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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_夜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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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她继续雕刻着“重逢”,大脑一直在幻想着她和他的未来。
  桑珊给她打来电话,和她视频,“小叶子,这两天小灯泡不在,你和前男友怎么样了?”她那边已经是晚上了,在酒吧里,又吵又闹,画面模糊。
  “一切顺利。”叶然说话时眼睛弯弯的,掩不住喜悦。
  桑珊受不了她这样,扯着嗓子说道,“我说你啊,有必要这么慢吗?现在有这个条件,直接把他睡了,追回来了事。”
  叶然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没事我挂了,我这几天要忙毕业设计。”
  “有灵感了?”桑珊明显振奋了。
  “嗯。”叶然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果然是爱情的力量啊。你枯竭这么久终于有灵感了。”桑珊咽了咽喉咙,“对了,我查到买“初恋”那人叫——傅延林。”
  “什么?你说他是谁?”叶然好像没有听清楚。
  “傅延林,和你前男友名字很像。”
  叶然愣住了。
  “哎,不会这么巧吧。他们真的是亲戚?难道是兄弟?”
  叶然扯了扯嘴角,“他是傅延北的堂哥。”
  “喔,天!他这是什么意思?花几十万买你的作品?他不会是看上你了?”
  叶然哭笑不得,“傅延林已经结婚了,有个四岁的儿子。”
  桑珊松了一口气,“那他这是什么意思?”
  叶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的大脑有些混乱,猜不出来,傅延林这么做的原因。“算了,不想了,过段时间,我回伦敦。”
  桑珊挂了电话开始她的夜生活了。叶然的心里百转千回,想了想给傅延北发了一则消息:谢谢你的早餐。
  可惜一天没有回复。
  真是讨厌啊。
  医院。
  苏韶言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早上陆陆续续一大波人来看过她,她精神恹恹地看着窗外。车祸发生的太突然了,撞上护栏那一刻,她在想四年前,明明他已经彻彻底底忘了那两年的事。为什么现在事情发展的轨道又偏离了呢?
  门上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
  她敛了敛神色,“进来。”看到傅延北和陆风走进来,她面色一喜。
  傅延北礼貌地问道,“怎么样了?”
  “死不了。”说完,她就后悔了。
  车祸是傅家心头的刺,傅延北当初因为那场车祸差点丧生。傅母早上给她打了电话,人却没有来。
  她扯了一下嘴角,“只是撞破了一块皮,没多大的事。”
  傅延北默了一下,望着她,“韶言,昨晚的事——”
  “别说了。”苏韶言打断了他,“我都明白。但是,你不用给我什么反应,我们就像以前一样。”她的脸色苍白,任谁这时候都不会回绝她。
  傅延北抿着唇角,一言不发地坐了一会儿。
  陆风尴尬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这个助理越来越不好做了。他假装看着手机,幸好,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我出去接个电话。”
  苏韶言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许医生早上来看过我,他提到了你,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去见他了。”
  傅延北拧起了眉头,“我知道了。”车祸之后,他一直都在看医生。外界一直不知道,傅家二少还在看心理医生。
  这也是为什么,傅老爷子将公司大部分都交给了傅延林。
  傅延北抬手抚了抚额角,“我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也许,以后不用再去见他了。”
  苏韶言脸色瞬间一白,“去看看也是好的,就当和朋友聊天。”
  傅延北没有说什么,陆风再次走进来,“傅总s今晚有约会了,要改约下周。”
  傅延北凝思了一下,“就这样办吧。你和何成言联系了吗?”
  陆风一脸惆怅,“联系不上。”
  老一派的画家,清高孤傲,轻易见不到面不说,更是一画难求。
  苏韶言开口道,“你们要联系何成言?山水画的那位吗?”
  “你认识?”陆风惊喜。
  苏韶言摇摇头,“我听过,我父亲前两年收藏了他那幅《夏末》,你们也要收藏他的画?”她看向傅延北。
  “只是一位朋友喜欢老先生的画。”傅延北解释道。
  “那可惜了,何老爷子几年前就不画了,现在是一画难求。”她想了想,“延北,我让我爸把家里那幅拿过来。”
  傅延北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不用了,我的那位朋友还不一定要合作的地步。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苏韶言眼底满是失落,“好,我不送你们了。”
  傅延北一走,她还是给苏父打了电话。“爸,你以前摆在书房的那幅画在家吗?”
