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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味初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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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裹满了整个味蕾。
再低头,题海变成了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面有汪洋大海。
他沉溺其中,出不来。
明明他只是偷了她一颗糖,却弄丢了整颗心。
*
中午吃饭的时候,气氛很和谐。
沈叔叔应该是生意上很忙,没有停留多久。
对沈景清,他话不多,大概是明白沈景清已经独立。
对宋妍也只是浅浅交代几句,难得的是,宋妍居然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去首都。
夏画桥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没说什么。
沈景清性子冷,更不会说挽留的话,于是一顿饭只吃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结束的时候,夏画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眼睛一直流泪,看东西都恍恍惚惚的。走路也晃晃悠悠,阳光浓烈的时候甚至不愿意睁眼睛。
坐上车时,沈景清捏着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眼底一片青色,拧眉问:“熬夜了?”
夏画桥摇头,“是通宵了。”
沈景清非常不高兴,声音都冷下来,“很骄傲?”
“哎哟,忙工作。”夏画桥蹭上去,很是娴熟地撒娇,“得养你啊。”
“你都没钱娶我。”她眨眼睛。
“有。一直在攒。”沈景清咬她的嘴角。
夏画桥手摁在他下巴上,推开,眯着眼睛笑,“老婆本吗?”
沈景清点头。
“多吗?”
“还行吧。”沈景清说,“九块九。”
夏画桥:“……”
套路!
*
沈景清白天不上班,因为晚上要加夜班的原因,所以俩人回到沈景清的公寓就开始睡觉。
夏画桥睡觉蛮横霸道,不仅卷被子还压人。
她自己也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睡觉前一直不停地往边缘靠,生怕打扰了沈景清。
沈景清长臂一捞把她摁怀里,从背后抱住她。
“躲什么,我晚上上班。”
言外之意大概就是: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做坏事。
夏画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景清浓烈的气息,胸口的温度。
一下子裹满了她的全身。
夏画桥今天没喝酒,沈景清今天也没喝酒。
所以即使再困也不至于沾床就困。
又或许是因为一直没睡的原因,所以这会儿居然有点睡不着了。
她动来动去,最终被沈景清一句话治住。
“你那么有精力,要不我们就做点别的。”
滚烫的呼吸在耳边缠绕。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唇贴在她耳朵上,因为说话的原因一张一合。
即便是在床上躺着,也似乎酥麻了全身。
“你这体格都能通宵,我应该也没问题。”沈景清声音撩人。
夏画桥想起第一次的艰涩和痛苦,小手默默攀上沈景清温凉的手臂。
“睡觉,睡觉。”
沈景清眼皮微掀,目光落在夏画桥的头顶,他轻轻将下巴放上去。
她整个人小巧,好像随意就能折在怀里。
折。
沈景清眼眸不自觉深了几分,呼吸也有重。
怀里的人似乎也越来越软。
“夏画桥。”他手臂勒得更紧。
夏画桥感觉自己都快融进沈景清身体里了,她“嗯”了一声,手指去抠他的手背。
“你想勒死我吗?”
腰上的力量松了许多,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
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开始发热。
夏画桥闭上眼睛,拼命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不能打扰他晚上的工作,更不要忘记自己通过宵的人!
“沈景清。”她声音微颤,“你干嘛?你不是晚上要上班?”
