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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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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闻听大惊,连忙叫道:“快带我去看。”那少年激动之余,依旧不忘礼节,当下一拱手将齐御风让在前面,两人匆匆忙忙赶回yu女峰顶。

上得峰来,齐御风但见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其间有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

他无瑕关心这些,当下跟着那少年急匆匆来到后宅,远远便听到有人高声大喊:“啊,疼死我了!”

齐御风闻听这一喊声,似乎有些熟悉,不禁一阵疑惑,当下快步上前,又听到一声夸张的大喊大叫:“疼啊!哎哟,我的天,可活不了啦——”

这时只听那屋子中另外一人叫道:“行啦,师兄,喊几声就行了,别没完没了啦!”

而后又一个清脆的女生训斥道:“六猴儿,你怎么跟大师兄这样说话,你被打成这样,你不疼么?”

那“六猴儿”无奈道:“……疼,可是……哎,算啦。”

齐御风听那令狐冲的叫声,中气十足,哪有受伤的架势?当下不由得放下心来,暗道:“哈,看来这令狐冲死不了。”

当下他看一眼那少年,见他看着门内发怔,无瑕顾及自己,便隔着门大声叫道:“令狐掌门在否,故友齐御风来访。”

门内登时为之一阵寂静,随之令狐冲充满喜悦地喊道:“是齐兄弟?快来,快进来!”

只见大门一开,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和一个妙龄少女,那青年剑眉细目,颇为俊俏,肩膀上蹲着一只小猴,不住的摸头搔腮,挤眉弄眼,神情甚是滑稽;而那少女亭亭秀美,身形婀娜,看上去也就约莫十**岁年纪。

两人打量齐御风一眼,当即拱手道:“是齐少侠么?掌门有请。”

齐御风也拱手道:“两位便是陆师兄和岳师姊么?久闻令狐掌门提及二位,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二人正要客气一番,突然屋中令狐冲说道:“行啦,你先别跟他俩客气啦,快点进来,我有要事与你商量。”继而又道:“六猴儿,小师妹,我要招待贵客,你俩暂且回避。”

那二人当即道一声:“是。”随即向齐御风点点头招呼一声,转头离去。

齐御风心道,看来这令狐冲治下,华山派师门规矩甚严,平时师兄弟之间虽可说笑,但掌门说要他二人回避,两人便立刻遵守,便是连一句废话也不多说。

陆大有走了几步,又转过头来,笑道:久闻齐兄弟剑术如神,咱们心慕已久,等会儿可要好好招待一番,你等着,我去厨房叫他们做几个好菜。”

齐御风当即点头称谢。

陆大有随即又小声道:“齐兄弟,你可劝劝大师兄吧,这个嚎啊!吵得耳根子都疼。”

齐御风当即点头答应,心道:这令狐冲明明没受什么伤,怎么如此大声惨叫?

两人又寒暄几句,陆大有便转身离开。

齐御风刚要推门进去,这时只听那跟着他一同上山的少年,隔着房门哭泣道:“师傅,你好些了么?”

令狐冲在屋中喊道:“死不了!府宝,你该干嘛干嘛,别耽误了练武,今晚我可要查探你的武功进度。”

那少年闻之一喜,随即道:“好,师傅,那我现在就去练武。”说罢兴高采烈也向齐御风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开。

当即齐御风见众人都已走开,便迈步进屋,却见令狐冲早从被窝中爬起,赤着双足,笑吟吟坐在桌边,一手斟茶,一边神秘兮兮地小声问道:“小师妹他们走远了么?”

齐御风看他身上包裹着几条止血绷带,脸sè虽有些病容,但却又满是笑容,神采飞扬,哪像个垂死之人?

当下他不由得笑道:“令狐兄,你这可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笑问客从何处来。’了啊。”

令狐冲见他坐下,将手中茶水推过去,哀叹一声道:“别提了,昨天跟人打了一家,无奈之下,只好装成重伤避祸。”

齐御风接过茶水问道:“是否是那个不戒和尚?”