  “哪幅?”
  “《夏末》,我记得你以前有的。”
  苏父问道,“怎么无缘无故问那画?我收起来了。”
  “爸,那画能不能送我?”
  “言言,你得告诉你为什么要那画?”
  “是延北,他在找何成言的画。爸,你把那幅画送我好不好?就当是我的嫁妆吧。”
  苏父轻叹了一口气,“言言啊。好——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你帮我一个忙,直接送到延北那儿。”
  苏父愣了一下,“好。我明白了。延北来看过你了吗?”
  “嗯,他刚刚走。”
  苏父笑笑,“我说呢。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让人去办。”
  傅延北不打算看医生,可不偏不巧,他还是遇见了不许镇。许镇三十多岁,是华东师范大学的心理系博士,国内著名的心理咨询师。他一周会来医院坐诊半天,今天是因为听说苏韶言出车祸特意过来探望她。
  许镇穿着白大褂,身型高挺,他站在走廊边的窗口,似乎在等他。“我知道你会来的,好久不见了,延北。”
  傅延北回道,“没事谁想见你。”
  “别这样说,我们现在是朋友。”许镇打量着他,“气色不错。”
  “谢谢。”傅延北不冷不热。
  “近来怎么样?”
  “韶言没有告诉你?”
  “她说了,不过我更想听你说一说?”
  傅延北不喜欢许镇,大概是这几年,他已经窥探了他太多的秘密,在他面前他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他动了动嘴角,“抱歉,我很忙,没有时间。”说完,他大步往前走去,冷漠强势。
  回到了公司,苏父就查人送来了何成言的《夏末》。
  傅延北拿到画一点表情都没有。何成言的作品中《春》《夏》《秋》《冬》尤为出名。傅延北细细看着,何老先生的画风豪气中又有一分婉约,笔力恰到好处。他突然想到了小叶笙了。
  陆风开口,“我以为就是普通的一幅画,我是外行说不出哪里好,可看着就觉得特别。”
  傅延北笑笑,把画卷好收在画筒中。
  陆风讷讷地问道,“下周带上画吗?”
  傅延北指尖轻轻你敲了敲桌面,“不带。”他不想和苏家有太多牵扯,这画改日他会亲自交还给苏父。
  
  年中了,公司的财务报表都出来了,傅延北一连两日会议不断。这半年,深海二期已经投资了五千万,现在还在往里面加钱。公司大会上,数位股东都提出了意见,觉得不能再往这个窟窿里砸钱了。
  傅延林坐在上面,面色冷峻,不露声色,“延北,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傅延北坐在他的右手方,“大深海二期,我会继续投资。”
  会议室的气氛凝滞了,有人觉得这位傅二少根本就不懂得做生意。
  傅延林拧了拧眉,“要多久?”
  傅延北起身,冷目扫过众人,“二期正式开业后,半年时间,所有的投资都会收回。”
  “漂亮话谁都会说?”有人嘲讽道。
  傅延北勾了勾嘴角,一字一顿,“如果无法兑现,我离开深海。”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留下的人不觉摇摇头,这个年轻人太过自负了。
  傅延林不动声色,“就这么办吧。”
  “傅总,您不能这么惯着二少!”