“嗯。”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掀开夏画桥的T恤,毫无阻挡地钻进去。
他手指修长,骨节清晰分明,触摸肌肤的时候,夏画桥几乎能够在脑子里画出来。
灵活地推开一层薄薄的阻挡,覆上柔软的肌肤。
夏画桥整个人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她抬手隔着衣服抓住沈景清的手,又因为动作触感羞耻而放下。
“你、你松手。”
声音毫无底气。
沈景清短促地笑了下,他轻轻揉了一下,两指捏住某处,微微用力。
如愿以偿听到怀里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他腰间紧了紧,贴着她的脸说:“好像大了点。”
夏画桥咬着牙,“废话,我还长个了呢。”
“那倒没看出来。”
“沈景清!”夏画桥感觉这太刺激了,她有点受不了。
不知不觉,她又露出了哭腔。
沈景清格外沉迷她这个时候的声音,那天晚上也是,她眼睛半睁,有些红,眼角溢出两滴眼泪。
他看到她嘴巴微张,哭出声音。
只是想一下,他都紧得有些疼。
“做吗?”他忍不下去了。
夏画桥眼前画面恍惚,她能感受到沈景清热烈的问印在她的后颈。
滚烫的,几乎要和血液交融。
在更深层的颤抖中,沈景清听到夏画桥哭着说:“沈景清,你慢一点行不行,我受不了了。”
*
夏画桥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微亮。
清淡的阳光透过厚重且深色的窗帘只露出一点,只有风掀起的时候才有更多的光溜进来。
她浑身酸痛,连翻个身都感觉要死掉了。
慢吞吞摸到手机,解锁首先蹦出来的是记事本。
“拿你指纹解的锁。我早上八点下班,到家估计要九点。你醒了就吃点饭,厨房有熬好的粥,直接微波炉热一下就好。冰箱里有牛奶。好好休息。”
看到第一句的时候,夏画桥就扁着嘴原谅沈景清了。
那么多年她依然能喜欢沈景清不是因为自己有病,更不是自己喜欢被控制,而是她能深刻体会到沈景清除去霸道以后,给她的尊重。
那些细节里对她整个人的尊重和包容,她是能清清楚楚看到的。
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小时夏画桥才挣扎着下床,被子掀开,床单几乎没眼看。
夏画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脖子,胸口,小腹……
特么的连大腿都没眼看。
禁|欲的男人太可怕了!
她原地懵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去浴室洗澡,路过镜子的时候脚步一顿,转身。
镜子里的人即使通宵疲惫也没有出现黑眼圈,肌肤暗沉等问题,反而皮肤鲜亮,眉目精神。
夏画桥:“……”
彻底原谅男人了。
洗完澡夏画桥穿着沈景清的衬衫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没有心情和力气去弄早餐,只是简单喝了瓶牛奶。
三儿还在沙发上睡着,尾巴毛在嘴里叼着。
听到声音懒懒地睁开眼睛看了夏画桥一眼,夏画桥坐过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难得今天脾气好,没有挠。
前前后后转悠了十几分钟,夏画桥感觉还是腰酸。
不仅腰酸,腿也疼。
想起昨晚的高难度动作,夏画桥没忍住一个人在客厅脸红了十几分钟。
本来想再睡会儿,回到卧室看到狼藉的床,嘴角抽搐了好一会儿。
最后即便累到了这种地步,夏画桥还是坚持洗了床单和被罩,顺便从柜子里找出了一套新的。
她对换床单床罩这件事情报以无限吐槽的心情。
几乎花了二十几分钟才彻底收拾好,临睡前,夏画桥刷了下微博。
顺便又去了趟尹惜的主页。
最近生活风平浪静,不知道为什么她过得有些心虚。
而且尹惜于她,一直都是一根刺。
业内人人都清楚尹惜不是好惹的,尤其记仇,不管谁惹了她,她多久都能还回来。
想起几年前那场风波,夏画桥心跳了下。
半晌才重重地呼了口气。
算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大不了再拼回去。
这么激动的一想,夏画桥忽然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直到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眼睛一亮,她猛地坐起来。
由于起得太快,眼前黑了数秒。
她又重重地躺回去,等大脑清醒以后,卧室的门也开了。
她睁开眼睛,看到沈景清来到她床边。
夏画桥“哟呵”一声从床上蹦起来跳到他身上,沈景清动作娴熟地抱住。
她身上有很浓的柠檬味,是他的沐浴露。
这种悄然融为一体的感受让他心旷神怡。
“早。”他亲了下夏画桥的嘴角。
夏画桥小腿悠闲地晃着,手臂搂住沈景清的脖子。
她趴在他肩上,能闻到很浓的药水味。
不难闻。
夏画桥又深深吸了口气,“饿死了。”
“累吗?”沈景清摸了摸她的头发,还有些湿。
他注意到床单床罩已经换了,笑了下,抱着她往外走,“不是让你先吃点?”
“啊,懒地弄!”夏画桥一下一下戳他的胸口,“折腾我那么久,连顿早餐都没有亲自给我送到嘴边,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沈景清没接她的话,就那么抱着她走到厨房。
他把夏画桥放到厨台上,自己转身去忙。
简简单单几道程序被他做得赏心悦目,夏画桥双腿高高翘起,看着沈景清修长的身影。
清晨,带着湿气的风。
阳光里有草香,淡淡微光从东方升起。
夏画桥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想。
这生活也太美好了吧!
