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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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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真神的恩典。他对大人绝无二心。”耶斯特对着马哈德谦卑的鞠躬。

“那他的武艺呢?是否已经将我派的武功操练娴熟?”

“是的,他的剑法有如流星。我们派出的十二名死士全都被他一招杀死。”

马哈德略微放下了心,随后又直起身子问道:“那他的暗杀术呢?怎么样?”

“无声无息,他的行踪飘忽不定,诡诈异常,堪称阿泰尔之后百余年来最强的暗影武者。”

马哈德这才仰起头,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之上,随后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个糟老头子……”

齐御风走出了马哈德的房间,带着他那两柄汲取了无数魂灵的短剑,他穿着那件百余年前。阿萨辛派最强战士的铠甲,却无声无息,仿佛如同幽灵一般。

马哈德端着茶杯,久久凝望齐御风离去的方向,他一动不动,耳边没有丝毫的声音,许久,寂静的夜晚之中似乎传来了一片噪音,可怖。刺耳的噪音,随后这声音又凭空不见,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马哈德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时间已经过了多久。这样寂静的夜晚,天空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对于一个刺客,这是最天然的保护色。而马哈德的心中,却泛出了一丝冰冷的感觉。

他自幼在阿萨辛的要塞中长大。他所拥有的惊人的出色本领让他在组织中迅速崛起,一直到了第二阶的位置,仅次于山中老人,他冷静、专注、谦虚,勤于思考,有着惊人的耐心和聪慧,而这一切,都在导师拉加德的引导下,充分发挥了出来,从而成为了一个优秀的高阶刺客。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老了……

马哈德转过头,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叹息了一声,自己因为年纪的缘故,变得越来越浮躁,自大,缺少耐心,甚至有些任意妄为,连阿密娜一个小姑娘都管不住……

等等,我为什么突然感慨了起来?

马哈德突然如同被一头凉水浇头了一般清醒了过来。

他仔细回想这大半年来自己的行为,突然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我的心智会发生变化?

为什么我会主动攻击白帐汗国的领土?

为什么我这大半年来突然变得浮躁而不安,强横而无礼?

我乃是阴影中的刺客,这一切都与我的信条不相符合,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盯视着镜子中那个眼神日益清亮的自己,突然缓缓的张口道:“蔷薇试炼……”

一切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在沙漏中给那几个东方人设下了“沙之符咒”,使他们开始迷惑,然后用阿萨辛的秘法控制了他们,而于此同时,我却也被药物侵蚀心智,变得浮躁而激进,不顾一切后果的挑战了“瘸子”帖木尔的尊严,而到了现在,自己才终于从迷药的控制下,得到了解脱。

如果他报复起来,那么阿萨辛派……

马哈德突然觉得不寒而栗……

他突然被一种恐怖所包围,身边的一切被一片空无回荡所取代,一片死寂。

“哈什夫!”他不断呼唤他的仆人,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齐……你回来了么?”他不知过了多久,但知道,如果齐得手了,现在早到了回禀的时候。

他不见了,他到了哪里去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他已经……

突然之间,他的眼前浮现除了一道白影,他勉强的辨认,才终于认出这个苍老的身影。

“导师!”马哈德跪在了地上。

对面的老人佝偻着腰,须发斑白,满脸都是皱纹,只有一双清亮的眼睛如同水晶般清澈,闪闪发光,仿佛如同少年人一般。

“马哈德,你背叛了我。”

马哈德此时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跪在地上,心中满是痛苦,煎熬和悲痛的回荡。

老者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让你以刺客的身份死去,动手吧。”说罢他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剑身如同月光一样晦暗难明,却又充满着力量,剑格如同雄鹰的翅膀,而剑首则如同鹰的头颅一般,睥睨四顾,天下无敌——阿泰尔之剑。

第一百零四章东西求索其修远

山中老人加德拉看了一会儿面前的尸体,然后打开房门,从房中走出,迈下台阶,穿越走廊,在一处平台边缘停下了脚步。

眼前并排站立着十二个黑色的影子,齐齐向他深施一礼。

山中老人点了点头,对着其中唯一的一个女子说道:“你做得很好,阿密娜,马哈德确实有不臣之心,你的忠诚赢得了我的信任,从即日起你接替马哈德的位置。”

阿密娜脸色郑重,在其他十位使者错综复杂的脸色之下,上前鞠躬道:“感谢您的恩典,导师。”

