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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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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她猛然身形一提,身若翩鸿,左掌提起,猛力朝着元顺帝头顶击落。

却只听嘭一声闷响,那赵治淳接住她这一掌,右足踏上龙案,腰间匕首便疾向黄衫女子胸口刺去。

黄衫女子登时大惊失色,向后击退。一边殿前抢上几名侍卫,不及拔刀,已朝着黄衫女子一掌劈去,但见黄衫女子身形急转,手中剑光一闪,那几名侍卫顷刻之间,便化身四分五裂而死。

赵治淳仰首一看,拱手道:“晚辈见过杨前辈。”

黄衫女子本来冷冰冰的,此时却怒发欲狂。她厉声喝道:“赵治淳,你这卑劣小人,还我的女儿!”

赵治淳呵呵一笑道:“杨湘绮,在下敬重你是长辈。先礼后兵,将客气话说在头里。难道我赵治淳便怕了你不成?”

两人一言不合,立刻大打出手。这赵治淳一身武功,虽然不见得多高明。却正好克制了杨湘绮武功,想来便是杨湘绮那不争气的女儿。将古墓派的武功和盘托出的缘故。

齐御风但见两人翻翻滚滚,冲天入地,不禁感慨,当年他见到这赵治淳之时,他尚且是个西凉道上的客栈店主,十分的和蔼可亲,曾经为了一间房舍,与大元国师伽玺真斤斤计较;可如今他满脸凶吝之色,年纪倒比之先前,足足大上了十岁。

他看到这里,想到当年张无忌见到这黄衫女子杨湘绮时,看她不过二十七八岁上下,可万万没想到,古墓派果然驻颜有数,她当时居然已经做了一个孩子的母亲。

他不理那两人争斗,上前两步,直奔元顺帝方位,此时又有五六名卫士抢上拦截,扑向齐御风身后,各伸双手去抱。

齐御风左脚反踢,砰砰两声,将几人踢得直掼出去。便这么缓得一缓,那元顺帝便退开了两步。

齐御风不理会众卫士来攻,疾向元顺帝冲去,眼见距他已不过丈许,蓦地里那龙座后面的帷幕里抢出三人,正是鸠大师、与摩罕圣、摩罕法三人,他都是空手,同时扑到。

齐御风右足一弹,掼的一响,趁这三人立足未稳,踢飞了一名,左足鸳鸯连环,跟着飞出,鸠尊者正在此时自左侧扑到。

齐御风左脚踢中了他胸口,他双手却已牢牢抓住了齐御风小腿。但见鸠尊者口中鲜血狂喷,双手却死命抓住不放。

齐御风左足力甩,却甩不脱鸠尊者,不禁冷笑道:“你这天竺和尚,倒也忠心。”说罢长剑出鞘,刺中了他的胸膛。

但那鸠尊者受了重伤,双手兀自紧紧抓住齐御风小腿,齐御风看到这种情形,不禁微微一怔。

正在这时,那摩罕法、摩罕圣两人分左右扑到,那两人在空中飞掠,如同两只大鸟般,同齐同落,一人以右手食指点穴,快若疾如闪电,但着指之处,却分毫不差;一人则以雄浑掌力,单掌袭来,那掌风破空而至,登时在风中掀起了一阵汹涌澎湃的浪潮之声。

齐御风长剑一抖,心道,这两人内功,怎么比白日里要弱得多?

他不及细想,长剑倏出,当真矫矢飞龙,迅若风雷,就连空气似乎被撕裂了一般,发出嘶嘶之声,一道沁人心脾的青芒在空中萦绕回旋,带着赫赫威势,便如同闪电横空一般,耀人眼目,直教人无可闪躲。

摩罕法、摩罕圣的尸身化成四截落地,那元顺帝站在在龙椅后面,避无可避,危机之中,居然对齐御风拱了拱手,猥琐一笑,似乎在讨饶一般,可却又吓得说不出什么。

齐御风抬眼看了元顺帝一眼,觉得此人倒也显得光棍,当即道:“你恶贯满盈,这就上路罢。”

那元顺帝斗如筛糠,看着齐御风手中长剑,眼睛浑圆,猛然一声怪叫道:“旁人杀得我,你是齐御风,你不能杀我!”