  傅延林失笑,“没事,让他干。”
  
  叶然又顺便来他的公司,没想到遇到刚刚散会的众位boss们。她静悄悄地往傅延北的办公室走去。途中,余光看到了一个人,她的脚步微微一愣,是傅延林。
  傅延林察觉到她的目光,看过来,视线相汇,他突然对她弯了一下嘴角。
  叶然一个激灵,觉得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飞快地跑进傅延北的办公室。
  傅延北抬首看到她,微微一愣。这两天两人各自忙着不曾见过一面。她的出现瞬间让他刚刚郁闷的心情消去了大半。
  叶然大步走到他的身旁,“傅延北——”
  “嗯?”他扬了扬尾音,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跑这么快做什么?”靠的近,他就这么看着她,她脖子上的叶子吊坠又晃了一下他的眼,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
  傅延北慢慢贴近,手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

  第二十八章

  叶然今天出门特意画了一个淡妆,涂了浅浅的唇彩。颜值加分,让某人也心动了。
  现在两人的眼睛只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她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这么突然。
  “延北——”她轻轻地交换着。
  那近在眼前的眼眸中倒影着她的脸庞。她情不自禁地抬手轻抚着他的脸,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宝贝。
  又是哪种眼神,迷忙中带着细微的哀伤。
  傅延北好奇了,她到底在看什么?有没有看清楚他?他手上的劲一点一点加大,“我是谁?”语调硬硬的。
  叶然笑了一下,调皮地捏了一下他的下巴,“你是傅延北,我的现任男友。”是前男友,还是未来老公呢。
  大脑还算清楚。她要是敢说什么别的话,他掐死她。
  傅延北低下头,用力地吻住了她的唇角。好像是很熟悉的感觉,他甚至有些上瘾了。“小骗子——小骗子——”明知道,这个女人肯定隐瞒了他什么,可他还是陷进去了。
  叶然靠在他的胸前,心脏剧烈地跳动,这样相依相靠的感觉真好,她咯咯地笑着,“延北,你喜欢我吗?”
  他沉默着,抱住她,手依旧停留在她的后背上。“怎么?又想我吻你?”
  叶然莞尔,他不说没关系,只要心里有她就行。毕竟现在的他傲娇的可以上天了。
  傅延北冷静下来,“书雕店装修好了?”
  “差不多了,工人已经在收尾。改天我要去花草市场买一些绿萝摆到店里。”叶然回道,“对了,刚刚我在外面看到一个人,他和你长得挺像的。”
  傅延北抬眸,“我大哥。”
  “喔——”叶然点点头,“他平时也在这里?”
  “不在,偶然开会过来。”
  原来如此。以前傅延北没有和她说过家里的事,她对傅延林了解的并不多。现在她也摸不清,傅延林到底为什么买她的作品。
  难道说,傅延林对书雕感兴趣?
  在傅延北没有爱上她之前,她现在还不想和傅家人接触,不管是傅延林还是傅母。
  “怎么了?”傅延北见她说话有些奇怪。
  “没什么。”她连忙解释道,“小笙和傅恒宇是同学,我见过你大嫂,她人很好。”温婉大气。
  傅延北默了一下,“大嫂读书的非常厉害,本来是外语学院毕业的,本来她可以成为一名外交官。和大哥结婚后,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叶然感慨,上次她亲耳听到别人在议论傅延林和那个小明星的事,想必很难受吧。“他们的婚姻是父母的安排吗?”
  “不是。他们是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傅延北并不是很清楚。
  没有爱情的婚姻只是一个空壳,轻轻一敲就裂了。
  一旦沾上了爱情这颗毒草,都会变得疯狂。
  陆风敲门进来,“傅总,我已经托人联系上了何成言,他是青城大学的老师,说是可以帮我引荐。我准备后天去。”
  叶然耳熟“何成言”这个名字,会不会是……?她眨眨眼。
  傅延北似乎是考虑了一下,“后天我和你一起去。”
  叶然激动了,“你们要去青城?”
  陆风点头,“去求画。对了,叶然你老家好像是青城?我没记错吧。”
  叶然忙不迭的点头,“对啊。”她转头看向傅延北,“你们需要向导吗?免费的。”
  傅延北抿了一下嘴角,“我们去见人,这次可能没有时间游玩。”
  “我也好久没有回去了。正好,我和你们一起回去,路人有人作伴。”叶然嬉笑着。
  陆风心里念道,你们是可以作伴,他呢?这么大灯泡去合适吗?
  “青城不大,说不定你们要找的人,我也认识呢。”她扬起了眉眼,漂亮的大眼晴里像繁星一样璀璨。
  傅延北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山水画何成言你听过吗?”
