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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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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自破。

这白少桓武功不成,但为人颇为硬气,他华山派高手死尽,此时正是旧历已去,新力未发之际,无奈之下,只能举派逃跑。

幸亏这鹤笔翁年纪老迈,又在华山派住了一些时日,颇有些想以此为终老之地,是以并未太过用强,众人才得以苟活到了今日。

第一百五十三章路遇鞑子

又过两天,众人绕过一座山谷,这一日已经是上晌午时分,众人临近长安,也不觉得劳累,只觉得心情十分振奋。

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心中都寻思着自己万里护卫武威王,不但迎来一座金山般财宝,而且还领来了万余明教与阿萨辛派的精兵。

此番归来,无论明教还是各家门户,必定重重有赏。众人寻思着万马奔腾、齐迎武威王归来的盛大的场景,还有钱财名声源源不绝涌来,都是乐的合不拢嘴。

大伙心情舒畅,马蹄疾快,两个时辰后,竟然风驰了近半的路程,眼看时间还早,众人放缓马力缓缓而行。

众人谈笑风生,正值有说有笑之际,齐御风突然耳根一动,随即脸色一变,一勒马缰,只见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顷刻之间,便如同一支响箭般直冲高空。

华山派众人先前只见得他剑法巧妙,功力雄浑,简直是匪夷所思,那曾想这齐御风轻功也是如此高明,一时不禁都抬头仰望。

但见齐御风在高空之中,翩然一折,随即又跃上几分,如此转折三次,才从空中翩然而落,轻轻巧巧的落在一旁。

沙真子看着齐御风脸色,登时心中一凛,回头望过去,却见前面绿草起伏,望不到什么。

齐御风皱眉道:“前方共有千余骑兵,步卒也约莫有一千人,正向我方冲来,我怀疑是元兵的大队。”

沙真子登时脸色大变,道:“此地距离长安不远。这元兵怎么突入到这个地方?”

齐御风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是服色形饰。可绝非咱们汉人的军队,此时要走已经来不及了。准备军械,你们三个,陪我冲杀一阵!”

三人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的齐声叫了一声好,这三人历经万里大漠,数年之功,学会了一身武功,却不得施展,骨头早已等的痒痒的。此时眼见面前有元兵送死,当真大为快慰。

齐御风策马前纵,未走出几步,却又回头,在马上对着白少桓等华山派弟子说道:“你等留下来,保护着她。”说罢抬枪一指,指向了蕾拉。

白少桓拱手道:“谨遵师叔之命。”蕾拉微红着脸庞,害羞的低下了头。

齐御风收拾停当,拋开外服。露出里面穿着的如同一只鹰隼般的阿泰尔盔甲,带上兜帽,但见浑身银光闪烁,在日光下分外耀眼。当真如同一只银色的雄鹰一般。

过不多时,众人感觉到大地颤动起来,抬头一看。华山派众人不禁都是大惊失色。

放眼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人马冲了过来。呼喝连连,显然已经发现了几人的行踪。

华山派众人登时心中惶恐。心说这千军万马,他一行四人,就算武功再高,却又如何能抵挡得了?

却见齐御风驰马在前,高喊道:“接着!”说着便把手中三柄宝剑抛出,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一人接住一柄,拔剑出鞘,登时寒光冲天而起,而齐御风自己却独持了一杆烂银长枪,昂首而立。

一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华山派老者惊讶道:“这足有两千人马,就算他们武功天下无敌,可却要杀到什么时候?”

一边蕾拉自有见惯了血腥厮杀,又对齐御风甚有信心,此时也不着急,她笑吟吟道:“如是一名普通士兵,您要杀上多久?”

那名华山老者道:“我华山派武功虽然不及,但对付这等莽夫还有什么说的,若是普通士兵,自然便一刀就砍了。”

蕾拉笑道:“那他们几人有宝剑之利,有铠甲护身,一共出两千刀,又需要多久?”

华山派老者微微一顿,点了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不对,对方成百人上前,团团围上,那一人一刀一枪,拥也拥死他们了!”