山中老人对着阿密娜点了点头,随后又将目光转移到那唯一一个不是他的使者的人——来自东方的少年,赞许的说道:“真是个杰出的孩子,我在山上这些日子,满耳朵都是你的丰功伟业,你的事迹已经成为传奇,将会被一代代阿萨辛所歌颂,我将授予你阿萨辛使者的名号,你将成为阿萨辛的利剑,你的名字将传遍整个美索不达米亚,就连西方的国王,听到你的名字也将颤栗发抖。”

齐御风当即上前领命,任山中老人的大手在自己的头顶摩挲了一阵,才起身回转。

接着山中老人又看向一边神色木然,痴痴呆呆的耶斯特,感慨道:“可怜的耶斯特……”

他上前几步,拉过耶斯特的手,一把掀开他的长袖,露出手臂来,借灯光的照耀,众人都清楚的看见,那手臂上面刻画着一支黑色的小剑模样。

齐御风看到这个标记。不自觉的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回想若非自己内功进境又有突破。再加上阿密娜的解药,自己也险些被这种邪术所迷惑。至今思之,依然觉得甚是渗然。

山中老人看了一眼那个标记,便淡淡说道:“是十字军的那些恶毒把戏,他们在他们的土地上烧死女巫,可是却比任何女巫都乐于玩弄这些伎俩。”

说罢,齐御风只觉得一阵冷气铺面,抬眼一看,却见山中老人抓住耶斯特的手臂,周身似乎热气腾腾。有白烟不断从头顶上冒出,心中不由得惊讶道:“这老头内功好高,竟然似乎同中原道家最上乘的内功不相上下,而且这门内功虽然失之醇厚方正,却并不是邪术,倒是与中原明教之人说的波斯武功有些不同。”

只见耶斯特被他牢牢抓住,周身不断颤抖,不消一刻,突然睁开眼睛。颤声说道:“导师,马哈德他……”

山中老人低头看去,但见耶斯特的手臂之上,那黑色小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微微点了点头:“马哈德已经下了地狱,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这个名字了。”

耶斯特仿佛如同大梦初醒一般,但见到身边其他十位使者俱在“鹫巢”之上。这乃是阿萨辛派从所未有之事,心中当即忐忑不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连连点头。

山中老人仰头呼了一口气。仿佛如同长久没有在这样的夜晚活动过一般,他抬起头,望了望周围风景,笑道:“难得今日人凑的这么齐全,你们陪我走走。”

众人当即领命,都站在山中老人身后,却见他行走几步,却又回头看了齐御风一眼,问道:“齐,你是东方人,学的什么武功?”

齐御风听到他居然口吐华文,字正腔圆,当即心中以怔,当即也以华文回答道:“小人学的是家传武功,后来对于中华各派武学,也都涉猎了一些。”

山中老人点了点头,捋了捋下颔上的长髯,又问道:“你既然是从中原来,可曾听说过中原有个叫张无忌的人?”

齐御风心道这老人当真博学,居然连张无忌的名号都打探得出来,便回答道:“这个人在下略有耳闻,只是却没有亲眼见过。”

山中老人皱了皱眉头,问道:“依你所闻,这张无忌的武功,在你们东方,当排名第几?”

齐御风心中奇怪,便回答道:“张无忌忝为中华明教的前任教主,武功堪称天下第一,不过,这天下第一,说来却也有所水分,只是因为他有一太师父张三丰真人,生平从未与人动手败过,只是至今已有一百四五十岁,武林中提起,便不好将他放在排名之中。”

山中老人奇怪道:“可是他年纪轻轻,不多三十多岁,武功就如此厉害,太师父又是武术界的第一人,他父亲怎么不是第一?”

齐御风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纳闷起来,心说连张无忌年纪轻轻他居然都知道,这山中老人,可当真多闻近于妖了。

当即他便老老实实回答道:“张无忌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逝世了,并未练成张三丰真人的武功。”

山中老人听到这里,本来轻轻踱步的脚步不禁停了下来,口中轻轻叹息道:“可惜,可惜。”

一言说罢,他又问道:“那张无忌的武功,可是同他的太师傅一脉相承?”

齐御风看他对张无忌如此感兴趣,心中已经略有忐忑,当即道:“这个据说不是,张无忌的内功心法自成一家,唤作九阳神功,另外还有些明教的武功,至于武当派的武功,却是他当上了天下第一之后,方才学习的。”

山中老人点了点头,突然回头道:“你的内功心法是什么?”

