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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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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御风此时早已迷迷糊糊,听到这话,猛然心中一惊,急忙跪倒在地,恳求道:“恳请真人指点迷径。”

张三丰微笑道:“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太虚之道,非语言所能及,齐小友,你当体悟世间百态,处万民之疾苦悲欢,方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

他说完这一句,猛然身形一动,缓缓从云海之中,向山下那缓缓流转的太极图形之中飘荡而去,当真如御风而行泠然善也。

齐御风怅然若失,呆呆的看着这般奇景,心中震撼莫名,正当此时,突然山下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我诸徒儿皆碌碌无为,难以大进,这《纯阳无极功》乃我修身之本,盼你好自修之。”

说罢,齐御风只听“啪”一声。一册书卷落在脚畔,急忙低头拾起。抬眼望去,却见鸿飞冥冥。那张三丰的身影早已隐没在了云海之中,只有隐隐的声音传来“……谁与共,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显示着这位一代武学宗师心中的欢喜与寂寥。

不一刻,风清匪歇,幽音凝空,张三丰的音容笑貌,终于完全不见。

他与这老头同攀登高山,形影相依。突然分手,甚感黯然,但回想张三丰终于能破立虚空,得享大道,心中又不禁为他感到欣慰。

当即他呆立半晌,打开手中书卷,却见开篇写道:“武当山有南岩者,其间数亩之田,吾少年之时。常耕而食之。有日,登神钲山,四望迥迹,入大岩扉。苔径露水,怪石祥烟,疾进其处。皆古松也。中独为大者,皮老苍藓翔鳞乘空。蟠虬之势,欲附云汉。成林者。爽气重荣;不能者,抱节自屈。或迥根出土,或偃截巨流,挂岸盘溪。披苔裂石。因惊其异,遍而赏之。明日,携笔复就写之,凡树万本,方如其真。”

“然仪形野人不知笔法,玩笔取与,终不得其妙,待年岁渐长,寻师访友,求真悟道,方得其真。”

这话中的意思,竟然是武当山上有块田,我过去常在那里种地,见到那里风景不错,就想要画画将风景画下来,可是我这人不怎么懂画,只能寻师访友,慢慢得到了其中真谛。

齐御风细看下去,下面居然说的都是什么画有六要,笔有四势,都是山水的画法,不禁心中大为怀疑,心道这老头是不是拿错了秘籍,丢给了自己一本无关紧要的山水笔记?

可是他细看下去,却见那画工的要求上面尽是“气质俱盛”“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要求:神、妙、奇、巧,当于“有法中无法,无法中有法”,不受规矩法则所束缚,心中恍然大悟,这是将武功要诀融入了作画的概念之中,借喻说出那些说不清楚的武功秘法来。

当即他便不顾风寒,坐在地上,看得津津有味,眼看那些字句,尽是心随笔运,取象不惑;隐迹立形,备仪不俗;删拨大要,凝想形物;制度时因,搜妙创真;虽依法则,运转变通,不质不形,如飞如动;高低晕淡,品物浅深。

说的虽然好似笔法要诀,但实则却是内功修养之法,武学变化之道,当即他一步一步看去,虽然理解不多,但有书法的根蒂,却也与自己所学交相印证,猜度出一些精要之处,登时他心中便大悟得解,心道这种内功修养之法,华不足而实有余,当真有君子之德风也,而自己先前所学,则如飞龙蟠虬,狂生枝叶者,当真非松之气韵;而出剑多狂,譬如断线,无片浪高低者,亦非太极圆熟之道也。

当即他看过前番引文,心中便有所领悟,仔细再看,却见后面,尽是炼气之法,与先前张三丰所传如出一辄,其定名为《纯阳无极功》。

这无极纯阳功法,原是张三丰自《九阳神功》之中领悟而来,几度增删之后,却又与原本九阳似是而非。

齐御风得到《九阳真经》秘籍之后,日夜参悟,加上五散人所传,原本已是极高,但五散人得真经妙解较晚,武功早已定型,练得却是由“九阳神功”延伸出来的自家武功,这便如先前觉远大师在圆寂之际讲经,共分成三家,少林寺得其高、峨嵋派得其博、而武当派得其纯,三派武功各有所长,但也可说各有所短。

