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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我失忆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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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撇撇嘴,“加班加班,整天就是加班,说好今天要陪我去见律师的,还是被一个电话叫走了,特警的工作怎么这么忙啊。”
  对此,谢亦只能无奈抱歉:“对不起,桑桑……”
  很苍白无力的一句话,甚至连声解释也没有,但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特警这个工作就是这样,到处都充满了意外性,计划内的,计划外的,就拿这一次的陪伴去见律师来说,他明明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不可抗力的因素降临到他的头上,让他不得不违背承诺。
  “算了,不说这个了。”董桑知道他对此无能为力,心里头没有怪罪的意思,她本来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就揭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再谈,转而搂过他的脖颈,凑近他亲密笑道,“我今天不是遇见洛景严了嘛,你猜猜,他跟我说了什么?”
  面对她的投怀送抱,谢亦很是配合地抬起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含笑问道:“说了什么?”
  “他说……”董桑咬唇一笑,目光凝在心爱人的脸庞上,仔细观察,“只要我想,他随时可以成为我的男朋友。”
  谢亦脸上的笑容就是一顿,虽然时间很短,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心里头就涌起一阵雀跃的暗喜,心想还真是不容易,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能让他吃醋的机会。
  “他这么跟你说了?”
  “是啊。”董桑努力克制着语气,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不显得太过兴奋,以免暴露她此刻的内心,“我都被他吓到了,忽然之间说这种话……”
  “那你……”谢亦梗了一下,“是怎么回答的?”
  董桑张张嘴,又闭上了,故意停顿了几秒,没有立刻回答,观察着他的反应。
  谢亦一开始还能维持住原来的表情,但在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答案后,他的神色就有些变化了,虽然还是在极力保持着镇定,但眉心已经拧起了,眸色也难掩紧张,薄唇微抿,盯着她不发一言。
  董桑看够了,在心里面乐够了,才笑吟吟地说道:“我当然是拒绝了,我都已经和你结婚了,怎么可能还答应他?想想就知道的事情。”
  她本来以为这个回答能够让谢亦松一口气,没想到他的神情却并未放松,依旧拧着眉,眼底甚至还显出几抹复杂来:“你是这么拒绝他的?……因为和我结婚了?”
  “是啊。”她不解地歪了歪头,不明白为什么他要露出这样一副表情来,这个回答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我还要答应他?”
  谢亦继续询问:“那如果我没有和你结婚,你是不是就会……答应他了?”
  董桑恍然大悟。
  原来他是在别扭这个!
  这个人,不仅吃醋吃得不声不响,连别扭也闹得这么闷不吭声,真是……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怎么可能。”她笑得灿烂无比,搂紧谢亦的脖颈,靠上他的胸膛,甜声说道,“酥饼说我当初在大二时就被他追了,我如果要答应他早就答应了,哪里还会拖到现在?你就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是啊。”最后一句本来是她无心的玩笑话,没想到谢亦却苦笑着承认了,“我是对自己挺没有信心的,当初他追你追得那么热烈,我……”
  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可惜董桑这次不准备像在餐桌上那样给他转移话题的机会了,追问道:“你什么?”
  谢亦沉默着,没有回答,眼也低垂了下来,避开她的目光。
  见状,董桑就故意蹙起眉,做出半是不满、半是伤心的模样来:“晚饭时你也是这样,说到一半就不说话了……你不是说,夫妻之间就是要坦诚相待,有什么话都不能藏在心里,要告诉对方的吗?怎么到你这里就不一样了?难道你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
  “当然不是。”谢亦立刻回答,抬起眼眸看向她,“我只是——”
  “只是什么?”董桑询问,见他又一次停顿下来,心下着急,干脆用起了撒娇大法,“哎呀,你就说嘛,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又不会取笑你。我——我之前连那么丢脸的事情都跟你说了,你总不会比我还要丢脸吧?快说嘛——”
  听见这话,谢亦有些不解,心想她之前什么时候说过丢脸的事了?但也没有追问,以为她是为了让他开口故意这么说的,同时也架不住她的撒娇,无奈笑道:“好,我说。”
  在说完这三个字后,他又停了一会儿,害得董桑以为他又要反悔了,好在几秒钟后他就开了口,看来只是在斟酌词句:“当时洛景严追求你的动静太大,闹得几乎全校人都知道了,不少人都说这是什么……把妹的究极手段,你肯定会答应他,我就……相信了。”
  董桑等了一会儿,没等来他的下文,第一个反应是他又闷住了,第二个反应才是他已经说完了:“就这样?”