齐御风见到山中老人猛然回头,一双眸子凛然的盯住自己,几乎要惊出一身冷汗,却依旧假装镇定道:“在下的武功,也与这九阳神功有些渊源,中华武学,红花白藕,原是一家,千百年来互相截长补短,真正差别却早已不可分辨了。”

山中老人点头笑道:“截长补短,说得好。你的武功很好,再过十年。便可胜过那个张无忌了。”

齐御风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好奇。便开口问道:“导师,难道您同这个张无忌会过面……?”

一行人此时已经走进演武场中。山中老人看着黑云散开,一轮明月将光芒洒将下来,不禁微微叹了口气道:“不错,三年之前,我与他在耶路撒冷会面,因为他太过年轻,所以轻敌中他一掌,一直将养了七个月,方得康复。”

说罢他他提起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似乎对当年之举,至今依然心有余悸。

这里除了山中老人和齐御风之外,对华文都是一知半解,眼见他一老一少,聊得甚是热烈,都有些莫名其妙,当即便都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站在身后。听他二人闲谈。

山中老人感慨一阵,又对着齐御风笑道:“不过经此一战,我却也明白了中华武术的奥妙之处,实不亚于我波斯。若能相容相合,截长补短,便能达到圣者的境界。”

齐御风知道这山中老人所说的圣者境界。乃是阿萨辛派的说法,即礼乘、道乘、真乘、超乘、至乘五乘之中的至乘境界。讲究自性从诱惑中醒回,恢复原初的本性。真性,明道清心,性灵合一,以堪完美之境。

当即他却也不知如何开口,便微微点了点头。

山中老人微微一笑,突然一抬手,猛然一拳打出,卷起一阵罡风,只听得夜空之中,发出一阵凄厉的呼啸。

齐御风凭借风力,只听得这风声之中,声势煊赫,共有七股不同的劲力,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不禁惊讶道:“这……这是七伤拳。”

山中老人回头笑道:“你的耳朵很灵敏,这应该就是你们中华崆峒派的七伤拳法,不过——我可不是从你那个朋友身上学到的。”

齐御风心中一动,便道:“是从张无忌手中学的?”

山中老人赞许的点了点头,回头拍了拍齐御风的肩膀,说道:“你很聪明,比我所有的弟子都要聪明!他打了我一拳,我却学会了他的武功。”

他回过头去,又是一拳轻轻送出,卷起一阵阴柔的风,齐御风但见这一拳虽然看似缓慢,但是拳力复杂,吞吐闪烁,变幻万端,威力也自不凡,这山中老人这随手一拳,练到如此境界,当世便几乎无几人能够使出。

山中老人饶有兴致的使完这一拳,也不回头,背对着齐御风,口中道:“你从这拳法之中,能领悟到些什么?”

齐御风随口道:“这武功委实厉害,但一练七伤,倘由内力未臻化境的人来练,对自己便有极大伤害。我中华药理之中讲究,人体内有阴阳二气、金木水火土五行,一练七伤,七者皆伤。所以所谓“七伤”,乃是先伤己,再伤人……”

山中老人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转头微笑道:“你我的武功都已经达到了巅峰,到达了圣者的边缘,只不过是走的早些与晚一些的区别,这等道理固然不错,可是对我们这样的人,却还有什么用?”

齐御风当即沉吟不语,低下头苦苦思索,他知道自己若说出一些中华武术之中的真知灼见,必然对这老人启发极大,自己虽然不免泄漏了中华武术的奥秘所在,可是若说出一些平平常常的道理,却又不免不为这山中老人所喜。

他这一年来,无极纯阳功已有小成,丹田中的氤氳紫气更是充沛无比,他明面听从马哈德的建议,暗中却与阿密娜联手,经过这刺杀派两大高手的教习,对阿萨辛派的武功,已经是练得不能再练,可是今日第一次面临这个山中老人,却始终觉得自己还差上些什么,似乎未能真正的窥测到阿萨辛派古武学的真正堂奥所在。

至此之下,他对这山中老人并无必胜之心,便多了一份提防,听他如此相问,实在害怕他听了自己当头一言,如同张三丰那般大彻大悟,立地飞升,自己却又如何对付?

当即他灵机一动,寻思道,他问我领悟到了些什么,我不扯武功,却说些其他,难道不成?

