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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武侠时代(寒羽)-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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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娘眼角一挑:“怎么?你以为第五层的‘乾坤大挪移’神功,比不过你这劳什子剑法?”

齐御风一听,不禁惊讶道:“乾坤大挪移?那不是张无忌的神功么?杨教主居然练到了第五层?”

韩羽娘道:“这功夫他早就会啦,当年张教主离退之rì,传功给明教各位首领,杨逍所得最多,什么太极拳剑,乾坤大挪移心法,圣火令心法,他本身武功就高,资质又好,这些年早就将乾坤大挪移练到了除了张教主之外,历代教主所不曾有的境界,什么少林寺的秃驴,空闻、空智,联手都不能敌,你说厉害不厉害?”

齐御风点了点头道:“这的确是厉害的很……我恐怕敌不过。”

韩羽娘道:“然后便是明教光明左右使者,四**王,这些人武功都跟杨逍差不多,你敌得过么?”

齐御风摇头道:“他们既然都有如此内功,我恐怕是敌不过。”

韩羽娘得意洋洋道:“所以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倘若我师傅知道了你欺负我,准把你做成粽子,沉到江里去。”

齐御风摇头道:“你说的这些人,我可能都敌不过,不过看你的武功稀松平常,你师傅未必有多高明?”

韩羽娘怒道:“我师傅……我师傅与他们平分秋sè,一准打的你满头包!”

齐御风道:“你师傅如果这么厉害,当是当世高人,凡事须讲道理,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韩羽娘道:“哼,还不是你惹我不高兴?”

齐御风见她不可理喻。当即笑了一笑,正要转头离去,突然心中想到一事,回头道:”明教现下还有四**王?杨逍当了教主,那光明左使是谁?”

韩羽娘惊诧的看了他一眼:“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闯荡江湖的?”

齐御风道:“还望姑娘请教。”

韩羽娘扬起细细的脖子,矜持了一小会儿,便道:“罢罢罢,反正我不说,五散人也都会告诉你,不如我还能卖个人情。喂,我告诉了你了,以后那段丫头要欺负我,你可要帮忙。”

齐御风摇了摇头,心说怎么这点小事,她也要讨人情。

韩羽娘道:“俗话说娘亲舅大。张无忌扶植杨逍当了教主,这左使的位置,自然是殷野王担任了。就算范遥好意思争,他能开得了口么?”

齐御风点了点头,却在心中摇了摇头,他昨夜听五散人说了不少旧事,虽然絮絮叨叨。语焉不详,却还是能听出一丝脉络来。

他心说这明教中人,个个都是干脆利落、胸怀大志的汉子,这点争权夺利的小心思,怕是无人能想得到。

按照他的估计,这明教虽然在张无忌一统之下,和如一家,但终究不是铁板一块。只怕是杨逍当了教主,范遥与他交好,便主动退让。而殷野王拥有的原本天鹰教一块,势力雄厚,远较孤家寡人的范遥为大,双方各退了一步,默契平衡的产物罢。

于是他侧头问道:“那四**王……?”

他心道原本四**王。紫衫龙王远渡波斯,从此不归中土;而白眉鹰王身死,唯一的一子还更进一步,当上了相当于副教主的位置,这鹰王一职,自然无人能续;而金毛狮王在佛门出家,悟通人生,终至大解脱之境,想来令人既悲且叹!

这四**王除了青翼蝠王韦一笑之外,那还有第二个?怎么还能号称“四**王”?

韩羽娘道:“四**王嘛,还是有的,不过这是明教最高的秘密,我却也不知道,你就算问那些老头,近年五散人与明教总坛不和,估计他们也不知道罢……”

齐御风摇摇头,心道明教序列之中,无论武功地位,五散人都较法王为低,当真未曾听五散人说过,有什么英雄人物能胜过五散人,继承四**王之位。

当即他得了消息,点点头转身离去,任凭那韩羽娘“喂,喂”的叫他也置之不理,直从队伍后面走到最前,那韩羽娘似乎也不yù与五散人再次照面,当即只能悻悻坠在后面,冲着他咬牙切齿,不断的小声咒骂。

齐御风走到五散人身边,看着那马匹上趴着的跋陀云,笑道:“现下可老实些了?”