  “就这样。”谢亦点头。
  董桑目瞪口呆。
  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也就算了,没有爆炸性的内容也就算了,关键是——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误会嘛,还是好几年前的,有什么不好说的?
  难道是觉得误会了她的人格,人云亦云地以为她会败在钞能力的魔法之下,结果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的清高,不为五斗米而折腰,所以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等等——
  “既然你以为我和他在一起了,我跟他是一对。”董桑收回搂着谢亦的双手,正襟危坐在床铺上,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那后来又为什么和我交往了?”
  第三者插足是不可能的,虽然她做梦都想有这种修罗场剧情,但鉴于她倒追谢亦三年才成的实绩,这种事想都别想,轮不到她的。
  那就只有——
  “我……当时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谢亦迟疑着说道,瞄了她一眼,又别开视线,“在我大三、也就是你大二快结束的时候,洛景严忽然没了消息,你也沉寂下来,一改往日的活跃……就有人说,他出国了,你们两个分手了。”
  果然如此!
  他是在误会她和洛景严“分手”之后才和她交往的,也就是说——原本,她是有机会在大二那年倒追成功,把他追到手的。
  结果——因为洛景严高调的追求,这个时间被硬生生推迟了大半年。
  这个天杀的洛景严!


第74章 
  董桑差点被自己推理出来的这个结果气懵了。
  就因为洛景严高调地追求他; 谢亦就误会她名花有主; 硬生生把她本来就不短的倒追之旅又拉长了大半年,多出来将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她——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怪不得当初她对谢亦撒谎说有前男友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相信了; 原来有这么个铺垫在前面; 这——这谁能想得到啊?!
  上辈子她是欠了老天爷多少钱; 才会把这辈子过得这么辛酸又曲折?
  “桑桑?”见妻子坐在床上; 半晌没有说话; 脸上怔怔的表情像在出神; 又像是在不可置信着什么东西,谢亦就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
  董桑正处于残酷真相所带来的悲愤之中,听见有人叫她; 下意识地就是一声“闭嘴!”甩过去; 没有带一点好气,缓了几秒才意识到是谢亦在说话,登时像触电一样回过神,手足无措道:“啊,我不是在说你,我——我是——”
  她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解释清楚; 乱七八糟的情绪汇集在一起,让她脑子都乱成了一团浆糊,理不出一条清晰的思路,干脆不说了; 以行动代替语言,扑上去搂住谢亦的脖子,仰头对着他的唇贴了上去。
  虽然误会她和洛景严在一起的人是谢亦,但追根究底,弄出这一场乌龙事件的罪魁祸首还是洛景严,如果不是他那么高调地追求她,弄得几乎全校人都知道,也不会有那么多吃瓜群众看戏,更不会让谢亦听见那些奇奇怪怪的传言,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她怪天怪地怪洛景严都不会怪谢亦,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受害者。
  没错,从谢亦刚才那短短的几句解释说明里面,董桑除了知道他当年对洛景严追求她一事有什么看法之外,还明了了另外一层信息,那就是——
  早在她大二的时候,谢亦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要不然他为什么那么关心她和洛景严的事情?知道洛景严追求她,知道围观群众对这件事的点评,甚至还因此产生了真切的误会,导致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当年追求她的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看着可不像是那种会和别人一起讨论八卦的人。
  所以,当年的情况一定是这样的:在她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之下,谢亦那一颗坚固的心逐渐被她融化,产生了动摇,然而,就在他准备答应和她交往时,洛景严出现了,并对她展开了高调追求。
  谢亦由此生出误会,以为她追他追累了,放弃了,准备另寻新欢,于是暗自伤心地默默退出,决定成全她和洛景严,直到第二年洛景严被她严词拒绝,消失不见,他们两个“分手”了,他才又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代替她的“前男友”,和她一起走了下去。