“沈景清!”她喊了一声。
沈景清回头,溜进来的一点点光刚好落在他脸上。
风吹过,吹散了光,光碎在他眼睛里。
夏画桥歪头,“没事,就是叫叫你。”
沈景清扬眉,“留在别的地方叫吧。”
夏画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作者有话要说: 日晚后遗症就是每时每刻睡不醒,睡饱以后开心到写文都像在写诗。俩人的回忆太甜了,我克制不住写纯校园文的心了!!!
哦,这篇还没完结,我已胖了五斤了。作者强忍骂意微笑着说。
关于那个购买V章的问题啊,晋江新更新的垃圾操作,是很烦人,你们觉得麻烦可以养肥~
如果爱我就多花一秒记住阅读章节,再点进去买。作者眯着眼睛说。
晚上还有一更。通宵get!
第 38 章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 夏画桥就没必要矫情了,况且她早就不想自己住了; 每天还要研究点外卖; 打扫卫生。
和沈景清同居,这些问题轻而易举就能解决。
于是在沈景清不上班的这天,夏画桥就火速搬到了沈景清家里。
夏画桥的房子是她全款买的,所有很多东西没有搬过来,只是零零碎碎拿过来一些必要的护肤品,衣服和绘画工具。
她想也许哪天沈景清不上班,她还可以带着沈景清回去住。
更何况她爸妈还不知道她和沈景清的事情呢; 万一哪天她爸妈闲来无事来玩; 到家一看全空了,那场面多精彩啊。
“你会不会找我收房租。”夏画桥躺在沙发上; 身子伸得长长的; “哪天不高兴了,再把我赶出去。”
沈景清一直在玩手机; 应话也很敷衍; “不收。”
夏画桥不满地坐起来; 三两下爬到他后面,整个人挂在他后背上,伸手捞他的手机。
定睛一看,“路茜?哈!聊什么呢?”
沈景清扣住夏画桥的手臂不让她掉下来,他往后靠了靠,夏画桥自动往旁边坐。
沈景清拦腰搂到怀里; 像抱小孩一样。
低头凑近,声音泛着浅浅沙哑,“聊房租怎么收合适,毕竟我没收过。”
夏画桥假模假样“嗷”了一嗓子,认认真真看聊天记录。
“你要去首都?”夏画桥问。
“路茜那边有点棘手。”沈景清说,“你陪我一起。”
“不去。”
夏画桥对首都实在印象不怎么样,天气热就不说了,空气也不行,去哪都堵车。
更重要的是,当初和尹惜的事情就是在首都解决的。
虽然她打了胜仗,但记住的只有疲惫。
“路茜负责的是顾今连的爷爷。”
夏画桥听到沈景清说。
“什么?”夏画桥惊了,“不是啊,顾今连说是美国——”
哦草,路茜就是美国来的。
“……所以呢。”
“一起去吧,刚好你也认识,结束了还能出去玩。”沈景清说。
夏画桥扔了手机,去抠沈景清的锁骨,“可是我不想玩,那么热,我只想吹着空调吃西瓜。”
“那你待在酒店。”沈景清态度很坚决。
夏画桥瞪眼,“你这是在强迫我吗?”
沈景清和她对视两秒,摇头。
他抓住夏画桥“胡作非为”的手,细细揉了两下,放在嘴里咬,“不是,在求你。”
夏画桥闻声咧着嘴笑,心想,千金难买沈医生低头!
她这次是血赚啊!
*
两天后动身,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夏画桥的埋怨。一夜之间,温度骤降,天降暴雨。
夏画桥是被雨声吵醒的,还有轰隆不断的打雷声。
她翻了个身,往沈景清怀里钻。
沈景清眠浅,早在雨滴砸落在窗台的第一刻就醒了。
窗台声音清脆,风从半开的窗吹进来,窗帘被吹得浮动,能看到外面阴沉的天。
屋内的温度也降了下去。
“冷吗?”他去亲吻夏画桥的侧脸,小声地问。
夏画桥睡得正沉,闻声抬手盖在他脸上,“闭嘴。”
沈景清也没怒,抓着她的手往被窝里塞,然后搂紧她。
夏画桥睡觉不禁打扰,一旦意识清醒,就很难再睡着。
尤其身边的人某处还在作威作福。
忍不了了,她脑袋从沈景清怀里钻出来,一只眼睛眯缝着,一只眼睛闭着。
“兄弟,忍着点不行吗?”