当即他心中计议一定,便道:“这七伤拳,威力虽大,却又要有相应的内功修为,如若准备不当,便身心俱伤,心智受损,可是习武之人,谁见到这样的武功,却又能甘心停下来不去修炼?我等习武之人也是如此,武功学得越多,便越发觉得自己的渺小,而别出心裁的想法就会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难以自创出一番新的天地,可是若遇上新的武功,却又忍不住再去修习,否则便无法进步。”

他这一番话乃是感慨张三丰只学了残本九阳,却创下太极拳这般流芳千古的功业,有感而发,其实自己说些什么,却是完全不记得,但那山中老人听到这话,却陡然脸上一阵阴沉,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修习你们中华的武功了?”

齐御风听得一惊,心说这山中老人也当真小心眼,我随便说说,他居然如此放在心上,还引申到自己头上来,当即便鞠躬赔罪道:“小人不敢。”

山中老人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学的越多,知道的就越少。我有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在此极西之地,有一城雅典,千载之前,那里曾有位大哲,名唤苏格拉底,他年老之际,因诬陷坐牢待死,却听到隔壁有人唱着一首曲子,自己从未曾听见,于是便向那位狱友求教。”

“那囚犯吃惊问道,你不知道你马上就要被处决了么,为什么还要学新曲子?”

“苏格拉底点头道,我自然知晓,这样我死的时候,便会多一首新歌了。”

山中老人讲完故事,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百年之前,我派先代首领阿泰尔,乃是历代阿萨辛派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也是学贯各大国武功,屡得奇遇,又以十字军的圣物为辅,九十二岁高龄方得堪破生死玄境,以登入圣者之列,我们没有十字军的圣物,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努力下去。”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心生感慨,当即对这位老人不禁心中又生出一丝敬仰,似他这般年纪,尤有如此进取之心,可当真难得,而且他自己也似乎感觉自己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尽头,那似乎是一层透明的天花板,却是无论如何,任凭你摔个头破血流,甚至命丧黄泉,也通不过去的。

这老人如此年迈,居然还想拼死一搏,这等雄心壮志,当真有张三丰锲而不舍的劲头。

当即他不由得感慨道:“不错,武功练得越多,行动便愈加身处规矩之中,方圆之内,仿佛被束缚住了,可是不练却也不能,只能慢慢思索,以求突破。”

山中老人点头笑笑,又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一百零五章国兴城亡白骨掩

两人交谈一阵,觉得对方言谈,对自己武功提升大有裨益,当即都是默契于心,暗暗佩服,谈论了一会儿武功,山中老人却又问道:“如今我军到了那里?”

齐御风思索了一阵,回答道:“加兹温城已经落入我军之手。”

山中老人点了点头,突然阴沉的看着面前的十二使徒,口中说道:“帖木儿有能征善战的几十万大军,我们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加兹温城是保不住的。”

一边塔米尔上前道:“不错,眼下帖木儿正在撒马尔罕打仗,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必定要进攻我军,我军现在兵马疲惫,又缺少粮草,十万之众却要守城池数十座,实在棘手的很。”

山中老人点点头,问道:“耶斯特,你以为如何?”

一边耶斯特听到这话,想了一想,道:“我们可以退后几步,汇集兵力,固守几座坚城为犄角,等到帖木儿来攻,双方再做决战。”

山中老人点了点头,又问道:“亚伯拉罕,你以为如何?”

亚伯拉罕听到这话,有些神思不属道:“耶斯特说的有道理,我军对付那些王公贵族,固然十分强大,但是对付帖木儿的铁骑,还稍有不足,眼下如果能将兵力调集在一处,汇集我阿萨辛派的英杰,则事大有可为。”

山中老人又问几人,大抵都是如此说法,只道那帖木儿治军严谨,阿萨辛派无人能及。为今之计,只有双方以硬碰硬。将大军合拢,才能有机会胜过他。

山中老人转过头去。看向齐御风道:“你以为如何?”

齐御风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只能攻,不能守,守城必败。”

山中老人眉毛一挑,说道:“哦,说说你的想法。”

齐御风道:“这大半年,我等皆势如破竹,军力高歌猛进,一旦退守。军士势必沮丧,守城便生怯懦之感,此为其一;我军占据三十座大城,虽然不利防守,但城中人力资财无数,如此地利尚未调动起来,如果尚未开战凭空给了帖木儿,则是送了他一件大礼,令他更为如虎添翼。此为其二;我军本不已军纪严明,实打实的作战,便无论如何也胜不过帖木儿的大军,所以退一步。只能等死,而只有主动进袭,才有一线生机。此为其三。”

山中老人眯起眼睛,看着齐御风问道:“哦。那一份生机是什么?”