令狐冲当即“咦”一声,面露惊诧,一双眼睛看向齐御风道:“你怎么知道?”

齐御风笑道:“咱们在绩溪县分手,他没几天就追过来啦。”

令狐冲登时面露惭愧之sè,脸sè通红,说道:“没想到我这丢人现眼之事,连齐兄弟也知道了。”

齐御风故意逗他,便装作疑惑不解的样子问道:“这其中还有什么故事?你不是得罪了那和尚么?所以他才到处找你?”

令狐冲摇摇头道:“我二人并非仇敌,唉,其中之事,一言难尽,等有了闲暇,我再跟兄弟细说不迟。”当下他叹息两声,随之眼光一转,咽了口吐沫道:“齐兄弟,你身上带得酒么?”

齐御风知道令狐冲好酒,早在华yīn县吃饭时,便打了一葫芦酒,当下伸手从后腰解下,递给令狐冲道:“不是什么好酒,令狐兄将就些。”

令狐冲也不客气,当即接过葫芦,喝了两口,登时胸襟大畅,说道:“唉,这些rì子被小师妹管束,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齐御风又道:“方才进屋之时,你不断大喊大叫,吓得我心急如焚,可是现在,令狐兄却龙jīng虎猛,一点不像重伤的样子,那是何故?”

令狐冲笑道:“我师妹最不喜我招惹是非,她知道我跟人打架,定然要唠叨训斥愚兄我几天,我若不借此机会,装几天病,又怎么能骗得小师妹殷勤照顾,再为我做两个好菜,慰劳一番。”

齐御风一听这个理由,当即不禁哑然失笑,两人目光交接,随即都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说笑几句,令狐冲又道:“兄弟今rì怎么有闲暇上我华山来?”

齐御风叹息道:“实不相瞒,我是走投无路,来投奔令狐掌门来啦。”说着便把一路行踪从杀青海一枭,到丐帮遇险,直至古寺之中遇到嵩山派的事说了一遍。

令狐冲听他说起这些事,不禁剑眉一轩,叹道:“齐兄弟,你年纪轻轻居然能出手便击杀青海一枭,乃至丐帮的两位八代弟子,武功当真进步神速。你放心,我华山派现下只有这三四十人,那什么丐帮、嵩山派,但却也不敢轻易找我们麻烦,你便留在派中,做个闲散长老如何?”

齐御风当即惊道:“我何德何能,能当华山派的长老?但求一容身之地即可,给个一般职位就行了吧?”

令狐冲沉思片刻,随即低声道:“咱们是过命的交情,我也不隐瞒与你。你有所不知,现下华山财权、执法都由我小师妹掌管,若是其他门下弟子,规矩很多,那月例银子,还经常发不到手里,现下挺多人都颇有怨言。”

齐御风道:“那这个长老之职?”

令狐冲道:“你若做了长老,便跟我们师兄弟们相同,每月二两银子,而且不做早课,晚课,下山也不用通报。”

齐御风听说堂堂五岳剑派的华山派掌门和师兄弟们每月才有二两银子花销,不觉心中一酸,当即道:“实不相瞒,我在山下听说华山派现下有些困难,此次前来,带了六百两银子……”

令狐冲当即目光一闪道:“借兄弟一百两,rì后定然还你。其余的……就交给小师妹处理吧。”

第46章客卿

当夜,令狐冲便设下宴席款待齐御风,他的几位师弟除了下山公干的梁发、高根明、英白罗三人外,其余劳德诺、施戴子、陆大友、陶钧、舒奇尽出来相陪,一时觥筹交错,华山派后宅中好不热闹。

席间令狐冲道:“齐兄弟与我一见如故,现在想加入我华山派,诸位师弟以为如何?”