  董桑被自己脑补出来的这个爱情故事感动得稀里哗啦,连带着对谢亦也产生了一种母性般的爱怜情怀,觉得当年的他一定度过了一段特别难过的日子,不说肝肠寸断也是黯然神伤,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真是想想都让人心疼。
  所以她一点都不怪谢亦误会了她和洛景严,虽然她的倒追之旅因此被迫延长了大半年,但他也过得不好受呀,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幸好他们两个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老天爷总算没有把门关严实,给她留了一条窗户缝。
  一想到谢亦曾经为她有过这么伤情的一段,董桑的心潮就变得有些澎湃起伏起来,对于这个亲吻也更加专心,把全副身心都投入进去,温柔而又热切地吻着他,仿佛要把那错过的大半年时间都补回来。
  谢亦不知道她的心思,对于她的主动献吻也猝不及防,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妨碍,很快,他就调整好了姿势,用一种能够让董桑感到更舒服的方法进行了回应。
  等到这个亲吻结束时,他已经从靠坐在床头变成了仰躺在枕头上,董桑也随之倾下了身体,趴伏在他的上方,微卷的发梢从肩头滑落,拂过他的脸庞,带起一阵轻软的瘙痒之意。
  谢亦伸出手,把垂下的发丝全部别到她耳朵后面,有些实在顽固的,也不去管,维持着五指插进她发间的姿势,目光从她乌亮的秀发移到她的肩头,再移到她的胸前。
  董桑今晚故意把睡裙的肩带打得很松,真丝的质地又很顺滑,稍微一蹭就能往下滑落,露出一片美好春。光,这本来是她为了“拷问”谢亦而特意布下的手段,想用美人计把他晚餐时没有说完的话问出来,但是还没有等她来得及用,对方就已经把话全都说了出来,这件睡裙也就失去了额外价值,回归了它本来的作用。
  而从谢亦的目光来看,这个作用发挥得很好,淋漓尽致。
  “怎么停下来了?”他把目光从董桑裸。露的肩窝胸脯处收回,凝视着她泛着水渍的红唇,低声笑道,“累了?”
  停下来的原因当然是结束了,接了这么多回吻,董桑就是再在这种事情上面害羞,也积攒了一定经验,知道如何完整地进行一场亲吻,怎样开始、又怎样停下,就拿这一次来说,她吻得有头有尾,没有偷工减料,更加没有戛然而止,谢亦的这声问话似乎毫无道理,但既然他说出来了,那就一定有其用意存在。
  所以在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她弯唇漾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脆声回了一句“没有”,就低下头,重新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一回,谢亦没有再让她掌握主动权,拥住她的身体,带着翻了个身,就反客为主地攻城略地起来……
  周六。
  董桑牵着毛毛站立在小区东门,等候苏冰儿的到来。
  在看见一辆和信息中描述无二的白色轿车出现时,她连忙带着狗迎了上去,对着徐徐下降的车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酥饼,你来啦?”
  驾驶座上的人头一抬,露出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庞:“嗯,我来了。祖宗。”
  “哎呀,你别这样说嘛。”她故作亲热地套近乎,“就是让你送我一程而已,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放心吧,我家狗最近不掉毛,早上的时候我也仔细刷过了,把它能掉的毛全部都薅了出来。实在不行,送完它之后我陪你去一趟4s店,把你这车里外都清洗一遍,费用我出了。”
  苏冰儿对此的回应是呵呵一笑:“那还真是谢谢您了。”
  “应该的应该的,不用谢。”
  在宠物店购买了全新的牵引绳和胸背带后,董桑本以为能支撑一段时间,不说一年半年,三四个月总能坚持下来吧,没想到才带出去遛了两天,就又被毛毛给挣断了,连号称大型犬都无法挣脱的超给力型胸背带也无法幸免,害得她和谢亦找了半个小时,才在泥潭边找到了煤矿打工回来的狗大爷。
  在崩溃之余,董桑更多的还是感到不解,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很温顺的毛毛忽然变得这么急躁起来,每次带它出去都玩命地往前跑,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终于,在经过仔细的观察和上网搜索之后,谢亦得出了结论:毛毛,一条一岁的成年公犬,它,发情了。
  在大自然里,动物的发情代表着交。配,代表着繁衍后代,而在现代化的城市里,宠物一旦发情,等待着它们的基本上就只有一个结局。
  阉——咳,生育权的剥夺。
  换言之,就是从公犬,变成公公犬。