一边白少桓听到这老者如此出口毫无顾忌,不禁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一边蕾拉扑哧一乐,知道这等人只在江湖上打混,从未上过千人万人的战场,当即笑而不语。

华山派其他人心中却也都存着一个疑惑,来兵的确有足足两千人之多,他们只有四人,却如何能抗?但有这老者先见之言,却也不好多说。

元兵善于驰马,训练有序,再加上马力强健,不一会儿便疾驰过来,只听得蹄声阵阵,威势赫赫,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到了近前。

华山派众人看到元兵又近了好多,不由暗自心惊。此地地势开阔,最适骑兵射手,也是蒙古人擅长的地势。自己这方地利已经差了一筹,天时更是说不上,如果能够逃脱性命,真是老天的眷顾。

片刻的功夫,那些人手中的角弓长矛已经清晰可见,齐御风目光飞转,突然露出喜意,策马前行,厉声喝道:“跟我来。”

三人见到他左行,毫不犹豫的跟随。

马行不久,嗖嗖响声,元兵已经开始放箭,落在尘埃,距离马头不过几步之遥。

齐御风挺枪而立,叫道:“我先冲杀一阵,杀了他们的弓箭手,你等随后而上!”

三人拱手道:“遵命!”

齐御风陡然一声长啸,下得马来,手中一掀,托起一扇马车的门板,朝着天际扔去。

这门板足足有一丈多长,半丈多宽,如此巨物被投掷天空,高达百丈,那些蒙古兵一惊之下,不由得都抬头观看。

正在此时,却见齐御风身形如烟,当真如闪电一般,在平原上一闪而过,他突入人群,不过几个呼吸之间,长枪一横,扫了一个大圆,登时漫天头颅,冲天而起,直如飞花绽射。

那元兵眼见情势不对,为首的元将回过味来,忙一声吆喝,属下兵将便分从左右抢去。

但听得指挥使一声吆喝,三百名盾牌手立时聚拢,三百面盾牌犹如一堵城墙,挡在元将面前。长矛手、刀斧手又密密层层的排在盾牌之前。

齐御风此时尽得张三丰真传,又尽窥独孤求败前辈在武学的秘奥,武功之高,实已到了随心所欲、无往而不利的地步,他此时身穿铠甲,又是几百年前,刺杀派以西方秘法而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又轻又软,他这长剑施展开来,那些元兵如何阻拦得了?

但见他东一幌、西一斜,便如游鱼一般,从长矛手、刀斧手相距不逾一尺的缝隙之中硬生生的挤将过去。

众元兵挺长矛攒刺,非但伤不到他,反因相互挤得太近,兵刃多半招呼在自己人身上。

但见他游走到元兵弓箭手所在的位置,长枪一挥,大开杀戒,只将元兵杀得哭爹喊娘,鲜血四溅。

正在这时,突然有两员大将纵马冲上,双枪齐至,向齐御风胸腹刺来。齐御风忽然跃起,双足分落二交枪头,两员元将齐声大喝,拌动枪杆,要将齐御风的身子震落。齐御风乘着双枪抖动之势,双腿一拧,力如崩山,登时双枪脱手而飞,在空中划了两个大圆,片刻之际,又杀了无数元兵元将。

这两名元将一死,两匹战马嘶声长鸣,已经咕咚摔倒在地,几个元兵躲闪不及,已经绊倒在地,阵型在那一刹已经出现混乱。

正在这时,突然三团烂银般的闪光杀了进来,只见三人挥舞长剑,遍布四周,俨如三团带着银光的刺猬一般,横削竖砍,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华山派众人远远的看着,差点忘记了呼吸,只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实在是难得壮观的景象,但见三道银光,一道黑影,接连起跃数次,弯弯折折,将蒙古兵丁的长箭引开,接着直抢而前,跨入元兵近前,长剑抖动,登时如虎入羊群,气势如虹,杀得血如瓢泼,尸骨满地。