张中笑道:“今天早起,又被彭和尚和冷谦联手揍了一顿,岂能有不老实之理。”

齐御风看着跋陀云容颜枯萎,似乎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不禁皱眉道:“这不是要死了,干脆一刀宰了算了。”

张中摇头道:“此人是元廷司徒,权势不小,将来必有大用,暂且不忙。”

齐御风担心道:“可是他这个样子,能活到山寨么……?”

张中满不在乎的淡淡道:“当年我们年轻之时,给蒙古人欺压,不知骨头断了多少次,吐了多少次血;后来举义屡次不成,也不知吃过多少苦头,他这点苦处算是什么,不过养尊处优,一时受不惯罢了。”

齐御风昨夜看见张中和周颠包裹伤口之时,身上缕缕伤痕,眼见不由的咂舌不已,心道这五散人都是九死一生,历经百战,方有今rì的成就,他们对这百姓疾苦,可是了解的太多。

正当此时,跋陀云听得身边有人说话,便喃喃自语道:“水……给我水喝。”

彭莹玉听到这话,与张中对视,微微一笑,粗声粗气道:“快了,前面不远,你就有水喝了。”

众人一路南下,不一会儿便又一次来到黄河岸边,彭莹玉回头道:“我带着这个妖僧取些水来,别折磨死了他。”

周颠道:“咱们行了大半rì,也都歇歇脚,洗把脸去。”

说不得道:“也好,这些百姓也都累了,咱们就歇息一阵。再赶路不迟。”

当即一行千余人停住脚步,都奔到黄河边上,打水洗脸,擦拭灰尘,有xìng喜洁净的。还取出毛巾,一缕缕的擦拭着头发。

齐御风一身灰尘,早已疲惫不堪,当即也痛痛快快的就着水洗了把脸,又将头发浸湿,迎风一吹。这才清爽了些。

他一抬头,却见不知道何时段蔷奴走了过来,正在他身边若有所思,直盯盯的看着他。

“怎么,有事?”他抬首问道。

“这是姨娘教我给你的。”段蔷奴见他抬头看着自己,不禁脸sè有些绯红。却还是一脸不情不愿,**吃醋生气的样子,伸手递过来一领毛巾,上面稀稀落落,放着几颗青豆般的物事。

“这是什么,好吃的?”齐御风满不在乎的接过毛巾,抓了一颗。闻了一闻,觉得似有香味,便要向口中咽去。

“别吃!”段蔷奴眼见他张口yù吞,不禁慌了神,“这是给你洁身用的澡豆!”

“澡豆?”齐御风再一次将那物事拿到眼前观摩起来,“洗澡用的么?”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段蔷奴疑惑的怒道。

“咱们不是有桂花胰子么?怎么还用这个?”齐御风反问道。

“这荒山野岭,哪有那么多桂花胰子,有这个就不错了,我先前要出去买这些东西,你还不愿意呢。”段蔷奴悻悻的说道。

“咱们买这个东西么?”齐御风努力回想两人出门置办货物的场景。却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

“哼,你就是被那个小妖jīng迷住了神魄,什么都不顾了。”段蔷奴愤愤说道。

齐御风一怔,心说咱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都明确的拒绝了段思邪的提亲,怎么又提这茬?

他远远望去,只见五散人梳洗打理之后,个个红光满面,容光焕发,除了冷谦脸sè微微泛白之外,其余几人都是中气充沛,看面sè便知道那几人已是内功练到了极致,才有此表征,五人聚集一处,侃侃而谈,众多乡民远远望之,无不带着敬畏尊崇的目光。

齐御风放眼心道,讲规模,论组织,明教现下都如阳当顶,立地擎天;正如这黄河一般,恣肆浩淼,烟波浑荡,而且明教虽为宗教,却不禁僧、儒、道入教,能海纳百川,容千万河湖于腑内,包宇中尽些泽流至胸间,这番声势,当真扯地连天,横无际涯,堪称古今宗教界的第一了。

这五人武功虽稍逊自己,但文则腹有良谋以书笔安邦,武则手挽盔胄以剑戟定国,俱是一等一的人才,却只在明教做散人,真不知那新四**王、左右二使何德何能。

他心中正所所感,突然周颠冲着他喊道:“小兄弟,你过来。”

齐御风点头答应,跑了过来,周颠道:“小兄弟,我看你这个人不错,不过我们眼下却有一个大大的疑问,能否见教?”