齐御风心中奇怪,但此时危机,他却又岂能多叙,当即长剑一抖,说道:“你且先去阎王殿里报道,闲话咱们日后再叙。”

元顺帝摇晃着脑袋,不停的颤抖着;口中道:“不行,不行,你不能杀我……”

正当此时,突然听得有人大叫一声道:“好大胆,竟敢行刺皇上?”

齐御风微微一怔,随后只跨一步,头顶风声飒然,一掌隔着厚厚的帘子袭到,劲风掠颈,有如利刃。

齐御风登时吃了一惊,知道敌人武功高强之极,一掌袭来,直有震天撼地之威,心念一动,忙身子急沉,右脚踏实,左脚踏虚,运起太极拳中的“挤”字诀,粘连粘随,右掌已搭住他左腕,横劲发出。

谁知那人一拳袭出,直如断岳,齐御风一挤之下,居然挤之不动,那人惊噫一声,当即凝力一颤,片刻之际便反手抓住了齐御风的手臂。

齐御风只觉得对方内力雄浑,臂上之力何止万斤,当即手上一抖。便再也抓之不住,一股强悍至极的内力传来,只觉得心口一甜,几欲吐血。

他心中惊讶,心说我武功练到如此境地,怎地还有人能比我内力还强,而膂力健旺,远胜常人十倍,莫非来者便是张无忌?

他心中如此之想,陡然发起狠来,不再无谓试探,突然身形跃起,一掌从半空中击下,这一掌他手臂微曲,留有后招,一掌之内共分为五股力道,三道外铄,二往内收,忽正忽歪,运转如飞,形成一个急转的漩涡,可覆盖四野,随时进击,敌手断然无可逃脱。

而于此同时,那人也陡然提快,身如飞箭,一拳前探,若有若无,混不知要要击向何方。

齐御风见到对方拳法高明,当即也不藏拙,使出降龙十八掌功夫,与对手硬拼起来。

此时四面八方,俱被他二人劲风遮住,这两人真力源源催出,俱运出十成功夫,便如同一座大湖蓄满了洪水,只待击到对手身上,便要猛然湖堤崩决,洪水急冲而出。

这两人俱是精深的内功,刚猛的掌法,任凭任何一招如果受得实了,都不免被两人源源不断的后招击中,落得骨断筋折,立时变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而这两人先前福至心灵,配合无间,居然同时盖住四方,但三五招一过,气息一泄,只听”撕拉“一声,大幕撕裂开来,却见齐御风对面,此时正站着一名凛凛大汉与他对屹,年纪约莫有三旬左右,浑身肌肉鼓胀,仿佛要爆炸一般。

齐御风微微一怔,随后便看到,在那大汉身后的地面之上,横七竖八躺倒这一群壮汉,足足有百十人,一个个都**上身,脸色灰白,若不是受了致命重伤,便已经奄奄一息,十足一副用过的“药渣”模样。

他看到这种情景,脑中攸然一闪,“吸星**”四个字脱口而出。

那鸠尊者听到这话,挣扎着抬起头来,一双惨白的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但听他张口道:“什么吸星**,此乃我天竺的涅槃神功,一经练成,即可天下……无敌!”

第一百六十五章无名高手

齐御风少年之时,中了武侠小说的毒,也曾经异想天开,想过召集上百千号人,修炼十年八年的内功,然后再将内力灌输给同一人,如此此人便如同无崖子给虚竹传功一般,从一介凡俗子弟,立刻成就为一位冠古绝今的超级高手。

可齐御风自从修习上乘武学以来,对内功一途,所知一向并不如剑法那么广博,起先他受赠《无相神功》,而后修习雁荡山一脉佛门的基本功法,后来从令狐冲那里学得了《紫霞神功》,于生死之际接连得奇遇突破,这才得以内力大成。

再后来他经过张三丰真人教导,易筋锻骨,调身养息,这才领悟了道家一脉内功心法的真谛,得窥堂奥所在。

这等道家一脉的内功,专以修心锻体为主,原本修的就是已身,若是为他人打通经脉尚可,可若是传功度法,将一身内劲完完全全送给别人,却是甚为艰难。

说起来也不奇怪,道门之中的修行,原本就是为了追求肉身成仙,宗旨是性命双修,达到不死,以至长生不老,对于自家身体再重视不过,那里还能做这等为人作嫁之事?