但见齐御风腾空而起,将长枪舞成一团屏障,他在枪林中纵横来去,四下兜截赶杀,只见铁蹄翻飞,剑光闪烁,惊呼骇叫声中,一个个尸首接连倒下,鲜血把一片黄土片片染红。

那些官兵虽然也懂得聚拢围攻之道,但一得近身,齐御风便展开步法,左踏一步,右跨一步,奔雷闪电般穿插挪移,那些元兵连他身在何方都看不清楚,却那里能摸得到他半点身影,只见他每落一处,便有一处血花飞扬,但凡与之抗者,皆刀枪尽折、骨肉分离,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众多华山派弟子都是汉民,虽然武功不弱,却也恨透了鞑子欺压良善,正看得过瘾之际,,突然一名先前那位老者大叫一声:“哎呦,不好!”

众人急忙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却见元军阵中鼓角声大作,军马如波浪般向两侧分开,两面大旗迎风招展,一队队弓箭手疾奔而前,分列两旁,身后枪戟如林,正对着齐御风的方向。

却原来这队元兵后列之中,却还藏着三百弓箭手,先前并未出阵,此时一经出现,但见长箭如雨,攒刺射出,直指向齐御风。

蕾拉见到这般情况,也不禁暗暗担忧,握紧了小拳头,护在胸口。

第一百五十四章云中之龙

齐御风鼓足一股长气,眼看箭荡如风。来势凌厉,猿臂伸屈。陡然在身前幻化出无数光圈,剑势拨挑拍打,将迎面射来的羽箭一一挡开,但见那箭羽在空中绕了个弧形,继而激发如电,反射而回,其势头居然比来时更烈,登时威势赫赫,直有裂石破云之势。

顷刻间便听到不住有“啊、啊”的惨叫之声,那三百元兵不是弓矢碎裂,便是被他这一箭反激,刺中要害,倒地身亡。

他如此展转不停,接连将箭羽反击而出,不过一刻,那箭雨便变得稀稀疏疏,乃至完全停止,战场之上,一片寂静无声,数百道目光尽皆注视着他,心中都惊骇莫名。

蕾拉看到这里,这才放下心来,心说早听说他会什么独孤九剑的“破箭式”能挡天下一切暗器,看来所言当真非虚。

齐御风再冲一阵,与四人汇合,当即四人联手,只杀得漫天血雨,红光漫天,四下马声悲嘶,哭喊一片,那些元兵原以为这一行不过百余人的队伍是只肥羊,那想得神兵天将,如此猝不及防,战阵登时大乱。

孙瑞来等人施展剑法,护住自身,左右搏杀,他等宝剑皆有切金断玉之利,裁云剪水之功,也不虞杀不了敌人,如此杀上半天,直看见人头滚滚,这才发现自己武功竟然有了如此惊人的进步。

他等在西域之时,虽然也经历战阵,但毕竟大多为暗杀敌人将领王公、小队突袭。从无这等以少敌多、大杀特杀的经验,在这里打上半天,这才发现,现今的自己,学会了大光明神功和齐御风所传授的武功剑法之后,早已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眼看四人杀了半天,众人略一簇拥,即可被四人长剑撕成碎片,而齐御风独踞一方,长枪舞动。每一击便有三五人授首。天空血舞弥漫,颇为惨烈。

尽管三人长剑舞得密不透风,但全身却已经染红,也不知道是何来的鲜血。但见马尸横前。层层叠叠。元兵且战且逃,一时竟然有些不凑手。

正当这时,突然听见远处马蹄声响。孙瑞来等人登时一凛,回头望去,却见华山派众人冲了上来,登时便放下心来。

华山派众人见到四人目光充血,满身是血,登时心中打了个寒颤,接着白少桓一声怒吼,众人纷纷拔剑,毫不犹豫的冲杀起来。

齐御风略看一眼,见华山派众人脚步杂乱,一个个奋勇当先,不由得叫道:“大伙守住阵脚,不要冲动,一旦落单便无处可逃!”