齐御风听他这般说话,不由得甚为惊诧,心道这厮这两rì,开口不是“放屁”,就是“老杂毛”、“秃驴”,如此这般客气的说话,可当真为难于他了。

他急忙假装诚惶诚恐道:“周大师但有吩咐,说下就是了,何必这么客气。”

其余几人听了,不禁都哈哈大笑,就连素来面上喜怒无sè的冷谦,也忍不住笑了几声。

周颠施施然坐在一块石头上,毫不在意道:“我这人说话平rì就是这个脾气,你也莫放在心上,齐小友,你救了我们五人,这番恩情自然是偿还不了的,我们五人yù送你一场富贵,你看如何?”

齐御风摇头谦逊道:“什么富贵不富贵的,可千万莫提,我志原本就不在此处;此番能与五位纵而论道,便已经是我这辈子修下来的福分了。”

周颠听到这话,面sè一抬,看了那四人几眼,似乎都对这回答甚为满意,当即又道:“你要学张教主传下来的《九阳真经》功夫,那也不是甚难,不过阿盖传给你《玄功要诀》那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眼下却……”

齐御风一听,便点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那这份秘籍,便替我交还了郡主罢。”他心中微微有些生气,心说我千辛万苦,不就是学了些功夫嘛,这五散人也忒的小气,明明送出手的东西,竟然还要夺还。

周颠见他如此干脆,先是摇了摇大脑袋,又摆了摆手道:“这个且不忙,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不但这本书送给你,我五人也当尽心将所学传授给你,你这剑法惊天动地,吾等天资不足,远不能和你相比,不过这内功心法,我看你所学尽管是正宗玄门的内功,比之九阳神功,倒还似差了那么一点。”

齐御风心道,岂止是差,简直是天差地别,就算这几rì所见,无论跋陀云、段子羽,还是伽玺真,五散人,内功无不雄强无比、jīng纯醇正,自己紫霞神功屡屡运到了极致,才能与之相拼。

而冷谦运起一掌,便能打的一身“龙象般若功”的跋陀云受下如此内伤;彭莹玉也能运使十石之弓,连珠攒shè,这等内力,又岂能是紫霞神功的上限所及?(未完待续。m。阅读。)

第三十二章杂事纷繁辙迹现

他原本以为自己内气早已浑厚无伦,可是这几天看来,若比之持久长斗,自己这内力,尽管jīng纯有余,但却不够深厚,每次只要拼上不到一个时辰,便有气衰力竭之感,如果遇到真正高手,实在是一极大的隐患。

周颠看他微微点了点头,笑道:“张教主传下我们这些绝学,也不过是想为江山社稷着想,免得被心怀不轨之人学去,反而误了大事,咱们学武之人,无过于师徒传授,寻朋访友,只要心术正直,又哪有敝帚自珍之理,而我们这些老骨头,又能活上几年?你说是不是……”

彭莹玉道:“不错,齐小友,你xìng子很好,只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人士,却为何来到了这西北边陲?”

原本他等五人商议之后,对齐御风来历都甚为疑惑,便要这xìng子最为疏狂的周颠做了恶人相问,谁知道这周颠平rì胡说八道,毫无顾忌,但此时对着有救命之恩的齐御风,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东扯西扯,不入正题,当即便只好由彭莹玉出头夺过话头。

齐御风笑道:“我乃是山东人士,生于圣人之邦,至于为何到了此处,说实话……我自己也不甚清楚。”

五人面sè微微惊诧,又看了看他,都有些许怀疑,默不作声,周颠却不耐烦道:“是汉人就成,还有什么说的。小兄弟,尊师是哪一位?”