  这也是董桑今天带毛毛出来的目的。
  按理来说,给自家宠物进行绝育,是不需要友人陪伴前往的,但是——没错,就是那个但是,在谢亦又一次地表示必须得在休息日加班后,她也没了别的选择,只能再次把苏冰儿呼叫上场,让对方陪着走一遭了。
  她倒是想自己带毛毛过去,可谢亦怎么说都不肯,非要让她叫人陪着,到后来她都有点生气了,闷着火在那里质问他:“陪陪陪,你就知道让别人陪,你不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怎么不自己把时间空下来陪我?整天就知道加班加班,别人是我老公还是你是我老公啊?!”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觉得不该把话说得那么冲,再看到谢亦骤然黯下的神情,更是感到一阵懊恼,想要道歉,又拉不下脸——她刚刚是真的打心眼里感到生气,气他无休无止的加班,和不说明原因但就是不让她一个人出门的执拗,她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一个人出门怎么了?——只能木着脸僵持在那,听谢亦的低声道歉,含混应付几句,这才勉强把这篇揭过去。
  也没有完全揭过,今天早上谢亦在出门时的笑容明显不如以往轻松,就算董桑说了已经和苏冰儿约好一起去宠物店,他看上去也依然心事重重,并且再一次地对她进行了道歉。
  “对不起桑桑,我知道你已经听腻了这三个字,但是……真的很抱歉,我——”
  “好了,你不要说了。”董桑叹着气打断了他,“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不是你自己要加班,让人陪着我出去更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她顿了顿,小声说道:“昨天是我不对,不该冲你发火。”
  “桑桑……”
  谢亦凝眉看着她,眼底是她看不懂的忧思。
  董桑解读不出这份情绪,心里就有些焦躁,又不想再次冲他发火,只能强行把它们压下,仰头露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道:“好啦,别再苦着脸了。既然加班不可避免,那就拿出干劲来,争取早点做完,早点回家!”
  说完,她还踮起脚尖,印了一个吻过去,表示她真的不再生气了。
  谢亦似乎被她这个举动安慰到了,笑容重回以往的温度,柔声和她道了别,离开家门去上班了;她也似乎放下了烦恼,不再纠结于这件事情,在约定好的时间到后哼着歌带毛毛下楼,笑着和苏冰儿插科打诨,看上去没有任何的烦恼。
  只是在上了车后,抱着毛毛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往后驶去,想起离开医院的那天也是这么看着外面,心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期望,再对比一下现在的情景,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露出了几分愁容。


第75章 
  “怎么了; 这么愁眉苦脸的; 如花似玉的小脸蛋上一丁点笑意都没有。”苏冰儿通过后视镜发现了董桑的郁郁寡欢,“是欲求不满?还是春乏秋困?又或者是——”
  她带有夸张化的幸灾乐祸询问,“和你老公吵架了?”
  放在往常; 董桑肯定会就第一个猜测和她争论上一段时间; 但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情; 恹恹地回了“吵架”两个字; 就闭嘴不再说话了; 专心致志地撸着怀里毛毛身上的狗毛; 努力把愁绪抛出脑外。
  她这样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倒让苏冰儿有些惊了,没想到随口一说的猜测竟然成了真:“真吵架了?”
  “嗯。”
  “不是——你们俩怎么会吵架呢?你老公也不让着你一点?他看上去挺沉稳的啊,不像是那种会对妻子发火的人。”
  “是啊; 所以是我单方面地对他发火。”
  “什么什么; 你对他发火?”苏冰儿的好奇心算是彻底被勾起来了,“不是吧?你平常不是把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也舍得对他发火?”
  “不发不行,我心里有气。”
  董桑烦躁地叹了口气,本来不想把这种家庭摩擦说给外人听,但既然已经起了个头,剩下的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干脆把话说开,想来苏冰儿也不是那种把八卦到处宣扬的人,还能让她分担分担愁绪,不用再自己一个人闷着; 挺好的。
  “周三那天我不是要去见律师吗,他本来说得好好的,把这天空下来,陪我一块去,结果临到头被队里一个电话叫走,又死活不肯让我一个人出门,害得我只能临时点将拉你出去。我本来心里就有点生气了,但是想着他这也是为了工作,没有办法,我身为他的妻子得理解,所以就忍了,算我自己倒霉,正好碰上他有事的那一天。可是这次——”
  “这次他怎么了?”