沈景清低低笑了两声,微微垂眸,盯着她有些透亮的眼睛。
默了两三秒,抬手把夏画桥脑袋重新摁回去,“忍着呢,睡觉。”
夏画桥靠在他胸口,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试探:“我帮你?”
下一秒,这人巴掌落在她头上。
夏画桥扁扁嘴,冷“哼”一声搂紧沈景清的腰,毫无负罪感地说:“那我睡了。”
沈景清淡淡“嗯”了一声。
飞机是下午的,早上十点夏画桥才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来。
她卷着被子滚了一圈又一圈,浑身骨头懒地发软。
偏偏不想起床。
这时卧室门被推开,只见沈景清靠在门框边。
他姿态随意,尽显慵懒,掀眸看了眼夏画桥,声音很低,“起了?”
真是赏心悦目啊。
夏画桥趴在床上笑,她一点点从床头挪到床尾,目光始终不离门口。
沈景清穿了件深颜色的衬衫,领口的扣子还没扣,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线条流畅清晰,轻而易举夺人目光。
他抬手去摆弄扣子,折领子。
肌肤在衬衫颜色的衬托下显得更白,连手也是。
“不起?”沈景清走过来,完全合身的西装裤把他双腿裹得修长。
“医生。”夏画桥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闭着眼睛,头枕在沈景清腿上,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我可能得了骨质疏松。”
沈景清捏了捏她的耳垂,“你就是懒的。”
夏画桥睁开眼睛,“现在才发现?想退货?晚了。”
沈景清挑眉,“还没发货,怎么退?”
夏画桥两三下爬起来,“怎么还没发?”
“那行吧,改天去盖个章。”沈景清转身,把后背交给夏画桥。
夏画桥非常有默契地爬上,“你请我?”
“请。”沈景清语气很认真。
夏画桥下巴搁在他头顶笑了半天。
下午去机场的路上,夏画桥忽然想起尹惜来,她问:“尹惜是什么病?”
“手臂摔了。”沈景清说。
“这样啊。”夏画桥想了下那天尹惜耀武扬威的样子,也没看出她手臂哪里有问题啊,“严重吗?左手右手?”
“右手。”沈景清说,“伤得不严重,而且基本已经痊愈了,不然也没力气挠人。”
夏画桥闻声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最好再住几个月,好得也是艺术生,活得像个泼妇。”
“行了。”沈景清揉了揉她的脑袋,“累吗?累就睡会儿。”
夏画桥惊了,“沈景清,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猪养吧?”
沈景清抬手捂住她的嘴,“睡觉。”
夏画桥:“……”
雨一直没停,空气很凉,沈景清体温却很热。
夏画桥坐车也确实习惯性睡觉,没安静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蹭着沈景清的手臂,鼻尖有很清淡的香味。
大约一个半小时才到机场,因为提前夏画桥已经和顾今连说了自己会和沈景清一块,所以几乎是她刚醒,就收到了顾今连的电话。
“来了?”顾今连声音不如往常清朗,声线也低了不少。
夏画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你生病了?”
“没。”顾今连都没心情开玩笑了,他笑了下,“累的,嗓子最近不太好。”
“好吧。”夏画桥安抚他,“你也要好好休息,别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她说着,沈景清取票过来,俩人去等候室等了几分钟。
登机前,夏画桥特意叮嘱了一下,“你不用来接我们,我们直接去酒店,明天再去医院。”
顾今连懒懒地伸了个腰,“我也没时间去接你们。”
挂了电话,俩人一起登机,关手机前她瞥了眼屏幕,发现顾今连给她发了短信。
【师父:我明天晚上有个业内聚会,你有时间就和我一块,我懒地找伴。】
还有一条。
【师父:听说尹惜也去。】
夏画桥:“……”
真正意义上的阴魂不散!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更了。
太累了。
第39章
虽然顾今连说了自己没时间来接夏画桥和沈景清; 但还是派来了司机。
夏画桥手机刚开机就接到了电话,是顾今连家里的司机。
夏画桥平生第一次被专机接待; 激动得不知所措; 拉着沈景清一直说:“感觉在演电视剧,你知道顾今连家里多气派吗?简直就是电视剧本剧。我们家里人催婚是催婚,人家是联姻,啧啧啧。”
沈景清淡淡地“嗯”了一声,“你家催婚?”