齐御风对着山中老人一行礼,说道:“就是让这个‘瘸子’一死了之。其名下的大军,便不战自乱。”

这话一说,众人无不惊异,这帖木儿从埃及到阿富汗,可以说纵横无敌,生平征战从无败绩,而且手握重兵,足有四五十万之多,他治军严谨,手下能人异士甚多,有人以为他带兵打仗之能,甚至不亚于其先祖成吉思汗,威势比阿萨辛派不知强盛过多少倍,如今齐御风轻飘飘一句话,便想要宣判这位强人的死刑,实在也太过狂妄了一些。

但众人回想他一年以来,在大军之中纵横来去,毫发无伤,擒敌刺将无所不能,而且无论是贝鲁特的富翁,还是大马士革的黑市商人,还是阿卡城的学者,抑或各国君王,首领,摄政者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功绩卓著,几乎能与当年的“刺客之王”阿泰尔相当,他若想杀这“瘸子”帖木儿,好似也不太过为难。

山中老人沉吟半晌,说道:“帖木儿手上也有一些能人异士,想要杀他并不简单,不过……”

他将目光转移到齐御风的脸上,又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能成功。”

他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属下无不遵从,当即便已经决定了阿萨辛派的未来之策,众人连忙纷纷献计,对西征之事,都大有信心。

一边塔米尔听到这话,又道:“可是如今明教教徒,似乎又蠢蠢欲动,据探子回报,帖木儿至少得三四个月才能东归,我们是不是……?”

山中老人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这次出关,首要便要将明教这等疥癣之患灭掉,此患不除去,我军也无法安心西征。”

当即山中老人并着十二使者计议已定,传令下去,大军休整半月,军令严整,山中老人将先前马哈德所部属尽归自己统辖成立中路军,而刺杀派另外一名高手阿布尔和齐御风各自带领一支部属,分为东西二路,集合秘典宗、传道师、刺杀派三路高手,同征明教所在的古里安城。

这些日子里,山中老人晚间亲自对齐御风进行教导刺杀之道,白日里齐御风则披甲上阵,操练兵马,忙得不亦乐乎。

待到半月之后,山中老人令中军点鼓三通,祭拜真神,号角声响,十万大军汇集起来,便朝着古里安城进发。

大军只行了两日,齐御风所属便听看见前面尘土飞扬,似乎前阵已经与敌兵相接,齐御风命探马回报,不一刻,探马回报,说前方阿布尔已经与明教军队接仗,齐御风心中焦急,忙挥手发令,命令五千骑兵分为三队冲上前去,协助阿布尔对攻,而后五千人殿后,护佑即将到来的山中老人军队。

他则亲率其余部属,共两万余人,缓缓先行,随着他军中大纛,布成鱼丽之阵,稳步前行。

待到他大军来到战场之时,却只听得呼喝之声已经接连响起,双方共有万余人正手舞长刀接战,齐御风大军疾驰而至,军容严整,对方将领一见之下,便鸣金收兵,退进了山林之中。

阿布尔回头看见齐御风,心中大悦,叫道:“你与我共同上前厮杀!”说罢便将大军分为两路,从山林两侧包抄而上,齐御风不理。却令属下挥动令旗,各队旋转。幻化为坚固方阵,守住了阵脚。等待山中老人的到来。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却见阿布尔面有惭色,领着一队丢盔卸甲的兵马退出了山林,原来他大军一入山林之中,便看见明教军队一小队,一小队纵横来去,从八方围到,也不骑马,不知有多少兵马。阿萨辛派不习林中战术,心中各存疑虑,他手下万余人马,片刻之后,便已经被明教人马割裂阻隔,左右不能相救,冲得乱成一团,死伤无数,而明教军队更在林中设下了绊马索。使阿萨辛派不得不下马与其交战,幸亏阿萨辛派人马作战勇猛,才冲杀出一条道路,使阿布尔领兵退了出来。

待到晚间时刻。山中老人领兵赶到,阿布尔便上前告状,说齐御风畏缩。不能相救,山中老人早知道此地情况。听两人禀明原由,他下得马来。将跪在地上的阿布尔狠狠用鞭子抽了一顿,又对在场的各路人马说道:“我等此行,重在攻克古里安,灭了明教的圣火,如此轻率用兵,怎堪大用?”