陆大有闻听,不禁笑道:“那可太好了,久闻齐兄弟剑术入神,rì后成了师兄弟,正好咱们相互切磋,互有进益。”

当下令狐冲几位师弟也连声点头,便把目光都投向岳灵珊脸上。

岳灵珊作为上代掌门之女,现在又掌管华山派钱财之权,实已是华山派的第二号人物,众人谈论,自然不能不让这位小师妹说话。

岳灵珊想了一想,说道:“齐兄弟拟加入我华山派,自然好的很,不过齐兄的……?”

齐御风见她表情似笑非笑,上下打量着自己,当即不禁心中叹息,自己这没陕西户口的,被人家名校招进来,岂有不交择校费之理?

当下道:“岳师姊,你看小弟现有五百两银子,请您收下,给众师兄们补贴rì用。”

岳灵珊一听,不由得一怔,心道自己原本是想考究他一下武功,让他露上一手,怎么这人却以为自己要讹诈他的钱花,可是眼见齐御风顺手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却也不由得大为心动。

华山派是俗家门派,不像少林派、武当派一样有庙宇道场,能收些布施香火,更别提那少林本身就坐拥几千亩田产,每年从佃农手里收租收到手软,是登封一带最大的地主。

而且像恒山派这类门派,自家庙门虽小,没有少林那般天下皆知,但本身人数也少,香火钱却也足够,况且恒山派众多女尼绣绣花,纳纳鞋底子,做做手工活,也能贴补家用。

而且身为出家之人,一心清修,大多对生活倒也要求不高。

而像衡山派素来隐秘,原来又有刘正风这个大财主支持,那就更是不用说了。

而相比来讲,华山派虽然原来是豪门大牌,但自她父亲岳不群当家以来,rì子过的就甚为清苦,就连岳灵珊这掌门的手上明珠,也都是到过了年才有新衣服穿。

而在岳不群不幸逝世之后,嵩山派的五岳令旗一次都没有到过华山,自然也就没了诸多五岳剑派的各种接济,也没了嵩山派所召唤的车马费。

更因为失去了这位武功卓绝、名声显赫的掌门人,近年来依附华山的小门小派也都转投嵩山,的逢年过节也都不来进贡,令狐冲便是想出门打个秋风,都寻不到门路。

好在他心思甚为灵活,虽然身为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人,不能出去明抢和收保护费,但他这几年尽出歪招,又是收纳什么外门弟子,又是不断剿灭四下匪盗,华山派扬名之余,rì子倒也勉强过的下去。

齐御风这五百两银子,对于一般小户人家已属不少,足够十年花销,可是对于华山派这种折了一柄普通长剑,就要花费五两银子的门派,也不过几个月的用度罢了,若是往rì,岳灵珊可能都不太看到眼里。

但此时令狐掌门身受重伤,一时半会找钱的法子不免短了许多,这笔钱正是及时之雨,岳灵珊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当即眉开眼笑,接过了银子。

她既然拿人的手短,当下也不好要求齐御风当场非得显露甚么武功,只能当即同意。

众人皆大欢喜,又痛饮一番。

第二rì,令狐冲安排香烛,一行人聚集后堂,命齐御风参拜了华山派列代祖师的灵位。

齐御风只见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掌上布置肃穆,后堂两壁上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

不由得寻思:“华山派在武林中这么大的声誉,岳不群辛苦经营,却只留下二十来个武功二流的弟子,只有令狐冲一个人还将就拿得出手,不知如何搞的?幸亏这几年令狐冲励jīng图治,依靠坑蒙拐骗,又积攒下不少家底。否则三年前他一去世,但凡来几个武功高强之人前来寻衅滋事,这华山派非解散不可。”

令狐冲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令狐冲,今rì收录齐御风入我华山门墙,为我华山客卿长老,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佑,教我光复华山昔rì荣威,报仇雪恨!”

一边岳灵珊听他说报仇雪恨,情不自禁想到过世的父母,一时眼圈便有些通红。

令狐冲祷告完毕,接着又命齐御风也在香案前拜了几拜。

令狐冲正sè道:”齐兄弟,你所学非我华山一脉的武功,又非我门下弟子,我华山也当以客礼待之,但既同为华山门下,也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我华山也不饶你。”

齐御风见他说的郑重,便也道:“御风谨记掌门教诲,但不知本门的门规都有些那些?”