齐御风摇摇头道:“这个我委实不知,我跟他学艺多年,只知道他是位道士,叫他师傅,至于他的名号来历。他一向不许我发问,所以我也不知道。”

五人面面相窥,都啧啧称奇,说不得一声叹息道:“尊师武功了得,剑术通玄。想他武功,应该不在昔rì张教主之下,可是你这身武功我们猜了两rì,竟然全然瞧不出门派来历,可见天下之大,草莽间卧虎藏龙。当真隐伏着不知多少英雄好汉。”

他转头看向冷谦与彭莹玉,见两人都点点头,便郑重道:“这《玄功要诀》本是我五人心血,你先收着,等到了你的山寨之中,咱们再好好切磋一番。你有什么不懂,尽管问我们便是。”

齐御风当即谢过,又与诸位攀谈,周颠看着他道:“小子,你想不想入我们明教?”

齐御风愣了一愣,心说刚才那算什么,入教考察么?当即他犹豫片刻。便道:“乐意之至!”

而与此同时,旁边张中与冷谦却同时道:“不可!”

周颠怒道:“有什么不可,这等人才,几不逊当年的张教主,怎么不能入教?”

张中道:“教中规矩繁多,眼下徒劳无益。入教当有入教的好处,可不入教,却也有不入教的好处。”

周颠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杨逍那厮做了教主,整rì与范遥两人神神秘秘。正事不理,繁文缛节,不入也罢,小子,你就当我没说。”

齐御风莫名其妙。当即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心说这几人不是商量好了么,怎么临机又生争辩。

一边冷谦见他面sè疑惑,便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自在随心,方得逍遥。”

齐御风点点头,心道,入不入教也都无所谓,反正那乾坤大挪移,也只有少数人才会,这五人估计也是不会,也不能一入了明教,便传授给我罢。

一边周颠见冷谦居然忙着解释,居然破天荒的说了八个字,不禁怒道:“你今rì怎么如此啰嗦?”

说不得笑道:“你今天不也会好好说话了么?”

几人哈哈一笑,登时前嫌尽拭,张中一仰头,却猛然见远远之处,有一股烟尘飙起,登时皱眉道:“有人。”

五散人与齐御风抬头一看,却见远远的黄土地上,黑影重重,似乎有一彪人马赶来,当即齐御风扬眉持剑道:“我过去会会他们!”

张中道:“莫急,这彪人马不过百人,行迹散乱,似乎不是元朝官军,且看看再说。”

齐御风见张中抬头一望,便知道人数多少,而且连何样的兵马都猜得出来,当即心中不由得感佩万分。

众人缓缓迎了过去,不多时,却见那路兵马奔行过来,为首一员小将,面容英挺俊秀,骑着一匹白马,手持一条雪亮的长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身后百人,都是面容肃然,背刀持枪,军姿严谨。

众人见那匹白马龙颈虎背,通体雪白,在rì光下泛出一片银sè光芒,不由得都在心中暗赞了一声。

齐御风一见那小将模样,不由得扬声道:“田再镖,快来觐见几位老先生。”

那田再镖立在河岸之上,听到这话,辨出齐御风的声音,不禁大喜道:“原来是寨主回来了。”说罢甩蹬离鞍,恭恭敬敬的下马走了过来,他身后百余人,见状也都下马,牵马而行。

本来众多百姓眼见马蹄飞扬,奋雷有声,早已吓得哆哆嗦嗦,在段思邪等人维护之下,围成了一圈,此时看见这彪人马居然与自己人熟识,不禁又惊又喜,都一声长叹,喜上眉梢。

五散人听到齐御风之言,不由得都甚为惊讶,周颠道:“小兄弟,这就是你寨中的人物?”

