齐御风不禁暗喜,心道这几位嵩山派人物,却到底也是后来的外人,并非十三太保那样的嫡系,而别派人物,更是别提,这磨洋工蹭工时装样子的事,古今皆然。

齐御风闲来无事,便将几块那白蛇的骨头丢进高汤之中,听着它咕嘟嘟冒气。

那些嵩山派、衡山派、泰山派的弟子接连喊叫,挨个屋子寻找,过了半天,才走到厨房所在,在此处见到了个活物,却也不禁吓了一跳。

齐御风此时正在灶下吹火,弄的一脸漆黑如墨,见此人瞪着眼睛看他,不禁露齿一笑。

第64章剑宗

齐御风装作伙夫模样,心中却也忐忑,暗道那桃谷六仙平时像三千只鸭子一般呜嗷喊叫,怎么今天却一早就不见了踪影呢?

若是有他们六位在此,这几个所谓高手又有何惧哉?

当下他一边暗骂桃谷六仙的不靠谱,一边悠然的坐在板凳上向来人点头致意道:“你好。耐斯兔米特优。”

那嵩山弟子本来提剑便要杀人,听他这怪腔怪调,当即就是一愣,不由得大声问道:“你是谁?”然后回头喊道:“师叔,这里有个人!”

他这一声喊叫,登时有十几人接连走来,其中一名身穿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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