令狐冲看了一眼身边的劳德诺道:”劳师弟,背诵本派门规,好教齐御风得知。”

一边劳德诺当即恭恭敬敬道:“是,齐师弟。,你听好了。本派首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jiānyin好sè,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匪类,勾结妖邪。这是华山七戒,本门弟子,一体遵行。”

齐御风当即道:“小弟当谨记师兄所揭示的华山七戒,努力努力遵行,不敢违犯。”

令狐冲笑道:”行啦,就这么多,咱们做人随机应变,这七戒也并非死守的至理,从此之后大家休戚相关,就都是师兄弟啦。”

“走走走,我料你们有些人心中定然不服,咱们到试剑坪去,看看齐兄弟的本事。”

说着便拉着齐御风的手,一路出门而去。

此时chūn意盎然,草木青傍,一行人沿着曲环的山路,来到后山的试剑坪。

本来这门派客卿一职位,便是为宗门谋划利益的乃至坐镇传功的打手,得有真本事才能担任,大伙儿只听令狐冲说这小子剑术厉害,却无一人见过,当下不由得都十分好奇。

齐御风本来上山之时,为表示对华山派的尊重,已将自己玄金剑藏在包裹之中,但此时已是同门中人,便伸手打开包裹,露出了玄金剑。

令狐冲一见,不觉奇怪道:“怎么只剩一柄,你那柄更好的长白剑呢?”

本来这玄金剑一露出来,大家只觉得耀目生辉,华贵灿烂,已然是难得好剑,听令狐冲一说,这厮居然还有柄更好的宝剑,一时不禁都有些咂舌。

齐御风愁眉苦脸道:“……当了三百两银子。”

令狐冲惊叫道:“齐兄弟,你好糊涂!那长白剑吞吐rì月,是一流的神兵利器,万金不卖,你怎么只当了三百两?”

齐御风苦笑道:“曲大小姐强买强卖,我也没得办法。”

众人听说他与什么曲大小姐还有什么暧昧关系,不禁都“哦”了一声,打趣地笑笑。

齐御风脸sè一阵窘迫,便咳咳两声,笑道:“献丑啦。”

说罢右腕陡振,接连对着空中,劈出三剑,当真快似闪电,嗤嗤有声,正是华山剑法中的绝招“太岳三青峰”。

众华山弟子当即都吃了一惊,几名女弟子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都心道,原以为这少年武功再高,但毕竟年纪尚轻,最多也不过跟高根明,施戴子差不多罢了,没想到他一出手,这三剑便既狠且准,仿佛浸yin了多年的功力一般。

这少年施展新学来的华山剑法便有如此威势,若是施展自幼学来的剑法,那得有多强?

齐御风一剑既出,接着脚踏七花,向前迈进,手上剑锋闪烁不定,疾刺猛削,金光飞舞,但见他周身四面八方,都是剑光萦绕。

他练到兴致勃发之际,突然间一声清啸,身形突然如白鹤般直飞云霄,接着在空中一个转折,紧接着长剑破天横舞,一连在空中勾点抹刺,使了七八剑之多,当真是捷如闪电,势若奔雷。

落地之后,他手上长剑翻转不停,不住跳跃,jīng光闪闪,剑气森森,宛如一条金蛇一般灵动,不断盘旋走转,纵横穿插,高低起伏,蜿蜒蛇行,剑花如火烧云般层层叠叠,向前推进,千变万化,眩人耳目,当真美不胜收。

众人但见他步法轻灵飘逸,身如游龙,剑似飞凤,舞至酣处,但见剑光不见人踪,氤氲一气,如诗如画,如梦如幻,不由得一同喝起彩来。

华山派众人眼见齐御风施展如此高明的剑法,当真大开眼界,目眩心驰,都不由得在心中大赞了一声,暗道:“这少年的剑法,看似便是劳师兄都挡之不住,我华山派之中,恐怕也就只有掌门师兄才能盖过他一头。”

齐御风踏沙如飞,雄姿英发,一连串的将这套灵狐剑法使完,当下划剑成圆,戛然收势,众人还在回味之时,岳灵珊便上前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齐御风笑道:“这是灵狐剑法,先前令狐掌门已经学会啦。”

当下岳灵珊不禁回头嗔怒道:“大师兄,你学了这样好看的剑法,为什么不教我?”