齐御风点头道:“不错。”

周颠皱眉道:“怎么数来数去,不像只有五十人。”

齐御风哈哈笑道:“其实我也不怎么会数数。”

说不得眼见田再镖英武潇洒,相貌堂堂,虽然年岁尚幼,但一身已有虎将雄姿,身后带领兵卒,也是有模有样,不禁叹息道:“这明明是一个冲锋陷阵的白袍小将,怎么却入了你的山寨,当真是……”

“明珠暗投啦?”齐御风自嘲的笑了一笑,上前拉过田再镖的手道:“我与你介绍一番,这就是明教五位散人。”

田再镖听到这话,大惊失sè。连忙拜倒在地,道:“小人田再镖,不知得遇五位仙长,迎接来迟,尚祈宽赦。”

周颠哼哼唧唧道:“生就一副豪杰模样。怎么如此见人就拜,我们五人这条xìng命,还是你们这山大王救下来的呢。”

田再镖听得这话,惊诧莫名,又连忙对五人依次躬身行礼,一边段思邪等人过来。齐御风又为他一一引荐,相互客气半天,才问及他怎么带了如此多的人马。

田再镖拱手笑道:“寨主走了第三rì,来了曹氏一族,说是寨主引荐而来,他族中颇有几个壮汉。这几天身子将养好了,也能骑马上阵,我这几rì将寨主留存下来的武艺教给大家,虽一时不得其法,却也颇能唬住人,索xìng在杜百八、茅老八他们的指引之下,带着这三五十人。扫平了附近不少山寨,如今寨中刀枪已有千余,能战之士也有近三百人。”

齐御风又惊又喜,不禁惊讶捶了他一拳道:“你小子能人啊!”他本来降服那山寨,就是为了一时好玩,没想到这田再镖不过几rì,居然将这一个门楣都烂倒了的破山寨经营得有声有sè。

田再镖受他一捶,登时龇牙咧嘴,苦笑道:“不过附近百里之内,可没别的寨子了。咱们将家伙集中到一起,也敌不过官军大队人马,只能休养生息,广集粮草,以图chūn来草长之rì了。”

齐御风一扬手。指着满地的乡民道:“这些人都准备上山入伙,你看够不够。”

田再镖放眼望去,见黑压压足有上千人,就算不能上阵杀敌,营修山寨,煮饭饮马,也有颇多人手,当即惊喜道:“够虽然不够,不过这下咱们起码有五六百人,若能cāo练三月,管教能拿下黑风寨。”

齐御风笑道:“看你那点出息,咱们有五位大贤帮忙,另有段思邪、杨渊海这等名将,破敌立功,只在今rì!”

段思邪摇头道:“若做一兵卒,上阵杀敌,我还不在话下,但带兵打仗,我可远不如杨兄弟了。”

杨渊海久经战阵,这些许人马自然看不上,当即他听到这话,只是摇头道:“扬眉拔剑、血溅三尺,那才是英雄所为,咱们终一rì不能起兵抗元,这战阵之术,不过是屠龙之技罢了。”

一边段思邪道:“这却不然,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点一点做,咱们现在吃了大亏,但来rì复国,光几个武林高手可是不够,还是得靠战阵厮杀才行,如今咱们刚有了容身之地,只要从长计议,好好打理,不愁来rì不能实现主公之遗志。”

杨渊海道:“好罢,等到了山寨,我便与这位小兄弟整顿军马,守住这道门户。渊海能力不足,还望几位前辈多加以指点。”

五散人之中,只有彭莹玉上阵带兵,最为娴熟,当即他微微一笑道:“大伙同心协力,说不上甚么指点不指点,半纸功名百战身;不堪今rì总红尘。你这昆明一战,老朽也是极为钦佩的。”

杨渊海听到自己所做的诗,居然能被彭莹玉这等当世高人随口念诵了出来,当即不由得又惊又喜,急忙躬身致谢,众人议论纷纷,都讨论他rì如何行策,有谈地势,有谈粮草,有谈军马的,一时难以定策,当即休息片刻,便起身招呼众人,回转山寨。