  “又要加班!不能陪我出门,还不许我一个人出去,非要我喊人结伴!你说他是不是有毛病?本来就是他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休息日不能陪伴妻子也就算了,还指手画脚,对我说你这不能干那不能干,你要出门必须得有人陪着,没人陪你就待家里——我倒是想让他陪着,可他有空吗!”
  董桑越说越气,一大串话连珠炮弹似飞射而出,说到后来更是忍不住拍了一下怀里的狗臀,惹得毛毛一声嘤咛,从她膝盖上跳走,跑角落里蜷着了。
  苏冰儿满怀敬畏之心地听完了全程,又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大狗,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呃……小桑啊,你到底是气你老公加班,还是气他不让你独自一个人出门啊?”
  “加班!”董桑不假思索地回答,“所有的问题都是他的加班引起的,他要是不加班,我哪里会有一个人出门的时候?还不是因为他没有时间陪!”
  闻言,苏冰儿就慢吞吞地“哦”了一声,左转方向盘,驶过一个交叉路口:“那你是想让他推掉工作,多花一点时间来陪你?”
  “是啊。”发泄完了怒火,董桑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回话的时候也不再像刚才那么激动了,“谁不想让自己的老公多陪陪自己呢?就说你,也肯定是想多和男朋友待在一起吧?”
  苏冰儿不置可否,只是问她:“那你老公的工作能推掉吗?他去加班,是去加那种无关紧要的班,还是非他不行的?”
  完美戳中了重点,董桑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就是不能推掉才烦。最近不是要国庆嘛,好多安保工作都需要他去安排,不然就是配合各级部门出警,都是一些重要的工作,他必须要到现场去指挥的。”
  所以之前谢亦那么多次加班她才都忍了下来,不是没有怨言,是心里清楚他的确要去干正经事,还是于国于民于社会的,这才强忍着表示理解,没有任性地要求他留下来,这一次是实在忍不住了,好几次的沮丧失落加在一起,再加上他又要去加班的契机,可不就完全爆发了出来么。
  是,身为人民警察,是该有一份舍小家为大家的气魄,可也不能一点都不顾家吧?特警也是人,特警的妻子也是人啊,她想要丈夫的多多陪伴有错吗?
  董桑把心底的这份疑问宣之于口,得来苏冰儿犹豫的回答:“是没有错……可是你老公也没有错啊,他是特警队长,负责新京所有的安保工作,国庆来临,工作量肯定特别大,还不算那些临时加塞的突发任务,频繁加班很正常。我男票就是个逛马路的,为了应对马上到来的黄金周,都开了好几次战备会议呢,更别说你老公这种重任在身的了……你要理解。”
  “我理解,我真的理解。”董桑说,几乎要把心累转化成实质了,“但就是……从理智上讲,我知道我应该支持他的工作,最起码不能表现出明显的反对态度来,因为这不是他的错;可——从情感角度上来说,我真的……有点接受不了。”
  “因为他加班?”
  “一直加班。”
  苏冰儿沉默了。
  董桑也不说话,车里一时陷入安静。
  毛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低沉的心绪,从角落里站起来,走到董桑腿边,仰起头,用湿漉漉的鼻尖轻拱她垂落在膝上的手掌。
  宠物的贴心之举让董桑脸上的愁云淡了几分,对它漾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车辆在十字路口停下,苏冰儿观察了一下路况,见离跳绿灯还有一段时间,就继续开口,接着说起了刚才的话题:“那你准备怎么办?让你老公换工作?”
  换工作当然可以,特警的薪资水平在新京不算高,以谢亦的聪明才智,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工作,不需要连轴加班也可以拿较为优渥的薪酬,是个一劳永逸的好方法,问题是——他愿意吗?
