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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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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真经》讲究以柔克刚,以阴胜阳,自极阴而生至阳,以达阴阳互济之妙;而《九阳真经》却是讲究阴阳调和,刚柔并济,但练法终究还是偏阳刚一脉。

两者殊途同归,练到绝顶之处,都能内力自生速度奇快,无穷无尽,普通拳脚也能使出绝大攻击力;防御力无可匹敌,自动护体功能反弹外力攻击,成金刚不坏之躯。

他二人有如此眼光见识,乃是因为他二人所参悟的《纯阳无极功》,原本是脱胎于九阳神功,却胜过九阳神功的阴阳相济的旷世绝学。

它虽无《九阳神功》对付阴寒内力如同六月融雪那般快捷,却胜在孤阳不生,独阴不长,练者无须如同像张无忌一样熬过全身燥热**之苦,或得大高手打通全身上下所有几百个穴道,内力便无穷无尽的循环自生,也不会像练成了《九阳神功》的觉远大师那样,容易在剧烈战斗后泄气过度致死。

张三丰百岁之后,眼光和武功尤胜过当年王重阳、斗酒神僧等人,他集融会贯通的武学至理,创出的这门《纯阳无极功》,练成后天下武学附拾皆可用,只不过陷于资质和各人的机缘,目前除了齐御风和张无忌之外,其他人均未能练到大成之境。

齐御风越看越是深有感悟,有时碰见绝佳妙句,便几乎激动的要跳起来,他二人看着《九阴真经》的经文,眉飞色舞,几古人汉书下酒之风,许多模模糊糊的感悟之处,登时一朝解脱。

看过《易筋锻骨篇》,齐御风略一回思,对九阳一脉的武功感触更深,他心道,这当年创立九阳神功的僧人,约莫是也同那个创立《乾坤大挪移》的高手一般,虽然纵极想象,创成了这门神功,可自己却没练成罢。

第一百四十四章疑团重重

齐御风持《九阴真经》在堂中与张松溪答对,实则外紧内松,他二人均知,此时危机未除,一旦两人离去,外面那五六百人,却不知还要有多少人遭难,灭口。

他二人在此压阵,下不得山,又不能离去,在外面又听不得众门派阴阳怪气的话语和脸色,索性躲进这小楼之中,自成一统。

读完这《易经锻骨篇》,齐御风查探了范遥近况,见他已然睡下,气息平稳,不由得放下了心,他这无极纯阳功最善治疗内伤,料定这范遥恢复之后,寿命定然无碍,但筋骨寸断,虽然有那黑衣女子的黑玉断续膏及时接续,一身武功,却还是大半废了。

齐御风拿起桌上的一枚棋子,在桌面上敲击,沉吟道:“对头是什么人?”

张松溪思忖半晌,艰难的摇摇头,道:“我只知此人来头甚大,不可轻敌。”

齐御风站起身来,从窗口向外望去,眼见昨日还意气风发的天下群雄,眼下人心惶惶,一个个如同落难的流民一般,不禁叹息一声。

这趟差事,不管如何,他明教和武当山都被人拿住了把柄,对日后西凉义军的名声大有损益,东征一事,可能便要缓上一缓了。

正待他思虑之时,突然听得门外一阵喧哗,不住有人接连向山下跑去,齐御风心中惊讶,出门一看,却见一群和尚,大袖飘飘,正翩然上山而来。

回头告之了张松溪,当即张松溪出门迎接。那为首的一名和尚,法名空明。看样子年纪也不甚老,神情甚是飘逸。气象冲和。

他见到张松溪率先迎接,当即微笑拱手道:“武当张四侠名震寰宇,这般大礼如何克当?”