而反过来,佛教则更侧重于灰身灭智,强调“苦、空、无我”,讲究口意清净;从而脱离轮回,所谓**,对修佛之人来说,不过是臭皮囊一具,只要性灵成佛,随时可以抛弃,倒是传下了不少灌顶的法门诀窍。

此时他面前之人,便是鸠尊者与他两位师侄合力而制成的一个怪胎。

当年鸠尊者自西而来,在汝阳王听差。曾与两位师侄合力与张无忌对上一掌,当时以他三人合力之功。对敌九阳神功大成的张无忌,结果却身受重伤。险遭横祸,若非玄冥二老来的及时,这三人早已横死当场。(详见旧版《倚天屠龙记》)

事后他三人痛定思痛,当即闭关专研,创下了这一套并体传功之法,名唤涅槃灌顶**,取义却是密宗的灌顶之道。

他三人秘密择了百余名青壮男子,假意收为弟子,将这套功法传了下去。想要日后吸引他人内功而为自己所使用,以这门邪门武功,对抗明教的张无忌。

谁知十余年过去,张无忌早已渺无音讯,这涅槃灌顶**的弊端却日益显现了出来,只因天下武功驳杂不一,各门各派的功法,均有阴柔,刚猛之不同。

他三人本来修行的乃是天竺秘传内功。偏重阴柔一脉,而这涅槃灌顶**练的却是密宗刚猛霸道的内劲,他三人若是将这些青年苦苦修炼来的内力夺来,存于自己丹田气海之中。这原本的内功练了几十年。俱已成型,两种内力不加融合,稍一运使。便如火遇冰,互相冲突。内脏立刻如经刀割。极易走火入魔。

他三人苦心专研,终于得出结论。原来若是这内力存在丹田,则势必水火不容,只有将内功导气归虚,散于全身经脉上,再想办法融合功力,才能再无这异种内力作乱问题。

只是他三人见识浅薄,对这融功之法,苦思了十几年也未曾解决,无奈之下,只好作罢。

谁知今日齐御风与杨湘绮与他三人比斗,眼见这两人如此厉害,他三人知道他日再斗,必将再败。无奈之下,只能在元顺帝等人的建议之下,择了一名多年忠心耿耿的弟子,以他为丹鼎,汇聚百人功力,以期一夕而成绝世高手。

眼下大都高手横行,岌岌可危,这传功之地,便选择在了最为稳妥的皇宫之中。

方才他三人拼死拖住了齐御风,便是因为那弟子正到了龙虎交汇的紧要关头,百余人的功力,如海水倒灌入江河,汇入一人之体,凶险莫甚,是以他三人便宁可自己重伤,也要拖延一番。

谁知道他三人原本对齐御风的剑术已经估量颇高,可是齐御风一旦剑出,却还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三人的意料之外。

只在顷刻之间,齐御风便连杀了摩罕法、摩罕圣两人,重伤了鸠尊者,三人十几年辛苦,一朝都便宜了这位弟子,真可谓“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

此时齐御风但见面前之人,只见他额头之上大汗淋漓,光溜溜的头顶上升起丝丝白气,双目圆睁,神情狰狞可怖,一身筋肉,不断鼓胀隆起,仿佛随时就要爆炸了一般,当即心中一凛,知道眼前此子,乃平生少见的大敌。

当即他生怕后面皇宫之中的追兵到来,耽误了大事,利在速战速决,不耐久耗,当即一声清啸,手中一掌猛然轰出。

但见他一掌击出,掌震疾风,气贯乾坤,使的正是外门武学中的巅峰绝诣,降龙十八掌中的“震惊百里”。

他力道一出,只觉得对方身体散发的气劲逼人,一股炙热之极的气流冲向身来,就连百试不爽的降龙十八掌的气劲也居然一滞,当即他约莫一掌未必能胜,一张不停,第二推又已迅速异常的赶到,前劲未衰,后劲继至,直如惊涛拍岸,层层叠叠。