  听过,还很熟呢。
  叶然轻笑着,老天真有意思,处处给她制造机会呢。
  只是她还没有开口,傅延北的手机响起来,是傅母的电话,他的声音沉了几分。
  傅母在电话里让他今晚回家,他答应。
  叶然一听到他妈妈的声音,脸色就白了几分。“那你忙吧,我正好要去买书,先走了。”
  傅延北看了她一眼,“注意安全。”
  叶然有一瞬,将他和四年前的傅延北重合起来。尽管她忘了她,他还是关心着她。
  出了深海大厦,夕阳还没有落山,挂在天边,一片火光。
  叶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条路真不好走。
  我终于找到了你,可是偏偏你却忘了我。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了下来,“叶小姐——”有人在叫他。
  叶然回头,车窗打开,一双沉着的眸正望着她,“好久不见。”
  叶然双腿定住了,她的眉心慢慢聚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小姐,方便聊一下。”傅延林看了看腕表,礼节性地说道,“二十分钟。”
  叶然咽了咽喉咙,艰难地吐了一个字,“好。”
  她望了一眼远方,目光幽幽的。今天她一定不宜出门。上了他的车,坐在他的身旁。
  先前的不安一扫而去。
  “傅先生,有什么事吗?”叶然主动开口问道。
  傅延林笑了一下,“不用这么见外,随小北叫我一声大哥就好。”
  “不敢。”叶然眯了眯眼。她没有忘记,四年前在医院的事。
  “如果今天没有看到你,我以为你还在伦敦。”傅延林侧目望着她,“我的作品很漂亮。”
  叶然扣着手,“傅先生,我听说是您买了“初恋”?为什么?”
  傅延林眸色悠然,“为了我那个失忆的弟弟啊。他忘记了,总不能让别人把他的“初恋”买走吧?万一哪天他想起来会发疯的,你说是不是?”
  车内沉寂着,只有空气在浅浅流动。
  叶然紧咬着牙齿,她的脸色终于不再平静,却依旧紧绷着背脊。
  “你不用担心什么,你和延北的事,我只当做不知道。”这时候的傅延林早已开会时的气势,却依旧震慑着叶然,让她害怕,或者是她自己在心虚吧。
  “为什么?傅家人并不喜欢我。”叶然直白的说道。
  傅延林却笑出了声,笑声清脆,“叶小姐,你可能是误会了。当年在医院,我们只是担心小贝的身体,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我们有错。”他轻轻抚了一下额角,“我希望小北幸福,而你是不是能给他幸福的人,就看你们自己了。”
  叶然愕然。
  车子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
  叶然回头,竟是在华南饭店。酒店门口停了许多车。
  傅延林抱歉地说道,“我还有事,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用了。这里很方便。”叶然连忙下车。
  傅延林从另一边也下了。
  他的助理提醒道,“先生,夫人在等您了。”傅延林望过去,他的太太明桦今晚穿了一件v领蓝色长裙。她不急不慢地站在那儿,目光和他在空中相视。
  叶然也看到了她,她轻轻弯了嘴角点点头,便告辞了。
  傅延林拧了一下眉,朝明桦走过去,他弯了弯右手臂,明桦伸出手挽着他,她的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见过叶然了?”
  “嗯,恒宇和她的妹妹是同学。”
  傅延林短暂的沉默,“怎么没有告诉我?”
  明桦看了他一眼,“你当时在出差,后来,我忘了。”
  偏偏她的话毫无漏洞。傅延林望着她,两人结婚五年了,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如今又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刚认识的时候。“明桦——”
  “好了到了,一会儿要提醒我,有些人我不太熟。”
  她从来不过问傅家的生意,自然不认识他生意上的朋友。
  说来讽刺,两人结婚后,傅延林交给她一张开让她用于日常开支,其实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好了,花不到钱。他本意是让她留着买买衣服包什么的,自己消费用的。可她呢至今没有动过那张卡。
  从怀孕后,她就辞职了,后来生了恒宇,为了多一点时间照顾孩子,也就没有再去上班。这几年,说来可笑,她一直都用着自己翻译赚的稿费。,从没有花过他一分钱。
  傅延林偶尔在想,如果当初没有那次意外,她可能也不会嫁给他吧。
  他倒是有几分羡慕他的失忆弟弟了。
  明桦见他没说话,转过头望着他,见他一直看着自己,问道,“怎么了?”
  傅延林收回了眼神,“这条裙子什么时候买的?”
  明桦脚步一顿,“不知道,你让助理送到家里的。怎么了?不妥?”
  傅延林抿抿嘴角,“不妥。”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莹白的肌肤。明桦不是丰满型的,可是身材也是恰到好处,他很怀念许久不曾有过的手感了。
  明桦没有发现他的神色,压着声音说道,“盛世的时轶也来了。”
  傅延林挑眉,“你倒是记得他。”
  “叶然和他关系走的很近。”明桦一直以来都知道叶然和傅延北的事,当年她就为这一对感到可惜,现在叶然回来,她自然希望看到圆满的结局。
  “小北的情敌啊。”傅延林酸酸的说道,“你很关心小北。”
  “他对你儿子好。”
  “怎么?我对儿子就不好?”