华山众人听到这里,都心中暗暗赞同,当即七人一组,结成战阵,缓缓而上。

齐御风略一回头,便看出华山派七人一组的剑阵,使的略同于全镇派的北斗七星大阵,只是其中巧妙却已然有所不同。不过如此七人一组,缓缓推进,倒是形成了一道无坚不摧的屏障,对付眼前的敌人,已经足够。

那元兵惯于马上征战,一旦下了马长劲不足,众人但见这几人状若神灵,早已经下得腿肚子酸软,当即又看添了十余人,登时转头便走。

齐御风等人紧追而上,孙瑞来、朱雄、沙真子三人翻翻滚滚,手中宝剑白光萦绕,剑气四溢,已不知到底自己杀了多少对手,而华山派白少桓等人也各显其能,长剑所至,所向披靡,每个人身上都是鲜血淋漓,泥垢遍布。

这些华山派子弟都杀红了眼睛,觉得自己似乎从一出生就是这样无尽的杀戮着,这种见人就砍、逢人便杀的已经成为了他等的本能,刺、挑、勾、抹,每一剑击出,都要命中敌人的咽喉,胸膛,带出一股热烈的鲜血,只有这样,才能赢得继续活下去一瞬间的资格,然后几个呼吸之后,便又是如此的重复。

过不多时,只听得前方擂鼓声响,齐御风凛然一惊,抬头望去,却见日光之下,远处黄尘滚滚,一行骑兵遽然从西方直插过来,足足有三四千人之众,个个手中持着长枪,马上挂着盾牌,兵甲整齐,当真雄壮无比。

此时华山派与孙瑞来等人,俱已经斗了半晌,直杀得腰酸腿软,疲惫不堪,眼见这等兵勇过来,不禁一时茫然无措,但片刻之后,看见那兵卒身上的衣架,登时齐声欢呼,声震天地。

但见一面大大的“田”字旗帜下面,骑兵动作一致,同时持盾挺枪,一同冲击,登时马踏联营,瞬时攻破了元军的一道防线,而兵马过处,旗散人亡,只留下无数元兵惨叫,这支骑兵登时如一条巨刃分开了海浪一般,无坚不摧。

正在此时,突然听得鼓声响起,号角长鸣,大纛之下,两支骑兵一同飞奔起来,化作两只长蛇,分左右翼散开,一同向元朝残余的兵马扑去。

但见大纛之下,一名小将顶盔贯甲,厉声喊道:“左军,截住他们!”

话音刚落,但见一列兵马再次杀出,皆如狮虎之兵,云中之龙,枪法精湛无比,略一停息,便可杀一人,一阵疾风吹过,便可杀一片,一行人如乌云盖顶,顷刻之间,便将这平原上的元兵围得水泄不通。

那小将威风凛凛,杀气漫天,长弓在手,傲视四方。

他以箭代令,勒住马缰,长箭破空所至,便有兵马上前围杀。只要元兵,再敢上前,来一个杀一个,绝不会手软。

那元兵原本还有一线之机,可是眼下最后一丝生路也被夺取,不禁脸色惊惧,都再无斗志,一个个跪地投降。

这一场硬仗下来,齐御风也累得不轻,他提着长枪四顾,惟见一匹匹空马四散狂奔,再无一名敌人剩下,不禁长呼一口气,只觉得胸臆痛快无比,回头一望,却见孙瑞来等人,也都笑呵呵的看着自己,想来面对如此残暴的元兵,如此大杀特杀一阵,已然足够快慰平生。

那些华山派弟子清醒过来,看见地上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即一个个也都悚然而惊,一个个面面相觑,每一个人能说出话来。

正当此时,却见那员小将骑马赶了过来,大声叫道:“前面是武当派哪位英雄……”

话未说完,却见他自马上飞跃而起,身如流星,向前飞了三丈,口中大叫道:“师傅!”