令狐冲笑道:“你听这剑法名字,命名便是我令狐冲才有缘得识,你怎么能学得到?”

岳灵珊当即呶起了小嘴,心中老大不愿意,目光紧盯着令狐冲,令狐冲笑笑,紧忙上前道:“齐兄弟,我有个冒昧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御风笑道:“掌门但讲无妨。”

令狐冲道:“这路灵狐剑法,重在招式奇诡,势头奇快,即使内功还不到火候,也勉强能学得来,正是现在华山派所急需,可否教这几位师兄弟,也习练一番?”

齐御风当即点头道:“这路剑法我已参悟的差不多,近rì另有许多心得体会,可以告之一二。”

岳灵珊当即大喜道:“太好了,这路剑法不下昆吾剑和希夷剑,而且这般干净利落,当真帅的紧。”

令狐冲道:“这剑法纯为杀人而生,招招都是置人于死地,毫不拖泥带水,自然好看,不过这等招式,不是以气御剑,与师傅的教诲大相径庭,咱们学了这套剑法,rì后也得牢记剑气双修,切莫荒废了内功才行,不到生死关头,万不可使出这等剑招,否则被人识破,便也辜负了齐兄弟的一番好意。”

众师弟听了这话,当即都纷纷点头,令狐冲斜眼看了一眼身边正低头虚心受教的劳德诺,又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齐御风。

第47章奸细

当下齐御风便将这门“灵狐剑法”的独门的身形手法,还有几门握剑进击的巧妙之处教给了大家,许诺大家将这些基本功夫练习熟练之后,便将这二十三招剑法招式,再一一传授。

待众人皆慢慢散去,令狐冲和齐御风便沿着试剑坪的边缘小路,缓缓并肩而行。

令狐冲道:“你现下已是我华山派之人,有些事不须瞒你。嵩山派现下对我派虎视眈眈,只是力有未逮,我已与衡山派莫大先生定下约定,联手拒防,只是我华山派人才凋零,江湖上现在名望甚浅,五岳剑派之中,咱们可是倒数第一啦。”

齐御风心道,自己自上华山以来,到处欢声笑语,人人都朝气蓬勃,虽然潦倒穷困了一些,不过jīng神面貌还算不错,怎么就倒数第一了?

令狐冲看他脸sè似乎不信,不由得苦笑一声道:“五岳之中,嵩山派最强,这个不用说了,否则左冷禅也不会鼓起这般狂妄的野心;”

“泰山派除了掌门有四五个师兄师弟之外,更有几位‘玉’字辈分的太上长老,武功比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长肯定是只高不低;”

“恒山三定更是武艺卓绝,世所罕有,虽然明面上只有一间破庙,几十个弟子,但其实大江南北,诸多尼姑庵庙,都可以说是恒山派的盟友,自嵩山以下,属恒山实力最强;”

“而衡山派虽然不显山露水,但莫大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高深莫测,嵩山派便是想寻他衡山派的麻烦,都寻他不见。”

齐御风听闻一想,不觉也点点头道:“如此看来,我等真当奋发图强,免得被嵩山派当成软柿子拿捏掉了。”

令狐冲微微一笑道:“那却也未必,他嵩山派十三太保一夜尽失,现在所招募的,都是旁门左道之人,未必便怎么靠得住。”说罢一抬头,远远看了一眼正在刻苦练功的劳德诺。

齐御风见那劳德诺远在他几十丈开外的地方,也不禁随之望去,劳德诺似有所感,当下有些紧张窘迫的朝这边点了点头。

齐御风心道,这劳德诺可是左冷禅的埋在华山派的一根钉子,可惜我入门时间尚短,现在若是说出,有挑拨离间之嫌疑,况且也没什么证据,却只能徐徐图之。

令狐冲看着齐御风的眼神,突然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齐御风不禁一愣,问道:“什……什么?”