  “我觉得悬。”董桑闷闷不乐地开口,“他很喜欢特警这份工作,队里打电话把他叫出去时,他从来只有对我的歉疚,没有对加班的不耐烦。如果我要他换掉工作,他可能会听,但心里估计会不乐意,而且……就算他要走,也不一定能走掉呢。”
  不是她说大话,对于目前的特警支队来说,谢亦就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就算他想走,估计上头也不会批准,最起码现在不会。
  “是啊,要不是热爱这行,谁当年大学考它呀。”苏冰儿显然也和她想到了一块,“而且不是我说,你家老公入职一年就升支队领导,上任之后被总部点名表扬,多少人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的高度,被你老公轻轻松松地踏上了,前途不可限量。你要他辞职不干,不是硬生生让他断送仕途生涯吗?”
  董桑对谢亦当不当官并不关心,她也不指望过什么名媛贵妇的日子,只要能和谢亦平平淡淡地生活在一块,她就心满意足了。但听苏冰儿这么说,倒是让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连忙直起身道:“对了,他可以升职啊。特警队长很忙,不代表别的职位也很忙。酥饼,你说特警支队长再往上升是什么职位?闲不闲?”
  要是再过几年就能清闲下来,加班就加班吧,也就咬牙抗几年的事,谁让她爱惨了他呢。
  “公安局局长。”苏冰儿回答,“说忙不忙,说闲也不闲,但比你老公现在要清闲,私人时间多。”
  董桑:“……”
  她艰难地发问:“我们局长今年多少岁?”
  苏冰儿:“孙子都上小学了。”
  董桑:“……”
  她继续艰难地发问:“那……他当局长几年了?”
  苏冰儿:“我们刚读大学时,来学校演讲的公安局长还不是他。”
  啪。
  听,希望破灭的声音,多么美妙。
  遭受到巨大打击的董桑失去了语言能力,自觉说错话了的苏冰儿也不敢再多言,哈哈干笑着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也别太灰心,以你家男人的晋升速度,说不准三十就升局长了”,就心虚地不再说话,把注意力集中在方向盘上,一路沉默地开着车送她到了宠物医院。
  董桑选的是一家知名的宠物医院,带着爱宠前来看病的铲屎官们很多,她带着毛毛排了好一会儿的队才轮到号,接着就是说明来意,进行体检,看各项指标有无问题,一连串的流程走下来,等到签订好手术合同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大概是临近国庆的关系,不少人都选择在这时候带着宠物前来,以便有时间进行术后护理,导致医院的手术时间排得比较挤,要等到下午四点才能给毛毛进行绝育,再加上术后还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晚上,董桑就把毛毛暂时留在了医院,准备明天再来接它。
  或许是以为主人要抛弃自己,毛毛在董桑离开时叫得格外凄惨,爪子不断地扒着笼子的栏杆,听得苏冰儿都不忍心了,询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安抚一下也好。
  董桑想了想,摇摇头:“还是算了,让它嚎吧,毕竟这是它身体完整的最后一天了。”
  苏冰儿就“噫”了一声:“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狠心。”又问她,“接下来去哪里?我可先说好啊,我今天可是特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开着才清洗过不久的爱车带你和你家狗来这里的,这么深厚的情谊,你不请我意思意思一顿?”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请你一顿好了。”董桑故作无奈,“想去哪里吃?说吧。”
  苏冰儿沉吟片刻:“还没想好,不过我们可以先回局里一趟,我有个快递到了。”
  市公安局。
  说来惭愧,身为市局的一分子,从出院到现在,董桑虽然月月躺在家里不干活白领工资,却从来没有实地到过工作地一回,每一次都是谢亦去给她延长病假,以至于当她跟着苏冰儿来到这里时,望着面前威严气派的建筑,都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迟迟不敢进去。
  “怎么了?进来啊?”苏冰儿往前走出几步,见董桑没有跟上,先是不解地回头她唤了一声,又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是不是不认识这里了?没关系,跟着我走就行,快进来。”
  一边说,一边朝她招手,“你说你这忆失得也真是的,说麻烦不麻烦,说不麻烦也麻烦,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人一个惊喜,到底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啊?”
  “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董桑露出一个苦笑,抬脚跟上她的步伐,迈进市局大厅。
  正值午休时分,大厅里的人不算多,只有零星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员从里往外走,接待处也不见办事人员,苏冰儿对此似乎已经见惯不惯,自动绕到柜台后面,蹲下。身去翻快递盒子。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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