张松溪道:“久仰少林神僧清名,今日有幸得见,也算不虚此行了。”

随后只见一名先前上山的少林派俗家弟子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却不禁立刻皱了眉头,看也不看张松溪一眼,便着急道:“如今我师兄法体何在,前面带路。”

那少林派的俗家弟子。急忙忙将这百余少林僧引到了空智和尚的尸体身边,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空明见到空智神僧身上骨肉塌陷,脸色死灰,显然死得不能再死,不由得双手合十,啊弥陀佛一声,接着泪洒如雨,伏地大哭。

少林派原本有四位神僧当家。见闻智性,空见神僧早死,而空性和尚却死在了西域金刚门僧人的“大力金刚指”之下,眼下空智再去。四大神僧之名,却只余其一了。

一边齐御风、张松溪等人跟着默哀,过不到一会儿。但见空明拭去泪痕,手掌轻轻一摸。五指登时扣住了空智的肩头一处,随后只见他眼神发亮。怒声喝道:“大九天手,明教的人何在?”

齐御风沉声道:“我在此处。”

空明回过头,一看齐御风搭话,不禁一怔,仔细一辨别,不由得问道:“这位可是齐御风少侠?我听说这次范遥也在山上,可否叫他过来说话?”

齐御风摇头道:“范先生此时中了贵派的大力金刚指,筋骨寸寸断折,恐怕是来不了了。”

空明原本洵洵儒雅,如同一个饱读诗书的书生一般,可是听到这话,两篇薄薄的嘴唇却不得露出一丝讥讽的模样:“你说少林的大力金刚指,便是大力金刚指吗?”

齐御风知道此时但凡有一点认输悔意,日后便都可能万劫不复,于是点头道:“我说是便是,空明神僧如若不信,尽可一观。”

空明一摔袍袖,跟着齐御风便行,几人身后跟着哗啦啦一大群武林人士,来到范遥所在的房中,空明自他肩膀、膝盖、腰胯几处一摸,不由得悚然而惊,他口中不言,一连确定了几次,这才沉默不语。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答道:“听说此地的主人,那位名叫白茶夫人的女施主也不幸逝世,却是何人所伤?”

张松溪毫不避讳道:“致命的几掌,都是我武当震山掌的功夫。”

空明眼中闪过一抹惊诧,说道:“那……”

齐御风道:“不错,白茶夫人是武当功夫所杀,范遥大师是贵派指力所伤、而空智神僧却是明教的大九天手所害,山上这百余人中,能够探查出来的,也有不少是我三派武功所为。”

空明听到这话,腾然立起,眼中神采变幻,怔怔的看着前方。

齐御风、张松溪、空明等人坐在房中,过了好半天,空明和尚才道:“阿弥陀佛,据我所知,这大力金刚指法、百余年前便已经流传到了西域金刚门中,当年苦慧禅师创建西域少林、也曾带走了一部分心法秘籍。”

齐御风见他如此先推脱自家责任。心道,怪不得见闻智性神僧之后,这空字辈的和尚一个个老迈昏庸,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身上。

于是他反驳道:“空明神僧,这西域金刚门的大力金刚指,在下不才,却也曾见识过,两派武功虽然同源,但内气发力却不是一个路子,是以大相迥异,此等细节,你不能不知罢?”

空明嘴角带着冷笑,道:“武功一途,精微奥妙,少侠武功再好,却才练得几天功夫?”

齐御风听闻一笑,口中道:“那金刚门的人物,伪装成西域少林寺出身,叫甚么空法和尚,估摸着名字也是假的,他当时使的……嗯。”

齐御风略一思索,当即手指接连在先前虚点了几下,只见他指法之中大巧若拙,绵绵不绝,每一处破绽中都隐伏着厉害无比的陷阱,每出一招,便向前进了一寸,最奇妙是他一招招使的急速无比,而偏又清清楚楚,刚猛中暗藏阴柔,已到了返璞归真,炉火纯青的境界。

空明眼见齐御风手指连颤,灵活无比的进攻了十几招,指力破空之声,嗤嗤直响,那窗子、家具上尽是指力扫过的痕迹,当即不由得心惊肉跳,心说这小子才多大年纪,怎么一身武功练到如此境地,怕是我少林寺三位渡字辈的前辈,内力有余,指功也没有这般造诣。