那弟子神功初成,与他过了三招,本来还有些懵懵懂懂,口干舌燥,头脑晕眩。但他此时体内真气充溢,猛觉得劲风罩上身来,心知不妙,当即也是双掌向前平推,使一招“震山掌”与齐御风对持。

两掌相交,齐御风顿时觉得丹田一阵火热,全身麻木,对方内气激荡过来,不断冲荡这自己的周身脉络,当即屏息静气,运力以之相抗。

那鸠尊者的弟子内力虽然凶狠霸道,但终究不及“无极纯阳功”博大精深,况且他神功初成,却还未曾懂得多少运使之法,心下未免有些发怯。

稍待片刻,他顿时只觉得对方体内真气鼓荡掌力如潮而至,汹涌澎湃,莫可与御,当即不由得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说也奇怪,他这口鲜血一喷,显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但齐御风却感对方推来的劲力反而增了一成,他知道这是那天竺三僧的邪门武功,可以破体催劲,以自残躯体的代价激发体内潜能,自身功力可在瞬间陡增数倍甚至数十倍,可对敌人一击必杀。

他想到今日大闹皇宫,一会儿还要越出重围,用力之地尚多,不愿跟他硬拚,耗费真力,当下便想以太极心法,想要将他劲力散开。

谁知他一散之下,两人手掌相交,居然突然间如磁吸铁,手指竟和他掌缘牢牢黏住了。那弟子满脸通红,张口一枝血箭,喷向齐御风颈中,齐御风连挣两挣,都是没能挣脱,只得一皱眉头,运起纯阳无极神功,反击过去。

齐御风自修炼内功以来,先前曾得胡斐之助,得长白山所产蛇胆淬体,而后又在桃谷得了蟠桃,更是得益良多,而他又有长白剑随身携带,这长剑剑锋凛冽,灵性非凡,常人久视也是十分难熬,对他来说,却不无助益。

他带着这锋芒毕露的长剑,于不经意间,总得运起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辍,是以旁人练上一年的内功,他有神物傍身,却勇猛精进,足足抵得上十年。

可是即便如此,这无名高手汲取了百余人的十年功力,功力却远胜于他,当即两人内劲一交,实打实的比拼之下,登时如同齐御风只觉得自己如同怒海狂涛之中的一叶小舟,胸口猛地受到对方掌力,犹如万斤巨锤之一击,但觉丹田中气血翻涌,也似要呕出一口鲜血,方始畅快。

他心中知道不好,当即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双掌一引,将对方内功通过自身穴道、关窍导入地下,使的却是波斯阿萨辛派秘法之中一种移花接木、借力打力的功法。

这种功法一旦使出,对方内力立刻源源外泄,犹如重拳打在软乎乎的棉花上面一般,浑然落不到实处,那高手只觉体内之力如同长江奔腾,滔滔不绝而不复返,当即不免大惊失色,气息当即一窒。

齐御风见得便宜,当即一提气,内力反击而出,他双掌用力一震,四只手掌交接之处一颤,立刻分开。

齐御风经验老道,见机得势,立刻劈出一脚,快若疾如闪电,正中对手前胸,那青年高手受了他这一重脚,一声惨呼,仰头疾射出七八丈远,,两人顷刻分离。

齐御风暗呼一声侥幸,今日之局,本来不死不休,但这青年高手内力虽高,可谓震古烁今,却对运使内力的法门不甚精通,否则以他恐怖的内力之强横,自己又焉能有命在?