齐御风所得这一部分,也不过锤身炼体、易筋洗髓的法门和一些上乘武学的诀窍,自身劲力却还是雄浑霸道的紫霞真气,而五散人所得真经也是不全,况且修为浅薄,一时也未曾参透真经秘奥,自然不能教他太多。

但就算是如此,他却也筑下根基,受益匪浅,以待“金毛狮王”达斯坦因缘际会,传了他与“九阳真经”同源而生的“大光明神功”,又服食黑火宝血,一举打破玄关,龙虎交汇,以少年之身,达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境,百余年来,却也只有张无忌一人。

不过这大光明神功,虽然进境神速,但毕竟只是达斯坦与张无忌两人参悟佛道两门武学。自己琢磨而成,过于刚强霸道。并不完美,比之原版的《九阳真经》“呼翕九阳。抱一含元”的境界却还差上了一筹。

而这“纯阳无极功”,原本出于“武当九阳功”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已胜过全本《九阳神功》的境界,而是按照张三丰自己的哲学创制而成。

他原本在山下之时,便已然想到将这功法传给齐御风,若非他亲传功法,齐御风练了大半夜,此时却也无这等韧劲,能够登得到这顶峰之上。

此时齐御风再看这功法书册。上面详详细细,将这套纯阳无极功法讲得通透无比,登时眼前便如同延展出了一条康庄大道,这一年多积累的对《九阳真经》的疑难之处,登时一扫而空。

他若要修炼这“纯阳无极功”虽然不免要将体内紫霞真气尽数散去,不能像先前一般兼容,但这“纯阳无极功”却远比紫霞神功玄妙数倍,一身氤氲紫气若是练成,自然生生不息。内功便可达到人力至极之境地。

当即他顾不得下山,将这书册一连看了三四遍,只道一闭眼睛,都明白自己要走的路径。这才欢欢喜喜,逐步下峰而去。

这一番登山,虽然他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在这脱离的人世喧嚣的地方,却也能涤荡心灵。同时也洗刷掉了身上的惰性,意志一点一点凝练得如钢铁一般坚定。

眼往那一轮红日高挂天空。把所有的轻雾都一扫而空,照耀出了身前来时的道路,令人感觉似真似幻。

他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澎湃的豪迈之感,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空灵和沉稳。

这下山的路途,并不比上山更容易些,他自己一人走路,孤寂无味,攀爬之际,只觉得冰雪浸透进了心肺,冷冰冰的,尚未到了山底的时候,手脚便已经麻木。

所幸因为道路熟悉,而且愈到了山下,空气便愈发甜美清新,体内精力也是愈发旺盛,倒也能尽力坚持。

一直到了晚上,他才慢慢爬到了山底,只觉得全身感觉到寒冷无比,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好像要僵硬成了冰雕,于是他便找到原先的山林之中,生了一堆火,哆哆嗦嗦的从地上先前天竺人遗留的尸体上抓起一片披风,围在了身上。

孤寂,寒冷,狂风,等待,黑夜,疲劳,这些却也丝毫困不住他的想法,头脑之中始终有一个念头,我能练成像张真人那般的武功么?这《长白剑经》何时能催动出几尺长的剑芒?

正在他围着火堆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得风中似乎有人在喋喋不休的说话,当即心中不禁好奇,心道这等荒野之中,却有什么人在外面?

他内力深厚,虽然身上疲惫,耳力不减,听得那声音,远远在十几里开外的地方,当即心中好奇,不禁撑起宝剑,缓缓走了过去。

他之“缓缓”却也较一般人快上甚多,当即走到那大湖旁边,却见三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嘴里犹自喋喋不休。

一人高声道:“前朝北宋年间,有二人号称“北乔峰南慕容”,那三姓家奴的契丹狗贼,乔峰的“降龙十八掌”据说七成功力,尚且打不死一头老虎,比之咱们神拳门前掌门过三拳的“横扫千军,直摧万马”一招尚且不及,我说他不及武当派俞二侠,我有错吗?”