他呆了半晌,眼睛余光看着齐御风戏虐的眼神,索性两眼一翻,仰头朝天,阴阳怪气道:“恕老衲武功浅薄,眼光拙劣,看不出其中奥妙。”

齐御风看到空明如此态度,不由得心中暗骂,心说这老和尚如此浑赖,今日之局,势必难以了结。

时间不过两日,这云南一事传播出去,便有越来越多的人上山助拳,此时便能看出各门各派的底蕴所在,少林寺子弟万千,遍布中原,三日之日,便有上千名少林弟子,上得白茶山庄来,要求各方查明真相。

而武当派及其他门派,人物加在一起,却也没有少林派一派为多,明教人物多各有要务,或征战疆场,或潜伏敌后,居然一个要紧的人物都未曾出现,不过倒真是按照白茶夫人生前所说,到了第三日的头上,先是东北长白山的孙正义老爷子到了,然后是西凉大豪吴一氓等西凉道上的英雄,都前来助拳。

这几日之中,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沸反盈天,少林僧众纷纷指责明教、武当暗害少林门人与白茶夫人,杀人夺宝,意图不轨;而武当属下的小门派以及明教的护翼,也都指责三十年前,少林派便使大力金刚指谋害武当俞三侠,殷六侠,而今故伎重演,却是想要消灭武当,称霸武林。

双方各持一次,互相拍桌子、吹胡子瞪眼,起先还有人讲证据,说条理,可是人多嘴杂,却又那里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不到半日,这吵架就变成了单比谁家的嗓门亮,声音高罢了。

众人也不讲什么道理,只是反反复复的说些对自己家有理之词。

好在各方首领约束严谨,尚未发生流血冲突,齐御风无事之下,又不便离开,于是便教蕾拉等人每日给孙正义、吴一氓等人烧茶解渴,这些人吵了一天,口干舌燥,便躲进房中润喉,待休息够了,再出去寻人吵架。

这孙正义早已接到孙瑞来的家书,知道了前因后果,知道从此以后,长白山一派,便当以这位齐少侠马首是瞻,他本来就喜好吵架,嗓门奇大无比,好在双方也不是争辩什么道理,只是单比嗓门粗,孙正义内功颇深,一张口就震得对方耳朵嗡嗡直响,当下甚是得意。

而吴一氓等人本来就是黑道出身,他等近年投靠了黑风寨与西凉军,连年下来,安民为国,也算创下了不少侠名,更结交上了明教这颗大树,这些年愈发滋润,当下争辩之时,这许人唾沫横飞,污言秽语张口就来,什么稀奇古怪的骂人话都能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直令得那些修佛的和尚和俗家的居士们一个个目瞪口呆,有时甚至为了理解对方骂人之言,而傻傻愣上半晌。

齐御风一直呆到了第四日的头上,直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则显示他这个当时整个白茶山庄之上武功最高之人,内心发虚,想要逃离此地,而不走的话,如此吵架,却也不能当真动手,西北军情紧急,实在毫无意义。

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却听得门外有人传唤,武当派掌门,俞莲舟到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武当掌门

俞莲舟乃是武当七侠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他素来少言寡语,心热外冷,深得张三丰器重,武当派上上下下也都对其十分敬畏。

张松溪一见到俞莲舟带着几十名弟子从山下走来,当即也略有些不太淡定,焦急的上前喊了一声:“二哥!”

接着便禀明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个清楚。

俞莲舟脸色刚毅,点了点头,对齐御风拱手道:“齐少侠?”