他正要抽出长剑,一剑将此人宰了,免绝后患,却听得耳边一声娇呼,侧头一看,却见杨湘绮黄衫之上,鲜血点点,如同沾染了一支梅花,却是那赵治淳与他交手几十招,屡次抢得先机,已经得了上风,正要痛下杀手。

齐御风一见之下,当即长袖一挥,便攻向那青年高手,他这股袖风与先前凌厉的长风不同,十分柔和,似乎便是有一股微风轻轻托起了他的袖子一般,飘荡无定,虚无缥缈,不可捉摸。

那对手刚吃了他一个暗亏,对他甚为忌惮,眼见这招式无迹可寻,便持掌以待,不敢上前抢攻。

第一百六十六章剑破肝胆

齐御风不及看他,当即身形一转长剑疾刺,一招如蛟龙腾空,凤鸣九渊,剑尖带着一股清啸,便刺向赵治淳的眉心。

赵治淳本来正要得手,洋洋自得,突然见凌空一道闪光,一条气流划为弧形,激射而来。

当即他的心情便由喜悦变成了恐惧,觉得一剑袭击而来,自己的气息竟然为之滞涩,虽然距离自己尚有十几丈,但自己眉心居然隐隐作痛,对方剑招之中,竟然如怒潮狂涌,似乎势不可挡,又犹如长龙出海,向自己疾冲而来。

他心中知道不妙,当即逆运内功,身形如疾风旋转,姿势虽然不雅,却极为轻捷灵巧,按照玄天罡步之顺序一气呵成,一连旋转了几个圈子,连滚带爬的逃了开来,这才躲过了这一击。

齐御风眼见他已经逃入人群蜂拥的大队官兵之中,知道今日事不可为,不禁微微一叹,皱眉道:“旋鹤提纵功,原来你跟那张仲雄也有关系……”

赵治淳逃得性命,脸色一阵青白,此时虽然想据力反驳,可是却那里还说的出话来。但见门外吆喝呼喊,数千名大内武士源源不断的涌来,众人布下刀盾箭阵,将元顺帝和赵治淳牢牢的守卫起来,却是无一人敢上前找死。

齐御风站在大殿之上,目光自左及右,又自右及左,巡视了一遍,他英武生威,虽然遍体鲜血,但凛然不屈,那目光所致。却是无一人敢与他目光对接。

突然间,只见齐御风看了看手中锋锐绝伦,无坚不摧的倚天剑,突然回身一剑,只见长剑所至,一道剑芒如驽箭离弦,破空疾射而出,带着闷雷般的轰鸣,气势澎湃至极,。当真如同天雷降世。势不可挡,劲风鼓荡之下,大殿四周巨烛忽明忽暗。

众人放眼一看,却见他身后三丈之外。那镶金砌玉的龙座。此时却却已经断成两截。截面光滑无比,纵然是再好的匠人,也绝无这般手艺。当即不由得脸色惊变。

齐御风回过头,将长剑向那金砖铺设的地面一刺,一道清鸣之声顿时响起,尖锐入耳。

齐御风喝道:“元朝不仁不义,罪恶滔天,我代天行道,灭元复汉,可惜今日功亏一篑,我今日立誓,一月之内,必取你狗头祭奠我千千万万死去的汉人百姓!”

接着他目光灼灼,看向元顺帝道:“你最多还有一月好活!”

然后目光转向赵治淳:“你助纣为虐,视天下百姓为你一家之棋子,也一般准备后事罢。”

赵治淳脸色一阵青白,叫道:“齐御风,你休得猖狂,今日你也未必走得出去!”说罢回首声嘶力竭道:“放箭!”

他身后几百名弓手,个个弓马娴熟,不亚于当年汝阳王座下的神箭八雄,只听得他一声令下,登时飕飕飕连珠箭发,几百弓箭手一齐放箭,对准了齐御风的胸口,当真是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齐御风一声冷笑道:“区区箭矢,能耐我何?”说罢手持倚天剑足踏罡步,时急时缓,攻守兼备,但见剑光插花,四下绽射,当真如同银蛇乱舞,漫天花雨一般。

但见他鼓足一股长气,猿臂伸屈,陡然在身前幻化出无数光圈,剑势拨挑拍打,将迎面射来的羽箭一一挡开,但见那箭羽在空中绕了个弧形,继而激发如电,反射而回,其势头居然比来时更烈,登时威势赫赫,直有裂石破云之势。