这人脸红脖子粗,一脸的慷慨激昂,义正言辞,虽然嘴巴干裂,却也压抑不住面色的亢奋之情。

旁边两个跪着的人听到这话,连忙点头拍掌道:“客观,客观!这萧峰的掌力,的确弱了些。”

接着第二人又道:“前朝有北侠郭靖,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乃是武林盟主,天下人人敬仰,不过他为国守边虽然有功,咱们自然不能黑得太过。不过这武功嘛,其实也大可商榷,据说他当年在襄阳城墙之外,险些被金**王一箭射下,这等‘上天梯’的功夫,连一个城墙都爬不上去,却又怎么及得上武当派的神门玄功‘梯云纵’来的神妙。”

旁边两人听到这话,也纷纷点头,一名身穿昆仑派弟子服饰的人深表同意道:“客观,客观!郭大侠为国为民,那是人人敬仰,不过武功一途,确实不如当代,大约也就与明教张教主持平罢。”

另外一人却摇头道:“非也,非也,我看郭大侠资质鲁钝,武功与武当派俞三侠的徒弟谷虚子也就是伯仲之间。”

这人一言既出,那两人思忖片刻,随后点头道:“不错,不错,孙兄弟所言甚是客观。”

当即那姓孙的得意洋洋,三人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又一番贬损古人,从三皇五帝,到尧舜禹汤、秦皇唐宗,文则孔孟,武则关岳,不论哪一个大圣贤大英雄,都得加上一句远不如武当派某某人,齐御风在一边听得奇怪,心说这三人大半夜无聊,在这里比赛吹牛么?可是却怎么又都要加上远不如武当派。

但这三人说得有理有据,这一番贬损,齐御风倒也听得甚有兴味。

接着又听三人越说越厉害,日渐玄幻,什么西方佛祖、东海观音、天上玉皇、地下阎罗仿佛都不如武当派的一根汗毛一般。

这时只听得那孙姓之人道:“据说三百多年前,少林寺大战之时,曾有一位扫地神僧,通晓佛经,精研佛理,能联手对抗当时的两大绝世高手,有护体气墙神功,诸位以为这位神僧,与武当派清风、明月两位道长任意一位相比,谁更厉害一些?”

一边一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怔了一怔,随后脸色郑重道:“这位扫地神僧,来历近乎玄奇,若少林寺的传言并无虚假,我觉得他虽然不及清风道长,却与明月道长,各有优势,能够一争短长。”

一边两人相识看了一眼,都点点头,一举大拇指道:“客观!”

第八十五章参辰出没各不同

齐御风躲藏在树林背后,听到此处,心中便一个忍不住,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三人也未曾想得到这荒山绝域中,或许数百里都没有人家,此时居然有人近在咫尺,当即脸色连变,三人接连跳起,大声回头问道:“谁?”

齐御风施施然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对着三人拱一拱手问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吃的?”

那三人听到这话,陡然道:“你是什么人?”

齐御风上下看了这三人几眼,见一人道士打扮,约有二十多岁年纪,手持一柄长剑,长得倒也眉清目秀,文质彬彬,只是人处在这荒凉高原之上,却也免不了有些蓬头垢面;而另外那名姓孙之人,却是薄薄的嘴唇,其貌不扬,一副尖嘴猴腮,骨瘦如柴的模样;至于第三人则身上背着一副流星锤,虎背熊腰;膀大腰圆,身高比那两人足足高了一头有余。

当即他点头笑道:“过路之人罢了,一时犯懒,还望三位行个方便。”