齐御风急忙上前拱手,心中震惊莫名,他眼见俞莲舟从山下走来,便觉得此人深不可测,但见他行动流风,不愈规矩,方正刚健,心中愈发惊讶,心道张四侠武功已经令他大开眼界,但中原武林之中,除了张三丰和自己

之外,武功最高的居然是这位俞莲舟掌门。

什么空字辈的高僧,多年闭关的名宿,给这位俞掌门提鞋都不配。

他本是太极拳的大行家,可眼见俞莲舟精气饱满,脑门锃亮有光,便心说这俞莲舟的太极功夫,竟然似乎完全不亚于自己,当真可惊可畏。

齐御风主动上前以弟子礼节相见,一行人现下已经同少林派撕破了脸皮,也没兴趣同他们磨嘴皮子,直在数千人默默注视之下,走进了房舍之中。

齐御风和张松溪命几位客卿和武当弟子守住门外,正待说话细禀,却听得俞莲舟对张松溪说道:“梨亭眼下受了重伤,不过性命武功均是无碍,你不必担心。”

张松溪听到这话。忿然站起,目中精芒闪烁。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殷梨亭乃是武当七侠的老六。他少年失意,与纪晓芙劳燕分飞,但后来与杨不悔成婚,两人夫妻情爱甚笃,终得圆满,想不到临老之际,居然还发生了这等事端。

张松溪强忍怒意,临到窗边,缓缓吐气。缓缓问道:“是谁干的?”

俞莲舟为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他未曾知会两人之时,两人凭借他的面相,混若无事一般,谁也想不到居然武当派也遭了劫难,但见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那天梨亭临时起意,携带了一柄软剑出门。这软剑缠在腰上,谁也看不出痕迹,若非如此,若非如此……”

饶是俞莲舟如此镇定之人。说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后怕,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说道:“敌手众多,武功颇杂。也看不出武功家数,他被一剑刺中小腹。拼命逃了回去。”

张松溪缓缓舒了一口气,这殷梨亭剑术高明,尤在自己之上,他既然手中有剑,那边自保无虞,虽然受得了伤,但他心地纯良,武当九阳功功底颇深,料定不过一年半载,便可恢复旧观。

张松溪回头道:“莫非这些人料定师傅登仙成道,不理凡俗之事,想要为难我武当不成?”

俞莲舟略微琢磨了一会儿,摇头道:“原来我觉得也是如此,可是看了你这厢情况,觉得那也未必。”

张松溪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人是想将武当、少林、明教等一网打尽,好深的心机。”

俞莲舟抬头望了门外一眼,以微不可查的语气叹息了一声,两人都是知道,依照现在少林派不依不饶的性子,此事势必难了,一旦战端开启,不但整个江湖将人人自危,一片血雨腥风,就连反元大计,也势必受到拖累。

俞莲舟目中精芒闪动,思虑半晌,向齐御风问道:“依齐少侠所见,此事当为何人所为?”

齐御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俞掌门既然在此,我却想问一句话,少林派会怎么做?”

俞莲舟沉吟一会儿,摇头道:“难料。”

齐御风默默不语,心道如今少林派口舌众多,如此传播出去,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明教、武当必定大受牵连,一旦少林派决定报仇,那明教如此到处开花的摊子势必紧缩收回,武当派也不好公开与明教合作,共同抗元了。

齐御风默默寻思了一会儿,心道,如今六大派的三家,武当、昆仑、崆峒,都与自己在一个战壕里,不过历经十多年前那场大变故,昆仑派人员凋零,崆峒派五老也年纪老迈,武当人物武功精强,但比之少林派遍布天下的徒子徒孙,人数还是少了不少。

如此,峨嵋……峨嵋……,峨嵋怎么没有动静?

还有华山派。

他想到华山派,便想到了当年的令狐冲,心中便是一暖,只是自鲜于通十年前一死,华山派音信皆无,他连华山派的掌门现在是谁都不知道,而且军情紧急,却也无暇顾忌了。

正当他思虑之事,却只听得门外有人高叫道:“哎呦、你干什么?”