顷刻间便听到不住有“啊、啊”的惨叫之声,那几百大内之中养着的神箭手,不是弓矢碎裂,便是被他这一箭反激,刺中要害,倒地身亡。

他如此展转不停,接连将箭羽反击而出,不过一刻,那箭雨便变得稀稀疏疏,乃至完全停止,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无声,元顺帝躲藏在盾牌掩护之下,注视着他手中白森森的光芒神剑,直如将天空中的闪电擎在了手中一般,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见,心中不禁惊骇莫名。

赵治淳见到他这般神剑,不禁失魂落魄,知道纵然修炼一世,也绝难练成这种神功,当即怒道:“杀,杀,杀,杀了他!南海七子,你们快去杀了他!”

他身边七人稍微一踌躇,却间看见赵治淳披头散发,如疯似狂,当即不再犹豫,向前一步,朝着齐御风攻了过来,但见这七人奋勇当前,踔厉风发,七柄细剑使得犹如七条长龙,不住盘旋游走,上下翻腾,剑身上都浮起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当真变化若神。

齐御风看到这般剑法,不禁冷笑道:“不过学了波斯剑法之中的一丝皮毛,也敢在我面前亮剑?”

原来这七人武功一经使出,他便早已看出此七人乃是福建色目人,所使的乃是亦思巴奚一脉诡秘阴毒的剑法,这元顺帝慌不择食,竟然连这等犯上作乱之人,也纳入了宫中。

齐御风不及七人及近,剑光一抹,正中一人胸膛,随即向上一带,挑飞了那人的头颅,剩下六人一见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各个神色慌张,陡然一一齐大声发喊,冲上前去,红了眼的缠住了齐御风乱打,乱咬。

齐御风不慌不忙,前迈了一步,走乾位,踏中宫,长剑抖动,一点寒星陡闪,闪出十几朵剑花,将自己身形尽数罩住,这一式已达剑术一道的最高境界,可谓天衣无缝,无懈可击。但见剑光激荡之下,余下六人如草芥一般纷纷而倒,一时场面惨不堪言。

赵治淳大叫道:“再上,再上,少林派、武当派、青海派、金刚门,你们收了我们那么多银子,还不赶快给我去杀人!”

他神色如狂,那边元顺帝却突然沉下了脸色,一声大叫道:“够了!”

他毕竟是帝王之尊,一句话说完,登时众人沉寂无语,他畏缩的看了齐御风一眼,面色复杂道:“今日已经流了太多人的血,你走罢!”

赵治淳放声大叫道:“他今日一走,他日就是你我的死期!”

元顺帝低低叹息道:“……只要不是今日就好。”

齐御风横剑当胸,看着面前一道道人墙,点了点头,一舞长袖,长风呼啸,登时满殿火烛暴然长起,随后尽皆熄灭。

他陡然抓起身边的杨湘绮,一声长啸,劲贯足尖,如玉龙倒悬,飞射而退,继而在半空划了个弧形,消失在夜幕之中。

大殿之上,元顺帝和赵治淳相视而立,寂静无声,此时黑月无光,大殿之上凄凄惨惨,当真诡异非常。

直过了好久,有宫人点燃了蜡烛,登时周围亮如白昼,两人久已习惯了暗夜微光,此时见到这般耀目刺眼的光芒,不由得心生不适,微微眯了咪眼。

第一百六十七章惊悚发现

齐御风带着杨湘绮回到地下暗道之中,两两相对,半晌无言。

好半天,杨湘绮才叹息一声道:“今日你对上的那内家高手,练得是什么武功?”

齐御风道:“什么武功我不知道,不过他将真气强行贮存于气海,如此硬生生将如此强横的内力挤压在一起,而不能散于诸脉之中,这一条性命,只怕也活不了多久。”

杨湘绮点头道:“不错,前代大理段氏有北冥神功,汲取来的内力,都能化为北冥真气贮存于气海膻中,而又有化功**,可将真气散入诸脉;据说这两种武功都能汇聚几百年上千年的内力,当真恐怖无比。不过说起若是修炼到这等内功,其实倒也不是非得将真气散入正经十二脉不可。”

“哦,”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转过头,问道:“这等怪胎自来少之又少,像方才那样真气充盈已经是极限,却还有什么法子,你怎么知道?”