那三人见到齐御风踏上前一步过来,陡然神色紧张,齐声一呼喝,前后左右风声飒然,三人抢上围攻,齐御风急忙斜身跃开。

黑暗之中他只见白光微闪,风声响起,见这三人手中都拿着兵刃。他一个左拗步,抢到了西首,右掌自左向右平平横扫,啪的一声,打在一人的胸口上,登时将那人击得坐倒在地,跟着左手自右上角斜挥左下角,击中了另一人的腰肋。这两下却都是太极拳中的功夫。只是掌力之中蕴劲极厚,那两人一旦坐倒。便说什么也站不起来。

他两击得手,左手直钩。右拳砰的一拍,击打在那第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的肚子上面,那壮汉登时如腾云驾雾一般,飞跃出一丈多远,远远落在了地上。

他眉头一皱,坐在火堆旁边,径直拿起那三人烤好的白鱼,叫道:“别扯蛋啊,累死你们三个也不是我的对手。有什么话,等我吃完了再说。”

他一言说罢,呼呼对着那大鱼,吹了几口气,一尝之下,咸淡正好,当即心中大喜,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原本这三人暴起伤人,是犯了武林大忌。但他也苦于有些时日未曾与人交谈,此时心中极为无聊,更何况将心比心,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若当真冒出一个大活人来,确实也让人心惊肉跳的很。

那三人心中惊惧不已,心道那里来了这样一个疯子。齐御风先前出手用意并不在伤人性命,是以毫不沉重。每一招都之是使出了三分力气,那三人探查一下身上。见并未受伤,当即又围拢了过来,却不敢进攻,当即拱手问道:“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别鬼鬼祟祟伤人,且留下姓名?”

齐御风嘴里塞满了东西,白了这三人一眼,嘟嘟囔囔道:“我若真施辣手,你们三个吹牛大王哪里还有命在?在下凉州齐御风便是。”

那三人听到这话,齐声“咦”了一声,似乎甚为惊讶,当即那道士上前问道:“你当真是武威王齐御风……可不是冒名吧?”

齐御风微微一笑,舌头疾卷,将一整条鱼刺从口中跩了出去,随手抓了一个酒葫芦,痛快的喝了一大口,这才爽利了些,便起身道:“就让三位见识见识。”

说罢他闭上双眼,站得笔直,挺立如松,继而微微一转头,登时脖颈咔嚓一声脆响,继而从上至下,一节节脊椎,接二连三的炸响接连迸发,筋骨齐鸣,就如同鞭炮一样。

接着他展开双手,猛然身形发劲,立刻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如雷鸣般鼓动。

在场三人惊讶的发现,他身形不动,但是在身前三尺之外,却已经有一股劲风带着丝丝缕缕的黄尘,围着他旋绕起来。

齐御风睁开双眼,在身上声音停止的一刹那,带着无匹的气势,足卷罡风,猛然向前踏上两步,抢到了那一池湖水的旁边。

接着他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一掌,袭上湖面。

这一掌他无论功力、气势,都运到了顶点,一掌轰击而出,登时声如霹雳,直如龙吟虎啸一般。

只见那平静的湖面之上,那水面突然炸开,水下传来滚滚沉闷的吼声,一道水柱猛然冲天而起,直如一条玉龙翻江倒海一般,但见水石相激,发出震天巨响,烟雾腾起一片,那撼天动地的磅礴气势,简直令人惊心动魄。

三人眼见这一条水柱冲上高空,不禁呆呆向上望去,突然见大片激流从天际倾泻而下,势如千山飞崩,四海倾倒,三人身上衣衫,俱淋湿了一大片,不由得相顾无言,目瞪口呆。

那孙姓的剑客眼看着地上乱蹦的银鱼,眼前丝丝水雾飘浮升空,激起的雪沫烟雾,漫天浮游,竟似处于纷飞的细雨之中一般。不禁几乎怀疑自己犹然在梦中,当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齐御风却转回火堆旁边,皱眉道:“还呆着干嘛,我瞧你们肚子也饿啦,咱们吃饱了再说,你们谁手脚麻利,赶快收拾收拾,熬碗鱼汤喝喝。”