“啊……啊……”

一行人只听得门外噼啪一阵拼斗之声,有人惨叫惊呼,显然受伤不轻。

这门外广场本来甚大,无奈这几日上的这白茶山庄的,没有五千也有四千人,庄内早已无菜下锅,也没有厨子能供应这么多人的饮食。只能任凭这些武林人物,自己在山上埋锅造饭,闹得乌烟瘴气,道路狭窄无比,。

尽管多方只为帮腔,不为牺牲,又在双方约束之下,几无动手的时间发生,可是这人多路窄,挤挤挨挨的呆了这许多人,一旦流血,却是连逃都没有地方逃。

只听得一人高声大喊,嗬嗬有声,状若疯狂,四下里的号叫之声,凄厉不绝,许多功力较浅之人,更是满地打滚,苦不堪言。

齐御风第一个冲出门外,俞莲舟和张松溪紧随其后,只见齐御风一招手,三剑齐发,势如流星,登时将那名疯魔状的暴徒钉在地上,低头一看,却见那人衣着破旧,明显是个乞丐,这才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丐帮的人何在?”

一边有人喏喏道:“您脚下这位,不就是丐帮的长老嘛。”

齐御风微微一怔,心说丐帮四大长老,两死一伤,唯一剩下的这位,居然还疯了?

张松溪出门一看,见地上六七个死尸,东倒西歪,不由得皱眉,小声道:“死的全是偏巧全是丐帮自己人,这是怎么回事?”

俞莲舟面色不改,小声道:“故意杀人,无非是灭口而已。”

张松溪点了点头,突然笑道:“二哥可曾看出这齐御风运使三剑,三剑齐发,如臂使指,究竟是什么武功?”

这几日齐御风使三剑功夫,在场之人传的神乎其神,但追根到底,却无一人认得这门神奇的功夫,张松溪自己不能,却十分好奇,当即看见见闻广博的俞莲舟在此,便想考他一考。

俞莲舟道:“这算不得什么稀奇,其实这门功夫,你也是听过的。”

张松溪惊讶道:“我见过,我甚么时候见过?”他目光茫然,回想了一会儿,才道:“是无忌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哎呦不对,无忌可没有这么好的剑术。”

他左右想了半天,看见齐御风腰上松松垮垮挎着的三柄长剑,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道:“还有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剑法。”

“还有咱家太极拳的功夫。”

俞莲舟点了点头,他武当派与古墓派素无瓜葛,但却听闻过张三丰讲解过百余年前的武林掌故,知道当年小龙女善使双剑,随使随丢,如电闪星飞,萦绕不断,当时天下第一等的高手,也接不住她如此一心二用的轻轻一剑。

如此剑招,已然是旷世罕有。但齐御风所使用的剑术,却明显将牵引挪移、借力打力等乾坤大挪移、太极拳中的深奥道理融入其中,使长剑上下翻飞而不坠,牵引以伤敌,但其中变化神奇,却是足令这等江湖之上第一等的人物,也觉得匪夷所思了。

那乾坤大挪移和太极拳的功夫,本来对于武当派的高手而言,并无甚神秘之处,张松溪略一回思,便觉察除了齐御风剑法之中与太极剑法的相似之处,但当年古墓派的玉女素心剑法,据说虽然只是昙花一现,却被张三丰大为赞赏,称为当时的天下第一剑术,此时张松溪回想起来,不禁也是心驰摇曳。

正当这时,突然听得齐御风脚下那名疯丐鼓着眼珠,如癫似狂的叫道:““我已经练成了九阴真经!我天下无敌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丐帮长老

这疯丐一言既出,众人登时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嘶嘶惊讶之声,不绝于耳。

先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都知道这白茶夫人宴上,曾取出《九阴真经》的武林秘籍,供众人观看,说是在场谁能服众,就将这秘籍给谁。

眼下白茶夫人已死,若说是当时武功第一的,非这位齐御风少侠莫属,他若是身怀此重宝,那无论任何门派也不敢抢夺,怎地这疯丐却流出了《九阴真经》的消息?