说罢他又重赏齐御风等人,说他有勇有谋,能够沉得住气,若他也率兵进入林中,则三路兵马则有两路死伤惨重,如今两军俱都完好,灭到明教绰绰有余,才是正道。

次日山中老人升帐点将,又大骂了阿布尔一顿,命令阿密娜代替了阿布尔领兵,率兵两万,以为先锋,齐御风率兵为次军,率兵两万,自己亲自带领六万兵马,殿后应援,每名军士都携马数匹,交替乘坐,以节马力,将官携马更多。十万余人,马匹、辎重浩浩荡荡。

号角齐鸣,鼓声雷动,先锋前军两万人,士壮马腾,浩浩荡荡的向东进发。

大军渐行渐远,入明教所掌控的境后,一路势如破竹。这兵力本来人手便少,远不是的敌手,看见阿萨辛派的旗帜,便随即丢弃城池,转头就跑。阿密娜攻城杀敌,立了不少功劳。

这一日齐御风驻军停在雅兹德城,晚间正在房中用心研究波斯武学,突然听得门外喀一声轻响,门帘嫌弃,一人走了进来,门口士兵忙上前施礼,却被那人手臂轻挥,赶出了门外。

齐御风抬头一见,火把的光下看得清楚,正是阿密娜,便微微对她点了点头。

阿密娜坐在毯子上,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笑道:“齐,我一直想跟你聊聊。”

齐御风瞥了一眼窗外,问道:“现在是时候吗?”

阿密娜漫不经意的说道:“老家伙早已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他的心早已不在这里,况且他闭关十年,只有偶尔才出来走动,前几年又被张无忌打伤,恐怕……”

她说道这里,突然抬起头左右看了看,又道:“我听说咱们可怜的朋友,阿布尔不幸被明教三位宝树王联手所杀,可有此事?”

齐御风点了点头道:“不错,明教的宝树王,武功当真非同小可,不能轻以视之。”

阿密娜哈哈一笑,仿佛心中甚为畅快,她对着齐御风点了点头,流露出感激的目光,又递了个会心的眼神:“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出色。”

随后她又面容一板,说道:“明教的武功原本并不出奇,他教中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以及圣火令神功,原本是出自我阿萨辛派所有,只可惜历经辗转,我两派早已失传,只有在中华明教之中,这武功才保存了一些,后来听说明教的圣处女黛绮丝、到了中华之地,才取回了这等武学,眼下明教声势大振,武功大涨,便是由此而来,你猜她是用什么法子才取回了这武功?”

齐御风心道,眼下计议未成,岂是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情的时候,他心中忧虑,便闭口不言,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阿密娜见他不言,突然走近了他的身旁,细声细气的说道:“蕾拉很想念你。”

齐御风听见她说出此言,不由得心生警惕,猛然站起身来,掀起窗户,警觉的朝房外看了一眼。

阿密娜却好似有持无恐,只是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口中自言自语道:“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二十年,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无论是征伐明教,还是瘸子帖木儿,他都并不放在心上,他一心只想成为圣者,不老不死,永世无敌。”

正当这时,突然齐御风身形一闪,有如一条狸猫一般沿着窗户蹿出门外,只听得噼啪噼啪之声,连声不觉,竟然与一人交上了手。

阿密娜心神激荡,正不吐不快,谁想门外居然有此异变,当即她不由得花容失色,忙走出门外,却见齐御风手中已然擒住了一人,那人伏倒在地,甚为狼狈,正是亚伯拉罕。

亚伯拉罕见到阿密娜的身影,不由得泪水潸潸而下,抬眼望着她低声叫道:“阿密娜……你……”

阿密娜上前一步,手中已然捻住了一根细细的钢针,径直刺入了亚伯拉罕的穴道之中,使他口不能言,接着神色有些黯然的说道:“我倒是谁,原来是你。”

亚伯拉罕口中不能说话,又被齐御风制住,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惧怕与惶恐,只是眼神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哀伤,仿佛梦想中的一切都破灭了的样子,与他平日里风流倜傥,潇洒的样子完全不同。

阿密娜看着他的眼神,心中却不有的一阵发软,她蹲下身子,凑近了亚伯拉罕的脸孔说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亚伯拉罕,从十四岁你第一次让着我就知道,我无论武功、智谋都远远及不上你,可是却当上了十二使者的首领,自己率领一支兵马,这些事情,都是你让着我,可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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