夏画桥:“……沈医生你这种选择性回答问题的毛病真得很招人烦。”
沈景清笑了笑,声音被凉风带走,留下唇角的柔情。
他扣住夏画桥的手掌; 捏了捏她有些凉的指尖; “走吧,先去酒店。”
夏画桥扁了扁嘴; 任由他拉着往外走。
首都雨势比青城大; 天色暗沉,像是天空蒙了一层黑纱。
大雨拉低了整片天; 也凝固了温度。
刚出机场; 冷风袭来; 掀起夏画桥的衣角,无孔不入地贴在她皮肤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不由自主往沈景清怀里钻。
沈景清穿的长款大衣,黑色的。风里始终挺拔的身姿让他比黑夜的存在感还强。
他拉开衣服,把夏画桥整个人裹进怀里,长臂揽住她的肩膀; 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
没有打伞,但却丝毫没有任何狼狈。
步履之间,风度款款。
两个人因为肌肤相贴,温度迅速爬升,渐渐融化人僵硬的手脚。
夏画桥学着沈景清,小胳膊去搂他的腰。
俩人齐步前行,滑稽又和谐。
来接他们的司机姓何,看上去也才四十岁的样子。西服穿得规整,手里举着一把黑色的伞。
不知道是不是顾今连形容过长相还是给过照片,三个人刚一对视,何司机就赶紧走了过来。
“沈医生,夏姑娘。”何司机很有礼貌,脸上挂着亲和的笑容。
夏画桥这下明白一定是顾今连交代的了,她不喜欢别人喊她小姐,听上去像什么从事不正经工作的女人。
“你好你好。”夏画桥笑着打招呼。
沈景清态度依旧,朝何司机点了点头。雨滴落在他黑色的头发上和眼睫上,给那双眼睛增添了几分冷气。
“你们喊我小何就行了。”何司机打开车门,问了酒店地址。
夏画桥先坐进去,紧接着是沈景清。
车子是加长商务,空间很大,车厢里空调开着,还有两条干净的毛巾以及两杯热水。
夏画桥感叹顾今连的细心。
沈景清手长脚长,坐进来以后车厢明显没有那么空了。
他靠在椅背上,头发因为被打湿而软趴趴。有几根头发掉落在额前,几乎和他浓黑的眼睫融为一体。
整个人多了几分大雨过后的柔软和慵懒。
“冷吗?”夏画桥拿了条毛巾盖在他头发上轻轻擦。
沈景清抬手抓住她的手,拿下来,垂落在膝盖上。
没松开。
“没事。”沈景清声音有些沉,也有几丝淡淡的沙哑。
和外面雨滴敲在车窗上的声音奇妙地融在一起。
“擦擦吧,不然别感冒了。”夏画桥盯着他头发上滴落的雨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他近乎湿了全身,她却分毫未湿。
好像有些不公平。
但又好像很让人心动。
“真没事。”沈景清说,“我体质好。”
夏画桥才不管他胡说八道什么,松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擦拭头发。
他头发是真得软,简直和他的性格天差地别。
也许……他的内心是柔软的。
“沈景清,你哭过吗?”
夏画桥理解的,柔软大多和易感动划等号,感动应该会哭吧?
“哭过。”
“真的啊。”夏画桥激动地都忘了擦头发了,她眼睛圆瞪,里面有好奇的光,“什么时候?”
沈景清掀眸,大概是有些累,眼皮折出了三层,显得眼睛更加深邃。
他偏头,和夏画桥对视。
白色的毛巾占据了他的余光,他浅浅一笑,抬手拉下毛巾,遮挡在两人中间。
另一只手摁在夏画桥后颈,微微用力,压向自己。
他咬住夏画桥唇,舌尖轻而易举溜进她微张的唇。
满口生津,津液香甜。
亲吻渐深,耳边的雨声渐渐消失,直到浑身无力,夏画桥软在沈景清身上。
她听到他敷衍地说:“出生的时候。”
夏画桥一边翻眼皮玩手机,一边懒地和他计较。
沈景清低低地笑出声,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半张脸。
他偏头看向车窗,里面倒映的画面让他觉得满足。
说起哭,也不是没有过。
最近的一次,是他从美国回来的时候。
他在首都待了几天才坐火车来的青城,那是假期刚过,车上的人不多,放眼望去几乎都是空座。
他坐在窗户边,一路倒退的山河像他过去的岁月。
明明存在过,却抓不住。
他坐的四座,隔着过道的六人座坐了一对情侣。
女生一直低着头哭,男生轻声细语地哄她。
两三句沈景清也听了个大概,主要原因是女生要出国留学。
异国恋。
那哭声细碎,摇摇晃晃绕过车轨行驶的声音传到他耳廓里。
沈景清去想夏画桥的声音,片刻的失神之后他才惊觉,自己已经记不太清夏画桥的声音了。
那一刻,花了几年亲手垒砌的防线倒了。
他垂眸,眼泪砸在手背上。
很烫,几乎让他颤抖。
他听到对面的小孩问他妈妈,“叔叔好像哭了,为什么?”