  明桦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她敛了敛深色,“延林,延北和叶然的事,你就当不知道吧。叶然挺不容易的,那个孩子都四岁了。”
  年轻的时候不成熟,有些事不经历岁月是想不明白的。
  傅延北很可怜。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有他不知道。
  叶然也可怜。
  如今的她再也没有当初肆意了。她对他的爱,包含了太多的东西。
  
  傅延北第二天就去把《夏末》还给了苏父。苏父打量着他,“延北,这是什么意思?”
  “叔叔,我怎么能强人所爱。”
  苏父皱了皱眉,“这是言言送你的。”
  “我知道您很喜欢这幅画,这画得之不易。我不能收下。”傅延北语气坚决。
  “这是韶言的心意,一幅画而已,能帮到你,我们都很高兴。”苏家和傅家长辈心思都是一样的。
  傅延北将画留了下来,“叔叔,明天我要去青城。”
  苏父笑笑,“好。我也说什么了。那位何老爷子性格有些古怪,我得提醒你,你可能见不到人。”
  “不管怎样,我会试一试。”傅延北起身离开了苏家。
  苏韶言一直在楼上,客厅发生的事她看的清清楚楚。
  苏父叹了一口气,“言言,你都看到了。”
  苏韶言咬着唇,双眼空洞,“爸爸,他怎么就看不到我对他的好呢。”
  “慢慢来。”苏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自然舍不得女儿受一点儿委屈,“婚姻是慢慢处过来的,几十年,没有爱最后也会有爱。你傅爷爷上回和我提过,今年准备让你和延北订婚。”
  
  叶然买了很多宁城的特产,整整十袋盐水鸭、桂花鸭,就等回青城了。她没有告诉家人,就想明天给你他们一个惊喜。
  手机音乐响起来,叶然快速地拿过来,以为会是傅延北,没想到是一串陌生号码,也不像是广告。
  她迟疑地接通,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喂——”

  第二十九章

  “叶然,我是苏韶言。”
  “你好,有什么事吗?”他们之间本就不算熟悉,叶然疏离地问道。
  “关于延北的事,我想和你聊聊。”
  叶然觉得好笑,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抱歉,我不感兴趣。”
  “叶然,你别急,你应该知道延北已经忘了以前的事。”苏韶言的声音不似往日的娇柔,冰冷冷的。
  “那又如何。”叶然反问道。
  那边,苏韶言深吸了一口气,“以前他有一个女朋友,他们也曾很相爱。”
  叶然左手掐着掌心,“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听说把这个故事说完——”苏韶言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一一进校,延北就喜欢上了那个女孩子,他对她很好,一贯清冷的他变了,终于有点大男孩的样子。可是那个女孩子似乎并没有那么爱他。他们第一次在一起时,是在一次旅游,女孩子很怕,缩在他的怀里。”
  女孩子问他,“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他笑说着,“那就生下来,正好带着孩子一起参加毕业典礼。”他想,毕业后,两人就结婚,生一个可爱的孩子。
  “然然,我们的孩子就叫傅叶笙好不好?”
  ……
  叶然大脑一阵嗡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可能,这是属于他和她之间的小秘密,苏韶言怎么会知道。
  苏韶言事无巨细,很多事一一抛了出来,“叶然,延北选择遗忘你们的过去,他就是决定放弃你们的感情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叶然的心头。
  “叶然,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了。当你第一次出现我的面前,你没有说你是谁,我就认出你了。请你离开吧,不要再来打扰他了。你的出现只会增加他的痛苦。”
  叶然怔住了,她恍惚地挂了电话。
  窗外,一道闪电忽然而至,紧接着雷声滚滚。
  要下雨了!她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
  一夜未睡。第二天,见到傅延北时,她的精神恹恹的。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昨晚接了苏韶言的电话,现在她的心里乱的很。
  傅延北见她眼下一片青色,“昨晚又熬夜了?”