正在人心慌乱之际,几名丐帮弟子走了过来,手中拿着麻绳,就要将这疯丐绑走,俞莲舟上前一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武当派掌门名满天下,那丐帮弟子也不敢忤逆于他,当即恭恭敬敬行礼道:“咱家刘长老这几天伤心过度,有些失心疯了,帮主叫我们将他绑起来,回去就好好看护。”

俞莲舟察言观色,觉察出这二人似乎说话不实,仔细一看,却见那疯丐怀中似乎藏有一本书册,当即抬手一抽,只见上面写着九阴真经四个篆文大字。

他只略微翻动一页,即收住不看,举起册子问向那两位丐帮弟子道:“这是怎么回事?丐帮长老手中,却为何有《九阴真经》的秘籍?”

众人听到这话,场中数千双眼睛登时齐刷刷向丐帮众人身上看来,此时丐帮帮众不过百十多人,去除身上带伤的,真正能打之人不过四五十个,比之当年天下第一大帮的威风,可谓差之远矣。

那两个丐帮子弟听到这话。直如雷霆入耳,刹那间脑海中一片空白。虽然俞莲舟语气平衡,却也登时吓得双眼一翻。即便晕倒。

俞莲舟做事素来有板有眼,当即他回过头,以平辈之礼一拱手,冲着史红石问道:“史帮主,请问贵帮长老手中,缘何有这山庄主人的秘籍?”

史红石素来知道俞莲舟嫉恶如仇,人又古板,当年在少林寺上,他以太极拳功夫废了宋青书。自己可是亲眼所见,所以极其害怕。

她听到这话,吓得腿脚都软了,当即支吾道:“他自有秘籍,我……我怎么知道。”

俞莲舟素来知道,自前任丐帮帮主史火龙一死,这丐帮由成昆伴着陈友谅一折腾,就已经没了精气神,而后少林寺屠狮大会之上。丐帮传功长老被少林寺空如和尚暗害,执法长老与掌棒龙头年纪老迈,待这史红石位置一稳,此后便退隐江湖。

谁知不到十年光景。这史红石就将这大好门派闹得衰败不堪,她自少年时起便素来丑陋,惹人非议。也没什么同龄人喜爱,此时大权在握。武功即成,又是风风光光的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便招来面首,日夜享乐,闹出不少丑闻。

此时俞莲舟只是平平一问,她便已经吓成这样,众人眼里,只道这丐帮与武当派相比,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得太过悬殊。

俞莲舟作为外派掌门,本不好多问,可是此时事关重大,甚至关系到武当和明教的将来,他又不能撒手不管,当即双目平视,闭口不言,只是淡淡的看着史红石。

俞莲舟威仪严整,虽然未曾露出一点威逼之色,可是那史红石却也知道自己这身功夫,平素欺压什么小门小户尚可,可是面对几乎如日中天的武当派掌门,她却那里有这个主意?

当即她看见几千双贪婪、愤怒、仇恨的眼光看来,当即“哇”一声哭出声音来,急忙跪倒在地道:“天日可鉴,小女子实在不知这书册究竟是如何到了刘长老手中。”

俞莲舟侧身退了几步,不受她重礼,只是继续问道:“那他缘何喊叫练成了《九阴真经》?你们这几日吃住都在一起,可有什么线索?”

史红石是个草包,哪有什么方寸,她知道这是灭门的大祸,当即哭哭啼啼道:“我不知道。”

“丐帮定然是那歹人的同伙!”一个声音高声喊道。

”他们见宝起心,联手击杀白茶夫人,夺了人家的秘籍!还杀害了这么同道。”

“不错,我们青云山上下三十八口,全都殒落在这白茶山庄,还请俞掌门主持公道啊。”

一个个声音此起彼伏,不知不觉之间,众派联手,竟然将丐帮人物,共同围在了中间,看情形多欲杀之而后快,丐帮子弟被围坐在中间,一个个脸色苍白,目瞪口呆。

众人足足喧哗了有一刻钟之久,未得俞莲舟指使,也无人敢上前动手,俞莲舟素来不喜多话,涵养功夫又好,当即一言不发,直待众人安静了下来。

直待众人都停住话头,俞莲舟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得一人破众而出,说道:“我看此时倒也未必是丐帮所为,说不定是那个名门大派,施展邪术,迷惑了这位丐帮长老,那本秘籍,说不定也是栽赃嫁祸,诸位不可轻信。”

他这话一说,众人听在耳里,也觉得甚有道理,当即有人惊呼道:“空明禅师,这少林派是要与武当派杠上了么?”