那三人听到这话,猛然如同在睡梦之中醒来一般,急忙检拾柴枝,将地上银鱼刮鳞去头,只见那高壮之人,取出小刀,将银鱼斩去头尾,只露出雪白透明的肉来,甚是美观,接着又取出大锅,将鱼肉洗刷干净,拿出油盐酱醋之类,起了油锅,登时香气扑鼻,齐御风不由得赞道:“好手艺!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一边低头煎鱼,一边呵呵笑道:“回大侠的话,在下叫做朱雄,乃是昆仑派的弟子。”

齐御风点了点头,又转头看着那紧忙着剥蒜的道士,问道:“你呢?”

那道士回过头,陪着笑脸道:“小的唤作沙真子,乃是崆峒派的二代弟子。”

接着那孙姓之人不等齐御风问及,便主动说道:“小人是塞北长白山人氏,唤作孙瑞来。”

齐御风知道长白山此时有一中原武林支系,孙老爷子正直无私,武功威震辽东,乃是江湖上颇具声望的豪杰,当年“屠狮大会”,便有人推举他为公证,这人既然姓孙,想必同那孙正义必然有所牵连,或为侄孙,或为直系,不一而足,否则以他出身,又岂能与这崆峒派、昆仑派的弟子称兄道弟?

当即他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好笑,道:“一个姓朱、一个姓沙、一个姓孙,我这是要发啊……”

只见那朱雄停顿了一会儿,犹疑的问道:“大侠……你当真是……武威王阁下?”

齐御风奇怪道:“这还有什么说的,我这名头很值得人冒充么?”

那三人聚在一团,那孙瑞来叹息道:“阁下这武功不说天下无敌,却已经比我们先前所见到那个‘武威王’厉害多了……”

齐御风眼见这三人与自己年纪相仿,当即也毫不客气道:“什么先前所见到的‘武威王’,莫非叫这名号的人还有许多?”

孙瑞来点了点头,叹息道:“我们三人这一路西来,就至少见到了三个自称‘武威王’齐御风的人。”

齐御风登时心中一惊,心说我这杆大旗才立起了多久,怎么这么快就有假冒伪劣登场了?

当即他不禁问道:“那两人武功如何?”

关雄与沙真子对视一眼,关雄道:“我们在山西所遇见的那位,无论剑术武功都远胜我等,不过比之阁下这惊天动地的一掌相比,那自然差得远了。”

齐御风一听,不禁皱眉,心说那山西本是王保保的地盘,那地方出什么人物,必然与他有关,当即点了点头。

只听得孙瑞来又道:“另外一个,便是我们前些日子,在此地方见过的一人了,那人一身白衣,约莫有三十多岁,比阁下却体面得多了,就是仿佛受了点伤……”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禁心中一动,急忙问起那人体貌形态,等三人七嘴八舌说了个通透之际,便点了点头道:“嗯,那人叫做段子羽,我这次出来,便是要亲手格杀于他。”

那三人一听,身体同时转了过来,正当齐御风略有些奇怪之时,却听得孙瑞来颤声道:“此话当真?”

齐御风点头拍拍手中长剑道:“一百个当真!”

那三人听到这话,再不迟疑,急忙上前拜倒道:“齐大侠若要铲除此人,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齐御风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道:“你们……怎么了?”

那三人听到这话,都有点不好意思,俱是愁眉苦脸,孙瑞来支支吾吾道:“我们三个……已经与他打过了。”

沙真子也默然道:“确切的说,是我们三个,已经‘被’他打过了。”

只有朱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他说他是武威王齐御风,叫咱们三个帮他去天竺一行,咱们看出破绽,想抢他的马匹银两,结果没打过他,幸亏他身上有重伤,否则依咱三个的武功,却是一个也逃不了……”

第八十六章绝漠干戈飘不起

齐御风心道这三人居然被段子羽耍了一圈,心中着实郁闷,当即他不禁问道:“那段子羽说要去天竺,没说要干什么吗?”