第一百五十五章一龙四凤

田再镖眼见来人,忙跪倒尘埃,满脸喜色,看着面前之人。

齐御风急忙迎了上去,将他搀扶起来,两人执手对望良久,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齐御风眼看此时的田再镖,不复少年青涩,面色沉毅,刚猛威武,目光炯炯照人,他离开之时,这田再镖不过一十八岁,虽然陪他打了一年多的仗,却还是个白面少年,而眼下却已经成长为一方战将,行动之中,当真有龙凤之姿。

齐御风拉住他的肩膀,越看越是欢喜,两人叙旧半晌,说了些城中旧事旧人,又谈及田再镖的武功修为。

田再镖道:“你走之后,达斯坦法王也到了西凉,他即会练兵,武功又强,有他和韦蝠王教导,我的武艺丝毫没有耽搁。”

齐御风点了点头,心中也甚为高兴,这田再镖是他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武林中人,而且还正式拜过他为师,如今体内华山派内功已有小成,又经过战阵搏杀,拳脚兵刃都已堪熟练,假以时日,必成一代高手。

他心中苦笑道,这就是命啊,无论走到那里,都这跟姓田的有缘,他心中想起田树言、田归农、田伯光、田克刚这些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恍如隔世之感。

当即他将田再镖介绍给众人,田再镖看见蕾拉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年纪虽稚,却出落得犹如晓露芙蓉,更有一股别样的异国风情,不由得微微一诧。但他此时追随齐御风从军已有五年,已是十分老练。当即掩住神情,一一见礼。

待介绍到了华山派众人。齐御风大手一挥,笑呵呵道:“这些都是你的师叔、师兄弟,你们彼此好生亲近些。”

这一下华山派众人和田再镖都微微有些惊诧,田再镖本来就是太原府人氏,早年拜“神枪大侠”周坤为师,又焉能不知道紧邻华山派的名头?

这华山派众人这些年也都听得西凉军中有一员白袍小将,善使长枪,勇猛无比,可谁也没想到。这位居然能靠到他们华山派的门下。

一行人收拢了队伍,由田再镖吩咐下去,便缓缓朝着长安进发,路途之上,齐御风便把这一路之上见到谁都不好问的的,说给了田再镖听。

“再镖?据说你们打下长安已经有一年,为何不早日进攻太原,将蒙元逐出中原,我汉民便早一日可解倒悬之苦?何必要等我回来呢?”

他这话乃是当时问周颠的。当时周颠说他是武威王,要将攻克大都的功劳都系在他身上,免得他将来跟张无忌一样,没有功劳不当这个皇帝。

可后来齐御风思来想去。觉得越来越不对劲,这周颠等人都是慷慨豪侠之士,若能早一日攻克大都。恢复燕云旧地,只怕他们便断然不会晚一日动手。齐御风这点面子,说有也有。可比起百姓的疾苦而言,那是万万比不过。

田再镖笑道:“非我等不为,乃是不能也。”

齐御风疑惑道:“却怎么不能了?”

田再镖看四下无人,小声说道:“这行营参谋,屯田养兵,出谋划策,五散人都是说一不二,可是他等先前却都在张教主面前发过誓,此生此世,不能入朝为官的。咱们西凉的钱粮,可都是曹家在帮忙打理。”

齐御风点头道:“不错,可是他们家不是大同的么?难道他们不想早日打回去,在家乡人面前扬眉吐气?”

田再镖呵呵笑道:“他们现在在西凉管理大批钱财,富可敌国,此乐间,不思蜀。”

齐御风皱起眉头,问道:“难道他们有贪墨之举?”

田再镖急忙摇头道:“贪墨倒是没有,虽然军中也为他们大开方便,可是每年军中置办,曹家以及晋商,倒是把大笔的银钱都捐给了义军,现在咱们西凉治下,谁没受过曹大善人的好处?”

齐御风摇摇头道:“如此巨商,若是再剥削民力起来,也是很快的。”他亲眼见过那些阿拉伯商贾和蒙古商人如何强买强卖,仗着财力雄厚,巧取豪夺,将西亚闹的乌烟瘴气,这曹家若是也闹到那一步,那跟蒙元欺压百姓,又有什么区别?

田再镖笑道:“那也未必,曹三多可是多次声明过,若是有一天,汉人重夺天下,他这官商便从此不做,只留下百亩良田,将一切家资尽归国库。”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微微有些惊诧,想了一想笑道:“他这倒是洒脱。”这曹三多的一切几乎都是靠西凉义军,不断攻城掠地得来的,如今返还给西凉,他又岂能没有好处?