“我这二师弟心怀不轨,说不定便是那嵩山派安插在我华山的jiān细。”令狐冲脸上笑嘻嘻,一点也没有一派掌门的庄重威严。

“什么?”齐御风吓了一跳,不禁提高了嗓门叫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小点声,小点声,”令狐冲压压手,示意他别那么激动,“叫他听见了多不好。”

齐御风登时冷静下来,沉声道:“既然你知道他是嵩山派的jiān细,为什么不拔了这根钉子?”

“为什么要拔掉?”令狐冲仪态闲适,理直气壮地反问道。

“这……”齐御风一时不禁语塞,心道都已经知道了他是卧底,那还不杀之而后快?”他虽是嵩山派的jiān细,但现在却为我华山办事,如此忠心、勇敢,能忍辱负重,吃苦耐劳的人才,现在可不多见,更何况,我们现在广招弟子,门派之中若是没有个年纪大的人充充场面,嘿嘿,人家也信不过不是。”

听到令狐冲这般言语,齐御风当真是彻底无语了,也不知是他疯了,还是劳德诺疯了。

“唉……”令狐冲突然停步,感叹道:“我令狐冲原来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蒙师傅收录门下,待如亲子,悉心教导,可惜长大之后也是无形浪子,每天只知道醉生梦死,什么好玩痛快,便做甚么,直至先师去世,我接掌了这华山掌门之位,才晓得这副担子——究竟有多重。”

齐御风听到此,心道令狐冲这人原本大大咧咧,甚么都不放在心上,若不是经历了这番磨难,恐怕也没有这般武功和见识。

“我师傅辛勤一生,心愿便是为了恢复我华山派昔rì威严,只可惜华山派先是被嵩山派不断打压,后来他老人家又被东方不败施暗算致死。”

“如我这个大弟子不奋发图强,这华山派便要断送在我的手上了……”令狐冲说道此时,甚为感慨,望着眼前师傅亲手种植的大树,现在亭亭如盖,不禁潸然泪下。

齐御风听了半天,却也没能明白,“君子剑”岳不群兢兢业业的一生,跟劳德诺是卧底这事又有什么关联?

令狐冲感慨一番,又回头续道:“劳德诺带艺投师,我师傅又岂能不知,可他当时不声不响,便是肯定有所安排,我接掌华山之后,几番思忖观察,也觉察了出来,不过此时华山正在用人之际,留他一命,又可麻痹左冷禅,所以不能轻易杀他。”

齐御风道:“可是这样华山有什么动向,那嵩山派不就知道了么?”

令狐冲笑道:“知道又能怎样,现在五岳之中,我华山派最弱,第一个灭了我华山派,对他有何好处?况且他嵩山派实力尽损,恐怕此时也未必敢得罪我华山一些人物。”说罢抬头,冲着远远一个正在练剑的男孩微微一笑。

齐御风抬头一望,见那少年正是引他上山的府宝,不禁一愣道:“这是你徒弟?”

令狐冲点头道:“不错,前年冬天,我无意之中搭救了他的父亲,被硬塞下了这个弟子,这小子资质当真堪称上佳之才,虽然只练了两年功夫,现已不弱于一般门派的入室弟子。你猜他父亲是谁?”

齐御风当即汗颜,心道莫非你这令狐冲无父无母,便收别人的孩子来拼爹?