  叶然揉了揉眼角,“看了一部电影。”
  “什么电影?”傅延北耐心地问道。
  叶然凝视着他,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衬衫,剪裁修身,英俊的五官近在她的眼前,可是为什么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呢?这种感觉很可怕。现在她确实像他说的一样,是个骗子,再欺骗他的感情。
  “比较老,《鸳梦重温》。”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部电影是1942年的,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查理斯受伤并失去了记忆,几十年的人生突然变成了一张白纸,带着迷惘和绝望的心情,他与舞女波拉邂逅了。在得知了查理斯的情况之后,波拉果断的担负起了照顾他起居的职责。在波拉的精心照料下,查理斯渐渐的康复起来。尽管记忆并没有恢复,但他在重拾阅读和写作能力之后成为了一名作家。一场意外的车祸唤醒了查理斯脑海中的记忆,同时也带走了关于波拉的一切。伤心欲绝的波拉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以秘书的身份再次接近了毫不知情的查理斯。
  叶然很喜欢的一部电影,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每一次看的时候,她都在想,她和傅延北也能这样。
  他们上了车,陆风在前面开车。他和叶然坐在后面。
  傅延北察觉到小骗子今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回家还不高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他接着刚刚的话题,“那部电影讲的了什么?”
  叶然侧过头,眸子变了又变,“女主人的丈夫在一次外出失去了记忆,他忘了自己结过婚。”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哽咽。
  “后来呢?”
  “后来啊——他的妻子没有放弃,找到了他,做了他的秘书。”男主角差点和另一个女孩子订婚,只是他发现自己心中还有一个影子,最终取消了订婚。
  “结局肯定是男主恢复了记忆,和女主在一起了。”电影的最终结局,不是悲就是喜。
  叶然笑笑,“你说现实中要是有这样的事,会怎么样?”
  傅延北沉默了一下,“各自安好。”他说了四个字。
  叶然轻轻呼了一口气,“怎么可能轻易做到?”
  “如果失忆的那个人一辈子无法恢复记忆,不能再爱上那个人,不如各自安好。”这就是他的回答啊。
  叶然转过脸,看着窗外飞逝的树木,侧脸拂过一抹浓浓的哀伤。她心疼地在滴血了。
  他说的没有错。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青城,在市中心一家酒店入住下来。
  叶然望着他们,“我先回家,晚上再来找你们,带你们去吃青城地道的小吃。”
  傅延北点点头,“到家给我打电话。”他想了想,上一次,叶父叶母匆匆离开宁城,原本的约好的饭局都没有来得及吃,“改天我再去拜访伯父伯母。”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们发展的太快,但是该有的礼数,傅延北不会丢掉。
  叶然弯着眉眼,“延北,等你真正爱上我的时候,我再带你去见他们。”她垫起了脚尖,亲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我怕见了我爸妈,他们就要催婚了。嗯,延北,我们先不着急啊。”她很急,急的上火,可是不行,她也不想他日后为难。
  傅延北刚到房间放在行李,没有一个小时,门被敲响了。
  陆风站在门口,一脸的无奈,“傅总,苏小姐来了。”
  傅延北拧了一下眉。
  “我不知道她会来,她刚刚问我在哪——”
  “她人呢?”
  “在楼下办手续,一会儿就上来。”
  傅延北丢下一句,“你好好招待她。”
  陆风脸色郁结,“傅总——”
  傅延北看了看时间,“联系一下大学老师,看看下午能不能去拜访何教授。”
  “我这就去联系。”陆风急匆匆要走,因为他预感到苏韶言快要上来了。果然,他还没有回去,苏韶言托着行李箱已经到了。
  苏韶言脸色也不是很好,额角还贴着隐形创口贴。她走到傅延北的面前,“我也想来青城走走,散散心,知道你们在这里就过来了,不介意吧。”
  傅延北没有什么表情,“我们下午要出去。”
  “没事,我在酒店等你们。”苏韶言笑笑,“延北,我的房间还在收拾,能不能先去你房间坐一会儿。”
  傅延北看了一眼陆风,陆风连忙开口,“我先回去了。”
  苏韶言跟着傅延北进了房间,大床房,宽敞明亮。他的东西整齐地摆好了。她默默地观察着。
  “何成言的画我带过来了,我爸说了,你想见他难。”
  傅延北看了她一眼,眼神淡漠,“我和叶然在一起了。”骨子里,他叛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谁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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