田再镖眼珠一转,又笑道:“不过他却有个要求……”

齐御风问道:“什么要求。”

田再镖与齐御风虽然号为师徒,其实近于兄弟,当即他摇摇头,看了身后骑在马上的蕾拉一眼,有些为难道:“这个……不太好说。”

齐御风只看他这一眼,心中就已经知道了大概,当即道:“你尽管说。”

田再镖道:“他求的是,将来你若荣登大宝……曹家不求个皇后,至少也得是个贵妃……”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一愣,随后哭笑不得道:“曹老伯真是……”

田再镖又道:“这钱粮调运,辎重配给还好说,可别忘记,你临走的时候,交付的是咱们阿盖郡主为总管。”

齐御风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那还不是有施耐庵吗?”

田再镖苦笑道:“这位就更难答对了。段家念你救命之恩,对进军大都一事,总是拖拖拉拉,说是准备不周,而施耐庵那个算命先生,干脆就说了你不回来,这大军谁也别想走。”

齐御风听到这话。心中一暖,心道阿盖、杨渊海、段思邪等人固然是因为自己救他们一命的关系。可是这扶上皇位再送一程的恩情,那可不是说说便罢的。

他抬起头。却正看见田再镖用促狭的笑容,看着自己,猛然醒悟,原来这段家却是为了段蔷奴的缘故?

田再镖看他表情已现了然,便笑道:“段家也只求个贵妃就行。”

齐御风涨红了脸庞,一甩袖子道:“瞎扯淡……”

田再镖见两人骑马已经离开众人渐行渐远,哈哈大笑道:“还有黑风山史家的史香菱姑娘,也都在等着你呐……”

齐御风怒道:“如今天下危亡,尽在我手。怎么为了这儿女情长,耽误了大事,如此儿戏,回去我非得教训他们不可!”

田再镖见齐御风说的郑重,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后心中凛然相敬,对着齐御风拱了一拱手。

齐御风仰望天空,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咱们这么多年。见了多少堆积如山的尸首,多少累累白骨埋于荒野,这暴元,非灭不可。”

其时蒙元统治中原已经年近百年。中华百姓多见多了这血腥残暴的生活,齐御风生于后世,乃是圣母遍地。讲究对敌人宽恕的地方,那里百姓喜乐无忧的日子。与此对比,这感官自然不同。

田再镖听了这话。沉默不语,半晌才道:“其实说他们推脱也不尽然,如今李思齐守护晋中,王保保护卫大都,部下足有五十万大军,这两人均是能征善战,不好相与之辈,若我等准备不足,只怕他们两家联起手来,咱们西凉可就不妙,若是再加上南边那位,咱们一个不察,到时候恐怕悔之晚矣。”

齐御风听到这句话,陡然凛然一惊,心说差点把这茬给忘记了,朱元璋皮数年来除了起义之初,几乎从未与元兵接仗,他盘踞江南,相继灭了左邻右舍的陈友谅和张士诚,把整个淮河两岸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简直如同泉水大师阿巴瑟一样猥琐,让人无处下口。

这江南一地,钱粮支出几乎占了天下三分之一,资本不可谓不厚,实力不可谓不强,而且这老朱皮厚心黑,深藏不露,他当年攻打张士诚,就是与王保保和已经投降元朝的方国珍三方夹击,迫使张士诚无奈之下,被迫降元,但不久之后,便再度公开反元。

但天不假年,在齐御风远征波斯之际,张士诚已经在朱元璋攻打之下,飞灰湮灭,据殷野王说,当张士诚被押解到应天之时,怒骂朱元璋道:“视尔何为哉?天日照尔不照我而已,惹得朱元璋大怒,被其斩首。时年四十七岁。

这朱元璋既然有同元朝合作的前科,倒真是不可不防备一二。

田再镖看见齐御风脸色闪动,知道他猜到了其中厉害,当即不无嘲讽的说:“其实郡主娘娘与我们倒不是信不过朱元璋,只是更信不过杨教主罢了。”

齐御风疑惑道:“怎么信不过杨教主?”