令狐冲笑道:“这人的父亲乃是当今翰林院庶吉士,为皇帝近臣,负责起草诏书,为皇帝讲解经籍。莫说他一个嵩山派的掌门,就算是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见到进士老爷还不都得客客气气的?我故意让劳德诺将这消息泄露了出去,想那左冷禅便是想突袭yu女峰,也要顾及到这一层。”

齐御风皱眉道:“此计一时尚可,可切不可能成为长久之计,那嵩山派要是当真认为时机成熟,人手足够,可未必不敢施展堂堂正正的阳谋逼迫华山。”

令狐冲点头道:“不错,但凡嵩山派有所异动被我等觉察之际,那便是当面锣对面鼓,只能以武力解决啦。”

说话之际,那府宝看着两人走近,便停驻脚步,怔怔的站在哪里发呆。

令狐冲招呼道:“府宝,过来见过你师叔。”

府宝走到近前,恭恭敬敬的向齐御风行礼道:“师叔好。”

齐御风见这少年也比自己小不了几岁,急忙摆手道:“别这么叫,兄弟……呃……你……贵姓?”

府宝规规矩矩答道:“弟子姓支。”

“哦,你叫——支付宝?”

第48章六仙

正当齐御风与伏宝寒暄之时,突然只听山下十余里外,一道银sè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幻化成一把银白sè的长剑,停留了好一会儿,才化作漫天流星,缓缓下落。

令狐冲抬眼一望,不觉登时一惊,当下他皱紧眉头,上前从伏宝手中拿过他的长剑,对齐御风说道:“齐兄弟,咱们下去看看,这是六师弟的信号,表明华山有外敌入侵。”

齐御风也不禁陡然一惊,心道令狐冲刚才还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嵩山派不可能近rì前来进攻,怎么这便有人上山来找麻烦了?

两人当下疾向火箭升起处奔去,一直来到一处山崖,从高处向下看去,只见远远几道灰影正迅捷无伦的奔上山来。

过了一会,那身影渐渐走进,看清楚灰影**有六人,令狐冲见了那六人的身形步法,暗暗称奇:“这些人在这陡山峭壁之间居然健步如飞,内力之深厚,便是师傅在时,恐怕也不过如此。”

令狐冲不禁赞叹道:“这几人轻功好高!”

齐御风也探头一看,只见六个灰影越来越近,渐渐看清面容,不禁吓了一跳道:“我滴个亲娘四舅姥爷!他们居然没死?”

令狐冲当即疑惑问道:“这六人是谁?”

齐御风见这六人正是那疑似桃谷六仙的几人,此时身上衣衫未换,打扮相同,决计错不了,便皱眉道:“这六人是不戒和尚派来抓你的。”

令狐冲本来被不戒和尚揍了一堆,浑身带伤,闻言不禁大怒道:“这还没完没了了。这六人武功如何?咱们二人是否能拿下?”

齐御风摇头叹道:“这六人武功高深莫测,互相配合无懈可击,便是当世一流高手,也未必能在他六人手上走过一招。”

令狐冲眼看那几人身形有如燕雀一般,轻轻一纵,便飞出几丈之远,明白齐御风所言未必为虚,当下不禁暗叹了一声,继而他眉头紧皱,又道:“你是如何从他们手中逃脱的?”

齐御风略微沉默一会儿,便把他如何在华山绝顶骗了这几人的事迹说了一遍。

令狐冲听闻不觉好笑,说道:“这六个怪人武功虽高,却似乎蠢得厉害,要么……咱们再骗他们一骗?”

齐御风略一思索,点头道:“现在华山派加起来,也未必是这六人对手,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几人招数怪异之极,动不动就四人齐上,把人撕成四片,须得小心为上。”

令狐冲闻听这几人居然有这等残忍的爱好,不禁也一阵骇然,当下慎重的点了点头,两人立刻携手下山。

正当此时,这六人身形一晃,闯进了华山派的前院,到处大吵大闹,喊道:“令狐冲呢?令狐冲?”

“谁叫令狐冲?赶紧出来!”

华山派此时正有几位站在屋外,看着这几人,大吵大闹,一时都有些莫名其妙。有女弟子见道这六人如鬼如魅,似妖似怪,容颜固然可怖,行动更是诡异,不由得都花容失sè,登时拔剑戒备,以防不测。

齐御风与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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