沙贞子道:“他说他认识一个,什么图格鲁克的菲鲁兹,能从天竺国请来高人救兵,进袭中原,恢复汉家江山,我们三个都认为这种冒失之举,无异于开门辑盗,反而会为祸中原,苦劝不听,这才与他闹得僵了,咱们深夜想偷了他的马一走了之,谁知道那人惊醒的很,我们三人联手,反而被他发觉,幸亏昨日这神女峰山顶传来一声巨响,天色生出异变,吓坏了他,这才让他跑了。”

齐御风心道那山顶的巨响,必然就是张三丰大笑时所为,当即问道:“那你们三人,跪在这里,却是怎么回事?”

一说到这话,三人不由得同时眼中生出倾慕的光芒来,只听得孙瑞来叫道:“齐大侠,你猜我们几个,今日一早起来,却见到谁了?”

齐御风眼看他一脸痴痴呆呆的模样,心道直道奇怪,当即摇了摇头。

那孙瑞来正一正色,还尚未开口,就听得沙贞子抢过话头道:“实不相瞒,我等这次看见的,可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

他两人还欲卖个关子,但一边朱雄却迫不及待,未等齐御风开口,便急忙说道:“武当派张真人踏云而行,百日飞升了!”

那孙瑞来,沙贞子听到这话,不禁一起恶狠狠的看了朱雄一眼。恨他说话太快,却见那朱雄直愣愣的。面带微笑,却似乎以为自己说话比那两人快了一份。胜过了那二人一筹,心中有些沾沾自喜。

这三人说完这话,同时看着齐御风,想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却见齐御风淡淡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啊,当时我就在他身边。”

三人听到这话,不禁大为惊叹,沙贞子颤声道:“你亲眼目睹了张真人成仙?”

齐御风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成仙没有。不过我们两人一起爬山上去,他到了顶峰,大笑两声,随即从山上飘然而下,这等绝世轻功,确实是练到了仙人的境界。”

这三人听说齐御风居然能与张真人一同爬上这绝世山巅,当即心中不由的惊骇无比,一时都有些发愣。

“你们三个……?”齐御风思忖了一会儿,一低头。刚要发问,可是自己却已经恍然大悟,心道这三人无意之中见到了张三丰的行迹,自然要讨些仙气。说些武当派的好话,所以才跪在地上信口胡说,以讨得真人喜欢。

当即他看着面前三人。与三人商谈片刻,那三人渐渐听他对武威城中甚为熟悉。便也确信了他的确是武威王齐御风这一事实。

齐御风眼看这面前三人平行站立,当真是挺胸抬头。特别严肃活泼,特别积极向上。嗓门那叫一个嘹亮,精神那叫一个挺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禁叹息一声,心道在武威城中,怎么没人这样畏惧与我呢?

当即他问道:“眼下我要继续去追击这逆贼,三位意欲何往?”

那三人面色一红,都略有些不好意思,片刻之后,还是孙瑞来说道:“我等千里迢迢,结伴西来,其实都是投奔明教与武威王而来,想在战阵上立功,杀鞑子求个功名,谁想竟然生出这样的波折,眼下便随着齐大侠一同杀了此贼,再一起回返武威罢?”

齐御风刚才问明方位,那段子羽乃是翻山一路西去,不禁摇了摇头道:“这山路遥远,不知道那贼究竟到了什么地方,眼下武威攻打银川城也是吃紧,不如我修一封书信,你们回去交给五散人任何一位,都可做得校尉,今后如能立得战功,我必保举三位为将军之职。”

那三人见到这年纪轻轻就称了王侯的正主,那里肯只做个将军,当即朱雄首先摇头道:“咱们既然到了齐大侠身边,鞍前马后,自然愿意服伺齐公子,况且咱们也跟那段子羽有仇,今日说什么也要将这贼子擒住才甘心。”

那两人也点头表示正当如此,齐御风推辞不过,心道这路途遥远,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那段子羽,路上有个照应也好,当即便也答应了下来。