杨湘绮略受了些轻伤,此时倚在枕头旁,叹息道:“人力有穷极,但仙凡有别,功力自后天而入先天,历来颇多,只不过咱们,都不知道罢了。”

齐御风点头道:“愿请赐教。”

杨湘绮幽幽道:“我这一世,除了张真人和前任明教教主张无忌之外,还未曾见过有人有你这样的武功,说不定这些见识,你有一天倒用得着。”

她身躯正了一正,说道:“我等学习的武功,大多自儒道释三家而出。其中以道门最为昌盛,讲究服食炼丹。吞气炼神以至飞身成圣。”

“不过这大道之路,其实道路三千。却也并非只是丹田一脉,譬如你方才说的,将真气散入正经十二脉之中,也是一条路子。”

齐御风听到这里,心中暗暗惭愧,这吸入异种真气之后化解不能,然后将真气散入诸脉的法子,却是当年日月神教老教主任我行所创,后来传给了他的好基友令狐冲。他想起令狐冲的故事,这才脱口而出,并不是自己异想天开,得出来的结论。

杨湘绮又道:“不过易经中说君子如龙,人人可以成圣,自然便不能只有这两途,西域有一门佛门护法神功,名唤龙象般若功,却是直接走的炼体粹身的路子。虽然日子需要的长了一些,却也不失为一条成圣的捷径。”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缩了缩脖子,这龙象般若功。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当年他穿越《笑傲江湖》之时。那里的藏僧朱巴嘉错就会功夫。

说起来这龙象般若功,却是是密宗中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练到后来,直有惊天动地之能。

那“龙象般若功”共分十三层。第一层功夫十分浅易,纵是下愚之人,只要得到传授,一二年中即能练成。

第二层比第一层加深一倍,需时三四年。第三层又比第二层加深一倍,需时七八年。如此成倍递增,越是往后,越难进展。

待到第五层以后,欲再练深一层,往往便须三十年以上苦功。密宗一门,高僧奇士历代辈出,但这一十三层“龙象般若功”却从未有一人练到十层以上。

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只是人寿有限,密宗中的高僧修士欲在天年终了之前练到第七层、第八层,便非得躁进不可,这一来,往往陷入了欲速不达的大危境。

前朝曾有金轮法王,乃是个不世的奇才,他潜修苦学,进境奇速,竟尔冲破第九层难关,达到第十层的境界,当真是震古烁今,虽不能说后无来者,却确已前无古人。

据那“龙象般若经”言道,他当时每一掌击出,均具十龙十象的大力,但这功夫好是好,可是谁有能活上千年,日日苦熬这练这门功夫?

齐御风想到这里,突然寻思道,龙象般若功不是普通寿命的凡人所能练到十层以上的。一门要求上千年才能练成的武功,这是人间的武学吗?

既然这门功夫确实存在,而且练了上千年必然能练成,那么这门功夫会是谁创制出来的?创下这门武功的究竟还是不是凡人?

既然金轮法王练到第十层,就已经是“确已前无古人”。也就是说他是练成第十层的史上第一人。那么这门神功的创立者呢,难道连第十层都没练到?还是说,创立者其实“不是人”,所以金轮法王练成了第十层,也依然是“史上第一人?”

一门在世界存在的神功,历史上从来没有人练到十层,但这门神功却有十三层,那究竟是什么缘故?

他想到这里,不禁想到,这门神功显然也不是乾坤大挪移那种——创立者本人没练到最高境界,最后一层是想象出来的其实无法练。

根据藏边的僧人说明,这“龙象般若功”这功夫循序渐进,本来绝无不能练成之理,若有人得享千岁高龄,最终必臻第十三层境界。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龙象般若功并非人间武学,而是超越凡人的大能者创立出来的功法,常人在寿限内几乎无法练到第九层第十层,更别说之上的最后三层。

也就是龙象般若功必须是寿元高于凡人才能完全练成的,寿命超越常人的是什么呢,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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