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少林寺的空明和尚。

空明和尚与俞莲舟两人相互见礼,俞莲舟目光如鹰隼锐利,当众问道:“禅师说有人嫁祸丐帮,依禅师所见,究竟是何人嫁祸?”

空明禅师听到这话,犹豫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我认为是明教所为!”

他这话一说,登时群情喧哗,当即又不少明教根蒂之人便不管不顾,破口大骂道:“去你玛的屁,我们还说是少林寺所为呢!”

这些人大多是西凉吴一氓等人的属下,认定了齐御风便是日后的中原皇帝,必然高上少林寺一头,而且这些年历经千军万马的战阵,对这江湖之事也无所畏惧,当即对着这位信口雌黄的少林神僧,张口便骂。

反正这几日他们互相也骂出了真火,少林寺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去西凉杀人放火,害这些小卒的性命。

正在这时,突然少林方向又站出一人,破口道:“明教邪魔外道,行事诡异,多炼就邪法,我少林派千年古刹,一向为武林之望,那明教怎能与我少林相比?”

明教规矩原本极严,戒食荤腥,自唐朝以来,即是如此。

北宋末年,明教大首领方腊在浙东起事,当时官民称之为“食菜事魔教。”

食菜和奉事魔王,是魔教的两大规律,传之已达数百年,宋朝以降,官府对魔教诛

杀极严,武林中人也对之甚为歧视,因此魔教教徒行事十分隐秘,虽然吃素,却对

外人假称奉佛拜菩萨,不敢泄漏自己身分。

自张无忌起兵以来,革除戒荤等戒律,使明教名扬天下,这人倒也不敢称呼明教为“魔教”,不过少林故里对明教的歧视,却也丝毫不减。

齐御风听到这话,陡然回首问道:“却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那和尚得意一笑道:“老衲法号圆润。”

齐御风问道:“却不知少林派这些年,杀了多少元兵元将,救过多少百姓?明教又杀了多少蒙古鞑子?治下救了多少百姓?”

圆润听到这话,登时面红耳赤,他少林派其实在群雄争霸之间,也使了不少力气,不过大多依托背叛明教的义军,虽然江湖上人大多心知肚明,却是不能公布于众,而就算上这些属地,明教现在占有西凉、吐蕃,西蜀之地,都是多年经营,不曾征战,自从吐蕃与西凉交运以来,茶叶、稻米等源源不断的进入吐蕃,而牦牛、羚羊、酥油等物品流通中原,两厢收益,远比江南一代的兵荒马乱,强的多了。

论及救了多少百姓,天下之间,也只有朱元璋才配回答齐御风这一问。

圆润低头不答,那空明禅师却甚是淡定,开口道:“是不是明教嫁祸丐帮,问一问便知道了。”

他低头看见丐帮弟子众人,目光搜寻了半晌,才慈祥的对着一名看上去老实八交的少年丐帮弟子一笑,开口问道:“来,你说说看,这刘璋长老,是否是这两日才如此不正常,你等平素是否就在这里院里,他没单独出去过罢?你实话实说,这里没人能难为你。”

那弟子见到这等少林寺的头面人物问话,早吓得脑中一片空白,他丝毫没有听出空明话中为丐帮开脱的意思,心中想到俞莲舟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禁就一阵不安。

当即他持礼道:“刘长老这几日,每天都有大半日是在厨房那边监督,并不与我们在一起,他性子一向好好的,自从那天遇难,他就开始有些吓人了……”

空明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心道这少年人真是不懂规矩,就算这刘长老有异,你又怎么能当众说出来?

当即他点了点头,也不评价,随手一指另外一人,说道:“你说。”

谁知另外一名丐帮人物,居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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