小孩的妈妈有点尴尬,捂着小孩的嘴让他安静,“叔叔有些不开心而已。”
沈景清始终未抬头,他盯着手背上的眼泪,眼眶酸痛,终于承认自己被夏画桥弄丢了。
过去那么多年,他都不觉得夏画桥离开了自己,直到看到了一些事,想起了一些事,又想不起来了一些事。
承认本身一直都是一件很难的事,尤其承认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
第二天沈景清一大早就去了医院,夏画桥三番五次挣扎,最终没能战胜困意,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才去医院。
首都人多,医院人更多,到处都在排队,噪杂声几乎盖过雨声。
夏画桥一路找到沈景清说的办公室,推开门却只看见路茜在里面坐着。
路茜看上去精神不如之前好,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桌子上的资料文件乱七八糟。
她听到声响抬头,看到夏画桥也没有多意外。揉了揉眼皮才说:“来找沈景清?他在病房里呢。”
“嗯,我在这等他就好了。”夏画桥看路茜确实累得明显,“你……注意身体啊。”
“嗯。”路茜笑了笑,起身到了两杯水,一杯给夏画桥,一杯自己留着。
她坐在桌子上,脊背微弯,一口喝掉一整杯。
“快忙死了,首都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
夏画桥小口地喝水,安静地听路茜说话。
直到她想起病人是顾今连爷爷,夏画桥才关心起来,“顾今连的爷爷这病严重吗?”
路茜揉了揉太阳穴,咬字清晰地说:“晚期。”
夏画桥呼吸一滞,胸口也跟着闷闷的。
她其实也猜到了,能大费周章请专业医生,一定是病得不轻。
可是突然那么清晰明了地知道,还是很难受。
“顾今连他……”夏画桥嗓音干涩。
“就是他。”路茜说,“拼命地拦。”
说到这里,路茜忽然情绪有些失控,她看着地面,语气很重,“瞎折腾,自己站着不腰疼,真是不明白他怎么想的!”
夏画桥不明白具体什么情况,正要打听,门被人大力地踹开。
夏画桥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
她回头,看到顾今连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
大概是听到了路茜的话。
夏画桥又去看路茜,却发现她一脸平静地和顾今连对视。
“路医生。”顾今连走进来,他眼睛沉得吓人,面庞更是阴霾,“麻烦你搞清楚,你是一个医生,不是刽子手。”
路茜冷笑,“到底谁是刽子手。”
顾今连剑眉冷目,闻声周围气场更是低沉,他两步走到路茜跟前,“收了钱,就好好干活。”
路茜一甩袖子,“谁稀罕!”
她故意撞开顾今连,大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停下了,“顾今连,你这是在折磨他。”
顾今连始终站在原地,他目光落在桌子上散落的文件,黑色的眼睛深的仿佛要滴出血来。
夏画桥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想安抚一下,哪知刚碰上他的手臂就被他大力甩开。
“滚开!”
夏画桥差点没摔了,幸好沈景清刚巧赶来。
刚来就看到这一幕,他表情也瞬间冷了下来,“怎么了?”
夏画桥赶紧反拽住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然后说:“我去看看路茜。”
沈景清立刻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次来主要也是这个问题。
片刻后,他点点头,叮嘱:“小心点。”
夏画桥让他放心。
路茜没走远,就在休息地的花坛边。她坐在长椅上,弯着腰,双手握拳抵在额头上。
夏画桥坐过去,始终没开口,安静地撑伞。
主要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妈当初病情很重的时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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