田再镖面带激愤道:“杨逍教主屡次将我军中明教子弟,送往江南,投奔朱元璋,此事做得虽然隐秘,却怎么又能瞒得过我们?要不是看在五散人、两位法王的份上,咱们早就找他说道说道了。”

齐御风听到这里,摇头叹息道:“人家早就找到我说道过了。”

两人又闲谈一阵,日渐黄昏,临近了一座小城,齐御风心中,突然模模糊糊又想起一个倩影,不禁问道:“城里造反罢工的,就这几家吗?”

田再镖笑道:“他们如今日夜辛劳,连迎接你都来不及,怎么能说得上是造反?不过最大这一家,恕我不敢多嘴。”

齐御风笑骂道:“但说无妨。”

田再镖道:“五散人和达斯坦、韦一笑两位法王,要争的可是皇后这个位子。”

齐御风听到这一句,当即无语,那韩羽娘乃是殷离的徒弟,与先代教主张无忌,紫衫龙王,以及白眉鹰王都有关系,一向是明教众人的掌上明珠,可是就那个野丫头的脾气,也想当上皇后?

他想到这里不禁破口而出道:“就羽娘那性子……?”

田再镖正色道:“韩姑娘可是当年小明王韩林儿的遗孤,她是受明教前任教主张无忌的委托,交给殷法王照料的。一身武功,也是尽得明教几大高手的嫡传。”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低低“啊”了一声,韩羽娘这层关系。他却从未听闻,也从未有人主动告诉过她。

当年明教义军首领韩山童死后,军中奉韩林儿为主,朱元璋、徐达、常遇春等均成了他的下属。朱元璋假造了韩林儿通敌的亲笔书信,又以重利买通韩林儿的心腹向徐达、常遇春告密,导致韩林儿受冤而死。

当时朱元璋势力已成,张无忌若是惩处朱元璋,则明教不免因此分裂,于抗元大业异常不利。牵连太大,确又无力公道处理。

是以张无忌只能忍气吞声,重新定下了明教“圣火令三大令、五小令”,定下了明教教徒,不得为官做君;不得虐民害民;不得自相争斗的条款。

这韩林儿之死,张无忌仍不免心中郁郁,深觉如此定夺,颇有亏于仁侠的宗旨,总坛未能为他洗雪。终究良心难安,之后雄心壮志瓦解冰消,终于交出教主之位,归隐而去。

这韩羽娘的皇后之位。莫非是张无忌的安排?用以补偿他当年对韩林儿的惨死不加追查之恨?

齐御风想到这里,不禁觉得甚是烦恼,当即转头对着田再镖说道:“你说这……”

他心中此时感觉。这皇帝之位,万万不可让朱元璋夺取。此人手段阴毒狠辣,他若为皇。明教天下多少人,不知要惨遭多少血洗,况且此人只顾扫灭汉人武装,从不反抗元廷,自己也甚是看不起他。

可是自己若是立下这千秋功业,名正言顺的入主中原,难道就真的理所当然的当这个汉人皇帝,娶上三妻四妾,尽享荣华富贵?

他此时烦恼心起,回头一看田再镖,却见他面露十分同情之色,不禁微微一诧。

田再镖点了点头,望向远方,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听彭莹玉大师说过,当年的张教主,到底喜欢那个姑娘,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齐御风听到他说出这话,不禁微微一怔,随后知道他会错了意,但想到他所言之时,不禁也是头绪繁多,心道莫非为了安慰这些门户,我就要一股脑儿的将这些姑娘都娶了?

这些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若是那张嘴唱情歌,闭口骂人的韩羽娘当了皇后,这后宫岂不是鸡飞狗跳,日日无安宁之日?

那曹采萧机警、段蔷奴胆大、史香菱虽然安静乖巧,但她奶奶可不是善茬,而且这几位在当年草创之际,就斗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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