听到他答应的话,三人顿时喜悦起来,这明教虽然原来与中原武林六大派有隙,但近年随着声威日益显赫,普通六大派高手哪能同明教相比,如今他三人流落江湖,俱想混出一番名堂,其他派别对武林中人都是又爱又恨,欲拒还迎,这最好的去处,倒也只有西凉一军。

当即沙贞子径行奔出几步,叫道:“先前这里有些天竺人在此行营,教我们三人看见,此时还有几匹马留在了这山林里闲逛,正好充为坐骑。”

他牵出马匹,齐御风连声叫好,当即人一边喝着朱雄炖煮的鱼汤,一边说话,待得天色明亮,齐御风力气恢复过来,三人便跨马寻路,向西而去。

这三人所骑的马匹尽是天竺百里挑一的好马,当即四人拨开雪堆,采了些干草喂马,那马儿脚力飞快,不一会儿便奔出老远。

齐御风生怕那段子羽走失,心中焦急,更是不住的催促,不到正午,便已奔出百里之遥,这时雪漫江山,但见一路之上人马脚印杂沓,车辙纵横,却全然是那天竺人一路来时的痕迹,放眼但见一片茫茫白雪,雪地里只有一道马蹄印记笔直向西。

看那印痕模样,约莫是已经有一两天的功夫,当即齐御风心中甚是欢喜,心道:“这马脚程甚快,那段子羽受了重伤,一两个月休想复原,必然缓缓而行,不出一两日,必可追上这厮。”

当即四人又奔出一日。但见那马蹄印转而向北,蹄印之旁突然多了一道行人的足印。这足印甚是奇特。双脚之间相距几有四尺,步子迈得如此之大。而落地却轻,只陷入雪中数寸。齐御风吃了一惊:“这人轻身功夫好厉害。”

随即想到:“难道是这段子羽的帮手到了?看这人轻身功夫,天下可少有人及。”

他心中想到此处,虽在寒风之下,不由得全身出汗,为之一震。忙追踪蹄印,控缰指示,顺着蹄印一路奔了下去。只见那足印始终是在蹄印之旁,但数里之后。这一对印痕在雪地中忽尔折西,忽尔转南,弯来绕去,竟无一段路是直行的。齐御风心道:“这贼子定然发现有人在后面追赶,故意绕路,但雪中蹄印痕迹,又岂是轻易能将人绕进去的?”

他与这崆峒、昆仑、长白山弟子四人紧追不舍,不出第三日,便发现蹄印与足印突然与另外一道蹄印足形重叠交叉。

齐御风心中大为惊讶。下马查探,四人面面相窥,瞧出一道在先,一道在后。望着雪地中远远伸出去的两道印痕,陡然醒悟,这段子羽却是绕了一大圈之后。,故意东绕西转地迷惑他四人。叫他兜了一阵,又回上老路。

当即齐御风再跃上马背。不禁又喜又忧,喜的是这印痕尚未追丢,荒凉大漠之上,不怕追不到这段子羽,忧的却是这贼子如此狡猾,眼前风光已经与中原绝不类似,这贼子到底是要去了那里?

当即四人一起寻了段子羽的行走的方位,奔驰良久,不过一个时辰,果然足印再现,接着又过了一天,又见远处青天与雪地相交之处有个人影。

齐御风纵马上前,望见那地上燃着一个火堆,架上烤着一只大鸟,一人身上穿着一身破衣,佝偻着身子,拄着一把剑,看面貌便是段子羽的模样。

他登时精神一震,双腿一夹,马匹如箭般疾冲而前。待离段子羽数十丈处,只感到马蹄忽沉,踏到的不再是坚实硬地,似乎白雪之下是一片泥沼。那马儿也知不妙,忙拔足斜奔,但这软泥之地,却那里容它使出力道,当即四蹄挣扎,便陷入了沼泽泥土之中。

段子羽眼见齐御风陷入,登时抬起头,哈哈大笑道:“咱们奔出这么远,你还不死心,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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