到了山寨之中,曹三多与杜百八、茅老八等人见到齐御风归来,不禁都是喜笑颜开,听得他介绍众人,居然有明教五散人这等活神仙,又都是惊诧万端,彭莹玉等人就在民间传教,多有信徒,当即众人纷纷上前磕头,几yù将这五位神仙搭板子供在聚义堂中。

段思邪与施宗、施秀等人伴着田再镖、杜百八等人将车马卸下,众人各选窑洞安顿下来,原本山寨之中的食堂早已做不得这许多人的饭食,幸亏这年头铁锅也是紧俏,又是抗烧,逃难的乡民离开之时,也都纷纷从火堆里扒出,随身携带,当即领了粮食,就在山寨外头,埋锅做饭。

一直忙到饭香,齐御风才伴着田再镖、茅老八、曹三多等人,见了诸位被迫入伙的各路山贼,只见一个个老实巴交。说是山匪,倒不如是种地的农民为是,他听了茅老八的介绍,却原来这些人基本都是他的旧识,原本各踞山头。谁也不服谁,眼见田再镖武勇过人,才无奈受降。

不过这年月有饭吃便是正经,众人都是早元兵肆虐下苟活,谁厉害些,便投奔于谁。倒也无所谓忠贞。众人见这大寨主果然是能人,竟然领了神仙回府,而且又亲切随和,当即一颗颗本来提着胆子也都渐渐落了下来,纷纷上前拜见。

齐御风抬眼望去,却见此时山寨之中。已经大不相同,到处都是新木的香气,却原来曹三多家人之中,颇有几个木匠,这几rì大兴土木,将众多门户都一一加以改造,此时尚未完工。所以才一地刨花。

齐御风笑道:“曹老伯,看来你是真想在这里常住了?”

曹三多笑道:“值此乱世,有一处能苟活xìng命,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田寨主和茅寨主俱是知信之人,也不会为难与我等,后山那几顷地,不过一个月便能播种,到时候我等俱去种地,也好叫诸位吃得饱。睡的暖和些。”

齐御风心中好奇,当即领着众人向聚义堂走去,只见那以往破旧不堪之地,此时居然换上了整套崭新的家具,桌、椅、柜、屏风一应俱全。倒也有模有样,只是尚未涂漆,显得颇为粗旷。

看遍屋中所有的物事,也只有头上一张匾额做得十分jīng致,上书“聚义厅”三个字,龙飞凤舞,写的颇有豪气,代替了原来那张歪歪斜斜的牌匾。

齐御风问道:“这是谁的手笔?”

曹三多惭愧道:“原来本拟我题写,可是众位看了,都说太过于规矩,倒是小女曹采萧写的这几个字颇得人心,所以就以她的字刻了这块匾。”

齐御风看了看,点头道:“不错,比我写的强!”

一边茅老八咧开大嘴笑道:“我们大字不认识一筐,懂什么书法写的好坏,都是曹老先生自己说的,他嫌弃自己写的不好,非要用他女儿的字,咱们只知道绊马杀鞑子,可不懂这些弯弯绕。”

齐御风笑道:“我也是如此,依我看,原来那块匾写的就不错。”齐御风在曲非烟教习之下,其实对书法鉴赏颇有功底,但他看四下都是粗人,便也随口如此之说,以表示亲切之意。

茅老八笑道:“那块匾可是我花了三两银子,求一位过路的秀才写的,他当时吓得浑身哆嗦,一连喝了五碗酒,才写的出字来。”

众人听到这番话,又是哄然大笑。

当即齐御风大模大样坐定在虎皮椅上,心中爽快之际,想着咱也过了一把座山雕的瘾。

正当此时,突然一边突然从人群中钻出来一人,苦着脸道:“寨主,这山寨用度,可怎么支配?”

齐御风定睛一看,却是山寨之中那位唯一能识文断字的“军师”,苟先生,当即道:“其他山寨并过来的物资,你便与他们几位好好商量罢了,今rì我要宴请五位前辈,一会儿可须拿些好酒过来。”

他见苟先生周围,站着几位跟他一般身材瘦弱,身穿长衫之人,知道这便可能是其他山寨合并过来的“军师”,当即大手一挥,任由他们自己做主,以示坦荡宽容。

苟先生愁眉苦脸道:“可是如今添了这么多人丁,只怕忙活不过来,咱们几个小家小户的算算帐还行,这上千人如何调配,可浑然摸不着头脑。”

齐御风微微一怔道:“粮食可还够用?”

苟先生脸sè茫然道:“不知道啊,咱们算来算去,也不知道这些人每天究竟要吃多少粮食,在那里开伙,再说咱们寨中的东西,东一陀,西一陀的……”

齐御风看他茫然无措,当即转头看着曹三多道:“曹老伯,你看这山寨之中的用度财物,能否请你家出一懂账册之人,代为打理?”

曹三多点头道:“承蒙公子不嫌弃,就由我亲自来管理好了。”他本是晋商大户,这等建账记账的本事,本是手到擒来,自然毫无问题。

齐御风点了点头,又道:“这寨中的粮食,够吃几天的?”

他一说这话,身边茅老八登时面有得sè,嘿嘿笑道:“寨主,前几天咱们二寨主领着咱们截了一趟元人的粮草,堆满了好几个窑洞,我看呐,怎么也够吃大半年的。”

一边田再镖微微一笑,却并不作答。

齐御风看了一眼田再镖,指着他笑着说道:“你天生就是个干山贼的料哇,这本事比我强得多了。”

他说下这等话,原本属下当惊恐莫名,连忙谢罪。可是田再镖也是习武之人,知道他所志并不在此,当即谦逊摇头道:“我看,那些粮食也未必够上千人吃上大半年,咱们的兵勇需要cāo练,至少须每天三顿,而一般杂务之人,也得每天两顿,估计吃上三两个月,恐怕粮食也就空了。”

齐御风皱眉道:“怎么能一天两顿呢,那哪有力气干活,那你有什么法子没有?”

田再镖摇头道:“如此季节,草木凋零,不能打猎,咱们开河捕鱼,所得也未必多丰,何况如此累计还是太慢了一些……”

齐御风手一挥,满不在乎道:“没关系,咱们看看附近几座城池,改rì咱们出去行抢便是。”他心道,原先在清朝便做过这开仓放粮之事,如今重新效仿一次,正好旧梦重温。

众人听到这位武功高绝的寨主说要行抢,当即不由得眼中都是一亮,兴奋不已,正当此时,曹三多从沉吟中醒悟过来,道:“今后山寨的财物保管,却还需指配一人管理,你看……”

齐御风惊讶道:“不是教给你管了么?”

曹三多摇头道:“公子,你教我管理账册,这财物自然须再择一人,所谓管钱不管帐,管账不管钱,方是正理。”

齐御风听到这话,看着曹三多还如此小心谨慎,不觉皱眉,他沉吟半晌,才笑道:“这是会计和出纳的区别么?那……”他一心想领兵与元兵交锋,这等琐事自然不能由他亲自管理,当即抬首想随便指派一人,便由他做这个大管家罢。

正当此时,突然门前闪出一人,笑道:“齐兄弟果然雄才大略。居然在这等荒僻之地,置办下来这么大一份家业,怕是费了不少苦心吧。”

齐御风一看来人,正是段思邪,他身后阿盖、杨渊海等人接踵而至,当即不好意思的从虎皮椅子上站起来道:“快请坐。”

阿盖笑咪咪,轻移莲步,上前道:“听你刚才话,似乎缺了一个山寨的庶务,你看我怎么样?”

第三十三章妙算神谋无所长

齐御风正觉得这些家什头疼,听到这话,不禁眼前一亮,当即笑道:“那敢情好,如此山寨的财物,就全交给郡主夫人处置,田再镖,你派些人手,跟着夫人和曹老伯统计账册,以后吃喝用度,皆交给阿盖夫人照此办理。”

一边田再镖点头领命,齐御风笑道:“我出去转了一圈,还没过得了黄河,没想到居然带了这么多好朋友回转了过来,咱们可要好好接待,莫使他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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